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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山叹息】第十七章 (凌辱、药物、新添一个龙套女角色),2

小说: 2025-08-24 10:50 5hhhhh 8210 ℃

  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凄惨的叫喊声越来越大,直到如一阵风和我惨肩而过,屋子里跑出来一个疯疯癫癫、赤身裸体的陌生女人,她雪白的脚趾上挂着一串殷红,若是不细看,天真的人会误以为那是指甲油。

  她留着短发,大约到脖子那里,头发的长度参差不齐,盖住脸,像是被狗啃过,也可能是被人用剪刀胡乱剪的。

  几个小子们追上她,粗暴地把她推倒在泥地里,上来就是一顿暴打,绝望的哀嚎也跟着摔碎,她的脚底沾满泥土和灰尘,双腿急得乱蹬,在那一瞬间,我看清了她的阴部。

  她的两片阴唇格外地红,肿得像熟透的蜜桃,鲜血混着浓稠的精液从肉洞里溢出,两腿间白花花一片。

  她的乳房很鼓,奶头也粉粉的,看起来很是诱人,但上边有小刀划过的浅浅痕迹,有些有开始愈合的迹象,有些是新伤。

  普低两眼放光,这是他在小景那里养成的新习惯——把坦胸露乳的女人看作是某种发泄欲火的讯号,他一边解着裤子一边朝女人跑去,却被其他人一把拦住。

  「傻子,别过去,小心她把你鸡巴咬掉!」

  有一个男人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他赤裸着下半身,大腿根上有个清晰的带血的牙印,那男人手里拿了把银闪闪的匕首,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问:「那个婊子人呢?」

  诺苏人多的地方,连空气都带着家的味道,但也并不全是。

  我从未在老家看到过这样的景象,大院就像是曾经被囚禁在铁笼里的野兽,当它逃出生天的那一刻,只想拼尽全力撕碎所有的文明。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场面吸引,只有小景把头压得更低,那女人越挣扎,她洗衣服就越使劲。

  持刀的男人冲进人堆,银光在空中挥出残影,那把匕首钻进女人嘴里,随即是一阵沉闷的哀嚎,我听见血与肉在吞吐。女人痛苦地抽搐,刀尖在她的口中疯狂撕扯。

  「叫!我他妈让你叫!你他妈再喊一声给老子听听!」男人暴怒,「长嘴是让你舔鸡巴的,你他妈还用上牙了!老子今天这是没找到顺手的家什,否则牙齿全他妈给你敲碎了让你咽肚子里!」

  子冈朝我走来,拍拍我的肩膀,「真倔啊,从来的第一天就这样,里娓可比她乖多了。」

  你一定和我一样好奇,她是谁?

  我问了半天,子冈却总跟我卖关子,他用手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嘴里还发出模拟开枪的声音。

  在我的再三逼问下,他终于冒出了一个让我晴天霹雳的回答。

  「警察?」

  他分明是在逗我。他告诉我这女人是警察,是武侯区派出所的警察。这是他们前几天晚上劫回来的,是小景给他们透露的消息,在一条没人的小道上,没监控,没目击证人,一针镇静剂就放倒了。

  我没太听懂子冈的话,反反复复问了好几遍,他一次比一次无所谓,一次比一次得意,搞到最后我才更像是个神经病。

  「你看她这样……都打了好几针安定了!她不耐药,打完像尸体一样,怎么搞她都没反应!但是吧,我们发现……」子冈把头凑过来,故作神秘,「看她反抗,好像更好玩。」

  女人跪在地上,嘴里的鲜血喷了一地,身上每个毛孔都在用力,她的口中空空荡荡,痛到失声,铁锈味在飘,袭击我的嗅觉,雪白的躯体上溅满了猩红的斑点。

  「所以就不再给她打了。」

  从此她便成了哑巴。

  人的视觉和大脑都是神奇的东西,当我们看到不同的画面,心里也会产生不同的感觉,就好比看到美艳的女人会春心荡漾、看到幸福的场景自己也跟着愉快、看到紧张刺激的电影就心跳加速。

  而当我看到眼前这一幕时,我好像能感觉到那块舌头湿漉漉的触感,是不是滑滑的,仔细摸还有细小的颗粒?握在手里的温度,是不是还热热的?还有那片肉的重量……

  我感到恶心,还有害怕。我也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比如小景刚才身上穿的那件遮羞的衣服是用什么什么换来的。

  「等一下……等一下……」

  有一个小伙子突然认真起来,面色凝重,拨开人群,急匆匆地奔向那个满脸是血的女人。

  他弯下身子,从女人左手的手指上用力拽下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小小的,亮亮的,闪着银白色的光。他仔细定惊看了看,确认无误后,激动地朝着大伙们叫喊。

  「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那是一枚漂亮的戒指。

  其他人终于反应过来,纷纷围上去,盯着那一小点血泊中的闪光打量,赞不绝口。

  「这是钻石?」

  「这好像真是钻石。」

  「她结婚了吗?」

  「这两天都不用开工了!」

  「商量一下,这女的是我和我弟绑回来的,我们三个平分。」

  「滚蛋啊!谁先发现是谁的!你他妈肏了那么多回,你没发现她手上有宝贝??」

  如果你有一个可以随你处置的女人,你会对她做什么?如果在使用她的时候你可以什么都不在乎,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你会对她做什么?

  「你们不能这样。」

  我捏着子冈的肩膀,把他拉到人少的地方,「你们这是搞什么,疯了?你们难道什么都不怕吗?」

  「我为什么要怕?」

  「你……」我强忍着怒火,咬着牙对他说,「子冈,我们之前都说好了的,把小景藏起来这件事,要绝对安全、周密,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难道囚禁一个线人还不够危险吗?还要再多加一个警察?」

  「对啊,」子冈耸耸肩,嬉皮笑脸地跟我扯淡,「就是为了周密,所以才不能让她乱讲话啊……」

  我终于忍无可忍,愤怒地向他大吼:「你傻逼吗?!你们都不要命了!」

  拿匕首的男人不知是不是觉得还不够解气,突然快步冲向小景,把那块带血的肉片扔到她的洗衣桶里,溅起猩红的水花,粉色的半圆形漂浮在泡泡里。

  小景哇地一声哭出来,吓得打翻了洗衣的水桶,瘫坐在地上,恐惧呛在咽喉里,她再也没法逃避了,她大概是真的疯了,失控地扯着嗓子惊叫,所有极端的情绪都在纷乱中撕扯。

  远处在奸淫,只是那女人不再挣扎了,她半闭着眼睛,变成一滩半死不活的肉,被操肿的下体始终夹着一根进进出出的肉棒,那操弄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感受不到半分的情色,只觉得是挑筋断肉的黏连。

  吉则从外边回来,看到晕厥过去的女人和满地的鲜血,居然冷静得像一尊雕塑,他只是简单地询问了几句情况,整个过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眼看小景吵得他心烦,吉则大手一挥,把靠在墙角的拖把砸在小景头上。一句话的功夫,她立马收声。

  「去把地上的血打扫干净,然后给她上药。你要是再哭,你跟她一样。」

  小景机械地点着头,泪珠在下巴尖上蹦跳,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子,「遵命,马上就办好。」

  我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冲谁发火,乡音唤起我的名字,解离感却包裹我,像是整个身体都在血色的泡沫中摇晃,有小虫一样的东西顺着皮肤爬行,我知道那是冒出的汗。

  「我觉得你就是太焦虑了。」

  子冈换了语气,不再气焰嚣张地大吵大闹,无比镇定,慢吞吞地说着连他自己都未必能听懂的话,仿佛有陌生的文字掉在地上。我转头看向他,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把针头从胳膊上拔出,留有不到半管的淡红色液体。

  他递给我,「要不要?」

  我摇了摇头,「不要。」

  「不要?」

  「对。」我说,「我不跟你用一个注射器。」

  「真讲究啊你!」

  从那天之后,我总是睡不好觉。

  这段时间的噩梦比我这一辈子做的都多。我总是在梦中惊醒,我的梦也总是以嘈杂的形态终止。

  因为偷东西被抓了个现行,路人抓着我的胳膊不让我逃脱,大喊着抓小偷;注射器吸饱了液体,却怎么也找不到血管;要不然就是针筒堵了、针头断了、东西洒了……吸毒者的梦境总是大同小异,你很难在睡梦中真正痛快,就像睡着的时候找厕所,基本都找不到,找到了也尿不出来。

  我也总是梦见小景,还有那个被割了舌头的女警察。

  从颠簸的梦境中撤退出来时,身体总是被汗水包裹,连大口呼吸都成了一种奢望,像是被囚禁在黏糊糊的避孕套里。

  我开始分不清,到底是子冈他们太过愚蠢,还是我真的安全?我甚至常常在想,是不是如果我把小景杀了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也许守宫的决定是对的,这种人就不该留。

  我是真没想到子冈他们会莽撞到直接去绑架警察,我开始后悔自己放了小景,可是如果让时间退回到那天晚上,我依旧下不去杀人的手。

  我得了「恐警症」。

  严重的被害妄想,在大街上哪怕谁多看我一眼我都觉得不舒服,我看谁都像警察,也看谁都是警察。我总是疑神疑鬼,在成都的每一天都让我神经衰弱,再也不愿意相信任何人。

  也许我应该躲一阵子。

  我听说布拖县新上了一个书记,他搞了一套另所有人都恨得咬牙的禁毒方法——检查针眼,只要看到你胳膊上有扎针的痕迹,你就会以「毒瘾罪」被关禁闭,全家支都跟着罚款。

  原来精神疾病根本就不是城里人编出的多愁善感的把戏,我变成了惊弓之鸟,我害怕别人知道我吸毒,然后把我这两年乱七八糟的破事都扯出来。

  我也开始表现出一些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的病态行为,比如我再也不往胳膊上和手背上扎针,而是只扎在脚踝上,并且执着于反复在一个针眼上扎。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左右脚踝上两个血管都堵住了,我甚至打算打在大腿根上。

  一旦你长期在某个固定的地方注射,就很容易形成一条血栓。那片血管会变得干瘪又迟钝,寻找可以注射的血管的过程,是我们每次必经的一场博弈。

  外国人管它叫猜火车,中国人管它叫蚂蚁上树。

  扎针让我害怕,不扎针我做不到。

  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委屈,我只不过是出于心软把小景藏起来了而已,我从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很想找人倾诉,可我根本不知道应该告诉谁,我不敢告诉任何人。

  阿谭总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了,我没告诉她,我只是说我想回家。

  在回昭觉的火车上我想了很多很多,感觉自己最近过得简直像老鼠一样。我不知道这次回来要待多久,也不知道回成都之后要怎么办,很累,又不敢合眼,我裤子口袋里放了几包锡纸,隔几分钟我就摸一下,怕有人偷我东西。

  村子里安静地可怕,土路上停了几辆崭新的车,不属于乡土的明快色彩,我甚至看到了几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他们看我,我也看他们。我在成都都很少见到外国人,也不知道他们来利姆做什么。

  离得很远我就看到我家门上有个鲜艳的小红点,走近了,那是一块像收音机那么大的铁牌,像血一样红,上面印着白色的字:中英计划,还有一长串洋文。

  熟悉的家。我深呼一口气,敲门,几秒钟后屋内传来脚步声,我的心跳开始加速,破败的木门夹着嗓子惊叫,看到屋内的人时,我却一瞬间吓得愣住了。

  开门的人居然是我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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