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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猫的处刑乐,1

小说:帝国的堕落诗章 2025-08-24 10:50 5hhhhh 5920 ℃

“……这样啊,那么你这段时间便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吧。”在听闻青羽汇报完人偶之国的所见所闻之后,仿佛永远不会去考虑的男人少见的沉吟了一会,对自己的妹妹如此吩咐道。

“……”前往边境的马车上,名为青羽的女孩无聊的撑着脸,透过窗户看着窗外的民生百态。

她是闲不下来的类型,也不愿意闲下来,只要有空闲的时间,她的脑袋里就会本能的开始思考,而现在的情况……她并不想要去思考,而且,她也不应该去思考。

所以,在暂且休息之后……她便一个人踏上了新的旅途,不带着作为侍卫的蒂娜,也不带着贴身的贝娜,一个人亲眼去看一看自己兄长治下的这个国家最真实的模样。

痛苦而富饶,这便是她一路所见证的【事实】,至少是表面上的事实,在她的兄长的恐怖统治下,政令得到了绝对的推行,军队也被思想钢印确保了忠诚,在这种情况下……国家的经济发展可谓是飞速,而领土也在那思想钢印操纵着心灵的钢铁军队永不停息的征战下无休止的扩张着。

扩张领土,开发新领地,通过思想钢印快速拉起新的军队,将其作为血肉燃料驱动着这畸形的国家机器继续运转,吞啃下更多的领土。

膨胀的领土带来了资源的富足,残暴的统治确保了高速的发展,按照这个趋势下去,恐怕帝国会永不停歇的前进,直到将这片大地尽数吞入腹中,这个国家会兴盛到前所未有的地步,而代价是……在战争中逝去的无数生灵以及那被统治被压榨的民众。

资源确实富足了,但是民众的生活并没有变得多么富饶,相反,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加的……痛苦。

酷虐的政令榨出了【维持最基本的存活】以外的所有富余,而那贪婪的贵族并不会在意民众们的死活,他们肆无忌惮的进一步压榨,将民众推向活地狱,那血淋淋的政令成了他们剥削的手段,让他们纵情的压榨虐待着平民——然后在收集了足够多的财宝之后被她那亲爱的兄长宛如宰杀成熟的肉猪一样屠戮,将那民脂民膏投入新的战场中。

“……如果我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该多好。”放下窗帘,不再去看那令人心烦的景色的女孩怔怔的看着自己那如同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一般白皙细嫩的双手,恍惚间,她仿佛可以感受到那令人感受到灼热的血浆在这双手上流淌着。

有多少人因为自己逝去了?

根本……数不清了呀。

“青羽。”

记忆仿佛飞回了自己从觐见之厅离开的那一天,在她出门的那一刻,兄长叫住了她,并向她询问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你知道,一首乐曲中,最激昂,最宏大的部分是哪一段吗?”

他没等到她回答,便笑盈盈的看着她,继续自顾自的说着:“再略微忍耐一下吧,很快……很快就会结束了。”

“结束……”青羽不由失笑,感受到马车逐渐减速之后,她再次掀开窗帘,看向了不远处的城池,晶紫色的眸子中闪烁着异样的神采。

就让我见证一下吧,这狂乱的【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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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达拉,兽人的领地,至少曾经是。

这是一片矿产丰富的土地,兽人的部落国将近四成的金属都来自于这里,而这里在半年之前,被帝国笑纳。

然后就在半年里爆发了四场起义,规模一次比一次大,最后一次甚至不得不将前线的军队调来进行镇压。

“还真是一片萧条啊。”茶饮店中,青羽单手撑着脑袋,一边搅拌着杯中的果茶一边看着狼藉满地的街景。

而在一旁侍立着的城主只能陪着笑,一句话也不敢说,不断的用手帕擦着额头冒出来的冷汗。

第一次起义,他不屑一顾。

第二次起义,他开始愤怒。

第三次起义,他陷入沉思。

第四次起义,他……他觉得自己脑袋和身体的链接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稳固了。

他知道面前这个穿着黑色宫廷礼裙的女孩在今天上午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到了自己管辖的领地里后,他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没喘上来气。

一两次起义是再正常不过的,这片土地本来就是被侵略而来,如今王座上的那位没有对这侵略做出任何美化,格外直白的将这事实摆在了明面上,而且这片土地上的原住民甚至不是人类,而是虽然和人类相似,但是有着动物特征的兽人族,国仇家恨再加上种族矛盾,要是一片风平浪静那才不对劲。

但是半年内来四次那性质就不一样了,皇女殿下亲自过来视察了……性质那就更不一样了。

他已经在考虑自己该埋在什么地方比较合适一点了。

嗯,或许干脆火化更合适一点,毕竟他不确定自己尸体仪表能不能做到端正。

“不必紧张,我这次前来不代表兄长大人的任何意愿,只是在休假途中的随处走动而已。”青羽自然清楚这位城主在想什么,端起果茶小口的嘬饮着,但很可惜,她的宽慰没祈祷任何作用。

特别是她前段时间刚刚灭了国教,抄家了一大批贵族,还马不停蹄的灭了一个边境小国的情况下。

回忆着面前这位公主殿下那走到哪杀到那的彪悍战绩,城主擦汗越发频繁,嘴唇都因为紧张而显得青白,就他所知,这位可爱的公主殿下似乎没有在抄家之后留活口的习惯(蒂娜干的)。

“之前我听说这边起义不断,现在情况如何?”青羽放下已经见底的茶杯,直视着那好像下一秒就要一口气喘不过来直接笔直的躺下的城主:“放轻松一些,我真的只是来旅行的。”

我怕公主殿下您走的时候顺便带点当地特产走……

“皇女殿下请放心!绝对不会有第五次暴乱了!一直在城内流窜煽动民众暴动的贼人已经被逮捕,在讯问过后其头目也已经被押进牢中!”城主刷的一下站直了身子,目光坚定不移的注视着远方的天空,总之就是不敢和身前这最多十四五岁的女孩儿对视。

“这样啊,参加起义的那些兽人是怎么处理的?”完全没在乎自己的身份,以起义来形容的青羽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桌面。

“所有暴民已经尽数贬为奴隶,领头者于昨夜穿刺处死,负责煽动的那群反贼还在关押,等待日后处决。”城主很识相的选择性忽略了某个词汇,字字坚决。

“这样啊……”带着莫名的情绪,青羽如此说着。

这位小祖宗到底是想干什么?

城主是真的拿捏不清这位公主殿下到底在想什么事情了,只能忐忑不安的在一旁看着她慢斯条理的享用着下午茶。

“带我去见见那个人。”没有商量或者请求的意思,而是理所当然的,直接的吩咐。

“这……”回想起那环境实在不甚整洁的牢房,城主看着身着礼裙的青羽,肉眼可见的为难:“这恐怕会污了殿下您的衣裙,如果您有意,我派人将那妮子押过来就是,不必劳烦殿下您屈尊去那污垢之所。”

“……”青羽不由得嗤笑,轻轻摇头:“我还以为已经不会有人把我看做金丝雀了,但既然你有心,那么我也就在这里等着吧。”

不不不……我不是担心公主殿下您接受不了那个牢房的场景什么的,我是真怕把你衣服弄脏了被陛下给砍了……

面对眼前的活祖宗,城主还能说什么,只能陪着笑,并责令部下快马加鞭的去把匪首洗干净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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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嘀嗒,嘀嗒……

水滴滴落的声音在寂静的牢房中格外的清晰,近乎遍体鳞伤的猫娘女孩蜷曲在房间的角落,痛苦的喘息着。

她是幸运的,比起自己的同伴,她尚且还活着。

她是不幸的,比起自己的同伴,她依要被折磨。

作为起义军的首领,她得到了格外的【优待】,迫于证明自己不是窝囊废的地方官员们急于从她口中挖出更多的情报,来抓捕更多的同党,以除后患。

很明显,那些人没怎么成功。

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她的身体上不断增添新的伤口,在察觉到这样子单纯的苦痛对她来说用处不大之后,已经失去了耐心的官员们开始当着她的面,将和她一起被逮捕的同伴一个个的处刑。

啊啊…………

那令人恐惧痛苦的记忆再一次清晰的闯入她的脑海中,她清楚的忆起,和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是如何在她面前被按在木桩上,宛如杀鱼一般用钝刀子一点一点把脖子上的筋肉切断的场景。

她能清楚的回忆起那好友的哀嚎声,能清楚的回忆起那肌肉和脂肪被钝刀子割开的嗤嗤声,更能回忆起那为了切断坚硬的颈椎骨用锤子砸刀背的哐哐的声音,还有那被剁下来的,不甘心的瞪大双眼,表情痛苦的,在地上的血水中滚动的首级。

啊啊……

仿佛就还在眼前一样,她能够回想起,自己所尊敬的像是长姐一般疼爱自己的同伴,被用斧子将四肢齐根斩断后,被注射了维持思维清醒的魔药,宛如制作烤全羊一般,将她串上了那足足有手腕粗的钢柱之上,她能够回想起那磨尖了顶端的钢柱是怎么在自己友人的哀求之中粗鲁的插入其后穴之中,随后便随着重力,一点一点的,从她那柔嫩的腹部之中穿出,痛苦之下,让她那可怜的友人选择了将脑袋装向钢锥寻求解脱。

颤抖……

恐惧与绝望冲刷着猫娘的心灵,她同样畏惧着死亡,畏惧着那惨无人道的折磨。

她知道自己死定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说出情报,以祈祷自己其他的伙伴能够逃出生天。

“菲妮……菲妮……”

她听到了同伴的呼唤,颤抖着的她疑惑的松开了捂着耳朵的双手,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那正微笑着抓着自己脚腕的半个同伴。

啊啊,她认识的呀,这是起义的时候负责帮自己传达情报的人。

啊啊,她知道的呀,她就在自己的面前,被用拉锯从双腿之间锯到胸口,又从胸口锯断成三块,她拖着那上半截的身体,爬到了牢笼边,带着怨恨,抓住了牢笼,对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

“菲妮,为什么我要被这样折磨死?”

“菲妮,为什么不是你去死?”

“菲妮,来陪我吧。”

幻觉中的怨毒的声音和记忆中友人怨恨的临终遗言,令菲妮宛如刚刚从溺水中逃生的人一般,拼命的呼吸着,干呕着,捶打着自己平坦的胸口,不断呕出唾液。

为什么我没有死,为什么我没有死,为什么我没有死——

失魂落魄之下,她被狱卒拖走,粗鲁的丢进水池中冲刷了一遍,便被这样赤裸着身体拖拽了出去,就这么推搡着,让她在街道上行走。

“………………”

她能够感受到,那两侧的,自己的同伴们所投来的目光。

有色欲,有厌恶,有怜悯,还有……仇恨。

啊……是的呢……

最开始只是被简单的压榨而已,在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自己领导的起义带来的镇压与屠戮之后,兽人族受到的对待越发不公,而且为了起义,有多少家庭破碎,这样的自己……被憎恨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赤裸着身体被他人看光的羞耻和那令她心死的哀伤与绝望让她无力作出任何反抗,任由狱卒推搡着,踉踉跄跄的行走在这自己曾经的故乡中,无言的垂泪。

她本以为自己终于要迎来被虐杀的终结了,却意外的,被带到了一家茶点店中,见到了那悠然的嘬饮着果茶的女孩。

那个女孩身着一身看起来就格外昂贵的华丽礼裙,柔顺的黑发被精心的编织盘起,给人一种优雅又柔弱的美感,她与这凄凉的城景格格不入,只要看到这个女孩儿,就能意识到,她应该在那晚宴之中,在那聚光灯下,享受着众人的怜爱。

“你来了啊,请坐吧。”那干净的像是澄澈的紫水晶一样的眼眸带着些许诧异望向了菲妮,似乎是有些意外于她赤裸着身体,但并没有发问,而是以一种菲妮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温和态度邀请她坐下。

“……”菲妮低着头,默默的入座,她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如今那个暴君所疼爱的妹妹,这个已经彻底坏掉的帝国唯一的公主殿下。

她不知道这个人来找自己做什么,也有些意外于这位风评并不是很好的公主殿下和传言中的说法有一些区别。

在外界的传言中,这位公主殿下简直是一颗灾星,走到哪里,哪里便血流成河,而且嗜杀成性,一言不合便会斩杀他人,就算是幼年时宠爱自己的长辈也不会有任何怜悯。

但是实际上见到之后……出乎预料的给人一种脾气很好的样子?

“要喝一点什么嘛?”公主殿下将菜单推到了失败者的面前,侧着头:“也许以后再也喝不到了哦?”

“……也就是说我很快就要死掉了吗?”虽然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菲妮听闻这样的话语,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这要取决于你之后的表现了,毕竟……”审判之魔女撑着脸,看向窗外那麻木的兽人们:“得益于你发动的起义,“奴化”比负责的官员们要快的多便完成了呢。”

“……?!”菲妮错愕的抬起头,看向了对面的魔女,来不及顾虑,直接起身拽住了她的衣服:“什么意思?!你说什么?!”

砰。

一旁的城主从腰间解下长剑,连带着剑鞘狠厉的砸在菲妮那纤细的腕部,伴随着令人牙酸的破碎声以及猫娘的呜咽,赤裸着身体的女孩抱着被砸断的手臂蜷缩着身体颤抖着。

城主喘息着,双目赤红,只感觉血液一股一股的往脑部上涌,直接高声吩咐:“来人啊!把这个大胆的贼人……”

“不着急。”魔女依旧神情温和,似乎丝毫不在意面前的小猫先前的冒犯,而城主则是咬着牙,俯首半跪在公主殿下身前:“臣失职,竟让这卑劣小贼对殿下你做出如此失礼之事……”

“嘘。”魔女转过头,将食指竖于粉嫩的唇瓣之前,轻声劝诫:“城主先生,你有点吵了。”

“…………”城主不敢再言语,只低着头,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宛如一座铁筑的雕像,一动不动。

“好了,让我们继续先前的话题吧。”魔女从座位上起身,缓步走到猫娘身旁,用手压着裙摆蹲下,魔力构成繁杂的法阵,将眼前的猫儿身上的伤尽数治愈:“你刚刚问我,是什么意思,很简单,托你的福,帝国比原本设想的更快的对你们兽人族完成了驯化工作。”

“托我的福……托我的福……”菲妮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魔怔一般的不断的重复着魔女的话语,身体也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对啊,托你的福。”像是在抚摸猫儿一样,魔女怜爱的揉搓着菲妮那雪白的猫耳:“从一开始,帝国就没有想着要将兽人接纳为帝国的成员之一——种族的隔阂可不是这么容易打破的,在帝国内部,不同地域的人尚且有着各种矛盾,更何况你们这非人的种族,所以啊……从一开始,帝国的目的,就是完成对你们兽人的驯化,这是一个漫长的工作,被侵略的你们自然对帝国抱着敌意,也不可能乖乖的当帝国的宠物,在这个时候,你打着反抗帝国,重建部落的名号揭竿而起,于是……那些有着血性的,怀抱着仇恨的兽人们便聚集在了你的身边,然后……”

魔女没说下去,但是菲妮已经明白了……她所想要表达的意思。

“见过光明的智慧生物是无法忍受黑暗的,虽然我觉得那所谓的部落和帝国比起来也不算什么光明,但至少对你们兽人来说……那是值得怀念的美好时光,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你所举起的那一捧微光,便可以让他们愿意为之付出生命,这本是好的,你们为兽人埋下了反抗的种子,但坏就坏在……”

言语之间,魔女忍不住带上了有些恶劣的笑容。

“这微光,熄灭了,而且是被以一种碾压的形式,直接碾灭,而且……你们兽人,也没有那足够的民族荣誉感,所以,在那四次的屠戮之后……你们的脊梁骨,已经断掉了啊,由你亲手的……折断掉了。”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菲妮双眼空洞的睁大,格外矛盾的,一边用双手死死的扼住自己的喉咙,一边用力的喘息着。

她希望此时她是一个聋子,听不见那宛如软刃一样,在她的心灵上悠然的划动着的话语。

“如果你没有把那些人聚集起来的话,驯化恐怕需要花上很长一段时间,毕竟我们也不可能把兽人全部杀光,那样子实在是太浪费了,但是呀……你说好巧不巧,有那么一个傻姑娘,站了出来,带领着那些人发动了反抗。”魔女温柔的捧起猫儿的脸庞,和她对视着:“于是啊,那些本就不敢反抗的兽人们亲眼目睹了……反抗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亲身体会了……反抗所带来的苦果——从严苛的税法,到被划为下等公民,再到……彻底失去人权,这本应该是一个慢慢来的,循序渐进的过程,但是你掀起的起义让帝国有了理由将这个过程加速,并且……用你那天真的同伴们的鲜血,在你的族人们心底留下【反抗帝国只会引来灾难】,【我们根本无法战胜帝国】这样的,沮丧的想法。”

“我……我……”嘴唇开合,却说不出完整的话,菲妮呆然的看着眼前巧笑嫣然的女孩,泪水止不住的流淌着,她感觉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无情的碾碎了,只留下那被碎片割的鲜血淋漓,支离破碎的,不断抽痛着的心脏。

“【当奴隶也不错】,【至少不会被杀掉】,【反抗了就会死】……多么完美呐,你帮助帝国完成了对兽人的驯化,你怎么会是罪人呢?你呀……可是帝国的功臣哦?”亲昵的,魔女用脸颊磨蹭着菲妮的脸庞,毫不在意那满溢的泪水:“菲妮小姐,感觉如何呢?亲手断绝掉自己种族的希望的感觉,害死了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人的感觉,连累同族被驯化成奴隶的感觉。”

“菲妮……”再一次的……她听到了自己幼年时期的好友的声音,她的身体从背后温柔的抱住了自己,她的首级在自己耳边低语:“你这个……混账。”

“背叛者……”失去了四肢,躯体与头颅均被洞穿的姐姐憎恶的看着她,声音沙哑:“你个抛弃同族的,卑贱的婊子……”

“去死……去死……”信任的部下拖拽着残缺的身体,怨毒的抓挠着她的双腿:“赶快去死吧,你这个罪不可赦的母畜。”

“啊啊……啊啊啊啊!!!”菲妮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一下又一下的,一下又一下的,将自己的脑袋撞向地面,白嫩的额头变得青乌,破皮,留下一块块血色的印子。

我怎么还没死掉?我活着有什么意义?像我这样的人……死掉就好了啊,痛痛快快的,直接死掉就好了啊,像我这样的混账,到底有什么颜面苟活在这个世界上啊?

“杀了我……杀了我……”近乎哀求的……跪伏在地上的猫儿抱住了魔女的腿:“求求你……杀了我吧……”

“……坏掉了啊。”没有任何掩饰的,浓郁的失望,魔女轻轻摇头,目光也从面前的猫儿身上移开,毫无留恋的,将脚踩在她脸上,强迫她松开了自己的腿:“还以为能够有一点惊喜的,结果只是简单的聊聊天,就坏掉了啊。”

城主依旧保持着半跪的姿态,一动不动,渗出的汗液滴落在地上,留下淡淡的水痕。

“啊……”走到一半的魔女回过头,看向那跪伏在地上,崩溃的哭泣着的猫儿,沉默几秒后闭上了眼睛:“作为对有功之臣的奖赏,将她处以极刑吧。”

毕竟,这苦痛对你来说,反而是救赎与解脱。

“是,殿下。”城主毫不迟疑的回答道:“臣将全程监督,确保毫无纰漏。”

“哈啊……”也不知道是在嘲笑什么,还是在叹息什么,青羽走出茶饮店,将手伸向那缓缓垂落的夕阳:“天,快要黑了呀。”

抱歉了,可爱的猫儿。

你的所作所为并非错误。

但是……既然你没有资格成为变数,那么我只能确保你不成为意外了。

我不知道哥哥要做什么,但我知道那绝对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

晚安,菲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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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的……菲妮被押回了牢房之中,但这只是因为……天已经黑了而已罢了。

昏暗的牢房中,瘦小的猫娘蜷曲着身体,紧紧的抱着脑袋,用手掌盖住头顶的猫耳,用小臂压住两侧的人耳,死死的闭着眼睛,不去听,不去看。

但是……

依旧……看得见,依旧……听得见。

明明闭上了眼睛,她依旧可以看见那死去的同伴们阴毒的眼睛,依旧能够听见同伴们在自己耳边的诅咒。

求求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不要再说了……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想要这样……

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饮水而有些干裂的嘴唇被焦躁的猫娘咬破,丝丝铁锈味在她口腔中弥漫,嘴唇被咬破带来的疼痛反而让菲妮勉强清醒一些。

夜深了。

菲妮感觉自己很累,非常非常的累,她不明白,自己所作所为,到底有什么意义,自己之前的坚守,又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不干脆将情报全交代了,然后干脆利落的死掉呢?

总是令人恐惧的死亡在这一刻在菲妮的眼里反而变得有些诱人了起来,她突然感觉……死掉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死掉了,就不会再幻听了,也不必再去思考了,在自己死去之后……一切便都结束了,纵使有再多的苦痛,也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

带着这样的期盼,疲倦的猫娘终于昏昏睡去,而在他醒来之后……便是她所见的最后一个朝霞了。

粗鲁的,狱卒扯着菲妮的头发,强行唤醒了浅眠的女孩,她因为疼痛发出的小小的哀呼被理所当然的忽略,就这样,狱卒拖行着菲妮来到了狱卒们平时所呆着的房间,踹了一脚让她趴伏在地上之后,以一种……令人生理性便感觉不适的,油腻而亢奋的声音和自己的同事们交谈着:“娘的,可算是等着了,这妮子回来中午就要烤了,现在可以随便玩了,注意下时间就行。”

他们在说什么……?

菲妮的脑袋里浮现了浓郁的困惑,她本以为自己是要被带去处刑了,但是看来这似乎只是狱卒们的私下的个人行为。

不过……烤了,最后决定的处刑方式是火刑吗?

带着一种……菲妮自己都不明白的放松感,她这么在心里想着,对于死亡的恐惧淡漠到她自己都有些惊讶。

感觉会非常痛的样子呀,被火活生生的烧死,但是这样的话……自己所犯下的罪,应该也能被洗去些许吧?

狱卒们的行为不会因为菲妮的思索而停止,赤裸着身体的现状让他们省下了将衣物除去的功夫,已经彻底自暴自弃的菲妮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看着狱卒们将自己的双腿掰开,然后……连前戏都没有的,直接将那滚烫之物塞了进来。

“呜嗯……”就算已经自暴自弃,菲妮在自己的第一次被夺走的时候依旧忍不住的,感受到了浓浓的沮丧和失望。

——第一次,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被这种人夺走了啊。

“嘶……这妮子里面真紧……”将她拖来的狱卒一边这么评价着,一边前后活动着,让肉棒在那未经人事的穴肉中抽插着,处子之血与穴肉被刺激之下缓缓溢出的爱液混合成奇怪的淡粉色液体,伴随着穴肉的逐渐湿润,狱卒的抽插也越来越顺畅,越来越猛烈。

“呀啊……唔……”无关感情,生理性的,在最初被破处的疼痛之后,伴随着狱卒的活动,那交合的快感让未经人事的菲妮忍不住发出淫靡的喘息。

感觉……好奇怪,和以往自己用手的时候的感觉不一样……下面被给塞得满满当当的……

“呀啊……噫啊……”肉体碰撞的声响,肉棒出入的水声,都成了猫娘逐渐高昂的浪叫声的伴奏,这模样引起了狱卒们的哄笑:“你瞧瞧这骚猫现在这模样,果然是个欠操的婊子。”

“娘嘞,这水真多,啧啧,你快点,兄弟们还等着呢。”

“对啊,别一个人吃独食啊,时间可不宽裕。”

完全是被当成是肉便器一样的体验,让菲妮心中五味杂陈,但即将面临处刑的未来又让她没有任何去抗争,去反抗的欲望。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伴随着身后狱卒的颤抖,滚烫的液体被灌入了猫娘的体内,也将她推上了性爱的高潮,伴随着淫水的喷涌,她感觉自己心里最后的那一点东西也碎掉了,在自己那淫贱的喘息声中,随风消逝了。

咕嘟咕嘟的,在肉棒拔出后,粘稠的精液从猫娘的小穴中溢出,早就等候已久且时间紧迫的狱卒没有给刚刚抵达高潮的女孩任何休息的时间,便由下一个人开始了新的一轮性爱,在刚刚经历完一次高潮,还正处于敏感状态的菲妮比上一次更加不堪的,一次一次的被侵犯到淫水四射。

等到她从那重复的性爱中回过神之后,她恍然发现……自己已经正在前往处刑场的路上了。

她正骑在木制的,像是马一样的东西中,由四个人抬着,而在马背上,像是仿照阳具的事物正插入她那被轮番侵犯过的,都有一些肿起的穴肉中,伴随着颠簸,那坚硬的事物一下一下的顶着她,将那粘稠的白浆挤压出来。显得……格外的淫贱。

“呼唔……”菲妮喘息着,忍耐着被迫高强度性爱之后身体带来的不适,再一次也大概是最后一次的,看向这片自己曾经熟悉的土地。

她被注视着。

曾经那目光中是怜爱,憧憬,仰慕。

现在那目光中是怀疑,憎恶,麻木。

是我导致了这一切吗……

她看着那在四次起义之后,被连绵的争斗弄的一片狼藉的街道,看着那变得面黄肌瘦的兽人民众,像是在逃避一般,闭上了眼睛。

“你来了啊。”她听到了自己前不久才刚刚告别的声音,当她睁开眼后她便意识到,这就是她的刑场了。

身着着礼裙的王女坐在遮阳伞下,宛如孩童一般的拿着冰淇淋舔舐着,带着一种……她实在无法理解的善意与她打招呼。

她没有去理会,毕竟她马上就要死了,也没必要再去考虑更多的事情了,比起与这位捉摸不定的公主殿下聊天,她更好奇……自己到底会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死去。

处刑她的地方是这座城市原本的中心广场,那兽人酋长的塑像已经被干脆利落的砸碎,取而代之的,是架在那里的,一个被撑在半空中的铁架台,在铁架台下面,已经堆放好了木柴,士兵正往上浇着煤油让其之后可以燃烧的更猛烈一些。

啊啊……这架子看起来简直就像是要用来烤全猪一样。

没由来的,菲妮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而朦朦胧胧的,她也明白了那句【烤了】到底指的是什么意思。

这对常人来说大抵是无法接受的凄惨死法,但此刻的菲妮只是垂着头,任由兵卒将自己从木驴上拽了下来,将木桶中的冰水泼在自己身上,冲刷着她身上的脏污。

好冷……

混杂着冰块的冰水泼在身上,让菲妮感觉皮肤都被给冻的裂开了,她咬着牙,默默的忍受着这炽热前的寒冷。

冰水浸泡让皮肉分离,让肉质更加爽嫩……

对于烹饪有着一定了解的菲妮明白了这么做的用意,感觉到些许本以为不会出现的恐惧以外,她还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荒诞感——这群疯子,好像真的非常认真的,在把自己当成一道菜来制作。

刷蜂蜜……清理肠道之后往里面填入香料,再用胡萝卜塞上……兵卒们认真仔细的处理着【食材】,而这样子的态度……让菲妮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屈辱——她甚至没被当做需要去极刑处决的犯人,而是被看作一个食材……这种感觉让她感觉莫名的憋屈。

至少……表现出一点对于反贼的憎恶啊……我……我难道真的,所作所为毫无意义吗……

菲妮盯着那一板一眼的用毛刷粘着蜂蜜在自己身上涂抹的兵卒,想要寻找到哪怕是一丁点的仇恨,但是……她看到的只有令她痛苦的从容。

正如那位公主殿下所说的那样,从一开始,帝国就没有把她所带领的兽人族的起义军当做是敌人,她所发动的起义,在帝国看来,只是可以加速驯化兽人速度的无关紧要的小插曲而已。

吱啦——

伴随着金属摩擦石板的声音,烤架被推到了柴火堆上,青羽看着那火堆被点燃后,在火焰的灼烧下发出痛苦的哀鸣声的猫娘,小小的叹了口气,一脸无趣的将有些融化的冰淇淋放在一旁的盘子上。

真是的,这样子搞得都没吃东西的欲望了啊。

好热好热好热好痛好痛好痛——

纵使已经做好了被极刑处死的准备,但火舌真的舔舐在她肌肤上的刹那,菲妮还是忍不住毫无形象的哀嚎出声,而除了火舌之外,更致命的便是那升腾的烟尘,痛苦带来的哀嚎极大的加快了她的呼吸频率,那呛人的,有毒的烟尘欢呼着侵入她的肺腑之中,不多时,慢慢的,那凄厉的叫声慢慢变低,取代它的,是令人牙酸的肉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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