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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像、航行、诅咒、爱

小说: 2025-08-23 19:58 5hhhhh 9770 ℃

  那是一个阴雨天,海面上咸湿的空气令人感到黏糊糊的,傍晚的时候,浓雾从水面升起,从吃水线逐渐没过桅杆顶,西行的船消失在了氤氲中。

  船长夏雨山前从噩梦中醒来。

  夏雨山前感觉到一丝诡异,现在整个船上安静得可怕,他呼喊了几个船员的名字,却没有一人回应。

  他向舷窗外看去,雾气弥漫,不见海面。

  此时甲板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夏雨山前跳下床,火急火燎的开始穿衣服——半小时前他刚带着一段炽热的交流所赠予的满足感睡去,而现在原本应该躺在他床上的大副不见了,甲板上的声响也让他不得不履行船长的责任。

  墙角的挂钟不合时宜地响了一声,沉闷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

  “大副——”夏雨山前终于穿好了衣服,他呼喊着大副,走向房间的门。

  刚打开门,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夏雨山前感到一阵恶心,他循着声音向甲板上望去。

  那是一条鱼,或者说,人鱼。它并不是神话中的人鱼模样,而是一条巨大的、样貌丑陋的、长着人类四肢的深海鱼。它的嘴里伸出来半截人的身子,而那分明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二副?”

  夏雨山前一惊,而下一秒,怪物看到了夏雨山前,猛地朝他冲过来,夏雨山前一时惊愕地愣在原地。

  那条深海鱼像蠕虫一样,弓着身子在甲板上爬行——但速度奇快,前一秒还在船头,下一秒就贴到了夏雨山前的身前,此时夏雨山前才看清它的全貌,那是一只身体类似三文鱼的生物,头部却是鮟鱇鱼的样子,它那丑陋的口中咀嚼着一具可怜的尸体——顶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朋友的惨白脸孔。

  这怪物的侧身有着无数双眼睛、无数双嘴巴、无数人类的肢体,每双眼睛都透露着恶意、每个嘴巴都在咀嚼着断手残肢、而他那挥舞着的人类肢体则握着船员们的残躯往嘴里送去。

  怪物的下腹有着几根触手,那些浮肿的触手缠着海藻,中间绞着几具不知名的尸体。由于怪物的快速移动,这些尸体被巨大的重量压成了肉泥,仅能从露出的一些衣服上断定那些死者的身份,都是这艘船的船员。

  此时又一声巨响从桅杆上传来,霰弹枪的子弹打碎了这只丑陋怪物头顶那雷同鮟鱇鱼的发光触手。怪物喷出一口腥臭的体液,吐出了二副的身体,嚎叫起来。

  “船长!”大副的声音从桅杆出传来:“我走后门下甲板,你快把正门堵上!”

  夏雨山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赶紧关上了门,随后他推倒了门边堆放着毛巾的架子,用它死死地卡住了狭小的船舱。他没有蠢到在这里逗留,立刻转头往过道深处走去。

  此时外面的那条鱼开始猛烈地撞击舱门。

  ——咚!巨大的响声让夏雨山前不由得回头,也就是在这时,他发现地上的毛巾堆中,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凑上前去,蹲下来将那个东西从一堆毛巾中扒了出来。

  那是一个黝黑的不知材质的雕像,用粗糙的工艺雕琢出一个身体纤细的女人,她蜷缩在方形的底座上,身下探出了一些鱼虾以及章鱼的腕足,女人的头向上仰着,没有五官的脸部被笨拙地推掉了下颚,用一块海蓝色的宝石与底座相连。

  夏雨山前着迷地欣赏着这件奇怪的作品,全然忘却了面前那几厘米厚的墙外还有一只怪物在张牙舞爪地想要进来。

  “船长?”大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夏雨山前猛地将雕像藏到口袋里,然后回头。

  大副从后门跃入船舱,将后门堵上。

  “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大副朝夏雨山前说道,一边从旁边的仓库中抽出一杆长铳。

  夏雨山前朝大副跑来,大副抬起长铳,对准了舱门,手指紧紧地搭在扳机上。

  鱼怪撞击舱门的声音越来越快,木制门板仿佛要被撞破。

  突然,门外的声响停了下来,随着重物落水的声音,门外慢慢恢复了寂静。

  舱内只有二人惊魂未定的鼻息声。

  大副小心地打开舱门,甲板上只剩下鱼怪留下的粘液,而四周还是浓雾弥漫,看不见海面。

  “刚才到底是什么?”夏雨山前抓住大副的手。

  大副摇了摇头,坐在地上:“我也不知道,起床时发现船员都不在了,正想叫醒你,突然听到甲板上有动静,就拿着枪上去查看情况。”

  两人沉默片刻,仿佛都没从惊吓中缓过神。

  “你受伤了吗?”大副问道。

  “没有,”夏雨山前摇头,“你呢?”

  大副点起一根烟:“我也没。”

  焦黄的烟雾弥漫在船舱里,煤油灯中柔和的火苗迅速窜动了两下。

  死里逃生的两个人靠在墙边,大副抽完了烟,随手掐灭烟屁股,丢到了一旁,他转头看向夏雨山前:“他们都死了。”

  夏雨山前痛苦地揉搓着太阳穴,计算道:“在不偏离航线的情况下,我们现在应该离下一个港口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只凭我们两个人,这艘船开不起来,随风飘的话,太平洋永远不太平,鬼知道明天是什么风——你干嘛?”

  大副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说:“这些事明天再说,我现在再要一次。”

  夏雨山前抬头对上了大副火热的眼神,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翌日,夏雨山前伴随着全身阵阵疼痛醒来,大副的阴茎还在他的屁眼里坚挺地晨勃着,时不时耸动一下,让他发出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的闷哼声。

  夏雨山前花了好久才从性欲中缓过神来,他艰难地从大副的怀抱中坐起身,慢慢地用手把大副的身体往后推。

  对方那硕大的阴茎离开他后穴的一瞬间,巨大的空虚淹没了他,他还没来得及收紧后穴,粘稠的精液立刻就被肠壁推出来,顺着大腿往下流淌。

  夏雨山前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这晚过去,他的身上又多了好几处咬伤,烟头的烫伤,面颊上也留存着粉红的巴掌印。

  不过没关系,现在不会有船员看到这一幕。

  夏雨山前看着自己被撕的破破烂烂的制服,苦笑了一下,他没有打扰大副的睡眠,而是独自收拾完一地狼籍后离开了船舱。

  迷雾已去,毒辣的太阳穿过潮湿的空气,烧得海面上闷热无比。

  夏雨山前叹了口气,脱掉了衣服,赤身裸体倚靠在栏杆边。他本想着晒一会太阳就回去,但此时他却听到一阵若有似无的歌声。

  像是原始部落的鼓点,伴随着低沉的呼麦,从某个很近的地方传来。

  夏雨山前惊惧地四处张望追随者声音的源头——最后他看到了自己丢到一旁的衣物中,那个丑陋雕像的蓝宝石诡异地折射着太阳的光辉,刺入了他的眼眸。

  夏雨山前着迷地盯着雕像上的蓝宝石,在歌声中,他好像听到海上有什么东西浮出水面,他扭头看去,是一座山,山上云雾缭绕,仿佛还有城市,一层层台阶从甲板上升起,他好像听见有谁在召唤他——他抬腿迈上台阶。

  下一瞬间,那座山变得支离破碎,夏雨山前感受到一种下坠感,有谁抓住了他的手,他回头看去,大副正紧紧抓着他,而此时的夏雨山前已经悬在甲板边缘。

  眩晕感褪去,他逐渐听清了大副的声音:“你他妈疯了?”

  大副用力把夏雨山前扯了上来,指着夏雨山前就是一顿臭骂,而夏雨山前好像没有听进去,还是愣愣的看着那个雕像。

  “你刚才到底怎么了?”大副捧住夏雨山前的脸。

  夏雨山前摇摇头:“可能是太热了中暑了吧,我去休息一会儿。”

  说着他拿起毛巾,裹着雕像走进船舱。

  大副看着夏雨山前走进书房,叹了口气,刚才若不是发现及时,这个船长怕是要喂鱼了。

  或者喂其他什么不知名的鬼东西。

  大副这样想着,也走进船舱,走到最深层的仓库门口。他打开仓门,点起油灯,灯火下,仓库深处有一个暗门显露出来。

  他走过去打开暗门,站了一会儿。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只要你是夏雨山前。”他这样说道,关上暗门,而暗门里,有一个跟大副一模一样的面孔。

  已经咽气了。

  

  夏雨山前直到开门看见窗外一片漆黑,才知道自己已经在书房待了一整天。

  “我不叫你吃晚饭,你是打算饿死在书房里吗?”大副把咸肉土豆沙拉和剥好的橘子放在书桌上,瞥了一眼桌上的书:“你看了一天,就在看这些神话?”

  夏雨山前一边吃着饭,一边说:“我感觉我们经历的事好像在哪里见过,所以翻遍了这些书。”

  “有头绪吗?”

  夏雨山前摇摇头。

  大副叹了口气:“还是吃完去测测方位,想想怎么离开这里吧。”

  “嗯,那你去帮我把三角测量的东西从船长室搬过来吧。”夏雨山前说。

  “嗯?要不要把那个地球仪也搬过来?”

  “?”夏雨山前看向大副:“那个东西重的要命,没四五个人搬得动吗?”

  大副冷笑道:“你没懂啊,我的意思是——”他一把抓起夏雨山前的头发,扯着夏雨山前的头皮强迫他站起来,随即一巴掌重重打在了夏雨山前脸上:“现在敢使唤我了?”

  “没人的时候要喊我什么?”大副一脚踹到夏雨山前的小腿,夏雨山前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主……主人。”夏雨山前低着头,盯着大副的靴子,颤抖着回答道。

  “听着,”大副用脚抵住夏雨山前的下巴再缓慢抬脚,强迫夏雨山前和自己对视着,“你自己也知道我们根本没有什么机会活着回去,所以——”

  他放下脚,坐在了桌子边上:“干脆死之前,给老子伺候爽了,反正现在没人看得到,什么东西我们都能玩。”

  夏雨山前没有说话,他看着大副的眼神,感到一阵凉意。

  “舔。”大副没有什么感情地下达了命令。

  大副离开房间的时候没有穿衣服,他叼着根烟屁股——这跟烟刚才在夏雨山前的身上留下了新的印记。

  “我……能问你两个问题吗……”夏雨山前喘着粗气,从污秽的地板上爬起来,精液让他不能睁开眼睛,这次他的前面跟后面都被大沫大副用不同的东西堵上了——前面是烟草,后面是椅子的一条木腿。马眼跟后穴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夏雨山前艰难的扶着书桌站起来,双腿不停地打颤。

  “问。”大副倚靠着门,有些得意地看着夏雨山前。

  “第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听到……歌声——”

  “没有。”大副打断了他:“下一个。”

  “你多久……没吃饭了?”夏雨山前直视着大副的眼睛,企图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

  大副没有回答他,而是走到夏雨山前背后,一把抽出了夏雨山前屁眼里塞着的椅子腿。

  “啊——”夏雨山前颤抖着,后面喷出了精液和尿液的混合物。

  “我想吃就吃,主人的事情轮不到母狗来管。”大大副开夏雨山前,走到门边:“明天我来的时候,给我把房间收拾干净。”

  大副关上门,从外面把房间反锁了。

  夏雨山前又看了眼窗外,弦月低垂,万里无云,令他不解的是,他没有看到漫天的繁星——一颗也没。

  

  夏雨山前推开门,赤身裸体地走上甲板,大副已经在甲板上准备好了桌子,以及一顿看起来颇为丰盛的晚饭。

  “坦诚相见。”大副说,他也没有穿衣服,在这艘只有他们二人存活的船上,衣服只是隔阂而已。

  他示意夏雨山前坐下,桌上点燃的蜡烛像鬼火一样照亮了甲板。

  夏雨山前坐到大副给他安排好的位置上,拿起了刀叉。

  “船长。”大副突然喊了夏雨山前一声:“你爱不爱我。”

  夏雨山前蠕动嘴唇,轻声说:“爱。”

  “吃饭。”大副说。

  夏雨山前点头,机械的开始往嘴里送食物。

  坐在桌子另一头的大副没有喝酒,也没有动刀叉。

  海风从那天晚上起就仿佛和这艘船道了永别,再也没有光顾过这里一次,四周静谧的只能听见夏雨山前动刀叉的声音,海水拍打船体的声音微弱地近乎消失。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雨山前抬起头,大副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不是他。”夏雨山前注视着大副,沉默良久,最终还是讲了出来:“不论你怎么模仿,你都不是他。”

  大副没有说话,他起身往船舱的方向走去。

  夏雨山前也起身跟着他,冰冷的甲板让赤着的脚变得麻木。

  最终他们在仓库的暗门前停下。

  那个雕像端正地立在门口。

  “它是哪来的?”大副问。

  夏雨山前回想起来,说:“那天晚上出海前,在港口,我们遇到了一个看起来很落魄的男人……他本来想卖给我们换钱,但我们喝了酒,强奸了他,从他身上直接抢过来了,他好像说过……”

  “这个雕像会实现人的愿望。”大副轻声说:“那天是刚好是万圣节。”

  “今天是……几号?”夏雨山前的头突然剧烈地痛起来。

  “他的愿望是我们都死掉。”大副继续说道:“而我的愿望是你不要死掉。”

  他握住暗门的把手,问夏雨山前:“你的愿望是什么?”

  “……”夏雨山前后退了两步,他的太阳穴开始更剧烈的抽痛,一种恐怖的既视感在他的脑海里爆炸开来,摧毁着他的神志,无数破碎零散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闪过——

  被钓上来的长着人类手指的鱼——

  大副抠出自己的眼球递给他——

  船员们破碎的尸体——

  他舔舐着大副的脚趾——

  太阳和月亮同时出现在天空——

  他的尸体被大副拥抱着——

  血液倒灌出船舱——

  大副的裸体倒吊在桅杆上——

  有人站在海底仰视着这艘船的船底——

  大副和他一起握着雕像——

  船员们围在一起齐声低唱他听不懂的古老语言——

  大副的尸体和他的尸体在做爱——

  天上落下无数只畸形的鱼——

  大副的阳具在他的嘴里射精——

  一只怪物向他奔来——

  黑暗中大副的背影——

  “不要离开我——”夏雨山前近乎祈求般地呓语着,上前想拉住大副的手,但大副已经拧开了门。

  那个怪物的尸体还在门后,恶臭的体液滋生了无数蝇蛆和飞虫,在它身下是无数船员的尸体,他们形态各异,大都变成了碎块。

  夏雨山前剧烈地干呕着,大副无言地站在他的身边,等到夏雨山前恢复正常,大副说:“我该去桅杆上了,船长。”

  大副扶起眼神空洞的夏雨山前,搀着他往甲板走去:“你该回床上睡一觉了,船长,你累了。”

  在离开船舱前,夏雨山前又回头看了眼那个怪物,此刻它身下的尸块好像都变成了大副的头颅,对他投来关切的眼神。

  

  航海日记12月31日

  “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作者的碎碎念:

这是很早以前写的一篇,我是船长,大副是另一个朋友

那一晚我们都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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