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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有常(狼if)P1

小说:饿殍同人 2025-08-23 19:57 5hhhhh 5720 ℃

“怎么了啊?良,怎么不说话了?”

脑子嗡嗡的,很是烦躁…

“你还是怵了呀,不打算干了?”舌头依旧是那万年老好人一样的笑嘻嘻的模样,他在等着我的答复。

“你他妈!开始就没跟我说过这些小羊会是菜人!”我突然发难,一把将舌头甩在旁边的树上,胳膊压在他的脖子上,紧紧地把他压住。

“去富贵人家做女儿,从此不再挨饿,不再受苦,是大善事,啊?全都是屁话!”我感觉脸部的肌肉都在紧绷的颤抖,胳膊也压制的更狠了。

“这事谁他妈会知道啊,要不是我跟李贵打听了,谁会知道这糟烂事?你这就急眼了?怎么?你舍不得这些小羊了?还是说坏了你良爷的规矩了?”舌头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我的反应,也不抵抗,只是咧着嘴角,也丝毫不避讳我快要喷火的眼光。

“这种活,咱们不做,照样有别人做。一人五百两银子,不过是四只小羊的命。我们都合伙干了多少票了?你又杀了多少人了?五十?八十?搁这装什么圣人呢!”

“我说过,我不杀妇孺。”我一字一顿地说着,“这是我的底线,你难道不清楚吗?”

“哦,哈哈,我们的良爷大慈大悲,不杀母羊小羊~但你以为你不杀她们,她们就能活了吗?你杀了那些离家在外的男人,那些妇人小娃,不早晚得死?你以为你不亲手杀她们,她们的死就跟你没关系了吗?”舌头听了我的话,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被压在树上的不是他而是我一样。

我身体一怔,压着他的胳膊松了一下。舌头趁机反抓住我的胳膊。这下,被压在树上的真的是我了。

“他妈的!良!想想你经历的,当个好人有屁用,你遇到的好人,有一个长命的吗?这世道是好人能活的世道吗?再想想你,京城大爆炸,不管好人坏人男人女人,一下子全都没了!生死还和他们好坏有关系吗!”舌头并没有用力压迫着我的行动,我却根本动不了。

“天道本就是无常的!好人不会长命百岁,坏人也不会遭报应,世上的一切,人说了不算,只有老天爷说了算,只有那些龙子龙孙说了算!你我在这世道上算个屁!为什么我们不能为自己活着,要帮别人甚至替他们去死!命没了就是什么都没了!我们就是想过的更好,就是想活下去有什么错!为什么别人能活我们不能活!”舌头直接松开了我,整理着自己刚才被我扯乱的衣服。

“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一趟咱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对方可是真龙天子,办了先不说荣华富贵,以后咱就再也不用像老鼠一样被官兵追了。要是不办,天下都是人家,你我能逃到哪里?还不是死路一条!你以为你能救下她们?屁!她们照样会死,我们也会死,什么都不会改变的!”舌头啐了一口痰,自顾自地往营地走了。

我依然楞在原地,好冷。好像下雨了,雨滴在我的身上,好沉,好腥,像血一样,像天启六年那次一样。那场雨后,我的一切都没了,钱财、情感、仁义廉耻,还有我和父亲的梦想,都被那场雨冲了个干干净净。

天灾,这就是事后管事的官员给这场雨下的定义。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天灾,是天道,是无法反抗的,更是不需要原因,不存在补偿的。所以当我们这些幸存者等待着官府能查明原因,救济一下我们的时候,来的却是官兵。我曾梦想成为侠客,侠以武犯禁,当替天行道。但若是天道本就无常,那侠又有什么意义。

我早该知道的,除了自己活着,什么都不重要,也不需要。

不知何时,我已经回到营地,我什么话也没有说,舌头说他先守夜,让我好好休息一下。我像块木头一样倒在火堆旁,我盯着火堆,那火焰在我的眼中似乎越来越大,仿佛迫不及待地要把我这块木头也吞进去。

次日,陕州

凭借尹三的路引,我们很顺利地进了陕州城。这里比华洲要宽阔,烟火气也浓一点,仿佛仍在太平盛世。舌头带着我们来到了和之前一样的客栈。

“妈的,可算到了陕州了,这才是正经的大城市,看着就让人舒坦。等待会进了店,咱可得好好吃一顿,然后再好好睡一觉,第二天咱再出发。”

“喂,小崽子们,待会想吃什么,今儿兴爷高兴,什么山珍海味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给你们买,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都好好想想!”

舌头果然像他说的那样,开始尽力地让这些小羊过的开心点。

小羊们面面相觑,似乎是察觉到了异常,并没有一人敢说,舌头也不恼,便一个一个问起,有人起头,剩下的小羊也就有了胆子。因为舌头还不知道穗的真实情况,便打发我陪着她去菜市上买刚才其他三只小羊想吃的食物,顺便也给这小哑巴挑点她爱吃的。当然,在我没表态之前,他不放心我和小羊待在一起也是很重要的原因,若不去,只怕他更起疑心了。

穗还是像往常一样,一和我在一起便没了拘束一样的,在集市上东看西看,是不是还打听一些我的事情。比起人牙子和小羊,她和我倒像是父女一样,甚至还缠着老板讲了个价。老板还夸她从小就精明。这点我倒是深有同感。

集市不大,我们很快买完了需要的东西,正要回客栈,穗却突然拉住了我。

“良爷,你,和兴爷昨晚吵架了?”她眨巴着眼睛一脸探寻欲地看着我。这小崽子,又晚上不老实。但是想到我们昨晚谈话的内容,和我之后的样子,我警惕起来。

“你偷听我们谈话?”我语气一冷,倒是吓了她一跳。

“没有没有,我就是半夜睡不着,看见你和兴爷出去了,过一会你们俩一前一后回来,表情都不太好的样子,所以猜的你和兴爷吵架了,良爷莫怪呀!”她见我面色不对,立马讨饶一样的双手合十向我拜着。

“嗯。”我应了一下

“那你们都聊了什么呀?”

“我不想告诉你,我们快回去吧”我拉起她的手就要往回走

“你和兴爷感情很好吗?”穗钉在原地并不想走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一起做事罢了。”

“那我觉得,你也不必事事都听他的,他又不是你老大。”她嘟了嘟嘴

“之前听良爷说过京城大爆炸的事。我知道良爷可能觉得有些事都是老天爷定的,人怎么做都没用。但我觉得不是的,良爷。你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的……”她灰蓝色的眼睛直视着我,眼睛里闪烁着光。

心里又烦躁了起来,她说的选择是什么意思?我又还有什么选择。

我躲开了她的眼神,拽了一下手,拉着她回了客栈。

我还有什么选择,事情不是天注定的,也是那些奉了天意的人定的,我有什么选择。天真的小崽子,你又有什么选择。

回了客栈,将菜交给小二,过不多时,一道道丰盛的菜便端上了桌。自华洲以来,一直没有吃到什么正经东西,这些小羊更是没见过这菜肴。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望着桌子咽口水。

舌头大气地招呼着小羊们过来吃,甚至还给琼华夹了一筷子鱼。这小崽子也是可怜,估计家道中落后再也没吃过这等菜肴,此刻回忆起旧事竟忍不住哭了起来。舌头便又体贴地拍拍她的背,安抚着这小兽。“哎呀,真是受罪呀。不过没关系,等我和良爷送你们到了洛阳,你们就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以后荣华富贵了,说不定我们俩还得巴结一下你们呢!所以别哭啦,好好吃饭,咱才有力气去洛阳享福呢!”

舌头盯着小羊们,眯着眼睛,咧着嘴角笑着。看着倒像是尊佛了。但是我知道,这只是他装出来的,他只是想让这些小羊吃顿好的,安心上路,之后也别找他的麻烦。这只是他的伪善罢了。他就是这样一个虚伪的人。

我也是如此。

“多吃点,咱之后还要赶好多天的路,可一时半会吃不到这些东西了。来,再吃个馒头。”我又从盘子里拿了一个馒头,递给了红儿,让她掰给妹妹一半。舌头看了我的举动似乎是笑的更温柔了,把自己的一个馒头分给了琼华和穗。

我没什么胃口,吃了一些便放下碗筷要走。舌头叫住了我。

“怎么这就吃饱了?”

“我不太舒服,没胃口”

“那行,你先回去好好歇会吧。晚点我再去买点酒菜,咱俩再喝点,也好久没喝了。”

“嗯。”

房门在我身后关闭,把小羊们的笑声与我隔开。

我躺在客房的床上,想着每个小羊。红儿,翠儿,琼华,还有穗。想到红儿护着翠儿的样子,她俩吃到肉馒头的开心的样子。想到琼华娇弱的样子,想到她吃到鱼哭泣的样子。可是都蒙了雾一样,那是一层红色的血雾。还有满穗,这些天和她学影子戏,在澡堂聊天,逛街买菜,种种事情不断地复现,最后又回到她操持影子戏的样子,然后画面变白,白的刺眼,然后变成红色,伴随着轰鸣和脑子嗡嗡的声音。我感觉我好像握着什么东西,于是拿到眼前。是一只瘦小的,能清楚看到骨头棱角的手。

我一下子惊坐起来,汗水浸透了后背。外面已经是一更天了,正当我想长舒一口气的时候。对面的阴影里,舌头的声音传来。“良,醒了?看你睡得可不踏实,怎么?被小羊吓得做噩梦了?”

“小羊呢?”

“都吃的饱饱的,现在回屋睡觉了。”

“锁在隔壁了?”

“还没,不过不用担心,这客栈就一个门,跑不了的。你要不放心,过会再去锁上也行。”

“…”

“…”我和舌头都沉默了

“喂,良,你想清楚了吗?”舌头先打破了沉默,他坐在床榻上,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我。我没说话。

“啧,你给句话啊。到底干不干!”

“我干。”正在气氛越来越凝固的时候,我突然答了一句。

“哈?哈哈哈!这才对嘛我的好良爷!我就知道你肯定能想明白的。咱搭伙了这么久,你我都是什么人那再明显不过了。咱们都是匪,就是靠这个活着的!”舌头随即大笑了起来,又像是解脱了什么,紧绷的身体一垮,拍了拍胸口。

“哎哟,良爷,你可让我好好的揪心了一把。万一你要是真轴了没想开,要带那小羊走,我可打不过你。那最后可就是咱俩都没命的下场,吓死我了。我知道你舍不得这些小羊,毕竟走了这么久的路,还一起经历过危险,知道良爷你心善。但是没办法,货就是货,羊就是羊。这都是天命。你要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咱做完这单,拿点钱去寺庙里给她们超度一下,供点吃喝的,让她们下次投个好胎。或者你觉得害了她们四个,咱也去救济点,一人三十两。六十两银子就够救活多少人的命了!她们死的值!那些被救活的人都要谢谢她们,更要谢谢你!这不皆大欢喜嘛!”

“嗯……”舌头的话,我一点都不想听,却每一个字都在往我脑子里刻一样。

“好啦,都决定了就别愁眉苦脸的了。咱也好久没喝一壶了,就为了庆祝咱要救那么多人,这顿酒菜我请了!等我下去去取一下。”舌头过来拍拍我的肩膀,然后开心的哼着小曲就下了楼。

噔噔,噔噔噔——

隔壁在敲墙,我打开房门走过去。

“什么事?”

“良爷,穗儿姐说有事找你。”

“什么事,你说吧”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我沉默了一下,猜不到她要做什么。便先给她解开绳子,带她去楼下的澡堂聊。走之前嘱咐其他小羊,要是舌头拿酒上来了,就说我带穗去茅房解手了。

“兴爷要杀你!”刚到了澡堂,穗便语出惊人

“你说这话,依据是什么?”

“刚才琼华跟我说,兴爷在我们买菜的时候,将她们锁在屋里,然后自己也出门了半个时辰。”

“这又有什么不对的吗?”

“当然不对了,兴爷一向谨慎,怎么会把琼华她们独自扔在客栈自己出门。而且刚才良爷先去休息了,我们还在吃饭,兴爷自己下楼了,我偷偷跟过去,看见兴爷把一个纸包从包裹里取出来藏在身上。刚才听到兴爷又要去拿酒。良爷,那酒不能喝!里面一定下了药!”

哈哈……是了,以我对舌头的了解,穗所言不假。若我没有答应舌头,他定然马上就要找机会杀我,独自再找人送这些小羊去洛阳了。我看着穗着急的样子,竟觉得如此悲凉,可笑。

穗见我没有反应更是焦急:“良爷,你千万不能相信兴爷,他肯定……”

——嘭!

澡堂的门被一脚踹开,舌头咬着牙,快要喷出火的眼眸似乎想要把穗千刀万剐一样。

“我真没想到啊,你这小哑巴还真能说话。我早觉得不对劲了,之前睡梦里,就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你在说话,没想到啊,还真差点把我骗过去了!”舌头面色狰狞地走进来。

“良……这小王八蛋跟你密谋多久了?啊?是她在骗你,还是你们本就是一伙的?”

穗被舌头吓得后退几步,指着舌头惊恐地说着:“我,我没有骗良爷,是你在骗他!良爷刚才上楼的时候,我看你去包裹里取了东西,是蒙汗药!你要杀良爷!”

舌头怒极了,他飞快地冲过来,在穗想要躲在我身后之前,一把将她按在地上“小王八蛋,你还在胡说,我今天非把你生剥了不可!”

舌头就在我旁边不到五步的距离外。她骑在穗身上,青筋暴起,像一只扑在幼羊身上的饿狼,他的手臂开始发力,双手死死地扼住了穗的脖子。

“呜……良爷……救我……”满穗呜咽着吐出破碎的话语,泪眼朦胧地向我求救,手想要拽我的裤脚但是碰不到。

我没有动,只是看着她。

满穗拼命地蹬着腿,疯狂地挣扎着,两只手想掰开舌头的胳膊,用尽全力捶打着舌头想让他的力道暂时地松开哪怕一点。可在舌头的压制下,她就像一条离了水的鱼一样,只能徒劳地扑腾着。

“呃……呃……”她的脸逐渐变红,眼泪流了出来。我看到她将手向自己身下探去,一点寒芒随着她的手,从裙裤中漏出来。这小崽子,什么时候又藏了刀在身上。她继续作出痛苦的样子,另一只手悄无声息的将刀尖对准舌头的侧腰。

咚!当啷!

我踩在了她的胳膊上,那把小刀也因为胳膊吃痛,手劲一松掉落在地上。

舌头意识到情况的时候,甚至产生了一丝惊讶的表情,掐着满穗的手也松了一下。但是随即,这份惊讶迅速地转变成后怕,继而是更盛的怒火。

满穗怔怔地看着被我踩住的胳膊,怔怔地看着我。她因为暂时地获得空气而剧烈地咳嗽着。

“为什么……良爷……良爷,为——”她看着我的眼神里有恐惧,不甘,愤怒,但是更多地是绝望。舌头并没有给她说完话的机会,继而更用力地扼住了她的脖子。

“小王八蛋,还想阴老子!怎么?没想到你的良爷会帮我吗?你才和他待了多久,你以为你那点妖言就能把良骗的相信你吗!做梦吧!”

穗又变成那岸上的鱼了。只不过她不再拼命挣扎,而是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被盯得竟心生恐惧。我有种她不会被掐死的感觉,她的生机似乎死而复燃,这一刻她好像成了狼,而我成了被她注视的羊。

“舌头,可别把她掐死了,之后还得拿她交货还钱呢。掐死了可再难找一个了。”我眼看舌头用力越来越大,怕是要出意外,还是上前拉住了他。

“掐死就掐死,妈的!正好换个好管教的小羊,留她在身边早晚得出事!”虽然这么说着,舌头还是松开了手,满穗在地上再也没了行动的力气,只能躺在那大口地喘息着,剧烈地咳嗽着。

“就算不杀她,之后也得让她生不如死,多打她几顿,打点不留痕迹的,反正到时候蟒也看不出来。”

舌头喘着粗气,看来是气的够呛,也被刚才满穗这一刀吓得够呛。

“良,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之前就知道她不是哑巴?知道她带着刀?”

“嗯,从华洲出来的那天晚上,我带她解手,她就想拿一把短刀刺我。那时候知道的她不是哑巴。”

“嘿,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以你的脾气,知道了怕不是跟刚才那样要杀了她。再误了事就不好了。”

“操,我这不是气急了,平常我肯定有数的。再说这不是也没死吗。”舌头懊恼又愤恨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穗,穗吃痛叫了一声被踢的滚到了浴池旁边,佝偻着身子大口喘息着,她依然愤恨地看着我。

“良,你这个恶人……呃啊——”我踩住了她,把她的手臂硬扯了一下,我听到了她胳膊脱臼的声音。

“那现在怎么办,不弄死她,之后的路程肯定要添麻烦,说不定还会再偷偷串通其他小羊。”舌头在旁边看着我的动作,摸了摸下巴。

“没事,我们让她变成真的哑巴就好了。舌头,你说得对,她在骗我。我不想她继续骗我了……”我将这小崽子的双臂卸掉,防止她再有什么危险的企图。

“嚯,你这比我还狠啊,良。我也就打算看紧点,多打她几顿让她老实点就行。你这手段倒把我都吓一跳。”舌头来了兴致,他打量着满穗。“不错,这主意好。这下她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恶人,你早晚会遭到报应的!我居然对你心软了!我为什么不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这小崽子明白了我们要对她做什么以后,又拼尽全力地挣扎起来。

心软,对我心软?是指过来提醒我舌头的事情吗?而且,这小崽子,果然还是想杀我!

我捡起她藏得那把刀,这把刀应该是客栈厨房的剔肉刀,刀刃细长,相当锋利。我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刀刃。若我不注意,这把刀或许某天就要插在我心口上了!这小崽子,果然是满嘴谎话,她从来就没有放弃想要杀我的念头!我竟也心头有股无名火了,说什么来提醒我来救我,怕不是想要舌头和我自相残杀,然后她再趁机渔翁得利吧!可惜,我和舌头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即便是利益关系,也比和这小崽子的关系牢靠吧。

“你这恶人,杀了我爹!害死了我全家!现在又要害我,我要杀了你!杀不了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一定会遭报应的!”满穗被舌头死死地压在地上,她知道自己马上就再也说不了话了,所以想要把话都说完一样。她的双眼充满杀意,泪水却从她的眼角不停地落下。我杀过很多人,到了这种反而眼含杀意的,她倒是头一个。

她说我杀了她爹,我脑中回忆着,却回忆不起来是哪一个,我杀的人太多了,她爹大概并不是什么值钱的猎物,并没有在我记忆中留下什么印象。她说她爹是我杀的,她之前不是说她全家都是被豚妖害死的吗?现在又说是我杀的,我倒是觉得现在她说的是真的了。

“你说我杀了你爹?你有什么证据。”

“我爹四年前去城里当东西,给家里换粮食,就再也没有回来!我给他缝的荷包,被你拿去当了!所以就是你杀了他!你这个恶人!我为什么会期待你变好!你骨子里就是个恶人!只可惜我不能杀了你!早晚,早晚会有人找你索命的!你逃不掉的!啊——”她被舌头揪住头发把头强行扯着抬起来。

“你说的对,我就是个恶人,也早晚会有人来找我索命。但是我会活下去的,你不会。话说完了吗?”我握着刀走到她面前蹲下,抚摸着她的脸。刚才因为挣扎,她的脸上有些擦伤,脖子上更是因为舌头的按压有了淤痕,不过没关系,等到了洛阳这些伤也就好了。“你到时候想来索命尽管来就好了,活的时候,你敌不过我,变成鬼,我照样也不会怕你。我是狼,你是羊。狼天生就是要吃羊的,天理如此。”我咧着嘴冲她笑着。舌头的那种老好人的笑,我居然也会了。

“舌头,你先控制好她,我去准备一下。”我拿着刀子,去了客栈的仓库。客栈本就是为我们这些刀口舔血的人开的,所以仓库里也会备着一些杀人越货,毁尸灭迹的东西。比如,生石灰。

我拎着一个小纸包回到澡堂。

“舌头,按住她,别让她乱动,我可不想把她眼睛什么的再给弄瞎了。”

“放心吧良!”舌头扳着满穗的头,我则一只手用力地捏着她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另一只手打开纸包。说实话,平常我都是杀人越货,这种活还真是第一次干。我仔细地看着她的咽道,估摸着倒石灰的位置。期间,这小崽子也一直在挣扎,可是在我们两人的压制下动弹不得分毫。

我把纸包里的粉末一下倒进穗的嘴里,尽可能的让石灰直接进入咽喉。石灰接触到她咽道的时候,她便剧烈的挣扎,咳嗽起来。

“不要,不要!啊——咳呃——”她发出惨叫,但是很快就变成了含混不清的声音。我感觉差不多了,便示意舌头松开了她。满穗翻身跪在地上,不停的咳嗽着,浑浊的血水从她嘴里咳出来,她捂着脖子,努力地想要发出一点声音,却只有咕噜噜的冒血泡的声音,和仿佛石头直接摩擦的嘶嘶声。

在经过了一番徒劳的尝试后,她瘫倒在地上仰面朝天,眼中的瞳光就像油尽了的灯,暗淡了下来。之前的愤怒,不甘,都被此刻的绝望淹没了,泪水不住地从她的眼角滑落。

舌头很享受的看着这小羊的惨状,“哎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呐!既然你这么喜欢装哑巴,现在你真的变成哑巴了,多好啊!”他踩在穗穗身上晃动着腿。“以后啊,你就老老实实地当你的小哑巴吧。也别寻思着串通剩下那几只小羊了,我和良爷会把你看的紧紧的,要是再发现你图谋不轨……我和你良爷刀口舔血多少年了,什么酷刑没见过,都可以给你们几只小羊来一遍!”

“我想她也不敢再搞什么大动静了,把她带回去吧。扔我们屋里,别丢小羊那屋,再惊到她们。”我舀了一瓢水,给穗嘴里灌进去,把血水冲干净。然后取过绳子把她绑好,正打算带着回去。舌头突然在身后烦躁地挠挠头。

“那个,良,刚才这小王八蛋给你说的事,你可别当真啊……”

“我知道,但是你也不用辩解。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你什么人我当然清楚的很。当然,我也不会在意,因为你就是这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你若没准备杀我,你也就不是舌头了。不过你我现在利益一致了,你也不想杀我了吧?”

“啊……哈哈,是,是不想杀了。良,你说话还是这么直接。不过也是,你知道就好。妈的,幸好这小王八蛋没给挑拨离间成功。不然我这也打不过你啊。”舌头被戳穿了倒也不恼,依旧打着哈哈。

“行了,都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赶路呢。”我拽了一把捆着小羊的绳子,先一步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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