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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呜咽,1

小说:《净慈斋》 2025-08-23 19:57 5hhhhh 6700 ℃

  十月末,夕城。

  阴雨连绵,天气渐凉。

  土腥气与热气交织在一起,咸湿的晚风吹拂过每个街道,让这座临海小城变得更加黏腻闷躁。

  李渔撑着伞,独自一人站在净慈斋外围的庭院里,沿着前方青苔密布的石台阶向上仰望,如宝石般透亮的眼瞳,此刻竟是莫名地空洞失神。

  白色的露肩衫现出肩头两条黑色的吊带,搭配简单的七分牛仔裤,勾勒出越发曼妙的身形,脚下是一双透明的尖头凉鞋,恰到好处的猫跟点在雨潦中,脚趾浅绷着,匀称的趾甲未加半点修饰,自信地展露着最原始的颜色。

  雨滴噼里啪啦地砸下,蹦起豆大的水花,洒在她白皙中带着细微青筋的脚背上,衬托着脚趾与脚跟处的丝丝红润。

  人来人往,又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整个画面都透着一股湿漉漉的、灰蒙蒙的平和。

  李渔知道这是哪,起因是徐文山不知何时收到的一封神秘邀请函。

  谁能想到,在这样一座临海小城,竟然有这样一个专门服务于SM的秘密行业。

  本就对这方面有着无上热诚的徐文山,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多次向她提出来到这里的想法。

  李渔则由于发自内心的抵触与害怕,而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对方。

  可就在不久前,她无意间看到了那个女人——傅君雅。

  这个徐文山名义上的妻子,也就是当年她从徐文山手机里看到,在视频中遭受折磨的女人。

  她同情她,却也羡慕她,最终还是没能抵住心中的占有欲,变得无时无刻都在嫉妒她。

  李渔点开手机,盯着自己偷拍下的,徐文山与傅君雅相处时的照片,恬静温柔的俏脸变得越发阴沉。

  她必须主动寻求改变。

  因为在这段看似美好暧昧的关系中,她终究只是徐文山的玩物,没有半点话语权,作为奴隶更不该过问主人的生活。

  李渔隐约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比曾经更加敏感谨慎,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将这段特殊的关系亲手毁掉。

  这几年间的假象,宛如是一层窗户纸,轻易就会被戳破。

  然后风一吹,什么都留不住。

  所以,她一反常态,主动请求徐文山,带她来到了这里。

  看着前来祈福求签的人陆续离开,直到周遭空无一人,徐文山的身影才重新出现在台阶上。

  她跟着徐文山走进净慈斋,脱下鞋赤脚踩上几乎一尘不染的原木长廊,在一名同样赤足的少女带领下,绕过正厅,最终来到别院的一处地窖门口。

  檀香拂面,光线暗淡,气氛反倒是意外地凝涩了些许。

  李渔扭头望向驻足的徐文山,短暂压抑的心惧过后,眼里转而流露出不曾有过的风情。

  “……渔奴进去咯?”她微翘着纤唇,柔声道。

  徐文山看着她眼角勾起的丝丝狐媚,微笑着点点头,心跳久违地加快了些。

  “进去吧,照着她们说的做。”

  徐文山的表情未有流露出丝毫的波动,但眼神中残留的部分光色,却让李渔的心跳骤顿瞬息。

  奴隶仅片刻的犹疑,便换来这位主人外裹着温柔关切的“询问”。

  “怎么了?”

  恍惚中,李渔隐隐听到了附近响起的笑声与哭泣声,甚至还有哀嚎声……

  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眼神闪烁,转眸间已是熟练地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满眼都是幸福的笑意。

  “主人不跟渔奴一起进去吗?”李渔像只小猫似的,撒娇般,用猫爪挠了挠徐文山的心尖,“渔奴自己一个人有些害怕。”

  她总是能抓住时机,合乎时宜地展露着心底的柔软脆弱,恬静的笑容每次都能精准地戳中徐文山的内心。

  这次也不例外。

  这番请求正中徐文山的下怀。

  两人旋即一同进入幽暗的地窖。

  李渔赤脚踩在干净却又格外冰冷的阶梯上,就这样忐忑不安地一路向深处走,过程中不免注意到徐文山对边上少女的打量,顿时心生醋意。

  这个地方的女生,脚都生得好看,徐文山这个恋足的家伙又怎能把持得住。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的脚比之这少女可是还要漂亮不少,徐文山顶多只是下意识地寻求些新鲜的视觉刺激罢了。

  在这一点上,李渔从来都保持着绝对的自信。

  情况也的确如李渔所料,徐文山在稍微对比了一番少女与李渔的裸足后,很快便丧失了新鲜感。

  李渔的脚很美,此刻脚掌周遭残留着的些许雨水,更是将这对纤润玉足衬得越发莹致诱人,行走时不断展露出的粉嫩脚底,总能勾起他心中的欲火。

  只可惜,这双脚始终比不过傅君雅。

  随着柔和的暖色灯光猝入眼帘,满屋的调教用具增添了几分情色趣味。

  李渔看着前方的物品,有些后悔了。

  她回眸瞟了眼徐文山,又立刻转回视线,直视正前方的一座摄像机。

  “请脱下衣物。”那少女说道,语气没有任何情绪,仿佛这只是她日常工作见怪不怪的一刹那,她不会记住此刻的人,更不会关注更深处的事。

  紧接着,对方拿出了一份印泥,放在李渔的脚边。

  此番前来,是李渔主动要做徐文山的奴。

  不是先前那般玩闹式的暧昧关系,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奴隶关系,契约内容完全求由徐文山自拟。

  她的心里一直记得徐墨澜的教诲——成为这个男人的所有物。

  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方法了。

  只不过,按净慈斋的规矩,想要签订契约,必须要奴隶全身赤裸地在摄像机前宣读契约的内容,并当场在契约上印上自己的穴印和足印。

  而印的方式也很特别,净慈斋不会提供传统的印泥,只给予一种古老的固体染料,需要添加适量液体化开才能使用。

  直白点说,就是需要奴隶在摄像机前自慰并抠出淫水,才能配合印泥成功使用。

  事实上,这一过程的录像才是真正控制奴隶的手段,毕竟契约这一纸违法条文无法在文明社会中得到承认,仅仅是一种羞辱的仪式。

  这并非一个普通的女生能够有勇气做到的。

  至于李渔......她虽然能够在徐文山面前放下所有尊严,但若真要被对方记录下这般耻辱的瞬间,却是一件无比难为情的事。

  徐文山看出了李渔的心思,心里不由得一软:“要不算了吧?”

  可这话才刚脱口,他便感到可惜了。

  然而他终究是低估了李渔对她的“爱”。

  或者说,他低估了李渔对傅君雅的嫉妒。

  话音落下间,李渔像是受了某种从未有过的刺激似的,柔弱的肩头悄然一颤,转头却反常地笑着说:“那怎么行,来到来了,总不能让主人白跑一趟吧?”

  徐文山愣了下,心中不禁闪过一丝欣喜,还未来得及回应,便见李渔干脆利落地脱下全身衣物,直至寸缕不挂,在那少女面前,看似大胆地炫耀着洁白曼妙的胴体。

  少女被其身材吸引,眼底不由自主地泛起羡慕的微光——如果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身材和这般绝美的玉足,或许也能被那些大人物看上吧?

  她正晃神间,只听李渔有意无意地说道:“还不错,对吗?”

  这段话显然不仅是对着徐文山说的。

  她的语气极其轻浮,刻意扭动的身姿,无非是在宣誓着自己的优势。

  可少女终究是见过了太多人,她羡慕李渔的同时,也在心底忍不住嘲笑这个自我欺骗的女人。

  灰涩,肃厉。

  气氛间涌动着的暗流,哪怕徐文山再迟钝,又岂会察觉不到?

  他只觉得这一幕又好笑又可怜。

  李渔很少跟他诉说自身的状况,可私底下近乎残忍而痴狂的主奴关系,并不会改变徐文山对她的哪怕分毫爱意。

  不,严格来说,他很喜欢李渔,但那显然不能称之为“爱”。

  至少现在不能。

  尽管李渔从不愿提及,徐文山却还是自己去做了些了解。

  她会成长为如今的性格,和她的家庭环境脱不了干系。

  每次想到这个女孩的父母将其当做相互间的耻辱,他便会感到心疼。

  哪怕是类似鳄鱼的眼泪也好,他想要给予这个女孩更多的关怀,而不只是单纯的主奴。

  然而这几年的相处下来,这段关系显然是变了味儿。

  恍惚间,思绪飘回了过去——

  “姐,你觉得我跟李渔算外遇出轨吗?”

  那天,徐墨澜没有回答他。

  徐文山多次回想那天的情景,都会感到愧疚和自嘲。

  临近四十岁的人了,还成天去思考这种问题。

  尤其作为一个男人,真的矫情得很。

  事实上,无论是对傅君雅,还是对李渔,他都很在意。

  这段时间他想通了很多,也放弃了很多,只是最终想出的决策,却仿佛是偏了道。

  索性不想了。

  反正,他从来不是一个擅长做选择的人。

  总得有人逼他一把。

  李渔做到了,她成功地给了自己和徐文山同样分量的希望。

  即使是自欺欺人也罢,两人都坚信着,在踏出如今这一步的瞬间,这段关系将会更进一步。

  只可惜两人的想法始终不在一个频道,徐文山从不考虑后果,而李渔……

  不知何时起,她以跪在地上,一边用右手拨弄着自己的阴蒂,一边用左手抚弄着自己的乳尖,脚趾撑着地面,脚底毫无保留地展露在徐文山的视线中。

  一声声淫叫回荡满屋,见怪不怪的少女还是没能忍住起了性欲。

  其他同在净慈斋作为见证者的姐妹们,总是会分享先前接触到的人和事,当做阴郁生活中的消遣笑料,也总是乐此不疲。

  她们更多时候是快乐的,所以她也更多是在质疑着斋内的每个时刻。

  随着李渔翻起白眼,淫水横流,所有的形象都在这一刻崩塌。

  可那嘴角的一抹笑意,竟是让少女第一次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向往。

  她忍不住看向室内唯一保留着尊严与体面的男人,看着他一步步引导李渔宣读起主奴契约的内容,看着李渔毫无顾忌地在摄像机前卸下防备,她的下身湿了一片……

  李渔宣读地声音里伴随着娇喘,声音很大,几乎能够穿透周遭的隔音棉,以至于少女的囔囔自语被完全盖过。

  但徐文山却意外的清醒着,他听得到少女蛰伏在娇喘声下发自内心的那句:“真好。”

  而后他注意到了李渔压抑着的扭曲神情。

  他终于意识到,时间不早了,鳄鱼流下的眼泪,是在润滑自己的双眼。

  徐文山就这么静静地等到契约宣读完成,又看了眼时间。

  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他的眼睛再一次变得干涩。

  他摸了摸李渔的头,温柔地问道:“渴了吗?”

  李渔的呼吸还很急促,她不断从内心平复着自己,脑中闪过无数景象,眼神显得越发病态,直到看清徐文山的脸,才从这过度兴奋感中清醒过来。

  她顿时如同三年前那般,失去了所有的表情管理,后知后觉地蹙眉盯着他,很久都没有回应。

  直到那少女将刚才的录像取出,交给徐文山,古怪的气氛才被打破。

  “你渴了吗?”徐文山再一次问道,语气里的温柔未减分毫。

  “……嗯。”李渔笑不出来。

  她握住徐文山的手,迫切地想要寻求一丝宽慰。

  可她始终没能说服自己。

  徐文山还是没能读懂她眼里那份复杂到疯狂的渴望。

  “时间应该还早。”李渔的声音有些发颤,像是迷失了方向,“不是吗?”

  徐文山正发愣,用疑惑的眼神将这问题的答案留给了李渔自身。

  “主人不是一直觉得渔奴被调教时不太会出汗吗?渔奴想要再做些改造?好吗主人?”她眼里还留着光,语气几近卑微,完全是祈求的姿态,“反正时间还早。”

  一听到这话,徐文山便瞬间燃起了兴致。

  回想起傅君雅汗津津的诱人足底,以及那独特的淫霏汗味,他便下体一硬,咽了咽口水,看向一旁的少女。

  少女双手遮挡着下身处的水渍,会意地点点头,随即先一步按下了边上电梯的按钮。

  李渔正欲穿上衣服,却被徐文山阻止。

  “渔奴既然要做汗腺改造,就先不急着穿衣服了。”徐文山贴心地说道,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主人先帮你收好。”

  “嗯,渔奴都听主人的。”李渔仿佛抓住了方向标,脸上再次浮现出笑意,眼底藏着超乎年龄的妩媚。

  三人乘坐电梯来到地下五层,眼前的景象霎时焕然一新。

  里面散落着迷乱的霓虹灯光,有男有女,男性无一不衣着得体、光鲜亮丽,看起来都是有钱有权的大人物,而女性则衣着暴露,比基尼、情趣内衣......五花八门的情趣用品与她们紧贴在一起,琳琅满目,她们有的赤裸着双足,有的则穿着一眼看去无比折磨的特制高跟鞋。

  然而,像李渔这般一丝不挂的,却久久找不出第二位。

  无数陌生的目光随着光线投在李渔赤裸的娇躯上,试图捅破她那本就不算强韧的内心防线,无情地将她的心视作洋葱般,一层接一层地剖开。

  她意识到,这里的都不是普通人,无论男男女女,都很特别。

  ——它们的眼睛是干涩的。

  就在这时,少女看似无意地挡在她的身前,领着两人向前走去。

  李渔感受到久违的暖意,却按耐不住自我嘲笑。

  她扭头瞅了眼徐文山的眼睛,发现真的没什么不一样,甚至有股莫名的兴奋。

  于是乎,她听到了呜咽声。

  是不知道来自何处的呜咽声。

  没有丝毫迟疑与颤抖,她自信地穿过了人群。

  有人嘲笑她,同样也有人羡慕她。

  可惜没人嫉妒她。

  她一丝不挂。

  少女也并不是在帮李渔,此举仅仅只是因为这样的时刻,才会让她切身感受到穿着衣服的优越感。

  她再次开始质疑,而这次终于是理解了,为什么那些同样悲惨的姐妹们是快乐的。

  因为她们总能从别人身上找出更糟糕的东西。

  徐文山并非不为所动,只是似乎有什么东西扎进了心窝肉,怎么找都找不到,但就算不去认真感受,也还是会隐隐作痛。

  李渔最终走进了狭小的玻璃空间,坐在并不舒适的椅子上,全身上下乃至于每一根脚趾都被固定。

  可这次除了恐惧,她的心里却没有半点后悔。

  她也知道有很多条路可以选,但她还是鬼使神差般一条走到黑了,握着手电筒,但又总想着寻找烛光。

  随后,她会希望听见一道声音,希望是徐文山的声音:

  “开始吧。”

  ……

  八点左右,李渔和徐文山从净慈斋离开,她穿着来时的衣服,脚上却换了双靴子。

  少女没能挺过熊熊燃烧的欲火,躲在别院的树丛后抚摸着自己燥热的身体。

  净慈斋严密监管着每一个女奴的身体,她的身体状况会因为高潮而发出警报。

  她迟早会被人发现。

  然后她会被关进惩戒室,接受至少一个月的禁欲训练,她们会把她捆紧,塞住她的尿道,把山药汁用刷子细致地抹在她的脚底乃至脚趾缝里,抹进她的每一个私密部位,再用羽毛挑逗她的每一个敏感点。

  但她不在乎,她只想好好地发泄一下,想象自己是刚才带给自己片刻蜃象的过客。

  她或许一辈子都没法遇见一个愿意带自己来到又离去的“好心人”。

  就在她忍不住发出呻吟时,一阵脚步声于附近的长廊响起,听起来大概是两个人,两人都穿着鞋。

  她心头略微一颤,但并没有理会,即将被发现的刺激感促使着她加快了抚摸的频率。

  临近高潮的刹那,她的思绪飘离,隐约她听到了一男一女两人的对话:

  “事都办妥了,喏,这些就是冥女士先前手术的所有数据了。”

  “谢了。”

  少女听到这女生的声音,觉得莫名耳熟,手上动作便不自主地放慢了,而更令她感到意外的,则是冥女士的名号。

  冥女士可是净慈斋的二把手,这两个人莫不是要造反?

  下一刻,只听男生继续道:“哎,我这刚忙完一场汗腺改造手术,就被你火急火燎的叫过来,你就没有点别的,更诚意的表示?”

  “给你玩玩?”

  “别别别,我哪敢动你啊?要不我帮你过个生日吧,你这不是再过几天就要成年了吗?”

  “没胆子玩我,却又想泡我?”

  “不是,瞧你这说的,咱就不能走点儿心吗?”

  “没时间。”

  “得,当我没说……不过那啥哈,你要冥女士的手术数据做什么?”

  “少打听。”女生没好气道。

  “行行行,不打听,不打听,但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小心些,冥女士可不是好惹的——”

  话没说完,少女因高潮而发出的叫声便瞬间将此刻的气氛凝固。

  她的身体出于自保的本能,猛地将嘴巴捂住,紧随而来的便是后知后觉间的深深恐惧。

  糟了。

  紧接着,阴影由上而下覆盖而来,一个熟悉的脸庞闯入视线。

  是净慈斋的手术师程逆。

  而另一人,那个熟悉的声音的主人,竟是作为欢喜菩萨继承人之一的罂华,是她在斋内为数不多的朋友,她更习惯称呼对方的本名——顾笙。

  “……”顾笙盯着树丛后的少女,眼神里的情绪经历了短暂却又无比复杂的层次转变,神游了半响,才缓过来,“小槿?”

  少女满脸潮红,恐惧于眼眸中酝酿,不知该如何应对此刻的窘况,直至注意到顾笙脸颊肌肉的细微抽动,才迟钝地将恐惧扼回心底。

  心跳加快,呼吸缓慢得越发颤抖。

  两个女孩都在强装镇定。

  程逆表情僵硬,小半片树荫衬着他还算清秀的面庞,托出了一层淡淡的阴郁眼色。

  气氛静滞了片刻,顾笙表情舒缓,从腰间的小挎包里摸出一包卫生巾,小心地递给小槿。

  透过余光的瞬息扭转,令程逆一时间分不清,这究竟是真心而为,还是名为“罂华”的继承者,献上的又一出精湛的演技。

  “还看呐?女生来例假你也敢兴趣?”顾笙扭头看他,眼神里满是指责意味的训斥。

  他一时语塞,深呼半口气,尴尬地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就这么消失在长廊的拐角处。

  不知过了多久,小槿才反应过来,将卫生巾接过,点点头,犹豫着是否应该道谢。

  记忆在涌动的暗流中跃动。

  她们其实只是三年前的朋友。

  不对。

  小槿纠正了自己的想法,与其说是朋友,倒不如说是同伴。

  而现在的她,未必是顾笙的同伴。

  自从顾笙回来后,便是罂华了。

  想到这,小槿收拾好着装,起身重新打量着面前的陌生人。

  她好像变得更漂亮了。

  小槿在心中苦笑着。

  顾笙转身坐到走廊边缘,翘着腿,在禁烟标识下,从容地点起一支烟。

  她放走小槿了。

  只是小槿却始终没能挪动步子。

  两人四目相对,都没有开口多说什么。

  就在这时,顾笙突然像是着了魔一般,掩面又哭又笑。

  小槿隐约意识到,经历了上次极乐之刑的顾笙,真的如传言那样,精神不太正常了。

  可明明她也是见识了顾笙不堪一面的人,此刻竟是古怪地发觉,自己才是那个在人前完全赤裸的存在。

  她再也承受不住了。

  看着沉沉跪地的小槿,顾笙眼神淡漠地将烟一口气吸完。

  “我都听到了。”小槿崩溃地抽泣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种祈求的姿态。

  顾笙闻言,表情不仅没有丝毫变化,反而平静得恍若一具缺少灵魂的皮囊空壳。

  随着斋内大厅祷告的钟声一如既往地响起,顾笙把烟头在长廊木板上摁出了一个焦窟窿。

  而后,她眼泛泪花,意味深长道:“小槿,帮帮我。”

  ……

  车里弥漫着微妙的淫霏气息,徐文山表面镇定,心脏却止不住地加速跳动,呼吸时而急促,时而轻缓。

  他用余光细细端详着副驾驶座上大汗淋漓的李渔,心火躁动,急不可耐。

  汗水浸透她清凉的衣物,将白皙的肌肤凸显得油光发亮,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匀润酥胸,无时无刻不在撩动着徐文山沉寂许久的心弦。

  他不知道那个青年是如何做到的,但李渔的确被改造成了多汗的体质,且完全对应了他的需求,汗液如油,黏腻、泛光,气味淫霏诱人,甚至身体会在出汗后变得更加敏感异常。

  这毫无疑问是一场完美的手术。

  李渔似乎真的成为了傅君雅。

  随着车速放缓,车辆渐停在红绿灯下,徐文山再也克无法压抑心里的冲动,低头看向李渔的双脚。

  这双藏在闷热靴子里的赤足,此刻想必已经被汗水浸润,白里透红的足底恍若就在眼前,红润有余的脚趾和湿滑的脚趾一定也迫不及待,想要迎接主人的调教。

  而就在徐文山即将把持不住的时候,李渔一句恰到好处的娇声祈求,再度激发了他作为主人的控制欲。

  “主人,渔奴的脚好热……”李渔毕竟刚刚做完手术,还不能适应这种汗脚闷在靴中的处境,“可以把靴子脱了吗?”

  徐文山极力克制着欲望,看着绿灯的亮起,踩下油门,继续前进,许久都没有回应李渔的祈求。

  好戏这才要开始,他怎能放过这期盼多年的时刻?

  自己无法在傅君雅身上做到的事,如今马上就要通过李渔而顺利实现了!

  李渔见他没有回应,便也不好再多说,只觉得双脚越发燥热,隐约间还伴随着难耐的欲火。

  这个感觉从未有过,仿佛她的脚已经变成了……一种更加私密的性器官。

  逐渐地,李渔的心脏犹如被无数的羽毛包围,奇痒难耐。

  原因很简单,因为在她穿上这双靴子的那一刻起,便被徐文山告知,这是一双精心制造的情趣靴。

  情趣?

  李渔根本不用花心思去细想便明白,自己的双脚虽然藏在靴子里,却与完全暴露出来无异。

  这双靴子里面全是绒毛,靴底厚重如铁,脚底触感下的每一寸范围,都能清晰地感知到酥软的毛刷,以及无情挺立的细小颗粒。

  她就像是赤脚踩在一块没有边界的指压板上,四周尽是虎视眈眈的羽毛和蠢蠢欲动的笔刷。

  徐文山随时都能通过遥控,对她施加各种针对双脚的恐怖刑罚。

  仅仅是一瞬间的想象,李渔的下身便立刻被淫水浸湿了,脚趾在靴中躁动不安,渴求着某种特别的关照与释放。

  太折磨了。

  但李渔竟然有点沉浸在了这任人宰割的无助感中。

  宛若是在回应她的诉求般,脚跟忽然传来了一阵莫名的瘙痒,像是有几只蚂蚁在那里上下爬动。

  她心尖一颤,鼻息间发出耐人寻味的娇哼。

  徐文山察觉到她的慌乱,心满意足的笑了。

  伴随着瘙痒感攀至脚心,李渔双腿一抖,娇呼不止。

  她这才恍然意识到,靴子已经启动,似乎是几个做工精细的迷你笔刷,在为她的双脚涂抹一种特殊的液体。

  很快地,这种感觉便无情地掠过脚掌,席卷至她的脚趾根部,笔刷细致入微的动作,时快时慢地左右撩拨,最终涌入脚趾缝。

  李渔大惊失色,向专心开车的徐文山投去哀求的目光。

  可纵使徐文山看在眼里,他也绝不可能就此停下。

  直到晃动的车身又一次在红绿灯前停下,李渔早已满面潮红,夹紧的双腿羞耻不堪。

  刚才的刹那间,她竟然只因为这种程度的搔痒,便险些达到了高潮。

  好在这难以评价的折磨终于是停下了。

  李渔勉强平复着呼吸,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复杂。

  好痒……

  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或许就是所谓的心痒难耐。

  徐文山还是没有说话,因为他的目的还未达到。

  李渔悄悄观察着他心怀笑意的微表情,而后突地感觉到了脚底的瘙痒——如同蚊虫叮咬过,如同抹了山药汁的过敏……总之就是很不好受。

  没过多久,这种痛苦就蔓延到了脚趾缝。

  她完全承受不了。

  然而偏偏就在这时,徐文山故意激了她一句:“骚蹄子痒吗?”

  这声骚蹄子直接将李渔的羞耻心提高到了极点,眼神羞怯,唇角微微抿起,又委屈又兴奋。

  “痒……受不了了。”她声音娇软道。

  “忍着,乖。”徐文山没有留下商量的余地。

  车子又开了一段距离。

  对于这种不同于工具,而是过敏般的瘙痒,李渔不断扭动着靴子里的汗津赤足,试图寻求一丝舒缓,却只觉得越动越痒,最终无法忍受地上下踢踏。

  滑稽,羞耻。

  “真的不行了,求你了,主人,饶了渔奴吧。”李渔眼中含泪,濒临崩溃,下意识地动手去脱靴子,却反应过来,靴子早已上了锁。

  后之后觉间,绝望涌上心头,她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免不了一番惩罚。

  但这或许是一件好事?

  或许,自己马上就能得到释放了?

  想到这些,李渔突然期待起来。

  徐文山清了清嗓子,“不听主人的话了?”

  话音刚落,徐文山突然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摁下了遥控的其中一个按钮。

  惩罚紧随而至,只听李渔一声尖叫,娇声发笑,笑声很微弱,伴随着撩心的呻吟。

  她失算了。

  徐文山的目的却达到了。

  他并没有给予李渔一个痛快,而是启动了李渔靴内的软羽毛,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撩拨她湿润黏腻的足底。

  李渔只能被迫承受这无止无休的搔痒,心中的欲望持续高涨。

  羽毛就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手,将她本就瘙痒难忍的脚底,撩拨得更加燥热,无异于拷问用的酷刑。

  李渔迫切地想要得释放,可无论她如何祈求,甚至是用尽方法的试图激怒徐文山,以求他用刷子或是别的更高强度的东西来惩罚自己,但依旧没能干扰徐文山的计划。

  他早就看穿了李渔的小心思,内心丝毫没有动摇。

  他就是要让李渔好好体验一番这种瘙痒无比,却一直无法解决的折磨,让她一步步地彻底崩溃,最终再全心全意地接受高强度的挠痒。

  现在还远远没到时候。

  这一刻,徐文山仿佛是在将十几年对傅君雅的欲望,全都发泄在了李渔的身上。

  李渔见目的无法达成,只能服软认错。

  好在徐文山并非心狠到底,最终还是停下了羽毛的作弄。

  但即使如此,脚底持续的过敏瘙痒也仍然是叫李渔苦不堪言。

  她几乎无法想象,等自己将靴子脱下后,双脚会是怎样的骚气模样。

  车子缓缓停下了。

  李渔错愕地看了眼徐文山,才反应过来,已经到了短暂分别的时刻。

  就在今晚,她的父母约了她一起吃饭。

  但她难道要以这样的状态,去与他们见面吗?

  她不禁咽了咽口水,脚趾缝里越发难忍的瘙痒,几乎激得她在车里滑稽地上蹿下跳,身体胡乱动弹,却还是没能得到哪怕半点的缓解。

  直到父母打电话催促她,她才勉强压抑着身体的渴望,努力放空思维,逐渐去适应瘙痒。

  徐文山满眼柔情地望着李渔,轻声道:“再见。”

  这简单的两个字是无比的残忍,完全就是一柄锋利的匕首,直捅李渔的心窝。

  可就是这样的无助感,让李渔一次又一次地沦陷,连想要抽离的想法都不曾生有。

  她平复着欲望,收拾好着装,说完再见后,打开车门,艰难地朝对街处的高档餐厅走去。

  看起来十分体面。

  徐文山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餐厅的自动门里,接着心满意足地拨动了方向盘。

  ……

  “大热天的怎么穿成这样?”母亲微笑地打量着迟到的李渔,视线停留在她的靴子上。

  不过,对于这个许久未见的女儿,她并不打算过多干涉。

  父亲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同样面带微笑,“小渔,快坐。”

  李渔点点头,优雅从容地缓缓落座。

  这应该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主座。

  她对着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的家人们露出自信的微笑。

  母亲与她的好老公和宝贝儿子坐在右侧,而父亲则是与他抱着婴儿的新女友坐在左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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