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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条新生

小说: 2025-08-23 19:57 5hhhhh 8620 ℃

“我的......灵魂?”

  “没错,你的灵魂,亲爱的~”

  她的手亲昵而柔软,但却没有任何温度,就连那只手是否有形也无法判断。

  “是这样,在你死后,你的灵魂,便会属于我~”

  我应该感到害怕,应该立刻转身跑开,告诉教会,还有其他的镇民们,但我没有。

  “那我...会变得富有吗?”

  一声难以察觉的笑声飘落,如同微风拂过耳畔,她灵动的红色眼瞳微微闭合。

  “你所获得的只会比那更多~”

  我感觉喉咙有些干涩,攥紧的掌心满是汗水,但我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那...我会获得真爱么?”

  阻塞,她停顿了片刻,那飘忽的形态变得沉重了些。

  “我无法给你答案。”

  轻松,绷紧的身体重新松软下来。

  “我的灵魂呢,会怎么样?”

  她无形的身体在那一瞬间似乎拥有了实质,但很快恢复了那灰雾般的人形。

  “会被我吃掉,不多,不少。”

  “啊...那样,似乎也不坏,那你的肚腹内,会是怎么样的呢~”

  我主动上前一步,想要触摸那甜软声线的源头,她并未退开,只是凝滞,似是感到惊异,但很快便恢复。

  “呼~呵呵,亲爱的,你还真是特别,那...你想要感受的话,不妨再靠近些?”

  她嬉笑着,将我的手掌捧起,朝着自己灰雾样子的身躯轻柔拉拽着。

  我的指尖触入一片温软,那潮湿闷热很快便扩大,遍布着我的全身。

  很快,周围也变为了一片粉红,洁白的门扉在后,可爱摇晃的悬坠在前,我被脚下的红地毯抬起,缓缓滑下。

  只在须臾间,紧缚的感觉消失,宽广空阔的柔软将我托举包围。

  我将身体埋入糯软肉褶间,湿热黏腻涂抹全身,潮闷的气息也一并涌入喉内。

  何等......美妙的体验。

  忽然,周围的一切都消散无踪,我仍然靠在一颗老树旁,而她仍在我的身前,刚才的事情仿佛梦境,唯有缠在发间的潮湿证明那真实。

  “啊......”

  “你...居然真的不害怕,甚至...在微笑?”

  “我......也不明白。”

  “唔...嘿嘿~你真是特别,甜心~那么,你愿意接受吗?”

  “当然...那个,我之后还可以来找你么?”

  她那里传出的笑声更加清晰,而她的躯体也变得愈发真实。

  “自然可以,我们之间的相性看来真的不错呢~”

  “那么,我答应,还有...谢谢。”

  “......不客气,一场愉快的交易。”

  随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她在笑声中消失。

  只有枯干的柳条随风摇摆着,它们是这场交易的见证,而却唯有奇迹知晓,我将踏上什么样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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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勒姆小镇今天的太阳仍然热情,若是平常,镇民们大抵都在阳光下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一边把手里的活做好,一边把脑门上蒙着的汗水抹到袖子上。

  就应该是这样,大家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偶尔和亲戚朋友串个门小聚一下,在美食和酒精催化中发泄一下内心的情绪,然后第二天该干嘛干嘛。

  上帝保佑,一切就该是这样!绅士老爷们管好他们的事务,平民百姓们辛苦劳动,大家谁也不碍着谁,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多好!

  可今天,太阳没什么变化,可在小镇外面都显得冷清不少,或者说,是广场以外的地方。

  因为,一场审判正在进行。

  一场针对女巫的审判。

  “面对逮捕令的时候,你逃跑了,等被押送到监牢后,你还拒不说话直至被上烙铁,你丈夫还有其他镇民的证词让你具有嫌疑,你还有什么要辩护的。”

  法官大人的话语威严而冷酷,一旁的警员同样冰冷无情,仿佛雕像立于两侧,隔开了围观的民众。

  而在广场中央,一个被镣铐支撑的人跪在广场的中心,若不是那头蓬乱脏污的长发,以及那烙痕和泥污间隐约露出的部分白皙,她的性别都几乎无法辨别。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他们说得都是真的。”

  沙哑的声音从那几乎蒙住面庞的棕黑色蓬乱长发间传出,让大家知道这还是个活人。

  “所以,你承认了你是个女巫,并与一个邪灵有染?”

  女巫!邪灵!法官口中吐出的那两个词汇何等可恶,让镇民中原本好奇和同情的目光都变作惊惧和憎恶,一齐指向了那个跪在地上的东西。

  “是......可她的内心并不邪恶...”

  “以上帝的名义,是什么让你堕落成这样的。”

  “堕落?我没有,也并没有什么恶魔或者撒旦,我只是在用着我学会的事情...它们只是工具。”

  “回答问题。”

  “我还要回答什么!”

  那女巫猛然抬起头,几乎是用尽一切力量大声喊了出来,但当话语落下,她的身躯却更加低垂。

  “这一切都再清楚不过...我并没有求着谁要结婚,却被我的父亲在他的教堂里面扔给了那个混蛋......他,那家伙对我没有任何尊重,我只是他的财产......”

  她的头颅愈发地低垂,就连抬头的力气都丧失殆尽,但围观的镇民和法官却皱起了眉头,他们并不在乎这女巫此时状况如何,他们只在乎她言语中的“大逆不道”。

  “可就像莉莉丝曾经做的那样,这就是女人的地位,你要做的,仅仅只是当一个好妻子......”

  “闭嘴!”

  女巫突然尖叫出声,拉扯铁链的响动也随她那一瞬的挣扎一并传出,两侧的警员戒备起来,而围观的民众脸上的憎恶替换为了惊惧——这女巫莫非还能挣脱?

  “我、我怎么可能给那样的男人当好妻子,如果...呼哈......如果不是因为卡萝薇丝,我宁可去死!......咳咕...那种混账东西......他不得好死......”

  女巫再一次瘫软下去,这样长度的话语对她来说已经变成了负担,到话音的末尾,她的口中几乎只能传出辨别不清的咕哝声。

  “卡...卡萝......薇丝,主啊,请原谅我,这就是你祈求的那个邪魔吗?看来她的确让你着了魔。”

  法官低垂着眼眸,缓慢而又沉重地复述着那个名讳,而当他念完后,立刻开始虔诚地祈祷,就好像那些发音本身都是不洁之物。

  “着魔......呵呵......女主人的确让我着了魔,不过,不是以你们想要的方式。”

  “那已经无关紧要,你已经认罪,你这无耻邪恶的女巫就该被在刑架上被烈火活活烧死,就让你那主人在地狱里招待你吧,以我们的君主,国王与王后之名,愿上帝宽恕你的灵魂。”

  “呵...那就这样吧。”

  最终,法官做出了判决,在围观的百姓面前,宣告了这女巫的罪名,火光燃起,一切丑恶肮脏的事物都将在火焰中消散,而大家也从沉重的气氛中再度活跃起来,纷纷拍手叫好。

  通告便在全镇张贴,大家都相互传告着这一恐怖但又值得庆幸的事情——我们的镇子里竟然出了一个女巫,不过好在她已经被逮住烧死了,感谢上帝。

  人们围在那通告的周围,阅读讨论着那上面的消息。

  【致本村百姓,

  艾登海耶斯抓住了他的妻子坎黛尔,一个魔鬼有染的邪恶女巫,而她已被判罪并处以火刑。而我们敬爱的绅士海耶斯先生,这位敬神,爱神的男子,女巫的受害者,在虔诚的义人面前,亲自给这个撒旦的淫妇点火了。

  1693.7.10】

  坎黛尔从来没有后悔过。

  在她听到判决的那一刻,她只感觉到了无比轻松,体内积郁的恶意愤懑随着身体被拖上刑架而变得轻松。

  在最后的那一刻,她意识到,那个男人站在了她的面前,举着火把,并准备亲手将她点燃。

  她以为自己会愤怒,恨意会化作恶毒的言语,咒骂着这个牲口赐予她的一切不幸与痛苦,并将口中的血沫吐在他那张令人生厌的面孔上。

  可她什么都没有做,她只是看着,看着她丈夫的脸,将自己的目光对准艾登海耶斯那双她恨不得挖出来的蔚蓝双瞳。

  而当他意识到正在被自己注视时,恐惧和发狠的神色从他的脸上浮现,他仓促地将火把丢在了柴堆的底部,就赶快转身离开,一刻也都不愿意停留。

  暖意自她的足底开始蔓延,最初还只是驱退寒冷的温和,可很快,撕心般的剧痛便在明灭间将她的灵魂摧残。

  而死亡便在这般剧烈的痛苦之后等待着她。

  肉体中剩余的生命光芒在腾起的火焰中飞速流逝。

  而她却如柳树上随风摆荡的枯枝一样平静。

  浓烟散去,灰土零落。

  开始。结束。开始。

  直至新芽破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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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叽~咕叽~

  液体和气体夹杂的声响温软地绽开在耳畔,将坎黛尔从迷蒙中唤醒。

  而后,柔软温暖的触感便从四周涌上,宽广柔软地在她的身边亲昵贴挤住,恰到好处的温软在裸露皮肤上。

  “我……这是……”

  “啊,亲爱的~”

  飘渺,虚无但甜美酥软的声音在她的脑中忽然响起,像是一团雾气在棉花中颤动。

  “女、女主人?你在哪里……我……”

  那是她挚爱的声音,她在这世间唯一的寄托和心灵港湾,也是她唯一能够彻底安心的声音。

  她抬起眼皮,看到了自己正身陷一团散发着淡色荧光的粉红软嫩间,清澈的露珠从蜷曲的沟壑间滑落在她光洁裸露的身体上,在表面带走一分燥热的同时,将清凉回赠给她。

  这里是……

  不对……那火光,那灼烧,那……我应该是已经死去了,被……

  “唔,宝贝,你先别着急,先好好安静下来,听我说好吗?你现在一定很困惑,在逐渐回想起一些事情后,可能还会感到愤怒和沮丧。”

  沮丧?也许并没有,她的人生从最开始就只是一场持久的折磨,唯有和卡萝薇丝在一起时,她才觉得自己真正享受着生命。

  不过……当然,她感到愤怒,但这并不是因为自己的生命被无故夺去,而因为那卑劣的男人,他将自己欺辱,还用谎言将自己包裹得严丝合缝,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在她的身上。

  可是……她现在已经死去了,这就是结局。

  “你将灵魂出售给了我,换来的是我们的一直相伴,现在既然你已经死去,那么……”

  “我的灵魂将属于您,我愿意。”

  坎黛尔明白了自己身处何地,她现在正在卡萝薇丝柔软的肚腹内,是她还未享用的渺小魂灵,也是她永远的奴仆和朋友。

  她亲昵地将自己的身体埋入了粉红软糯的间隙中,亲吻舔舐着漫雾奶油般可口的露水,仿佛她此刻正与女主人相拥而吻。

  按照契约,在她死去,她的灵魂就会被吃掉。

  原来……嗯,这样也不坏,或者说……没有比这里更好的归宿了。

  坎黛尔将躯体彻底放松在了轻柔摇晃的摇篮中,在这里和女主人永远相伴同在,与这份安宁温馨相比,自由又能算什么呢?

  她甘愿如此。

  “不,亲爱的,别着急,我其实,并不是想要你的灵魂……”

  “啊?”

  “我必须…向你道歉,为这么些年对你的影响,为你遭受的那些痛苦。”

  那美妙的声音停滞了片刻,那女魔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不过也许……她只是不好意思轻易将一些话说出口。

  软肉仿佛有意识般簇拥着贴上来,蹭挤安抚着她那悲怆与怒火交替闪烁的内心,就如以前很多次那样,将伤痕累累的她抚慰,让她能从地狱一样的家庭中暂时解脱。

  在那些日子里,她带给对方自制的点心和俏丽首饰,而对方带给她讲授与陪伴,并将魔法教给了她,把身为教会之女的她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巫。

  “我把你的尸骨拾回,将你的灵魂招回,用柳树枝扎好,你就能再一次回来了。”

  “可……为什么……?我已经死去了,我的灵魂也就彻底属于您了……”

  “因为我不要你的灵魂,坎黛尔,我要的是你。”

  “诶………?”

  “嗯……咳咳,而且,你还有事情没有做,对吧?”

  霎时间,周围那温柔暖绒的空间消散开来,就像一团被风划去的朦胧薄雾,就如同她们的初次见面。

  而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一丝温暖的火焰将干硬的枝条聚合,扎拢,将她无定的魂灵赋予真实。

  “你的丈夫,他今天会最后一次回到那个你曾经待过很久的家。”

  清冷的空气将她身上的潮气吹干,可她却未觉察到寒冷,她美丽的躯体看似和之前并无区别,但她心里很清楚,这副躯体不过是一堆柳枝。

  “而现在,你已经拥有了能将你的痛苦百倍奉还回去的能力……”

  坎黛尔轻轻伸出手,奇异的光芒便随着一股暖意汇聚在掌心内,而卡萝薇丝黑雾般的身体悄然落在她的肩头,轻蹭着她的面部,对着她的耳畔低语。

  “让那混蛋下地狱去吧。”

  卡萝薇丝浅浅笑着,她的话语温柔甜美,却充斥着无尽的火焰与怒雷,而在这之后,甘霖便飘过彩虹沁入肺腑,她轻轻吻过坎黛尔的脖颈,接着说道。

  “你已经不会再受伤了,吾爱。”

----------------

  我见火焰腾空,黑烟蔽日,人民高声欢呼,庆贺又一个恶魔之子堕入地狱。

  罪人的容貌已被烈火摧毁,沾满血污的破布衣裳化作飞灰,而我正站在她的面前,俯视着她这卑贱崩裂的躯体,一阵阵畅快从心底涌现。

  女巫?罪人?她的确是。一个平日里连反抗都做不到的贱人,学了些歪门邪术,竟然就想着违抗自己了?

  好在……坎黛尔已经被自己除掉了,被教会,以上帝的名义……以正义的名义……

  “呸!去那冥底深渊里去找你的主人吧!”

  我狠狠啐了一口,吐在她那缠染火光的扭曲残躯上。

  哈哈……哈哈哈哈!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咳咳……咳咳咳!

  浓烟好呛……等等?怎么……周围已经被火焰包围了?

  法官大人?警卫!嗯?

  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踝……好烫!

  啊啊啊啊——松手!松开你的爪子!你想干什么?!你这个……

  “……放开我!”

  虚假的火光被彻底冲破,艾登·海耶斯怪叫着苏醒过来,不顾擦去脸上密布的冷汗,猛地将被子甩开,惊惶失措地检查自己那隐隐发紧的脚踝。

  没有伤痕,没有滔天烈火,没有面目狰狞的女魔,只有安静的炉火摇曳晃荡,杜松子酒在柔和的火光中闪烁着水晶的光辉。

  然后,这家伙突然兀自失笑出声,他面上的恐惧还没有彻底退去,这癫狂的笑容显得无比荒诞滑稽。

  “呼……呼……呵呵……哈哈哈哈哈哈!臭女人,你也就只有在梦里乱叫唤了……哼…”

  忽然间,一个堪称甜腻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他感觉到一双手攀上了他的肩膀,软软搭在他的身前,略带担忧地问道。

  “夫君……你没事吧?”

  “嗯?和你有什么关系,别假惺惺的了,坎黛尔………”

  迷蒙中,海耶斯本能地回应着那个声音,因为之前的漫长岁月中,他都是这样对待他妻子的,他知道这个女人的心思从来没有在他身上,所以他对她的关照深恶痛绝。

  等等……

  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

  海耶斯狭隘的脑子里在那一瞬间被彻底轰炸,无数可怖的幻想如同马蜂群乱舞般伴随着无尽的行军来回冲锋,而自他的身体和思绪都还没在席卷的风暴中回过神来,他就被某种不可辨明的力量拖下了床。

  “呼哈……呼哈……”

  在混乱中,他的视野被蒙在头上的被子覆盖,只有些许的火花闪光透过布料,而他也在手足无措间不断撕扯着挣扎着,就好像对一个不存在的人疯狂攻击。

  “干什么……干什么!来啊!你这疯婆娘!你以为从地狱里回来就能……咳嘎——”

  他的话语被一双滚烫的双手扼住喉咙,隔在他们之间的被褥在橘色的火光中被彻底焚尽,而他再也无法逃避掉自己的命运。

  坎黛尔,他妻子的容貌一直都是那样温婉美好,而现在,她的全身正熊熊燃烧,带着邪异的笑容看着他。

  杜松子酒的香气在爆裂的玻璃瓶中炸开,成为了最佳的助燃剂,他正感觉到自己的肉体在一寸寸经受着烧灼,他想要呼喊,想要嚎叫着将皮肉灼烂的痛楚倾泻而出。

  可压在他身上的女巫将食指竖在唇边,对着他轻轻摆了摆头。

  痛苦……痛苦已经不再稀罕,他正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皮肉融到了地上,血液在高温中沸腾,而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声带已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身躯也在烈火的消耗下收缩。

  她将身体坐压在他已经缩形的残破躯体上,她洁白的裙和白皙的皮肤始终没有被他的烂肉和污血所沾染,自她躯体上不熄的火焰拒绝着他再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

  在燃烧的无边痛苦中,坎黛尔对他来说已经如山的躯体碾压在他身体上的剧痛仍没有变得麻木,温软的臀肉甚至在这痛苦的短暂间隙中还讽刺般的给予了他慰籍,而这慰籍更成为苦难的基底,与催生出的恨意笼罩着他。

  骨骼,内脏,皮肉,用于感受这一切的器官都在反复毁灭和诞生中被不断摧残,可这该死的痛觉却始终忠实地将自己和她一齐燃烧的躯体间折磨着他。

  许久后,坎黛尔站起身来,给了她丈夫短暂的喘息,然后便再一次将她包裹在火光中的白嫩足底覆盖在想要拖着残躯想要爬走的渺小男人后背,从只是轻轻压住,到将全身的重量都施加给他,他在挤压和热浪中随着开裂的脆响爆开,又一次次在她的权能下复还。 

  她至始至终没有说过第二句话,他也如此,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这就是复仇,是天底下最甜美的盛宴,无人能抵挡它的诱惑,也无人能从中真正脱身。

  男人被她用指尖轻轻捻起,放在掌心,而他伸出自己在崩毁后见骨又不断生长的手臂,他已经别无他想,他现在唯一且最虔诚的祈愿只有一个,那就是请他的妻子赐予他一死,就如同他之前对待她一样。

  死?哪有那么简单。

  那粉软的双唇缓缓开启,自那原本潮湿粉嫩的内里,海耶斯看到火焰在她的体内也一同燃烧着,自那已无水光的口内,弹团的小舌下都被明亮的火光染成绚丽的金黄。

  这就是她为他而准备的,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小人被她含入口中,浅浅用味蕾贴住品味过后,将这团扭曲在一起的焦灼骨肉吞入体内。

  她要将丈夫的身体彻底送去她亲手缔造的地狱,在永恒的燃烧中,永远制裁着他,而这……也是她对他最后的特别对待。

  她的女主人,卡萝薇丝的温软内里是迷失魂灵温柔甜美的避风港,那么她那永世不灭的胃袋内,便是燃烧的火海与滔天的烈焰。

  站在将被焚毁的房屋中央,坎黛尔穿着她最爱的白裙,不息的火光伴随着杜松子的醇香萦绕在周身,感受着男人卑贱的魂魄在她的内里不断挣扎,而她正用臂膀捧住腹部,用一种近乎悲悯的神色看着自己裙下那滑嫩的肚皮。

  “求着自己……能够下地狱吧……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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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整个塞勒姆都在火光中变得明亮了几分。

  最后,只有一个人从那燃烧的屋子内走出,自然是她,而她的丈夫则不知所踪。

  至于女巫本人,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仍然活着。

  她将永世服侍着自己最亲爱的女主人,在缠绵和热浪间陪伴彼此到世界的终末。

  而尘世间无故而起的火焰,正是她存在的象征。

  柳条女巫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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