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世代 第一章 一节 屠杀

“掌握其他界河的生命，停滞其他界河的流淌，并归于我们的河流，然后由主体意识操纵这死水一潭的河流向掠夺的方向而去……”

所有的生命，他们在某个至高之物视线中成了一个又一个平面的线条组合而成的小人，每个小人有觉悟的可能时，一条红色的裂痕就会在至高之物的手指上出现，安置在那个小人的身上。

“彻底杀死。” 控制长落风复制体的意识，向利亚特尔诠释他们这些流体的来历，在那些死去的人们身上走来走去，蔑视着这里的一切。

“虚空的墙壁不是为了封锁你们，而是为了让你们免受世界河的纷争和我们的入侵，如今信奉的那个至高之物，已经接近了……前伟大者的造物，利亚特尔。”

长落风复制体的意识带着怜悯和高傲，揉了揉利亚特尔的头，利亚特尔跪在那些尸体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他们也许会有人觉醒，也许会有人反抗，但领导者，那个带领群众的领导者只会……” 它说到这里，停止了说话，长落风复制体突然间四分五裂，无论她是什么物质，连里面的棋则都能将其切裂。

“绝千那条世界河，便是一条……死亡之河，那里的居民和意识都是死的，是我们的自动兵器在驾驭，他们创造了这些棋者，最终引出的信标，都是从人类一开始仰望星空之时的欲望开始，引诱你们开创这个界空之门。”

漆黑色的流体发出人类的声音，慢慢地流动到利亚特尔的身边，利亚特尔在其中看到了世界的影子。

“比起生物在世界里生活，不妨变成世界河的一部分，拥有世界河拥有的一切，这是我们所选择的道路，流体……便是世界河具象化的一种……所谓棋则，也是世界河里面规则的一部分，只不过没有具象化为我们这样的流体。”

“而且……很单一吧~”

利亚特尔闭上眼睛，一直都是这个流体在自顾自的说话，利亚特尔并不想理会它，只是在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我会附身在你的体内，记录人类以及这条世界河的灭亡史，带回去无尽的歌颂我们伟大的至高之物。”

流体钻入利亚特尔的躯体内，利亚特尔没有任何反抗，任由它把自己肆意的操控，像是那样的提线木偶。

“没有医生可以治疗群众了，群众只能治疗自己。”

阿弗雷克走在了大街上，当他的呼声率领上百上千的群众时，他在那个至高之物的视线里便被放上了红色的裂痕，然后群众就这样看着他的消亡无动于衷。

“咳啊！” 邓特娜薇被精液呛到，吐出那个男人的、满是血管的生殖器，很显然要是邓特娜薇比较丑的话，她大概吃不到这样的耻辱了。

“呕！” 腥臭的精液夹杂着脸上的汗水从她的口中一涌而出，其他男人的生殖器插进她脖子的伤口、那些四肢被勾出来的深刻的伤口里面，生殖器在那些血淋淋的伤口中搅动……满溢出精液来混着血液流淌在邓特娜薇的面前。

邓特娜薇狼狈不堪，那一副如同少年的俊脸在此时都沾满了尘土，已经被刺瞎的双眼还侍奉着两根嗷嗷待哺的长龙，他们慢慢戳动着损坏的眼球，不想把她弄死而是这般的疯狂折磨。

“别动！” 男人把俯首的她踹倒在地，原本壮硕的身材早已经萎缩，一身的肌肉也看不出来了，只有那满是红掌印的乳房和屁股，还有一身的伤痕和蜡烛的红蜡，汗液与血水，精液铺满了她的全身。

“呃……” 邓特娜薇奄奄一息的躺在黑漆漆的监狱里，她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清晰地知晓苦难在折磨着、刺痛着自己无能的躯体，连哭泣和伤心的资格都没有，只剩下近乎丧失理智的疯狂。

“砰！” 监狱的铁门关上了，这是她短暂的休息时间，十分钟之后，她将侍奉下一批监狱里的客人们。

一天要侍奉一千名男子，一次就要侍奉一百名，一次就是两个小时，前十个小时全靠发情药的药效浑浑噩噩的过去，后十个小时就像是条狗一样被人踢来踢去，各种挨揍。

随着时间流逝，每次发情药的剂量都要增加，有的还要加大麻醉的剂量配合发情药才能让邓特娜薇陷入发情，整个身体就像是混合了无数药的药罐子一样。

“呃……嗯啊啊啊呃……” 张口便是浪荡的叫声，想忍也无法忍住，或者说已经完全不会说那些人话了，完全失去了与正常社会的联系。

那些监狱的人在到来之前，蔚蓝色的流体贯穿那些所谓的顾客，刮起微微的轻风，尘土随风在她的身边环绕，流体在她的指尖缠绕，牢笼被她手中绿色的剑刃一击斩断。

“呃呃……啊啊啊啊……”

“长落风，还记得吧，几百万年了吗？还是多少，反正……我回来了，只是听某些人的意见，要见你。”

“嗯嗯啊啊啊……” 邓特娜薇撞倒长落风，磕磕碰碰、一瘸一拐的狂奔出去，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城市里的空气，发疯的吼叫起来，裸着身体无力又绝望的向前行走，脚被扎破、双腿因为没有力气而跪倒在地。

她看不见的黑暗之外，是死亡与废墟，成千上万的尸体与废墟屹立在这片灰暗的天空里，一条黑色的长河贯穿在天空的中心，她只是哭泣和绝望，并没有看见这末日的场景。

“拉回去，修改记忆还是？” 长落风蹲下对邓特娜薇说道，邓特娜薇只会“呃呃啊啊”之类的乱叫，靠在长落风的身上。

“来吧。” 长落风把邓特娜薇抱起来，“这是……利亚特尔的命令。”

“你就是，医生吗？利亚特尔的记忆中没有你，但我依旧找到了你这个，不像领袖的……领袖，你拿我们的族人来替你掩护领袖的象征？是吗？”

利亚特尔发出不属于她的声音，黑色的流体在她的指尖流淌：“反战派是一如既往的懦夫！没有我们的掠夺和科技，我们只会在那片死去的世界河中被蒙蔽！超越世界河的法则我们才能走到这一步。”

“我认为我们已经可以不靠掠夺世界河而活了，比起把一切献给至高之物，让主体强大到无限大，倒不如过好自己。”

蔚蓝色的流体借助长落风之口说出话来，黑色的流体率先出击，很显然——至高之物不允许背叛的出现，所以这一击势必为强中之强。

“我们上吧，希金斯！” 长落风吹动狂风，从风暴之中抽出绿色的剑锋，蔚蓝色的流体在她的身边流淌与黑色流体交锋，长落风的剑刃也与利亚特尔指尖的紫色火焰对击，炸裂为紫绿色的光晕。

“让我来试试，第四代医生的力量吧！”

黑色的流体错开蓝色流体希金斯，直逼长落风的喉咙，长落风在自己的眼前扩张开流体弹开黑色流体，左手的手指轻盈的在空气中灵活的跃动。

引苍风，吸长流，以狂风凝聚而成的隐形之翼在身后绽放，方舟的核心流淌的力量在全身宣泄而出，被希金斯吸收之后使流体化作长落风身上的流体之铠，那铠甲上又流出许多手臂来拍打大地借力以高速飞向利亚特尔。

“来啊！” 黑色流体衍生诸多的尖刺横扫向长落风，希金斯的蓝色流体用那些手臂拨开重重尖刺，使得长落风携万千的垃圾、尸体、石块等用风棋则的力量凝聚在剑刃之上并无限的压缩质量和重量，全部附加在剑身，将利亚特尔贯穿。

“从她的身体里！滚出去！” 长落风的剑刃不断注入风棋则的力量，希金斯也束缚住利亚特尔的四肢。

“你做不到的，利亚特尔可是答应了和我在一体，不然的话，我早就……被逼出去了。”

“她不可能背叛！哇啊啊啊啊！” 长落风被流体和利亚特尔两个人的力量弹开，同时展开崩坏棋则，锁定长落风。

“利亚特尔！只是区区！不完整的崩坏而已！” 狂风在棋盘上怒吹，崩坏与狂风同时掀翻这个棋盘，爆炸将两个人弹开。

“给我启动！” 长落风被弹开的同时方舟核心蓄力，身后飞出超巨大的黑色女武神装甲到她的身边，她纵身跳进去，整个黑色的装甲马上涌动出一层又一层的绿色光芒，在刹那间展开化为人形的时候，胸口绿色的炮火冲击向利亚特尔。

爆炸声轰鸣，火光遮掩了两个人的视线，长落风抓起邓特娜薇腾空飞向远方，未曾想那天空中黑色的河流劈下黑色雷电，几乎是不偏不倚的将女武神装甲的驾驶舱贯穿，坠落到城市里。

长落风被电击昏迷在驾驶舱里，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方舟核心在外裸露，缓缓修复长落风的肉体。

“呃，咳咳……哈……哈……” 邓特娜薇从女武神装甲的手掌里爬出来，她又饿又累，英俊的脸庞早已经全是疤痕和灰烬，她摇摇晃晃的走向被火焰淹没的驾驶舱。

“长……落……风？医……医……生？” 邓特娜薇生疏的说出那些话，这场爆炸将她从崩溃拉回崩溃的边缘，她把长落风小心翼翼地从燃烧到要融化的装甲里拽出来，但是邓特娜薇自身的情况也不是很好。

“没事吧。” 长落风突然睁开眼睛，只不过这次她的眼睛是红色的，“我带你去包扎，先避过这些风头吧。”

“你伤这么重……”

“放心，我可是恶魔，走吧。” 巴洛菲特背起邓特娜薇，走向一家已经被摧毁的诊所，方舟核心里的信标闪闪发光，那是她在不知道多少万年的旅行中放在自己身上的信标，这是为了方便让自己可以感知到危险快速回去的东西。

而这一次如此大的危机，长落风只好结束百万年的旅行，以她年轻的姿态重新来到这里。

“活着真像是一场梦，尽管我看不见，依旧可以通过超声波来感知你的形态，我们……得去开启信标……” 邓特娜薇低声说道。

“我知道，利亚特尔在我贯穿她胸膛的时候，把很多秘密通过血液里的基因告诉了我，但我不能说出来，因为苍穹之上，有一个你看不见的黑色的长河……”

“是吗？也好，反正我这条烂命是你救下来的，爱送我死送我死吧，医生来了……主角也不会是我了。”

邓特娜薇脸上的肌肉因为痛苦扭曲着，又因为医生的回归而兴奋，更多是怕医生的死亡而让自己承担这个大梁。

“不，需要靠你，邓特娜薇，我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把你的伤治好，我还有其他事情、其他人需要拯救，要靠你自己……”

“你是个混蛋吗？你凭什么只让我靠自己？！我…嘶……对不起，我觉得……我觉得我已经要死了，我不敢奢望我能从监狱里出来……我不敢奢望……”

邓特娜薇抱紧长落风，长落风推开门，这是还算完整的诊所，至少很多药品都没有丢失，她一身的体液又腥又臭，长落风依然不厌其烦的把她从背上弄下来，再抱起她，用狂风吹干净病床，把她放上去。

“别动哦。”

“嗯……”

终于是包扎完毕，那些体液也都被长落风擦干净了，长落风眼睛一闭躺倒在地，伤口是全恢复了，可是这一路来的疲惫仍然需要睡觉。

邓特娜薇把长落风也抱起来放在床上，锁好诊所的门，把两个人的病床推到别人从外面看不见的最里面，紧接着也是一躺，呼呼睡着了……这或许是这个时代最安逸的时候了。

“呃……” 利亚特尔被长落风打成重伤，躺在废墟中苟延残喘，浑身都是焦灼的痕迹，但是她此时却显得意外的轻松，不知道是不是把情报通过意想不到的时候传递出去的原因。

“你的思维真是好混乱好荒唐。”

“嗯……” 利亚特尔闭上眼睛，喘着粗气在废墟里捂住伤口，胡思乱想来打断那个黑色流体的推理。

“其实尽早投降也蛮好的，因为可以侍奉至高之物，也可以正常活着，只不过代价是你们的世界，我们完全可以再掠夺一个……”

利亚特尔紧闭眼睛，呼呼大睡的样子，让流体感到很无奈，大概是流体不会疲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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