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跟Beta之間是會互相影響的嗎？

就自己所知所聞，這個可能性應該是不存在的才對。

常理來說，不論是誰、有誰，發情與否，都與她無關。

她不會被影響。不曾被影響。理應是如此的才對。

隻身一人的感覺、她再熟悉不過了。

——那麽、現在心裡這有增無減的煩躁感又是怎麼回事？

「⋯⋯」

Shiori Novella嘆了口氣，將書籤放入眼前桌面的書中並闔上。她停在這頁很久了，呆望了許久、就是看不進一個字。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自己到底是出了什麼毛病？

「⋯⋯」

嘴唇抿緊成一堅毅的線條，琥珀色的眼往旁一瞥，本只想四處亂看的目光卻又像被磁鐵吸引似地直定在那好好立於筆座上的，彷彿帶著金屬光澤的暗藍色羽毛筆。

「⋯⋯」

收藏家小心地將羽毛筆抽出，捧在掌心把玩又端詳。

不想承認，又不得不承認。

鼻尖輕抵著羽軸，她深吸口氣，似是在嘗試捕捉羽毛上殘存不多的、屬於那人的香氛。

淡淡的，讓人心安的，讓人依戀的。

「⋯⋯什麼時候回來呢？Rissa…」

微弱的撒嬌言論從齒間流出，但她最終還是咬住了下唇，硬生生地將後半的話哽在喉間、更甚是吞回肚裡。

她閉上眼，額頭輕觸著柔軟的羽片。

⋯⋯我想妳了⋯⋯

＊

Nerissa有事情必須出趟遠門。這件事說來好笑，Shiori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更有趣的是，說者的情緒起伏比聽者還大。

Shiori聽完只是眨了眨眼，琥珀色的眼眸毫無波瀾而無懈可擊。反倒是另一人的酒紅眸漾滿水氣，本來摟著戀人的手更加收緊、又是輕嗅又是輕咬她的後頸：

「Shiorin⋯⋯要好幾天見不到Shiorin了⋯⋯嗚⋯⋯」

「⋯⋯好啦，又不是永遠不會見面了，不用哭成這樣⋯⋯」

「我也知道⋯⋯可是、就會想妳嘛⋯⋯」

又是舔又是咬的，Alpha正竭盡心力地在她的Beta身上留下足夠多的印記，深怕全天下會有人不知道懷中人早已屬於誰。

「Shiorin會想我嗎？」

低聲在對方耳邊詢問的同時，Nerissa也將空出的一手向前伸去、輕輕扣著Shiori正拿著書的右手。

「我不在的時候，妳會想我嗎？」

換了一個問題，卻是不變的、好聽誘人的低語。她怎麼不知道她這句話的言下之意是什麼。

收藏家輕哼了聲，空閒的左手捏了捏惡魔的手腕：

「玩文字遊戲嗎？妳明知道答案是什麼的。」

身後人低笑了幾聲，聽得她耳根都快發燙起來。得寸進尺⋯⋯她明明就知道自己對她的聲音最沒有抵抗力了⋯⋯

被普通人、甚至是被神所忌諱的嗓音，對收藏家來說卻是世上最美妙最溫柔的、好比搖籃曲的天籟。

為她整個身心靈都著迷不已。她是，她也是。

Nerissa輕咬了咬Shiori冰冷的耳：

「我的確知道答案是什麼⋯⋯但偶爾還是會想要的吧？想要聽妳親口說出來的答覆⋯⋯」

「所以，妳會想我嗎，Shiorin?」

「⋯⋯」

似是不耐地嘆了口氣。收藏家少有地將書隨手放在床上一處便直直翻過身跨坐到惡魔身上，矯捷的身姿好似匍匐的獵豹。

「用說的妳就滿足了嗎？」

換她壓低了身，白黑的髮尾搔弄著惡魔的胸口。琥珀色的眼閃著銳利的金光，太過妖豔的身姿看得酒紅色眼眸的她都不住恍神。

彷彿擁有主導權的向來都是身上的她而非身下的她。

收藏家滿意地哼了聲，湊前輕咬了下惡魔的鼻尖，毫不意外地在要退開的時候被主動撐起身的惡魔追擊。

不算溫柔地重疊唇瓣，稍嫌急躁地將軟舌探入。

連以往固定流程的挑逗都沒有，從一開始就是極具掠奪性的熱吻。

所以，妳不也是一樣的？

Beta笑彎了眼，稍放鬆了身段好讓自己的壓制不再絕對，好讓Alpha能夠抱著她翻過身、讓兩人的立場又一次顛倒。

她仰躺在床鋪上，勾起的嘴角依然維持得無懈可擊。

伸手想碰觸戀人，卻在尚未觸及任何肌膚前、中指指尖就被對方輕輕咬入口中。

不是撒嬌的輕吮，也不是依戀的輕含。

她輕咬著，在不讓她吃痛的前提下，輕輕啃咬並留下一圈的齒痕在第一個指節上。

「看來我們想法都是一樣的⋯⋯？」

只用說的哪裡足夠？反正夜晚才剛開始，反正我們都還有時間，

「不如趁現在，把妳的擁有權印好印滿吧⋯⋯？」

在我的身上，用妳的一切。

＊

有沒有什麼想要的姿勢？

纏綿的吻勢，挑逗的愛撫。她柔聲細語，換來的是她肩首一捏。

⋯⋯妳開心就好了。畢竟是妳要出門。

嗯⋯⋯？這是把決定權都交給我的意思嗎⋯⋯？

很奇怪嗎⋯⋯？讓妳開心比較重要吧。

後半段的話被黑白髮的她小聲咕噥含糊在嘴裡，卻仍然難逃聲之惡魔本來就聽力過人的耳。

惡魔更笑彎了眼，撒嬌地輕舔了舔收藏家的眼角：

那⋯⋯我想試個不一樣的姿勢。她這麼說著，便在床上坐起身、把相較瘦小的她抱到自己腿上。

別擔心，這樣還是可以在妳身上留滿我的印記的。似是看出了她的不安與疑惑，惡魔柔聲安撫保證。

然而收藏家瞥了她一記眼刀：

「妳的重點只有那個？」

「嗯？⋯⋯Shiorin有在意什麼其他的事情嗎？」

不安份地扭動掙扎的模樣簡直就像隻野生的小貓，可愛極了。

啊啊⋯⋯這是她的人兒。是她唯一認同的摯愛，是她唯一渴求著的她。

Nerissa依然笑得溫柔，酒紅色的眼卻格外黯淡，溫暖的手也緩緩環抱住黑白髮的她。

「想要妳全心全意都只注意著我。可以嗎？」

「⋯⋯」

一跟那雙紅眸對上，她就知道她的Alpha已經被打開了那名為佔有的開關。每次只要陷入這個狀態，不做個好幾次肯定是不會放人的吧。

但這也是自己引狼入室的結果就是了。沒得抱怨。

而且她才不會說，方才那個跟Nerissa的四目交接——真的只是那麼單純地互看一眼——就已經讓自己的身下泛起了多強烈的熱潮。

啊啊，想要。好想要她的一切，她的所有。

Shiori瞇了瞇眼，嘴角上揚的笑很是猖狂。

「我就在這裡，隨妳喜歡吧。」

明明是個應該對任何人都無感的Beta.

全身上下卻都發了瘋地渴求著Nerissa Ravencroft.

＊

妳的一切，都屬於我。

索求著。渴求著。

全面失控著。

「——嗚、等等、Rissa！等、啊」

話都還來不及說完，相扣的手便被她狠狠抓緊。塗著黑色指甲油的指摳抓起抹著深藍指甲油的手，身下的人兒開始扭動起身子，似是想逃離那從緊咬對方的腿間傳來的、太過強烈的高潮。然而惡魔遠比自己高大的事實卻讓她成為手中任其擺佈的玩偶，分毫不見逃脫的可能，她只能無助地扭了幾下便被快感徹底吞沒，不只腰身更是整個人都癱軟在床上。

「⋯⋯哈⋯⋯哼嗯⋯⋯」

歡愉讓那雙琥珀色的眼沁出了淚，微張著口喘息讓裡頭藏著的粉嫩小舌若隱若現，看得她身為Alpha的佔有慾再度翻湧起來、俯身奪走紅唇的同時，還沾著彼此銀絲的下身再度展開了律動。

「——嗯、嗯嗯⋯⋯！停一下、Rissa⋯⋯！」

「——對不起、我克制不住⋯⋯想要，好想要妳，Shiorin⋯⋯」

頻繁地佔有，頻繁地索求。

在只有彼此的兩人世界中無下限地沈淪。她們一次又一次的翻騰，用著不同的姿勢，在不同的位置，留下不盡相同的痕跡。

心愛人兒的喘息呻吟，每一聲都是最強力有效的催情劑。

「Um⋯⋯hah⋯⋯Rissa⋯⋯」

「More⋯⋯please⋯⋯?」

先是自己本身，再來是手指，更甚還有大腿。Alpha的她竭盡所能疼愛伴侶的同時也不忘俯首在她乾淨無瑕的後頸、在她有著漂亮誘人線條的後背或者身軀上烙下一個又一個的吻痕與齒痕。

這些事情對身為Beta的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可她仍眷戀伴侶這樣的佔有與標記。允諾的同時亦無聲地渴求更多，她已經滿是齒痕跟吻痕的右臂反手勾住了Alpha的脖頸，略微強硬地將對方拉近並吻上那柔軟溫暖的唇。

「⋯⋯Hm⋯⋯Shiorin⋯⋯my love⋯⋯」

夜夜笙歌，直近天明。她在一次的高潮後仰起頭，恍惚意識到漸亮的天色後，戴著指環的手拍了拍她摟著自己腰部的手臂：

「嗯⋯⋯Rissa⋯⋯Rissa⋯⋯？我想、看妳⋯⋯」

少有請求的同時，她的Alpha正在嗅吸著自己的後頸，似是在確認包覆著自己的、屬於她的訊息素有沒有好好殘存在肌膚上。Beta低語完的下一秒身後人便輕哼了聲，隨後被溫柔地翻過身體，溫柔地壓上，溫柔地輕咬輕舔她紅腫的蓓蕾，看來是還意猶未盡著方才的狂歡，酒紅色的眼底盡是對身下人兒無聲地愛戀。

啊啊，真好。眼下的這個女孩，不論是身體表面還是身上的氣味無一不是自己的痕跡。

Nerissa在心底嘆息了一聲。她還沈浸在佔有戀人的滿足感中，Beta便一個出手，環抱住自己脖頸的同時也迫使她更加俯首。

溫熱的唇瓣夾著微亂的喘息吻上。她並不常這樣主動，因此她驚訝的同時也感到一陣甜蜜湧上心頭。

嗯，她的Beta就是這樣。悶騷或是傲嬌，又或者該說以上皆是。不論如何，她還是會強迫自己在該表達心意的時候努力表達。

微蹙的眉頭，發抖的身軀，燒紅的耳根。

嗯，她很害羞，但還是盡力了。誰會看不出來呢？至少自己是一定看得出來的。

Alpha瞇起了眼，把這次的主場全權交給了對方，任憑她發洩似地又咬又舔著自己的唇瓣，適時地引導她這平時近乎全人但吻技意外笨拙的愛人。

大概是因為害羞吧，Shiori Novella向來都是閉著眼和戀人接吻的，不論她作為主動方還是被動方都是如此。

而出自於想把「這樣的可愛一面」盡收眼底的念頭，Nerissa Ravencroft一直都是直視著戀人和她親吻的，不論她是主動出擊還是被動接受都是如此。

直到氧氣幾乎耗盡。直到她終於發洩完畢。直到她終於心滿意足。

Shiori咬了口Nerissa的右臉頰，輕聲細語：

「我會想妳。」

所以，快點回來。好嗎？

＊

「⋯⋯⋯⋯？」

⋯⋯好像，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還維持著抓著羽毛筆的動作，Shiori愣愣地抬起頭、眨眨眼，迷迷糊糊地看了看書桌上的蠟燭。

看起來沒有燒融太多，所以自己應該只有睡著一下子。

抬起手揉了揉痠痛的脖子，她哼了聲，再舉高雙手伸了伸懶腰。

Nerissa並沒有告訴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所以她每天都會期待她的歸來，然後失望，然後再期待。

週而復始地，不厭其煩地。

⋯⋯妳什麼時候回來？

「⋯⋯⋯⋯」

Shiori決定出去給自己再砌一壺茶。或許，喝一點她之前替自己找的花草茶可以舒緩一些情緒，再不然就去沖個澡，讓自己實質上地冷靜下來。

按著書桌邊緣站起卻不穩地晃了晃身。收藏家蹙了蹙眉，不是因為左腳那刺麻的不適感，而是因為左腳造成了「短暫不便於行」這件事。明明就不是個少見的突發狀況，卻讓向來極端冷靜理性的她罕見地煩躁起來。

為了不要摔碎那為數不多喜歡的茶壺，她也只能暫時打消了離開房間的念頭，轉而先坐在床沿等待左腳的恢復。

「⋯⋯哼」

有時候會思考——或者說是檢討也不為過——自己最近似乎是越來越沒有耐心了、這件事。

從不知道等待原來可以是如此折磨人的事情。

等待時間的流逝，等到事物的到來。作為一個記錄者，她也是見慣了各式各樣的來來去去，可這似乎還是她第一次「等待一個人回來。」

看著些微下陷的枕頭，碰著早已沒有餘溫的床單。彷彿那人好聽的嗓音就在自己耳邊縈繞，她一不小心又跌入了名為某個回憶的深淵。

總是對自己張開雙臂的她，與，倒臥在自己雙臂間迎接最後一刻的她。

目睹一個曾無比珍視的靈魂消逝在眼下的過往讓那雙琥珀色的眼對身外的一切總是冷淡而過於澄澈。少女一直都是如世界藐視自己般地藐視著世界，但說來可笑的是、明明都已經過去了不知多少個世紀，她仍舊會對「道別」這個舉止感到下意識地排斥與抗拒。

即使她早已偏離了名為人類的本質。即使她早已握有了「紀錄」的權能。

她還是不擅長、不喜歡道別。尤其是在某四個特別的【存在】闖入自己的世界後，特別當這個要道別的對象是某個惡魔後。

「⋯⋯⋯⋯」

拉過微涼的被褥並將自己鼻子以下的面部埋入，Shiori深吸一口氣，試著從中捕捉到一絲她的氣味。

結果卻是，什麼味道都沒有。「似乎」什麼味道都沒有。因為自己Beta的體質，她無法百分之百地肯定答案是否真的是「完全沒有一絲她的味道。」

這是Shiori Novella打自出生以來第一次埋怨自己的體質是個過於中立冷靜的Beta。

老實說，她連她的訊息素是怎樣的味道都無法形容出。不論自己讀了多少書，不論她擁有多少的知識以及詞彙在腦中，她都無法從中挑出可以精準形容「她」的單字。

「⋯⋯⋯⋯？」

說起來，現在的鼻腔內好像就有嗅到一絲香氛。很清淡的，像是花香又像是某種草木的，光是聞到些許就足以讓她心底泛起一陣安逸和安穩。

⋯⋯是她的訊息素嗎⋯⋯？

「⋯⋯Hm⋯⋯」

即使難以言喻，那都是一股會給她帶來莫大安心感的氣味。

＊

陽光般溫暖的感覺。好似傍晚、又或者該說是下午時分，那種恰到好處且不會讓人不適的溫度，像天鵝絨般將自己輕柔包裹於其中——

——Shiorin⋯⋯?

⋯⋯Shiorin⋯⋯

溫柔的呼喚，像是悅耳的銀鈴迴盪在昏沈的腦袋中。

讓本應沈睡的身軀立刻有了活動的念頭。

Shiori Novella輕哼了聲，睡眼惺忪的視野什麼都還沒看清，就先感受到唇瓣傳來溫軟的觸感。

相隨而來的還有那更為清晰濃烈、讓她無比愛戀的香氛。

啊，好的，總而言之，先讓她整理一下現在的情況和資訊。

首先是，自己在沒有意識的前提下睡著了，以抱著棉被蜷縮在床上的姿勢。

而後是，Nerissa Ravencroft終於回來了。雖然有先呼喚幾聲，但最後還是按耐不住地直接吻上了朝思暮想的雙唇。

「哼嗯⋯⋯唔」

床墊擠壓的聲響，被溫柔捉入掌心並緩緩十指相扣的右手。Alpha坐在床沿，壓低了身將Beta整個人都納入自己影下，垂落的青絲彷彿監牢欄杆將她禁錮於自己身下。

「哈⋯⋯嗯」

本吻得難分難捨的紅唇終於分離，她還在平復紊亂的呼吸，她便順著唇角繼續往下綿綿細吻、來到白皙的頸側後更是以鼻尖輕蹭了幾下、輕嗅了幾口。

看來是還有好好殘留著，自己的訊息素。雖然淡了不少，但至少都還有好好殘留在她的肌膚上、想必也有好好向周遭宣告了她的所有權。

「⋯⋯嗯⋯⋯Rissa⋯⋯？妳的髮尾⋯⋯弄得我好癢⋯⋯」

「啊⋯⋯抱歉抱歉，我沒有注意到⋯⋯」

說話的同時Nerissa稍微撐起了身好取出距離，再以空閒的手將垂落的碎髮順到耳後。

當那為了確認自己的髮尾還有沒有搔到戀人而向下望去的眼神再度上抬與自己四目相交時，那一向溫軟的目光竟閃過刀般的銳利、讓琥珀眼的她一時屏息，輕咬了咬下唇。

她對自己實在是太過溫柔寵愛了⋯⋯有時候都會忘記她其實是個Alpha的事實。

太過溫柔，太過體貼，偶爾都會讓Shiori難以啟齒自己的慾望和訴求。

躺在床上的她舉起了左手、兩指指尖輕貼所愛的柔軟臉頰，然後緩緩地、滿是愛戀地輕吻了惡魔線條俐落的下巴一口。

Nerissa因此低笑了笑，額頭與她相觸著，輕緩撒嬌地左右蹭了蹭對方：

「這幾天有出門嗎？」

「嗯⋯⋯？沒有呢。先不提妳讓我有一整天只想懶在床上不想動，我也不想去外面沾一身陌生人的味道。雖然我通常聞不太到⋯⋯但要是讓妳的味道不見了怎麼辦？光想想就覺得會很麻煩。」

「⋯⋯」

這還真是一個，話中有話的句子。

是擔心自己又會難過沒辦法真正地佔有她，還是她自己也想要味道留著才比較不會太想念自己？

不論是因為哪個，都實在是、太過可愛了，她的Beta.

聲之惡魔出自喜悅地哼了幾聲，再度壓低身子好輕吻她的眼角：

「⋯⋯這讓我想到，我在出門之後、又或者該說，在出門之前就一直在思考，Alpha跟Beta之間有沒有可能會互相影響呢？因為Shiorin的事情總是在我的腦中揮之不去。」

在自己低語完問題後，那雙本看著他處的剔透琥珀眼便直望了過來、與自己的目光對視，看似銳利實則閃著溫潤的光。她勾起嘴角笑彎了眼，玩味的神情像極了吃到喜愛食物的貓：

「Mm⋯⋯那妳又怎麼想呢？畢竟就我所知這兩者應該是不可能會影響彼此的。但當我因為一些瑣事煩惱的時候，我常常會聞到很像妳身上才有的味道，也就有了『妳好像在身邊』的感覺，心情同時會慢慢平穩下來。所以我才會覺得如果讓妳的味道不見了，會很麻煩。」

「哼～？所以Shiorin的意思是⋯⋯妳這幾天都有在想我，對嗎？就像我一直想著妳這樣。」

放低了嗓音，紅酒般的眼底沉著甜蜜的情慾。Nerissa撐起了身，腰間的翅膀因為高漲的情緒微微張開。

本以為是挑逗，如今看來卻是連自己的回應都在她的預料中。Shiori咧開嘴笑了笑，右手依然維持著和愛人相扣的動作，身體則稍微轉正好平躺在床上：

「很奇怪嗎？我有跟妳說過的吧，我會想妳，這件事。」

慵懶地一瞥，恰好看到她輕舔自己微乾的唇。

是有那麼急嗎？

也不想想我跟妳分開了多久？

我也是一樣的喔，Shiorin。我也一樣，每天都很想妳。

眨眼之間，本來安靜的房內便再度迴盪起那些細微的聲響。

像是衣服被脫去的布料摩擦聲，像是她們親吻彼此的水聲。

「Hm⋯⋯ah⋯⋯hah⋯⋯」

⋯⋯妳洗澡了嗎⋯⋯？

還沒呢，我剛回來呀。⋯⋯或是，我抱妳過去浴室？我們可以先洗澡再繼續⋯⋯也可以先繼續再一起泡個澡、好好聊個天⋯⋯Shiorin比較想要哪個呢？

⋯⋯抱我過去吧。然後，把妳的全部都給我。

要知道，我的耐性早都被妳磨光了⋯⋯不好好要妳賠償一下可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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