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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icide Club,1

小说: 2025-08-23 19:56 5hhhhh 8740 ℃

轻轻摇摇的雪片哗哗啦啦的,喧嚣的从天幕上落下来,啪啦啪啦,调皮的钻进黑色发丝彼此相撑出的缝隙之中,旋即便遭那发丝底下炽热的皮层烘出的热融化,变成水珠滑进发丝和头皮镶接的表面。

自头顶传来的湿泷感让女人停下脚步,深灰打底裤和白色及膝长裙包裹掩盖的双腿并拢绷直,被奶白色毛线袖子盖住的手掌缓缓向上伸去,小心的揪两下,再向下坠来,在双眼前停下。

透明的水珠在指腹上微微凝结,她放下手,水珠坠入指缝之中,顺着微微留长些的指甲坠着,如同一颗晶莹剔透的塑料饰珠。

眼帘闭上又张开,重复几遍,沥青路对面的灯柱上亮着绿色小人,女人便伸手自裙右侧的口袋里取出自己的手机,飞快地滑动屏幕,点击,打开屏幕上的Twitter。

“延警督,还要带烧烤酱来吗?”

“雅玫小姐需要推销小说的话可以明天跟我……”

延雅玫伸手点开第一条消息,按出虚拟键盘,飞快地打字。

“这次不要搞得室内乌烟瘴气的,警监上回差点没给我扔进旧金山湾里边,你们自个儿悠着点。”

“已发送”

雪佛兰轿车飞快地从延雅玫身前掠过,她抬起头,那灯柱上的小人已经变色成了叉手站直的红色形态。雅玫摇摇头,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将肺部充盈着这刺激的冰凉感。昨晚给财政部的老财们修理碎纸机,三点钟才下班。今早就又得赶紧爬起来,不然就没了全勤奖。

这班美国人真够讨厌的。

街对面的红小人又变回了绿小人,雅熙快步朝前,高跟靴在撒了盐化了冻的斑马线上踩出嗒嗒的响声,跟整座城喧嚣的风雪声格格不入。

转过几条街,掠过几条巷子,雅玫回到了她将寄予一生的警察局——或者说是一个别致的牢笼。比起在部队里拿枪来说,这地方就是钝刀子割肉,一下一下,又痛又难过,还不能嚷嚷。

迈步,入内,转弯,等电梯,上楼,出门,拉开玻璃门。雅玫的眼帘内立刻映入一张硕大的白板,上面用着龙飞凤舞的连笔字标注起贴的乱七八糟的照片。今天的延雅玫警督仍然是第一个上班的警官,想必本月的最勤劳员工评选还得是自己上榜。

她迈步走出,直至白板快要碰到自己的鼻尖儿为止。伸出手,摘下那框住了长长金发和绿色眸子的三寸照片,下面自己标注的人名是“格兰特”。

转身,朝右,到那张已经褪色掉漆的塑料办公桌前边站定,延雅玫放下照片,捡起一边的黑色袋子,手指捏住白色圈圈下坠着的线头,手肘转动,将袋封开启。伸手入内,拈出里边的硬板。

那是用蓝色油漆浸透了的一块桦木板,除了那和天幕一样耀眼的蓝之外,只剩无数警员对它的困扰和不解。

“警督小姐——”

延雅玫回过头,红发的,穿着蓝色制服的少女站在门口,朝自己大喊。

“啊,你来了,贝德宁小姐。”

她的脸上立刻调整嘴角和腮帮,朝着自己组内无论做什么都最热情的安娜·贝德宁露出一个笑容。安娜也快步走过来,直直的对着自己的上司。

“为什么您拿着那块板子……?”

贝德宁下意识伸出手,雅玫顺势将板子递给了她。

“啊,这个不是现场的那个‘七巧板’吗,我看一看……”

“之前两个自杀现场都有这种板子,一块红,一块绿。”

头发如火一样炽烈燃烧的爱尔兰女孩仔细地端详起这块轻飘飘的桦木板,似是试着从中看出一些咒文来。雅玫伸手,拈住板子,看得出神的安娜这才松开手,让木板离开自己的视线。

警督将自己拿回手中的木板放在了桌上:“那些小伙子小姑娘都说这块木板是被诅咒过的,谁碰了谁就要坏事情,只有鉴定科跟物证科的人才会勉强自己小心翼翼地把它装袋,送来这个徒有四壁的办公室里边。”

“毕竟……现在的人员招募都比较水,会招来一堆迷信的警员很正常嘛。”

安娜的语气放低了些,似是在担忧有没有警监的人在外面走过来走过去,偷听警员说了什么坏话。

“别管这些了。我们得开始工作。这块板子,算上之前那两块,定是邪教徒们故弄玄虚的造物,我从来没听过哪家的宗教或神秘学体系会用这种有鲜艳颜色的板子当成信物的。”

延雅玫将修长的手指攥住自己的鼻梁,轻轻的以指腹发力按揉起来。

“嗯,昨天您说今天要办烧烤……”

“今天周几?”

雅玫佯装无知,眼睛睁也不睁,将安娜小心翼翼提出的请求用一番话便重新抛回了安娜的那边。

“2027年1月27日,警督,您自己看周几吧。”

“好……”

憋着自己的笑意,雅玫取出口袋里的手机,立刻打开了Twitter。

“夏洛特!安娜这边还没搞清楚今天什么日子,你赶快带东西过来。”

加载圈转了又转,惹得雅玫的眼睛越睁越大,比起方才揉眼睛时的样子,可以说是从傅满洲变成了小黄人。

“已发送”

旋即,对面就发来了回信:

“OK,这就来了!我这里还在堵车呢。”

雅玫连忙收起手机,闭上眼,转身继续揉捏着自己的鼻梁。

安娜迈着运动鞋,轻巧地走到白板边上,绿色的瞳子骨碌碌的转,目光在几张被红圈圈住的照片上来回游走,嘴巴微微张开。

“我说,警督呀,咱们一直这么查,死的人都是社会边缘的人,也没人会给咱们额外的工资啊。”

安娜伸手取下那个最靠顶上的红圈里的照片,下面标注着“威廉姆斯”。转身,她朝着延雅玫抛出了一系列纯粹是老调重弹的嘟囔。

“你不懂,做人要有追求。你这样功利,怎么会做得好事情呢?”

雅玫以一如既往的回答将组内最年轻的警员的疑问搪塞过去,放下手,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看起来明晰了很多。

“嗯……这个威廉姆斯……”

“他死了。”

雅玫一把拿过照片,快步走到白板边,将照片一把贴回去。

“欸,我还说把他抓来招呼招呼……明明是昨天刚刚查到的新人物呢。”

安娜又开始不自觉的嘟囔起废话来。

“还活着的话,那他现在就在拘留室等着我们呢,我直接来办公室干嘛呢?”

窗外渐渐地亮了,天幕之外好像点亮了一盏有数千亿瓦功率的白炽灯。雅玫说罢了话,快步走到门口,朝外边伸出脑袋,四面张望。

“还没来啊……”

安娜看着弯着腰的警督,听着那自言自语,像演戏似的摆起了双手:

“他们这个点才不来呢。”

“我昨晚可通知了今天必须早来,现在估计都要九点了,外边这么亮堂堂的……警监要是今天出门来走走,那咱们就惨咯。”

雅玫将脑袋收回门内,腰也挺直,转过身面对自己的下属,摇摇脑袋。

“算了,咱们也姑且摸摸鱼……没事的。”

此言既出,安娜便慢慢吞吞的蹲下来,双手也慢慢爬到自己的肚子上,使劲用力下压,面容上显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呲牙咧嘴样。

“哎哟……例假真要命……”

“怎么,你不请假吗……例假第一天你可受不住啊。”

那可怜巴巴的声音一响起,雅玫便猛地回头,随即快步走到安娜身边,俯下身子看着她。方才还活泼如火的安娜这会儿双目紧闭,咬着牙,双手都快要陷进那柔软的腹部里面了。

“物证科那边说他们还在洗录像带……”

“那个记录自杀者死亡全程的录像带?我去拿也没关系的吧?”

“咕唔……”

雅玫伸手轻轻摸了摸安娜的脑袋。安娜只能轻轻摇晃摇晃自己的脑袋,以示同意。

“你虽然是新进,也不要太勉强自己……要知道过劳死了赔的钱完全抵偿不了你花的那些工作精力。明白吗?”

“呜……好……”

伸手将红发的安娜缓缓搀起,雅玫慢慢挪着步子,带着她来到椅子边,再推着安娜的身子,让她坐在上边。转身,雅玫走出办公室,往走廊尽头快步奔去。

那种录像带都统一是恶趣味的人才会拍摄留下的……一帮不要脸的家伙。

“叮”

电梯门在雅玫刚刚赶到的时候缓缓拉开,雅玫放慢步伐,径直走入轿厢中。伸手按下标着6的按钮,等着门自行关闭。

“隆隆——咚——嗡——”

电梯的门渐渐将轿厢内和走廊内互相隔开,俟门关紧后,钢缆便抽着轿厢,朝上一点点儿快速的爬升。雅玫也在这个当儿伸手揪住自己的腹部,紧紧地,一点儿也不松开。方才从眺望四面开始传来的剧烈疼痛撕扯着她的五脏六腑,就像有异形要从肚子里爆出来,将她整个人都撕开作两半似的。

“叮”

四层。

修着齐齐金色短发的啤酒肚男子走进轿厢内,雅玫勉强举起手朝人微笑,男人点点头,转过身去,按下了标着8的按钮。

“嗡——”

电梯继续上行。女警督只觉得疼痛正蔓延至小腹,轻轻的撕扯着她神经里最敏感的部分。

“叮”

电梯门应声开启,雅玫逃似的朝前快步跑去,高跟顶在自己的脚跟上,实实在在的顶压感让她叫苦不迭。雅玫轻俯身子,向前前行的步子也放慢了一些。

“嗒嗒,嗒嗒”

标着物证科牌子的门就在右手边,雅玫停了脚步。

“威尔斯先生?”

她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呼唤着门内自己唯一熟识的人。过不了几秒,门里便响起了人急匆匆走路的动静。

“吱呀”

“噢……延,你来这里是……”威尔斯有些惊奇,这位年轻警督居然肯亲自过来一趟物证科了。

“我来拿那个录像带,直接给我。”

延雅玫缓缓蹲在门口,双手都捂住了腹部,完全没有跟威尔斯扯嘴皮的意思。物证科里最倒霉的年轻实习生轻轻推了一下自己的方框眼镜,便转身往室内小跑而去。柜子排排横列,玻璃门一扇扇的映出他的侧影。

跑不了几秒钟,威尔斯便停下脚步,拉开柜门,取出那个包裹在塑料袋里面的录像带,转身又跑回门口,不顾没有一点运动经验的小腿肌肉已经开始发酸,便猛地蹲下,将录像带递给了警督。

“诺。”

“谢谢。”

雅玫接过那有点滑滑的袋子,站起身,转身往回走。

“你不休息一会吗?”威尔斯在后面喊着。

“不,不需要。”

固执的她站在电梯门前,头也不回的喊了回去。电梯门也在此刻应声打开,如恰好响应了什么咒语一样。

后面传来关门的声音,雅玫走进电梯内,按下了标着1的光滑按钮。腹部的疼痛似乎好转了些,不再跟她搅扰五脏六腑了。

“嗡……”

“叮”

走出四面都能映出她身影的电梯,雅玫近乎要以跑的速度走回了办公室里。安娜仍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其他人还是不在这里。

“我去后边的放映室,你别让其他人进来。等我出来了你跟我去一趟医务室,拿些止痛药给你。”

“哦……”

在得到安娜有气无力的应答后,迈着高跟靴的女人绕过白板,朝白板挡着的那扇木门直直走去,直至在门前停下,站定,伸手按住门把手,下压开门,推着门把手走入室内,再顺手往后发力,将门关上。

伸手打开电灯开关,灰尘调皮的窜入她的鼻子中,老式电视机和一个放录像带的机顶盒矗立在房间最内部,等待着她放映昨天在现场收缴来的录像带。

雅玫摇摇头,朝堆着椅子的角落走去,拉出一张还不算肮脏的椅子,放在电视机前,再走到电视机前方,按下机顶盒的按钮,待插进录像带的口子打开后再拆开滑溜溜的塑料袋,将录像带整个儿的塞进去;随即,雅玫蹲下身子,轻轻地按下了电视机的开关。

“嗡嗡……”

随着电视机开始发出声响和亮起屏幕,从蹲姿猛地起身的雅玫慢慢往后迈步,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宛如被恶魔诅咒的电视机。这里面已放送过七个人祷告和自杀,乃至尸体如何被玩弄和装箱的全过程了。

屏幕上渐渐由蓝变白,再变成并不清晰,如家庭自制色情录像一样充斥着噪音的影像。雅玫的大腿也触到了椅子边缘,她便一屁股坐下,等着这录像带给自己带来些刺激或恐怖的画面。若让其他人来陪自己看,那肯定要吓得他们满地乱爬。

这种录像带唯一的价值就是会在里面出现一些暗语,可以用来激发那些被捕的邪教徒脑内的一些应激反应……虽然雅玫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将看录像带当作了某种例行公务了。

“哈利路亚……”

开幕照旧是无聊的颂歌,雅玫的小腹中渐渐感到一阵压抑,这次为什么把颂歌的时长搞得比之前还长些?这些邪教徒不想赶紧直入主题吗?

“……阿门。”

两个绞索突兀的出现在雅玫眼前,画面亦渐渐拉远,映出一些穿戴成白色的不明人士,以及两个露出自己脸部特征的声优。那是本次现场的两个受害人,似乎名字里都带个贵字……

“那么介绍一下自己吧?”

“好的,我是……”

那个留着似波波头发型的声优先开了口,然而过大的噪音和非常别致的日式英语让人实在听不清楚那人拗口的名字发音。

“那么你呢?”

雅玫皱紧眉头,揉着腹部的手微微放开,撕咬身体的疼痛感似乎也轻了些。

“我叫青……贵。”

这个留着齐锁骨短发的女人是青木志贵。那另一边的那个留着齐耳短发的人就是中岛由贵了。倒是跟人口失踪报告上的照片不一样……是因为她们被拘留了有一段时间了吗?

雅玫继续盯着电视机,等着里面的二人继续和声音经过处理的提问者交流。

“为什么要自杀呢?”

“因为……嗯……想要……做男孩子。”

“我是想做女孩子。”

雅玫有些摸不着头脑,青木志贵是ftm……那他想做男孩没什么问题,可中岛由贵为什么要说自己想做女孩……

“既然如此的话,可以准备上绞索了……主和你们同在唷。”

“阿门。”

电视机前的雅玫咽了一下唾沫。刺激的场面居然这么短……这么说今天死人的样子一定是很威猛的了……

“砰砰砰”

“谁啊?”

雅玫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到电视机前,一刻也没有思考,直接按下了电视机的关闭键,待带子弹出来后立刻把带子塞进塑料袋里,转身往门边快步走去。

“是我呀,夏洛特!警督快开门,你要的东西都带来了!”

“哦……等会,我这就出来,别堵在门口啊。”

顺手把塑料袋塞进自己的裙子口袋,雅玫迈步,不紧不慢的走到门边,按下门把,推开门。夏洛特猛地自门边窜出,跑到了白板后边。

“你在搞什么鬼啊……”

雅玫跟着她的行动轨迹慢慢地走回白板后边,随即,她眼帘里便映出了地板上堆着的塑料袋们,还有从椅子上站起的,一脸奇怪的,还在捂着肚子的安娜,以及坏笑的夏洛特。

“安娜一直在问我这么多吃的是要干嘛……”

“办烧烤派对。”

延雅玫立刻开口,面无表情的宣布着,也打断了夏洛特的话头。

“真的?”

“是真的,你这么喜欢BBQ,那就多办几次了。”

看着延雅玫走到方才自己坐着的椅子边弯腰坐下,心里有些窃喜的安娜顿时攥紧了手掌,快步走到食材堆前,双腿弯曲,蹲下来,紧紧地盯着这些将要被烈火烹制,再被吃进肚子的新鲜食材。

“快去准备,别愣着了……夏洛特!”

雅玫朝着一边还在尴尬的夏洛特命令道。

“好,这就去!”

夏洛特一溜烟便跑的没了影,雅玫闭上眼睛,身子靠上椅背。录像带姑且等回了家了再放吧,要是自己在局里自慰被发现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谢谢您。”

“不要谢……你今天过生日,这是理所当然的。”

随着自己的回答声落地,安娜也没了声音,雅玫的大脑渐渐疲倦了起来。

“我姑且睡会……不要打扰我,止痛药你去自己拿吧。”

“好的,警督。”

椅子上的延雅玫在说完话后,便渐渐发出些轻微的鼾声,安娜轻轻地松开了捂着自己肚子的手,目光回到了塑料袋之上。

夕阳西斜时分,束束金黄的光散落在大地上,映着盖上了厚厚雪毯的旧金山街巷。汽笛鸣声似在其中消散殆尽。雅玫攥着录像带,靴子在雪堆里深一步,浅一步,悠悠的朝下坡路去。

那是她二十六岁起就一直在走的,通往地铁站的路。虽然这条路走完全程时要么两脚都是雪水,要么就摔得浑身上下青紫相接,但它是出了局子后最近的往地铁站的路。在地铁站里,延雅玫要在这座伟大都市的地下通道中辗转,经过一个又一个半小时,在太阳恰好落山的时分才能回家。所幸身上那股烤肉酱味和煤炭燃烧后附着于衣服的炭火味已经被冬风吹得纷纷掉落在沥青路上,不然这样的她上了地铁列车,还要请车厢里的顾客们忍受一下充斥着烧烤风味的自己。

“叮”

地铁隔离门猛地张开,如欢迎又一团进了饿兽之口的美味食物一般。雅玫小心的把录像带揣进裙子的左侧口袋,飞快的走过隔离门,着迷彩服的国民警卫队士兵只是刚刚看她两眼,她便已经如风似的吹到了候车通道上。

“请乘客们注意,下一班……”

疲惫袭上脊梁,随即蔓延大脑。雅玫很久都没有悠闲的听着地铁站广播等着回家了。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当的工作狂?

有些想不起来。

列车轰隆驶入,冲散她刚拼凑起来的思绪,她迈步,迫不及待的走过那刚刚打开的车门,将自己全身心都置于这狭窄而溢满窒息暖风的车厢之中,听着它起步加速,直直奔向城内下一个荷枪实弹的大兵驻守着的地铁车站。

门一开一关,又一开又一关,隧道里黄色的灯管呼啸而过,在车窗上化作一缕缕闪耀的光带,晃得雅玫只能闭上眼睛,以免泪腺里的泪水泌出。

“下一站……”

无尽的列车播报在她的胃袋里回响,在粘膜中跟食物彼此相亲相爱的酸液咕噜噜的震颤,仿佛就快要——

“咕……”

在这里吐出来麻烦可就大了。跟人解释和走手续都要半天时间,上次爆炸案后国民警卫队的老爷们说什么都要再提高一轮安保等级。虽然警长局的人没什么意见,但警监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要是被局里知道是自己被扣留了,那以后麻烦可就大了。

雅玫捂住自己的嘴巴,深深的吸气——但混着人汗臭和暖气的空气反倒更把人折腾的晕头转向。她跌跌撞撞的顺着开始流动的人群往外走,好像被一条一节一节的毛毛虫当作代谢物排出了体外。

抬头。

起码是自己要去的车站没错。雅玫松了一口气,呕吐的欲望也没那么强烈了。迈步,朝出站的闸机快速奔去。

这里的地铁就像那台电视机一样,都被诅咒过——迷信的警员总这么说。雅玫顿时发觉也许只是他们甜甜圈吃多了,进入封闭空间会想要呕吐。仅此而已,这么压抑的空气换谁进来都不舒服,更别说普遍迷信的基层警员了。

女人顺着楼梯一紧一慢的攀上地面,冷风呼呼的灌入她的大脑,靴子踩出的步伐也渐渐平稳。她小心的转过弯儿,穿过长长短短的斑马线,在那家咖啡厅前停下了脚步。

“叩叩”

“请进。”

冻得通红的手推开玻璃门,沾染着雪水的靴子踏进店内。雅玫深吸一口气,转身,向柜台轻轻鞠一躬。

“来了啊……你在郊外不是有房子吗?”

戴着黄色老花镜的年迈男子讲起了韩语。

“我来借您的老电视机,我家里没有电视。”

雅玫仍然用英语回复着与自己母语和血脉都一样的老人。

“警长来借那当然借了,就在楼上……我会让其他人不来打扰你的。”

“麻烦您了。”

得到了老人许可的雅玫深深鞠上一躬,转身往那亮着柔和黄色的楼梯间迈步而去。狭窄的木楼梯上是一排排的木门,雅玫迈步,走到最里面,直面着走廊的尽头,再朝左转,伸手拧开木门。

一张整洁的白色坐垫和一台顶着机顶盒的黑色老电视机陈设其中,此外就再无他物。雅玫褪下靴子,放在门内,迈步用丝足踩上地板,跪坐下来。

“打扰了。”

这里曾死过不少人。

自知那些人死状的雅玫伸手按下机顶盒上的按钮,插入录像带,同时按下电视机的启动按钮。屏幕由蓝变白,她回头,推上门,拧上把手,再转回来,紧紧地盯着曲面的屏幕。

屏幕里渐渐现出熟悉的人影,电视机也开始对外放送起那蠢的不行的颂歌,雅玫的脑袋顿时朝下一坠,眼睛紧紧闭上,等着自己看过的部分赶快结束。

所幸只有几分钟而已。过不了多久,她就听到了自己没听见的声音。

“要开始了,都准备好。”

“没问题。”

绞索映入眼帘,原本应该晃荡晃荡,但却一点儿都没动。这不太像电视剧里的那种绞索……还是说那是假的,是剧方为了营造气氛而杜撰的会摇动的绞索?

“青木小姐,这里——”

“知道了。”

穿着肉色紧身衣的青木先一步走到了绞索前方,眼里亮闪闪的,如同有什么水珠从中快要滑落出来。潮湿的手感让自己手肘有些麻木,又感觉有些奇特。是青木小姐的泪腺长在自己的小穴口上面了吗?

“哈啊,哈……”

好热啊……这房间里好闷……

“不要紧张,放松一点。”

“好,好的。”

镜头对准了那起伏的胸脯,好美,好大,好柔软……为什么自己摸不到呢,那么可爱的身形……只能远观。

不甘心啊。

下身的刺激渐渐麻木,雅玫一下将手指朝内狠狠戳去,抚在阴蒂上的食指指腹顿时和挺立的小小颗粒相碰,互相摩擦着对方。

胸脯的起伏渐渐变小,镜头收回,在中岛侧着脸的注视下,青木将自己的脑袋伸进了绳套里面。那是个很紧很紧的亚麻绳套,以前警局里组织对老刑场的参观的时候雅玫记得很清楚。那房间布置的也好像个老刑场,是他们组织里有个以前的行刑人员?或者是他们看过相关资料?

绳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模糊的像素,嘈杂的喘息,雅玫的双腿不自觉朝前滑动,张开,身体也慢慢躬了起来,直直的对着屏幕,好像正在期待着赌马结果出炉的赌徒一样,目不转睛,就等着屏幕里现出最终的结果来。

“呃,呃……”

嘈杂的喘声渐渐成了悦耳的悲鸣,濒死之人不停地抽搐让雅玫的手也随之不断舞动,扣弄着自己的小穴。简单的刺激,复杂的刺激,多巴胺不断分泌……窒息比自慰要复杂的多,也要爽快的多,那自己有没有机会去好好体验一番?或者说就让他们把自己抓住……

“啊,哈啊……哈……”

中指探弄着小穴,拇指不断的接着那从小穴里滴落出的液体。不知是爱液还是泪液的东西。自己就要高潮了——不,没有,根本就不够……

雅玫将手停了下来。屏幕里的青木也渐渐不再动弹,她在两分钟之内就被绞死了,可怜的尸体悬挂在那,像是要随风摇摆起来。

——当然,并没有摇摆起来。她带队突击的现场是一个地下室,根本就不透风。

“呼,呼……”

在警督炽热的注视下,更加可爱,也更像女孩子的中岛随后站了起来。镜头也给到了她那里,刻意避开了就在旁边悬挂着的青木。雅玫拔出插在小穴里的手指,小口喘息着,目光紧紧扣在中岛身上。

随后,中岛伸出被束缚起来的双手,在胸前点压了几下,再一愣,便用手指轻巧的捏住了两颗鼓起的东西,开始不断揉搓拉扯。涨大感和疼痛感同时传到大脑之中,但并没有促使两个女人停下自己的手,反而越发用力。

“可以了,再刺激的话你都要高潮了。”

“噗——”

电视机里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惊得雅玫连忙跟着电视机里的中岛放下手,紧紧盯着屏幕里站在绞索前方的中岛。那些人不是在笑自己。

“你们两个合葬吗?”

“拜托了。”

“好……”

中岛对着那些要杀掉自己的人深深的鞠躬。雅玫忽然发觉羞臊感涌上心头,只得晃了晃脑袋。不知为何那神态就好像刚才对着黑帮元老鞠躬的自己一样……对黑帮低头……

绳套在自己胡思乱想的当儿紧紧地套上了中岛的脖子,镜头快速拉近,对着她逐渐发红的脸颊,拼命挣扎着的被捆束在一起的腿和脚。雅玫渐渐的划起自己的手指,轻巧的刮蹭那道对任何刺激都极度渴望着的缝隙。中岛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那脸也憋得越来越红,潮红的颜色就好像自己自慰的样子……

“呃哈……呃……”

忽地,镜头往下了一些,一对可爱的脚尖正在地板上不断撞来撞去,拼了命的试图找到着力点,让自己能呼吸一下。雅玫的大脑顿时嗡得一声,手指紧紧抠在了穴口上。原来受害人也会在濒死的时候醒悟吗……还是一开始他们就很清楚,自己只是在迎接死亡,在教团里得过且过而已?不知道,只是看起来他们又痛又爽……

下体忽地吃痛起来——雅玫又不自觉的把自己的手指再次插进了小穴,只是这次手很听话,会慢慢地抠弄,不像刚才死命乱抠,搞的里面很痛。

电视机里的中岛还在抽搐,挣扎,求生的欲望仿佛要溢满喷薄,从屏幕里溅射而出——

“噢,她尿出来了!”

“哈啊啊——”

雅玫瞪大眼睛,在中岛身体剧烈抽搐的同时,自己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朝后倒去。电视机里的喘息和嬉笑怒骂声一点儿也不落的传进她的耳朵里边,在大脑里反复肆虐,似乎就要在这里摧毁她的神智。

“啊啊,嗯……”

她马上闭上自己的嘴,身体不住的颤抖,发软。

“嗯嗯呃,哼嗯……”

抽搐和喘息的声音越来越大,嬉笑怒骂声被人为的消去了不少,似乎中岛的身边有专业采音设备,只是自己过去的时候已经被那些犯罪分子们拿走——

“哦哦哦——”

思绪被第一波高潮激烈的打断,脑中伴随着中岛那富有活力,又被卡住进气的闷哼声而不断崩坏,抽搐,多巴胺充盈在大脑的每一寸组织之中,就要冲破头盖骨,爆发出来一样。

“啊——啊——”

雅玫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在高潮稍微退去一些后马上挣扎起来,死死的盯着电视屏幕。里面的中岛已经停止了挣扎,也没了声音。嬉笑怒骂声又回来了,比之前还清楚,她摁住颤抖的身体,逼着自己看完,将录像带放完为止。

“我们拿尸体怎么办?”

“按以前办。”

“老兄,说的多久以前啊?”

“……”

警督又一次难耐的扣住自己的小穴,手指来回的轻轻蹭动。

“嘛,2年以前吧。”

镜头忽然拉近,怼在了中岛那副吐出舌头,翻着白眼的脸。随即往右,将青木也吐着舌头,翻着白眼的脸清楚的映照出来。

“哈啊,哈啊啊……”

一团火焰从雅玫的小腹里升腾而起,灼烧着她子宫和脊髓的部位。手指在小穴之中的抠弄也猛烈起来,不住的刮蹭,滑动,完全不顾指甲是否会伤到自己的穴肉。什么时候自己也变成了那些只关心高潮,而不关心身体健康的约炮男了……?不知道……

小穴倒是开心的吸住了这欢快的在里面撒泼的手指,宛如在庆祝延雅玫终于愿意直面自己的欲望和本性一般。

“啊……啊……”

自己的娇喘声要是被楼下的人听见可就丢死人了……但不知为何,又想让他们听到,让他们谴责自己如何淫荡,对着被处死的人发情,还在这里偷偷摸摸的自慰……被发现了是不是就可以好好的舒服一下了……?

“啊啊呃,啊啊……”

雅玫再次把身体往后倒去,双腿大大的张开,手指在穴内不停地抽插。脖子上好像真的套上了一根绳子,还有人在不断拉扯,窒息感一点一点吞没着大脑,眼前在发黑……

她的食指仍贴着阴蒂,涨的难受的阴蒂,可爱的阴蒂,小巧的阴蒂……自己并没有那些av里描绘的女主角一样淫荡而不知羞耻,但如此这般的自慰却是自己渴求着这种淫荡生活的铁证。要是老头子在这里装了个监控,那他可就每晚都有上等配菜来帮自己自慰了。就是不知道老头子的那根还能硬多久……不如让他绞着自己的脖子,这样也许还更爽……

“把尸体抱下来。”

“好。”

要把尸体抱去哪里?就这么赤裸着把她们扔进去,然后让她们腐烂吗?雅玫紧紧地闭上眼,现在被埋葬的就是她,等待着腐烂,等待着发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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