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怪氣壞人(外星人)×好騙打工仔(嫁男)

愛上你給的痛：現代if 05

「這是好事，我知道你聽了也會這麼想。」

壞人揉搓他粉紅色的耳垂，邊親暱的向打工仔訴說自己的想法：

「你看見了吧，所謂的『價值』就會隱藏在這種旁人觸及不到的地方。」

打工仔不明所以的嗯了一聲作為回應，但心裡跟本就不明白壞人說的好事和價值什麼的，而且有某種預感告訴他，其實他不需要知道「好事」代表的意思。

「你怎麼知道？」

「什麼？」壞人看向他。

「我說，」打工仔艱難的咽了口水，「你怎麼知道我就會想知道你說的好事是什麼，而且你的價值又不代表我想要的價值，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壞人憐愛的搔著他的手心說：「難道你就真的不想知道嗎？價值存在的可能。

「這麼說好了，即使你不需要我口中稱呼的好事，只是聽聽對你也不會有壞處的吧？我那麼為你著想，但你卻總是把我想的很惡劣，說真的我很難過。」

「好吧。」打工仔為剛才說的話感到莫名羞恥，溫潤的紅色如潮水般爬上他的脖子。

「如果只是聽，那就沒關係。」

壞人了然似的微笑，還用鼻尖在打工仔的鬢角旁廝磨一陣。

「就知道你懂，果然是我看中的人。」

「……所以你想說什麼？可以跟我講了吧。」

「好是好，但是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在事後怪我呢？」

「什麼啊？不就是你想要講的嗎？」打工仔推開壞人，用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回去。

「我說的就是這個，如果是我要求你，事情就會變成我的錯，所以為了不讓錯誤有機會落在我身上，得由你來求我把話說完。」

「到底差在哪裡！我不懂。」與其說氣憤不如說是驚訝，打工仔站起來又坐回沙發上，思考一會才終於想起來，眼前這個人終究是一個很會胡說八道的陌生人，還擅長牽著他的鼻子走向奇怪的地方。

「我知道你一直在騙我。」打工仔指著他憤憤的說。

「喔，你說的是哪一個部分？」

「全部都是！我知道你說的那些都只是在哄我好上你的當，因為真正的我是不可能吸引到什麼好人。你那些說我的好話都是在騙人對吧，我不可能是那種樣子。所以你還是放棄吧，反正你也沒幹嘛，我不會去報警的，你趕快走……嗯？嗯幹嘛？」

壞人捏住他的鼻子，不讓他有機會逃走，「說什麼傻話，不用這麼可憐。而且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好話的？」

「可是——」

壞人更用力的掐住他的呼吸，打工仔痛得低下了頭，他在他耳邊說，「我之所以留在這裡是因為你能夠被賦予價值，你本身不一定擁有那些，但我因此看見了你身上的空位，我說的潛力就在這裡。」

說完壞人放開手，讓還在理解的打工仔能夠獲得經過濾的空氣。

「所以……現在的我依然毫無價值？」

壞人沒想到他會這麼理解，但還是說了句差不多。

「沒有價值會怎麼樣？我之前不都活的好好的？」

「但是你不想獲得幸福和快樂嗎？這就是我能為你做的。」

打工仔愣愣的盯著地板看，語氣裡還帶點絕望，「你要對我做什麼？」

彷彿橙色的眼睛也要對他微笑，壞人展開手臂抱了上去，親臉頰耳朵，撫摸打工仔僵硬的身體，搔搔癢處，讓他能放鬆下來。

橙色眼睛的主人笑著用氣音說：「我要給你深刻的東西。」

打工仔雖然心裡有疙瘩，但被摸的舒服，忍不住脫口問他，「是你說的好事嗎？那我想聽看看。」直到看見對方得意的臉，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又被帶偏了。

「啊——不管了，你就說嘛，我想知道。」

真的很好騙。壞人在心裡想，不過這也是他喜歡他的原因之一。

「那你先幫我做一件事。」

「還來喔？」

「這也是學習的一部分。你過去站在那裡。」

打工仔還裸著身體，動作因為不自在而顯得笨拙。他怯怯的問，「我可以穿衣服嗎？」

「不行，就是需要你現在這個樣子，手和被子都拿開。」

打工仔困惑的照做，就在這時壞人拿起手機拍下他的照片。

「你在幹嘛？」打工仔沒意識到問題，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發問。

「檢視。」壞人沉默的盯著螢幕一晌才叫他過去。「你也過來看。」

「喔……這是，我的裸照？但為什麼要拍這個，你看完趕快刪掉。」雖然沒有拍到臉，打工仔看著自己的身體還是覺得倒胃口。「瘦巴巴的有什麼好看。」

壞人聞言挑起一邊的眉毛，「你不喜歡嗎？」

「也不是說討厭，但是我太瘦了，如果我是女生應該會喜歡更高更壯的。」

「我又沒問其他人的意見，像是這裡，」壞人邊說邊戳到他的肋骨上面，「雖然的確是偏瘦，但你的骨架很好看，這邊沒有肉正好能看見你胸腔的形狀，還有這裡，」

「好癢、」

「手臂內側的肉鬆鬆軟軟的，被捏住之後逸出來的肉也很可愛。」

「我不覺得這算優點啊——」

壞人無視他，繼續喃喃自語一些不明究理的話，「……你的四肢修長，膚色偏白，身高也不矮。你說你喜歡又高又壯的男生？」

打工仔疑惑的想，「我有說過嗎？」

壞人不可置否的偏頭笑了一下，「這可是攸關你的幸福，認真一點。」

「對不起……」打工仔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道歉，但出於本能和習慣他還是這麼說了。

他也依舊不明白做這些事的意義何在，甚至懷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誰的幸福，不過如同他平常早已習於服從某個人的意見，現在以及之後要做的事，也不過是受人支配的人生的另一件無聊事。

照著別人的劇本生活就不用擔心會在負責任中受到傷害，比起在現實裡被自己的無力擊倒，打工仔更能接受來自於他人的不幸。

至少自己還是受害者，還有資格受到包括自憐的同情，即使到頭來懦弱的性格沒有改變，苦澀的人生也不會是他一個人的責任。

「那我、該怎麼做才好？」

「如果你問我的話……」壞人點了點自己的下巴，裝作毫不在意的說：「就為我奉獻生命吧。」

打工仔瞪大眼睛，「果然還是要去死嗎……」並開始在腦中思索各種死亡的可能性。

「別鬧了，就說了要認真一點、」

「我很認真！」打工仔打斷他說話，卻發現對方表情變得很難看。「啊，怎麼了？」

壞人抿著嘴唇，用弱弱的語氣說：「……我明明是那麼努力的在為你著想，但你卻像在玩，根本是在瞧不起我的心意。」

打工仔看他這樣，心裡不禁浮上一層罪惡感，也跟著放軟聲音，「我沒有那個意思，你不要這樣……」

「那就要看你誠意了，」壞人不急著笑出來，反而悠悠的說，「你以後都這樣說話，我就會覺得你很認真了。」

「你說這種聲音？」打工仔指著自己的喉嚨。

「就是這樣。」壞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撫上喉結，惹得打工仔抖了一下。

「幹嘛，你會怕？」

「我不習慣有人摸我脖子。」打工仔的臉又紅了。壞人瞇著橙色眼睛記下這一幕，然後收回手。

兩人沉默的坐了一會，最後打工仔沉不住氣，還是先開口說話。「結果你好像還是沒解釋到，你的好事是什麼意思。」

「是嗎，我大概忘了。」

這也能忘記嗎？打工仔沒問出口，只是靜靜的等待答案到來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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