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孤心沙龙

【秘密藏心中，无人知我名。】

【若非处幽冥，怎知生可贵！】

“卡！这一幕就到这里，先休息十分钟，准备排练下一幕。”

随着导演咔嚓一声打板，舞台上的演员们纷纷停下了动作。其中最耀眼的莫过于那位身穿淡蓝色礼服的白发女孩，仿若剧本中的人物来到现实之中，泪光涟涟的模样多么惹人怜惜。哪怕是在导演宣布排练结束后，众人也仍旧沉浸在她刚才的表演之中。

“辛苦了，各位。”

但此时此刻，芙宁娜的心情却说不上多好，反而是有些平淡地对着众人点了点头，默默地拉起旅行者的手往台下走去。她知道要是这时候自己再不下台，待会儿整个休息时间都会被同事们缠得走不开了。刚好下一幕也没有他们的戏份，所以暂时走开一会儿也不要紧。

如果是按照她以前的习惯，这时候的芙宁娜多半会留下来听一听其他同事对自己的赞美与崇拜，然后理所当然地将其归功于自己的身份。在她扮演着“水神芙卡洛斯”的那段时间里，她曾以为这是唯一能令她感受到自我存在的方式。

她只有站在那个万众瞩目的舞台上，以自己的方式去演绎剧本中的角色，在获得所有观众的喝彩与赞赏时，内心才能短暂地感受到身为“芙宁娜”的自我感动。那一刻，她终于与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融为一体了，再也没有人可以探寻到她内心真正的秘密。

可现在芙宁娜却没有心情去做这种事，只是闷声拉着旅行者的手，带着他一路来到剧场的待客室里。这间待客室看上去显得宽敞而明亮，沙发下还铺着一张毛毯，就算是用来开沙龙也绰绰有余了。

“旅行者，坐下。”芙宁娜把门锁好，随后指了指待客室内的沙发。

“……你怎么了？”旅行者有些摸不着脑袋，但还是在芙宁娜的指示下坐好。他很少会看到芙宁娜露出生气的表情，以前就算是不开心了也顶多是鼓起脸或者跺跺脚。那样子与其说是在生气倒不如说是在撒娇，只要有人愿意哄她心情立刻就会好起来。

她向来是那么善良的女孩，不过以前总是会将真正的自己隐藏在浮夸的表演里，然后自顾自地拒绝着所有人的亲近。虽说现在的芙宁娜已经不必再继续扮演着“水神”的身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比以前更加亲近，可旅行者仍未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理解了这个女孩。

就比如现在，芙宁娜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双手抱胸的模样仿佛是端坐于审判席上，无言的压力弥漫在待客室内。旅行者努力地回想着今天自己的所作所为，明明刚出门的时候芙宁娜还是挺开心的，可是在第一次排练结束后她的样子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是我的表演有问题吗？”旅行者挠了挠脸，先一步开口道：“抱歉，以前我很少有机会参加这种音乐剧，可以拜托你指导一下我吗？”

他的表演比起芙宁娜的确实还有许多不足之处，再加上他负责的是和芙宁娜的对手戏，要是演出效果不好拖累的就是整个剧团。这部音乐剧本身的剧情并不算特别复杂，讲述的是一位公主和自己的侍女交换了身份去参加宴会的故事。

芙宁娜饰演的是侍女，而旅行者则是饰演了王子，在宴会上第一次与侍女相遇，并且对假扮成公主的侍女一见钟情。他们刚刚在排练的就是这一幕。

“不是表演的问题。”芙宁娜却摇了摇头，嘴唇微抿的样子仿佛是感到些许不安，“刚才排练的时候，其实没必要和伊芙靠的那么近吧。今天早上也是，我看你和她在角落里有说有笑地聊了好久。”

伊芙是最近枫丹小有名气的一位女演员，同时也是这部音乐剧中的另一位女主角，扮演的是公主的角色。今天早上刚到剧场的时候，芙宁娜还在化妆间里打扮更衣，旅行者就和这位伊芙小姐稍微聊了一会儿。

平心而论，旅行者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本能地想要开口去解释。可是当他看到芙宁娜的表情时，心里又好像忽然理解了什么。

“芙宁娜，你是在吃醋吗？”旅行者握住了芙宁娜的手，有些好笑地问道。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吃醋。”芙宁娜微微瞪大眼睛，好像在控诉着这个人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她怎么也想不到旅行者居然会直接说出来，但她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要是承认了不就说明她是个小气的女人吗？

“没关系的，要是你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就直接告诉我吧。我会和伊芙小姐保持一些距离的。毕竟你才是我的女朋友，我肯定要优先考虑你的想法。”旅行者笑了笑，轻轻摸了摸芙宁娜的脑袋，“没必要委屈自己。”

“……”芙宁娜微微一愣，心底仿佛有什么被触动，可是长久以来的习惯却令她下意识地拒绝了这份好意，仅仅是鼓起脸说道：“真是的，我看上去像是那么小气的女人吗？我只是有些担心你会不会因为常识问题被其他人瞧不起了。演员界的竞争可是很残酷的。但是没关系，你可是我指定的男主角，我肯定会好好教导你的。”

“那就拜托您了，芙芙老师。”旅行者双手合十道。他就是喜欢芙宁娜这点，所有心情都会清晰地写在脸上，哪怕是生气了也能马上哄好。也许是因为出于一种难以启齿的愧疚心理，他总是不希望看到芙宁娜露出失落或者难过的表情，对她的请求也总是极力满足。

“很好。回家之后我再和你聊一聊具体的演技和技巧吧，现在先休息一下也可以的。”芙宁娜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像是担心旅行者会失去自信，连忙开口道：“其实作为新人来说，你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到时候再稍微练习一下演出肯定没问题的。”

“那芙芙老师可以再付给我一点报酬吗？”旅行者摸了摸下巴，仔细打量着身穿礼服的芙宁娜。

平时的芙宁娜虽然也会穿一些比较时髦的衣服，但很少会像今天这样穿得如此华丽炫目，仿佛是一位真正的公主殿下。那身淡蓝色的礼服恰好好处地露出了女孩的香肩和脖颈，让人不禁想在上面轻咬一口，看到她露出羞涩和极力忍耐的表情。

“什么报酬？如果是片酬的话，剧团那边应该已经付给你了吧。”芙宁娜有些懵懂地问道。她并没有意识到待客室里的气氛已经发生了变化，内心还在期待着待会儿休息的时候是该邀请其他几位沙龙成员一起来喝下午茶，还是继续向旅行者撒娇让他给自己做膝枕。

这里恰好是举办沙龙的地方，过去她的沙龙总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哪怕有着谢贝蕾妲小姐和海薇玛夫人的陪伴，最后却还是难免会感到些许孤独。她本该寻找到一位合适的伙伴去倾诉心中的孤独，但夜里仍会梦见那场过分残酷的审判，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抛弃了她。

她时常在梦中惊醒，回过神时仍旧只剩她一人，那种刻骨的恐怖早已将她淹没，就连逐渐溺死都无法察觉。她曾想过要彻底远离那个不休独舞的舞台，最后兜兜转转却还是回到了那里，内心得到了几分不得已的期许。

“我想要你啊。”旅行者微微靠近，轻轻在芙宁娜耳边吹了口气，随后贴着她的脖颈深吸口气，伸出手仿佛是将这个女孩搂在怀里。

“不行啊……不能在这里……要是被发现了就完了。”芙宁娜的声音像是无意识的呢喃，又像是想要从他身边逃离，软弱的小手用同样软弱的力气推着旅行者的肩膀。那张通红的脸蛋令人分不清楚她到底是欲迎还拒还是真的感到害羞。

“你不是已经锁了门吗，不会有人来的。”旅行者隔着礼服在芙宁娜的娇躯上摩挲着，布料的手感完全掩饰不住女孩的颤抖，特别是在他轻抚着女孩最敏感的几个部位时，她的颤抖会变得更加明显。

他是多么喜欢这种感觉，像是将猎物一点点逼到走投无路的境地，内心感到无与伦比的愉悦。可惜这身礼服是一体式的，想要完整地脱下来有些不好下手，揉的时候还得小心礼服上的装饰品。他只能让芙宁娜坐在自己怀里，一只手在她的小腹附近揉搓，另一只手则是从领口处探进去，把玩着女孩柔软的酥胸。

“味道……会留下味道的。我们回家之后再做好吗？”芙宁娜努力想要挣扎，却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变得有些燥热，被抚摸的地方开始有了快感，身体无法抵抗地软倒在旅行者怀里。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她到底是想从这里逃走，还是渴求着被更加粗暴地对待。

她想让自己变得更加无助，内心的孤独唯有在如此炽热的喜爱……不，是比喜爱更加自私的占有欲里，芙宁娜才能短暂地忘却这份孤独与不安。她可以不必再思考自己要做什么，要怎么才会变得更像她自己。她只要像普通的女孩一样去索求，去追寻着自己的本性就可以了。她是被爱着的，也是爱着这个人的。

她能感受到旅行者粗壮的勃起已经顶在了自己的私处前，哪怕是隔着衣服都能体会到他那无处安放的热情，不断跳动的龟头像是在轻叩着花园的入口。她的身体在渴求着被侵犯，温暖的蜜穴主动分泌出更多的爱液，乳头被内衣摩擦得有些发红。

“做的时候把礼服脱下来吧，这样就不会有味道了。”旅行者听到芙宁娜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她的反应就像是她的心思一样好懂，于是把按在小腹上的手逐渐下移，轻轻地来回抚摸着芙宁娜的私处，指尖似是感觉到有些温热的湿润，“不过你好像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嗯……啊……不行啊……”芙宁娜只剩下强自忍耐的娇喘，用手背捂住嘴唇，不想让自己的声音漏出来。

“我听不到，你说了什么？”旅行者更加放肆地揉捏着芙宁娜的胸部，像是将她的柔软变成自己想要的形状，同时用手臂死死地固定住女孩躁动不安的娇躯，让她始终无法挣脱出自己的怀抱。他仅仅是隔着衣服在芙宁娜的花园前抚摸着，偶尔微微弯曲手指，在门户间划过一道痕迹，那时芙宁娜的娇喘是最为清晰的。

她到底是渴望着这具身体被再次侵犯，渴望着更加粗暴的性爱，身体在不自觉间微微挪动着，娇嫩的屁股像是故意在旅行者的肉棒上刮蹭。每当旅行者的肉棒轻轻跳动，女孩的娇躯也仿佛是受惊的幼兽般随之颤抖，彼此的理智都在这样的试探中被荷尔蒙的气息所淹没。

“不要捉弄我了……我脱下来就是了。”芙宁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却又像是极力地在隐藏着什么。

“这身礼服到时候可以带回去吗？”旅行者若有所思地问道。

“……变态。当然不可以。这是剧团的东西，要还给剧团的。”芙宁娜忍不住拍了旅行者的肩膀一下，但软弱的力气更像是在撒娇。她伸手勾到背后摸索着，身上的礼服便如同水银泻地般滑落下来，露出女孩雪白滑嫩的肌肤，只剩下了略显凌乱的内衣，白色的蕾丝内裤上已经沾了些许水渍。

“那回家之后就穿另一套礼服吧。”旅行者也不在意，不如说他已经完全被眼前那炫目的光景夺去了思考的能力，本能地搂住芙宁娜的腰肢，让她重新坐在自己大腿上。他已经感觉自己的肉棒快要肿胀得有些发痛，却还是抵在女孩的花园门口轻轻摩擦着。

“等一下啦，我还没把礼服收拾好……唔……”芙宁娜本来还想先把礼服叠好，但落到旅行者怀里时被夺去了嘴唇，就连牙关都被舌头撬开，心神完全沉浸在这个热情的拥吻之中。无意识中，她感觉到自己最后的防线也被褪下，刚才隔着衣物才能体会到的跳动终于和自己的私处亲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

她不禁地想象着自己被肉棒刺入身体的感觉，屏住呼吸时就连心跳都快要停止。爱液从蜜穴里流淌出来，淋在跃跃欲试的龟头上，身体仿佛是在主动求欢似的主动朝肉棒靠拢，让肿胀的龟头撑开了花园的入口。

“芙宁娜，我爱你。”旅行者在她耳边倾诉道，随后微微拎起女孩的身体，在她眼中流露出茫然的一瞬间挺腰直刺到底。肉棒在突破阻碍后终于还是被紧窄的小穴缠住，那种被穴道不断挤压和不断刺激的快感让他除了继续扭腰和抽插以外什么都不想考虑。明明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交合，但芙宁娜的小穴却依旧是那样紧致，每次抽插时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阴道壁对肉棒的压力。

“啊啊……嗯……啊啊啊……快点，再快点……再多爱我一点……”芙宁娜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开始那种欲迎还拒的样子，反而是搂住旅行者的脖子主动配合着他的动作，压抑的娇喘与她鲜艳的表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要再粗暴一些吗？”旅行者似乎是第一次听到女孩对自己的要求，明明上一次她除了娇喘以外什么都不肯说，甚至连表情都要用手臂遮掩起来——那时候的她好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为此感到解脱。但现在的芙宁娜却流露出了完全属于女人的一面，仅仅是在渴求着交配，渴求着被填满，深入到平时所不能触及的地方。

他稍微调整了一下，让两人的身体能够更好地贴合在一起，每次挺腰撞击时都能感觉到她的屁股被震得不断摇晃，仿佛是往平静的水面上投下涟漪。在更加粗暴地抽插下，他好像能让自己的肉棒深入到平时触及不到的地方，每当自己完全没入芙宁娜的阴道时，女孩都会像是失了神一样仰直身体。

“哈……哈啊……啊啊啊啊……就是这样……呀！啊啊啊啊……不要看我的脸……”芙宁娜的理智好像快要被这样性爱给淹没，不断上涌的快感令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哀求着还是在哭泣。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一切都被这个男人所占有，她也变得不再像是自己。

爱液像是混杂着其他液体从交合处滴落在地毯上，淫靡的气息缓缓弥漫开来。宽敞的待客厅内只能听见少女那苦闷的呻吟声，以及交媾时肉体撞击的闷响。芙宁娜虽然不算是完全的凡人，但也和久经锻炼的旅行者相差甚远，在他的蛮力下显得毫无反抗的余地，除了喘息和本能地求饶以外什么都做不到。

她去了一次，还未得到喘息的时机便被旅行者翻过身来，按在沙发上开始了第二轮的性交。身体明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按着香肩趴在沙发的一侧，被动地迎接着狂暴地后入和抽插，原本悦耳的娇喘声也逐渐变得有些沙哑了。

“啊啊啊啊啊……不行了……原谅我……慢点，慢点……”芙宁娜完全忘记了时间，脑海中只剩下了狂乱的快感，身体也只能任由摆布。她仿佛是暴风雨中的一条小船，在磅礴的海浪前无从抵抗，无从挣扎，只能随波逐流。

“嘘……芙宁娜，再小声点。会被听到的。”旅行者轻轻捏住芙宁娜的牙关，让她的话语和娇喘变得混淆不清，仿佛是一些无意义的呻吟，脑海中的情欲却变得愈发高涨。他的私心在这一刻终于得到满足，仿佛是在她身体里刻下了无可毁灭的印记。

“哈啊……哈啊啊……旅行者……不要放手，不要离开我……”芙宁娜的嘴角止不住地流下几滴涎液，那副迷乱的模样已经完全看不到往日优雅或是自信的模样，仅仅是如同渴求着得到解脱的雌兽。

“芙宁娜……我要射了。”旅行者搂住芙宁娜的身体，再也抑制不住射精的冲动，最后一次猛地挺腰，把龟头塞进蜜穴的最深处，将所有精子都射进了女孩的子宫内。

“里面……好热……好热……啊哈……啊啊……我也……我也要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芙宁娜极力地弓着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终于再次抵达了高潮。她像是脱力了一般躺在沙发上，胸脯微微起伏着，精液和爱液混淆而成的粘液缓慢地从私处满溢出来，显得如此淫乱。

旅行者也有些不想动了，所幸这沙发还算宽敞，便搂着芙宁娜的娇躯一起躺在上面，享受着这片刻的余韵。温香软玉在怀的满足感仿佛更加胜过了刚刚射精时的快感，只有在看到那个看似骄傲的女孩如同软猫一样蜷缩在自己怀里，脸上毫无防备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个女孩确实是爱着他的。

“对不起，芙宁娜。”酝酿片刻，旅行者终于能将这句话说出口了。

“嗯……”芙宁娜似乎是无意识地回应了一句，脑海中仍旧没能从刚才的性爱中回过神来。她闭上眼，想起来的全是旅行者的脸，以及自己那丢人的娇喘声，所有的不安和孤独似乎都在这样热烈的性爱中不翼而飞了。就像是一场难忘的春梦。

可是，这样的……真的够了吗？

也许够了吧。

她终于可以做个好梦了。

“芙宁娜？还听得到吗？”旅行者摸了摸芙宁娜的脑袋，为她整理着稍显凌乱的头发。

“嗯，我在。”芙宁娜回过神来，看到旅行者那关怀的表情，好像与往日一模一样。她忽然感觉到有些恍惚，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着这个人的脸，轻声问道：“旅行者，你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了。”旅行者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是么……”她松了口气，眼角浮现出熟悉的笑意，像是撒娇似的问道：“喜欢到什么程度？”

“嗯……不知道。总之就是非常喜欢，喜欢到满脑子都是你的事情。不想看到你难过。”这个问题对旅行者来说好像有些困难，不知道是怎样的答案才会令这个精灵古怪的女孩感到满意。

“那就好。要一辈子都喜欢我哦。”可她想要的就只是这样的答案。她说不出口，也不能说出口，如此自私而卑劣的感情只能继续藏在心底。她是最擅长藏起这些秘密的，任何人都不能从她的表演中窥探到属于她的真实。

如果那时候的你也能信任我，像现在这般喜欢我，愿意在法庭上为我作辩护的话……是否结局就会变得稍微不一样了？如果作为罪人无法去祈求原谅的话，作为恋人是否就能得到宽容了？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会感到不甘心。

是了，只有你一个人可以被原谅。

只有你，向我祈求了理解，却被我拒绝。

如今，我应期许这份自由使我不再孤独，可这孤心沙龙里还是只有我一人。

我该扮演怎样的我才好？

“……好。我答应你。”旅行者看着芙宁娜的眼睛，仿若从那句玩笑中感受到更加沉痛的悲哀，回过神时却什么都看不到了，好像只是一种无由的错觉。

“真是乱来啊……下次可不能对我这么粗暴了。”芙宁娜舒了口气，再次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好像重新活了过来。其实她并不讨厌这样，但要是一直这样的话感觉还是有些受不住，现在她还感觉到自己的腿有些发抖。

“对了，礼服我帮你放一边了。待会儿还得找人来打扫一下这间待客室。”旅行者有些尴尬地说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芙宁娜好像忽然反应过来，发出了比刚才高潮时的更加大声的哀嚎，急急忙忙地坐起来，环顾着四周和自己身上的“惨况”，“旅行者，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我们是出来休息的，待会儿一身臭味地回去要怎么排练啊！”

“抱歉，有点没忍住。”旅行者知道自己有些理亏，开始想办法补救，“这样吧，我用水元素力把地毯都洗一遍，再多喷点空气清新剂，到时候就告诉他们是不小心把水壶打翻了吧。”

“……你还是气死我算了。”芙宁娜扶着额头，随后啪的打了个响指，召出自己的三个小跟班，微红着脸对它们下令道：“拜托了，像之前在公寓里那样把这里淹了吧。顺便帮我也清理一下。”

“那待会儿的排练呢？”旅行者自然也认得这几位孤心沙龙的成员，只不过芙宁娜看起来像是有些郁闷，重新换好衣服后抱着海薇玛夫人微微鼓起脸看着旅行者。最后还是由乌瑟勋爵主动接下了这份工作，而谢贝蕾妲小姐则是在一旁给乌瑟勋爵加油助威。

“不练了，明天再过来吧。现在我嗓子都感觉有点不舒服，要是被别人听出来就麻烦了。”芙宁娜没好气地说道。

“对不起，芙宁娜。”旅行者又说了一遍。

“算啦，这次就原谅你了。刚好，回去之后还能再指点一下你的演技。”芙宁娜红着脸挥了挥手，毕竟她自己也是有一部分责任的，不能全怪在旅行者伸手。很快地面上的积水就没过了小腿，更多的则是沿着门缝流了出去，看样子应该马上就会有人注意到异常过来敲门了。

“我很期待芙芙老师的私人教导。”旅行者笑了笑，主动往门口那边走去。

“这个说法，总感觉你好像有些图谋不轨。”芙宁娜打了个冷颤，连连摇头道：“不行哦，至少这几天之内都不行了。我可不想再被你那样子按在沙发上。”

“好吧，既然你不喜欢这样的话，我就不强求了。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旅行者有些遗憾地说到。

“也没有说……完全不行吧……不要露出那么难过的表情啊。”芙宁娜结结巴巴地说道。

“好吧，我是开玩笑的。”旅行者伸手捏了捏芙宁娜的脸蛋，趁女孩反应过来之前跑出去，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她的表情。那时候，她仿佛是有些错愕，稍微愣了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露出一脸羞恼的表情追了过来。

他有时候在想，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呢。

那个初次见面时，显得浮夸而自傲的。

那个面对审判时，明明害怕得颤抖却还是不愿退缩的。

还有那个在一切都落幕时，蜷缩在角落里显得孤独而迷惘的。

或许，都是真正的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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