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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瘗玉埋香 第四天 九月二十日 星期六,6

小说:柳树湾 2025-08-23 19:55 5hhhhh 6510 ℃

望江宾馆的女经理邹至今还打着单身。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宾馆才破例给她安排一套房间。平时,邹经理是不经常回她自己的家的,就住在宾馆里。最近,这位女经理又不爱住在宾馆里了,总爱往离宾馆有二里路远的家里跑。

这天,离下班还有半小时,邹就从车库里开出她那辆小跑车,回家了。

她的家不宽,一间客厅,一间卧室,一间浴室,一间厨房。客厅里布置得相当雅致,墙壁上贴着几张书法和国画。室内摆设不多,除了几张沙发,茶几以外,便是一只装满了书籍的书柜以及墙角上的那几盆很好看的盆景了。邹从门外进来,没有在客厅里停留,径自推开旁边的一扇小门,进入里面,便是她卧室。

一进卧室,邹经理就脱下了身上的外衣,顺手挂在门边的一只衣帽架上,然后走到床上,和衣躺了下来。

这是一张很时髦的床,床上铺着华贵的毯子。邹躺在这舒适的床上,微合着眼。似睡非睡。这个时候,她显得特别美丽:头上的黑发,披洒下来,遮住了她的一只眼;上身的雪白色毛线衣把身体绷得紧紧的,胸前那两座小山似的乳房显得很丰满,下面是一条黑色的毛料直筒裤。

她躺了一会儿,然后梦里惊醒过来似的跳起身来,伸手按了一下放在音箱上的收录机的键钮。顿时,一种明快、热烈的音乐在这间房子里回荡起来。随着音乐,她摆动步子,扭动身腰,跳起舞来。

如果说前面的客厅是比较简朴,那么,这间卧室便显得过于豪华了。高档家具,落地灯,彩电,空调器……这些现代化产品几乎塞满了整个房间,邹跳着,扭着。她没喝酒,但两颊绯红,仿佛已醉了一般。

跳累了,她才瘫痪似地倒在沙发里。她从茶几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支高级香烟点燃,立刻,室内便弥漫着一缕缕淡白色的烟雾。

邹长得非常漂亮,今年三十四岁。但看她的面貌,却像个二十多岁的人。她,作为望江宾馆的经理,给她的下属的印象是:亲切、近人,很有才能……总之,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她都是一个当之无愧的经理。

她,的确是一位非凡的女人!上书市委,任宾馆经理就证明了这点!殊不知,这位容貌美丽、才智非凡的女人,却有着这么一段不平凡的经历……

邹生性聪明伶俐。在她七岁那年,有一天,她看见从一辆漂亮的小轿车上走下一个妇人,这个妇人穿戴得非常华丽,这位出身于工人家庭的小姑娘见了,心里羡慕得要命。她想,什么时候她也能够坐上那样漂亮的小车,穿上那样好看的衣服?别人有钱,自己家里一贫如洗。就这样,这位初谙世事的姑娘迷恋上了金钱。

满二十岁那年,她变得成熟了。做任何事都在考虑后果,尽量使之更秘密一些。她愿给别人留下任何一点把柄。

终于,有人成为她的猎物了。他,便是市人民医院的药剂师敏。那时候,敏已三十多岁了,人长得并不漂亮,可他偏偏得到了她的青睐。

一个深夜里,敏被她用酒灌得失去理智的时候,她采用她的惯用手法,赤身裸体地挑逗敏。当时的敏,情绪高度兴奋,再也控制不了自己……

这以后,她和敏的关系处于白热化程度,两人如胶似漆,难分难解。当然,愈是这样,敏对她就愈是唯命是从,他不但拿出了他全部存款三千五百多元供挥霍使用,还把他自己的秘密全部都告诉她了,敏说他准备告发高贪污巨款一事——谁料到,自从她得到他的存款之后,她对他的态度便急转直下——疏远他了。

不久,传来敏在武斗中被打死的消息。邹大吃一惊,她知道敏生性本份,并没参加任何武斗组织,心里便有些疑惑。她猛然记起敏说过要告高贪污下巨款一事。难道说是高知道了敏要告他,下毒手杀人灭口?嗯,有可能。如果去报案,也没有用,人死情断,她只顾自己的享受了。

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她需要的不仅是物质上的享受,她比任何一个淫妇还要放荡,只要是她中意的男人,她必将其玩弄得筋疲力尽,钱财两空。

几易春秋,邹已过了而立之年。近年来,邹非但没发迹,连手头早先存下的那几笔钱也耗光了。谁知,一张报纸竟使她交上了好运!

报上登的是:某以生产布匹为主的厂家改为时装厂而扭亏为盈。看过报纸,这个大胆的女人的脑子里顿时产生一个念头:仿效那家工厂,改自己所在的旅店为宾馆,因为偌大的一座三台市没有一所像样的宾馆。

她绞尽脑汁,写出一份计划,直接寄往市委。很快,市委下了批令,并拨下款额,责成有关部门协助。她开始名声大振……

宾馆落成后,她,这位被市委称为有胆有识的“巾帼英雄”便登上了经理的宝座,总揽了馆内的一切事务。但是,邹没有满足这些。随着对外开放政策的实施,来宾馆住的外宾港客逐日见多。这样,邹活动的范围又大了些。她的触角已伸向了外宾侨胞。

一次,香港一个大公司的董事长到宾馆下榻。邹便瞅好一个时机,溜进那位胖董事长的房间频送秋波,做出些风骚样儿来。那董事长本来就是好色之徒,哪经得起眼前这位东方美人的挑逗……

这位董事长对邹说他在香港还无妻室时,邹的心中不禁为之一颤。她做梦也想不到他还是个光棍。

“走吧,随我到香港去!”董事长抱着这位女经理,色迷迷地说。

“去,马上去?”女经理问。

胖董事长并不回话,只是摇头。过了好一会,他才盯着怀里的娇人,说:“不,得弄些古董过去!”

“古董?”

“对,古董。宝贝,这东西在那边可值钱呵!”

“弄那东西不容易啊!”

“凭你的本领,完全行!”胖董事长双手在女经理的身体上摸弄着。

女经理仿佛看到了美妙前程……

为了将文物搞到手,邹采取的第一步走法是:放出风,说自己准备找对象结婚。然后,找人介绍文物馆馆长古和她认识。

张馆长前年丧妻,眼下正为伴侣而发愁。邹经过几天的暗中查访,已详知其情——当有人给他介绍女朋友的时候,他自然欢天喜地,乐滋滋地去与邹见面了。

公园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邹早就等候多时了,见古到来,她忙迎上前去,主动热情地自己我介绍:“我就是邹文英,在望江宾馆工作。”

古看着眼前这位美丽的女人,竟有些发怔。他听人介绍她三十多岁了,可他看她却还像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久闻大名,有作有为的巾帼英雄!”张馆长说道。

“夸奖了。”邹脸红了一下,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

这一下,本来就不善言辞的张馆长便不知说什么才好了,他眼看着地面,只是憨笑。

“走,我们去摇船!”邹轻轻地说。

尊敬不如从命。张馆长当然顺着邹的意思,便租了叶小舟,和她在公园里的人造湖里悠悠自得地闲谈开来。

他们谈得很投机,末了,邹说:“走吧,到我家里去看看。”

许久没有得到女人的温情的张馆长此时已完全被这位多情的女人牵住了心,他想也不想:“好,走吧!”

他们退了船,一路漫步回到邹的家中。邹让张馆长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自己进了里间,过了好会,她里间喊张馆长:“把外门关好,进来!”

张馆长心下有些预感,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去拴了门,来到里。当他一推开里间的房门的时候,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邹正对着镜子在打扮自己。她转过身子,扭着腰走到张馆长身边,在沙发扶手上坐下,用右手抚摸着他的肩头,说:“你看我漂亮吗?”

张馆长不敢直视邹,他只觉得眼花缭乱:“这……漂亮……”

的确,邹的此时的打扮是显得十分漂亮,她将头发散披在肩上,上身穿一件蝉翼般透明的无袖睡衫,乳房隐隐可见,下身穿条超短裙,丰腴的大腿毫不遮掩地暴露出来。她见张馆长已有些失常,她决定向他发起猛烈的攻势。她猛扑在古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张馆长一手紧紧地搂抱着邹那纤细的腰肢,一手在她身上抚摩……

但是,不待他得到满足,邹便挣脱出来。她坐到另一把沙发上,用迷蒙的双眸看着古。而张馆长,也用一种乞求的目光看着邹。

邹在心里笑了笑,起身给古倒了杯水,让他喝下。古很感激地对邹一笑,然后一饮而尽。殊不知,这水里放有安眠药。片刻,他便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张馆长醒转过来的时候,突然看见身边还躺着个一丝不挂的邹。他害怕起来,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记不起了……

这以后,他们的关系非常非常密切。

不久前的一个夜里,张馆长应约来到邹的那间卧室里。邹显得异常高兴,忙这忙那,搞了好几样的菜。她对张馆长说:“最近,我想了几个晚上,总觉得我们这样不太好,我想……我们干脆明天去把手续办了,免得这样被人说闲话。”

张馆长听了这话,多喝了几杯酒。这邹暗自欢喜,装作不经心地问:“你们馆里都有些什么重要文物?”

“重要文物可……可多了。”张馆长根本不知这位陪伴他过了许多夜晚的女人的动机,且这时又添了醉意,“国……国家一级文物就……就有几……几十件,特别有一件三国时的……的金鼎……”

“来,喝!”邹又给古斟上酒。

张馆长用血红的两眼盯着邹,翻动了僵硬的舌头硬挤出几个字:“我……我们结婚?”

“好,明天!”邹说。

“那只三国时期的金鼎放在第几陈列室?我想去看看。”邹说。

古说:“宝贝……明天我带……带你去看金鼎……第五陈列室……”

邹紧紧地抱着他:“明天我下班后才有空,那时你们也下班了。”

“不要操心,……我……我有陈列室的……钥……钥匙……”

“真的?”

“那还……还有假……”

邹也不收拾桌上的碗盘筷,便把古扶到床上,拉熄了灯。

但是,这位女人并未入睡,她等古“呼呼”睡死之后,翻身爬将起来,拉亮电灯,从他口袋里摸出那串钥匙,认准她刚才看着的两个,取了样,做完之后,邹才脱了衣服,上床在古身边躺下……

这个女人,满以为稳操胜券。谁曾想,一个意外的情况,她终没得到那只价值连城的金鼎!

那天下午,她溜进了文物馆。好不容易才熬到天黑。她悄悄摸到第五陈列室前,掏出前几天请人配好的钥匙,打算开门。但是,一触到门上,门便开了。她有些吃惊,却没敢多想,走了进去,拧亮了电筒……

啊!金鼎已不翼而飞……

难道有人先下手了!想到这里,邹一不作,二不休!金鼎不在了,总不能白走一趟,柜里这些小东西,是国家一级文物,她全部卷走。

文物得手之后,邹急着要离开这地方,尽管急,但她并没有疏忽大意,她留下了一串清晰的脚印。这不是邹大意留下的,而是她蓄意留在现场的痕迹。

第二天,她便送给她选好的替罪羊——望江宾馆的服务员顾薇薇一双皮鞋,一盆盆景,并要薇薇马上就换上那双式样新颖的乳白色皮鞋——她正是用这双皮鞋在现场留下了一串脚印,而这盆盆景也埋上了一颗她盗得的宝石。薇薇这天真的姑娘,哪里知道,她所推崇的女经理竟是将她推向死亡的毒蛇。

下班时,邹交给薇薇一封信,说不知是谁送来的。

然而,这封信正是邹本人写的。在信中,她打出一张王牌——高贪污下一笔巨款,并杀了敏——她知道,薇薇是个道义感很强的血性姑娘,决不会因为高是未婚夫就饶了他。

果然,薇薇找了高,高杀死了薇薇,按照预先的约定,用宾馆的名义向早到香港的董事长发了封电报:“上次你遗在我馆的包裹已查找到了,望速来认领。”

然后,她等待香港的回电,一方面做出走之前的准备……

唉!……这些日子也真是难打发,惊惊惶惶!香港早该回电了,可还是杳无音信。如此一来,怎不叫这位经理大人焦心啊!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她穿上外衣,打开门,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那男子出示了刑警的证件后,径直走进客厅坐下。

“这位警官先生,有何贵干?”邹吃惊不小,但马上镇定下来。

“戏该收场了,邹经理!”那名男子的声音并不特别,但邹听起来却感觉有些不对,但具体哪个地方不对,她却一时说不上来。

“先生,是怎么回事?”邹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摊了摊手,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

“你不要再装糊涂了。”

“到底你找我有什么事?不然我就送客了。”

“请问,九月十五日下午五点半钟到九月十六日凌晨四点钟,你都干了些什么?谁是证明人?”那人开门见山,严肃地问道。

“是审讯?对不起,我拒绝回答。”邹口气很硬。

“对不起……我想再请教一个问题:你到市青年商场买的那双乳白色皮鞋现在何处?你送给顾薇薇一盆盆景是什么意思?还有,你给薇薇那封信究竟是谁写的?”

“请原谅!我听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不说,那就只好我替你说了。”那人一字一句地说,“九月十五日下午五点半钟,你窜入文物馆的房子里躲藏起来。十六日凌晨三点钟左右,你将配制好的钥匙打开保险柜,盗走了所有文物,在这次行动之前,你就精心策划了一出嫁祸于人的戏:早在十五日,你叫薇薇晚上到你家里帮你守屋;十六日,你把一双乳白色皮鞋送给了薇薇,在送鞋的同时,你又送给薇薇一盆盆景,然后,你在给薇薇的信中,透露出高仓杀刘敏的事。”

邹嚷道:“胡说,你没有证据!”

那男子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站起身来,走到书柜前,将那堆书移开后,竟露出了一个高半米,长一米的暗门。

他回头看了看邹,说:“还要我打开看吗?”

邹没再说什么了。她沮丧地垂着头,脸色一阵惨白。

那男子却转过身子,过去将大门关上,又回到沙发上坐下,说:“面貌虽然变了,但声音怎么也变不了。难道你还没听出我是谁吗?”

邹抬起头来,突然像想起什么,一阵恐惧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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