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魔王－初次

　　深夜，魔王城。

　　一名陌生男子以劃開空間般的速度砍下衛兵的頭。

　　解決襲來的衛兵後，他輕鬆拖著一名體型比他壯碩的衛兵，粗暴地踹開寢室的房門。

　　「殿下，請、請您快逃……！」

　　男子用蠻力將衛兵推到灰髮少女的面前，接著──

　　溫熱的鮮血噴濺在灰髮少女的身上。

　　灰髮少女看著那把從他胸口刺出的長劍，一時之間愣住了。

　　那對冰冷的視線落在灰髮少女的身上，他收回長劍，用力一甩，劍身上的髒汙被甩到一旁，畫出一條血漬。

　　灰髮少女緩緩伸手撫摸臉上殘留的濕潤溫度，垂眸看著染上鮮紅的雙手。

　　這是……血？

　　男子跨過衛兵的屍體，直接踩在血灘上，閃爍寒光的長劍抵在灰髮少女的脖子。

　　鋒利的劍刃輕輕劃開她的皮膚，少許鮮血緩緩流下。

　　黑暗中，少女的灰色雙眸散發著不祥的光芒，但她並沒有露出一絲恐懼，只是靜靜地和敵人對視。

　　「這就是……被喚醒的禁忌……」

　　◇　◇　◇

　　灰髮女子猛然驚醒，她迅速起身，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除了衣服被汗水浸溼之外，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

　　心情漸漸平靜，她雙腳落地，穿上擺在床邊的鞋子。猶豫了片刻後，悄悄地離開房間。

　　她來到屋外，直接坐在石製的階梯上，靜靜眺望眼前的景色。

　　雖然魔王城的星空比較清楚，但灰髮女子並不在意。

　　她深深地嘆了口氣，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這時，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灰髮女子並沒有回頭，毫無防備地讓對方靠近。

　　「殿下，您怎麼起來了？」

　　灰髮女子聞聲抬頭，看向薄荷髮色的女子。

　　自從她有記憶以來，眼前這名女子──夜鶯，便一直伴隨在她身邊。

　　「睡不著。」

　　夜鶯垂眸看著灰髮女子身上微濕的上衣，似乎想到了什麼，而緩緩開口：

　　「您又做了那個夢嗎？」

　　灰髮女子伸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讓夜鶯坐在自己身邊。

　　夜鶯乖乖坐下後，灰髮女子伸出食指，輕輕抵在她的唇瓣。

　　「我說過……獨處的時候，妳可以叫我十三。」

　　短暫的觸碰讓夜鶯愣了愣片刻，耳根微微泛紅。

　　夜鶯輕輕推開十三的手，刻意避開對方的視線。

　　「我很抱歉……」

　　「我沒有責怪妳的意思。只是……我們現在已經不在魔王城，而魔王也慘遭殺害……妳其實可以不用一直服侍我。」

　　「您誤會了……我會服侍您，並不是因為魔王的命令，而是我自願的。」

　　語畢。湖水綠的雙眸注視著灰色的眼眸，夜鶯不禁回想起她們第一次的相遇。

　　『殿下，初次見面，我是夜鶯。從今以後就由我來照顧您的生活起居。』

　　那時，眼前的孩子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冷冷地看著她。夜鶯從她身上感覺不到正常孩子應該擁有的情緒。隱約只能感覺到她獨自一人背負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重擔。

　　她身上總是散發著極度危險的氣場，一般魔族根本不敢靠近。

　　然而，夜鶯並沒有因為這樣就卻步。就算本能讓她放棄，也依舊努力向前邁進。

　　『妳不怕我嗎？』

　　『為什麼？我沒有理由要怕您。』

　　或許十三只是覺得她很有趣，才主動向她搭話。

　　但對夜鶯來說，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只是夜鶯並不知道……那份只對主人的絕對忠誠，卻在悄然之間，衍生出了另一種變化。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目光再也無法從您身上移開……

　　夜鶯的指尖輕輕劃過嘴唇，仔細品嚐被十三碰觸的感覺。

　　湖水綠的雙眸此時染上一層淡淡的情慾，她垂眸看著十三細長的手指，渴望能夠得到更多觸碰。

　　但理智很快就讓夜鶯清醒過來，她露出苦笑，默默搖了搖頭。

　　這是不被允許的……

　　十三察覺到夜鶯的異常，而開口詢問：

　　「夜鶯，不舒服嗎？妳臉色很難看。」

　　夜鶯的身體猛力一顫。她立刻低下頭，握緊雙拳。

　　「讓您擔心了，我沒事的。我只是想知道……您會回去魔王城嗎？」

　　十三愣了愣片刻，因為她不知道為什麼夜鶯會突然提起這個。

　　自從夜鶯帶著她離開魔王城後，兩人在外一起生活了五年。這段期間，夜鶯盡心盡責保護她。關於五年前的事，她一次也沒提到。

　　「……為什麼？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您難道不想找回自己的記憶嗎？」

　　「──被喚醒的禁忌。」

　　「什麼？」

　　「五年前，那個襲擊我的男人是這樣說的。」

　　這時，一陣寒風襲來，夜鶯睜大雙眼看著十三。

　　十三伸手撫上夜鶯微熱的臉頰，露出溫柔的微笑。說道：

　　「天氣變冷了，我們進屋吧。」

　　◇　◇　◇

　　隔天，接近中午的時間。

　　夜鶯直接走進房間，拉開窗簾。

　　唰──

　　「唔……」

　　刺眼的陽光照射在十三的臉上，她下意識拉起了棉被，蓋住了頭。

　　「已經中午了，您該起床了。」

　　夜鶯輕輕嘆了口氣，快步來到床邊，直接掀開棉被。

　　「夜鶯……再讓我睡一下……」

　　雖然沒了棉被，但十三依舊還是蜷縮在床上，把臉埋進了枕頭裡。

　　明明已經是個成年人了，為什麼還是像個孩子一樣……

　　「難道您忘了嗎？不是說今天要去參加鎮上的慶典？」

　　一聽到關鍵字，十三微微睜開雙眼。

　　視線描繪著夜鶯的身體線條，靜靜看著她把棉被摺好，放在床尾。

　　「您有在聽嗎？」

　　趁夜鶯毫無防備的走到她的狩獵範圍，十三直接抓住夜鶯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拉到床上。

　　「還有時間……」

　　十三抱著夜鶯的腰，悄悄將臉埋進她散發甜香的後頸。

　　「……請您適可而止。」

　　這並不是夜鶯第一次被十三這樣做。

　　在十三還年幼的時候，夜鶯總會陪伴在她身邊，直到她睡著為止。

　　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導致十三到現在還有這個習慣。

　　夜鶯抓住十三的手腕，試圖移開。

　　「……」

　　然而，十三並沒有給她任何機會，緊緊抓著她的上衣。

　　「唉……」

　　夜鶯無奈地嘆了口氣，指尖從十三的手背慢慢滑上去……

　　接著用力掐住她的手臂。

　　「痛！」

　　疼痛讓她本能性鬆開手，並收了回去。

　　夜鶯趁機脫離對方，迅速遠離床邊，避免再次被對方給抓住。

　　「衣服給您放在這了，我到外面等您。」

　　語畢。夜鶯快步離開了房間。

　　一走出去，她便全身無力地靠在門上，伸手捂著嘴，臉上露出難以掩蓋的紅暈。

　　夜鶯一離開，十三便坐了起來。手掌撫過剛剛夜鶯躺下的位子，勉強能感覺到一絲餘溫與氣味。

　　十三光著腳，踏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看著窗外，一邊伸懶腰，一邊打著哈欠。

　　她抓了抓凌亂的頭髮，透過窗戶的倒影，看著夜鶯放在床邊的外出服。

　　不久，十三推開房門。夜鶯一見到自己的主人，便下意識挺直身體。

　　夜鶯將提前準備好的黑色披風披在她身上，順勢整理她的頭髮。

　　十三垂眸看著夜鶯纖細的腰身，不自覺伸手撫摸。

　　動作十分輕柔，輕到讓夜鶯感到有些癢。

　　「唔……」

　　「夜鶯，妳有好好吃飯嗎？」

　　十三撫上夜鶯的臉頰，指尖輕輕劃過她發紅的耳根。

　　「……有、有的。」

　　「怎麼了……妳的臉很紅，不舒服嗎？」

　　夜鶯不敢和十三對視，視線一直看著旁邊，她迅速向後退了幾步。

　　「我的身體並無大礙，請您不用擔心。比起這個……如果您準備好的話，我們可以出發了。」

　　十三的手懸在空中，片刻後，才緩緩放下。

　　「嗯。」

　　夜鶯一轉過身，十三便將剛剛碰觸過夜鶯的手放到唇邊，輕吻了一下。

　　灰色眼眸停留在夜鶯的背影，浮現出一絲不明顯的情慾。

　　……夜鶯。

　　◇　◇　◇

　　在熙來攘往的熱鬧人群中，老闆對街上行人發出充滿氣勢的叫賣聲。

　　少部分流浪商人會在這座小鎮停留一段時間，偶爾能找到一些稀有物品。

　　烤肉攤的香味吸引不少客人前往，烤肉串流下令人心動的肉汁，十三嚥了嚥唾液，視線一直沒有從肉上面離開過。

　　夜鶯微微笑了笑，來到攤販前，買了幾串烤肉。

　　等十三回過神來，夜鶯已經買好烤肉串，並遞給了她。

　　「請小心燙。」

　　十三雙眼發光的看著手中熱騰騰的烤肉串。輕輕吹了幾下後，小心翼翼放入嘴中，咀嚼著。

　　牙齒咬下時，香氣十足的肉汁噴濺出來，雖然有些燙，但還不至於會受傷。

　　「果然很好吃。」

　　十三露出滿足的笑容，不一會的時間就吃完了。

　　「真是的……您又吃的滿嘴都是。」

　　夜鶯就像照顧孩子一樣拿出手帕，仔細擦乾淨她嘴邊的油漬。

　　「您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請務必注意自己的形象。這樣您以後的對象才不會跑掉。」

　　十三彷彿聽到什麼關鍵字，她突然睜大雙眼，激動地抓住夜鶯的手腕。

　　「夜鶯，妳說什麼？」

　　夜鶯對她的舉動有些嚇到，被抓住的手腕隱隱作痛。

　　「我很抱歉，是我越權了……唔！」

　　夜鶯話說到一半，便發出了疼痛難耐的聲音。

　　這時，十三才意識到自己因為情緒失控，而弄痛了夜鶯。

　　她急忙鬆開手，向後退了一步。

　　這一瞬間，她看到夜鶯的手腕上有著明顯的紅色印子。

　　「夜鶯，對不起……妳沒事吧？」

　　夜鶯急忙用右手掩蓋受傷的左腕，露出一如往常的笑容。

　　「請不要道歉，您並沒有做錯什麼事。該道歉的是我，我不應該擅自介入您的生活。」

　　看見夜鶯露出這副表情，十三的胸口突然一陣悶痛。

　　這是十三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十三垂下眼眸，緊緊抓著胸口。

　　「夜鶯，我……」

　　「不用擔心……您看，已經好了。」

　　夜鶯鬆開手後，左手的傷已經消失了。

　　雖然高階魔族的癒合能力很強，但剛剛她傷了夜鶯的事，卻已經深深刻在十三的心裡了。

　　十三伸出了手，但這次並不像以往那樣直接碰觸，而是懸在空中，猶豫了片刻後，握著拳放了下來。

　　「夜鶯，我只想和妳在一起。」

　　「請您放心，就算您成家立業，只要您還需要我，我都會陪伴在您身邊的。」

　　「夜鶯，我不會和妳以外的人──」

　　夜鶯走到十三面前，用食指抵在她的唇上，示意她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您和我的身分不同，我沒辦給您幸福。」

　　「而且您是未來的魔王，對象當然也會是位高權重的──」

　　十三的腦中頓時一片空白，視線停留在夜鶯一開一合的嘴唇上，什麼聲音也聽不到。

　　她伸出左手抱著夜鶯的腰，右手捧起她的臉，在夜鶯做出反應之前，直接吻了她。

　　「等──唔！」

　　夜鶯睜大了雙眼，一臉無法置信的看著十三。

　　為什麼十三會……

　　這樣是不被允許的，必須……

　　夜鶯的雙手搭在十三的肩膀上，理智告訴她，必須立刻將對方推開。

　　但她的心卻不想這麼做，甚至湧起就這樣隨波逐流的念頭。

　　十三用指腹撫摸夜鶯濕潤的雙唇。

　　柔軟的觸感讓十三意猶未盡。

　　「只要能和妳在一起，魔王什麼的……不當也罷。」

　　「您不該這樣做的……而且這裡是外面……」

　　夜鶯用手背遮著通紅的臉。

　　四周傳來各式各樣的驚呼聲，這時十三才注意到人群的視線早已集中在她們身上。

　　「跟我來。」

　　十三立刻抓起夜鶯的手，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走去。

　　這次十三的力道十分輕柔，很容易就能夠掙脫，但夜鶯並沒有抵抗的跡象，就這樣被十三帶到了陰暗的小巷裡。

　　十三將夜鶯壓在牆上，大腿趁機放入她的腿間，抵住夜鶯的敏感。

　　「請不要……嗯……」

　　十三抬起夜鶯的下巴，指尖輕輕劃過她的唇瓣，手指緩緩探入她的嘴中

　　濕潤的舌頭微微顫抖著，唾液順著手指流下。

　　十三再次吻了上去。

　　這次她終於有機會用舌頭探入夜鶯口中的溫熱。

　　從未有過經驗的夜鶯，只能處於被動，而十三也十分有耐心的引導著夜鶯。

　　「唔、嗯……」

　　兩人相互交纏了一會，染上情慾的雙眸閃爍著淚光，夜鶯的喘息聲變得急促。

　　十三用鼻尖輕輕蹭了蹭她的脖子，嗅著她獨特的體香，悄悄在脖子上留下吻痕。

　　漸漸沉於快感的夜鶯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上衣已經敞開，直到十三略微冰涼的手從她的腰腹滑上去，並覆蓋住胸前的柔軟，才稍微回過神來。

　　「這樣會被……嗯……發現……啊！」

　　感覺到夜鶯腿間的濕熱，十三的另一隻手故意在夜鶯的大腿內側來回撫摸。

　　夜鶯遲遲等不到對方的下一步，只好伸手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語著：

　　「想要……」

　　夜鶯灼熱的氣息吐在十三的耳朵上，令她一時之間有些恍神。

　　十三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保持所剩不多的理智。她隔著濕潤的薄布，輕揉她的敏感。

　　雖然她很想更進一步地佔有夜鶯，但現在的情況並不適合。

　　「嗯啊……」

　　十三拉開薄布，細長的手指直接碰觸花瓣中的小芽。

　　「啊……！」

　　夜鶯仰頭呻吟，同時眼角泛出淚水。

　　「別出聲……」

　　十三在夜鶯的耳邊提醒她，但夜鶯卻很難壓抑。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比平常還要敏感。

　　是因為第一次被喜歡的人佔有嗎？

　　「哈啊……夜鶯……咬著我……」

　　十三迅速解開上衣釦子，露出自己的肩膀。

　　被快感淹沒而無法思考的夜鶯，乖乖地張嘴，咬住了十三的肩膀，與此同時，十三加快了速度，直接為夜鶯送上了高潮。

　　「唔嗯嗯嗯──！」

　　夜鶯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身體癱軟在十三的身上。

　　十三看著手上沾滿的蜜液，感到十分浪費。

　　她吸允著手指，連同指縫、手掌，任何一處留有夜鶯味道的地方，一個都不放過。

　　夜鶯無力喘著氣，待餘韻過去後，她才注意到十三正在品嚐著她的味道。

　　「您、您這是在──！」

　　十三一邊仔細舔舐，一邊不解的看著夜鶯。

　　夜鶯試圖伸手阻止，卻反被十三抓住她的手。

　　「夜鶯，無論別人說什麼，我喜歡妳的心意都不會變。」

　　「但他們不會同意的……」

　　「妳只要待在我身邊就好，其餘不用擔心。我會處理那些老傢伙的。」

　　────── 禁忌魔王－初次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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