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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大小姐娜维娅的痴缠恋爱,厮守终生的恋爱故事,1

小说: 2025-08-23 19:54 5hhhhh 4590 ℃

「我亲爱的女儿啊,我将你嫁给豪门的儿子。」

  「女儿啊,我亲爱的女儿,我给你的安排并没有错。」

  「一旦我老去,他便是你值得依靠的男人。」

  「……」

  她骤然从睡梦中惊醒,外面的天光闪烁出些微的鱼肚白。

  女孩儿从床上坐了起来,那如熔金般流淌的金色长发那样柔顺的披散在她的背后,美得像是河畔那被水浸透的夕阳。

  旁边的留声机里放着一首经典的安魂曲,她便是听着这样的安魂曲沉沉睡去……这已经是她的日常了,只有听着安魂曲她才有安眠的资格,而即使是这样她也经常在梦中被惊醒,无缘无故。

  或许自己太过敏感了吧,她不禁苦笑。

  今天是白淞镇在地面上重建的第一天,她经历千辛万苦总算是要到了在白淞镇地面上重建的文书,从此以后在地下的居民也可以在地上重建自己的家园,享受到许久没有享受过的阳光。

  套用某人的话来说,人这一辈子奋斗,不就是为了以后能开开心心的躺在草坪上晒太阳?

  是啊,躺在草坪上晒太阳,多好的事情啊。

  他和她今天还约好了要一同在新白淞镇和新府邸喝午茶,没猜错的话这家伙已经在出发的路上了……该死,你个剧作家怎么会有这么强的行动力?你闲的没事儿了?

  哦对了,他之前是探险家,那好像确实是闲着没事儿了……

  女孩儿掀开被窝露出美好的胴体,一件又一件的将身边叠好的衣服穿上,像是美貌妖精将自己的皮一层又一层的穿上。而穿上那些衣服的她逐渐眉目生春,妩媚动人心弦。

  “今天穿这件?似乎他会更喜欢裙子一点儿……那就画这个妆。”

  少女是那样的欢欣鼓舞,就好像那个人就在她面前。

  不多时女佣过来敲门了:“娜维娅小姐?”

  “啊,我在。”

  “您邀请的旅行者已经来到府邸门口了,是邀请他进来还是……”

  娜维娅的眼睛瞪得滚圆,不是,你这就来了?

  她扭头看了下时钟,早上七点十五。

  “让他在楼下等,安排早茶和慕斯蛋糕……还有马卡龙。”娜维娅化妆的速度变快了起来,从原本的轻巧惬意变成了紧赶慢赶,犹如上战场的战士一样。

  作为刺玫会大小姐兼现任家主,她的化妆师曾经和她说过女人化妆的用途。那个化妆师把娜维娅所谓的“化妆只是为了更美”这个论调直接推翻,讥笑着说所谓变得更美只是小家子气的东西。

  “女人化妆就和男人磨刀一样,如果你的妆容画的五花八门或者是根本不适合,那就像是让一位剑客提着长枪上战场一样傻。”

  那一刻娜维娅明白了,所谓的化妆其实就是把自己的气质变得更加盛洌的仪式,她要用自己的美和妆容将男人收入她的石榴裙下!

  于是娜维娅打扮的手更加坚定了。

  楼下,穿着黑西装的金发少年正在啜饮着红茶,一旁飞来飞去的小精灵正抱着两个马卡龙一口一个,看起来吃的非常开心。

  桌子上是一台精致的机械打字机,看得出来也是刚刚开机,甚至上面还放着一份刚刚出炉的文稿,还残留着打字机上面的温度。

  “嗯,《魔神信徒的葬礼》这部剧总算是写完了,接下来就是等我们亲爱的娜维娅小姐打扮好出来了。”少年双手离开键盘,那双纤细修长的手漂亮到让人嫉妒。

  “你真是个写作狂,和你旅游这么长时间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闷骚?”小精灵毒舌不减,直接逮着他最薄弱的地方猛攻。“诶呀我们欧庇克莱歌剧院最大爱情戏、悲情戏、儿童剧作家,跨越星海的旅行者空,原来是这样的……这样的闷骚?”

  “我闷骚在哪里了?”被叫做空的男孩儿一脸无语。“派蒙你这是污蔑啊!我要找逐影庭控告你啊!”

  “一般来说只有真的心虚的人才会这样大喊大叫,你说是不是?”

  两人还在斗嘴,而这时娜维娅已经推开院子的门,那明艳照人的女孩儿一来就将她的阳光洒满了整间屋子:“好了我们的二位绅士,大清早在淑女的院子里大喊大叫可不礼貌哦。”

  “大喊大叫这种事情你得去问派蒙,我今天刚刚把最新的剧本稿写完,你要是愿意可以看看。”空起身站得笔直,将打字机上的一沓文稿递给娜维娅。

  “还有,新裙子很好看,这个妆也很适合你。”他莞尔一笑,明媚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美得像是一幅浮世绘。

  她穿着一身明黄色的连衣裙,头戴一顶轻便的圆顶黑色小帽,帽子上还用黄色丝带打了一个俏皮的蝴蝶结。那明艳照人的美浸透了空的心灵,像是在大夏天喝下一杯薄荷菊花冰茶一样。

  沁人心脾,而又让人从心底里暖了起来。

  派蒙看着两人眉目传情的样子,小鼻子嗅了嗅就露出了促狭的表情:“诶呀……好大的酸臭味!怎么回事儿啊!娜维娅你家的醋缸是不是翻了?”

  “……能不能找个人把它带走?”空咬了咬牙。

  “也不是不行,奥黛丽!”娜维娅拍了拍手,一位女佣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带派蒙去外面的葡萄园转转吧……记得派蒙想吃什么都要满足,钱我付了。”

  本来派蒙还一脸哭丧,结果娜维娅后面这一句话直接戳进了它的心坎儿里面,只能说娜维娅实在是太懂派蒙了……

  对付一个吃货还不简单,堵嘴就完了。

  奥黛丽带着心满意足的派蒙离开,娜维娅看向空的眼神也逐渐温和了起来:“好了,我家的醋缸可没有酸臭味儿。”

  沉默两秒,两人同时笑了出来,那是空在剧本里写过的东西。一个是形容恋爱带着男女特有的酸臭味,另一个是女人吃另一个女人的醋,形容为家里的醋缸子都翻了……

  “毕竟枫丹人不吃醋,吃的是带着绵密口感的黑森林蛋糕。”空指了指他们面前的蛋糕,那是娜维娅的厨师做的。

  “吃甜的多好。”娜维娅一边用餐刀切蛋糕,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空的剧本,上面的一行行字感觉比什么都下饭。

  “……但是你这是让我喝苦瓜汁下黑森林蛋糕?”

  看了一页之后娜维娅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即使她已经无数次得知空这家伙的笔触擅长将狗骗进来然后一刀干掉,但还是忍不住往后看……然后就被一刀砍得哭爹喊娘捂着伤口直喊疼,但是疼的又让人兴奋不已。

  “怎么能说这是喝苦瓜汁?你说这是喝苦艾酒都行……”空轻笑一声,手上的打字机打出了一行新的字。

  「也许从今往后,那睡一觉饭菜就会自己在桌子上的魔法……」

  「就要交给你了,舰长阁下。」

  “苦艾酒喝起来可是很舒服的,你要不要试试?”空挑着眉毛看面前细细阅读文稿的娜维娅,突然觉得她还蛮可爱的。

  可爱的让人怜爱。

  “不了,我更喜欢喝甜酒。”娜维娅嘴角扯了扯,对她来说苦艾酒还是有点难以接受,不比空这种酒篓。

  毕竟空可是当年在白淞镇喝威士忌直接喝到酒吧断档,一个人硬是喝了三个酒吧的威士忌还能屁事儿没有的人……当然付钱的是娜维娅,那是俩人打赌的赌约。

  清晨下他慢慢的码字,时不时还和娜维娅调笑一下,而娜维娅则用羽毛笔一句句的批阅着空写的剧情,还时不时给他挑错——他两人的关系此时更像是编剧和编辑的关系,呆萌优雅的天才编剧和出身名门的大小姐编辑。

  嗯,就这样,一般来说写成小说确实挺好玩的。

  “嗯,写完了,今天的任务完成!”

  随着最后一个字敲下,空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正午的阳光照在纸上光彩四溢。“下午就是愉快的陪娜维娅小姐逛街环节!我亲爱的娜维娅小姐我们是去枫丹廷还是白淞镇或者是奔放点去蒙德……诶呀哟喂!”

  “没个正形!”娜维娅娇嗔一声,一下粉拳打在了空的胸口处,“痛的”他立马一副被一拳打穿了胸口的鬼样子,仿佛接下来就要不久于人世间……

  “就白淞镇!之前白淞镇的地上部分我好不容易管沫茫宫要来了建造权,我这几天还没去看施工进度呢。”娜维娅没好气的看着躺在椅子上的空,将自己的阳伞打了起来。“身为我的搭档,还不帮我一起去看看?”

  “给我露泽咖啡厅最新推出的黑巧克力我就去。”空气哼哼的躺在椅子上,装出一副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样子。

  “巧克力没有,但是有这个。”

  他只感觉到一阵香风袭来,而后就尝到了娜维娅口红的味道。

  她今天的口红里面带着樱桃味的甜浆,而女孩儿身上的气息又是那样的明艳炽烈,如同黄玫瑰在他的面前盛放。

  见空愣在了那里,娜维娅俏皮的舔了下嘴唇:“怎么,被迷住了?”

  “能不能再来一个?刚才没尝到什么味儿……”

  回答空的是一个大大的白眼加爆栗:“得了便宜还卖乖!”

  正午,新白淞镇。

  白淞镇的大多数人还是将自己的新家选择在了地面上,阳光照耀下人们的发丝闪着光泽,和在地下的白淞镇相比多了些释然。

  那种沐浴在阳光下,暖洋洋躺在草坪上晒太阳的释然。

  空和娜维娅两人并肩走在新白淞镇的大街小巷,时不时有民众和他们两人打招呼,而空也会帮正在建设的镇民们一些小忙——比如将四五十袋水泥像是丢石子一样单手扔上三层小楼楼顶,或者是一根大拇指把钉子摁进墙里……看的娜维娅一脸地铁老人手机。

  你这是什么奇葩的体质啊?你说你自己是一头人形暴龙都有人会信好不好啊?

  民众们看着少年少女在街上游玩,娜维娅会指着棉花糖和空说这个这个那个那个,空会很乐意的掏出自己的钱包……少年的从容优雅配上少女的天真活泼总会让人有不少遐想,就像是梦里的甜甜圈总是比现实中的甜一样。

  在白淞镇人眼里这俩迟早是一对儿,刺玫会大小姐嫁给这种冒险界的传奇也是门当户对,他们也不介意开开两人之间的荤笑话之类的。

  比如说“俩人什么时候能抱个大胖小子”,或者是“旅行者黑眼圈这么重晚上不会操劳过度吧”,“剧作家的精力可是要从双重角度上被榨干”这种听了让人哭笑不得的故事,空也只能默默接受着大家善意的调侃……顺带忍受着娜维娅狠狠拧他腰间软肉的痛感。

  两人虽然外表看上起甜甜蜜蜜夫唱妇随,实际只有空知道娜维娅到底有多娇蛮,能娶这姑娘的男人都得是骑士王级别的……

  因为只有骑士王才能驯服这匹带着黄玫瑰香气的烈马,也只有空能一个眼神勾魂摄魄,让娜维娅心甘情愿的躺在大床上任君采撷。

  算了,痛并快乐着倒也不错。他装作没事人一样眺望着不远处的海岸,那里有一群海鸥正在海滩上觅食。

  海鸥这种生物很奇怪,它们什么都吃,只要是在海滩上的,能吃的,他们什么都吃。于是有人就利用这一点整过很让人无语的恶作剧……他们往炒米里面加了液体的泻药,然后将这些加了料的炒米撒在了沙滩上。一开始大家只会以为这是一群喜欢喂海鸥的小伙子和姑娘,也就由他们去了。

  直到天上的海鸥群们开始俯冲轰炸的时候,那个天体沙滩的人才发现不对劲了。

  只能说那是最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天,鸟粪几乎污染了整个沙滩,那些沙子里面带着稀释的鸟粪和鸟的肠液……而游客们被鸟粪轰炸到哭爹喊娘,一边祈祷芙宁娜大人给他们庇佑一边赶紧跑,那天他也在现场,幸运的是他和娜维娅当时正在沙滩旅馆里缠绵。

  于是两人就上演了一出反向史密斯夫妇情节,两人骑着沙滩摩托追了那群青年们半个小时,将这五六个小混蛋们捆在沙滩的柱子上。

  想起来那段时光就让人开心,他和娜维娅两人借着刺玫会的名号天天在枫丹“行侠仗义”,那段时光如同熔金般闪耀。

  “你在想什么?”娜维娅看向他看向的方向,两人已经走到了海滩附近。

  “看海鸥,那里有很多飞鸟,鸟在沙滩上起起落落。”

  “你还是这样喜欢看鸟。”娜维娅和他一同坐在海边的石头上,一边的海豹们拍着肚皮啪啪作响,潮水一次又一次的拍击着岸边。“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上次看鸟也是,我们看了一天。”

  “女孩子就像是飞鸟啊,在天上划过属于自己的独特轨迹,那一刻的女孩儿们是最美的,美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握住什么……”他对着天空虚抓,然后缓缓握拳,一边的娜维娅就看着他这样孩子气的举动也没有阻止。

  毕竟对他来说,孩子气是他的标志。

  “那你们男孩子像是什么?公鸟?”

  “不,男孩子可不是什么求偶的公鸟,真正有心的男孩子都是猎手,提着猎枪或者弓箭的好猎手!”空笑的洋洋得意,仿佛他就是其中一员。

  “精确算好女孩的爱好,目标行为,投其所好……然后……砰!”空对着天上虚开一枪,用嘴模拟开火的声音,然后伸出右手食指模拟子弹飞行。“让子弹飞一会儿,然后就是啪的一声!正中心房!”

  “听起来你很得意,战绩如何?”

  空感觉得出来娜维娅就站在自己背后,稍有回答错误估计就是“身首异处”——今晚上就在地上睡吧你个花心大萝卜!

  “KDA很稳,是1。”

  “11-11的KDA也是1。”娜维娅笑眯眯的靠在空的背后,女孩身上甜香的气息萦绕在他的耳后。

  他突然反手搂住娜维娅的脖子亲吻她的嘴唇,而娜维娅只能被动的迎合他,下意识的动作里她像是一只雨燕在暴风中飞翔,而空的亲吻更像是一头野兽在张口噬咬猎物……

  他的吻除了调情时会软弱,否则永远是这样的疯狂与肆无忌惮,用咬断她喉管吮吸鲜血般的凶狠来回敬这位刺玫会的女王……对一位女王而言,只有皇帝的吻才会让她颤栗。

  一边的海豹们闭着眼,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良久良久,娜维娅才从空的怀抱中苏醒过来。而那时的他正看着下午的夕阳发呆,自己的脑袋就这样枕在他的大腿上。

  他似乎真的看了一下午鸟。

  那个吻像是一种野兽划定领域的行为,浓重的欲望中带着血腥,就像是给娜维娅的身上打下属于空的标记……好几次自己都是被吻昏迷过去,这种猛烈的“法式深吻”经常抽干她肺里面的空气,然后自己就昏过去了。

  对了,这个名字空正打算改成“枫丹之恋”。

  “你看了一下午?“

  “嗯,你睡着我就一直在看鸟,顺便想新的谱曲。”

  “你打算给什么歌谱曲?”娜维娅眨了眨眼,看向空那张温润可人的脸。“别又是什么惊世骇俗的歌舞啊?上次的已经够吓人了。”

  她是曾经看过空自己粉墨登场的,那一场是名为《俄狄浦斯王》的戏剧,富有张力的情节和匪夷所思的主题让人……汗流浃背。毕竟这种所谓的杀父娶母寓言故事实在是有点对礼法的挑战,但是对他来说这种程度好像都信手拈来,他甚至说过“有比这个更加离经叛道的”这种惊悚话。

  “一个蛮简单的故事,爱情悲剧。”空随口一句。

  “具体情节?”

  “一个小商人的女儿,24的她被自己老爹嫁给了一个14的贵族小伙子,女孩儿说爸爸他太小了怎么做我的丈夫呢,爸爸说我的女儿啊他虽然小,但是他是值得你依赖的男人,我总会老去,而他会成为你结实的依靠……”

  “然后呢?”

  “女孩儿刚嫁过去两年小男人就死了,女孩儿在草坪上为男孩儿织法兰绒的寿衣……疼!”空还没说完就被娜维娅来了个拧耳朵套餐,疼的他直喊老婆大人救命救命,直到空真的疼的抽冷气了才松手。

  “你们这些编剧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明明是多好的故事啊,非要死人才符合你们的价值观?”娜维娅一脸气鼓鼓的,即使生气她还是那样可人香甜,让空不由得想到黄桃酱的蛋糕。

  那也是个旖旎的夜晚,他没想到黄桃酱蛋糕里面加了料……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剧情好呢?皆大欢喜,王子娶公主?”空伸出右手食指刮了下娜维娅的小鼻子,看向落下地平线的太阳。

  那一轮太阳已经褪去了原本所拥有的热力,正在幽幽的往海面落下,黄昏的晚风中带上了一丝凉意,娜维娅不由自主的往空的怀里缩了一下,借用他身体的热度抵挡着寒意。

  苍黑色的海水一浪浪朝着海岸拍打而来,舒服的海潮声按摩着二人的耳朵,不远处白淞镇的镇民们也开始张灯结彩,准备着晚上继续开工或者是举办盛大的宴会。金红色的日轮将他们的脸庞都照的通红,彼此的眼中都带了一分金色的光芒。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同的啊,有的人在王子娶公主甜甜蜜蜜,有的人在温饱线上挣扎不已,有的人在舒舒服服的宫殿里,有的人在冰冷的长椅上睡觉。”空伸手揉着娜维娅的头发,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我们总不能因为我们喜欢什么就一定要去写什么,一个单纯的世界是最无趣的。我们要写的是真实的世界,而不是一个虚假的世界。”

  “这不是你随便在剧作里面杀人的理由哦。”

  见娜维娅还是有点赌气的样子,空默默地解开了她的头发……然后摸着那光泽而富有弹性的发丝,甚至还在上面嗅了嗅:“我怎么舍得把我的姑娘送进去?我还很怀念前天晚上你说的那些……比如什么超爱我爱到要给我生宝宝什么的!”

  “你……流氓!”

  “有道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觉得我是流氓我肯定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属于坏透了气儿……”

  直到太阳完全落下,娜维娅才和空慢慢悠悠的走回了新白淞镇——拜托派蒙还在庄园里啊,这小东西真给娜维娅吃穷了咋办啊?

  开玩笑,只是晚上该回家了,毕竟晚上他还得陪着娜维娅把剧本整完,否则今天的来的目的就没了。

  怎么说呢,他和娜维娅的感情更有种夫妻之下,恋人之上的感觉,明明什么都做了甚至解锁了大量情节CG,但就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娜维娅始终在害怕什么一样,害怕的她浑身都在发抖。

  所以会有这种奇妙的关系,热恋中甚至能彼此献身的情侣,却总是差一步踏入婚姻的殿堂……外人看来是两人浓情蜜意打算整个盛大的,实际上总是有海面下的狂澜。

  就在两人路过一家唱片店的时候,突然一张碟片吸引了他的脚步。

  那是唱片店正在播放的一张民歌,吉他声叮叮咚咚,单簧片应和着吉他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女儿抱着吉他在原野上弹唱,而父亲站在她的背后拨动着单簧片,为女儿的歌唱伴奏。但这首歌没有歌词,只是一首很普通的吉他。

  空很快就听出了这首歌的问题,不是说这首歌不好,而是这首歌本来就是该有歌词的,但作者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写,于是就只剩下了这首作为伴奏的民谣……像是父亲还没来得及对女儿说“我爱你”,就匆匆踏上了远行一样。

  “这首歌叫什么?”空拉着娜维娅进了唱片店,和蔼的老板娘接待了这对情侣客人。“或者说,这首歌的作者是谁?”

  老板娘看了看两人,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促狭……像是那种你竟然不知道这首歌是谁写的:“这个问题你问我没用……”

  她回到吧台做了两杯意式浓缩,将香醇的油脂用汤匙抹在杯沿上:“这个问题你不如问你旁边的女孩儿,她也许比我更懂。”

  “两杯意式浓缩,窗边的卡座,八百摩拉谢谢惠顾。”

  直到那时空才注意到身边的女孩儿脸色通红,那双美丽的海蓝色眼睛中少见的闪过了窘迫……他只能向老板娘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而后拿着咖啡带着娜维娅坐在了一旁的卡座。

  “那首歌。”娜维娅沉默了几秒,“是我爸爸写的。”

  空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了了然于心的笑容:“接着讲吧,亲爱的。”

  “这首歌是父亲在我出生一岁时为我写的曲子,但是他并没有谱上歌词,他说只有真心爱你的男人才能谱写出这首曲子的歌词。”娜维娅缓缓地诉说着这段过往,昏黄的灯光下她的眼神是那样的迷离。

  “我曾经试着自己给这首歌谱词,但是我怎么都想不出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为它写出一首不错的好词……”娜维娅低头看向杯中的咖啡,感受着香醇的气息钻入她的鼻孔。

  “这首歌叫什么?”

  “Daily Growing,这是一句纳塔语……”

  “一天天长大,对不对?”空抿了一口咖啡,狡黠的眼神中藏着一只红狐,“或者换个翻译方式,日臻窈窕。”

  他这句话用的是纯正的璃月语,也只有这样的翻译才能让人感受到女孩儿的美,姑娘像是莲花般在水中绽放,让人想到河边那些还未出阁的姑娘们,她们带着面纱,神秘无比。

  娜维娅被“日臻窈窕”这四个字说的突然害羞了,看向空的眼神也开始躲躲闪闪:“色狼,也就在这时候你兴奋了。”

  “不能这么说……我好色是对的,但是色狼那一面一般只对你开放。”空又一次哼了一遍歌曲的曲调,招呼老板娘将纸和笔拿过来。

  “那我今天,把它在这里补完?”

  

  他闭上眼睛,开始捕捉脑中那些似是而非的东西。

  吉他在说什么?另一个单簧片在说什么?它们有什么故事吗?

  谁像是吉他那样纯朴而又善良,谁又如同单簧片那样很简单专一,却又让人忍不住潸然泪下?

  那些似是而非的念头在他的脑中肆意的生长着,每一个枝杈都能将空的脑袋刺破流出鲜血,一个个念头不断地生长出又马上被焚烧殆尽,接着又生出新的枝杈……可这些枝杈上都没有空想要的东西,就像是你为苹果树浇下带着毒水的甘霖,只能收获满是枯果的枝头。

  “法兰绒……”娜维娅看着面前那个陷入沉思的男孩儿,突然想到了今天下午他和她说过的剧本。

  真是荒唐而又让人心痛的剧本啊,女孩儿被嫁给了比自己小接近十岁的男孩儿,而父亲和她说这个男孩儿是他为她找的依靠,等他长大后自然就成为了女孩儿的依靠。

  可那个男孩儿死去了,死在了如花般的年龄。

  女孩儿在孤独的家中为他编织着法兰绒的寿衣,腹中是还没有显怀的婴孩,那一刻这姑娘的心情是什么?

  孤单,冷漠,释然?

  她不知道,但是娜维娅在一瞬间看到了自己。

  她虽然和空解锁了各种各样花样繁多的玩法,但是在每一次她都会忍着苦味吃下大夫开的药来避孕,她深知自己的爱人生命接近无穷,自己就像是那个二十四的少女——即使她再怎么爱他,他再怎么爱她,自己总会在他的怀中去世。

  像是一片飘飞的叶子,在名为生命的烈火中被点燃成灰烬。

  真是讽刺啊,果然爱情是最让人着迷,也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那首歌与其说是父亲的绝笔歌,倒不如说是父亲给予她爱人的考验,只有通过了这首歌的考验才能娶走他亲爱的娜维娅小宝贝。而空现在正对这首歌焦头烂额,甚至头破血流。

  法兰绒……没记错的话,当年父亲去世,也是穿着法兰绒的寿衣,那件寿衣是娜维娅亲手缝的。

  什么该死的宿命,她不信。

  “空。”她突然开口,眼眶血红的空猛然抬起头来。

  “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为我织一件法兰绒的衣服吗?”

  她的声音是那么轻那么轻:“你说的,二十四的姑娘嫁给了十四岁的小伙子,姑娘已经不像当年那样年轻可人,但小伙仍然是那样风流倜傥,女孩儿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会那么荒唐,因为这根本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父亲说那是他为女儿找的依靠,他将她嫁进豪门,男孩年轻,但是他会成长……”

  “我不想你死,我只想和你好好地度过这一辈子,可以吗?”

  空的那双眼睛中闪过一丝又一丝的复杂感情,他从没见过如此破碎和凄然的娜维娅,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娜维娅总是对他的求婚欲拒还迎,总是跳着不能贴面的贴面舞……

  她在害怕。

  那首音乐还在舒缓的响着,老板娘眼神迷蒙像是在睡觉……温馨的唱片店里面只有他们两人醒着,两颗心醒着。

  “好啊。”他如是回答。

  外面下起了舒缓的小雨,整个白淞镇拥抱着天空。

  他重又落笔,钢笔在指尖上沙沙地移动,一行又一行纳塔语出现在他的笔尖,如同爱人的喁喁细语。

  「The trees they grow high ,and the leaves they do grow green.」

  「Many is the time my true love I've seen.」

  「Many an hour I have watched him all alone.」

  「He's young but he's daily growing.」

  “……爸爸啊爸爸,你对你的女儿犯下了弥天大错。”

  “你竟然将我嫁给了一个没有成年的男孩儿……”

  作为知书达理的刺玫会大小姐,娜维娅对七国语言都有一定研究,空写在纸上的歌词她想都不用想就能翻译出来,而那一行又一行的歌词里浸透了娟娟细流,像是父亲在对自己的女儿倾诉一切。

  “女儿,亲爱的女儿,我将你嫁给豪门的儿子。”

  “一旦我老去,他就是你值得依靠的挚爱。”

  “他还年轻,但他正一日复一日的长大,终将成为你所爱的男人。”

  一行又一行的歌词写下,空轻轻的哼着这首歌,将刚才写的歌词填进音乐中,他在灯火下的金发是那样甜润可口,这种少年任哪个女孩儿都会喜欢的不得了,而他现在正在娜维娅的面前。

  “有一日啊我远远眺望,视线越过古老城堡的高墙。”

  “我的心上人像是花儿一样,在人群中若烂漫光芒。”

  “他是那样年少,但是他日复一日地成长。”

  接着笔锋一转,像是重剑般终结了美好的生活,将阴影撕开展现给观众们,令人痛彻心扉。

  “十四岁,他成为已婚男人;十五岁,他已是我孩子的父亲。”

  “十六岁,他的墓地绿草如茵;死神夺走了他成长的权利。”

  “我买来法兰绒,为我的爱人做着寿衣。”

  “一针扎下,泪如雨;一针上挑,雨是泪。”

  “这残酷的命运如此捉弄人,他就这样走进了诗蔻迪的剪刀下。”

  最后一个字在他的笔尖下写完,他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幸不辱命……话说写完这首词我是不是就能堂堂正正向你求婚了?”

  娜维娅一怔,你就为了这个?

  “对啊……我就是为了娶你嘛,老丈人给的题我解出来了,那我可就要把他如花似玉的姑娘抱进我的婚房里啦!”刚才还一脸肃穆的空转眼间就变得淫贱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花花公子。

  “色狼。”她伸出手点了一下空的眉间,在对方喊着“九阴白骨爪”的时候笑出了声。“我的色狼小丈夫。”

第4章

  两人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刺玫会公馆——下大雨,很大的大雨,娜维娅的伞完全顶不住,只能靠着空直接把她打了个横抱,俩人在雨幕中飞奔回去。而公馆的仆妇们看到这对小情侣这样狼狈不堪的场景,都不由得偷着笑了出来。

  对她们来说已经过了那个青春飞扬的年代,当时的她们也和自己的男人彻夜不归,活力四射……这种在雨夜中奔跑的情节一般出现在两人在外面喝酒喝多了,正巧赶上一场大雨还都没带伞,就只能这样两人一起跑回来——或者像是空这样把姑娘抱回来。

  刺玫会的公馆里热水充足,仆妇们递上了擦头发的毛巾和熨烫好的新衣服,而浴池里面的热水正在烧着。在这个闲暇里面空将放在怀里的草稿拿了出来,任它躺在桌子上。而撑得飞不动的派蒙一边看着空逐字逐句处理韵脚,一边拿毛巾给他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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