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戴着手套指奸吗？不知道他到底在装什么清高，但剪裁贴合的昂贵料子纤细地包裹本就线条优美的手指，仿佛异物插入一样反着光的黑色在肉红色的小穴进出，视觉观感上还是赏心悦目的。然而——

“你技术好差啊。”

“……！”

“刚才一直只是一根手指单调地重复进出的动作吧，根本没办法爽到。”我都快干了。悄悄地补了这样一句，对年轻莫里亚蒂的伤害肉眼可见。与我对视的纯黑眼瞳正中反常闪出点状白色高光，似乎恐慌减免都被打出来了。好可怜，这孩子应该是第一次吧，还是不要毁掉这次现界的重要体验，要是刻在灵基上了可能他在被召唤出的圣杯战争里补魔都会出现问题。

没办法，帮帮他吧。

“喏，你看，”我坐直身子（好像挤压到了一点目前还在体内的那根手指），伸出右手在他面前横向比划，“往外面动的时候要这样……直直地勾起手指摩擦上壁。”附赠弯曲关节抠挖的错误示范。

恶之蝶（真是奇怪的自称）的第二灵基本质上还是个勤奋的学生，虽然沉默不语却标准地模仿照做。熟悉的快感形态在下腹隐隐浮现，或许还多了一层精神性上主导的成就感也说不定。

“不愧是天才学生莫里亚蒂，一学就会，可以再加上阴蒂刺激噢。”伸手去握住他手腕，莫里亚蒂像被吓到的猫一样打了个激灵下意识想抽开手，可惜没办法呀绝不能让他给逃了，请意识到你的一根手指还插在自己御主的屄里也请你负责。指尖划着手套缝线游移到大拇指，调转方向勾住将其轻轻按在上方还未完全勃起的阴蒂。优秀的皮制料子比接触到的肉体要凉，奇怪的触感。“阴蒂是最敏感的，我不说你应该也明白吧。”试探性的轻微磨蹭拨弄终于、终于唤起往常经验里那份最直接的刺激，微妙地发觉自己的呼吸声渐渐明显到可察觉，难以抑制。莫里亚蒂手上的动作也愈发大胆起来，从起初在阴蒂上单纯的左右拨弄快速发展到画圈和用指腹间歇略带粗暴地按压揉搓，优等生的性爱实践学习还是挺有效的。

但只有这些远远还不够，不会真以为只凭一只手就能让master高潮吧，初学者特有的天真想法。

“另一只手呢。”

“哎？”

一般来说任何情况下都冷静镇定的第二再临演员状态竟能被问到愣住。叹气，抓起他适才扶在我腿根闲置的左手，像教人写毛笔字那样移动、放置。两手并用摆弄之，直至其以四指并紧状横向覆于右手拇指按压处。

“就这样搓。”剩下的不用教了吧，“够湿的话可以再加一根手指。”

好学生咬着下唇听话地照做，食指中指间手套皮料湿润的摩擦声应该只是我想象中的幻听。那双不知为何看不见底的黑色眼睛像实验观察一样近距离紧盯着眼前的女性私处，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颤抖着瘙痒。羞耻之余不由得产生想要夸他好孩子的冲动但硬是被咬着舌头咽下去，难以确定这种情况下他的尊严能褪到哪个地步，进一步的试探对我无益。更何况被这种个性鲜明的家伙称得上乖巧地顺从已是可遇不可求的幸运。“啊……可以像、剪刀那样稍微叉开手指扩张一下了，虽然这样动不会有舒服的感觉。”一句话中间已经需要不合时宜的换气，开口溢出的单音接近呻吟，希望我有成功掩饰成普通语气词。

“不会有感觉的话，为什么要扩张？”一如既往的勤学好问啊。

“你过会儿不想操我吗？”

裁定者莫里亚蒂的脸红阈值原来在这里。他脸上这样的表情还是第一次见，好想记住好想多看看，满脑子都是可爱这个形容词我的思维可能也要坏掉了。手别停下来啊我略有不满又一次去抓他手腕催促。是性癖吗我也意识到自己对他在掌根处突兀结束的短款手套下仿佛刻意裸露的手腕情有独钟，像弱点一样暴露出来的皮肤，创造绝对领域这一精华词汇的泛人类史果然还是不能消亡啊。

不料略微发烫的指尖触碰到更烫的脉搏，难以置信的剧烈跳动传导至我的手指使之仿佛也跟着上下震动起来。目光上移至意料之内对方已经死掉的眼神面面相觑。

“……你好紧张啊。”我刻意没去藏话中的笑意。

“……废话，这是第一次。”

“所以你没摘掉手套是因为太急忘记了？”

“不……我是为了——你就不能安静一下吗？”

话尾已经在颤抖了，好可怜，可惜还想再稍微欺负一下。“那你试着让我安静啊。”

效果显著，像操纵仪器专注工作一样或搓或刮，比起之前平稳的动作已略显激动幅度大了起来，肉体与手套料子的摩擦音变得愈发湿润而我也开始需要咬住自己口腔内侧克制一些不甚得体的声音。

“还挺有趣的……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喜欢被这样……”我比划着最开始教导他的直着勾手指的动作，“……玩，也是因为你。”

信任莫里亚蒂的反应速度，意料之内欣慰地察觉到了年轻的这位左眼下方某块肌肉的细微跳动。

“你应该知道我和新宿的弓兵做过？”

裁定者詹姆斯莫里亚蒂不回答。

“莫里亚蒂很聪明一定猜到了吧。稍微坦率一点啦，第一再临时那样不是很好吗？”

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仿佛为了打断的不只是我的话还有他自己的思绪这样重复着咬牙切齿，手撑着床几乎称得上难看地爬上来，床垫因为他的体重陷下去带着我略微晃动，直至身体覆在仰躺的我正上方。我留意到他即使是这样失态却仍有小心地抬起手指只用掌根接触床单，真细致啊。难得情绪激动却还是捏着每一根手指工整地褪下手套。余光捕捉到没办法濡湿的材质指尖间液体拉出透明丝线。

本来我可以帮他舔一下手指再继续的，没经验的家伙还是太心急，在外阴粗鲁地蹭上一些润滑就将指尖沉入。

“啊……”

嗯，完全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感叹。我第一次把手指伸进去自慰时也曾因为湿热的紧密包裹而头脑发胀。不知该不该哀叹可惜，莫里亚蒂的理智恢复得很迅速，流畅地接上了之前的节奏，除了面部更加异常的性唤起特有潮红一路蔓延至耳尖。可能他不想让我继续观察或者目的性极强地想要堵住我对这失控溢出感叹的评价，嘴唇覆上来的动作简直是自暴自弃，原来自尊的极限在这个地方吗。没办法啊，咬住他因接吻而湿润比以往更有血色的下唇，含糊地叫他老师也是我的坏心眼。

“你平时上课也都不叫我老师的——不对你难道会叫他老师吗？！”

什么啊这莫名其妙的竞争意识。“不会哦你放心，只有叫过教授。”或者daddy但这个杀伤力有点太大了现在不是说的时机。

私处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的柔软触感，带着体温以我最喜欢的方式搅动，明明一直在接吻看不见下方双手的动作却过分熟练精准。学得也太快了，刚才是不是不该那么过分，有点后悔但也没那么后悔。初学技术就这么该死的好究竟是福是祸。腰失控地顶起来抬离床面，危机感让我惊叫出声别这么激烈慢一点求你了被他一句才不要给噎住，随嘴唇间粗俗的吮吸声和混乱的唾液而来的自食其果原来是这样的味道。手臂动作带动床都在抖或许也有我整个人都在抖的原因，带出堪称淫乱的水声真的是第一次指奸的人能做到的吗也没办法继续思考了，双腿紧紧夹着莫里亚蒂的腰试图迎接熟悉的绝顶快感但这次好像破坏力有点强，指奸不应该只是铺垫的前戏吗？不知何时之前精神性上占据的主导已经被我尽数抛弃，在难看糟糕的接吻中低哑地往他嘴里叫着要去了要去了不知目的是求饶还是鼓励更进一步更过分的操干。明明只是手指而已！好啊，去吧去吧去吧……又是咬牙切齿的重复，下唇被他不算重地咬着变着力道来回碾磨。我因此没办法用任何东西无论是自己的牙关或是他的嘴唇堵住失态的呻吟，要不是有他的身体压着我还真不知道为了逃避（接受？）快感会扭动出怎样夸张的姿态。体内熟悉的无法控制的肌肉收缩反复迷恋一样绞着他的手指，表情一定很扭曲丑陋都被他看光了，很有成就感吧这家伙，想要学坏可怎么连这种地方都开发出了恶趣味啊。

抽离时带着液体流到会阴的温暖感应该也不是我的错觉。我听见詹姆斯啧了一声，布料摩擦——他甩了甩手，有液体溅在我暂未平复呼吸而剧烈起伏的小腹。金属拉链声，衣物摩擦声，然后不看都知道的东西抵在阴道口。

“我有不应期的现在插进来还太早了！”

啊、还是进来了，刚刚高潮完使不上劲的身体被准备得太好，除了不由自主地卸力之外没办法做到任何，无奈地环抱住他的后背等待他适应好后进一步动作。明明身高体重都一样，抱起来的手感还是有差别的呢。年轻的肩膀平直，是还未因为长期伏案而向前略弯的时期，也说不上更喜欢哪个。

詹姆斯的头埋在我耳边，颤抖的吐息热热的，喉间溢出的细碎呻吟没能成功压抑，介于哈气和鼻音之间的色情泛滥反而让我惊讶得没能第一时间意识到他此刻如同痉挛般的抖动意味着什么。直到他实在过了太久太久没有再动一下，耳边呼吸逐渐平稳，然后他屏住呼吸开始沉默。

手腕微动轻拍其肩：没事，第一次是会这样的。

“Master，”莫里亚蒂的声音比平常压得还要低。

“嗯我在听。”

“你先闭嘴一会儿，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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