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星哥，我们先告辞了，最近多有叨扰，下次换你来我们这里逛逛吧！”

“哈哈，飞白峰我也去过好几次了，我们日后碰面的机会确实也不算少，有机会请我吃顿饭就行，你平日里若是碰到什么法器上的问题，用玉牒找我也可以。”

这边云栖和李牧星正说着话，一旁的岳川百无聊赖地波弄着掌中的玉牒：“行了，又不是日后见不着了，还什么多有叨扰，多酸呐。小栖，别耽搁了，路上我还要和你讲点课业安排之类的事情。”

“哎，你这人真是用完即弃。好歹我也贴心招待了你们三四天的衣食住行。”李牧星作着一副心碎的样子，“你们也不用太急，上午那班飞梭你们慢慢悠悠走过去也能赶得上，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请求……”

“不要泄露十一的事情。”

“还请你们不要把十一的存在透露出去……”

岳川白了李牧星一眼：“我们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吗？放心，连你那些师兄师弟的事情我们也没兴趣管，你自己小心行事就行了。”

说完，岳川便转头朝着山下走去，摆了摆手：“好了，这下你欠我们不知道多少顿饭了，债多了不愁，下次再说吧。走了，小栖。”

“哦，哦！那牧星哥，我们下次有机会再说。”云栖看着岳川不急不慢地出发了，也不再逗留，朝李牧星挥了挥手，赶忙拉着水生跟上岳川的脚步。

“啧……师兄师弟啊……”李牧星神色暗沉，扯了扯旁边的十一，低低叹了一口气，“唉，真是麻烦。不过十一，你日后指不定还能有几个一起作伴的兄弟呢……”

旁边的十一听着主人分不出喜怒的话语也不敢作声，只静静地跟在后面。

“我好像记得你前几日输了比赛应该还有惩罚没有受完吧？”

十一听到这话，本来走得好好的步伐陡然一顿，这两日李牧星忙着带两位客人玩，还以为他早已忘记了这件事，当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算了，回去再说，我们的时间也不多……”

……

再说先行一步的云栖和岳川，到底路途不算太远，两人自然也懒得让水生拉车，凭空耽搁时间了，沿着那一条大路到了锚点，再轻车熟路地托人安置好水生后就上了飞梭。对坐在隔间里，歇息了一会儿后，岳川先开口道：

“这几日也算不虚此行吧？后面几日你就该沉心修炼了，等到一个月后，新入门的弟子们便该全数报道，到时候全宗上下便又算重归正轨，该修炼的修炼，该出任务的出任务了。”

“不用你说我也会努力的，不过你带我来渊密峰一趟，乱七八糟的事情倒确实是遇到不少……”

岳川听到云栖口中抱怨似的玩笑，身子前倾，抬手捏住了云栖的脸往两边拉了拉：“我也没想到如今凡间朝廷高层看着好像对魔族失去了最基本的戒心，我们驯化魔族为的是为普通人增加劳力，也是为了避免他们卷土重来，不过那些掌权者却仿佛真的把这件事当成了一种娱乐。我前几日就和你说了，修真也躲不开这俗世间的杂事烦扰，你莫要往心里去。”

云栖眉头一皱，连忙把岳川的手拍下来，不悦地说道：“嘶……怎么又上手了，脸都要被你拉宽了，你这样没一点前辈的样子，到时候能管好新弟子们吗？”

“哼，过几日你想见我也见不着了，不趁现在多和我刷刷好感，到时候我就发掘别的好苗子去了。”

云栖听出来岳川也只是在逗自己玩，顺着他的话头卖了个乖：“好岳哥，我们是什么关系，都亲如兄弟了，还需要刷好感吗？不过你过几日可是有什么大事要做？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吗？”

“哦，好像确实还没和你说过这事儿，不过短时间内你应该也不用参加考核。濯体和涤心境的弟子只需要打好基础就行，而通玄、入微、堪明三境弟子多未寻到自己的道，出去见见世面也有益于修行，如此便有一年一度的课业考核，各峰弟子考核的项目自然不同，对我们飞白峰来说，基本都是出去斩妖除魔。人间何其之大，除却被我们征服的魔族之外，也有精怪、妖邪存在。灵气浓郁之处，天地自然遣灵化精，精怪蒙昧之时沾染上了其他生物的恶意便堕为妖邪，毫无防备的普通人遇上多是死路一条。”

“可全宗上上下下这么多弟子，就算是只有三个境界，应该人数也不少吧。小时候偶然听到过些许妖邪的传闻，可次数太少，我都怀疑是我记错了，就……真的够分吗？”

“你说的问题确实存在，自我入山这些年来，尽管每年报给我们的妖邪数量偶有浮动，但大抵还是呈上升的趋势，不过参与考核的三境本就是宗门内弟子人数最多的境界，每年都有涤心的弟子踏入通玄，但能从堪明突破到巡天的人却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妖邪基本是不够我们这些主战斗的弟子分的，空出来的人按惯例一般是去帮宗门中绮栊峰、渊密峰的同门寻材料，毕竟他们两峰多是注重研究，普通材料可以交由普通人采集，我们只进行收购就行，更稀有的材料就只有我们这些武力强一些的人去收集了。”

云栖的性子本就不同外貌看上去那样软，更何况幼时家境不错，在修炼一途上也算是走在了同龄人的前面，听着岳川的讲解多少有些心思浮动。手在桌面上缓缓移动，最后压住岳川的手，讨好似的摇了摇，期期艾艾地开口道：

“我说岳哥……我能不能也参加这个？”

“我就知道你会是这反应，但宗门可没理由给你单开一课。就算你基础牢靠，到了涤心一境，但到底是差了一个大境界，宗门评定危险系数后便会统一安排，到时候以小队形式行动，以此来达到互相照应的目的，可没有多的人来给你护道。”

“总会有简单的嘛，好岳哥，你就去帮我看看。说是涤心，我本就以武为道，说不定在战斗的时候能更好修炼呢？”

云栖一双眉眼都快耷拉下去了，看上去分外可怜，不过对云栖来说，自己的请求合情合理，故而用起这撒娇的手段来也是理直气壮。对面坐着的岳川阖眼假寐，权当作听不见云栖的话语，不过到底是架不住云栖左戳戳右碰碰的小动作，烦躁地应了一句：

“好了好了，你这皮猴子，惯会耍这些手段。宗门确实有能满足你需求的地方，毕竟我们收徒不计出身，寒门子弟入门之后多是孤单一人，身无长物，所以宗门便也会派些悬赏出去，也让他们能有添置物什，法器的资金。你也不用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地方花心思了，我自会帮你留意，这几日你就乖乖待着修炼，听到了没？”

眼见目的达成，云栖那双漂亮的猫儿眼自然又舒展开来，喜笑颜开地连连称是，应付了兄长的叮嘱。

岳川算是习惯了云栖这有些没皮没脸的小性子，不过云栖在修炼这一事上确实是从不敷衍，便也不再纠结于此事，转头换了个话题：

“其余事情我都不担心你，但独独这件事我要再向你确认一次……李牧星你这几日相处下来也能知道，不是个乖张暴戾的性子，所以他对魔族的态度基本可以用来当作参考，你前日清晨却还是带着水生回来。你若是真不能摆正你和魔族之间的相处模式，我也可以想办法帮你摆脱这差事……”

“不，不用了！”

云栖听到岳川的前半句话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脑子里想好的解释酝酿了一半，不过听到岳川后半段的建议，下意识便脱口而出了回绝的话语。

“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这几日相处下来水生也还算懂事，逗……调教水生，他的反应也挺有意思。你要真想听我的想法的话……我觉得水生对我来说可能更像是玩具吧……？”

云栖用手托着脸颊，耳尖有点泛红，或许是对于直白地剖析水生对于自己的价值还有些不适应。

“你……算了，至少不像之前那般敷衍我，能换个想法接受这件事也好，今日以后，我便不在这件事上过问了。但若是过不了最后宗门的评估和考核，结果对你自己和对水生来说或许都不太能接受。”

云栖突然又想起之前和水生见面的时候，水生呆的像个木头，来了李牧星这里一趟，倒是让他有了点儿生气。当初自己让他拿外卖的时候心里玩闹的想法占上风，如今看来倒是颇合自己现在的心态，不由得内心感叹一声，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就算是刚来那两日，我也没有阳奉阴违吧，更何况前日早上我的的确确是去做早课了，带着水生也只是……”

云栖话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为什么又要提到这件事！总不能说我拿水生练习术法吧？！自己之前没想这么多，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对水生的手段早已可以说是“调教”了，即使面前的人是最亲近的岳川，也有些令人难以启齿。当即满脸通红，憋了半天，最后只自暴自弃蹦出一句苍白的解释出来。

“唉算了，反正给他留下深刻印象就是了！”

“好，既然如此，对于魔族的事情你就自己把握吧，我就不再讨嫌，多在这事儿上浪费时间了。等会到了飞白峰，时间刚好，我们吃个便饭，你就带着水生回去，之前说的事情我会用玉牒联系你的。”

云栖点头应了，此时航程才将将一半，两人也就不再闲聊，各自闭目养神起来。

……

锚点外，水生又像前几日那样和车连在一起，已经准备好出发。另一边云栖也和岳川道了别，车里飘出云栖的声音：

“走吧，水生，我们回去，你应该还记得路吧？”

水生嗯嗯啊啊地哼了几声以作回应，随后便一双赤脚大踏步地踩在地上，用全身各处拖着车架向前艰难迈去。

上山的路自然比不得前些日子下山时轻松，沉重的镣铐挂在水生脚踝上晃动，不一会儿便带来阵阵刺痛伴着一丝血迹洇下来，滑落至脚底后再被水生连带着灰尘踩在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黑红色的脚印。虽然住人的山峰并没有多么险峻，坡度也不会太大，但重力无时无刻不在牵扯着水生与连在他身上的车架，水生向前的每一步都在摧残他全身的肌肉，但这一路又何止千步，因此水生几乎每行进一段距离，就要被身后的马车拖得重心不稳，向后栽去。每到这个时候，水生只好放慢步子，努力用脚踩住地面稳住身形，不过这样车里坐着的云栖势必不太舒服，虽然有减震处理，但也禁不住水生反复急刹。云栖靠着旁边的窗户，本来没想发作水生，但水生第三次急停的时候格外粗暴，云栖人都快从座椅上飞起来，头撞到了窗户的上沿。

水生顿时感受到身体四处的电流加重了两个度，随之而来的刺痛游走于自己身体各处，待到有些适应那绵密的刺痛后，诸如乳头、阳具等地方除了感受到针扎似的痛感，随之而来的还有那有些勾人的麻痒，仿佛有人在用指甲剐蹭似的。水生腿有点发软，但身体四处的锁链，尤其是龟头环上与身后车架连接在一起的锁链扯住了他想要向前跪扑在地上的身体，并用撕裂般的痛觉警告他赶紧站起来，他不敢磨蹭，努力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与此同时，脖颈上的汗水被一并甩落在地，在地上晕染出一小块深色的水渍，将那抹黑红色晕染淡了些，不过脚印主人的处境没有丝毫缓解，赶在身后车架里坐着的云栖生气之前，水生赶忙强打精神继续向前走去。

……

云栖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半蹲着缓了好一会儿，本想发作一番，不过一看水生还惨兮兮地被架在车前的样子，又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就不试了，还不如我自己走呢……不行，反正他以后也还得做这些事，既然逃不掉，不如让他练一练呢。也好，免得天天被岳哥念叨，下次他总无话可说了吧。”

云栖头脑风暴了一阵，站直了身体走到水生面前。水生能感受到面前多出一个人的气息，但到达终点，绷紧的神经松开后，他也顾不得锁链嵌入肌肤，龟头也被撕裂的痛苦，整个人任由铁链勒住身体，自由向前坠去。

云栖掐诀松开了水生与车架间的链接，只听见“轰”的一声，水生便重重地砸在地上，面前乳头，肉棒之类的地方与地面直接接触后传来的钝痛不由得让水生从牢牢堵住的嘴里发出一声呜咽，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想要赶忙调整姿势跪好，不过左肩传来有些不一样的触感，随后又被一股力量压在地面。

“想休息就好好休息，别急着起来。”

”云栖收回刚刚踩在水生肩膀上的右脚，水生只能听出云栖这语气不算太好，自然看不见云栖脸上满是犹疑和羞耻的尴尬，也听不见云栖的内心里的纠结。

“刚刚是不是该踩头比较合适……不不不，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不对不对云栖，之前你都做得好好的！”

“之前是之前，当时想着岳哥说了往死里对待他，现在自然不一样……”

是啊……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或许是那个早上自己灵光一现带着水生出门闲逛，才让自己真的有点将水生视为自己的东西？既然是属于自己，那就有更多值得权衡的地方。要是刚来时水生死在自己手下，自己或许会审视自己是否太过极端，或许会对驯化魔族这件事感到犹豫，但在今日，要是水生离去，或许自己会多添一丝惋惜与失落吧。

“像是我的剑断了我也会觉得可惜，嗯嗯，就是这样。不过他今天肯定躲不了受罚了，要是真把他惯坏了，那岳哥能笑我一辈子，不行不行！宝剑平日里还要细细打磨呢，嗯……那就以他晕过去失去意识为界限。”云栖为自己的行为理出了一套能说服自己的合理逻辑，在云栖说服自己的同时，水生实打实地只敢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待到云栖回过神来，才踢了踢水生的侧脸。

“你自己想想，回来这一路你的表现，该不该罚？还是你觉得我的手段不如牧星哥和岳哥，不能给你留下一点小小的教训，便可以敷衍了事？”

这话说出来对将赎罪刻在脑海里的水生来说有些诛心，至少水生过去那短暂的生命里，‘主人’应该是大于一切的存在。他下意识地急促地叫唤了两声，但声音透过口中的塞子，传出来的只有无意义的呜呜声。得不到云栖的回应，水生又想起前几日云栖将自己带到水池边的情景，情急之下想用当时类似的办法讨好面前的人，他小心翼翼地扭了扭身子，往前蛄蛹了一点，用自己的脸蹭了蹭云栖踩在土地上的脚丫。

这无比顺从的动作无疑是给此时的云栖一个台阶，既想要让水生受到该有的惩罚，又不至于话赶着话，顺着之前严厉锥心的话语从而使得惩罚太过苛刻，让水生躺尸几天才能缓回来。

云栖本就没想着和之前一样随性而为，惩罚也要考虑到水生现在体力的确接近极限，便用脚趾踩了踩水生凑上来的小脸，对他说到：

“行了，这几日到底是在外长见识，如今回来我也累了，不想在你身上多费时间。这才刚过晌午，你便在这里跪着，等到晚食的时候，将我的饭送进来就行。”

水生听到这里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跪这个字在他的认知里根本不能叫做惩罚，毕竟除了做苦力时需要榨干身体的力气，多半需要直立，剩下的时间多半是跪着，膝盖厚厚的茧子彰显着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姿势。

“这样对你来说也太轻松了，根本算不上惩罚吧？正好，前些日子你同你的兄弟十一比赛的时候，输了第一局寻物，便趁今天给你练习了，晚上的饭款我会放在此处与主屋间的那片树林里。看在你乖觉的份儿上，我也不趁着你筋疲力尽的时候让你去寻，你自己休息好了便去寻来，前后多出来的时间就是你自己挣来的休息时间，但你若是晚上误了时辰，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云栖嘴上说得好听，让水生自己决定时间，可心里到底存了一点折腾水生的念头，水生以前从未在家附近的林子里找过东西，如何能准确把控时间？所以水生只能自己压缩自己休息的时间，将它们投入到寻物这个看运气的游戏里面去，这样若是找到了还好，若是找不到，水生便只能马后炮地埋怨之前的自己，反正没能完成任务，不如多休息一会儿了。

“行了，我便先走了，为了不让你太没有头绪，你若是找对了方向，你身上的法器就会稍微消停一点，我就等着你晚上回来。”

云栖也确实想要休息一会儿了，甩下一句话，就不再去看水生的反应，径自走回主屋，稍微收拾了一番，便拿着本博古架上的书，靠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了起来。

……

再说水生这边，感受到云栖离开后，水生总算能真正意义上地休息一会儿了，但之前云栖的话犹在耳边，心里估量着一炷香左右的时间，他便又起身往着云栖离开的方向寻去。

离开了那条已经熟悉的林间小径，水生的动作明显变得磕磕绊绊起来，地形复杂的地方，水生赖以生存的感知能力明显被削弱了很多。许多时候为了穿过面前的树丛，水生也只能冒着被枝丫擦过身体的风险莽过去，其中有些锋利的甚至会在水生黝黑的身体上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迹，蚁多咬死象，反复重复这个过程的水生也会觉得有些难受。所幸这些植物多是自然生长，不太能阻拦水生在其间寻找的步伐，水生双脚间的铁链随着步子向前拖动，时不时便会将沿途的草木犁倒。顺着云栖之前提到的指引，施加在水生身上的电击时强时弱，不过水生这次吸取了之前输给十一时的教训，感到身上的电击减弱也不会朝着一个方向死磕，从几个方向层层推进，终于在一棵没什么特别的树下找到了一个小小的袋子。

“呼呜——”

水生瘫坐在树下舒了一口气，泥土虽然沾到身上会有些脏，但他也没什么可以挑剔的权利，更何况泥土地比石砖铺好的地面柔软得多，虽然被云栖屏蔽了大部分声音，听不见那条小溪流淌产生的哗哗水声，不过湿润的微风拂过身体的感觉格外舒适，甚至让他有些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水生凭着感觉走到溪边想要喝口水，费力将身子前倾，将头埋进水里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并不能做到在有口塞的情况下喝到水，这才悻悻地离开，重新回到门口等着取云栖的餐食。

这次送餐来的伙计倒是与之前那个不太一样，让水生跪好后，便将餐盒放在水生背上，取了钱便离开了。水生本想走回去，但刚想起身，背缚在后的手臂便有些托不住餐盒，吓得他赶忙又跪了回去，既然已经知道轻松的法子风险太高，他也只好用最笨的办法一步一步跪行回去了。背后的食盒散发着热量，将水生背后的皮肤都烫得有些发红，但这炙热的感觉也让水生有了些安全感，至少背后的东西还是烫的，那就代表自己回去的时间不算太晚。

“嗯？今日回来得还挺快嘛，不错不错，认错态度倒是还行，那你待会儿去打份热水过来，然后自己去吃饭喝水歇息了吧，日后要是还被我挑出毛病，惩罚就没今日这样轻松了。”

云栖也不是个笨的，软硬兼施的手段没用过也看别人使过，今日用起来倒是不怎么生疏，松开了些水生的口塞后，便让他离开后自行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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