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第三章 念家国燕兵夜娖 思半生汉臣难度

小说:杜铭小姐的域外见闻 2025-08-23 19:54 5hhhhh 8620 ℃

这便是阿史那经拾回来看到的景象:那女子竟在马背上哭!在远处听得还不真切,近了也只有啜泣蚊声。这可确实想不到,他本以为那人无论怎么都不落泪哩。倒确实新奇。于是他放慢脚步,慢慢踱到火旁。似乎听到了脚步,啜泣之音顿消,只留下丝丝不稳定的气息。

“未曾想间谍也会流泪呵。我本以为你们训练地只流血嘞。”他打趣道。未见回复,倒也不怎么尴尬,他耸耸肩转身处理刚猎到的兔子去了。

他不尴尬,马背上的杜铭却真真正正红了脸。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连动静都没有?这下可真是丢大人了……不过很快,飘来的香气就让她无从思考这些问题了。奔袭了一整日尚未进食,她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此时食物香气传来立刻动摇了她的意志。不过她现在还被困于马背之上下不来呢!那汉子也似乎忘却了它,只顾自己吃喝,引得她口水直流。

终于,那汉子吃饱喝足站起身来。杜铭本以为该轮到自己了,却发现他径直走向营帐。她一时心急,不由大喊:“你去哪?”

那身影一顿,转过身来道:“自然是休息了。莫非你有话对我说?”

当然了,我还没吃饭呢!但是话到嘴边又吐不出来了。虽然地位一落千丈,她还是没有出言乞讨的准备。大不了不吃了,饿一顿也没啥……好吧,可能确实有些影响。但让他堂堂侍郎开口讨食实在是太为难她了。直到最后,她也只憋出三个字:“……那我呢?”

“你如何?篝火旁边也不会受冻,就这么睡呗。”

她可不是这个意思!而且马背上睡觉也太看得起她的适应能力了。睡地上都比睡马背上好啊……没办法了,只能——

“你都不守夜的吗?要是有野兽袭击又如何?”

“没事,你在帐外,要死也是你先死。就你这警戒性,怕不是十里之外的狼窝都能让你探到喽!”

坏了,此等计谋也未成功,难道真要在帐外度过一晚了吗?饥寒交迫之下,她最终还是喊出了:

“让我吃点饭吧……”

解绳,下马,不等血液冲上大脑消除视线的黑窗,她一下扑到火旁,不顾灼热拿起烤好的兔腿便嚼。虽然没有味道,却也够充饥了……不对,这么淡的味道他到底是怎么咽下去的!她回首望向汉子,只见他拿着一袋盐巴,面带微笑地看向这边。唔,太耻辱了!

撒上盐巴,轻吹烤肉,这回确实唇齿留香。

看着眼前人狼吞虎咽,经拾不由朗声笑起来,却换来幽怨的一瞟。他耸耸肩,觉得此子实在有意思。要不是身为汉人,倒确实和他胃口。只是为成大事,不得不做出牺牲。当上可汗之后还要娶先代皇后,他可正值青年,哪里喜欢人老珠黄的老太婆!唉,各有各的难处……想及此,他走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导致那人身躯一抖,一头扎进没晾凉的烤兔头中,烫的惊呼。

他嘴角一抽,可没想到有此等发展。遂不顾直接说道:“守夜之事你不用操心,军马的警戒性很高,遇到危险会立刻嘶鸣。我睡的也浅,很快就能披挂。适才与你所言,唯相戏耳!”

又没得到回复,他一皱眉,有些不高兴起来。随即言道:“本来还打算让你同我在帐中睡觉,不过看你吃的这么高兴,那你还是在篝火旁边自个暖和着去吧。”转身就走。

杜铭正因烫到天门而暗自生气,一听能进帐休息便也消气了。又想到刚为了吃都已经放弃了尊严,现在在抛掉一点也不是不行。随即站起身来,小跑几步直接抱住那汉子,贴身言道:“能好好休整自是更好,要是我忧劳成疾,你想当可汗的宏图霸业也要受损了哦。”

经拾本来还挺受用,一听到计划被识破,立刻沉下脸来,一把抓住背后人,大跨步进入帐中,甩手把她摔到地面上,冷冷言道:“我果然不该给一介间谍生路!你又是何时识破的!速速道来,我还能念及事业暂留你性命!”

杜铭实在是被摔懵了,这人怎么一会儿甜言一会儿恶语?不过看神情不像是开玩笑,她只能理顺受到惊吓而自乱的气息,缓缓说道:“你自己就暴露了!我初见你时,你就自报家门说是阿史那氏,再之后威胁我时也自言‘父皇’。遇敌不先上阵反而逃亡,必然有隐;再加上颉利可汗贪功冒进,怕是带上了所有皇子,一经此役必全军覆没。你便是打着此等心思,欲回到群龙无首之乡里,尽陈言汉敌之狡诈,以此要挟皇后立你为王!简直明如司马昭之心,你欲学汉人计谋争斗宫中,实在是难以望其项背!”

这等不逊言确实气到了经拾,青白朱玄四色像是开了锅在脸上你追我赶。不过确实如她所说,是自己暴露了。称王称霸只在朝夕,他也有点放松懈怠。暗藏多年心思一朝被识破,以盛怒掩饰心慌也情有可原……心思万转之下,气也消了一半,不过念及此子确实心思缜密聪明灵巧,怕傍晚时分暴起害人,于是反身到帐外拿来绳索。

“呵,可能确实如此。但是你未必太过聪慧了!我不甚明智,自是比不过你,若你稍作计谋害死我来,可不好过!因而必要限制你……多有怪罪,莫怨恨我!”

杜铭也气上心头,因而说了那么些讽刺之语。现在回头想来,却又是后悔——自己缓言原因就罢了,怎么还出言刺激他!现在换来束缚之祸,到真是作茧自缚……无奈,只得伸出手来任凭摆布。

这次经拾用力就大了些,直勒得杜铭暗暗叫痛,因此又后悔暴言。经拾先是把人剥的只剩亵衣亵裤,然后使绳游走在各个关节各个缝隙之间。把双手拉到背后,结结实实绑了个观音背莲。又在两对玉兔上下缠了几圈,勒得越发突出。之后走到下身,一条游龙略过幽谷,又在关键部位打了个绳结,恰似龙抬头。这样一旦移动便会牵引绳结移动,给予莫大刺激。下肢自然不能放过。大腿五六圈,小腿六七圈,真是如杀猪一般严密无比,使人动弹不得。

不时大功告成,杜铭想动弹身子,却发现实在困难。行动受限不说,下身的绳子更是恼人……哪有这样折磨人的!再加上骑马使得大腿内侧磨损,如今遭绳缚更显奇痒。这样想睡觉都难呵!

却看经拾不发一言倒头就睡,这让她再难开口,只得就此忍受强捱半夜。

不过到底是难受,辗转反侧终究不能入眠。思前想后,还是舒服点比较重要。又想及他说过自己睡得浅,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杜铭决定开口探探虚实:“那个……”

见隔壁没有动静,她又犹豫起来。不过最后还是继续说道:“不知道你睡了没睡,但是你既然说自己睡得浅,应该也能听到吧。”

她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语言:“我不知从何说起,不过还是要先说一句抱歉。未成想你对称王这件事这么敏感,下次定会注意……”

“你可能师从汉人吧,我看你实际聪明。虽然有时作傻,但较于他胡已经智慧了。也可能正是师从汉人,让你养成了自尊。我还是要对我冒犯你的行为而道歉。”

“说到胡汉关系,私以为实际并不如你所说的那样矛盾尖锐。至少以我所见,平时边界相互往来的百姓也不在少数。当然你若认为阴含了我想回汉地的私心也无妨,只是渴望和平的公义是真实的。”

“说来难言,其实我很少哭。我六岁而孤,娘亲只得带我去叔父家借宿。叔父实际刻薄,见我是女儿身,不能出人头地,就完全放任,只给他的儿子教书。我幼时不懂,大了后才知晓叔父人品,只得不时旁听。”

“那时也就听了几节课,实在懵懂,终了还被叔父抓住了。不过倒不是我自夸,课上所述我全熟记,现在仍倒背如流。我还记得那是西汉贾谊的《过秦论》。洋洋洒洒一大篇,不说全部,绝大多语句我皆能详,还骇得祖父不轻。”

“然则最后祖父也未同意我上私塾,可能确实不合礼法。娘亲年轻时也是才女,就在家里以树枝为笔沙地为纸教我习字作文。非是妄言,舞文弄墨有时较举子也得颉颃。不过都挂在堂哥名下,我本人总无露面时机。”

“之后堂哥们去省试,结果并无一人进士及第,我便动了科举的心思。男妆对我来说都是小意思,基本每周我都扮男装出门买《试诗近考》。我先瞒着家里人考了乡试,那确实简单,也不够引人瞩目,为此我还专门控制考了中游。一年后我扮成仆人虽两位再战的堂哥考了省试,没想到一下中了进士。”

“回家后叔父想阻止我,我也大概想就此收手,但我的文章似乎受贵人青眼,专门来拜访让我继续上考。为防得罪,我也只能继续赶春闱。不过我还是控制了一下,最后也只是在京里牟了个七品官,后来就一步步走到礼部侍郎。”

“路上艰辛困苦如何,也不好概述。作为女子入主朝堂,确实困难。说起来这也算是第一次外派,就遇上这种事情,也真是世事难料。”

“唐毕竟是我的故乡,在你称王的路上我肯定难说助你。想必你也只是利用尔尔。我实在困惑,若果我真是间谍,我早该做好必死之心以报知遇,何等威胁都无功效。你明知我可为死间(做间谍未能活着成功归来),却让我自己动手自缚。这未免过于矛盾。”

“尽我思绪,我也只得猜测你早已知晓我非间谍,却实际需要‘间谍’的名义给你佐证汉人的背信弃义。到了胡营,无论我是否承认,必然都会被安上间谍的罪名,并给你提供反攻的借口。但无论有没有我,你都能召集旧部,毕竟没有竞争者,称王也容易。那我就更为困惑俘我之必要……”

“先放下这个不提,短短两日,我似乎得见诸多个你。温柔和残忍、热心和冷漠,你总是阴晴不定,让人难以捉摸。做皇子自然无妨,但要称王此等小家子气必为阻碍。王者总是行于大道,广开言路,和善易处。这种气概不是你称王之后立刻得以成就,要在平常多加培养。”

“所以,如果现在你气消了一点,稍解绳头可否?穿着亵裤骑马一日有余,股间实在痛疼……”

说完,她闭上眼,期待有所回应。不过似乎并未发生什么事,隔壁毫无动静。正当她长叹一声转过身去,准备靠意志熬过漫漫长夜时,她感到手背一松,随即绳索脱落,重获自由。

她惊喜地转身,贴面撞上了经拾。看来经拾确实没睡,或者听她絮叨被吵醒了。总之得到解放是好事。正当她暗自欣喜时,突然听到冷冷的发问:“你以前没骑过马?”

“那当然,在来胡地之前,非是读书就是上朝,体能活动实在未尝接触。莫言骑马和马球,连毽子和蹴鞠都没摸过。”

“毽子是何物?蹴鞠又是何物?”

“毽子其实简单,取鸡毛插在几文铜钱上,以绳相互绑缚,成后可用后踵踢玩之物。蹴鞠则似大刻珠,置于平底,众人便可踢之以取乐。”

“还有这等娱乐,真是大开眼界……”

“胡人未尝有此等活动?若果如此,一般闲暇时宴会时都作甚?”

“歌舞、然后是摔跤。摔跤还有意思,重在较量力量和下盘,两人相较必使得一人再起不能为结。”

“那还挺……高强度的。不对,方才的话你听得几何?”

“未有几句。”就算是在昏暗的帐中,她似乎也能看见那汉子在偷笑。“无非是头尾罢了。”

想到他一直背身听自己唯唯诺诺地阐述,再想到刚为了求援连身世都抖了出来,杜铭不由恼羞,脸红如火莲。突然那人靠近,把她吓了一大跳:“你,你又作甚!”

“你刚言道自己股间疼痒?便让我帮你。”

“呜……”本来婉拒,但大腿内侧确实生痒。心理斗争过后,不得已,只得面向经拾岔开了双腿。

“你开腿又是作甚?天未尝亮,此地尚无烛炬,我以何来看?况且治愈要使草药的,现在怎么找来?”

“呜!”这下更是进了牡丹园,满目都是红。正当杜铭快速抽腿想要回到被子里去时,却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葱肢。

“不过略施舔舐总能缓解。你也不想痒一夜吧?”

本来想就此拒绝,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好像顺势而为是比较好的选择……也对自己没有什么损失,吧?

一阵布料摩擦声,是被子那头传来的。然后是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大腿根,随之而来的是温润的舌尖在患处摩擦。没有消去痒感,反而更多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唔,更痒了……此法真的有用?”

“我幼时首次骑马我妈就是如此治的,你不信我?”

“信则信尔,只是怎么此等异怪呢……”

“忍一忍则可,否然日起有的你受。”

“嗯~好,就是,能否快些,吾股间冷然……”

“好,即可结束。”

左边离开了滑软的红玉,右边又马上前迎。移动带起的风拂过润湿的腿面,不由让杜铭打了个冷颤。“嘶,有点冷……”

“行了,等明日找草一敷则可。先睡然。”

“等等!我还……”话音未结,身边人已经传来鼾声。不过这次她能确信那人并没深眠。但刚闹的尬然局面也让她不好再开口,于是转过身去忿忿睡下了。

随后是无话的一夜和仍旧明亮的光与月。

小说相关章节:杜铭小姐的域外见闻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