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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恒久的忍耐(完),2

小说: 2025-08-23 13:57 5hhhhh 3740 ℃

  这么看下来,奇怪的人反而是至今还维持着单身状态的老师自己……

  ……真的是这样吗?

  青年曾多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而自我给出的答卷亦很明显。他非是圣人,他投注喜欢乃至于异样的感情的「对象」是存在的。不过,这才是夏莱特有的难题的开端。他有时候也会调侃自己说,当好夏莱的老师没准要经历四个阶段。

  ——最初是认知到自己对学生有着超越喜欢的感情。

  「喜欢」,或者说「爱」,爱上学生是一件很简单却又很困难的事。

  ——在此基础上,觉察到学生的身份问题,致使自己习惯性地和那些孩子们拉开距离。

  原有的道德拘束自不必提,这名来自外部世界的男人还保有无法对众多学生一碗水端平的担忧。

  ——之后,在明确了立场差别的情况下,他仍旧爱着那位学生。

  爱慕就是爱慕。老师自觉应该勇往直前,堂堂正正地面对那名令自己心生情愫的少女。

  再往后,便是第四层。

  ——明白了「自己是老师,对方是尚有未来可以展望的学生」,同时亦明白了「恋爱是建立在对等关系上的」。

  恋人和学生无法完全等同。

  恋爱不是单方面索取的关系,构建它的基石是两方人格的独立,学生则还处在「逐步学会担负起责任」的过程中。也就是说,老师和这些孩子的爱情不只是需要那些头顶光环的女孩对他的钦慕,更需要老师自身把诸位学生当作「独立的人」来尊重。

  思绪流转的男人侧过头来,眼仁内映着面露愉快笑容的橘发小修女。

  即使离初识玛丽的那日已经过去许久,可老师依然清晰地记得玛丽的志向。这名少女若想成为真正的修女,便必须通过一系列流程,直至最终发终身愿的一天。这亦象征着玛丽舍弃结婚等世俗的欲望,诚心诚意地侍奉神祇的决心。

  不拘是身为老师,还是身为暗恋她的人,青年皆理当支持她的理想。但心底那难解的爱意令老师纠结不已,激励她实现梦想只会使得两人的间距愈加弥远,消极以待又会违背这个外来者身为老师,以及身为一位爱上她的男性所怀有的,对她的尊重与爱。

  而让老师越发感到彷徨的是现今的环境。

  这里是基沃托斯,不是他昔日居住的地方。相比于他曾经打过交道的那批人,这里的学生可谓是不含一丝的杂质。没有人成天跟你念叨要钱,没有人要你支援去考公务员,亦没有人会拿着你去和他人比这比那。基沃托斯的学生们便是这般美好的高中生们,奈何这份纯真却在此刻造成了反效果。

  因为,他怎么能为了一己私欲,去破坏这些学生的梦想呢?

  「老师?」

  熟悉的呼唤声驱散了心头的阴云,男人旋即从名为「苦闷」的海洋里浮了上来。他第一眼看见的是眸子中满怀关切之意的玛丽,玛丽的小手则像二人共同祷告的那日一样,驾轻就熟地握着他的指掌。

  「您突然看上去很没精神,是之前统筹D.U.白鸟区重建工作时积累的疲劳还没消除吗?」

  少女有若天籁的嗓音像春风般吹拂着老师的耳蜗,被握住的掌心和手指传来了一阵阵轻柔的按压感,而玛丽那和顺如常的微笑又一次治愈了他的心灵。对于如此纯洁无垢的女孩,对于自己的本心,老师既不能说谎,也不想说谎,只得避而不谈:「我……我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也许是你说的这样吧。」

  「那可不行。」垂下头的玛丽一面纤悉不苟地揉着青年的手,一面回忆着芹奈在老师疯狂加班26小时的那几天叮嘱老师的内容,「无论如何,都请您不要忘掉芹奈同学当时对您的忠告,一定要注意日常作息的调整。您假如因此得了病的话,基沃托斯的大家都会非常担心的。」

  「也包括玛丽你么?」

  闻得老师这句随口抛出的问话,女孩并未抬起头正面回答。带有少许湿气的温热玉指在老师的手心处游弋,似有似无的滑腻感则挥之不去,宛若相吸的磁石间恒定的磁力,然而他又说不清这究竟是谁手上沁出的汗液所导致的。

  「我对老师的感情,绝不会输给任何人哦。」

  愉悦的时光总是流逝得极快。帮老师揉过肩的玛丽在晓得午休时间快要结束后,便匆匆告辞,奔向即将开课的教室,仅留下老师孤单地坐在凉亭里。唯有刚动用过的两只小型餐碟能够证实此地曾有另一人和老师分享过那精致的草莓蛋糕。

  不得不说,当玛丽亲口说出她对老师的情感不下于任何学生的时候,这个男人的心都要化了。只是,对少女的爱于顷刻间就遏制住了老师想要回应橘发修女心意的冲动;其次,裤兜内震动的手机亦迫使老师记起自己作为夏莱唯一成员的立场,只能对那句话一笑了之。

  而今四下无人,独守亭子的男人这才掏出手机翻看Momotalk。待到看清那个头像时,他不禁眉头一挑。

  「挑这个点给您发消息委实是不好意思,不过……」

  「请问今晚能稍稍占用您一点时间吗?」

  「假使方便的话,希望老师您能一个人来一趟大圣堂。」

  「我有几件事……想要和您单独聊一聊。」

  不消多久,老师便看完了这几条讯息,视线再度转回到那张他今日就见过的人脸上。

  发信人是,修女会的领袖,歌住樱子。

  夜深之时,万籁俱寂。

  中午收到消息的老师未曾多想,果断打定主意赴今夜之约——毕竟他不想重复先前对玛丽犯下的错误。鉴于本来用以慰问樱子的礼物已被分食完毕,老师特意在赶去大圣堂前顺路逛了逛那家马上要打烊的甜品店,买了一盒香草蛋糕带在手边。

  不知是不是今晚由樱子承担巡夜工作的缘故,这时的大圣堂外瞧着十分空旷。途中遇见的零星的几位修女在望见老师后,仅是含笑着点头答礼,而后就悄然走开了。对此司空见惯的老师像寻常那样推开了教堂的大门,且在大圣堂内回廊的尽头,看到了等候已久的银发修女。

  「欢迎您的到来,老师。」似是感应到了客人的来临一般,伫立于彼端的佳人笑盈盈地点燃了烛台里的蜡烛。目下的走廊静得可以听清烛火燃烧的轻响,微弱的光虽不能把黑暗尽数驱散,但是也能略微照亮这片局促的世界。剔去白昼面对他人时所需的威严,站在男人眼前的只不过是一名年方十七的娇媚少女而已。

  「在此,我想要先感谢您对我的信任。」在过道昏暗光影的衬托下,这位修女会领袖全身的线条都变得柔和许多,「就算天色已暮,您也愿意答应我那无礼的请求,真的是万分感谢。」

  「嘛……说到底,樱子也答应了我的请求。礼尚往来的道理我终归是懂的。」青年看得出,现时的樱子早就不复晨间表现的那般疲累,想来樱子在午休时的确按照他的嘱咐,安稳地睡了一次午觉。

  「礼尚往来什么的……」听得老师的用词,女孩古井无波的玉脸亦不免现出一丝微妙的松动,「老师斟酌词句的方向实在是叫我感到意外。」话音未落,她的嘴角便油然地勾起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那是全无用「距离感」矫饰的笑意:「不过这同样说明老师您终究是那个老师。所以,在对您心怀感谢之情的同时,我也深感歉意。」

  「这不仅是由于挑深夜约您出来,更是由于……我想跟您谈的,是某些具有私人性质的事务。」

  在这夤夜的教堂中,开口说话的分明是那位拥有东道主地位的修女,来访的男人反而觉得发言的人远比他要来得寂寞:「我想您应该了解过告解室、忏悔室这类设施?从古到今,倾听他人的秘密一直都是修女会的大家的职责,一心团结大家的我又要经常聆听后辈所倾吐的心声。」

  老师忽地想到了樱子白日提到的「玛丽不够自信」这一见解,想来这只小橘猫亦曾向可靠的樱子前辈袒露过心底的不安吧。不过银发修女的言语并没有到此为止。

  「长久以来,我皆是这么做的,也以能守护大家的笑容为傲。因此,我很难原谅白天口不择言的自己。」纵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朝烛光的樱子仍深深地看了老师一眼,「但是老师却原谅了我呢。」

  「人非圣贤,Sensei我感觉樱子你已经做得很棒了哦。」随着思考进程的推进,与青年年龄截然不符的慈爱神情慢慢地呈现在他的脸庞上,「非要深究早上那件事的话,那种情况也不是樱子你想看见的。况且,老师替学生保守点小秘密本就无伤大雅。」

  然而女孩的侧脸未尝展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这样啊。」

  轻声呢喃的她这时终于选择正面直视老师。其手持的爱枪枪身则跟着她转动的身躯,像平常那般切入老师的视界,在火光的照耀下明暗不定:「虽说早些时候就曾蒙老师您的关照,亦预想过您在这等情景下会做出什么答复,可若说我此时的心中毫无愧疚和迷茫,那必定是在撒谎。」

  「但我今晚做的事或许只会给您添更多的麻烦,只因我接下来希望……」樱子的一根手指小幅度地在弹匣上划来划去,「您能听听我更多的秘密。」

  樱子的,秘密?老师不由得歪了歪头。

  「可能和您期待的有所不同,」大约是为了防止老师误解,修女会的领袖贯彻了平素便有的郑重其事的态度,「也有可能您早已猜到八九分。只是,不论怎么说,我都应当尊重您的权利。您倘若不想听我稍后要谈的事,直接返回夏莱也没关系,我不会为此埋怨您的。归根结底,邀您来此本质上是我的任性所致。」

  「樱子。」男人低低地唤了唤对面少女的名字。

  银发的女孩小声地「嗯」了一声,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作为老师,我不会放着有求于我的学生不管。」在用浅淡的笑把肃穆的气氛带过后,老师边开解樱子边拎起礼盒给她看,「倒不如说,樱子你完全不用那么紧张的。我带了蛋糕来,要吃么?」

  面对这样的老师,樱子也很难维系通常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古板形象,顿时为之莞尔:「我本人当然很乐意这么做。只不过,我个人觉得,心无旁骛的时候方是享受甜点的最佳时机。」

  她伸出左手,指向老师来时走过的那扇门。

  「就让我们先出去走几步路,透透气吧。」

  「正像我刚刚告诉您的那样,我和修女会的同学们常常通过告解室,或主动或被动地知晓圣三一各种各样的事。」

  负责掌灯的樱子踏着娴静优美的步伐,走在大圣堂幽深的长廊里,以黑色为主的修女服令她整个人都仿佛能溶入这无人问津的阴森中。而她身侧的男人默默地凝听着她意欲坦陈的一切,且不时发出些微的脚步声来宣示自身的存在,使领路的少女得以扫去内心那股形影相吊的孤寂。

  「当中有些是平凡的小事,有些是稀奇古怪的事,也有些是绝对要守口如瓶的事。」少女的语气是如此的平淡,以至于老师都有那么短短一瞬,觉得对方仅仅是在闲话家常,「为了应对这些大大小小的问题,大家每天都在尽自己所能地努力着。修女会就是在这等基础之上成立并演化而来的组织。」

  参与过伊甸条约相关事件的青年自是不会忘掉曾经同自己交战过的对手,尤斯蒂娜圣徒会的复制体。按照他到目前为止得到的信息来看,修女会的前身正是圣徒会,在圣三一亦算是个历史悠久的势力了。

  在领悟到这点的那一刻,老师就已明了樱子的言外之意。修女会既是圣徒会的后继者,那么,像当年「庇护阿里乌斯派」的圣徒会那般有几个不可对外宣扬的秘密,同样是顺理成章之事。

  「您看起来是一副有所料想的样子。但是,我向您承诺过,要倾吐胸中的秘密,那有些话我还是摆在明面上说为好。哪怕老师您觉得这是无谓之举。」

  「尽管最初建立的本意是好的,然而在发展的过程中,圣徒会与继承其遗产的修女会也不可避免地接触到一些与美好不符,甚至绝缘的东西。这些事物有被当作古代传说口口相传的,也有被当作典籍里的知识而被纳入书库的……可无论秉持着何种想法,那些皆不是应该被轻易说出口的内容。」

  樱子原先轻快灵动的步子现下都多多少少有了点沉重的意味。这让老师情不自禁地联想到补习部的花子。花子在平时固然表现得极端开放,但她偶尔也会像当今的樱子这般,于紧要关头露出其真正的锋芒,接着再基于善意收进鞘中。

  「即便想要在能帮得上忙的时候提及这些,想对老师您透露其中的只言片语,在经过多次推敲后,最后仍会为没法把它们说出来的自己的不成熟感到烦恼。」修女会的领袖随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现在也是。我事前明明说是有私密事项想和您商量,却花了大量时间,讲了这么多不具体讲明主旨的枯燥的话,真的是万分抱歉。」

  「我不介意哦。我倒是觉得,樱子愿意和我商量这件事本身就是个良好的开端,这才是最重要的。」不知不觉间,两人已来到大圣堂的门口。凉爽的夜风偕同老师的话语一道吹入少女的耳内,清新的空气则叫人神清气爽,进而使女孩的唇间传出了昭示着愉快心情的轻笑声:「……呼呼。」

  「怎么了?」男人好奇地望着她。

  银发修女立时回以恬静的微笑:「单是听见老师这一席话,我的心情就变得跟烦恼已经被解决了一样。」在老师和她一同顿住步伐的一刹那,她的双足踩踏地面时的声响隐隐给老师一种犹如在跳踢踏舞的轻盈之感:「您说得一点都没错,这便是我今夜约您来此的目的呢。」

  眼下的樱子散发着与玛丽等文静修女迥异的妖艳魅力。若非要形容的话,那么玛丽应该是夏日清晨的一朵出水芙蓉,湖蓝色的双目宛如沾上露珠的花瓣,使得眼角看上去能媚得滴出水。与之相对的是,樱子那双酒红色的瞳仁则像是窖藏于秘地的佳酿,不经意间逸出丝丝缕缕的香气,招引访客潜入古迹不为人知之处。

  她的美不止体现在眼睛。质朴的服饰简洁地勾勒出了前凸后翘的体态,描画出与其橘发后辈不同的风貌,却又不会过分惹眼。但迎面而来的微风偶或有吹动少女衣物的时候,从而进一步地展现她盈盈一握的纤腰,有意无意地挑动青年那深植于男性本能之中的,将它紧握在手中的遐想。

  烛光烘托出了她的圣洁,可是她的容颜却在引诱本该上天堂的人们重新坠入凡尘。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是叫人无法忘怀的,即使是皱一皱眉,亦有人会为她神态里的这个细节而忧愁不已。夜晚空荡荡的大圣堂更令樱子那份一枝独秀的艳丽显得格外吸睛,致使老师的灵魂再无退路,并不由自主地想为这摄人心魂、诱人堕落的容貌献上无尽的忏悔。

  而这样的樱子,方今正对她所敬仰的人吐露自己的真情:「面对老师您,我并不想故意隐瞒什么,这不但对向您提供协力一事有害无益,说不定也会有损于您对修女会的大家的看法。」这般说着的她轻抿着嘴唇,而后再次发话:「可站在我的立场上,我也难以把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解明。这同样是让我感到苦恼的原因之一。」

  「到头来,如今的我所能做到的只有,将『我有着秘密』这个事实传达给您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是故,我并不奢求您的理解,但是我还是想让老师看到真实的我,以及听到我这份真实的心情……」

  紧随在真挚的语句后面的,是这个年龄段的女学生常有的忸怩:「……话虽如此,我在正式向您提出邀约以前也曾想过,叫您看见我何等不成器的一面真的好吗?我对此有过犹疑,有过不安。」

  然而少女的彷徨于顷刻间便烟消云散。她这一刻的笑容也许比不得玛丽的纯真,亦不能和基沃托斯某些刻意突出本身优势的学生争妍斗艳,它却从另一个方向几近击坠了老师那颗始终念着橘发修女的心。

  「不过老师您的回答比我预料中的都要贴心和明快,果然……能下定决心和您私下见一次实在是太好了,不然我想我恐怕会后悔一辈子的。」

  纵然老师的脸皮再厚,被樱子这么夸赞仍是会有些害臊的:「樱子你这话就说得太夸大了。关键是你凭自己的意志走出了这一步,这是你的觉悟的表现。」

  「呼呼,」眼看老师少见地在自己面前露出窘态,修女会的领袖俏脸上的笑意一时也止不住,「老师不拘何时何地都很谦虚呢。」「你也开始笑老师了,看来是变成坏学生了。」见樱子发笑,男人立即故作愠怒之态,虽然在场的二人皆知道这非是真在生气就是了,「话说回来,樱子你要和我讲的应该不只这一件事吧?」

  「……是的。」

  银发修女用以回应的声音很轻,好似目下静谧的晚风,她的神色则缓步变回了方才的端庄自持:「我等会儿要说的事情固然跟我在修女会里的身份有关,但我更期望,您能以『圣三一自治区的三年生歌住樱子』这个身份来看待我。」

  「是那种,像是成长的烦恼之类的?」

  「有点像。」

  万幸的是,这一回樱子不曾像刚才那般兜兜转转地说了许久。

  「我在午休时从修女会的同学那边,听说了老师您似乎已有交往对象的传言。茶会方面在您离开公馆后立马宣称此乃无稽之谈。我下午还被渚同学请了过去,谈到过您上午和渚同学交涉的内容。」

  樱子讲的这些话都是渚在同老师的会晤结束时,开诚布公地告诉过老师的东西,所以他对樱子的发言全然不觉得吃惊。

  「您理当清楚,自伊甸条约发生的那一连串的变故以后,圣三一不少人对茶会的信赖便不比往昔。可看您的反应,渚同学所言当是千真万确。那我正常说来,也愿意相信茶会的公告。」少女边讲着听上去缺少调侃余地的话,边把自己配枪的枪托递给身旁的男人,以示自己毫无敌意。老师只得苦笑着接过樱子的TAR-21,不过他亦将手中提着的那盒香草蛋糕塞到了樱子空出的那只手里,且顽皮地对着一脸讶然的女学生挤眉弄眼。

  「这是公平的交换。」这是老师给出的说法。

  在这短暂的数秒内,银发女孩的面部显现出了由愕然到困惑,再到释然,末了转为怡然浅笑的变化。纵使不太显眼,但这等光景不可谓不稀有。

  「那就让我们公平地把这块蛋糕给分掉吧。」

  对甜品的钟爱不是放学后甜点部的专利。事实上,像是正义实现委员会的莲见,对品尝美食便很感兴趣。有莲见这个先例,同为圣三一高层的樱子也青睐糕点这件事瞧起来就不至于有太过强烈的反差感了。

  「感谢您的款待。」享用完香草蛋糕的修女双手合十,继而用手巾擦拭了一下自己唇边残余的一小抹奶油。而老师只是笑着注视着她。

  这里是大圣堂平日不会开放给外人的僻静房间,是提供给修女会的学生们休憩的场所,隐秘性相当不错。领老师来这儿的樱子除了负责切蛋糕之外,还恭敬地将泡好的红茶连同蛋糕一并送到老师跟前,可以说是颇尽待客之礼。

  「樱子,你在门口想说的话,是不是还有后续?」

  直到这时,男人才问出他本想在教堂大门追问的问题。毕竟,学生既把随身携带的武器交给自己,那就说明,她很可能有必须要这么做以表明自身决意的内情。

  「……我说过,结合我所收到的情报,我本人是很愿意去相信茶会的公告的。」望着被老师喝过一半的那杯茶水,女孩沉吟道,「然而在会见渚同学前,我曾为预先安排近几天的交接事项,特地回了一趟大圣堂。」

  樱子的直觉的确十分敏锐。坐在长条沙发上的青年即刻便听懂了对方的话外之意,并再一次生出清早时那份如坐针毡之感。

  少女随后那一字一句的盘问,则坐实了他自白天延续到夜间的潜在性的恐慌。

  「老师,我以玛丽的前辈的立场想请教您。您,是否对玛丽同学怀抱着情欲?」

  老师和玛丽相聚的时候,樱子是有在看着的。

  和修女会绝大部分的成员不同,身为领导的她对男女之情不甚了解,对生理上的事情往往是停留在当知识吸收的层面上。这从由花子主持指挥的那场保卫基沃托斯的作战中亦能窥出一二。

  ——可这不意味着樱子连人类生理方面的需求都一无所知。

  准确地讲,她是对「食色性也」抱以常识性理解的普通修女,不会严苛地对待有这些欲望的常人。之所以会不加修饰地甩出「情欲」这个险些能惊掉很多人下巴的问题,除开她对老师及后辈的关心以外,就有这一层性格的影响。为了请老师诚实地回答她的提问,银发修女甚而不惜往要送给老师的饮食里加了典籍内所记载的、能使人更为坦诚的秘药,只因她深知老师待在圣三一时分外地喜欢打机锋。

  结果便是现时这般。

  「老师果然是有性欲的呢。与玛丽同学独处时能忍耐下来,一定很辛苦吧?」紫红色眼瞳的丽人并没施加什么诸如春药、壮阳药之流的千奇百怪的药剂,青年将她扑倒在沙发上这一举动间接地回答了她的疑问。

  「樱子,我喜欢……我真的非常喜欢玛丽。」

  压倒基沃托斯本地人的外来者只觉自己口干舌燥。他试图说点辩解性的语句,他的潜意识却在迫使他直面现实。对此,樱子未尝多说什么,她只是温润地笑着。即便被男性压在身下,她也依旧如同圣母那般慈祥地守护着老师,并等待着老师说出其心中的渴求。

  「不是因为那种……单纯的肉体上的需求。我想说我爱她,可我又觉得迷惘。」

  她是玛丽一向都很爱戴的前辈,是跟老师相互寄予无与伦比的信任的学生,是故纯良的她才会决定去包容,包容身上这名男子的一切。哪怕对方下身胀大的地方已抵在了她的小腹之上。

  「是的,您的心情我不是不能明白,您对本我的克制我同样能感同身受。」年岁尚浅的女孩满怀怜爱地探出葱指,轻抚着老师的脸颊,「您的努力我更是看在眼里。但是啊,老师……」带有女性体香的湿热气息缓慢地在两人中间逸散开来,好像均匀地涂抹在表皮上的圣膏油,把梦幻也似的甜蜜与馨香一点点地渗进老师的每处毛孔中:「您的精神已然岌岌可危,名为『色欲』的恶魔正在侵占您的身体。假使您将来还会跟玛丽同学有亲密接触的情况,您那时又该如何忍耐呢?」

  顺着这番有如剖析的语句,樱子的纤手逐步向下滑去。她不曾解去老师衣物上的任意一个纽扣,而是以堪比润物无声的春雨的和缓,灵巧地探索着老师的身体。玛丽的志向她自是有所耳闻,既然如此,那早晚会卸去修女会领袖职位的前辈便应当为保护后辈的理想尽一份绵薄之力。

  「我……我不知道……我不想让玛丽面对那么糟糕的未来……唔……」在秘药的作用下,诉说着内心苦闷的老师陡然周身剧颤。原来是樱子的小手摸上了他支起帐篷的性器,那只柔荑生疏地拨开了老师的裤子,接着便像往常手握爱枪的弹匣时那样,小心地握着男性充血挺立的秽根。

  「您不必担心。有恶魔附体的话,那么只要将恶魔驱离即可。」

  由于汗液的濡湿,银发修女的手套宛若有着引力,紧密地黏着男人的长枪不放。大概是连小黄书都不怎么读的她对性爱知之甚少的缘故,她抚摸肉茎的手法是一眼可知的欠缺经验,老师能清晰地感知到手套特有的粗糙感。可这又令人感到别有一番风味,修女全无一分虚假的纯情滋生出的是强烈的背德感,这份刺激委实叫人欲罢不能。

  「老师,您难不成从未自慰过?」在性方面近乎一张白纸的少女见老师的呼吸在渐渐变得沉重,还以为老师是因昔日过度禁欲,导致现今略微帮他释放一点性欲就做出这等反应。而青年之后的表现更使樱子的误会再深一层。

  听得樱子的问话,老师只是含糊地用以「嗯」来作答。与此同时,他的双手攀住了女孩的肩膀,同下方美人对视的眼仁里满溢着情欲。

  修女会的秘药可以说成功地让老师展露了他作为男性对玛丽,乃至于对学生们的阴暗却真实的欲求。但目今的他似乎有点过于直率了,在简单地应答过樱子后,被樱子的俏丽勾得神魂颠倒的他下意识地低下头,想要去浅浅地吻一吻银发的修女。

  「不可以哦,老师。」修女会的领袖螓首微偏,避开了这一吻,且顺势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揽住他的后背,温柔的话语和温柔的拥抱一起笼罩着他,「您爱的是玛丽同学,不是吗?」这么说着的少女一面抚慰着他躁动不止的心,一面竭其所能地撸动他的阳根,期盼着众人所敬爱的老师能早点把深藏于其体内的「邪念」给排出。

  一对男女的躯体于是就这样紧紧地贴合在一处,为基沃托斯的天使所抱搂的人不想亦不愿从这温柔乡中挣离。樱子是个很聪明的学生,通过对老师情绪的实时观察,她灵动的五指围绕着尘根随意游走,无师自通地将老师的敏感点逐个把握住,藉此奏响一曲又一曲的圣乐。炙热的柱状物在她的指间穿行,柱身上附有的粘膜则在不停地同她的指套摩擦,进而制造出隐约可闻的水声。

  配合着银发修女的节拍,老师也忘我地拱动起了腰。当老师的腰下压之际,巨龙的龙头就会突破所有阻碍,经由樱子开辟的缺口肆无忌惮地顶弄修女服的下腹部分。樱子的指肚便能借机触及雄性最为私密之处,这是她今日的心率最快的时候。

  她只需动手攥住,体温远高于其他部位的那两颗睾丸就理所当然地落入她的掌控当中。在薄薄的外皮下,女孩能感觉到有无数以后能成为虔诚子民的存在正于其内里流动。为了净化可能混入的「邪念」,她因而轻柔地按压、掂弄、揉捏它们,促使阴囊去分泌更多「纯洁」的精子出来。

  精囊的鼓胀致使前列腺液亦开始增多,利用豁口进出的肉冠则不时地会敲到樱子的手腕或小臂上,溅出些许的汁水,先走液的腥臭味故此愈发浓郁。不过在给卵袋做按摩的时候,她还不忘照顾被暂时冷漠了一阵的茎身。环起来的纤指和手掌共同构成了一个湿滑的手穴,并从肉棒根部一路朝上移动,直达冠状沟附近。待到拇指指尖尽意地挑逗过阴茎腹和马眼后,她方会再向下套撸,把玩春袋,如是往复。

  「怎么样……老师?是不是觉得轻松了很多?」银发的修女附在男人的耳际,不自觉地说着杂有媚意的悄悄话。右手的手套早就被雄性的体液彻底弄湿,里边沁满香汗的玉手亦沾染上了强烈的男性气息,被涂满先走汁的冲天巨炮昂然而立,象征着这门重炮做好了发射的准备。

  然而她的手并未就此停住,万众敬仰的老师而今正因私处被拿捏而动情地呻吟着,呼出的热气与滚烫的鼻息接连喷吐在少女的脸上,蕴含的水汽把她的领口弄得湿湿的。一直以来,樱子皆热衷于用Momotalk远程给老师发讯息,现在她终究懵懂地体会到了和老师零距离相处的乐趣。听着老师悦耳的喘息声,感受着老师阳具的触碰,尚不明了这份激情的本质的修女只知自己要更好地为老师服务,越加卖力地为「祛除邪魔」而献身。

  「樱子……樱子……」

  混着悲鸣的低沉吼声萦绕在侍神之人的耳畔,敬奉神祇的信徒也以对待神明的虔敬态度,爱抚着为自己的恋情而苦恼的老师:「是的,老师,樱子在这里。」她的巧手无微不至地呵护着那根玉杵,尽管有黏液充作润滑剂,可指掌所形成的淫洞在替老师手淫时还是会碰上一些磕磕绊绊。似柳条般细长的玉指有时会卡在阴茎颈一带,这个时候樱子便会适度地放缓手交的步调,转而像扭动装满汽水的饮料瓶盖那般,谨慎地用手揉搓巨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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