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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新婚,家规

小说: 2025-08-23 13:56 5hhhhh 9190 ℃

阅前提示:是作用其实不太大的兽人paro,都是很常规的动物。立希狼,素世狐狸,爱音边牧,乐奈猫,灯企鹅。

婚姻届受理证明书。

抱着这张纸从市役所出来,春日的阳光洒在脸上,椎名立希快要融化。沥青路面的触感极度陌生,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黑发的鼓手是信奉努力的实干家,一贯对轻飘飘的感觉嗤之以鼻,此刻却没牵住脑子的雨丝,放任它氢气球般浮在半空,俯视躯壳机械地摸索衣袋里的车钥匙。多么漂亮的裙子,用料高档,剪裁得体,椎名立希只做过两次衣架子,第一次是提交申请,第二次是现在。最棒的是它没有口袋。

脑子离家出走的狼人终于拧过脖子,转向两分钟前才在法律意义上成为她妻子的另一个她,这副嗓子哪怕月圆夜用着都比现在顺口,狼人叫她的新婚妻子:“椎名……”

狐狸亚麻金色的耳朵一抖。搭载着猫科软件的犬科绝对听见了对自己的呼唤,然而并没有第一时间给予反馈。

椎名立希的心立时紧了。诚然,这个属于她的姓氏在她二十余年的人生中,由别人或客气或惊奇地叫出来的机会总是远远超越了她自己使用的次数,以至于她开口念出这串音节时显得格外生疏。跟她冠着相同的“椎名”的人没有一个是需要她强调姓氏的。于是她闷咳一声,重整旗鼓。

“素世,”冷的圈环、热的皮肤,不止一只钥匙丁零当啷跳起踢踏舞,都不可能是椎名立希要找的车钥匙,但司机勾住雇主的小指,大着胆子继续叫:“椎名素世。”

她偏要连名带姓。

狐狸耳朵再一次颤栗起来,它们主人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嗯。”

愿赌服输。长崎素世不是会食言的人,对于做不到或不想做的事情,现在的她一般选择不承诺。新的巢穴还没散干净甲醛,然而见面的渴望无法忍耐,早已成年的狐狸顶着另一双蓝色眼睛揶揄的目光走向玄关,还像高中生一样红着耳朵向妈妈报告:今晚可能不回家。

“不要‘可能’啦,除了你们前年吵架那一次,小素世什么时候真的回来过了?”狐狸母亲故意摆出一副吃醋的腔调,欣赏着小狐狸涨红的脸。长崎家的女儿不会听不懂妈妈放水的演技,正因如此,仍染上羞色的脸才更能证明心意。

“你们幸福就是妈妈最希望的事情。注意安全——”长崎社长最终还是大方挥手,目送女儿到门口才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补上半句,“或者不那么注意也可以。”

“……我今晚不回家了,妈妈。”长崎素世偶尔也会有赌气的时候。

被未婚妻找准同一块肉咬的黑狼吃痛地嘶声,堵着的结却更胀大。椎名立希从来没承认过这方面的癖好,但长崎素世与她心照不宣。与之相对的,女友在床上被动懒散的喜好也被她牢牢保守着,没有特殊情况,长崎素世一般舍不得一而再再而三地下狠口咬她。椎名立希自觉最近惹到贝斯手的地方已悉数告解,遂直白问了:“有心事?”

鼓手的真诚换来狐狸牙齿又一次的蓄意报复。椎名立希下意识缩缩肩膀,悲哀地发现本该消退的结经此一遭,一时半会儿是下不去了。她干脆扶着人坐起来。最近她们独处时的脑子都必须先等候身体起码半个小时的亲密接触将它们蒸得糜烂,此后才像北海道冬夜突突喘着的柴油发动机,终于牵引着作为人类的思考向前爬。

椎名立希回忆她们今晚见面的借口、理由。一段即将盖棺定论的关系需要规则,婚礼前夕长得骇人的账单驱使作曲人愈发无节制地痛饮酒精或者咖啡因,然后提前享受还没成为妻子的妻子的冷嘲热讽。彼时长崎素世抱臂冷眼旁观她收拾因为女友突袭而不得不提前清理的空瓶空罐,最后还是在她出门前没好气地提醒:“今天不是垃圾日。”

提着垃圾袋预备溜之大吉的人僵直当场。出租屋暂时的主人搅了搅脑子,旋律、账单、婚纱、酒店、新房……唯独想不起如何核实长崎素世的判决。但这不妨碍她梗着脖子应话:“你又不住这里。”

长崎素世睨她一眼,挪开步子。身后是出租屋自带的白板,贴着前任住户留下的便条。很贴心,太过贴心了——椎名立希放下打好结的借口,不得不低着头关上门。判决有效,她需听从法官发落。

“立希ちゃん,”椎名立希听见未婚妻叹气,“我们立个‘家规’吧?”

不必听也知道长崎素世要说什么。不准熬夜、咖啡和酒精的饮用量必须严格限制、账单需要在两人间公开而不准一力承担……每一条都是椎名立希犯过无数次的禁,每一条椎名立希也都无法轻率保证“真的不会有下次”。

长崎素世一向不会逼她的,训犬也需有度,更何况椎名立希是一头狼。狼人的尾巴做不到她的粉色队友一样灵活地表达心情,只能讨好地些微摇晃两下。长崎素世一向不会逼她的,但此时无法确定,毕竟她们新婚在即,更加长久稳定难以分割的关系需要规则作为坚硬难看的骨架支持着,然后才能往里填入无形状的爱。椎名立希认栽。如果长崎素世需要这么一个承诺的话。

白板吱吱呀呀的声音响起来。椎名立希对生活的态度接近极简主义,自然无心照料上一任住户留下的小小“遗产”,陈放的马克笔写出艰涩的鸣叫。然后是扣上盖子的声音。

「第一,想反驳之前,试试能不能好好问出来。」

长崎素世一向不会逼她的,此时椎名立希仍然能够确定。长崎素世的家人不多,被她承认的甚至还要再减去一个已经异姓的一之濑先生。忙碌的长崎小姐最后一个赶到聚会,破天荒地接受了惩罚,喝了个烂醉,即使真心起哄来灌她的只有千早爱音一个人。最后这场来之不易的见面不得不因为在桌上长睡不起的贝斯手和主唱而早早结束,惯性让鼓手的双臂仍然有力地架起主唱柔软的身躯,然后被吉他手打断——千早爱音匆忙、或者说接近鲁莽地从她肩上拽下高松灯,成功收获椎名立希的眼刀,前者吃力地抱着企鹅主唱,生活在南极的小动物因为酒精带来的燥热感到不适,挣扎着扭动两下,于是总是随身携带吉他的猫顺着企鹅的舞姿弹响一串俏皮的音符。

“又想干什么?”手里没有熟悉的重量,椎名立希皱着眉毛握了握拳,最终还是松开了手掌。好吧,她也不像长崎素世和千早爱音挂在嘴边的那样,愚钝到不通人情的地步。高松灯和千早爱音的一层窗户纸她可是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但非要是今天吗?在高松灯喝醉的时候?即使灯喜欢你,也不代表你能趁人之危……

“Soyorin喝醉了呐……”能一直坚持这样烂的品味,也算一种本事。被大声叫着绰号的女人仍旧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已然醉死过去。没被阴阳怪气地挡回来让千早爱音有些不习惯,然而一只企鹅已使她竭力,粉色边牧没工夫搞些小动作,咬紧牙关把打出溜滑的主唱再往上提了提,一向袖手旁观的猫只负责弹响应景的吉他独奏。椎名立希听得懂千早爱音没胆量说的后半句话。这家伙可抱不动发育良好的亚麻色大狐狸。不厚道地笑了一声,鼓手结实的胳膊换了个人躺。

摔在长崎素世大得吓人的床上的时候,椎名立希才算明白为什么千早爱音即使顶着她的眼刀也要接手高松灯。扛着这家伙走路再上楼,即使突破四十多层地心引力全靠电梯,也值得狠狠讹一笔劳务费——起码下次要乐奈的芭菲钱得均摊。黑狼几乎是一开门就带着人直扑上床,被价格不菲的床垫回弹起来的时候,心里闪过一个诡异的念头:这样该不会看着很急色吧?

好在睡了一路的人依然一动不动,错过压着她的人精彩纷呈的脸色。光把人送到可不行。卸妆棉在哪儿?喝醉了可能会吐,前两天还报道了一起酒后反胃被呛死的案例来着,得看好长崎素世才行……椎名立希直起身,打量这个并不陌生的房间,寻找她从没在这里找过的东西。毕竟她第一次眼见长崎素世醉,毕竟她第一次和不省人事的长崎素世独处。给昏沉的自己温一碗解酒汤和拢好一个向来不太放纵自己的难搞女人的被子根本不是一个难度,你永远无法预料一件没发生过的事。

一只并不陌生的手抚上她的颈侧。

看,就像这样……不,等一下,怎么回事。

醉酒者体温较之平日高上不少,抬起的肢体末梢停在年轻的黑狼突突跳动着的颈动脉,而椎名立希居然没觉得凉。作曲人对天发誓,她今晚喝得绝不算多,比不上应酬的十分之一——可是,为什么,叫这醉鬼一碰,一浪热意忽然沿着背脊涨潮?

“你愿意做我的家人吗?”长崎素世问她。可是明明连眼睛也不愿睁开。

回答一个醉鬼的问题是最简单的。无论搪塞、沉默、甚至于顾左右而言他,最后醉酒的人都留不下一点记忆,被安眠带走的意识会捎带着扶在她颈侧的火星落回柔软的被褥,徒留照料者或无奈或纠结的一句叹息。

椎名立希属于后者。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很简单,但这不代表解决所提出的问题简单。什么叫成为家人?一辈子的乐队能算家人吗?倘若算,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倘若不算,为什么要先问我呢?以问题回答问题已经足够狡猾,清醒的人只允许自己提出一个最紧要的。

椎名立希问长崎素世:“这算告白吗?”可是连眼神也不敢往人脸上落。

她们从四年前开始交往。身份转变的当晚没有任何值得纪念的事情发生,卸妆、洗漱、呕吐、再洗漱,最后依着熬夜派的作息入睡。生活平淡且顺理成章到了一种椎名立希都忍不住开始怀疑的程度:真的和长崎素世开始交往了?那个谎话连篇、害怕寂寞又总是推辞着社交,迫不及待跑回伯母总是不在的房子的女人?她们认识这么久,从初中就稀里糊涂被算作幼稚且脆弱的“命运共同体”的一员,虽然这个誓言以猴爪式的扭曲方式正被努力践行着,但是交往?真的吗?她说的“成为家人”是这个意思吗?

椎名立希一直觉得需要一场正式的告白,鉴于最初的问题是长崎素世抛出的,她愿意更进一步,她愿意沿着未压平的沥青路寻求一个指向性最高的答案,她愿意去演那个在烟火大会尾声身着繁复浴衣,不管滴在手上的融化苹果糖,只顾傻乎乎问“你愿意和我交往吗”的白痴。因为她不能忍受模棱两可,不能忍受亏欠,一辈子不是算着糊涂账就能混过去的漫长。

交往第三年,送长崎素世出差的车倒进高档酒店的专属停车场,未压平的路面上疾驰的旅途似乎在结束后的十分钟才终于颠簸了这辆小车,单向玻璃与紧闭的天窗勉强保证了车内空间的安全性,年轻的肉体和激烈的动作是蒸花树胶镜片的最好搭配,近视的司机甩下它们,这样近的距离,肉眼就能见证小社长起雾的湖蓝色眼睛。

同样湿润的吻落下来之前,椎名立希用手心扣住这场师出无名的仪式。车顶并不高,一旦直起身就要压塌亚麻金色的耳朵,狐狸于是乖巧地靠在她掌心,因弯腰而自由的毛茸耳朵们自由地转动。长崎素世在等一个不这么做的理由,毕竟贝斯手的勇气总是来之不易。

然而椎名立希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拦下她。跨坐在自己大腿上的重量压得黑狼安稳的心思开始摇曳,本能或是其它什么乱七八糟的内在叫嚣着接受这个挑战,然后给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狐狸以更加沉重的回击,让她知道,谁才是生来就渴求责任的那一个。但椎名立希总觉得在这个顺理成章的吻之前,还少了一个步骤。

钉在火刑架上的狐狸哼出黏黏糊糊的催促。振动沿喉管上达嘴唇,然后手掌,然后另一个人的心脏。椎名立希一震,却没松手,反而更加攥紧了年轻柔软的脸。长崎素世难得好脾气地一动不动,无法平复的呼吸忠实地反映主人尚且没见底的耐心,总是这样,关键时刻自顾自交出了主动权,酒醉当夜颈侧滚烫的手一样,再次点燃了她这只清醒着的火药桶。椎名立希想起来了,她还差这个人一场正式的告白——狼坐直身子,她没把重量交给别人,因此耳朵精神地挺立着,不受天窗打压,它们的主人踌躇满志。

“素世,”椎名立希听见自己的声音,比想象中更紧张,也许她需要一个更加正式的开场白提振勇气,“长崎素世小姐。”

掌心比嘴唇先一步尝到了湿润的触感。亲吻,然后舔舐。词句漂在黑狼浆糊似的脑子里,说者确信听者比她更早地拼凑了正确的语法。椎名立希的声音终于抖了起来。她情愿做比烟火大会尾声中告白更傻的事。

“你愿意成为我法律意义上的家人吗?”

哪有人会把初吻、初夜和求婚都压在同一天晚上,压在没有安全套和戒指的丰田雅力士,压在加上方向盘都不超过一立方的驾驶座?

椎名立希和长崎素世会。

说来奇怪,有些事情如果从未发生就根本不会有人惦念,然而一旦食髓知味,则一发不可收拾。椎名立希和长崎素世可以说是在求婚后才让相处的模式成文,有些规则正加急制定着,有些规则却被半路抛弃。长崎素世不太喜欢在看不见对方脸的情况下高潮,所以她们成结的姿势一般都是面对面拥抱。今天冲她撒的气确实过火了,母亲的调侃并非全无道理,长崎素世悄悄松口,心虚地舔舔留下牙印的狼人的肩膀。埋在穴里的结不消反胀,平日里总忙不迭辩解什么的黑狼此时却一言不发,徒留潮热的呼吸打在她颈窝,灵魂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去了。长崎素世有件事从没告诉过会成结的犬科动物,其实自己挺喜欢被填满的感觉,动与不动都好,这种满足甚至可能与性无关。但不需要椎名立希的辩解不代表可以容忍她神游太虚,谅在她今天被自己无端咬了还如约老老实实问话的份上……长崎素世含含糊糊地开口,立希ちゃん还记得今天要做什么吗?

啊。椎名立希回神,从第527次后悔为什么跳过告白直接求婚中挣脱,答老板问:记得的。

其实根本没记起来,但被关键词本人提醒才想起来的答案,在回答的时点说记得,大概也不算撒谎。椎名立希想,跟长崎素世待久了,连她也变得狡猾起来。未婚的准新人们见面的理由是“补充家规”,任谁听了也要发笑。可是情人见面本身需要理由吗?

长崎素世坚持要她加一条对应的规则限制自己,以使“家规”不成其为一套只针对狼的霸王条款,可椎名立希想不出该给狐狸打一口怎样漂亮的笼子。如果长崎素世需要她的承诺,她一定是愿意给的——长崎素世不会逼她做拼尽全力做不到的事,此人比她自己更惜她的命;长崎素世不会逼她做真心实意不想做的事,比起严厉的苛求,贝斯手一般选择化不愿意为愿意。无论如何都是划算买卖,谁不喜欢双赢的生意?长崎素世天生就是经商的料。可惜椎名立希押下狼爪印时从不打量这些条件。

如果这个就叫做驯养,那就驯养着吧。椎名立希已经过了听到这种词汇就毫不吝啬“哈——”出声音的年纪了。如果长崎素世需要她的承诺,她一定是愿意给的。但反过来却多少让狼有些不知所措……背负和奉献就是她需要的所有了。她靠向人提供承诺来获取朝生命尽头走下去的目标,她需要给予,却对一个主动奉上的、善良安全的保证感到无所适从。

狐狸柔软的舌面还在锲而不舍地湿润被她亲自咬伤的那一小块皮肤,唇齿圈住了她活着的领地。来自地球的原住民小王子忘了狐狸也需要驯养。说点什么,但其实说什么都一样,所以说点什么。狼舔舔自己同样隐隐作痒的利齿。

「第二,不要在成结的时候咬人。」

从漂亮礼服上找寻一只车钥匙注定徒劳无功。所幸妻子还带了家门钥匙,她们隔着整串冰凉的金属牵了新婚第一次手,然后抽出一支寄给企鹅。同行踪不定的猫、烦不胜烦的狗比起来,略微缺乏常识的高松灯总是显得那么可爱,起码企鹅会乖乖打开快递收件,然后继续乖乖等待她们的邀请。充其量也就是寄一封狂乱的诗词回来,椎名立希肯定求之不得……长崎素世——就暂且继续让她用着妈妈的姓氏吧,连自称都冠椎名也太让人害羞了——长崎素世也没有年少时那么恐惧高松灯的歌词了。牵着的手被攥得更紧,正研习察言观色的独立作曲人今天当不成专属司机,反倒空出视线能多看两眼看不清楚的人。长崎素世反握回去,尽了她最大的力气。如果能收到这么一封回信的话,她想,为此激动的、想要呐喊的一定不止椎名立希一个人。

高松灯星期四收到一件匿名礼物。圆润鲜艳的美工剪刀破开胶带封印,一只新生的金属造物正安眠。裹着它的小被子是一张纸条,洋洋洒洒几个字,告知这位睡美人的来历。

立希ちゃん和素世ちゃん搬进了新家——小企鹅虔诚地举起钥匙,宁肯让无处排解的兴奋感冲得晃晃悠悠自转一圈,也舍不得摘下婴儿纸质的襁褓。尽管手上的歌词才写到一半,主唱已经忍不住想开新篇。诗人摸索她的笔记本,智能手机却捷足先登,快一步闯入视野。

啊,对,还要告诉Anoちゃん和乐奈ちゃん……企鹅双鳍捧着电子设备,在构思诗歌前先构思起了短信的措辞。

乐奈ちゃん的电话总是接不通,所以发文字就好……Anoちゃん的手机总在身边的。水鸟点点前肢,流行歌曲响了十秒不到就被另一个更具活力的声音替代,“Tomorinちゃん晚上好!怎么啦?”

“……所以Rikki和Soyorin寄来了新房钥匙,灯ちゃん在考虑怎么给她们一个惊喜对不对?”

惊喜……吗。隐约察觉哪里不对,但又对这个词汇喷涌而出的美好意象无力招架的企鹅茫然地点头,然后才想起人类的语音通话看不见对方的神情,忙不迭嗯一声。发烫的声音沿着发烫的屏幕传到她发烫的耳朵里,她听见清脆的一合掌,“明天!明天是周五对吧?Soyorin要上班,Rikki说过她周五要谈合作,那我们明天下午去给她们办个惊喜乔迁派对!哼哼,一定要把乐奈ちゃん也拉出来,谁也不能缺席这么重要的聚会呀……”

总是充满着新奇点子和执行力的女友声音低了下去,高松灯又点头,企鹅一直点头。她听见自己笑。

星期四晚上,椎名立希接到又一通祝福的电话。这首ost的合作方先是恭维一番,羡她新婚燕尔、祝她百年好合,最后才话锋一转,心虚地告知明天的会谈可能需要推迟,具体时间甚至现在还不能确定,但如果有消息一定会邮件加电话通知。

这位椎名さん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打电话的职员已经做好了被迎头痛骂的准备,缩着脖子等了两分钟,却只等来沉默后一句长长的叹息。

“知道了,请你们务必尽快定下时间。”

按下挂断键的时候妻子正趴在床上发消息。狐狸爪子敲得哒哒响,椎名立希凑过去一看,是长崎素世在请假。

“这样好吗?虽然我明天是空出来了……”热乎乎的躯体又贴在一起,嘴上还在说着公司,其它地方已经精神地站了起来。

“本来这周就是妈妈给我放的婚假,只是你不在家我也没必要回来,”翘班人左手揽住黑狼倔强着不肯亲过来的脑袋,右手已经轻车熟路地滑到椎名立希更加倔强的地方了,“还是说你不想跟我待在一起吗?”

口干舌燥,闷热异常。不清楚具体时间,但纱帘合拢处溜进两丝好事的光线。早起的狐狸有鸟吃,从不晨练的人撑着身体,手臂已经开始发抖,椎名立希眼睛眯开一道缝数她的动作,上上下,上上下。

“醒了的话,咳、呜嗯,”空腹有氧的健身人士力有不逮,抽搐的大腿背叛了主人,下身顺着重力一坐到底,长崎素世不得不仰起脖子,缓了足足半分钟才吐出下半句,“醒了就出点力……”

脑子能够真正运转起来已经是下午一点的事情了。因兴奋过度而迟迟无法消退的结堵住了一张嘴,另一张嘴却还饿着。又一轮胡七八糟的高潮过后,先说话的是两个人的肚子。长崎素世挠挠椎名立希光裸的背,示意不服输的狼暂且先签个停战协议:“收拾一下先吃饭。”

椎名立希总是斗争欲望更高涨的那一个。新一轮的成结堵住了上一轮没清理的体液,狼人到嘴的肉绝不会放跑,耳旁似乎飘过了什么话,但她的脑子替她屏蔽了交合以外的声音。体力未竭的黑狼抖擞耳朵还想继续动。

长崎素世毫不客气地揪住这一对嚣张的茸茸耳朵。“上次是谁饿到胃痛的?谁跟我保证过要好好吃饭的?”

椎名立希不得不偃旗息鼓。

皮肤直面台面的冰凉还是激得长崎素世打了个颤。说是收拾一下再吃东西,但堵着的结搅烂了一切计划,她只能默许椎名立希仅仅擦掉干涸的体液就抱她来了厨房。哪怕是走路的摇晃都能颠簸得她小腹一阵抽动,填满她的东西实在太多,过分的满足是一种奢侈的痛苦,偏偏她舍不下这份酥麻和充实。平静来之不易,贪婪地咬死淫液与性器不放的狐狸难耐地长喘口气,无意识地歪着脑袋,视线堪堪聚焦厨房角落崭新的冰箱。这台忠实制冷的机器的主人很明显希望用心经营生活,三只磁吸的熊猫压住了一张纸、两行字,距离有点远,高潮得精疲力竭又饥饿得头晕眼花的上班族实在看不清。但看不清也是一样的,长崎素世收回视线,颇没形象地胡乱低着头,二十个小时前还精心打理着的长发杂乱地披在眼前,她已经连撑着脖子都觉得累了。但长崎素世还是觉得高兴,为自己不必看也知道的便条上的内容高兴。椎名立希撕开果冻递到她嘴边,问的问题还是一如既往直白。

“你笑什么?”

长崎素世衔过这团冰凉的甜意,廉价的牛奶香精味道迫不及待在嘴里化开。但她又不是真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十岁不是以后也就不会是了。她用尽全力扣住这头不解风情的黑狼的脑袋往下摁,然后跟她接一个必须用上尖牙的吻。被含得温热的果冻在舌头毫不留情的挤榨下压作奶糜,然后随着再度分泌的唾液吞下去。

“我……”交战间隙,椎名立希想说话。真的榨空了最后一丝气力的长崎素世懒洋洋挂在她肩上,默许她的发言。然而比语言来得更快的是玄关的声音。遥远的、清晰的、防盗门吱呀一声大开的声音。

“乐奈ちゃん,换鞋,换鞋——Tomorinちゃん,我们先把蛋糕放冰箱里去吧。动物奶油化了就不好吃了呀。冰箱在哪里呢……哦,那边是厨房吧。”

「第三,不要让千早爱音直接拿家门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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