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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娅自尽

小说: 2025-08-23 13:56 5hhhhh 7970 ℃

中土帝国635年,北部省第二大城市永平被五千蛮族侵扰。

经历六百余年的风风雨雨,帝国早已用或和平或血腥的方式,将中央大陆几乎所有可耕作土地归入版图。然而,在帝国疆界以北那连绵的冰封山脉中,隐藏着大量蛮族部落。蛮族,是帝国人对那数百支原始部族的统称,并无统一的政治实体,因此无法使用外交手段姌和或威慑。这些部落在和平时大多过着居无定所的游牧生活,以驯养尖齿兽为生,战时则化作小股,依托寒冷恶劣的自然环境与帝国游击作战。近百年来,由于北部气候变得更加寒冷,蛮族生活无以为继,便时常侵入帝国边境劫掠村庄和城镇,帝国苦于边境城镇长期受此袭扰,也组织过几次大规模出征,但无一例外地战果寥寥,反而因环境恶劣损失了不少精锐。从此破防的枢机院对本就物产稀少的北方省几乎不管不问,边防军也因此武备废弛,在近期的几场战斗中屡战屡败,放弃了山区防线,退至主要城镇固守。

虽说永平是北部省重镇,但没人喜欢这个饱受苦寒和战乱困扰的地方,几乎所有哪怕有一点门路的年轻人都选择了离开去南方谋生。时间在这个人口凋敝的城市似乎早已停滞,只剩下一些行将就木的老人,喜欢坐在街边几十年没有移动过的石凳上沐浴午后的阳光中。然而,在城南的一条小巷里,闪过了本不应属于这里的人影。一名身着素色帆布长裙、头戴黑色绒布宽檐帽,大约二十岁的少女提着竹篮灵巧的跑进巷尾的小屋。

少女摘下帽子,乌黑油亮的发丝间,升起一副尖尖的猫耳。这名少女属于猫族,本应与族人族聚居于南方的她为何来此北境,恐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还留在永平的青年,谁都有些不愿提起的往事,甚至不乏一些曾作奸犯科之徒。因此,她没有说的故事,也未曾有人追问。少女在这间屋子里以裁缝为业,出售的服装虽朴素,但结实耐用,因此,她阿娅的名字,在以实用主义著称的永平城也算小有耳闻。

下午三点,城门准时打开,来自乡村的难民在守军的监视下进城,这件事情已经成了乡村地区沦陷后的日常。难民一个个灰头土脸,衣裳破破烂烂,更有甚者已经生死不明,被家人用木柜和床单制成的简易担架抬进城内求医。待到这批难民安定下来,其中还稍有钱财的常来到阿娅的裁缝店,求她为他们的衣服打几个补丁,总好过袒胸露乳、衣不蔽体。阿娅一边补衣服,一边与他们的闲谈,捕捉到了不少外界的信息。

"蛮族屠杀了我们的村庄。女人被玩弄了好几天。我躲在枯井里整整四天,昼夜听着上面的女人在哀嚎,靠着井壁渗出的水和生长的青苔才勉强活命,直到最后一个姑娘呜咽着没了声音,我才敢慢慢爬上来看一眼。你肯定想不出那个样子:男女老少都被斩首了,尸体草草堆着,脑袋却被精心摆放成一小堆。呕...我得缓一下..."

"我们在路上送货的时候遭遇敌军,他们用战锤敲碎大家的脑袋,我还亲眼看到,战友的一只胳膊被活生生地扯下来吃掉。老天保佑,我找了个机会跑了出来,你看,这衣服上被树枝刮得到处是口子,当时跑的急也顾不上,现在浑身都在疼。"

"我们的修道院提前和他们投降,只希望能保全收容的孩子。可是他们把活生生的孩子直接丢尽热水里煮熟做成食物,在宴席上还凌辱我们的修女助兴。那些被侵犯后杀死的还算痛快。可怜的小索菲,天哪,她找了个机会咬了那蛮族的老二一口。他们那个生气啊,把扫把从她下面穿进去,她哭叫着抽搐,两条小腿蹬的像青蛙一样。折腾了十来分钟吧,最后扫把从嘴里穿了出来,还带着一截...,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小索菲那个眼神,哦我的上帝啊..."

就这样,阿娅在灾民的倾诉中度过了浑浑噩噩的一周。她常常自嘲地想,自己懂的花样没准已经比帝国的处刑官还多了。每天清晨,她都登上房顶,看城楼上列队的士兵一天天变少,站岗的士兵甚至有人打上了绷带。直到今天,守城的士兵并没有如同以往一样打开城门收容灾民。阿娅不知道这是因为敌军已经兵临城下,还是因为外面已经没有侥幸逃生的人,但无论如何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此时,阿娅坐在木椅上,双腿前伸,仰起头,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未经人事的阿娅难以在脑海里想象出自己被侵犯时会是什么样子,但她曾见过帝国的穿刺处刑。那是他们处理最为穷凶极恶的歹徒使用的方式,削尖的竹竿从后面或前面的孔洞进入,体重将内脏压在竹竿上,最柔嫩的部分被牵拉与穿刺的巨大痛苦会使犯人剧烈的挣扎扭动,而这则会为身体在竹竿上滑落增加动力。无论如何,最终犯人的身体被竹竿彻底穿过,幸运的人脑部被竹竿破坏,即可结束痛苦,而不幸者则从嘴里穿出,就那么抬着头继续等待失血的几个小时。尖锐的杆子就将带来如此的痛苦,那与自己差不多大的那位小修女,被平口的扫把...或许是不知不觉中将自己带入了想象,阿娅觉得有一点呼吸不畅,腹部也浮现出幻痛,因此希望站起来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但死亡的威压如同绝对刚性的天花板,从天空上降落下来,狠狠地压在她背上。阿娅顿时感到强烈的眩晕,一个趔趄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流下了自她来到此地后的第一滴眼泪。如果帝国派了救兵过来扭转了战局,如果自己用卑贱的姿态乞求到苟活的机会,如果...

一声巨响将阿娅从逃避现实的幻想中拉了回来,随后又是一阵又一阵尖叫。阿娅立刻从椅子上跃起,冲出屋外。她双膝略弯,之后快速蹬地起跳,左手轻抚臀部避免长裙泄露内部的风光,右手则向上握住招牌的铁栅栏。猫娘的动作真是敏捷!阿娅借着右手的力量轻轻一甩,在空中重新获得加速后稳稳落到了房顶上。她借着高度向城北望去,模糊的看到城门已经被炸开,蛮族开始进城劫掠。当前恰好顺风,她又听到尖叫声中不同的层次:男人短暂的吼声说明他们被干脆的斩首,而妇女则没有这么好运了。她们被一次又一次侵犯,发出声嘶力竭的尖叫,期间又夹杂着咒骂声、乞饶声、婴儿的哭声、识图逃走的人群急促而忙乱的脚步声。

阿娅知道,这一刻终于到了。她从房上跳下,冲进卧室,从床下取出了一个小木箱。按下铜片,箱盖应声弹开,显露出里面已经略微发黄白色丝巾。讽刺的是,这本是多年前姐姐给她的礼物,如今却用来帮助她结束自己的生命。白色的蚕丝在时间的作用下已经泛黄,令阿娅不由得担心剩余的强度能否承受住她矫健的身体,但这间裁缝店中如今除了这条丝巾,连一片布都没有了。阿娅把墙角的工作台推到房间中心,站在桌子上,将丝巾绕过房梁打了两层结。她对着丝巾比划了一下身高,自己踮起脚也难以将颈部挂入其中,因此只能在桌上放个垫脚的东西了。阿娅听说,绞刑时会让犯人坠落好一段距离,从而在冲击下折断他们的颈椎,提供更为人道的结束,但她又担心从餐椅上跳下的冲击是否会直接扯断这看起来就不结实的织物。思虑再三,阿娅决定哪怕承受些痛苦也还是稳妥的好,因此选择了小板凳。她将板凳放在桌上,脱下布鞋,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裙和白袜。嗯,板凳站上去高度刚刚好,她不得不怀疑这种巧合是天意的恶作剧。

就这样,伴随着外面的爆炸声、守军稀疏的火枪声和与之相比更加密集的惨叫声,阿娅将自己的颈部伸了进去,在她眼中,白色的丝巾是一个巨大的句号,将自己二十年来的一切美好的和痛苦的记忆终止,不过,好在这也隔离了自己与自己将要接受的羞辱。阿娅怀疑蛮族并不会放弃尸体,因为她对自己在永平城内的身材排名有充足的自信,但事到如今她也不太关心那些之后的事情了。越来越近的吵闹声催促着她,阿娅狠下心来,双脚向后一蹬,板凳被掀下桌子,阿娅开始了最后的舞蹈。

至少她现在确认了一件事情,真正的自尽远没有姐姐之前描述的、用于取乐的窒息那么美好。作为猫族拥有的结实的骨骼和矫健的肌肉,本应为阿娅提供优秀的生存优势,但在她求死的路上成为了累赘。不到几秒钟的时间,阿娅的视野变成了红色,脑袋里则似乎有热流乱窜,这是因为颈静脉闭塞、头部血压骤升带来的眼球和脑部毛细血管充血。相比于人族,阿娅更加结实的骨骼良好的保护了她的椎动脉,使得她 "幸运" 地没有迅速因脑部供血完全阻断而昏迷。几十秒后,肺部无法接触空气而堆积的二氧化碳刺激着她的呼吸中枢,产生窒息独有的强烈兴奋和焦虑感。这在很多娱乐中用于模拟某些类似的刺激,但在此时却令人更加煎熬。缺氧将要带走阿娅的灵魂,同时重力却拖曳着她的身体,这种灵肉分离的撕扯无时无刻不在折磨少女。阿娅此时早就将什么蛮族、什么凌辱抛到脑后,她对空气的渴求超出了瘾君子对药品的依赖。

"哪怕只有一口,再让我呼吸一口吧。我放弃了,哪怕要被无尽的凌辱后杀死也好,再让我呼吸一下空气吧。"

当然,这里并没有什么神迹。尽管丝巾的部分纤维因受拉而屈服或断裂,而且长期承受压力的脊柱和腿部关节全部变换为拉力产生的细微形变似乎让阿娅的身体变长了那么一点,绷直的脚尖似乎还是与桌面有那么一点微妙的距离。阿娅竭尽全力绷紧脚尖到几乎抽筋的程度,脚背的筋络和静脉血管显现在白袜的布料上,修长的中趾似乎与桌面马上就要接触上了,甚至脚尖处加厚的棉质布料与光滑的桌面间已经可以产生沙沙的摩擦声,但这么微小的接触显然不足以提供让她反悔的支持力。尝试了十几秒,自知无望的她又开始尝试另一种自救。与平行世界中某种被称为大学生的废柴不同,阿娅看似纤细的身体内蕴含强大的力量,足以使她一口气做几十个引体向上,于是她尝试抓住丝巾将自己提起来。阿娅尝试把双手伸进颈部和丝巾之间,但巨大的压力使肌肤与布料紧紧地压在一起。为了不影响做工,阿娅并无留长指甲的习惯,纤细的手指无法拉开缝隙,自然也就难以用力。她徒劳地用抓挠,使白色的细颈上出现了几道印记,在超出正常的血压下,这些抓挠的痕迹转瞬间形成细小的出血点,如同洁白雪地上的几道车辙。

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几十秒是最难熬的。严重缺氧的脑部无法再驱动复杂的求生行为,阿娅停止了规律的运动。她已经什么也看不清了,视野四周是大片的深黑,只有中心的一小片存有视觉,这使阿娅有一种沉溺于深海的幻觉。她的耳朵蔫蔫地耷拉下来,嘴唇轻微的翕动,涎水顺着嘴角流出,沿着下巴向下流动,直到被颈部的绸缎吸收。右臂不自觉地向斜上方伸出,右手用力在虚空中抓握,似乎在渴望着有人能将她从苦痛中拉出。左手则自然下垂,在因挣扎下坠的长裙暴露出的纤细洁白的腰枝间轻轻摇曳。阿娅的双腿在无意识地前后摆动,如同正在水中缓缓游泳。脚背也不再用力,而是呈现出自然放松的弧度,双脚内侧时不时相互摩挲一阵,似乎能稍微分散一下煎熬。起初阿娅还能用残存的视野观察到自己右手伸出的手指,很快世界渐渐离她远去,那手指逐渐退化成模糊的柱状,之后是一片朦胧的白光,最后,如同夕阳沉入地平线一般,这点微光也消失殆尽了。

丢失指挥的身体顿时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阿娅的肌肉又重新变得不安分起来。阿娅双唇略微张开,可以看到舌头略微伸出,但并未达到恐怖的程度,只是轻轻搭在玉齿上。右手脱力坠落,敲击在腿部发出沉闷的响声。两腿间传来不妙的声音,随之少量热液顺着大腿内测向下流淌,并将袜筒和袜底浸湿。腰肢和双腿在紊乱的神经活动支配下不时抽搐,带动足尖将多余的液体甩出,溅在桌面上形成抽象的画作。

和阿娅一同走向终结的还有那条丝巾。残余的纤维本就无法支撑阿娅的体重,在她的挣扎冲击下,蚕丝纤维相继拉长到断裂极限,随着受力的纤维越发减少,这个过程如雪崩一样迅速激化。最终随着一阵撕裂声,丝巾从颈部正下方扯开,释放了阿娅的身体。失去控制的下半身狠狠地砸向桌子,又受上身的带动滚到地面上,形成扭曲的姿势。阿娅的额头被撞出一条伤口,尚未凝固的血液失去血压,只是缓缓地从那里渗出,粘在凌乱的发丝上。就这样,这位可怜的猫娘四仰八叉地瘫倒在地面上,脸上和袜子上分别沾着葡萄酒与小麦汁类似的液体,圆睁的双眼望向天空,散开的瞳孔将焦点投射在无穷远处的宇宙,那或许就是阿娅灵魂的栖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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