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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简单的剑斗和肏穴的冒险故事(16-18) - 4,2

小说:非常简单的剑斗和肏穴的冒险故事(16-18)非常简单的剑斗和肏穴的冒险故事(16-18) 2025-08-23 13:56 5hhhhh 3320 ℃

  戴上护面确实好,一股安全感让他们感觉自己无所不能,就差冲上去把那些欠抽的流氓抽筋扒皮了,但在这种阴暗潮湿遍布秽物的地方,戴上护面的代价就是——他们总是要向下看,确认自己脚下没有什么绊脚。没人想在这种地方摔个狗吃屎,因为真的会吃屎。

  因为要频繁确认脚下,两人的冲锋断断续续,眼看着距离逐渐拉大,亨利一咬牙,拔出了腰间的斧头,想着怎么都要留下一个。不过这时,燃烧生命拼死冲刺的菲尼克斯追了上来,他夺下了亨利的短柄斧头后用最后的脚力冲过一处拐角,看着小巷那边即将拐弯的几人,他举起斧头,高喊一声,「上主保佑!(God Bless This Shot!)」然后用力地把斧头投掷了出去,几乎是同时,一根暗箭射来,贯穿了菲尼克斯的软甲,把他放倒。

  反射着太阳光芒的斧头划着一条优美的抛物线,越过跑在后面的人,精准地命中了跑在第二个的流氓,虽然不是斧头那一边命中,能给这个倒霉蛋的后脑开个瓢,但斧柄命中却也能让这个倒霉蛋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连带着后面的人都被迟滞了一下。

  威瑟抓住了这个机会,举起盾发动了冲锋,一支暗箭从他头顶飞过所带来的破空声并没有让他有丝毫的犹豫,他化作壁垒,不仅让自己的盾和身体挤满了拥挤的小巷,遮蔽了流氓的视野,也保护了身后倒地的菲尼克斯。一面样式奇怪的大盾加上一个身材壮硕的骑士让这几个流氓混混根本生不起任何的战意,站稳脚跟后拔腿就跑,却忘记了地上还躺着个被斧头砸倒的倒霉蛋,全都被绊倒在地,被追上来的威瑟后来居上,用盾牌压住了他们。

  随后追来的亨利还在怒火中烧当中,冲上来举起战锤几下就给他们的手脚全部敲碎,杀猪一般的嚎叫连绵不绝。但两人既没有发现他们有拿弓弩,也没有看到那个劫走了吉赛尔的精瘦男人。想来是在某个拐角他们兵分两路了,或者一些两人不知道的手段。

  「被耍了。」亨利狠狠地在地上跺了一脚。

  威瑟把护面打开,看着这些手脚扭曲的流氓,眼中没有一点同情,「看这样子,他们的头目估计早就跑了,把他们带回去审吧,能问出来他们的据点最好。唉,等等,我们的牧师先生还倒在地上!」

  「你们现在才想起来我吗?」菲尼克斯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我没什么大事,至少那箭——」他拿开手,露出被弓箭贯穿的木质徽章和软甲,「我必须诚心地感谢路希娜,还有主的保佑。」

  「没什么事儿就好。」亨利重重地拍了下菲尼克斯的后背,直接把上一秒还勉强维持清醒的他像拍蚊子一样拍倒在地,当场昏死了过去。

  「他,好像肋骨骨折了来着,亨利。」威瑟不动声色地远离了亨利。

  「啧,有这事儿?」

  「……赶紧去找路希娜吧。」

  ……

  「你们可真会给我找事儿,」路希娜在卧室里抓挠着自己的头发,面对着桌上写了一半的报告和闯进来的亨利等人,她满脸的不耐烦,「这边刚有好几拨人冒充圣教骑士团给我惹事,你们就告诉我马商豪斯的女儿被人绑了。」

  「可我们也只能指望你了不是?」亨利没皮没脸地挑了挑眉毛,「毕竟我们总不能指望工商联合会那帮屌人敢派人大范围搜索民宅对不对?再说了,那个吉赛尔不就是你马匹供应商的女儿吗?卖个人情不好吗?」

  「而且对手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威瑟也闯了进来,「这件事情应该会相当棘手,我们非常需要像您这样的领导者和托马斯修士这样的帮手,时间可不等人啊!」

  托马斯修士跟了过来,但他并没有踏进少女的闺房一步,而是站在外面,一脸和善地看着毫不在意自己鞋上沾了些什么脏污就跑进来的两名大汉,「两位先生,路希娜神甫正在处理公务,这关乎随后的职务变更,以及与东诺曼帝国的宗教性会面。如果你们确有要事要报告和求助,恐怕堵在这里路希娜神甫也无法调动修士们,而且——」托马斯把话留了一半,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却让两名大汉打了个寒颤。

  「好好好好好。」两人小鸡啄米般地点头,然后被托马斯修士引到了会客室,其中的一把椅子上坐着缠上了绷带的菲尼克斯。

  几人离开后,路希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便开始奋笔疾书,「砰砰——」有人敲门,「路希娜姐姐。」

  「请进,弗朗西斯,还有,我说过你不要叫我姐姐。」路希娜的声音因为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疲劳而显得有气无力。

  弗朗西斯没有回话,他开门走了进来,然后慢慢地带上了门,他的样子浑浑噩噩的,像是丢了魂儿一样,但是在为到底怎么撰写报告而伤脑筋的路希娜明显没有注意到,或者说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弗朗西斯。

  「路希娜姐姐,」弗朗西斯的声线像是做错了事害怕受罚的小孩子,他浑身颤抖,眼中满是犹豫和恐惧,但随着不断靠近路希娜,一股发自内心的安全感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再僵硬,他最后做了一次深呼吸,「我想去教士学校。」

  「好啊,」路希娜正为如何措辞而咂着嘴,听到弗朗西斯决定去教士学校后平淡地同意了,「正好,我马上就要下去了,离开前让你往上走走。」

  「您要,离开了吗?」「啊?」路希娜扬了扬眉毛,「读信的时候你不也在场吗?有人要来摘我的成果了,就是我要写报告的这个人,主教。差不多今天晚上,我就要离开这座教堂了。」

  「这么快?」弗朗西斯还是感觉难以置信。

  「有什么的,」路希娜云淡风轻、甚至有些无聊地托着下巴,「这几年我们跑来跑去的,早就习惯了。倒是你弗朗西斯,你家人还好吗?你父亲的病怎么样了?」

  「没问题,姐姐,他们真的很感谢你。」

  「那就好,」路希娜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你父亲——唉,不说了,你得照顾好他,你知道吗。就不说你不在的时候了,你刚开始来我这里做事的时候,你父亲总是来找我,给我送这送那,我都没收,他还要放教堂门口,唉,他啊,真的是为你操碎了心。他希望你有出息,出人头地,你可得好好干,弗朗西斯。」

  「嗯。」弗朗西斯连忙点头。

  「新朗贝锡斯城是个物欲横流的城市,大部分税收都是来自那些不法产业,赌博、嫖娼,还有那些见不得人的小玩意儿,啧,你哪里都好,弗朗西斯,你还年轻,有活力,但是太心浮气躁,总是想着抄近道,还没有什么定力。」

  路希娜往门的那个方向望了望,好像在听有没有人在外面,确认没人后,她继续说道,「你之前干过的那些事情,偷拿我的钱还是揩油什么的,就让它去吧。你之后表现出来的态度很好,我就既往不咎了。真的,我还以为你不要工资在这里做工是说笑,没想到你还真能耐得住性子,还不求回报,正好,教士学校的学费我就帮你交了,路费你也可以找我要。教士学校修心养性,环境清静,你可要好好修行,辜负我是小事,别辜负你那个患病行动不便还天天惦记着你的父亲。」

  弗朗西斯重重地点了点头,「一定!」

  「好了,」路希娜笑了笑,「去吧,臭小子,我还得解决点事儿,哎哟,这帮子人,唉。」

  路希娜把弗朗西斯赶走后也跟着走出了门,却发现罗穆就在门外等着,「你靠近我的房门一点动静都没有吗?」

  「可能是你耳朵不好吧,」罗穆耸了耸肩,「庆幸不是某个刺客摸到了你的门前准备取你性命吧,我的小路希娜。」

  「这不是有你吗?」路希娜甜甜地笑了笑,然后开始摸索罗穆的身体,「好利索了吗?圣水管用吗?没有后遗症吧。」

  「这几天你确认多少次了,」罗穆没有办法地苦笑了下,摸了摸路希娜的头,「我好得很,路希娜,接下来你要去边境那边吧,需要我一起吗?」

  「废话,」路希娜盯了罗穆一眼,「不过不是现在,今天之内我得处理下一起绑架案。」

  「你连这个都管?」罗穆眯了眯眼睛。

  「被绑架的是你兄弟菲尼克斯的朋友吉赛尔,你也见过,菲尼克斯还被踹骨折了,」路希娜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都比你先知道这个事儿,你这个见色忘义的混蛋,当完媒婆就不管了是吧。」

  「可你就是『色』诶,算了,怪我,怪我好吧。我成天沉迷你的美色,把好兄弟都忘了,」罗穆非常明智地选择了认错和认怂,「所以菲尼克斯现在怎么样了?对方没用什么下三滥的招数吧?」在这个处处阴险狡诈的世界,罗穆下意识地担心起了菲尼克斯的后半生。

  「……」路希娜沉默了几秒,「算不得下三滥吧,但是,吉赛尔小姐的仆人——」

  「我非常抱歉。」罗穆默哀了几秒。

  「那就不要让他白死了,」路希娜举起右手弹了下罗穆的脑壳,「跟我走吧,你那几个熟人把我的地板踩脏后就被托马斯修士带去会客室了。」

  「好。」「还有呢?」「我擦地。」「真乖~」

  ……

  路希娜在会客室屁股还没坐热,满头大汗面色焦急的马商豪斯就在托马斯修士的带领下进入了会客室,并且带来了一些并不出人意料的消息。

  首先,劫匪通过绑有书信的弓箭向他索要了100王国苏斯,也就是2500枚狄纳里银币,就算是罗穆身边最富有的露娜男爵也要把领地的收入和俸禄攒起来不吃不喝整一年,路希娜和菲尼克斯光靠一个月最多10狄纳里的工资更是一辈子都凑不出来。作为马商的豪斯可能确实拥有相当庞大的财力,但能否付得起这笔巨款仍旧是一个问题。

  然后便是老生常谈的,工商联合会的视而不见,豪斯第一时间向城市方求救,要求他们派人搜索,同时关闭城门以免劫匪转移,但是在这种分秒必争人来人往的商业城市怎么可能因为某一位外地的小姐而关上城门?也就看在豪斯给他们塞的钱够多,他们勉强答应了派人在城门口检查是否有可疑的行人,仅此而已。

  最后就是豪斯和路希娜都担心的一个问题——人口转卖。都知道豪斯是比武大会中一神教的供应商,和路希娜有着合作的关系,路希娜后面是教会和黎明修士会,现在又多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圣教骑士团,没人会真的想去踢这块铁板的,那么最简单的事情就是,把吉赛尔卖给某个足够头铁又有钱的傻瓜,或者卖给某个背后势力极强的组织,比如——有着工商联合会和邪教撑腰的下城区妓院。这样既拿到了钱,又免去了直面修士们的风险,一举两得。

  说完最后一个,菲尼克斯差点没从座位上蹿起来,头直接撞到天花板。很显然,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我们必须分秒必争。

  当然,说是这么说,我们还是要先确认,吉赛尔有没有被转移走。

  路希娜联系上了当时在那边执勤的民兵,现在城市中将近一半的民兵都受到了路希娜的号召,在自己的住处附近执勤,范围遍及城市内外。从某种程度上,这些被路希娜召集起来的民兵算是圣教骑士团的下属组织,也是圣教骑士团伪装自己的某种形式。

  毕竟,骑士团作为修士会的一种,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职业军队,那便可以硬算成民兵。到时候玩文字游戏就是了。倒是那些冒充骑士团的流氓混混让骑士团的名字以招摇撞骗欺凌弱小的方式传了出去,让路希娜有些头疼,这个时候露娜的雷霆手段就起了作用,这位「血腥男爵」把某些胆敢染指圣教骑士团名声的烂人以一种常人难以接受的方式做掉了,算是结束了这次的风波。

  露娜也用自己的关系网,比如丹尼尔的狐朋狗友和露娜自己交到的一些烂人贵族,他们成天不是在赌博嫖娼,就是在赌博嫖娼的路上,随手干些绑架妇女滥杀无辜的下作勾当,只不过不在城市中明着干,一般都是某些我们根本管不到的乡下人民遭了殃。

  如果这种事情让亨利他们知道那这些烂人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但是——不像我在这里为你们叙述一件又一件的故事,就连这时的我对于露娜到底认识什么人,做了些什么事情都是一知半解,很多对于当地人算是常识一般的知识和心态我们根本没有地方去了解。当然,其中也涉及到露娜为了不让我感到不适进而讨厌她而特意蒙蔽了我和其他兄弟,男爵的手腕玩弄我们几个涉世未深的现代年轻人还是不难的,更别说路希娜其实也参与其中。

  总之,多方消息证明,对于下城区来说极其少见的全封闭马车从下城区的某处居民区出发,到了妓院周围,在这边没什么人认识的菲尼克斯和威瑟立刻过去踩点,然后在地上发现了一张羊皮纸,脏污之下是一副让菲尼克斯无比熟悉的画,「这精致的细节,现实的构图,是吉赛尔小姐的画没错了!」

  菲尼克斯当时激动的大喊加上他自己的打扮立刻招来了某些市井人士的不满,好在同行的威瑟有186的身高,200斤的体重,壮硕的体格配上黑色的铠甲和奇怪的剑盾,让这些想要找茬的市井流氓望而却步,两人随后迅速离开,回到了教堂。

  同时回到教堂的还有露娜男爵和她的下属,他们直接找上了某在妓院工作的记账人的门,确认了妓院今天内就有一笔大额支出,数值为40王国苏斯,1000枚狄纳里银币,具体买了什么,他并不知道,但我们知道。

  露娜本想再追踪一下这笔钱到底到了谁的手上,但除了多杀了几个垫脚的无业平民外,什么都没查出来,只知道最后取到钱的是两名女士,或者是两名苗条的男性。看来对面警惕心很强,手段也相当高明,不仅赎金是烟雾弹,除了赎金数目外什么信息都没有,还从未真正露面过,什么动作都隔了好几个人,现在更是彻底脱开了关系,就算是大摇大摆地从教堂面前走过,我们都无法拿出怀疑他们的证据。

  但是,不论如何,我们基本能够确定吉赛尔就在妓院的某处,或者是妓院周围的房屋,妓院周围能有什么正经场所?除了几所空荡荡的破旧民房外,住着无赖的大棚屋、赌场和一些不知道在制作些什么东西的小作坊,还有用来即时打炮的小旅店围绕着妓院建起,让这座从外观上看像是个大号旅馆的三层建筑成为了城市税收中的大头之一。它不仅是一些少女的地狱,也是一些女人的出路。

  意识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身处妓院,面临失去贞洁的风险时,马商豪斯拿出了自己能够短时间调来的所有金钱,用以资助我们的行动,同时筹措和妓院的谈判,以便在我们失败后直接出钱赎回自己的女儿。

  作为父亲对女儿的爱打动了我们,至少我是蛮感动的。「不过是在谈生意罢了,」露娜冷冷地嘟囔了几句,「那么多钱砸出来的『野马』不能就这样被不知道哪个野男人骑了,有些大贵族就喜欢野的,喜欢征服,但如果失了贞洁,那就没人想要了。」

  「论迹不论心。」我拍了拍露娜的肩。

  「等她出嫁那天,你就知道了,先生,这里从不缺像我这样的悲剧。」露娜叹了口气。

  「那你出嫁那天呢?」「是你娶我的那天。」

  说完,露娜男爵戴上了斗篷上的兜帽,「我们去找几个『死人』给你们开路,丹尼尔、达维,我们走。」

  「是!」

  「……老非,赶快行动吧。」

  营救行动的思路并不复杂,露娜和路希娜差遣些人手去制造骚乱,帮助自告奋勇、同时也是最好人选的菲尼克斯进入妓院找到吉赛尔的所在地,当然,威瑟和弗朗西斯会为他提供帮助,而且路希娜也这边也有要处理的事情。

  「菲尼克斯神父,」路希娜把菲尼克斯单独叫了过来,「我去看了下,艾登修士不在教堂,也不在他会去的那些正经地方。如果你在妓院找到了他,直接告诉他,『你偷吃了禁果,亚当,而且你被抓到了,你最好将功补过』。」

  4.笼中青鸟

  妓院门口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盔甲的骑士,大部分人都不认识他,但还是有人隐约猜到了他的身份——臭名昭著的吝啬鬼「过路费骑士」威瑟·瓦伦泰。

  此刻的他一举一动都像极了某些得意的痞子或者某个暴发户,而他出现在妓院的门口也说明了他的目的。

  威瑟走进了妓院,摆出一副贱兮兮地流氓嘴脸,悄摸地告诉接待的男侍他要找这里的头,有大生意,他甚至亮出了自己的骑士徽章,发誓自己有赚大钱的法子!当然,考虑到他的名声,这就像是某个赌鬼在跟你吹他次次赌博都能赢一样。

  妓院的老大当然没理他,但是他的部下来了。某个裹着面巾的男人走了进来,看上去有些沧桑,但身材强壮,尤其是腰部,远超常人的发达和健壮,只是他头上的一片白发有些煞风景,看来在这里没少耗精力。

  「我跟你讲,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呐!我听说你们进了几个好货色,还有个贵族小姐,大爷我啊,嘿,正好认识几个喜欢野的,就喜欢这种落魄贵族!」被领进一间空房子后,威瑟学着亨利那种贱兮兮地样子疯狂地挤眉弄眼,虽然确实有些太过夸张了,但是也是很能唬人的。

  对方顿了顿,察觉到对面犹豫和怀疑的威瑟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袋子狄纳里大银币,少说也有50枚,「这些是定金,如何?我说过,大钱!少不了你的!而且我也只是给人家打工的,来这边镇场子,省得有人找茬!我先跟你说清楚,他们可都是些大人物,脸都不能露!看到了那可是要杀头的!别说我没跟你讲清楚!」

  威瑟从露娜和托马斯那边临时学到的唬人技巧派上了作用,对面收下这些银币的一半后点了点头,「反正在找下家,拿出来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先告诉我这些要来的大人物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比如——不喜肉体接触。有的人就喜欢那种歌伎一样的,唱歌跳舞聊天绘画,越是大人物就越是奇怪,要不就是猎奇,恨不得肢解,要不就是清水,连手都不愿意碰。」

  「有啊!」威瑟抓住了要点,「有位大人物就喜欢这种聊天服务,他可喜欢和那种才女共度良宵了,而且洁癖得很,最好手都别碰!」

  「正好,」对方点了点头,「什么时候?」

  「今天,晚些时候,大人物应该已经接到了,你就等好吧!」

  ……

  吉赛尔·佩多,被人从地下室中带到了一个装饰精致的房间,她创作到一半的画作也被人小心地搬到了这里。因为没有激烈的反抗,吉赛尔没有受到任何粗暴地对待,反倒是绑架她的人和妓院方都满足了她的一切要求,包括给她足够数量的羊皮纸让她肆意作画,除了在哪里去见谁不是她决定的,她甚至可以要求同样被卖到这里的少女恢复自由,而那个和威瑟见过面的帕特先生也会过来与她平等沟通,以礼相待。

  她在这里不像一个被卖到这里的商品,反倒是像一个女王,一个公主,这很不可思议,却是吉赛尔再习惯不过的生活状态。她确实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她自己也知道,他们可以放自己走,让自己随意出入妓院和周围的建筑,这当然可以,但她一个人根本走不出下城区,迷路、贼人、暴徒、流氓,没有一个东西是她这个大小姐能解决的。

  她很讨厌这种状况,很讨厌,她很讨厌这种看似高高在上自由自在,实则和高级奴隶没有两样的局面,每个人都在对她笑,每个人都想让她觉得她把他们踩在脚下,但实际上,她就是个商品,一支花店橱窗最中心的那朵带刺玫瑰,等待着出价最高的人前来采摘。

  而她,她吉赛尔·佩多,只配用一幅又一幅的画来描绘自己的梦想,寄托自己的话语,可这又有谁能听到呢?又有谁能理解呢?她眼中燃起的火苗是为了泼向她头上的那盆冷水而生,她端坐在那里的高冷姿态是为了日后骑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而摆,而现在,他们还没找到最好的买家。

  她父亲把她奉为瑰宝,这没错,她父亲把她捧在掌心,这没错,她父亲宠她爱她,把一切都献给她,这没错,她父亲给了当时许多父亲都无法给她的感情和关心,她都记得,可她也记得,那晚的那句偷听来的话,「我的女儿,就该值得一个伯爵的儿子!最好是格里·克劳狄斯大人,他最喜欢钱、权和女人,是个自私的小人,也会最喜欢我的女儿。听说他的妹妹是那个『血腥男爵』,那种魔鬼妹妹应该也是他想要征服的类型,让吉赛尔了解了解她的事迹吧,不是件坏事。」

  这时,房门开了,一个穿得严严实实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有两位保镖侍从,也穿得严严实实的,他们没有进来,只有这个看上去像是头目的瘦高男人进来,坐到了她远处的一把椅子上,他没有靠近她的意思,甚至都没有靠近她所做的大床。吉赛尔没有反应,她继续着她的绘画。

  「你是吉赛尔小姐,对吧?」

  「我的名字重要吗?」吉赛尔绘画的手继续飞舞着,「如果你只是想来听一个高贵的大小姐沦落至此的悲惨故事的话,知道这个大小姐的名字又有什么意义呢?同样,我也对你叫什么,没有兴趣。」

  「如果我说,我是菲尼克斯,此行前来就是来救你出去的呢?」

  「哪来那么多如果,」吉赛尔闭上了眼,「想要救人,救便是了,想要看我的笑话,那就请不要再打扰我了。就算我真的是某些人的笑料,也不会让你来这里笑我的。」

  菲尼克斯放下了头上的面罩,「居然是这种反应吗?吉赛尔小姐,我还以为你会很惊讶呢。」说完,菲尼克斯滑稽地挑了挑眉毛来表示自己有一点小小的尴尬和失落。

  「惊讶?怎么可能,我的父亲在我身上花费了那么多心血,就这样进了别人的口袋而没有任何举动才是奇怪的,不是吗?只是——」吉赛尔少见地停下笔,看了眼菲尼克斯,但又很快收回了目光,「也对,我父亲和路希娜有关系,你是路希娜的下属,这样就解释得通了,好吧,下一句是不是,『我们走吧,回你父亲那里』?」

  菲尼克斯有些难办地皱了皱眉头,他挠了挠后脑勺,「你的父亲确实委托了我们,他拿出了相当多的钱来资助我们,但对于我来说,我并非出于他的委托,而是出于我自己的意愿,吉赛尔,我还想和你再散散步,聊聊画作,我们出去一起写生,我还有很多东西想教你,也想向你讨教。」

  「……」吉赛尔顿了顿,然后把画了一半的画小心地卷了起来,「你最好言行一致,牧师先生,我从这里出去不是为了从一个地狱到另一个地狱的。」

  「我向主发誓,吉赛尔小姐,虽然我并不清楚你的困境,但就算是为了一个可以和我一起作画的人,我也不会将你置之不顾的。」

  吉赛尔哼笑一声,「向上天发誓可说服不了我,但是,菲尼克斯,你的画很能抓住别人的眼球。」

  菲尼克斯察觉到了一些吉赛尔对他放出的好意和认同,高兴地扬了扬眉毛,「多谢夸奖,但有什么话,出去再说吧,吉赛尔小姐,我们走吧,至少去个我们可以畅聊的地方,这里绝不是你的归宿。」

  吉赛尔轻轻地点了点头,跟着菲尼克斯走了出去。

  有了威瑟的金钱铺垫和勘探地形,菲尼克斯等人的完美潜入,我和露娜跟着菲尼克斯的跟随护卫与口舌应付,再加上露娜花了点小钱给那些脑子里只有嫖的嫖虫让他们去妓院门口闹事,还有弗朗西斯的翻墙接应、亨利的外围清场和托马斯停在外面随时能离开的马车,以及伪装进去就是为了去抓艾登修士嫖娼现行的路希娜,这要是还能出事儿,圣教骑士团和黎明修士会今天干脆就原地解散吧,我们都不用干了。

  没有任何差错的,吉赛尔被救了出去,而唯一可能被妓院记恨上的威瑟在今晚就坐上了黎明修士会的马车,前往几十公里外的边境线,和这座城市说拜拜了。他的目标是将在边境线举办的,城庆活动的大头,比武大会。

  5.那些过去

  之前露娜曾经大闹一番的酒馆现在重新装潢了一遍,改名为「埃克斯酒馆」,属于埃克斯领的骑士科伦。

  天色渐黑,酒馆逐渐热闹了起来。灯火通明间,两女一男打开酒馆的大门,走了进来,男人体型纤细,却一身肌肉,精壮无比,他穿着有些破旧的罩袍,里面着甲,看上去十分低调。两位女士都有着一头红发,身材算不得非常丰满,却也不同于乡下的村姑,一人看上去颇有学者气息,身材比较瘦弱,而另一人则看上去相当狠辣,像是个佣兵,当然,想达到露娜那种内敛又冷酷的「血腥男爵」的程度还有一些差距,她外穿一身链甲杉,却遮不住自己平均线以上的身材。

  男人没有遮面,女人们则隐藏了自己的面容,不过也是,毕竟晚上这里可不太平,被盯上总是很麻烦的。三人走到了柜台前,男人和酒保聊了几句后就叫了老板过来,科伦骑士自从「保卫」了这座酒馆后就顺带着在这里经营下酒馆,所以老板是他。

  他刚出来就认出了这个男人,上去和男人拥抱,「老有谣言在我耳边晃荡,说你赎身的时候被暴民杀了,我真该把那些就会瞎嚷嚷的老头埋了!当时可让我好一阵伤心啊,莫米罗。」

  「他们觉得我死了也好,科伦,」莫米罗接过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角斗士这种东西,就是因为多神教还在,它就还在苟延残喘,它早就不复古诺曼时期的荣光了——」

  「但它的本质从未变过,」科伦摇了摇头,又看了看后面的两位女性,「和你一起吗?莫米罗,如果想畅聊的话,我给你安排个地方。」

  「好,她们就不用了。」「行,跟我走,那两位小姐免单,你们随便喝!」

  佣兵样的女人摆了摆手,权当知道了。

  科伦和莫米罗找了间没人的包间,两人促膝长谈了起来,「莫米罗,你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当时赞助过我,那也可以赞助其他角斗士,对不对?」

  「当然可以,就是要转几手,」科伦晃了晃木头酒杯,脑袋晃悠了几下,「神通广大的骑士和爵士这次比武大会来的可不少,比如露娜·克劳狄斯男爵,我听说那个臭小子诺亚也跟了这边的『圣事领主』路希娜,你怎么就想起来找我了?」

  「找你我放心,我确实也能接触得到你说的那些人,」莫米罗皱了皱眉,思索了几秒,「但是,她们总给我一种没法托付的感觉,就好像在比赛上遇到了一个你不认识的角斗士,你也不知道他是会留手还是全力把你干掉一样。我提心吊胆太久了,总是想太多。」

  「多想点也好,莫米罗,省得挡了谁的道都不知道,被人家像是踢垃圾一样踢走,」科伦想到了当时杀神下凡的露娜男爵,「不过,你我现在都是骑士了,也好。」

  「不过是命更值钱了罢了。」

  「所以,你问我能不能给其他角斗士赞助,是赚到大钱了?」

  「当然,」莫米罗把一袋子大银币从沉甸甸的背囊里拿了出来,「500狄纳里,只多不少,就是你可能要多转几手,省得牵连你。」

  「你又去做什么『好事』去了?」科伦挑了挑眉毛。

  「一个富商,是谁别问,」莫米罗端起刚斟满的酒杯,一口就喝尽了,「你只要知道,当时我在竞技场里满脸血地看着看台上观众的手势,等待着他们对我的对手,也是我的好同伴讲下该死的狗屁审判的时候,一张满脸是油的臃肿大脸红得好像烙铁一样,激动得好像要死的人是他妈。那只急赤白脸的肥猪一手拿着钱袋子,一手朝着我的同伴比出了向下指的,处死他的手势,那个景象,我能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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