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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简单的剑斗和肏穴的冒险故事(16-18) - 2,2

小说:非常简单的剑斗和肏穴的冒险故事(16-18)非常简单的剑斗和肏穴的冒险故事(16-18) 2025-08-23 13:56 5hhhhh 6570 ℃

  火炬已经点燃,但这把火会烧到哪里,烧死什么样的人,自它点燃起,就不再完全归于始作俑者路希娜的管控了,不知她是否做好了成为千古罪人的准备,亦或是她从未在乎过自己的名声。

  2.黑暗与光明

  维伊领,位于罗曼王国西南部的伊达拉里亚地区,整个地区都以保守的思想和对于宗教的执著为荣,路希娜就出生在科尔涅利伯爵领下的维伊领。

  路希娜的童年过得算不上有多愉快,科尔涅利家族人丁兴旺,光是她这一代就有十个男丁,她直接被排到了老九,又是唯二的女性,自然从小就不怎么受重视。她的父亲不是没有想过让路希娜去当多神教中的「贞女」,但对于从小就倔强且讨厌条条框框的路希娜来说,去当禁忌众多的贞女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可似乎,路也只有这一条,路希娜不想无所事事,像个闲人,便只得为此努力。

  为她指明新道路的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那场瘟疫席卷了整个伊达拉里亚地区,无数平民惨死乡野,也有不少贵族中招,但好在贵族们平时吃喝不愁,身体不错,再加上对于宗教的虔诚和职位赋予他们的力量,没有几个贵族真的死于这场瘟疫,可平民——

  路希娜直到现在还记得那座垒到城堡墙壁高度的尸山,一个看上去已经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妪没有任何防护措施,麻木地走到那尸山的跟前,让手上的火炬把她和这尸体堆砌的高山一同烧成灰烬,令人作呕的尸臭味和呛人的烟味在维伊领的空气中弥漫,最终连同焚烧产生的黑烟一同消失在空中。

  家族里的兄弟姐妹们大多对这些场景毫不在乎,只会用细麻的手帕捂住口鼻,皱紧眉头,赶快离开那散发着恶臭的源头,对于这些未来大多会靠为多神教做事,为伯爵、公爵,甚至是国王做事的「栋梁之材」来说,化作灰烬的那些尸体只不过是已经不能继续缴纳税款的恶臭垃圾,他们恨不得赶快把尸体连同上面的疾病和诅咒一同烧干净,为之后新来的人们腾出空间。

  大概是因为童年老是被格里欺负又总是被露娜保护的缘故,也有可能就是天性如此,情绪丰富的路希娜根本无法直视那些因亲朋逝去而悲痛欲绝的人们,无法在人烟稀少、弥漫着死亡气息的村庄里多待上一秒。根本不可能忽视的底层人民的哀伤让路希娜注意到了一群从未被那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看在眼里的人们,这也让她开始思考,家族的长辈们注重的那些多神教的仪式全都是为了国王、为了统治者服务的,他们备受贵族的欢迎,为家族带来了无数的财富和名声,她承认。

  但是,这些人们,这些在瘟疫来之前努力生活,有时欢声笑语,有时高声歌唱,有时激烈争吵,有时大打出手,充满了不同于家族的人情味的人们,为什么他们就一定要忍受这种至亲离别的苦楚?一定要如此的不堪和痛苦?路希娜的同情心促使着她探寻问题的答案,促使着她去和这些人接触,促使着她去了解她这个含着银汤匙出生的贵族小姐从未了解过的世界。

  贵族为什么喜欢多神教?不单单是因为多神教对于男人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还因为信仰多神教的赐福注重于某一方面,对于贵族这种吃喝不愁、有无数仆人为其服务的群体来说,再好不过了。而对于平民来说,他们光是活下去就已经用尽了全力,一神教不仅愿意扎根基层,管多神教不想管的地方,它的魔法也涉猎极广,虽然都不精通,却也足够生活所需。

  可以说,当路希娜出于同情心而去了解底层人民和他们所信仰的一神教时,生性倔强、善良又带着些叛逆的她,这名总是不信邪的少女就注定了会走上皈依一神教、为平民造福的道路。

  在一片朦胧的黑暗中,我仿佛看到了那个娇小的少女,她单薄的身子撑起洁白的长袍,她含泪的眼睛蕴含着无尽的慈爱,她还未长开的身体面对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她谦卑地低下头,让托马斯修士为她加冕,把那银冠戴上她的头顶,把那十字架项链戴上她的脖子,把那写着祷文的羊皮纸别在她的胸口,最后,她留下了一封书信感谢家族至亲对她的照顾和培养,然后跟着托马斯修士离开了科尔涅利家族的宅子。

  我回过头来,看到远处,一名并没有比这时的路希娜高多少的半头黑发半头灰发的女孩,背着木剑,拿着短弓,挎着匕首,身上穿着和她身材相配的布甲,她一只眼眶肿起,脸上染血,身上满是污浊和泥垢,眼中满是凶狠和血性,却也透着一丝对能这就这样离家出走,离开这环境的羡慕。

  突然,一名比她略矮一些的女孩从朦胧的黑暗中跑出,她有着一头亮丽的金发,皮肤白嫩细腻,样貌可爱,身上的细麻洋装没有一点污垢,金发女孩跑到灰发女孩的面前,为她小心地擦拭脸上的鲜血和脏污,她们的对话我无法听见,但从灰发女孩的眼中,我第一次看出深藏在冷漠后的温柔,似乎在说,「如果有你陪我的话,那就算这样,也是值得的。」

  「……」

  「嘿。」不知道谁拍了下我的肩,我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转过头去,是妹妹。

  「你怎么来的?」

  「你都能来我的图书馆,为什么我就不能来你的?」妹妹耸了耸肩,「不过不同于家族传承给我的那个图书馆,你这里更像是某种梦境啊,哥哥,你的身体还在外面吧。」

  「是啊,」我继续看那两小只,「之前我濒死的时候就会来到这里,还总是会看到一些东西。」

  「这一次也是因为你濒死了不是吗?要是我在你身边就好了。」

  「……」我缓缓地点了点头。

  「哥,你为什么要喝那个药,」妹妹靠了过来,这里似乎把我的身体状态反应了出来,她能清晰地看到我身上残留的烧伤和箭伤,眼里满是心疼,「黎明修士会那么多人,却偏偏让你这个连教都没有信的人上吗?我知道你可能不觉得自己是阿尔忒弥斯的信徒,阿尔忒西亚家族的成员,但是——别为别人卖命好吗?哥,为自己而活。」

  「这事儿你可没资格说我,」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坐了下来,「妹妹啊,那边,还好吗?」

  「嗯,」妹妹坐在我的旁边,我用余光看向她,发现她比之前更加的成熟,身体上也是,她长高了,「都挺好的,不用担心。」

  「我啊,」我继续去看那两小只,她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两个人都蛮高兴的,向前跑出了我们的视野,「拿起来就放不下了,如果当时不是那样急迫,步步紧逼,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就是这样——贪婪。」

  「才不是啊,哥,」妹妹靠在我的身上,「那是没有办法的事,而且,我现在也过得不错,比之前干农活的时候还有劲儿呢。」

  「这是最好的结果,但这种事不会一直发生。只要拿命去赌,就总有输的那一天。」

  「那你就让路希娜姐不要成天跟别人决斗啊,而不是次次都给她当打手!」妹妹捶了我两下,「如果路希娜姐老是这样莽撞,又需要你的保护,黎明修士会那些人也总是把你推出来,那最先被消耗的一定是你啊,哥,你,我,唉,爱惜点自己好不好?」

  「……」

  「要是我回来了,只能到十字军的陵园里看你,你说我这个妹妹,该怎么继续活下去啊,哥。奶奶已经寻根回到了曾经家族的怀抱,威廉他们也是,可我呢?我又能靠谁活着呢?我和他们处不来,哥,他们都太陌生,太势利,太——咄咄逼人。想来想去,还是你最好。」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话,良久,憋出来一句,「我会注意的,为了你。」

  「不要为了我,哥哥,为了你自己。」

  「嗯。」

  「真是的,露娜姐,路希娜姐,你,还有——我,怎么都是这副德行。」

  「谁知道呢。」我笑着摇了摇头。

  「那,我走了,哥,照顾好自己。」

  「你也照顾好你自己,妹妹。」我摸了摸妹妹的头,后者愣了下,腼腆地笑了笑。

  「常来我的图书馆,好吗?哥,我给你熬药,你能快点好。」

  「嗯。」

  「再见。」妹妹走了,一切重归寂静。

  我坐在原地,黑暗包裹着我的全身,冰冷像是无形的猛兽,从我的脚趾一路向上吞噬着我的身体,别看我刚才有多从容,其实,现实中我应该已经半残了,至于什么时候才能从濒死的状态中恢复,我也不知道。

  突然,一点响声像是落入水中的石头,划破了寂静和黑暗,我看向头顶,褐红头发的少女正跪在水面之上,为我祈祷。

  「主啊,我向您祈祷,向您许愿,请把他送回我身边吧,请让他再一次站起来吧,如圣主的战士,重生的圣子,永生的圣徒,为高尚的事业而战,也为了我,为了我——您忠实信徒的,幸福。」

  如果没有了那些至亲之人,没有了那些战友和挚爱,站在高山上向下望的风景又该与谁分享呢?路希娜害怕孤独,但她一直都很孤独。我看着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下,滴到我头顶的水面,掀起一点涟漪。

  自认识她以来,我看到过扛起重担的她,看到过恼怒至极的她,看到过无理取闹的她,看到过兢兢业业的她,看到过挥舞旗帜的她,看到过伤痕累累的她,看到过圣光中的她,那都是她,路希娜·科尔涅利,一位可敬可爱的女士,现在正为我祈求奇迹的发生。

  想起她说过的那些话,想起她做过的那些事,我越发确认,她就是我真正意义上的那个战友,她为之而奋斗的那些人,也会是我为之奋斗的那些人,而她也会将慈爱分给那些人,她比我强,她会成功,会被那些人托举到空中。

  我想见识一下那天的风景。我想陪着她。我想和她共度余生。

  我向着水面伸出了手,烧伤的疼痛愈发剧烈和恼人,创伤的伤疤越发清晰和干涩,我的身体机能在被剥夺,疼痛在勒紧我的大脑,但这都无法阻止我向现实伸出的手——

  我在教堂中那刚好没过嘴角的圣水池中睁开了眼睛,眼中便是那可爱的人儿。

  「我回来了,路希娜,」在暖洋洋的阳光和圣水中,我的身上又疼又痒,但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句话,「希望我不在的时候,你没哭成小花猫。」

  「怎么,可能——」路希娜泪如雨下,「我不该,罗穆,我不该——对不起。」

  「但我愿意,路希娜。」我挤出一抹笑容,「我想看到,你为之奋斗的未来。」

  「嗯,」路希娜轻轻地点了点头,「好好休息吧,罗穆,圣水能帮助你恢复伤势,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再睡下吧,醒来之后,我们再好好聊,睡吧,睡吧。」

  「嗯。」我再次闭上眼睛。

  3.黑吃黑吃黑吃黑

  露娜很少这么烦躁,烦躁的原因自然好猜——罗穆已经在圣水池里躺了两天没醒了,当时她看到罗穆的惨状,看到烧焦的皮肉和外翻的创口时,愤怒的她差点给路希娜来了一拳,好在当时有托马斯修士在场,丹尼尔和达维骑士也知道不能起冲突,几个人一起拦下来的,但露娜还是有一肚子气没处发,把一袋子银币砸到路希娜手上让她买最好的药材和最好的材料做圣水后就带着人走了。

  对于露娜来说,她活下去的意义从来都是因为别人,现在索菲娅大小姐那里正忙,而罗穆至今未醒,她带着骑士们走在街道上,像是个闲了小半生的人,如无头苍蝇般到处乱转。

  仔细想想,她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帮想要微服私访跑出来玩耍的索菲娅大小姐探探路,现在却又背上了帮家族赢得比武大会的责任。当然,露娜可以不做,家族也并没有下死命令,但除了去做这件事,露娜还能去做什么呢?她没什么伟大的梦想,也没什么正经的爱好,不像路希娜,总有事做,总有梦在前方,从小露娜就知道路希娜是干大事的人,但自己只不过是那条看门的狗。

  她五岁就开始练习挥剑,七岁就开始拉弓射箭,九岁就拿到了人生的第一件铁质盔甲,十一岁时被要求能从地面上直接跳上马背,十三岁时她开始被训练使用骑枪和重剑,十六岁时她杀了人生中的第一个人,还有第二个、第三个——

  家族格言和骑士精神是小时候被父亲拿着小鞭子抽逼着背下的,家族历史和军书在禁闭室般的图书馆小房间中读完的,索菲娅的一切信息和故事是每天晚上的睡前故事,对家族表达忠心是每天早起除了睁眼外要做的第一件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的头发慢慢地变得灰白,她的处女膜因剧烈运动而撕裂,她的月经更是从未出现,像是想要她永远保持战斗状态而故意施下的诅咒。孩子?克劳狄斯家族不需要她来生孩子。露娜明白,她只是一只看门恶犬,在不知道哪场战争、哪场恶斗中用尸体堵住索菲娅的房门或者车门,也可能是某座城的城门。

  她的尸体将和其他人的尸体搅在一起,招来苍蝇和臭虫,带来疾病和死亡,它们将不分你我,在万人坑中被一把火烧成灰烬,飘散到空中。或许直到那刻,她才能真的得到自由。

  露娜看向天空,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已是不知多久前所做的事,她闲下来了,可以呆呆地站在那里,乱七八糟的思考了,但这样还不如让她死。不论怎么看,不论怎么想,她的归宿都已经和战争、鲜血、牺牲所绑定,她不需要别人为她唱响赞歌,她也不需要被人喜欢,甚至不需要被人记住。

  罗穆、索菲娅,只要他们能活着,哪怕自己就此不再存在于世间——

  「为什么我偏偏遇上了你这个女儿!我爱的是她,而不是你这个野种!现在好了,我只能守着你,还有我的地狱!」痴情至极甚至对神发誓终身不再娶的父亲在家族逼走母亲后把自己冲动带来的恶果归咎到了她的头上。

  「为什么其他家族的女孩都能至少起点作用,我们家族却只有你这种给别人家养的狗?别人甚至看不上你这个连处女膜都没有的烂裤裆。」哥哥格里把自己无法处理好人际关系的缺点归于家族对她的强行安排。

  「克劳狄斯家怎么出了个这么凶恶的女孩子,他们家里怎么养的?女孩子就应该去当贞女,骑马打仗是男孩子的事,还是说索菲娅其实喜欢女孩?哇哦~」其他人揶揄她、嘲讽她、借着她攻击索菲娅,又在她拔剑的时候安静地闭上了嘴,或者在挨了一拳后永远地闭上了嘴。

  直到那天的那场大火——

  「露娜大人,」骑士达维看出了露娜的状态不太好,指了指前面的酒馆,「我们去里面坐坐吧,下午您不是还要特训我们吗?」

  「对啊对啊,」骑士丹尼尔抢下了话头,「我请客,大人,您尽管喝,有什么不开心的就去他的!就是您今天下手能不能轻一点?上次我可疼了好几天了呢!说来也奇怪,大人,那个罗穆怎么一次也没来?他再厉害也得您叫他见见世面是不是?」

  「毕竟您可是克劳狄之剑,海姆之女,您的威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骑士达维脸上满是憧憬和恭敬。

  「那些事,不必太声张,」露娜摇了摇头,但也没有把话说死,「正好,走吧,喝一顿酒提提神之后,也该检验下你们的成果了。」

  「必不会让您失望!」骑士丹尼尔行礼道。

  露娜、丹尼尔、达维还有几名骑士侍从进了酒馆,现在是白天,酒馆里没几个人,大太阳光照进来,整个屋子亮堂堂的,确实让人没什么痛饮的念头,只想大吃一顿后赶紧去干活。

  不过嘛,总是有特例,就比如说那几个披了层白布的,还有那一群骑士打扮的家伙,他们还真就坐得住,桌上看着也摆了不少菜和酒,看来吃喝得挺尽兴。

  丹尼尔大摇大摆地走上去,后面跟着几名骑士侍从,他找到张离其他两拨人最近的几个桌子就招呼着其他人坐了过来,达维在此期间去了柜台点了几样主食和荤菜,丹尼尔随后就走了过来,一边埋怨着他和露娜大人一起吃饭还这么小气,一边点了许多的酒类和更多的肉食。

  菜上得算不上快,但味道不错,吃得也还算尽兴,男人们狼吞虎咽的,只有露娜不知道在想什么,手上的刀叉不紧不慢得好像个在宫廷吃饭的伯爵夫人。丹尼尔看气氛不太对,给露娜敬酒敬了好几杯,达维也张罗着大家喝酒,让露娜稍微高兴了一点。

  这个时候,隔壁桌又出了事情,露娜进来就发现了那些披着白布的人里面有弗朗西斯,那个路希娜身后的一个小跟班,和他一起的那几个人披着和他一样,甚至更为破旧肮脏的白布,和路希娜以及修士们身上的白袍差了太多,而言行举止上同样也差了太多。

  弗朗西斯似乎不太能喝酒,但他那几个朋友一直在跟他喝,只跟他喝,好像刻意灌酒一样便哄他开心边叫他喝,气氛当然是其乐融融,比露娜这边的诡异气氛好了不知道多少,但真的是这样吗——

  「弗朗西斯啊,你现在跟了神甫,可发达了吧?别忘了咱们啊!」

  「叫,叫什么,神甫!嗯?」弗朗西斯的舌头有点捋不直了,「要叫,路希娜大人,骑士团,大大大团长!」

  「是是是,路希娜大团长,我之前可看到过她,」旁边那人给弗朗西斯倒满了酒,「那一身可真神气,脸也漂亮,大美人啊,还是大团长,哎呦,弗朗西斯,你可真厉害!」

  「那是!」弗朗西斯挺起胸脯,「路希娜,可是,可是我,姐姐!我的,好姐姐!」

  「亲的?」那人激动地扬着眉毛。

  「亲,亲的?废话!她可比我亲姐姐,还亲!我,最好的,姐姐!」

  「那可太好了,弗朗西斯,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的血统还蛮高贵的!什么时候和你姐姐一样穿那种神气的白袍啊?」

  「那是,自然,」弗朗西斯晃了晃脑袋,「我,我只要跟姐姐,说一声!白袍什么的,随随便便!」

  「呵!那可真厉害,弗朗西斯,」又一个人给弗朗西斯倒满了酒,「那我们可得好好请你,未来的圣教骑士!」

  「你说什么呢!」那人呵斥道,「弗朗西斯可是路希娜大团长的弟弟,别用你那榆木脑袋揣度人家大团长弟弟的未来!大团长的弟弟,当大团长,岂不是简简单单?对吧,弗朗西斯,这种扛着棋子冲在最前面的人,还得是咱们爷们!」

  「对!就应该,男人上!」弗朗西斯高举酒杯,「姐姐,在前面,太危险了,我,我得接过,这个位置——」

  「是啊是啊弗朗西斯,我看啊,还是你适合当这个大团长,」突然,那人话锋一转,「那,弗朗西斯,你欠我们的钱——」

  「钱?啊?」弗朗西斯一下子没缓过来。

  「对啊,钱。」那人冷冷地笑了笑,「你那个时候借了我们的钱去干了什么事情,要不要我们去告诉你姐姐啊?现在我们可都是圣教骑士团的下属,路希娜大团长领导的民兵,弗朗西斯啊,你该不会想赖账吧。」

  「我,我我我我,我——」弗朗西斯冷汗直冒,舌头都差点打结,「我会还的。」

  「这没用,弗朗西斯,你说这种屁话的次数和你承诺你不再去那个地方的次数差不了多少,但结果嘛,哼。」那人从口袋里冒出来了一把匕首,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我想,路希娜大团长也不想发现她亲爱的弟弟少了些部件吧。」

  「不不不,你们不能,路希娜会——」

  「用不着你对我们放狠话,弗朗西斯,」另一个人坐到了弗朗西斯的另一边,手上玩弄着一把餐刀,「我们可以不要钱,可以当你没从我们这里借过钱,还可以忘掉你一次又一次地去了那种地方。」

  「好好好!」弗朗西斯飞一般地点着头。

  「但是,」这人话锋一转,「你,要用权力来跟我们换。」

  「啊?」

  「装什么傻啊,弗朗西斯,」那人接过话来,手上也开始把桌子上的匕首拿起来,让刀刃反射出弗朗西斯惨白的面孔,「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可是路希娜的『亲弟弟』,她比你亲姐姐还亲,对吧。圣教骑士团这几天扩张得可不是一点半点,所有热血沸腾的年轻人都被这个女的吸引了过去,这得是多么强大的一股力量啊。」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弗朗西斯,」那人笑了笑,「我听说想成为圣教骑士需要举荐,你把我们两个举荐上去,怎么样?现在骑士团刚刚起步,我们进去混个资历,日后等什么乱七八糟的募捐啊物资啊搞起来,这油水,呵!不比收回你的债务值得多?嗯?」

  「反正对你来说也不难,」另一个人接过话来,「几句话的事儿,路希娜姐姐的『心肝宝贝』,对吧?为我们美言几句,举荐我们,反正什么都行,那个女的喜欢啥,怎么搞她受用,你还能不知道?抬抬手的事儿,一大袋子银币的债务一笔勾销,这可是多少平民做梦都想象不到的好事啊!」

  「我我我我,我,我再想想。」弗朗西斯口吃得厉害,脸上一片红一片白。

  「你的时间可不多哦,弗朗西斯,你的债务早就到期了,要不是你求我们,还告诉我们那么多东西,呵!」两人把自己的家伙事儿收了起来,「你可得识时务啊,弗朗西斯,这么粗的大腿你不抱,非得耍小聪明,啧啧啧,要不说有的人就是贱呢,非得等这种时候我们请你去找亲戚。」

  两人正想走,却突然发现酒馆的大门被关上了,达维和两名骑士侍从堵在门口,丹尼尔缓缓地朝着他们走来,「看你们聊得挺开心啊,圣教骑士团的成员们,有兴趣喝一杯吗?」

  「不好意思,兄弟,我们赶时间。」一人客气地笑了笑,一只手背到身后,「如果你真想请的话,等晚上,我请你,好不好?」

  「那可不行啊,」丹尼尔一只手揉搓着腰间长剑的配重球,「这顿酒,我现在就想请,实不相瞒,是我男爵大人想跟你谈谈事儿,能不能赏个脸?」

  「啊?不会吧,你一定是找错人了。」另一人走了上来,双手插进口袋,「我们这骑士都算不上的人,哪儿配得上尊贵的男爵大人?」

  弗朗西斯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不敢出声,只能朝着丹尼尔挤眉弄眼,但后者根本不理他。丹尼尔左手从腰间拔出一把尖锐的匕首,那寒光比刚才他们两人摆弄的玩意儿可锐利得多,他把匕首放到桌子上,又把酒杯放到了匕首旁边,「喝,还是不喝?」

  「别激动,别激动,骑士大人,」这人有些慌了,但还是冷静了下来,「您一定是误会了,我们刚才和那小子聊闲天,你也懂得,我们乡巴佬最喜欢搞些铁玩意儿拿在手里瞎晃,我们说话声也不大,不至于打扰了您的雅兴,我想里面一定有误会!」

  「对对对,」另一人接下话茬,「您不妨透露下我们到底犯了什么事,我们发誓,我们真没干什么让您和您的大人不利的事。」

  「圣教骑士团欠男爵大人的钱,或者说,圣殿骑士图的那个路希娜欠我们大人的钱。」丹尼尔扬了扬下巴。

  「啊?」那人一脸诧异,「不好意思,骑士大人,我真不明白,我们几个骑士团的喽啰,连门边那些侍从大人都不如的庶民,怎么能跟路希娜大人的债务扯上关系啊,再说了,您留下我们也没用啊,我们几个的命加一块估计都没十狄纳里,连匹战马都不如。」

  「是啊,这位骑士,」旁边桌的那名骑士站了起来,有些年纪的他把头盔摘了下来,似乎没什么战意,反倒是充满善意,「看你的徽章,你是克劳狄男爵领的骑士吧,我听说过你的主人,露娜·克劳狄斯,一名英勇善战的骑士,恪守骑士精神,我想她不会是一名贪恋钱财之人。再说了,冤有头债有主,你难为他们也没用的。」

  「对啊,对啊,这位大人说得对,」那人哀求道,「求求您了,大人,我们这等庶民,就算把皮扒了也做不到替我们的主子还债啊,而且我们的主子跟我们也不熟,她那种人话喊得响,可好处却落不到我们头上啊。您也看到了,我们桌上就几块面包,生活难过啊!要不您找他,对,就是这小子,这小子可是路希娜的亲弟弟!找他绝对没问题!」

  「不不不不不!」弗朗西斯的头摇得那叫一个快,「我刚才就说了,路希娜不是我亲姐姐。」

  「你之前不是说她是你亲姐姐吗?!」那人火了,拽住了弗朗西斯的领子,作势就要打。

  「是比亲姐姐还亲!不是真的亲姐姐!而且,而且——」弗朗西斯的声音越来越小,「而且只是日常起居上比较照顾我,吹枕边风什么的,你得去找那个叫『罗穆』的,他和路希娜姐姐关系不清不楚的,找他绝对没错。」

  「罗穆?」那人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思考,几秒后,他恍然大悟地凑到丹尼尔面前,「是啊大人,您想催债,可以,您去找那个叫『罗穆』的,那个人啊,和好几个女的都不清不楚的,而且既不是教士也不是骑士,不论是抓把柄还是抓人,可比我们几个管用多了,而且最近他和路希娜的关系可是好得一塌糊涂,估计那个婊子早就拜倒在那个『罗穆』的老二下面了,您去找他,绝对没问题!」

  听到罗穆的名字后,之前被罗穆暴打过的丹尼尔皱紧了眉头,他强压住怒火,露出一抹冷笑,「没问题,可以不找你们,但是,这事儿不是我说了算的,你跟男爵讲。」

  「好好好。」那人连忙点头。但另一个人却一直在皱眉思考着什么,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露娜·克劳狄斯,露娜克劳狄斯,露娜,克劳狄斯,等等——那个屠城的女恶魔?!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他被自己的话都吓得一激灵,身体完全依靠着一种本能的恐惧,在丹尼尔、他同伴和弗朗西斯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他像是只受惊的野兔般「噌」地一下蹿了出去,整个人直奔最近的窗子。

  丹尼尔、达维,包括那名来劝阻的骑士都没反应过来,但是有一个人除外——在一旁喝酒旁观的露娜大跨一步来到了丹尼尔身后,抽出了他腰间的长剑后借着前冲的势头摆出了经典的掷剑姿势,随后像是扔标枪一样把长剑投掷了出去,长剑掠过了酒馆里的桌椅、餐盘还有酒客们的脑袋,划了个抛物线,顷刻间把即将夺窗而逃的人扎了个透心凉,整个人被钉在了窗户上,鲜血横流。

  这人没有立刻死掉,他忍着剧痛想要用手把插进木头中的剑拔出来,但死亡的威胁让他整个人都无比紧张,甚至连怎么把这么一把剑从木头中拔出来都忘了,只知道抓住自己胸前的剑刃,疯狂地向后使劲往外拔。

  他能听见突然一片寂静的酒馆中,沉重的铁靴子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这声响一步一步地靠了过来,像是死神在慢慢地举起镰刀。他刚刚想起来要抵抗,要从口袋里把匕首和木头滚珠拿出来——

  「噗呲!」露娜抄起了一旁的凳子给这个人来了下狠的,打得这个人意识模糊,像具尸体一样挂在剑上,手上的东西也全都掉到了地上。光是这样还没完,露娜包裹着铁片的手套举起,又干脆利落地给了这人的后脑结结实实的一下子,把他的脑袋都打得歪到了一边,头皮连着上面的头发被刮下来一片,血液噗呲噗呲地从伤口处涌出来,后脑整体上看凹下去了一片,基本上是没救了。

  露娜踩住这人的身体,把长剑从他身上拔了出来,然后借着拔出来的劲头,趁着这人的脑袋软绵绵地靠在窗户上,整个身体还没有立刻坠地的时候,非常流畅地转为双手握剑,腰身一扭,一个变线斩削下来他后脖颈的一大块肉,鲜血四溅。整个过程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好像已经进行了无数遍一般,甚至让人觉得本就该这样,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呼吸间,一个人就这样被轻松地杀死,杀人者毫不在乎剑上的手上的身上的脸上的鲜血,她转过了身子,看着酒馆里的所有人。没有人敢说话,也没有人敢乱动,甚至没人敢跟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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