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續幾松漫畫的內容，五歌試車。

01.

　　「不會有跟我不合的情況發生啦，不過保險起見，訂個房間也不麻煩。」

02.

　　伏黑惠第一個到校，這並不是說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就遲到了，純粹是他太早到了，今天的課程需要用到一些器材，他本來想既然提早到校，乾脆趁大家還沒來先進入整備室先將器材拿出來到操場放好，但他走到門口就停住了。直到虎杖和釘崎看見他。

　　「伏黑？」虎杖叫了他一聲：「你不進去拿──」

　　伏黑沒有馬上回答他，他站在門口不遠處，等著虎杖和釘崎靠近，到兩人近到離門口只剩兩步，伏黑將整備室的拉門一口氣「啪」地推到擋門板上。門開是開了。

　　他們的老師和別校的女老師在裡面貼著牆壁接吻。

　　「……」

　　「……」

　　「……」

　　裡面的老師們也發現他們了，整備室很狹小，那位京都的女老師看起來想馬上抽身，她的掌底放在男人的胸膛上試圖推開一段距離，卻被他們的老師一手擋住她的行動，五条悟抱著她的腰，拉開半邊的眼罩，斜眼看了他的學生們一眼，隨後轉身背過學生，把女老師的身體整個抱起來放到桌面上繼續親。

　　釘崎本想說什麼。五条悟下一個動作就是反手將房間的拉門用力關上。

　　「嗯。」伏黑看著又關起來的門，終於回答虎杖︰「所以我沒進去。」

03.

　　「所以呢，前輩，妳試了嗎？」硝子說。

　　「試了嗎？身材和大小有關係嗎？」冥冥說。

　　「我不想要女子會也在討論他啦。」歌姬把額頭埋在酒瓶堆裡，「試了又怎樣、不試又怎樣，那傢伙個性真的很差啊──」

　　「而且還很有錢。」冥冥補充。

　　「冥小姐妳不會又被他收買了吧……」歌姬想起自己最近的行程好像以分鐘為單位都被那傢伙掌握著，「他給了妳什麼好處？」

　　「一千萬。」

　　「嗚……」

　　「我還是有幫妳保有最低限度的女性隱私。」冥冥優雅地撥弄著前髮辮子的髮尾，「如果事情不對，我也會幫妳通報夜蛾校長，他也應該都知道我都在看著。但你們試了對吧。」

　　硝子也湊過來，輕輕握住她的雙手。

　　「前輩沒事的，什麼都可以告訴我，真的發生什麼事，我會幫妳報警的。」

　　「警察抓得了他嗎？」

　　「抓不了呢。」

　　她這輩子都完了。全完了。

　　歌姬試著回想起她一點也不願回想的記憶：

　　「……我們喝醉了，不是，是只有我喝醉了，看完比賽後我們說好去喝啤酒，不對，是只有我想喝啤酒，那傢伙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認識餐廳的人，店長還出來招待說可以隨便吃隨便喝，我就點了啤酒，一直點啤酒，滿桌子生啤，因為只有我喝很不盡興，我也灌了他酒，不是灌到嘴裡，我灌到他臉上。到最後他也生氣了，我抓著他的褲子和皮帶不讓他去洗手間，把他的衣領都扯爛了，最後房間弄得一團糟，他好像付完賠償金才走的。離開餐酒館的時候他跟我一起搭出租車，可是我沒下車，我下不了車，我吐在他身上，而且一直抱著他的脖子，我們兩個又臭又髒衣服又破爛，所以找了地方洗澡………………嗯？這麼回想起來，全部都是我的錯？五条完全是被襲擊的那邊？他還幫我付了全部的錢？」

　　硝子和冥冥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尺寸呢？」

　　如果是十多年前的自己和五条悟發生這種事，他們應該會相安無事什麼都不會發生，最慘也不過是脫得只剩睡衣然後在床上抱抱，醒來後會青春地給他一個巴掌，而五条悟也只會把它當成天大的笑料將這件事放送給學校的所有人都知道，但他們已經長大了，遠離當初青澀的少年少女，不只把青澀的過去一掌拍死，還變成了亂七八糟的二十八歲和不堪入目的三十一歲。

　　「跟身材可能真的有關係，冥小姐。」於是歌姬這麼回答。

04.

　　硝子灌了第三瓶啤酒，說了一句不算安慰的安慰：「沒關係啦，前輩，妳不會被抓的，他一定很開心，根本不會報警。」接著又接下一句，「對了，你們學校的女學生們都在問我，如果你們兩個交往之後，禮物還會繼續送給她們嗎？」

　　「怎麼會問到妳那裡去啊……」

　　「我們學校的也在問哦，說你們在整備室霸佔了有點久。」

　　「那只是單純在抱怨吧。啊！天啊，我怎麼會在人家的學校做這種事。」

　　歌姬想到當天的事羞愧至極，事後他們從房間走出來時伏黑、虎杖和釘崎的眼神讓她只想快步離開，結果卻被五条悟緊緊按在懷裡當靠枕，五条把她當自己的所有物一般自然地覆蓋著她，將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一邊指使讓學生去搬東西。最後三個一年級生帶著難以言喻的表情離開，一邊罵「老師是戀愛的垃圾。」五条悟似乎又對釘崎補了一句會送她什麼，釘崎還特意繞回來握著歌姬的手：「你們一定會百年好合。」

　　一邊喃喃抱怨著，上一秒歌姬的手還沒碰到杯子，下一刻冥冥親眼見到那杯盛著黑啤的玻璃杯已經空了，這種酒精攝取速度難怪連五条悟都會誤判。

　　「不管怎麼樣，男人有錢不是壞事。」

　　「冥小姐妳怎麼還在說這個……妳不會再幫他了吧？」

　　「他給我儲的一千萬還有剩。」

　　「妳的服務是算儲值扣款喔？！」

　　「沒了我會要他繼續儲，所以暫時我的服務是無限量供應的。」

　　庵歌姬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是在哪裡出錯的，三輪都牽著機械丸來跟她道謝第三次的名牌包包了，真依還對她說五条買的跟她以前的撞款了所以問老師的男朋友能不能拿去換一款；全世界都圍繞著她運轉，好像生怕她不會瘋掉。

　　歌姬倒在硝子懷裡，說著應該要試車的就是硝子，她雖然沒有要出賣學姊的打算，也沒有收五条悟的好處，但因為「好像很有趣」，從頭到尾都沒有出手救她的意思，畢竟好說歹說，那個人渣對前輩也算是某種絕對意義的保障。

　　「前輩的人生一定會很安全的。」

　　「？什麼意思。」

　　「那個人渣就像核彈一樣嘛。」硝子微笑，萬般珍愛地撫摸前輩頭髮上的緞帶，「前輩待在那個核彈旁邊，這輩子絕對不會有蟲子想靠近妳的。」

　　「蟲子以外的也不會想靠近我了吧？」歌姬真的哭了。

05.

　　餐酒館的那晚。

　　再怎麼游刃有餘，五条悟事實上對酒精非常弱勢，在發酒瘋的女人面前更顯孱弱，被生啤噴到眼睛是真的有點生氣，直到把她抱上床才好一些。或者說，事實上是歌姬把他推到床上。

　　歌姬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一層，還扒了他的衣服。不過就只做到這點，歌姬就停住了，好像她就算醉得不省人事也沒有足夠的知識能繼續，於是五条悟笑著拉過她的手，將事情接續下去。

　　「你對每個女孩子都這麼玩嗎？」歌姬在下方問道。

　　「沒有啊，我只玩弄妳一個人。」五条悟一點也不掩飾，「我就說開個房間不麻煩吧。」

　　五条悟的眼眸是冷的，身體和腹肌的觸感像咖啡壺的外壁，某種滾燙的東西滿溢而出，在燃盡海平面之前就將兩人的身軀吞噬沉浸，慢慢地消失在大海裡，五条悟的手指順著她的長髮流動，彷彿推開繁重的枝葉，唏嗽作響，他有一個習慣，他喜歡把椅子推倒再將它扶正，喜歡在倒滿水杯前先把杯子清空，他喜歡甜甜的蘋果汁，喜歡烤奶油吐司，也喜歡歌姬，歌姬就像微小又冰冷的碎石，在既定的沙灘上留下生硬的軌跡，他尋著軌跡的殘穢向上延伸，越是深入便越感覺到挨餓的饋贈，那是一個時間和空間都難以抵達的地方，美麗到令人心碎，溫柔到令人心存慚愧，可五条悟不知羞恥，也從不覺得自己有錯，他的手指抵達了名為歌姬的黑洋，那裡有溫暖的泉源，還有一切吸引他的美好東西。

　　「嗯……啊。」

　　那片潮濕到不行的海發出了聲音。五条悟的手指伸入內褲，在裡面大肆探索，用另一隻手在後方托著，挺起歌姬的上半身，一對乳房在他面前晃啊晃的，他的舌頭舔著乳暈，親吻著歌姬勾勒出乳房的線條，他慢慢吻著，一路親到脖子。歌姬紅著臉摟著他的脖子，發出他這輩子都沒聽過的聲音，發出她原先這輩子都不會對他發出的嬌喘，歌姬像是一個容器，他好想被歌姬關在裡面，進去，又出來，他想被歌姬鎖在身體裡。

　　陰莖爬起來了，顯然同意他的看法。

　　「來，親愛的，把屁股翹起來。」他在她耳邊說。

　　「……我不是你親愛的。」歌姬打嗝，好像慢慢恢復了一點她原本的樣子：「不是你的東西。」

　　「那我當妳的東西嘛。」

　　他拉著內褲，一口氣把它脫下來，用寬厚的手掌緊抓著那個布料：「歌姬真沒品味，下次幫妳挑別的款式。」歌姬對他比了中指。五条悟哈哈一笑，他開始流汗，而歌姬已經濕透了。歌姬的血肉和皮囊柔軟得不可思議，女孩子都是這麼柔軟的東西嗎，像內臟一樣，像雛鳥一樣，好像一摸就要碎了，雖然歌姬有鍛鍊過後的肌肉線條，但於他而言還是太過柔弱，他一手就能包覆住她的頸子；而歌姬又和其他女孩子不同，她滿身都是細小的疤痕，受傷、療傷、血肉被割開的痕跡，明明這麼弱卻又常到前線去，他學生時代時才時常關注她的行動，原本一切以為都等她升上准一級就會好很多，但升一等後接收的任務也隨之變難，等到他知道消息時，他才知道歌姬的臉差點一半都沒了，這件事讓他第一時間根本不想去探病，甚至探病時也對病床上的歌姬發脾氣。

　　因為那時感覺歌姬隨時要死了。五条喃喃地說。

　　歌姬聽不明白。你才要死了咧，幹嘛咒我。

　　因為是咒術師，所以才詛咒人呀。

　　因為是咒術師，所以才不能詛咒人吧。

　　冷氣開始發出噪音，旅館的燈在呻吟，全世界都在旋轉，五条悟說，可我就想詛咒妳。

　　普天之下，只有妳一人。

　　他用舌尖舔著她的下體，「嗚。」歌姬覺得很冰又很熱，因而嗚噎著，五条先從外壁舔到內側，歌姬輕哼著，慢慢順著五条的手臂引導，臉趴在枕頭上，臀部翹高，五条悟立刻插了進去。如果歌姬擁有無下限，一定整個晚上都開著只為不想讓這個人渣碰自己一根手指，可擁有無下限術式的是五条悟，只有他可以選擇要觸碰誰，於是在下方的歌姬開始叫，她越是叫，五条越挺進。「啊、嗚 啊啊 去死！」五条是第一次在做愛的時候被罵「去死」，因為大部分的女生都只會對他說「我要死了」，五條悟的親咬逐漸變得有侵略性，到歌姬覺得腰快斷的時候，他終於射了。

　　歌姬在哭，五条在射，很公平。

　　「不公平。」話依然是五条在說：「我還要。」

　　歌姬看著他美麗精緻的臉蛋，流淌著汗水滴落在她的皮膚上，是具備著美感和煽情的畫面，好似天上最耀眼的一道光芒，而她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這麼爛的星星。他已經在她身體裡找到了適合的位置，而她還沒有幫他選好墓地，她覺得實在太不公平、太過分了。她這麼說出口後，五条這個大男人整個窩在她的乳房和胸口上摩擦著，輕聲說妳可以呀。

　　可以什麼？

　　幫我選墓地。

　　歌姬迷惑了，五条的表情很奇怪，說不上是需要安慰還是需要陪葬，於是她只是摸摸他的頭，他的白髮很似她鄰居家以前養的白博美，雖然喜歡親近人卻不知道正確的方式，一樣愛撒嬌，一樣愛亂叫，於是她也這樣摸他。

　　時針從十點敲到十一點，再敲到今日死去，明日到來。

　　五条滿意，歌姬也累死了。

　　「不知道這樣的試車標準有沒有符合冥小姐的標準呢。」

　　「為什麼是用冥小姐的標準啦……」歌姬想哭，「你不是應該問我嗎？」

　　「我整夜都聽妳叫，已經不用問了。」

　　五条那張笑臉下一秒就被枕頭埋住了。

06.

　　隔日起床後歌姬拿起手邊的緞帶，然後打了一個結。

　　「歌姬妳在幹嘛？」

　　「我要殺了你再自殺。」

　　「酒後亂性很正常嘛，雖然我沒阻止妳啦。」

　　「你這人渣！」歌姬似乎還記得一些片段：「嗚、我也是人渣，居然對後輩做這種事……這是夢……？」

　　「不是夢喔。」

　　歌姬眨眨眼，天旋地轉，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搞不好她其實再醒一次會回到自己家的床上，旁邊有她最愛的抱枕而不是裸體的五条悟，「這一定都是夢……」她抬起手掌，準備給自己一個耳光。「喂喂。」五条悟馬上擋住她的手，「別──」同時間歌姬另一隻空的手拍到五条悟右臉上。

　　啪！卯足全力的耳光。

　　「哇。」五条。

　　「啊啊啊！」歌姬。

　　「真的不是夢啊？！」說完後她才回過神：「你幹嘛擋住我的巴掌不擋你的啦。」她摸著五条紅通通的右臉來回搓著，還好沒腫起來。

　　五条則靜靜被她撫摸，悶悶地說道：「妳就這麼希望是夢嗎？」

　　「對。」

　　「能在這種時刻給肯定句真不愧是歌姬妳。」

　　五条悟維持著她最討厭的微笑，然後說：「這樣我以後可以繼續送衣服給妳了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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