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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装JS的悲歌,1

小说: 2025-08-23 13:55 5hhhhh 5710 ℃

“XXXX年X月X日,斯瓦利亚不宣而战,对奥斯特罗斯发动突袭,进而开启了一场全面入侵。而我的母校,BB女子高中附属小学首当其冲,成为对方的重点进攻对象。由于事发突然,我方毫无准备,再加上年龄、装备、经验我方均占劣势...”

“战斗第一天,第一分校外围街区防线被突破,战斗课老师带领五年级1班,2班,5班,六年级3班,4班,7班以分散的方式进行防御战斗,最终,老师们近乎全军覆没,五六年级的大姐姐们也减员近七成...”

“战斗第五天,第二校区终究难以抵抗,我方只能撤往总校。但我们没能想到那些jk们的行动速度居然那么快,我们只撤了一半,她们就追了上来。最终,所有老师——无论是否属于战斗科——全部组成一队,主动出击阻挠敌军的前进步伐,为我们争取撤离时间。最终,我方九成学生成功撤退,但是,那些说好了会跟上来的老师,没有一个能够...”

“呃...”

写到这,我手中的笔顿时感觉像块大石头一样重,胸口处也很闷,让我不得不站起来做做深呼吸。

“这帮大坏蛋!这群混蛋!这帮...”

我对着空气痛骂着那些该死的侵略者,但骂着骂着,我又感到有些难过,今日骂,明日骂,天天骂下去,难道真能把那帮jk骂死不成?我又重新坐在教室的地板上——课桌板凳甚至是教室门这些已经搬下去当掩体了——左手拿着战斗日志本,右手拿笔,做起了记录。按老师的要求,如果发生战事,各班应由副班长负责战斗日志,记录战争过程,总结战斗教训,必要的话,它能成为敌方先下手入侵的铁证。可惜,我班的副班长在战斗开始时便失踪了,等再次看到她时是战斗第二天我们小队队长带着我前去侦察敌情,我们发现她的尸体被吊在失守的分校区的旗杆下,成了对方耀武扬威的挂件。

“战斗第七天,面临严重的伤亡,我方队员并没有放弃,战损人数比最少的三四年级的同学们主动担负起责任,照看各年级伤员,就地取材建筑防御工事,为即将到来的阵地防守战做好准备。也请祖国放心,即使敌我兵力悬殊,我们也会坚守到最后一刻,誓与学校共存亡...”

“小瑾,写啥呢?”

“队长!”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抬起头来,队长正站在教室门处,右手扶着门框,头顶着自己倚在门框上的手臂,腿蹬着另一边的门框,露出半张脸,虽然满脸藏不住的疲惫,但她仍然面带微笑地看着我。我连忙起身,收起笔和本子,对着队长敬了个少先队礼。队长见状,也当即回了个礼。

“队长好!”

“你是在写战斗日志吗?”

“报告队长,我班副班长和老师都牺牲了,由于我是我班语文课课代表,所以按照班规,战斗日志的记录现在由我负责。”

“好样的,麻烦你了。”

“这是我的职责!”

礼毕后,队长走上前来,我仔细看着我们的队长,内心有些心酸:她头上那一抹金色大波浪,在这几天的战斗中变得暗淡无光,发尾处的头发甚至都有不少黏在一起,鲜红的贝雷帽也变的灰沉沉的,队长专用的白色水手服也一样灰蒙蒙。但即使满脸风尘,她那双碧绿色的眼眸依旧炯炯有神,和那些失去高光的伤员完全不一样。或许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能成为队长吧。

“对了,你那战斗日志还差多少?”

“哦,马上就写完了。”

“那写完了赶紧下来吧,阿明和芳芳她们在仓库里找到了咱们学校的校旗。正好防御工事也差不多弄完了,我打算开个升旗仪式,给同学们鼓鼓劲。越是困难,我们就越需要振作精神,把气打足了,才能和那些侵略者作斗争!”

“是!”

“好,那我下去喊她们集合,你抓...紧...”

队长转身就要走,但刚走到门口,她突然扶住门框,不断做着深呼吸,然后我看见她双腿一软,整个人跪了下去。

“队长!”

“没...没事,有点累而已。”队长右手抓着门框,把自己撑了起来,另一只手则对着我挥了挥,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写完了赶紧下来啊!”

“呃.嗯,遵命!”

我走出教室门,看着队长一步步走下楼梯,内心有些不是滋味。开战以后,由于减员过多,各个高年级的学姐把剩余的学妹们——比如我——组织起来,形成了一个个小队,避免校园生活运转不下去导致崩溃。而随着减员不断加剧,她们的任务量每天都在急剧增加,每天起的最早,睡得最晚,可以说是这个学校里最累的人之一了。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我回到教室里,把战斗日志剩下的内容补充完,然后便火急火燎地冲出教室,下楼而去。

“赶紧下去,没准能帮她搬搬沙袋或者挖几个战事什么的。”我这么想着。

走到一楼,在夕阳的照耀下,一阵清风拂过我的脸庞。吹吹风本来挺舒服的,只是不知为何我还闻到了一股怪味。放眼望去,四周除了修筑的差不多的防御工事外啥都没有。

“难道...”我低头嗅了嗅我快一周没洗澡的身体。

“呕...”衣服的发霉味,全身太久没洗澡的酸臭味,这些味道混杂在一起,得亏早餐就吃了半块面包,不然我怕真要吐出来。

一会儿就要升旗了,蓬头垢面地对校旗敬礼怎么像样呢。正好一楼楼梯口旁有个洗手间,没准里面的水龙头还有些水,至少能让我洗一把脸,别看起来像个乞丐一样。

走进洗手间,我擦了擦镜子,仔细看着自己的模样:翠绿的头发蒙上了一层灰,甚至还隐隐冒着油光;碧蓝的眼眸依然清澈,只是下眼皮处的黑眼圈有些扎眼,脸上满是灰尘,刚发下来时光鲜亮丽的红色校服和校裤也一样脏兮兮的,甚至比队长的那套白校服还要脏。唉,衣服是没办法了,至少让我接点水擦擦脸吧。我一边在内心祈祷,一边伸手拧开了水龙头。

可惜,不管我怎么拧,水龙头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捣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弄出一滴水,“滴答”一声掉在下面的水盆里,似乎是在嘲笑我的白费功夫。

想想也是,这里要是还有水,伤兵营哪会天天抱怨水不够用?

“同学,打扰一下。”

我转身看向后方,是个一、二年级的小毛孩,穿着还算比较干净的校服,留着个双马尾,背着把有她大半个身子长的步枪,两眼放光,面带笑容地看着我。

“你的队长说让没挨枪子的,四肢健全的到主席台那集合,准备升旗。赶快去吧!”

“哦!知道了,马上就来。”

好吧,看来只能这样蓬头垢面的去升旗了,我快步走出洗手间,向主席台跑去。

“姐姐等等,我想问个问题?”

但就在此时,那个小妹妹突然凑了过来,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我,满眼都是期待。

“姐姐,战场到底是什么样啊?”

“嗯?”

“我一直想和你们一起战斗,但那些高年级的姐姐们总是不让,直到昨天才给我发枪。所以我想问一下,战场是不是很刺激啊?我能不能像你们一样,一枪一个收拾掉那些高中鬼子们啊?”

看着这个还没有上过战场的小可爱,我实在不忍告诉她战场的血腥,只能用“你到时候就知道了”这样的话搪塞一番。

“唉,怎么每个人都这么说。”

没能从我这要到具体的答案,她看起来颇为失望,嘟起粉嫩的小嘴,向着主席台一路小跑而去,一边跑,还不忘一边回头叮嘱我不要迟到哦。看着她天真活泼的样子,再想到即将到来的恶战,我只感到内心一阵绞痛。

“要是援军来不了的话,今天可能是这个小妹妹最后能过的开心的一天了。”我内心默默感叹着,然后加快了步伐,和她一样向着主席台一路小跑过去。

“诶小妹妹,你被那么多东西累不累啊?”

我看着她身上的携行具——前面揣着好几个弹匣,外加斜背着的水壶和斜挎的手雷包,这一套装备看着就重。

“不累啊!”依旧还是和先前一样天真烂漫的可爱语调“这可是我在劳动课上自己做的携行具,结实的很,背着也舒服。”

“是吗?那你还挺厉害的嘛”

“那当然!”

我们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边走边聊着,不过没聊几句,我们就走到了升旗台前,在主席台上,队长正拿着校旗,庄严地站在旗杆旁,而她的身旁还有3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学姐们,应该是和她一样的各队队长,而在主席台下方,则站着最后剩下的同学们,她们和我一样,身上的携行具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装备,弹匣,手雷,防弹钢板等等,大家的脸上都脏兮兮的,但精神状态却大不相同。一、二年级的小妹妹们占多数,她们本不应该参与这场战争,但在人员极度稀缺的现在,从没闻过硝烟味的她们也只能拿起了枪。不过她们的脸上并没有惧色,反倒一个个看起来似乎跃跃欲试,步枪上的刺刀擦得雪亮,时刻准备和敌人决一死战,但年纪大的学生们就冷漠的多——或者确切的来说,麻木不仁——她们身上大多缠着绷带,甚至有个别几个人拄着拐杖,眼神暗淡无光,也透露着一丝杀身成仁的决绝,而除了站在排头领队的十几个队长是五六年级的大姐姐以外,其他多数都和我差不多大,10岁不到,就要迎接“光荣的”牺牲了。

“姐姐快点,她们都排好队了,就差我们俩了!”

“诶慢点!”

这小妹妹抓着我的衣袖,飞一般的冲向排队的位置,就像刚放学的小孩子看到玩具摊一样激动。

“三百余人,还有近六成都是从没摸过枪的小学生,只剩下这些了吗?”

“嗯。”

在确认只剩下的学生的人数后,我看见队长闭上眼睛,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但很快就重新调整了过来,走到主席台前,看着台下的学生,双眼清澈明亮。

“在这儿的各位同学们。”她的声音洪亮而又充满底气,丝毫听不出这是一个劳累了一周,几乎没有休息过的六年级学生“在过去的一周中,敌人发动了卑鄙无耻的侵略战争。如各位所见,我们也付出了极为惨重的牺牲...”说完这句话,她顿了顿,眼神里似乎满是悲伤。

“所以,现在,请各位同学们默哀一分钟,以此悼念在这场战争中英勇牺牲的全体老师和同学们。”此话一出,在场的每一个同学都低下了头,整个操场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时不时传出的抽泣声。

“礼毕!”

“不过,在这一个礼拜里,敌人的猛攻,让我们低头了吗?”

“没有!”

“没错,我们学校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装备,没有要啥有啥的后勤,但是我们人穷志不穷!无论她们发起怎样丧心病狂的进攻,我们一定会抵抗到底,予以痛击,你们说对不对!”

“对!”听着队长的演讲,我的声音微微颤抖,浑身火热,就好像胸中的一腔热血就要喷薄而出!

“我想同学们多少都听老师和教官说过,我们的学校都在道口或者大路边上,国家之所以让我们在此就读,就是希望我们能在战争来临之际,依托这个学校,牢牢守住这个关口,尽可能拖延时间。我们多守一天,后方就能多准备一天,老师们是这样说的,对不对?”

“对!”

“而现在,我亲爱的同学们,我们在占尽劣势的情况下坚守了整整一个礼拜,给我们后方的大哥哥大姐姐们预留出了极其充分的战斗准备时间。而且在这七天里,没有一个人叛逃,没有一个人不敢上,大家说,我们的任务完成的好不好!”

“好!”

随着同学们的情绪越发高涨,队长的神情也变得激动起来。

“同学们,还记得我们的校训是什么吗?念一遍!”

“忠于学校!忠于祖国!勇敢斗争!不惧牺牲!”

“没错!可能在场的各位同学们都没法走出这个学校。但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像校训里说的那样,不惧牺牲,在自己的战斗位置上坚持到最后,子弹打完了就扔手雷,手雷扔完了就拼刺刀,刺刀卷刃了就冲上去抱住敌人,拉得她们手雷同归于尽!就算是死,也要拉一个敌人来为自己陪葬,你们做不做得到!”

“做的到!”

“很好。我们都是勇敢的好学生。先烈们会为你们感到骄傲,爸爸妈妈会为你们感到欣慰,学校会以你们为荣,祖国也将永远记得你们的贡献!”

听到这番陈词,主席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而在掌声过后,随着一声“立正”,主席台下的学生们原地肃立,运动鞋跟靠拢的声音干净利落,整整齐齐,同学们的精神面貌也是焕然一新。看见自己的讲话起了作用,队长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并和身旁的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学生一起把校旗展开。

“同学们,接下来我们就要升旗了。敌人要是看到了这面旗,定然会发动更为猛烈的进攻,我们可能也会面对更加恐怖的伤亡。那么,我们还要不要升旗!”

“要!”

我和全体学生们异口同声的做出了回答,这声“要”响彻整个学校,表达出我们誓死守卫校园的决心!

“没错,这才是我们奥斯特罗斯人该有的样子。抵不过胸口上多个点,我们要用这个旗帜告诉那些侵略者,我们将战斗到底,我们永不投降,对不对?”

“对!!!”

“那么,我宣布,本校最后一次升旗仪式,现在正式开始!”

在我们如雷鸣般的掌声中,队长和另一个女同学一起把旗子搬到了旗杆下,而她身后的两人不知从何处分别拿来了已经锈迹斑斑的铜管。随着校旗被升旗手挥向天空,她们吹起了那首我们再熟悉不过的校歌。

不得不说,不知道是水平不行还是乐器太烂,这曲子有好几个地方跑调,要是放平时早就被老师们叫停重新吹了。不过我们都知道,这极大概率是我们最后一次唱起这首校歌了。所以尽管很不完美,但我们按照自己记忆中的旋律,用尽全力,为我们深爱的这个校园献上最后的歌谣。

“我们是学校的骄傲!”

“我们是祖国的希望!”

“不惧困难,勇敢斗阵。”

“直抵那胜利的曙光!”

...

“为祖国奉献!为祖国捐躯!”

“我们就是光荣的小学生!”

曲毕,布满灰尘的校旗升到空中,随风飘动着,在太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我看着校旗,眼前渐渐模糊,眼角也湿润了不少。是啊,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看着它升到空中了。我不想死,我也想活着回去见我的爸妈。但作为奥斯特罗斯的一名武装js,我会一直战斗下去,为祖国尽忠,绝不投降!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都去休息一下,准备作...”

“小心!”

“嘭!”

在旗杆旁,另一位女同学突然用力将队长推向一旁。紧接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两人双双摔倒在地,我也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掀倒在地。当我顶着耳鸣的折磨爬起来时,只看到现场早已是一片狼藉,哭声尖叫声此起彼伏,其中还掺杂着刺耳的枪声。我看向队长,它很快便挣扎着站了起来,但那位女同学的身体下却逐渐扩散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她静静地躺在血泊中,再也没有动静。队长愤怒的涨红了脸,猛然转过身,在一片刺耳的尖叫声中,用尖锐的嗓音向我们下达了此刻唯一能下达的命令:

“敌袭!进入作战位置,准备作战!”

紧接着队长的尾音,又是几发炮弹在操场上爆炸。所万幸的是,炮弹不多,而且多数是对着升旗台砸去的。我立刻俯身趴在地上,然后顺势向右一滚,翻进了操场上挖的战壕里。虽然炮弹细细拉拉的,但扬起的尘土一点不少。我把头顶的沙子拍了拍,抬头看去,却发现刚刚领着我来操场集合的那个低年级学生还傻愣愣站在外面。她像是被突然的爆炸吓到了,带着迷茫的眼神看着周围扬起的一柱柱烟尘,和捂着肚子的伤口,在地上疼的发抖,还努力爬进战壕或者地面掩体里的同学。我赶紧抓着她的腿,一把把她拉进了战壕里。

“这么急着送命啊,敌人还没来呢!”我拍了拍她的小脸,帮她拂去了尘土。她这才如梦初醒似得。嘴巴上说着“才没有”什么的,小脚却止不住的发抖……等等?!我看向战壕里跑动的学生。除了和我一样,好好穿着全副武装的学生,不少同学的装具内都没几个弹匣,而背着装了给养的书包的更是寥寥无几。准备程度各不相同的武装小学生们在战壕里来来往往的跑动,红色紫色的童鞋身就像我们的厚运动袜一样,在尘土飞扬的战场上不一会就变成了土灰色。我谈了口气,早知道会被对面抓住这么一个破绽,就该劝队长放弃升旗的。我懊恼的摇了摇头,这时,背后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把沉浸在自己想法里的我吓了一跳。我扭头看去,是队长。

“瑾成玉,还记得要去哪个阵地防守吗?没被炮打的忘了吧”在我扭头的时候,队长抓住时机,伸手捏了一把我的脸,把我捏的生疼。

“放心吧,队……啊不,沈玉吟队长!再怎么说我现在也算是这里的老兵了,肯定会把最危险的那个阵地钉的死死的!”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回答到。许久没洗澡的骚味从领口传来,但是我已经没功夫顾及这个了。

操场上绵延铺展开的堑壕的尽头,是一个个圆弧形的环形阵地。那正对着敌人会进犯的方向,半埋一个曾经被用作跳马的东西。铁质的框架内早已填上了沙土,因而变的相当难以击穿。跳马曾经顶层的皮革垫子质地柔软,不但能稳稳的架住枪,连射击的后坐力都能被吸掉几分。自然而然的,这样的好东西会被当做重要的支撑点,布置在各个关键的地方。在半埋入地面的跳马后面,按照我们学的阵地制式,依葫芦画瓢的垫上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木凳子,给学生们踩上去射击用。不过小学生的身高差别很大,那个木凳子的高度本是让高年级的学生可以一只脚踩着它射击。充其量也就是帮忙垫一下,好把枪架住。可对身高不太够的学生来说,就不得不双脚都踩在那个小木凳上,才能在跳马顶端架住枪。我被队长安排去指挥防守的地方,负责带队防御组和反攻组的是一对双胞胎。那队双胞胎里,留着蓝色短发的姐姐,伊如芳,这时就站在那个木凳上。已经被尘土弄成暗红的校服被紧张的汗水蒸腾着,胸口的V型领子那冒着若有若无的热气。简单的军绿色自动步枪胸挂,被汗水印上了大大小小的斑块。白色的运动袜也被浸湿。在这个阵地里散布着十来个的中高年级学生都属于她指挥的那只小队。那些同学也和伊如芳一样,被即将到来的战斗压得喘不过气。她们紧张的把自己贴在战壕的墙壁上,就仿佛这样能多给自己提供一些防御力似得。而远远的在这个阵地的后面,伊若华,也就是伊如芳的妹妹,则带着许多中低年级的同学作为反击组,随时准备在阵地遇到危险的时候发起冲锋,把这地方从敌人手里抢回来。因为是低年级的学生,所以我们打算用人数来弥补战斗力的劣势。作为一只小队的队长,她带着夸张的近20人。其中不少低年级同学用的是拿削尖的拖把棍子临时做的红缨枪。还有几个则是带着外形大一圈的反坦克手雷,或者长长的反坦克刺雷——也就是把漏斗形的小反坦克磁性雷绑在棍子一头的产物。用这种武器反坦克,多半是注定要牺牲的。但是我回头看去,却只看到了这些一二年级同学眼里的激动和决意。我不知道该为她们对战场的无知而苦笑,还是该钦佩她们此刻的决心。

我看得出来,伊如芳好几次想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但话到了嘴边,却都没说出来。于是我决定直接帮她开口。

“大家,等下听我命令,她们靠近了我们一起打,不要提前把自己暴露出来!”我说完后,扭头看了一圈,不出所料。她们初次上战场,之前又被那轮炮击吓的够呛,根本就像木头人一样僵在原地!只顾得上不断的在敌人可能出现的位置上瞄来瞄去,哪有调整自己心情的余裕。我只能叹了口气,想让伊如芳帮帮我。

然后我发现,她们中最紧张的,还要属伊如芳自己。本来身高不够的她很难把枪架在跳马上。她只能两只脚都踩在那个小小的木凳子上,弓着背用浑身的力气把自己的步枪压住。但小队长的自觉又让她逼着自己去站在最重要,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她腿抖得就像用尽力气爬上山顶后,从上面下来的那样。看着她的样子,我想起来我小时候,明明个子不够还硬要自己刷牙的样子。那时候我踩着小凳子才勉强够到洗脸盆,晃得就像她现在这样。看着她撅起屁股努力压着枪的样子,我就像没听到越来越近的枪声似得,噗呲的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啦!” 伊如芳依然还是架着枪,但是扭过来半边身子,满脸不快的看着我,就好像在说,不过比我多打两次仗,得意什么。我一边给自己调了个不容易死的位置,一边回复她:“没什么,等打完这波,回去和你说。”

“哼!”伊如芳扭回头去,紧张的气氛似乎也消解了不少,就在我以为我们准备好了战斗的时候。对面又是一轮密集的炮击。这次的炮击伴随而来的不是猛烈的爆炸,而是遮天蔽日的烟雾。原本前沿阵地开阔的视野和射界一下就被压缩的逼仄不堪。烟雾里我们什么也看不到,但越来越近的喊杀声告诉我们,敌人已经越来越近了。很快,对方的迫击炮再次开火,但这次却又换回了爆炸弹药。大部分同学都及时缩回了战壕里,可飞溅的碎片还是带走了一位探头张望的同学的生命。不谨慎的她探出了大半个头,想看清楚烟雾内那些JK们究竟想做些什么。随后一块有着相当体积的碎片就直直的打进了她的天灵盖。“喀拉”头骨被击碎的声音清晰的传来。我就看见她好像浑身一抽,然后就瘫软了直直的倒了下去。屁股那里的裤裆一下湿了一大块,血则是沿着她抵头的墙往下流。显然她已经没救了。

“那些混蛋这是想把我们压在掩体里!伊如芳!我们不能怕死,牺牲就牺牲了!要在炮打完前就把头探出去!”我对着伊如芳大喊。伊如芳抱着肩颤抖着点了点头。但对战斗不可避免的恐惧还是让这里的同学们有些哆嗦,回到战斗位置的过程慢了半拍。可就是这半拍,敌人的手榴弹就甩了上来。一名同学一边哭喊着妈妈一边猛的扑到了滚进战壕里的手榴弹上,随即就在爆炸声中化成了一团血雾。而后,敌人的身影就从被炸散的烟雾缝隙里钻了出来。

伊如芳匆忙的试图开枪还击,可慌乱之中,她的力气没能把保险片按要求打到底。现在的档位是自动挡!也就是说,伊如芳要自己面对7.62毫米子弹剧烈的后坐力。就算她拿自己整个上半身的重量去试图压住上跳的枪口,也完全无济于事。

子弹不留情面的穿过了这个红色眸子女孩的胸口,正正好好打在了她红色校服正中间。当时伊如芳就像后背被无形的手揪住了一样,曲起了背。她似乎想憋住那口自下上翻的鲜血。可神经并没有给她留多少情面。条件反射命令她张口自己的嘴巴,因此,一大口鲜血自她嘴巴里呕出。随后大量的鲜血超过了这个小女孩喉管的极限,涌进了唯一还能通行的鼻腔中。随着她的呕吐,勃勃的鲜血不断的从她口鼻出涌出。很快就让她胸口的领子和一大片衣襟像被水泼过一样湿漉漉的。制服本身特意选择了血液一样的鲜红色,因此看不太出鲜血的颜色,但衣领上白色的襟线,就算被战场的硝烟镀了一层灰,却也还是能明明白白的看到那动脉的鲜血特有的鲜红色。伊如芳眼睛不受自己控制的上翻了起来,身体也开始失去力气,歪向一侧。但是或许是紧张,或许是本能,或许……她还想最后战斗一次。总之,她没有松开扳机。全自动巨大的后坐力让她彻底把自己的上半身漏在了掩体外面。随后,接二连三的子弹穿透了她的胸口,把组织的碎块连同弹头射在了后方的地面上。她胸口的尘土都被子弹的冲击打的飞扬开来,成了一团团小雾,穿在里面的红肚兜和胸口缝着的名牌被打的碎片飞溅。大量出血让伊如芳的上半身很快就像从泳池里出浴的学院泳装,尽是湿漉漉的红黑色织物光泽。万木理香左右摆动了几下,穿着女孩子紫色运动鞋的脚踝就一软。她先是跪倒在阵地上,下巴狠狠的磕在金属的跳马框架上。然后无力的向侧面一倒,结束了自己作为武装小学生短暂的人生。我在几个掩体间来回射击,藏好自己的同时试图压制住那些混蛋的进攻。但大部分防守的同学都太心急了,不少都急着想消灭一两个敌人,甚至有跃出掩体反着向敌人冲锋的。她们自然不是老练的JK们的对手。在一阵扫射过后,那些坏人跳进了已经减员过半的阵地里。她们枪上装着明晃晃的刺刀。如果真要一对一拼近战,年纪小体格也弱的我们只剩下全军覆没这个结局。我抬枪只来得及打倒一个敌人,就不得不陷入和JK的肉搏战。一个银发的JK像我扑过来,我闪身躲过了她第一次刺击,她的刺刀直挺挺的钉在了阵地墙上的木头里。可我刚想还击,她就把枪猛地一甩,用枪托向我拍来。那刺刀直接掰弯了,而枪托巨大的冲击力狠狠的撞在我胸口,几乎排出了我肺中所有的空气。我一下就眼冒金光,觉得四周像是在无规则的旋转。那个坏家伙把我死命摁在墙上,我完全没有呼吸的能力,虽然在尽力挣扎,但我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好在后面的伊若华带着反扑的小队冲进了阵地。我看到被我留在那里的那个低年级小妹妹虽然多少还是害怕,却也跟了上来。“小学生就要不怕牺牲!冲啊!” 伊若华喊着,带队和敌人展开了缠斗。一个的低年级同学完全不顾自己会被刺刀刺死,死命握住红缨枪往敌人怀里扑。刺刀毫不留情的贯穿了她的胸膛,在她的背后血呼啦差的漏出明晃晃的一节。但她用自己最后的意志力和惯性,依然在向前冲刺着。可惜手臂的长度实在差的太远,她身体已经顶到了枪口上,红缨枪的尖头却依然还离她面前的JK差了一截,她身体就像是愣住了一样,在这个状态下维持了近一秒钟。可敌人不打算再给她时间了,她猛的一抽枪,这个低年级的同学就像被抽走了力气一样,哗的瘫坐在敌人,任由敌人把刺刀扎进她的心窝,了结她的生命。被捅穿的心窝子流出了大量的血,顺着她背后漏出的刺刀尖往下流。她往后一仰,迷茫的双眼看着天空,然后向后倒下。可也就在这个功夫,她背后的另一个同学跨过她的身体往前刺去,把自己的红缨枪结结实实的扎穿了那个JK的胸口。她带着有些扭曲的喜悦感拔出枪,想要再继续和下一个敌人战斗时,一个JK把手枪抵住了她后脑,啪的一下让她前脑袋上开出了血花……和JK的肉搏战异常残酷。我们武装小学生唯一能仰仗的就是自己敢于献出生命的决心。幸好战壕是给我们挖的,对我们来说恰好的高度,JK站在里面就把上半身全露出来了。那个小妹妹看见我被压制的死死的,便举枪细细瞄准着我前面的JK。我见状,便暂时放弃了挣扎,任凭自己被压住。那个白发的敌人以为我要不行了,开心的狞笑着,随后就被几发子弹打穿了侧胸,带着疑惑不解的眼神死在了她们侵略的土地上。

“大姐姐……你”那个小妹妹刚刚想开心的和我打招呼,却没注意到她自己的身后!一个JK拿着没拉线的手雷趁着她想打招呼的时机往她肩膀狠狠一砸,我连提醒她的时间都没有!小妹妹闷哼一声,无力的倒了下去。就在那个JK想要继续砸下去的时候,伊若华扑了上去,和她扭打在一起。伊若华看起来比我还小一点,大概也才三年级的样子,两条被灰尘几乎沾的硬邦邦的马尾在缠斗中甩来甩去,活像两条蓝色的小鞭子。我稍稍喘了口气,想上去帮她。可还没等我走到,她就已经被那个JK掐住了脖子,痛苦的划拉着手挣扎着。JK原本把她压在自己身下,看到我过来了,就翻身把她举向了我。她蹬着腿,却完全没办法从JK的手上挣脱出来。被卡死的喉咙发出喀拉喀拉的声响,穿着红色校服的手臂摆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小了。可我被她挡着,拿那个JK一点办法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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