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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装JS的悲歌,4

小说: 2025-08-23 13:55 5hhhhh 3440 ℃

“啊嘎嘎嘎嘎咯咯!”

疼疼疼疼疼!当双腿从后往前甩到最低点的时候,感觉就像是有人拿锯子来回切割我的脖子一样,始料未及的痛苦让我的脑子陷入了混乱之中,一时间,我只想伸手把绞索取下来,却忘了手腕处的扎带把我的手牢牢捆在背后,无论我怎么甩动胳膊,都没法把手靠近绞索。而等我反应过来,双腿又开始踩单车了。这么难受,那个小妹妹是怎么做到的?不行,不能浪费力气。我连忙控制住背后的双手,不做过多的挣扎,转而把所剩的体力都汇集到下半身,再一次尝试着折叠小腿,想再甩一次。然而,经历了刚刚的折磨,我的下半身已经不怎么听我话了。好不容易把小腿往后抬到膝盖处,很快就抽搐着向前甩了出去。如此循环往复的踢腿,领巾不见松动,反倒是越勒越紧。双手在背后时而紧紧握拳,时而舒张五指,像鸡爪一样扭来扭去。

呃,好难受,脖子感觉快要断了,头疼的像是有人在拿扳手拧一样,舌头完全无法控制地吐了出去,就这样挂在嘴角边,口水也不断地顺着舌头流下来。

控制不住双腿,那表情呢?我不停的尝试把舌头吞回去,或者是闭上眼睛,起码让自己死的稍稍安详些。可无论怎么努力,都只能让舌头在嘴角往里面弯曲一下,然后就照旧挂在外面淌着口水,眼皮此刻也像是被什么东西钉住,咋使劲都没法合上。我只能看着眼前又一次沦为战场的校园逐渐地黑下去,无比难受。

“啊啊啊!(谁来救救我...)”

此时,我已经能隐隐看到一些浑身红色的小点在往这边冲过来,能不能有一个,一个人帮帮忙,把我从这上面卸下来啊。想到这,我绝望的试图呼救,但只能发出嘶哑的呼吸声。根本没人注意在旗杆上有个濒死的小学生。

而此时,脖子上的疼痛似乎是因为麻木逐渐消解,但是肺部已经由于缺氧不堪重负。生物课上说过,肺部之于人类就像森林之于大自然。而现在我就感觉有人在我体内的森林里烧起了一把熊熊大火,而这场大火似乎还在逐渐扩散的全身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细胞,烧得我痛不欲生,浑身难受。而这种痛苦逐渐瓦解了我的理智。我开始不再在意什么荣誉什么丑陋的,我只想踢腿,我只想找些什么办法缓解转移注意力,缓解我的疼痛。

此时,我已经完全不顾什么尊严,把所有的力气汇聚在两条腿上,像之前长跑练体力一样一前一后的甩步子,期盼着这样一来能转移注意力,让自己稍稍好受点。但我踢的越厉害,脖子上的压迫感就越来越强。等我发现自己拼命地挣扎只是让自己的脖子被绞得越来越痛,想稍稍停一下时,两腿已经彻底脱离了我的控制。到最后,我甚至期待自己的脖颈不要那么坚强,赶紧断掉赶紧解脱,可这只是空想,我只能任由胸腔灼烧的痛苦和脖颈拉扯的痛苦一点点侵蚀我,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很快,我逐渐难以感觉不到腿部,腰部也麻了,眼前早已是一片昏黑,耳旁别说枪炮声,连耳鸣声都快要听不见了。窒息的痛苦开始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下体,特别是两腿之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堵着,让我很想把它释放出来;而那两个口子感觉酥酥麻麻的,很痒,让我忍不住想挠一下。于是,我缓缓的抬起右腿,想搭在左腿上。

不,不行!

我仅剩的理智在告诉我,这种动作有辱军人的尊严,头可断,血可流,军人的尊严不能丢!

但是,自从战争开始以来,我从没睡过一天好觉,每天艰苦奋战,从不敢有丝毫懈怠。哪怕被捕后,面对敌人的严刑,我也从未屈服。现在,我马上就要为祖国捐躯了,能不能,就让我稍微,舒服一下….

在即将失去意识前,我最后一次尝试着抬起右腿,试图和左腿交叉,方便摩擦自己的阴部。两腿在我的努力下,似乎终于碰到了一起,我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把右腿抬高,然后任由其失力落下,大腿内部的肌肉连带着我的阴唇,轻轻地摩擦了一下。

“呃!”

真的,好舒服啊,只是稍稍擦了一下,我便感到有一股暖流从下体流出,逐渐蔓延全身。那些痛苦烦恼都消失不见了,我只感觉身体暖绵绵的,像泡澡一样舒服。我的两腿就这样彻底分开,一股尿意愈来愈强。最后的时刻要来了

“呃,好像再…”

“啪”

突然,我感觉尿意连同脖子处的压迫感一下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失重感,紧接着,我整个人好像面朝下地摔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咳…”

喉咙疼的厉害,我一吞口水,就好像是吞刀片一样,让我不停地咳嗽起来。等等,我刚刚好像是掉下来了,我能咳的出来了,我…我得救了?

眼前的视野逐渐恢复了光彩,耳旁的耳鸣声也弱了下来,我抬头看看周围,下面的广场似乎正在激战,周围那些jk已经不见踪影,而我此刻正躺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享受着呼吸的快感。

是死前的幻觉吗?我正一头雾水的时候,一阵微风拂过,却让我感觉脖子处钻心地疼痛。但不同于刚刚被吊起来的那种痛,我的呼吸并没有受到影响,反倒是愈发顺畅起来。我用力撑起身子,让自己坐起来。感受着屁股坐在冰冷而坚硬的地砖上,我才肯定,这不是死前的幻觉。我掉了下来,我得救了!

但,我是怎么掉下来的?抬头一看,我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在半空中,一条断掉的领巾正挂在旗杆绳的钩子上,随风摇曳着。连着吊了四个人,它终究是不堪重负,断开了。

随着意识逐渐恢复,我也回想起自己在濒死之际居然放弃了自己的尊严而去尝试着自慰。虽然很羞耻。但现在也不是我懊恼的时候,战场上碎渣子遍地都是,肯定不缺能把我手腕上的扎带割开的东西。赶紧解开束缚,然后去和大部队会合。我要和我的战友们一起杀敌报仇!

“叮咚”

但就在这时,我听到有什么东西好像丢到了我的背后,扭头一看,离我身前3米处,是一个去掉保险的手雷。

“靠!”

我连忙起身,但还没迈开步子跑起来,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我一下子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向后飞了起来,紧接着是一阵刺耳的轰鸣声,再然后,我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

好臭啊……

“咳咳咳,呕...”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我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正仰面躺着,眼前黑漆漆的,好像还有几个模糊的小白点,周围还有一些亮闪闪的东西不断一闪而过。耳旁的就好像是有一群蜜蜂在盘旋一样,嗡嗡嗡叫个不停,啥都听不见。身体下面凹凸不平,一边软一边硬的,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我压在身子,嘴巴里有些奇怪的味道,后脑勺不知道是沾了啥东西,黏糊糊的,还有些疼,同样疼的地方还有右腹处的伤口,以及被我压在身下的双手——手腕上的紧勒感仍未消散,我怎么还被绑着。不过,这些不适感倒是让我松了一口气,还能感觉到痛,说明我没被炸死,我还活着。

想到这,我其实挺开心的。但,这周围真的好臭啊,要不是我现在仰面躺着,我怕是要吐个天昏地暗——虽然我的胃里已经没多少东西可以用来吐了。

所以说,我在哪儿啊?

我想转头看看自己在哪,但才稍稍转了转脖子,头一下子从之前的隐隐作痛变成了剧痛,疼的我头晕眼花,耳鸣目眩。不过这一疼倒是让我稍稍清醒了些,视野清澈了不少:眼前黑漆漆的是天空,那些小白点是一闪一闪的星星。而那些一闪而过的闪亮亮的则是公路路灯……欸,公路路灯,一闪而过,还能看到天空,我现在皮卡车上?干什么的车?谁的车?难道,我又被俘了!妈的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哐当”

车子突然抖了一下,躺在地下的我突然飞了起来,然后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嘶”

这一摔好让我翻了个身,鼻子嘴巴和皮卡后面的底部结结实实的地撞在一个坚硬的东西上,整张脸联通肚子那块疼得我撕心裂肺,连“疼”都喊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倒吸凉气。但这一吸,我突然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喘不上气,一下子咳嗽了好一会。

“咳咳咳咳咳!哇!”

不咳还好,这一咳,居然吐出了一摊血,看着视野下那一抹红,我相当惊恐,顺着血液环顾四周,我发现自己刚刚是摔在了一个鞋子上。这双鞋子的旁边还有一只穿着裤袜的小脚,脚趾已经僵硬,时不时微微抖动。而当我一点点的把头往上扬,看到了更为恐怖的一幕:一张脸,一张眉心开洞,双眼无神,脸色比雪都白的脸,就被我压在身下,和我四目相视。

“哇咳咳咳!”

这直接怼我脸上的尸体吓得我魂飞魄散。而我这一低头,就发现原来我一直压在一个尸体的上方,准确来说,是一个头都被轰掉半边的尸体上方。看着那直接暴露在我眼前的脑浆,我下意识地就要尖叫。

“啊咳咳咳…”

我此时才惊觉到,自己有些喘不过气,右胸疼的要命,吸入的空气就像是一把把尖刀一样割着我的肺叶。每呼吸一下,都会让我咳个不停,吐出一口又一口鲜血。

坏了,那手雷是在我身前炸的,难道有弹片扎进我的胸口了?想到这我忍着胸脯的剧痛,吃力地把身子侧过来,以便我低下头能看到胸前。果然,借助一旁不断闪过的路灯,我勉强看到了自己胸襟的衣服上的血迹,闻到了那一股不祥的血腥味。

冷静点,伤到的是右边,而且你还勉强能喘几口气,说明你还没有气胸,冷静,冷静。一想到这,我下意识地做了个深呼吸。

“咳咳咳”

又吐血了。好吧,呼吸的轻点,不要憋死自己就行,以及,冷静,冷静...

在试探着吸了几口后,我总算找到了最适合现在的自己呼吸的频率。随即,我扭动发酸发疼的脖子,借助路灯,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在我四周,到处都是像叠罗汉一样乱堆起来的尸体,我眼前那位算运气好的,就脑壳开了个洞,其他部位都算完好。稍微倒霉点的是我右边躺着的那位,除了脸,全身上下都是窟口,原本红色的校服沾满了干枯的血,愣是被染成了黑色,衣服上满是灰尘,如果不是我穿过我很难想象眼前这个灰不溜秋的衣服原先是红色的,而每个洞口处,都隐隐约约地能看见一些爆出来的,烧焦的棉花。不过她至少四肢健全,比我左边的那些基本上缺胳膊少腿的幸运点。就比如说左边尸体金字塔最上面的那位,在路灯的照耀下,我甚至能隐隐看到她断掉的膝盖处露出的白骨。血腥味混杂着尸臭味,让所有的垃圾场的味道在它面前都是黯然失色。以前在课上,老师不停的强调说要让我们注重校服整洁,现在,一个个都成尸体了,原本光鲜亮丽的校服变得又脏又乱。比如我身前这位,和我年纪差不多大,却穿着白色水手服配短裙,外加灰色裤袜和军靴,我甚至还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她双腿之间的粉色内内。放之前,我看到有人穿着这身衣服,我肯定羡慕的不得了。现在她却和其他小学生一样,躺在这,无比丑陋。

不过,这倒是有个好消息,我身边的尸体都穿着和我一样的校服校裤。那我现在应该是躺在我们学校的运尸车上。那么,只要闹出点动静,让前面开车的停下来检查检查状况,我就得救了!

“救咳咳咳咳咳哇...”

见鬼,我根本没法说话,只要一想张口出声,就控制不住地咳嗽吐血。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腹部胸口正在一点一点的流血。再这样下去我会失血而死的呀。我心急如焚,不断的试图呼救,但这只是让我不断地咳嗽吐血,咳得我脑袋发晕,胸口绞痛,相当难受。

好在没过一会,周围的灯光逐渐多了起来,而且它们闪过的频率也越来越慢,这说明我们已经到总部了。只要她们上车检查尸体,她们肯定会发现我还活着!

但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在车子完全停下来时,那个双腿断掉的尸体从“金字塔”顶上掉了下来,不偏不倚的压在我的背上。

“唔!”

本来胸口受伤就很难呼吸了,背上又突然加上个重物,我直接气都喘不上了。眼前一下子就黑了下去,脑袋也晕乎乎的。我下意识的想张大嘴巴,却只是吐出来更多血。

我,要死了吗?被一具尸体压死在尸堆里?不,不要啊!

想到这,我近乎绝望的想要嘶吼,但从肺部流上来的淤血几乎堵死了我的气管。我就像之前被吊起来时那样,不管多么努力,却只能看着自己喘不上气,气绝而亡。到了最后,我只感觉身体一点一点麻木,一点点感受不到外面的世界,自己就像是掉入无尽的深渊一样,周围除了黑暗,一无所有。

...

“那你们赶紧把名牌撕下来啊!”

“是!”

“来,让我看看啊。(“嘶啦”)简四福,三年6班的。哎哟,全身都被打成筛子喽。”

“这个还挺走运,(“嘶啦”),彭鱼,四年3班的,子弹打眉心,一发带走,没有任何痛苦。哼,发育的还挺好。”

“这个...妈耶,(“嘶啦”)这个叫李玉的四年1班的两条腿都被炸飞了,真惨。得亏死了,这种伤活下来才是受罪哦。欸等等,她下面好像还压着个人。你们来帮忙搬一下。来,一,二...咦,这人怎么还被绑着手啊?小红,拿把剪刀来。”

“好,接着呕...哇这尿骚味,尿了多少啊?不是说过的死前要夹紧腿吗?”

“哎哟这脖子,估计是个被吊死的倒霉蛋。行吧,翻个身,让我看看你的名牌...”

“咳咳咳咳咳哇...嘶,呼,嘶,呼”

背上的压力突然逐渐消失,我一下子吐出来好几口血,呼吸稍稍顺畅了一番,然后,我听到了一片惊呼。

“我去,这还有个活口!”

“什么!还有气吗?医疗兵!拿绷带来!”

“我看看啊,还有气,但,她狗牌呢?”

“哎呀,先别管那么多,救命要紧!”

我感到手腕上的紧勒感一下子没了,她们把我翻过身,拿着什么东西往我的胸口上缠绕,还有人在拿手电找我的眼睛,我感觉很刺眼,稍微眨了眨。

“瞳孔有反应,还有救,快。喂,看着我,听得到我说话吗?”

说完她拍了拍我的脸,同时,我看到她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来一根注射器,一下子往左胸里扎了进去。

“哇!咳咳咳咳咳咳,呼...”

这一针扎得我钻心地痛,嘴巴里也是吐出了一大口血。不过在把剩余的血咳干净后,不知怎的,呼吸逐渐变得顺畅,胸口轻松了不少。

“喂,清醒点,我们刚给你注射了一针强心剂,你会没事...”

终于得救了。

一想到这,我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一阵强烈的疲劳感让我昏昏沉沉的,不一会,我已经听不清那位医疗兵在说些啥,眼皮子也越来越重,逐渐合了起来。

让我,休息会吧...

“呃。”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本想起身看看自己在哪。但上半身稍稍用力,胸脯就疼的我呲牙咧嘴,没办法,只能稍稍转动脖子来看看周围了。而我一转头,便看到了一旁的点滴和心率仪,看来自己是在医院。想到自己得救,我才算是松了一口气,鼻子里好像插着什么东西,输氧管吗?我下意识地想伸手摘下来,但是身体软绵绵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右胸还在隐隐作痛,但呼吸已经没啥问题了。不过听声音,好像有人在生气地说些什么。我把头往下低,再往右边一歪,便看到在房间的另一边,好像有个护士似乎正在训人。

“所以你们怎么搞的,运尸车上藏个大活人都没发现?”

“战场上枪林弹雨的,我们也没法一个个听心跳摸脉搏啊。”

“真的,本来兵力就不算充裕,要是有个战友就这样被你们弄没了那我真的是,哎!”

“医生,她好像醒了。”

注意到我醒来后,那人便把那两个被训的倒霉蛋赶了出去,然后一路小跑走到我的病床旁,关切的询问我的状况。从和她对话中我得知,自从战争开始后,总部一直都想赶紧出兵支援。但是敌人不断地高歌猛进让上级意识到我们这边有内鬼,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她们只得先花了不少时间铲除内奸,然后再组织反攻。由于敌方的打的实在太快,上级们急火攻心,决定不惜一切代价,让仅剩的还编制健全的js还击,以此给予敌人全面进攻,减缓对方的进攻速度。不过由于敌方得到的我方情报相当之多,外加反击组织的也较为匆忙,导致即使只有少部分精锐成功攻到了BB学校。而最终,她们也顶不住敌方的火力,只得收了几具尸体便打道回府,而我有幸成为了那几具尸体之一。好消息是,这么一波反攻确实消耗了对方大量的人力弹药和精力,稳住了战线,但我方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牺牲

“对了”说到这,她随手扔给我一个透明的小瓶子,我接过来一看,里面装着许多的铁渣子。

“这是啥?”

“从你肺里取出来的弹片,做了好几个小时的手术才给你弄出来,足足8块呢。”

“...医生,辛苦了。”

“没啥,职责罢了。不过现在,你还有些小问题。”

“怎么了,难道还有弹片...”

“不不不,你身体伤得是有点重,不过现在只要好好静养,短时间你就能好起来。不过有些人认为你不配有这个时间。”

“为什么?”

“哎。”此时,她的脸庞一下子皱的跟个老太太一样“我们一直都以为你们那边全军覆没了,现在就你一个人回来,不免有些人认为你是逃兵。”

“逃兵?不,我不是逃兵,我能证咳咳咳咳咳...”

“诶诶,悠着点,你的肺部刚做完手术呢。而且你跟我说也没用,上级那边打算让你休息个两天,然后就会对你进行审问。”

审问。听到这,我突然想到了之前队长给我说的情报。

“医生,我有关于BB中学的情报,能不能,呼...让我现在,现在就见上级?”

“有情报?”听到这,医生的眼睛亮了一下“那再好不过,现在我们正愁着要怎么才能攻下学校呢。我可以给你申请一下,不过,作为医生,我衷心建议你先休息一会。”

“医生,谢谢你的好心。但是我真的等不及了,我想赶紧把情报告诉他们,证明我不是逃兵,然后和你们一起反攻咳咳咳咳咳...”

“哎呀,说了悠着点。行吧,你先好好躺着,我去给你申请。”

在等了好一会后,我终于得到了申请通过的好消息。不过我的伤情让我别说走路,起身都有点费劲。医生和上级那边派来的人只能找了个担架把我抬过去。

“医生,你把床高度调低点。我们好把她放在担架上。”

“行。”

“嗡嗡嗡嗡嗡...”

听到这个声音,我好像突然回到了那个旗杆下,看着眼前的队长和战友们被套上绞索,高高吊起。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我下意识地想伸手摘下脖子上的领巾,却差点把插在手背上的针管弄断。

“欸咋回事,冷静点。”

医生连忙把床停下,同时让上级派的那些人走远点。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我,我只是...那,那个声音。”

“声音?什么声音?”

“就,就刚刚床发出的那些...”

“这个?”医生试探性的按下按钮把床调低,那噩梦般的嗡嗡声再一次响起。

“不不不不,快停快停,我不想听呜呜呜呜呜...”

在医生的盘问下,我慢慢道出了我在学校里的遭遇,以及我的队长战友们是如何在这阵嗡鸣声中被吊在旗杆上遇害的。

“医生,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听到这个声音我就怕,我控制不住,对不起,对不起...”

“唉。PTSD,看来要麻烦各位了。”

“嗯。”

说完,那几个人就动手把我搬到的担架上,抬出了医院。

从医院到审讯室要经过一个类似广场的地方,而在这一路上,我看到了让我终生难忘的一幕:在操场上,到处都是被白布裹着的尸体。而在白布之外,还有很多尸体找不到地方摆,只能堆在一起,堆成一座座尸山,尸体散发的恶臭仿佛让我又回到了那辆运尸车上。而在尸山的山脚处,有两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正站在白布旁,她们都戴着口罩,一个拿着小册子,另一个拿着照相机,蹲下身,掀开白布。

“咔嚓。”一道白光闪过,这是在给尸体照相留影。

“姓名?”

“李钟硕。”

“死因?”

“子弹击中眉心。”

“嘶啦”

蹲在地上的少女撕下名片,交给了站着登记的那个,然后她们把白布重新盖回到尸体上,接着登记下一具尸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语气相当平淡,就好像她们只是在饭后闲聊,而不是在登记尸体名单。而看着这一幕,抬着我的那几个人也互相闲聊起来:

“那两个小姑娘胆子不小啊?”

“就算没胆子,那么多尸体够把她们胆子练出来了。”

“来之前听说过这边的人员紧缺到只能让低年级的小孩子来收尸,看来一点都不夸张。”

“她们,她们的尸体会怎么处理?”看着眼前的惨状,我茫然地问道。

“估计就是往焚化炉里一扔了事吧。”

“不,不要,求求你,我不想死,我错了,我不想死呜呜呜呜呜!!!”

当我们对着一旁的尸体长吁短叹时。一旁尖锐的尖叫声吸引了我们一行人的注意力。只见在不远处,三名jk正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号哭不停的js跪在一个木桩前,其中一个臂膀特粗的jk手里一只手拿着一个黑色的大袋子,另一只则拿着一把骇人的大砍刀。

我一下子明白了要干什么,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

“这几天我们抓了不少逃兵和叛徒。但现在弹药急缺,所以只能调配一些力气大的jk用砍头的方式处理她们。对了,你要是怕的话可以闭上眼堵住耳。”

“怕什么,就是这些坏蛋害死了大家,死,死有余辜!”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大砍刀,我的内心不忍哆嗦了一下。

“行吧。欸,说真的,希望一会审完了我们能把你抬回医院,而不是把你押到这砍头。”

我死死盯着那个即将尸首分离的混账。她跪在地上,不断扭动着身子,像一头待宰的肥猪一样尖叫着。而处理她的那三个则显得非常游刃有余。一个死死按住她的身子,一个拿出口枷给她带上,让她不再发出尖锐的爆鸣声,然后一把拽住她的马尾往木桩上拖,她的头就这样伏在了木桩上,露出自己雪白的脖颈,而那个看起来最强壮的jk则站在一旁,举起了手中的砍刀。

“刷!”

一道白光闪过,她的头顺势向前掉下,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断掉的脖子处喷出一股股红色喷泉。她的身子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仍在剧烈的颤抖着,但随着脖子里喷出的血越来越少,她身体上的痉挛也渐渐平缓下来。当最后一滴血从她的脖颈处流出后,她的尸体两腿一蹬,彻底安静下来。这时,那个死死压着js的jk突然把尸体扔在一边,自己则赶忙退到一旁。

“滴答滴答...”

倒在地上的无头尸体又抽搐起来,还伴随着滴水声,看来是失禁了。而那三个jk一直等到尸体完全没动静了,才上前把她的首级和身体装进裹尸体袋中

“小妹妹,你不怕吗?”

“我只觉得有点可惜,让这个叛徒死的这么痛快。”嘴上这么说,但亲眼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尸首分离,我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经历了这个小插曲后,我就被抬到了审讯室。好在审讯方没有太刁难我,在通过了测谎仪和吐真剂的考验后,我成功洗脱了自己的嫌疑,也把情报成功传递给了上级。接下来我就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月疗伤,随后又是漫长的康复训练。一年后,我终于通过了各项考核,再次回到部队中,作为一名五年级的队长,带领小队和战友们向着母校发起反攻。

“啪啪啪”

经过了一年多的筹划,我们终于对母校展开了反攻。根据计划,大部队在正门和敌人作战充当佯攻,而我则带领着一支12人的小队,作为领头,带领着8支和我们统一编制的小队由地道潜入,打入敌人内部,给她们一点小惊喜。

我仔细回忆着队长在我耳边说的地方,一阵摸索后,终于找到了那个地道入口。并带领着我的小队走了进去,而其他小队紧随其后,跟着我一起走入地道。

我们的装备简陋,甚至没有了昔日那白色的漂亮裙子,取而代之的是粗糙的军装和笨重的装备。她们的动作并不熟练,每一步都显得那么生涩,随着我们一步一步靠近地道的出口,我能听见那12个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彼此沟通的声音也越来越逐渐颤抖起来。一想到即将与敌人战斗,大家在激动之余,都不免感到恐惧,但当我回头看去,我仍能看出她们眼中的坚定和勇气。

快到出口的时候,我忍不住问她们:“你们怕死吗?”她们沉默了片刻,空气一下子像墓地一样安静得令人窒息。但犹豫片刻后,她们仍坚毅地抬起头,用稚嫩的声音回答道:

“不怕!”

我知道她们在说谎,她们年纪太小,无法掩盖住眼神中透露出的恐惧。但我并没有揭穿她们,因为我知道,有时候,鼓励比真相更重要。想到这,我调整了下呼吸,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的平静下来。

“同学们...”

哎,控制不住,声音还是在抖,我不禁苦笑了一声,但我很快调整过来,用我能表现出来的,最坚定的语气对着我面前的小战士们说道:

“同学们,我知道,大家的心里应该都挺忐忑不安的,对吧。其实这很正常,我也感觉我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但是,我们的国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国家培养我们,就是为了让我们有朝一日能报效祖国。之前,敌人踩着我们的战友的尸体,抢走了我们的校园。而现在,轮到我们踩着她们的尸体,亲手把她们占领的一切夺回来,你们有没有这个信心!”

“有!”

“各位知道自己身上除了弹药,还有什么吗?”

“光荣弹!”

“那么,如果真到了那一刻,你们有没有信心拉一个敌人陪葬?”

“有!”

在我的鼓舞之下,她们一个个挺直了胸膛,眼神不再躲闪,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看着面前战意已决的同学们,我倍感鼓舞。

“预备,冲!”

“杀!”

我深呼吸一口气,随后冲出了地道,准心瞄准,将愤怒的子弹倾泻在毫不知情的敌人的后背上。

“啪啪啪啪啪。”

可恶,哪怕我们抢占了先手,敌人的火力也实在是太过猛烈,在靠着偷袭的优势向前推进了一段距离后,敌人还是把我们压制在了原地。

“啊!”

在我身边的白发少女为了提供火力掩护,鼓起勇气从掩体后钻出身子来,却立刻被敌人猛烈的火力打成了筛子,她口吐鲜血,不甘地往后退了几步后,倒在了血泊中。其他战友们一个接一个的向前冲锋,但是在敌人的枪口下,大家终究是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刚刚还跃跃欲试,准备着将敌人全部消灭,报仇雪恨的学妹们,一个个变成了倒在地上的尸体。

“火力压制她们,把她们都干掉!”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居然是那个蓝毛,她就在离我最近的掩体处,神奇地指挥着她的队伍。

看见仇人就在远处,我登时怒火中烧,但对面过于强大的火力压制让我不得不把头又藏回掩体处。

“啊!”

循着尖叫声望去,我身旁的最后一个战友也倒在了地上,血液从她的额头流出。

又只剩我一个了。而对方丝毫没有停火的迹象,看来我要交代在这了吗?

不,不能只有我自己,我要拉一个人,拉那个蓝毛跟我陪葬!

想到这,我探了探头,顶着枪林弹雨记住了蓝毛所在的位置。紧接着,我扔出一个烟雾弹,遮挡住敌方的视野,最后,我心一横,翻过掩体,冲向了蓝毛的位置。

我要死了,而且是尸骨无存的那种。

我迈开步子,径直冲向敌人的位置。

武装js基本上都无法善终,死在战场上,或者死在敌人的刑场上是大多数武装js的宿命,看来我也不能免俗。

我突然感到左肩和腹部一阵剧痛,看来还是有敌人看到了我,试图拦住我,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冲到那个掩体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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