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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空初次见到琥珀的那一瞬间，大概只花了一秒左右的时间接受了3700年后的他们恐怕是比自己更高一级的人类生物这件事。即使拥有绝对时间感，千空也觉得那一秒的体感非常漫长。

旧世界的人类严格来说是人类与各种动物的混合体。是连科学都无法解释的、造物主的恶趣味所建构成的生物。在拥有人形的同时也兼具两种生物的能力与特性，同时也拥有着诸多限制。

而在后来得知石神村的他们是来自3700年前太空的宇航员们的后裔时，千空推测大概是为了在这条件艰巨的石之世界活生存下去，他们阴差阳错地「进化」了。身体里的人类基因吞并了动物基因，抛弃了生殖隔离、在当时对环境和食物的严苛需求，把只会影响生存率的束缚都甩下，为成为纯粹的、最适合在这个世界活下来的生命体而进化。

杰诺在近距离观察到石神村和宝岛的人们没有动物化的束缚时，发出了「这是多么雅致啊」的惊叹。如果在南美最终的决战是千空他们输了，他们不仅会被俘虏为劳动力，作为新人类的人们恐怕还会成为引领旧人类走向新人类的实验体吧。

不过千空是百分之一百亿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同为科学家，千空当然能理解杰诺的心情，哪个科学家在面对如此奇妙的生物科学时不感到兴奋呢。但也正因如此，他绝对不允许百夜留给自己如此珍贵的科学进化宝物被破坏。他想搞懂其中的奥妙，他也想过身为旧人类的他们未来也会迎来进化。

但那是未来的事情，不是现在，他也会找出不需要牺牲的方法。

现在光是要让有着千奇百怪的动物与人类基因混合所导致的人体内构造不同的旧人类活下去，就够他埋头研究很长一段时间了。要做的事情像山一样多。

所以……

「斯坦利，别摸了。而且要碰的话至少把爪子收回去。」

「……收不回去啊，又不是猫。」

听到千空的抱怨后，斯坦利不满地缩回手。千空无法理解他哪来的感到不满的底气。

千空与杰诺共处一个实验室的时候，斯坦利也基本会在。考虑到他是杰诺的护卫这也算合理的事情。

但让千空无法理解的是，斯坦利作为一个号称擅长忍耐和等待的军人来说，意外地手贱。千空的蛇尾在实验室的地面上扭动着，每当路过斯坦利所在的附近时就会感觉到有点微妙的刺痛。

因为斯坦利带着利爪的手不知为何就会放到千空的蛇尾上。有时尖锐的指甲会直接摩擦过伴随动作蠕动的鳞片，尽管没受伤，但被刮蹭细细的痛感会让千空有些烦躁。

即使明言提出抗议，斯坦利也只是抽着烟打哈哈敷衍过去，然后在下一次乐此不疲地继续这么做。这是连他的发小杰诺都没能想到的事情。

「斯坦说千空的体温很低，现在天气太热了摸着很凉快。」

杰诺这样告诉千空。千空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类似于的事情同为幼驯染的大树和杠在炎热的夏天也这么做过，三人会不知不觉靠在一起。如今琥珀有时会在休息时也会直接抱着他的尾巴当凉枕睡大觉。这种不合理的事情是属于与他亲密之人的特权。

斯坦利擅自强行跨进这道距离高墙都懒得吐槽了，就算反抗也无济于事，千空希望他至少别弄疼自己。

千空眼睛瞥向当事人那边，斯坦利与杰诺交谈着，后背正对着自己。

能够带人体飞向空中的巨大翅膀收在背上也很庞大，伴随着斯坦利抽烟的手臂动作偶尔会抖动一下。藏在衣服下，翅膀根部和人类背部的骨头与皮肤是怎样连接的？

千空思考着，无声地靠近。尽管在过去他翻阅过无数资料，所有当时现存的物种人类的知识他都记得，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接近拥有翅膀的人，永远存在的好奇心促使他朝着斯坦利后背中心伸出手去。

触碰到的一瞬间，黑色的翅膀猛然张开，伴随着巨大的冲击打在他的身上！

「呃啊！」

「千空！？」

「……千空？」

千空被翅膀撞在实验桌上，他呜咽地滑倒在地上。杰诺有些担忧地走过来，斯坦利侧过身，翅膀扑棱着想要张开扇起不小的风压，漂亮的脸上疑惑又惊讶。

「只是稍微碰一下而已，反应至于那么大吗？」

看着被杰诺扶起来抱怨的千空，斯坦利咬着烟摸着自己的脖子，将翅膀缓缓收起。「……抱歉，我以为是袭击。」

「哦，斯坦一直以来对后背都很敏感呢，是军人的警觉性吗，真是雅致。」

「就算不去刻意警觉，被碰到也会翅膀下意识动。这个控制不了。」

「明明自己经常随便摸别人呢？」

千空扶着刚才被桌角磕到发疼的后腰，轻轻地说着。斯坦利当然不会错过他的怨言，挑起了眉毛。

「你想碰我吗？」

「……是啊。我被你擅自摸了那么多次，偶尔也该给点回礼吧。」

听着千空的话，斯坦利若有所思地吹出口烟。

「……嘶——这就是你想出的Good idea？」

斯坦利知道千空的表情向来很丰富，也很少会去刻意隐藏自己的感情。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千空这种如同放弃思考，仿佛脸的颜色都变成黑白的表情。

「这样从正面的话即使翅膀下意识动了也打不到你了。」

这样说着，斯坦利敞开双臂，身后的翅膀也配合着一起张开。千空的房间作为单人间还挺大，但斯坦利的翅膀一打开空间观感上顿时变狭小了许多。

「喂，别把那边的玻璃烧杯和试管推倒了。」

千空语气中带着些许嫌弃提醒道。他来到斯坦利面前，抓着对方的衣服调整着角度确保一会儿翅膀乱扑也打不到这里的任何东西。

事到如今就算千空提出更好的解决方案也没用，他从斯坦利冲进自己的房间里开始就做好拗不过对方的心理准备。斯坦利是个相当执着的人，这个家伙一旦决定好要做的事情，即使是自己全力阻止也无济于事的。

并不是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小心思，不过嘛，能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好了。

意识到千空已经接受现状的斯坦利满意地笑着，双臂微微下垂，弯下身子，全然一副准备好的模样。

千空像是主动抱住斯坦利般，双臂从他的脖子两边伸过向后背。

手顺着肩膀后的衣服滑过，很快就到达目的地。手指触碰到翅膀羽毛的瞬间，黑色之中夹杂着些许白色的翅膀像之前见过的那样刷地呈半张状态玩弯曲着伸展开。不过速度要慢很多，恐怕是有准备的斯坦利在努力压制着本能吧。

人类的肩胛骨是如何坐到与鸟翅的腕骨连接起来的？这方面的构造与纯粹的鸟类一样吗？骨头为了飞行减轻重量也是中空的吗？那人类部分的骨头呢？

千空思考着各种各样的问题，从翅膀根部顺着羽毛的方向往上摸了摸，翅膀微微颤动了一下。为了让自己看清楚，他把一只手按在两支翅膀的中心把斯坦利往下压了压，男人的脑袋从刚才就紧贴在自己耳边，如今更是直接把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

能够清晰地听见斯坦利的呼吸声，正在随着千空摸索的动作越来越重。

原本规矩地放在自己腿边的手，不知何时也搭在了千空的腰上，慢慢地变成了环抱住的姿势。

腰间传来的感觉让千空皱了皱眉。

「喂，不要乱动。」

「重要的地方被人触摸会动是本能，已经在努力控制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翅膀。」

翅膀即使不大力地扇动，只要稍微动一下也会发出哗啦哗啦的羽毛摩擦声。

千空的手指扣进斯坦利后背为了让翅膀露出来而剪裁出的洞里，想要确定连接处状态的那一瞬间两支翅膀猛然伸直成在空中飞行的状态，而在千空被吓得身体一抖的时候被对方搂紧了腰和背。

「唔、你的爪子碰到我白天被撞的地方了！」

「抱歉抱歉。」

话是这么说，但斯坦利并没有松开千空，只是调整了一下手指尖以防把千空的衣服抓破。他像抽烟那样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着千空的耳朵吐气。

「呐、千空。」

「嗯—？」

千空转头想躲耳边的瘙痒，却也正面近距离迎上了斯坦利的脸。两人的鼻尖互相磨过，斯坦利的眼睛对上那双赤色的双眼，他低语着问道。

「你想看得更清楚一点吗？」

「啊？」

疑惑未解，千空就感觉到自己的嘴被柔软的触感所堵住。没等反应过来，斯坦利已经抱着他直接挪到旁边的床上。

「唔嗯、嗯！？」

长长的蛇尾在地上被拖动着，千空的上半身被掀翻在床上。斯坦利从他的身上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舌尖抿了下嘴唇。

「你往上挪一点，我伏倒的话你看得更方便吧。」

从效率来看这样确实更合理。但是斯坦利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啧、我就知道……」千空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有些烦躁又无可奈何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挪动着身体往床上爬，大半蛇尾歪朝床边还留在地上。

伴随两阵简短的拉链声，斯坦利解开了自己翅膀上方的布料，然后快速解开胸前的纽扣向下一拉将衣服下精实的肉体袒露出来。男人的身体并不像司那样过于高大强壮，但千空绝对不会怀疑这具身体里的力量。作为过去和接下来的亲身体验者，他完全有资格这么说。斯坦利取下手甲，人类手骨的手指尖上，时常造成千空困扰的尖锐指甲也仍然存在。

斯坦利将手撑在千空的腰两边，在从那个往下看低于千空一点的位置伏在千空身上。如他所说，这个位置确实远比刚才要看得更清晰。如今没有衣服的遮挡，鸟骨与人脊背的连接处一览无余。

「哦~？羽毛居然到人体的部分居然就刚好不生长了吗。」

人体与动物的骨骼就这样如此割裂却又完美地连接在一起，一想到今后要仔细探索这种神奇的事情的原理就教人兴奋不已。

「千空的腰上倒是有一点蛇鳞呢。」

斯坦利果不其然，趁着千空注意力在自己后背的时候掀开了他的衣服。与斯坦利过于干净利落的羽毛不同，千空的腰和下蛇身的连接处两边被细腻的青绿色鳞片覆盖，然后像他渐变色的头发那样，从腰两边的髂骨处部自下而上一点点减少直到彻底是人类的肌肤。

斯坦利摊开手掌轻轻地抚摸着那些零散覆盖在千空腰边的鳞片。只要有一点微弱的光线也会闪闪发光的鳞片，与后方紧密规整排列的触感不同，但斯坦利知道自己都很喜欢。

手在腰间的动作让千空不自觉地扭动着身体想要躲开，他双手搭在斯坦利的肩膀上推了推撇着嘴道，「够了。起开。」

「那轮到我了吧。」

「哈？你说什么……唔、嗯嗯！」

斯坦利抬起来，脸径直往千空压来。没来得及躲就被斯坦利轻轻咬住了嘴唇，舌头趁说话的间隙灵巧地钻进了千空的嘴中。

「啊、咕唔……」

「……咕、嗯……」

千空舌头前端的两个舌尖不同程度地弯曲着，迎接着斯坦利的攻势。斯坦利舔过舌根的地方，微妙的刺激引来千空一顿不由自主的身体扭动。斯坦利用手压住他的身体防止他逃走，用牙齿轻咬着千空的一边舌尖带出他的口中，松开时拉出淫靡的长丝。

斯坦利用手指按在湿润的舌头还没裂开的中心，像在模拟切开的动作那样，缓缓划下。千空眯起眼睛，两边舌头像是要在配合斯坦利一般，将手指卷起来慢慢舔过。

「难得有那么适合接吻的舌头，稍微练一下吻技如何？」

「哼……那种无聊的技巧，一毫米都不需要啊。」

千空皱着眉把舌头收起，其中一半舌尖抿过挂着唾液的嘴角。

斯坦利愉快地笑着，盖在千空身上的手灵活地解开了他的衣服，然后直直往肚脐下的蛇腹摸去。他缓缓摸着千空微微扭动的身体，用刚才沾着唾液的手指滑过蛇腹下方，类似于人类两腿之间的一个半圆形的鳞片。

千空的身体猛地一抖。「喂斯坦利，等一下……啊！」

他想要伸手去阻止，而斯坦利的指尖已经扣入到半圆鳞片边缘之中，不到一个指节的深度就已经让千空不知是痛还是别的什么地叫出声来，蛇身开始大幅度地扭动起来。

「啊、啊！你这、家伙……！」

斯坦利不顾千空的挣扎地固定着他这一段的身体，弯曲起手指把鳞片掰起点，两根还未完全挺立的生殖器顶端从中探出头来。斯坦利拔出手指，带着一点点湿润声音。

「果然有反应了啊，千空。」

「混蛋……要是弄伤了怎么办！？」

「也是啊。」

这么回答着，斯坦利把千空的身体往上拖了一点，然后跨腿直接坐到他的蛇腹上。千空惊讶地歪了歪头。斯坦利如果是直接压到千空的人身身上恐怕会有点吃不消，但如果是对比人身体更粗壮一些的蛇身上还算在可承受范围内。只是这个姿势……？

斯坦利从裤包里捞出烟盒来，咬出一根后一边点烟一边继续说着。

「那为了不让你受伤，接下来的部分你自己来吧。」

「……什么？」

斯坦利用夹着烟的手点点千空露出生殖器的凹陷边缘，怕被烟头烫到重要部位的千空身体僵住。

「这里面，要是不润滑的话等会儿你会很难受。而且你也不想让我来扩张吧，会受伤的。」斯坦利把手收回到嘴边，伴随着吸气烟头亮起红点，他吹出口烟气后吐出一点舌头，「不过作为润滑液的唾液的话，我可以提供。」

千空咂了下嘴，「非得这时候抽烟吗？」

「刺激口腔分泌唾液，我这也是为了千空方便呢。」

「切……」

千空伸出手，斯坦利将烟移开，带着笑容张嘴将他的两根手指含入口中。柔软的舌头灵巧地舔舐着千空的手指，搅拌着唾液发出细腻的水声，充满着情色的意味。

「咕、啾…」

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事情会如此发展，但每一步都被提前安排好的感觉让人相当不爽。像是在宣泄这股不满一般，千空稍微用力将手指捅进斯坦利湿热的口腔深处，听到斯坦利不由自主发出咕的一声后心满意足地抽出手来。

斯坦利并没有在意千空刚才那小小的报复，因为接下来他就可以直接坐在千空身上悠闲地抽着烟，欣赏着他仿佛自慰一般的情景。

千空弯起身子，沾着自己唾液的手指摸向自己的生殖器，并没有去刻意继续去刺激，而是直接往隐藏在那底下的根部下的穴内摸去。

「……嗯……」

尽管千空双唇紧闭，但还是没压制住地哼出一点声音。原本只用于排泄的器官接下来要接纳外来的事物，不让它适应是不行的。千空咬着牙将一根手指缓缓插了进去，然后开始上下慢慢耸动起来。

另一根手指蜷缩着，随着上下抽动的动作不时会摩擦到外面的两根生殖器。刚才还只是有一点反应，如今伴随着里外的刺激已经完全从身体里挺了出来，被千空的手腕压着往两边分开。

「啊、嗯……」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腹部凹凸不平的鳞片摩擦着斯坦利胯下的裤子，斯坦利身后的蛇尾也在扭动着，不断传达着千空此时的焦躁不安。

「唔……嗯、嗯……！」

斯坦利抽着烟，低头看着千空将第二根手指也插了进去。抽出来的时候能看到生殖器下方那小小的洞穴抽搐的样子，他咽下口中不断分泌出的唾液，继续等待着。

千空自己绝对不会做这种事，但如今他正被其他人如此直勾勾地盯着看，羞耻心与下身带来的刺激转化成怪异的快感已经蔓延到全身，他的尾巴不知不觉已经攀上了斯坦利的身体，渴望着更加亲密的动作。

斯坦利随着千空的蛇尾开始环绕起自己的腰身，他抽着变短的香烟问道，「准备好了吗，千空？」

「呵呵呵、等不及的人不是你吗？」

即使这种时刻千空也不服输地嘴硬着。他咬牙笑着拔出自己带着粘液的手指，将手指尖抵在斯坦利早已鼓起的胯间刮着轮廓。早在几千年前他看书时就吐槽过，拥有着鸟特征的家伙偏偏生殖系统却是常规的人类生殖器，真是太不可理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斯坦利将只剩过滤嘴的香烟用指甲掐灭丢到一边，伴随着金属扣和短暂的拉链声，他的性器在内裤被拉下的瞬间弹了出来。斯坦利的性器与他的翅膀一样，属于超常规的大小。

他扶着千空的腰调整着角度，抵着千空的性器根部，借着自己的体重一点点往下压了进来。

「啊、啊啊……哈啊……」

做好了准备的穴口吞进了斯坦利的顶端，千空的声音与身体颤抖着，光是这样与斯坦利的性器摩擦着他的两根生殖器就溢出了一点粘液。

入侵不会就此停止，斯坦利继续向下压着将自己的粗大性器插进千空的身体里，千空的尾巴扭动着打在他的后背，身后的翅膀也开始随着他的发力而张开一点，蛇尾顺势绕过他的肩膀，缠绕住他的上身。

「嗯……」

还留着一点在外，但里面仿佛已经撑满了一般很难再继续插进去了。小小的洞穴能够接纳自己那么多已经足够值得被表扬了，斯坦利低头看着张大嘴呼吸的千空眯起眼睛笑了笑。

蛇在交配时会与配偶身体紧紧缠绕在一起，勒着斯坦利的蛇尾如今也在表达这个意思。斯坦利双腿跪在床上，开始缓缓地动起来。

「啊、唔啊！」

一点小小的动作就足够让千空感觉到快感，他绷紧身体，下身的蛇尾再一次下意识地勒紧斯坦利。身体被挤压的感觉会让生物本能地感觉到窒息与恐慌，但在此刻对于斯坦利也只是兴奋的拌料而已。

他稍微抽出一点，然后用力地插进去！

「啊！啊啊……」

千空挺起腰，全身颤抖着扭动起来，反而事与愿违地让斯坦利触碰到了里面的敏感点，快感让他的眼前发白，不知所措地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去感受身上这个存在。所以只能绞紧一点，再用力去靠近一点。

「哈哈、那么喜欢我吗。」

不断加重力道的缠绕让斯坦利连做普通的动作都有些困难。即使如此他也相当开心，蛇鳞在他裸露的皮肤上不断摩擦蠕动着，仿佛将他彻底捆在千空的怀中。

听到这话的千空勉强抬起头与斯坦利对视着，生理性的泪水溢出眼角使他的眼前有些模糊。他看着斯坦利骑在自己身上，却也明确地感受到对方的性器官深入到自己的身体之中，抽动着想要打入更深的地方。

「啊、啊……斯坦、利……」

「哼……不觉得和那时候有些像吗？」

不用说也知道斯坦利在指什么事，此时此刻，这个姿势，这个对视，确实与他们初次见面时那惨烈的景象有相似之处。

那时候他们在厮杀，这时候他们在做着类似于交配之类的事情。

「哈啊、是、啊……」

不同的是，这次千空的双臂没有被斯坦利踩在脚下，他的上半身是自由的。他用尽全身力气撑起自己的身子，然后对斯坦利张开双手，抱住了斯坦利。

像是整个人都挂在了斯坦利的身上。背后张开的巨大翅膀如果在此刻扇动起来，说不定能够直接掀开屋顶把两人都带到天上吧。

千空勾着男人的脖子，将自己的脑袋贴在斯坦利的耳边。他看着那快要把自己的青绿色蛇鳞掩盖起来的深色羽毛，带着急促的呼吸低语道。

「呼呼……这样把脖子暴露出来没问题吗，军人大人？」

「千空？」

那时候的自己被斯坦利全力压制着，毫无破绽的攻击姿态差点让千空当场丧命。如今却毫无防备地把重要的躯干暴露出来，现在谁才是猎物呢？

尽管性交行为还在继续，伴随着对斯坦利性器和动作的适应，如今千空已经能完全把他吞入其中了。他的一手环抱着斯坦利的脖子，一手伸出去触碰着斯坦利的翅膀腕骨，在他耳边毫不压抑地喘息着，千空带着笑意凑到斯坦利的耳边说道。

「哈啊、啊，现在……咬下去的话，嗯、大概、二十分钟……啊哈、你就会死……」

自己的蛇毒对付鸟类有足够明显的效果，但对手是斯坦利的话得把额外的时间算进去。

「……是吗。」

斯坦利短暂地停了下动作，下一瞬他忽然用力抱住千空的腰，力气大得仿佛就要这样把他的脊柱折断一般。他抬起头，将脖子彻底袒露出来。

「来啊，做得的话。」

「咕嗯！」

「咳！」

背后感受到了皮肤被撕裂来的剧痛，在那一瞬间千空也露出了獠牙咬在了靠近大动脉的脖颈侧部。

两人都身体在同一刻感受到了不一样的痛楚，斯坦利的利爪在千空的脊背上留下数道狰狞的伤疤，而千空拔出自己的牙齿，鲜红的血液从两个洞中不断流出来。

「啊、哈啊……啊！」

斯坦利加大了挺入千空体内的动作，好像是在用一把刀不断捅进千空的身体里。

「嗯……还有十五分钟啊。已经足够我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了。」

「嗯啊！精虫上脑的笨蛋……啊啊！」

千空在刚才的刺激中已经射了出来，两根生殖器向下滴落着精液。但斯坦利的性器还插在自己的身体里持续动作着，被占了位置无法收回去的两根就那样可怜地随着都动作而晃着。

「呜、唔嗯，啊、啊啊、哈啊……」

高潮过后快感还是接连不断的顺着相连的地方传遍身体，斯坦利后背的翅膀不知何时已经是完全张开的状态，伴随着动作扇动着，带来的风压仿佛已经蓄势待发要冲破屋顶，上半身被斯坦利所在他的双爪之中，无处可逃的千空只能用全身缠紧斯坦利。

千空后背的伤口流出的鲜血顺着身体地曲线一股股往下，最终滴落到床单上渗出一块块红斑。千空与斯坦利的身体紧紧相贴，每一个动作都会传达给彼此，当然藏在肉体之中的心跳也是。

「呼、哈啊、呼……」

耳边传来斯坦利开始变得短促的喘息，张大嘴露出红唇之中尖锐的犬齿。从紧紧勒住的骨头感受到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而沉重，每一个动作都在渴望着氧气那般痛苦地叫嚣着。

「唔嗯、呵呵、呵啊……」

即使大脑已经快被汹涌的快感融化了，千空还是没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点笑声。他转头看着斯坦利洁白的脖颈上自己留下的两个小洞，那里涌出的血液从斯坦利的锁骨滑落到结实胸膛，也粘到了与他肉体相贴的千空身上。

他伸出舌头，舔过自己造成的那个不大却足够致命的伤口。血液的气味在自己口腔中绽放，与快感不断轰炸着千空的意识。

「嗯、啊……哈啊……」

到底过了多久呢，伴随着斯坦利翅膀的扇动仿佛重力都被抽空，斯坦利抱着自己的双手越来越紧，而勒住斯坦利的蛇尾也越来越用力。像是想要就这样与双方的血肉融为一体般，听到不知是谁的骨头嘎吱作响的声音。

这种仿佛要把对方杀死的做法，与那时候有什么不同呢？

我们会就这样迎来死亡吗？

恍惚之中，千空这样想着。再一次，下身激烈的碰撞夺走了他的意识。

「嗯、啊啊！」

「啊、啊……啊……」

终于，斯坦利再一次将自己钉入千空的身体深处之后射了进去。而千空也跟着一起迎来了不知道是第几次的高潮，两根生殖器甚至只是在往外吐出无色的液体。

失力的千空松开了斯坦利，但斯坦利还是抱着他的后背没让他就这样倒下去。缠绕在他身上的蛇尾缓缓从他身上滑下，解开束缚的斯坦利等待高潮的余韵过后抽出自己的性器。

「哈……哈……十五、分钟，还不到啊……」

尽管体感上漫长得让人觉得好像快死了。但千空绝对不会放弃他已经坚持了三千五百多年的事情。

「是啊。我说的是做完后把你的尸体处理掉然后去找杰诺老师要血清所需要的时间。」

「那么紧凑的时间安排，忙得过来吗？」

「做得到哦。」

斯坦利缓缓把他放下，调整了姿势让千空侧躺着不碰到已经血肉模糊的后背。扑棱着收起自己的翅膀，从千空身上下来穿着自己的裤子。

千空的生殖器已经收回鳞片中，但斯坦利留在里面的液体还是从间隙之中流了出来，挂在千空的蛇鳞身上亮晶晶的。一想到等会还要去清理这种麻烦的东西，千空就头痛不已。

斯坦利也注意到了，想要用手掀开看却被千空扭动着身体躲过。他重新拿出烟的点燃，品味着与尼古丁混合的氧气。

「我们都是卵生吧？」

「嗯。」

「那说不定会怀呢。到时候就把卵产下来吧。」

「……不同物种的生殖隔离姑且不论了，你就没有考虑过我俩的性别问题吗？」

要是真能怀上，那代表生物科学创新的石神奖我亲手颁给你。千空这么说着，斯坦利抽着烟笑得眯起眼，说那真是值得一试。

两人一起笑起来，千空有些脱力地摊在床上，背后的伤口似乎没有流血了，但还在火辣辣地疼，他的眼睛撇过斯坦利脖子上的血痕。

「真是的，每次做都搞得快死了一样。」

「是啊。为了不那么辛苦，千空就快点想办法进化出双腿来吧。」

斯坦利熄灭烟下了床，熟练地从旁边的柜子里翻出医药箱。看着他一副轻车熟驾的模样，千空挑起眉毛。

「十五分钟已经过了。如果那时候我真的注射了毒液，你这家伙现在就会因为心脏麻痹缺氧窒息而亡了。」

「嗯，我知道。」

「不害怕？」

「嗯—」斯坦利抱着医药箱稍微皱起眉，思考着坐到千空的床边。「要说刚才一点恐惧都没有是在说谎，不过喘不过气是被勒的还是因为蛇毒，这两点我还是能分清的。」

「什么……居然连蛇毒窒息感都已经记住了吗，真是可怕的家伙啊。」

千空被斯坦利拉着翻过身趴着，斯坦利取出消毒液和药物为他处理自己留下的伤口。千空恐怕也意识到了吧，手下留情的不止他一人。斯坦利的手是他最强的武器之一，如果认真起来的话远不止只是破皮那么简单。

「呃……！」

酒精沾到伤口的一瞬间，刺痛感让千空没忍住发出嘶嘶的声音，抓着床单，身体与蛇尾不自觉地扭动起来。

「千空。」

「啊？」

「这件事你可能已经知道了，其实以前杰诺让我来杀你的时候，是想用最隐蔽与安静的方式的。」

那个时候的千空与杰诺正处于敌对状态，杰诺认为只要杀了作为科学头脑的领袖千空就可以把科学王国的全部人收为己方的劳动力。只要用最直接、最有效率的做法，把千空悄无声息地从这个世界抹除掉。

「哦哦。杰诺和我说过。你没有用你最引以为傲的枪法。」

千空把脸埋在枕头上，回忆起来。

那并不是愉快的回忆。在他短暂落单的某一个瞬间，斯坦利径直冲了出来把他按倒在地。巨大的翅膀仿佛要把天空都盖住，千空想要逃走却无能为力，最终与他缠斗在一起。

现在想来很奇怪。虽然斯坦利大概是有自信完全压制住千空的，但为什么要选择这种对比枪械狙击来说效率更低且动静更大，相当不合理的袭击方式呢？

如果在自己失去意识的之后同伴没有赶来的话，现在千空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吧。

「因为我饿了。」

斯坦利回答了他的疑惑。千空一怔，撑起身体回头瞪大眼看着他。

斯坦利带着美丽的笑容，垂着眼睛把药水涂抹到千空的背上。

「原来如此……处理尸体也就那么回事啊。」

「是的。」

过了几秒，千空像无事发生那般趴了回去。斯坦利收拾着东西，继续说着。

「你的房间里就放着你的解毒血清，你不会做在这里给我注射蛇毒这种无意义的事情吧。」

「嘛，被发现了啊。」

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的那批试管里，只要去看上面的标签就能找到血清。千空自己身为毒蛇，尽管基本上没有想要使用自己毒液的想法，但以防万一他基本会随身携带自制的血清，也会让周围的亲友带着以防不时之需。

这是斯坦利后来才知道的事情。

千空与斯坦利太过热烈的初遇时，乍一看几乎可以说没有还手之力的他在面临死亡所爆发出可怕的求生意志。

咬在鸟类覆盖着坚持外皮的四肢上无法注射进毒液是没用的，即使在那种看似失去理性的情况下，千空的大脑仍然在做出极为理智的判断。但人体的主要躯干没有羽毛覆盖，于是他在斯坦利如同嘲讽般靠近自己的时候，他猛地隔着衣服咬了斯坦利一口。

斯坦利收拾好东西后，一手抱着医药箱，一手摸了摸脖子上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

隔着特制的紧身衣，千空并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伤害，但只要毒蛇的牙尖没入他的肌肤一点点，然后把对于鸟类极为致命的毒液注入到他的血液中就够了。

当时的斯坦利没有太在意，这幅千空被他压制的景象还在继续。但在他把千空真的开胸剖腹之前，蛇毒已经让他无法呼吸了。

他倒在伤痕累累，失去意识的千空身上，直到他的同伴到来。

千空还记得这些事吗，还是靠那聪明的脑袋重新反推出当时的情况呢。斯坦利不知道，不过无所谓。那之后所消失的伤口，如今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并且更深、更明显。

经过激烈的运动，千空的肚子发出了咕噜噜的响声。

「……饿了啊。」

之前斯坦利坦言他直接正面袭击千空的原因也是因为饥饿。

弱肉强食在自然界是真理。但对于大部分进化为人类的他们来说，对「同类」产生饥饿感可以说是一种接近于退化的返祖现象。

但对于斯坦利对自己产生的食欲，千空并不觉得那么无法理解。

因为他知道。

在两人初遇之后，蛇毒发作的斯坦利压在自己身上。经历劫后余生的千空在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体征逐步回暖之后，燃烧着想要让自己继续活下去的欲望。

他的身体在渴望着更多营养，而身上这只造成这种情况的鸟，正是最合适的食物。

斯坦利走了过来，坐到千空床边，他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千空的脸。

拼死战斗过后的肾上腺素还为散尽，自己的身体在叫嚣着想要吸收维持生命的营养。

千空的舌头抿过嘴唇，那里还留着斯坦利的血。他与斯坦利对视着，红色的眼睛里映照出斯坦利带着笑容的脸，他知道在此时此刻对方也在想着同样的事情。

那获得最终生存权利之后的战利品。一定。

——美味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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