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左右，威廉便偷摸摸下了床来到后菜园里晃悠，天已经差不多亮透了，昨晚在熟悉的床上休息，他冥想到后半夜还是睡着了，睡眠质量还挺不错的。今天是他成年后的第一天，早起山里林间的清新味让这位归家的游子感到一阵舒畅。

奥恩早就起来了，或者说后半夜他就没回到床上睡觉，早上从房间里出来，青年看着那沙发上尽管努力铺平，但还是难掩变化的模样就洞悉了老羊昨天在这对付了一晚上的事实，或者干脆就通宵炼药了，毕竟每天早上开门前确实要常备一些药水在的。

老爹这会应该在浇水收药....毕竟熟过了的药不收起来的话，药效应该就会走下坡路了。

照例跟之前一样巡视完花圃以外的地方，再把自己的卫生搞好后，外头的敲门声却响的有些不合时宜。以往来说，前院不单是作为奥恩的炼金房，也能算是身居AB两国边境的自家买卖炼金相关物品的一间杂货商店，这个点来的人一般都很急，或者是生面孔，自认为有大身份，更不用说现在A国之间早已挑起战事，药水或原料的价格都在飞速的上涨着，连带着佣兵们的任务难度还有死亡率。

还没到呢，敲门声一下接着一下，不知道是谁一大早这么急，青年皱了皱眉，小跑着到门口回了一句话。

“外头有常见的药水，付钱不讲价。”

这话也没能让那人停下叩门的动作，若不是真的急事，便是纨绔子弟来寻乐子的了，威廉这么想着，这一点，威廉完完全全的继承了奥恩对那些自视甚高的人的厌恶，摆着一张严肃又有些不耐的脸开了门。

“奥恩怎么这么...咦，是你啊，小威廉。”

外头站着一高一矮两个兽人，站得靠后的红毛虎兽人披着斗篷斗笠低头站着沉默不语，体型看得出格外壮阔，肯定超过两米了，身上好看的条纹被遮去了大半但脸颊旁的纹路还是在彰显着他虎族的身份，双臂抱在胸前仿若一座巍峨的大山。前面的那位就比较眼熟了，是镇子上的一个常客，一只白毛狮子，不过点头之交。

这只老虎威廉是认识的，若是单独见到的话，青年免不了要上前打个招呼，在A国中心的城区里有一个很大的佣兵团，威廉历练的时候跟着这只叫做“镜”的红虎关系挺不错的，当过一段时间的队友，镜身为队长，自身等级不低也很有领导力，几个月的时间里威廉跟着队伍赚了不少，长了许多见识，镜更是让这位谎报年龄的人类小子直接叫自己大哥来规避麻烦，最终后头威廉自己走单人任务去了，因为镜说家中突发急事两人要了地址后便暂时分开。

“嗯？你认识他？奥恩在哪，我昨天跟他谈好了。”

那只白毛狮子瞪大了眼睛，他搓了搓下巴打量了一番许久不见，在人类中已经显得十分壮实的威廉，本来是跟奥恩谈好了生意，现在换成了他的养子，事情再解释一遍也麻烦，可见换了个人他的小脑袋瓜滴溜溜的一转，脸上的表情很快收敛起来，十几岁的孩子面前，他自信大概率能用自己的把戏还有对方那个眼神占到便宜。

“怎么，我做不了这家商店的主？这次要什么，拿什么换。”

威廉可不愿意为了这点小事就打扰到家里，拉长了语调，这只相对矮小的白狮本身也喜欢炼金术也有些手段，只不过研究方向却是不同于大众，专门钻研那些古老书籍上面的稀有材料，研究自己的药方，最是烧钱，且这只狮子一般都喜欢恃强凌弱，还有点口无遮拦，故而威廉对他的态度完全称不上多好。

“常青藤一根，活的，彩虹菇一株，带菌种，火焰草跟翡菜花各二两要根须完整，还有一颗净气花的种子。”

同行之间说起话来倒也不用弯弯绕绕，这些材料随便一种就是数千金币的价格，青年平静的盯着面前的客人，时不时打量一眼旁边的红虎，镜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平静的呼吸着。仿佛睡着了。生意自然是好生意，既然谈妥了，威廉也只要去拿东西就是了。

“拿什么换？”

他随口说着，身子一扭，转身就要进屋子里。

“我这奴隶的魂契二十年使用权外加五百金币。”白狮子的声音带着不少得意，他随意的掀开一旁一直沉默的红虎的裙摆，露出里头的肉体，目露不舍的捏了一把。“只不过每个月就要把我这奴隶送回我家一晚。”

“....”

威廉的身体一滞，说是晴天霹雳由不为过，要不是认识的人他还远不会这么吃惊，镜远在佣兵同队期间那可是八级的骑士，队伍里的中流砥柱，哪怕再A国也是中上等实力，多少人向来挖他，为难、甚至是色诱他，他都无动于衷，没想到是还未觉醒的肉胚？那些样子不过是这只五级的狮子的“主人的任务”罢了？

“这只老虎是你的成年礼？”

“自然了，虎族这么稀有的种类不是那天过年仅我一人入礼堂，这家伙早就被挑走了。不跟你小子废话，奥恩懂，你不懂，憨头虎，描述你的基础情况。”

“是的，我最高大威猛、无所不能的主人。您好，我的新主人，主人给予我的赐名是镜，憨头虎；前佣兵队长，等级，九级，职业，骑士......”

狮子兽人抓着一纸虚无缥缈的蓝色纸张，一脚踢倒了比他高大了一大截的红虎的身躯，后者沾了一身的污泥，语气跟话语却没有丝毫打断，反而是就那么跪着，前者不慌不忙的坐到了趴在地上手脚撑地的镜的身上，声音还是那记忆中的声音，只是此时此刻完全没有情绪起伏，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甚至是自己的生殖器尺寸都口无遮拦的像倒珠子一样从镜的口中说出，不由得感觉倒一阵造化弄人的威廉联系上昨晚奥恩说的信息，大概也知道，这就是不久之后，他今天的成人礼内容，他今中午也会有这么一纸蓝色，选中自己的成人礼，带回这么一个由自己主宰的肉胚。

半晌，一直诉说着的低沉的声音停顿了，高大红虎还依旧趴在地上充当着他的主人的椅子，猫科动物最为灵动的尾巴无精打采的垂在昨日降雨导致的水洼处，好看的毛发被那只狮子随意的踩踏，逆着毛用手搓弄，一只脚甚至都猜到了镜庄严肃穆的鼻孔里，对方也毫无知觉，没有反抗的意识，只是垂着头，用双臂撑着自己的身躯。

“玩法要不要教一些给你？那老羊我捉摸不透，你这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喜欢无人格的还是有人格的，小爷我都能教你一些，这贱货有人格的时候可傲了，哈哈哈，那人格都是我给他捏造的。”

“没兴趣，生意我做了，现在去给你拿东西。”

拒绝掉那只白毛狮子掀开裤裆验一验虎鞭的提议，威廉走出一段距离，他便听到后面的声音还在不住的奚落，装什么高洁，领回来的贱货不就是这么对待的，奥恩那老羊答应交易的时候不是因为夜里寂寞难耐？之类的话，听力早就比常人高出三四倍的青年沉默着来到花圃门前。

他不信对方的话，奥恩决意买下这魂契的原因，威廉不容多思，身为家庭的一份子，这些他相信奥恩会告诉他的。

取原料不是一个三两下就能搞定的事情，更不用说这一堆必须保存活性的素材要求，在门口等了许久的狮子兽人也没闲着，旁若无人的从随身的袋子里拿出简陋的隔绝结界，就猴急的掰开红虎的大嘴，飞快的进入抽插起来，生怕往后卖掉就再也享受不到了一般，裤子就挂在自己的裤腰上，短小的白色肉棒在他的命令下被镜藏好牙齿吮吸着，那毛茸茸的耳朵被拉拽着，口里因为呼吸而断断续续的发出唔嗯声。

大概过去了三分钟，一个袋子从门口飞了出来，刚刚完事还用着收好倒刺的肥厚虎舌享受着高潮余韵的狮子兽人被那飞过来的重量击中，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他痛呼一声，正准备张口骂两句，话却袋子里被明显不对的重量卡在了喉咙里。

“两倍材料外带三颗赤语果，四十年魂契归我，每月不送回，不送。”

“啃老的钱花的倒是大方啊，小混账，我要是不同意呢？”话虽如此，白狮还是第一时间验了验货，确认是好东西后他忍痛痛的站起，抓着炼金袋龇牙咧嘴露出一脸凶相，一副不准备轻易了事的样子。“而且你们这是强买强卖！我要去镇子举报你们！”

“赤语果，离株后十五分钟不入药，会立刻自毁产生腐蚀性红色……”

“停停停停停！妈的。东西给你，你这没教养的混账给老子记住！！”

下山时间差不多极限都要花十分钟的狮子兽人这才想起这初学者都知道的炼金术知识，赶忙抛下手头上的烫手山芋顺着台阶下了，这多出来一份的交换本就让他满意，只是被弄得不甚痛快，再加上就这么抛弃了自己的摇钱树跟性玩具，这可让他难受死了，要是为此再搭上浪费稀有药材的情况那可真是亏到姥姥家了。而望着那狼狈飞奔回去的背影，威廉伸手将那纸契约夹在两指之间，镜也从地上爬起，就这么木讷的接受了这场闹剧的结果。

“主人。”

无意识的服从着已经成立的新契约上。那被记录下的生物体征的主人的命令，他低声唤着，满嘴精液的丑态被潜意识直接忽视掉，现在他的面前有着更加重要的事情。在从今天开始的四十年时间里，除了自主觉醒，红虎的每一根毛发每一块肌肉，甚至思维跟想法都是完全属于这比他年幼了几十岁的青年的了

“……”

“你还记得我吗？”旅行途中见过不少这样的事情，潜心把心思都放在增强自身的威廉这会也不过多纠结这位老熟人对自己的称呼变化，不出意外的话，镜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了，没有记忆没有名字，嗯，甚至可能人格都是空白。现在他只是自己一样可以卖出抵押的所属物。

连自己的性子都不太满意的威廉可没这自信心能弄一个新的人格，呃，不是说他对眼前的肉体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说威廉一点也不会给所谓持有的肉胚设置人格什么的，安排控制他人的人生，他光想想就觉得过于冲击了。

先于正式成人礼的这场意外本来应该让那只狮子给自己讲解清楚的，这下好了，待会问问奥恩的话，不行，感觉奥恩会介意这种直白的问题....

“主人，我没有记忆。”

镜摇摇头，一脸茫然又放松的神色，瞳孔倒是有聚焦，满满的都看着眼前的人类，四肢垂着，嘴边的唾液混着精液不断从嘴角滑落，红虎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契约在手，威廉看着那丢了魂一样的红虎面庞，镜本身就是成熟帅气的类型，充满了沧桑感的面庞上挂着许许多多的挂饰，眉毛不像是许多兽人的类型，像极了两朵腾空的祥云很是耐看，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点缀在上对称的黑色虎纹跟覆盖胸前的白色毛发之上，无形彰显着虎类独有的一种霸气。

“没有个备份什么的真难搞....”

小声嘟囔了两句，威廉搓着自己今早上还没修过有点扎手的胡子，领着红虎进了比外头更有遮蔽性的房内大厅里。

“你还是叫镜好了，我也不知道你本名是什么...原地等我一会。”

“是....”

店子里开业的时间快到了，回来第一天本身打算早起帮奥恩多干点事的青年现在也只能抱着那些应该是昨天夜里炼制好的药水，补充起昨天货架上的空缺了，没有他的吩咐，红虎那么呆呆的站在刚才被领进来之后威廉松手的那个地方。

最后把炼金炉子的底液换一次新的，杂质用三叶草给清理干净算是准备工作的收尾了，这样力所能及的活威廉自打小时候就会做了，自然是轻车熟路。

说来也奇怪，老羊这会居然还没来，先前明明能看到在照顾昨晚上那几株带回来的花。

“镜大哥，你.......你别有什么前任主人留下的印记。”

那只败家狮子可不是什么善茬，要是他放长线准备钓大鱼，留了后手最好是能偷偷解决掉最好。抱着这样的念头端详起红虎身上情况的威廉眼见没能把自家长辈等来，他便打算自己处理了，至少收集一些信息。“或者他近期有没有给你东西。”

“是。前主人近期只给过镜一碗白饭跟一碗肥肉，最多的是一些蔬菜。镜的左大腿内侧有一个印花，每次早晚骑过镜的肉棒后，前主人都会一面吃着镜射在外面的精液，一面抱着镜的脚掌，欣赏着那个印记，主人如果不喜欢，可以自行处置。”

“……我是说，陷阱之类的……”

有了问题，换了主人，肉胚状态下毫无秘密可言的红虎一面说着，一面毫无征兆的往地下一躺，叉开两腿正对着身高只到他肩膀的青年，脚掌抬得高高的，手爪一抬把自己的内裤拉拽开了一角，指尖指着那不同于浑身深红色毛发的嫩红色肉穴旁的印记，为他的主人展示着，完全不在乎那隐秘之处的模样已经依稀可见。劣质的蓝色内裤顶端已经湿透了。

“.......你....”

这像极了色诱一样的下贱动作从一位挂着平淡嘴角的壮硕兽人身上里做出，对于刚刚成年还没有性体验的威廉来说还是太过劲爆了，做者无心看者有意，不过为了让这个行为不变得没有意义，青年还是蹲下身来，伸手摸上了那印记所在的大腿内侧，并不那么富有肌肉轮廓的部分上，短短的白毛在人类的指尖来回抚过，比外面的毛柔软了不知道多少，同时一股明显刚刚发泄过的气味从被掀开一角，被撑大不少的兜裆布内散了出来，那家伙在早上估计晨勃时分还使用过这里，现在却还那么精神奕奕，由此可见，红虎虽说没有自我意识，但身体上的部分喜好已经没那么容易改变了，尤其是这暴露出身上隐私部分的行为，或者说被榨精？

不知道在这习惯之下有多少次对于肉体的调教与腥臭的欢愉，田地内，窗户旁，甚至是闹市里，一个个能被想象到的多人场所逐渐在威廉的脑海里怪异的活跃起来，化为脑里的黄色废料，青年晃了晃脑袋，伸手把镜从地上拉起，职业给他带来的自制力让他没有不由分说的对这还分不清情感的熟悉陌生人生出过多的性欲。

“我要出去一趟，在原地等待你的另一位房间内主人出来，其他人一律不要管。”

“是。”

恰好时间也不早了，整理好表情，威廉拿上自己的外套跟钱袋就朝着镇子上的礼堂进发，了解消化了昨晚真相后的他的心态也有所改变，那些成双成对的恩爱情侣，公共场合上依旧维持着肉胚状态的各类人与兽人，说不定都是同类人，被捏造出完全贴合自身喜好的伴侣，只要不觉醒，肉胚就会一直被压榨着剩余的价值，甚至喜怒哀乐的原因都被掌控在那些如果自己一样，只是因为机缘巧合而在十八岁之前觉醒的人的手中。

一路看过来，很多肉胚年龄基本上都在二三十岁左右，至于怎么分辨嘛，有些店家都会明牌把肉胚挂上一些租赁出去的字条或者穿有价目表印在上面的衣服，以求能获得一些收入，并不都是色情方面的，基本都是身形健硕，坐着体力活，为主人奉献着自己的价值，也不排除全身戎装或者有些肥胖的类型，这类好像是为了满足一些性癖好特意往那方面养的吧。并且在威廉刻意的留意之下，所谓父子，那些看得出长相类似的父子好像占比并不多，像是跟他和奥恩一样的养父子好像更多，其中甚至有一个看似十分魁梧肉壮的灰黑色牛头人，头顶上骑着一个小了许多的人类，那人类还在叫爸爸，看似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而这也意味着，似乎大部分人并不在乎身份上的桎梏，哪怕是亲生的，兴许成为一对也没有什么。

不过自己想做的事情还是道阻且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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