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正下着雪。

　　现在已经是平安夜，一年的最末。说是今年最冷的一天也不为过。

　　我眺望远方，远处是朦胧的暗影，天已经有些黑了。隐隐有些寥落的灯光，每一处都象征着温暖的港湾。然而我还在室外。

　　我全身裹在大衣中，手臂上挂着一大袋东西，那是刚从购物超市买回来的。出一趟门很是麻烦，小镇的冬天很冷，风雪呼啸不止。再加上我只是想宅着，每次出门都会买上很多食物。

　　“踏、踏、踏……”地面上已一层厚厚的积雪，踩上去窸窸窣窣地轻响，每一脚下去都没有实感。我的耳畔只能听到脚步声和风声。

　　我的身体早已冻僵了，雪拍在脸上，刺得脸生疼。我几乎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只是凭借着本能拖起一条腿放在前面，再对另一条腿下达相同的指令，周而复始。

　　“呼……”

　　圣诞节啊。节日的喜庆总会放大黑暗中的孤单，身体上的寒冷尚可接受，但心理上的寒冷却一直无法驱除。

　　寥寥灯光，没有一处是等待我回去的港湾。

　　我低头不再看向前方，路上很滑，需要一直注意着脚下的情况。我用手机的小小灯光照亮前方黑暗的一隅，路边偶尔有黑影掠过，那是低矮的植被。

　　在我周遭，一切人的迹象都找寻不见。

　　理应是这样的。

　　但在灯光光圈的角落，突然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我吓了一跳，把灯光往那边照去。这个时候还会有野兽在这里吗…？我僵硬的身体瞬间紧绷，这是我走过上百遍的道路，路上每一处有什么我都记得。

　　但这里却冒出来了一个我没见过的雪堆。

　　奇怪，那是什么…？

　　又动了一下。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那里有什么活物。但那动作太过缓慢，而且那雪堆就像是一个……蜷缩着的人？

　　我鼓起勇气向前走上一步，想要确认自己的答案。

　　那真的是一个人，我急忙上前去，对方的身体已经被雪盖住大半，只有部分脸和头发还露在外面。我急忙拨开雪，她竟然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衣物！

　　她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在身边，身体颤动了一下。她还活着。这种条件下真是有些不可思议，我敞开大衣，把她抱在怀里，再用大衣裹住。

　　是个小女孩。她的身体很娇小，但却像冰块一样。

　　“你好？你好！你还好吗？”我小声地喊道，她的身体随着我的声音动得更厉害了，但却没有回答。

　　我必须赶紧回家去，趁着她还有些意识。

　　所幸，我很快回到了家里，接了热度适中的温水。我剥去她身上唯一一件衣物，衣服已经冻得硬邦邦的，用水泡了一下才好一些。

　　她的皮肤苍白如雪。

　　奇迹般地，好像并没有什么冻伤的痕迹……雪白的肌肤好像就是她原本的模样。她的身体相当娇小，我用毛巾蘸温水很快地擦拭一遍她的身体，再轻轻地把她的整个身体浸泡在水中。

　　我在壁炉里生了一堆火，再把浴缸里的水换成稍热一些的。捏了捏她的手，终于不再像是冰块了，我舒了一口气。

　　我这时才有机会看看这孩子的样貌。尽管嘴唇没有多少血色，但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痛苦，像是恬静地安睡着。乌黑的长发散开在水中，我还没来得及给她系好。我捞出她的手，诊了诊脉搏，非常平稳。

　　她的指尖往下滴着水，素白的小手突然动了一动。我惊讶地抬头望她，却对上了一双眼睛。

　　她平静地看着我，赤色的瞳孔中古井无波。咦、咦…？这真的是一个小孩子么……在外面只穿着一件极薄的衣物，躺到几乎被雪掩埋，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哪里有事。这样泡在我家里的浴缸，却好像丝毫不感觉惊讶。

　　惊讶的反倒是我了。我小心翼翼地出声：“小妹妹？你还好吗？”

　　她眨了眨眼睛，歪了歪脑袋。我看着她轻轻地皱起一点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心提了起来。

　　“姐姐……”

　　她吐出了两个音节。

　　“谢谢你。”

　　“没事啦，你还好吗？”

　　她点了点头，身体往下一滑，只留鼻子以上的部分在水面上了。腿整个曲了起来，膝盖浮出水面。她用双手环着腿，似乎不太想说什么。

　　“那我先出去咯？如果水有些冷的话，开这里就好。”我示意了一下，起身给她准备衣物去了。只可惜家里只有我自己的衣服，也没有小孩，只能拿了一件我最小的衣物出来。

　　当我拿出衣服准备到浴室，却发现她早就站在了门口。水滴答滴答地顺着她赤裸的身体顺畅滑下，而她乖巧地踩在了门口，没有让水滴到浴室外边。

　　“唔欸！等会，先把身体擦干净再出来啦！”

　　我用浴巾裹住她的身体，让她自己擦拭干净。拢起她的头发放在浴巾外面，她的头发竟然有齐腰长了。我用热风细细地吹干，看着镜子里的她眯起眼睛，似乎并不讨厌这样。

　　“抱歉啦，现在只有这样的衣服了……”

　　面前的小萝莉举起手左看右看，令我不禁想要笑出声来。我的衣服对她来说实在太大了，下摆几乎要垂到膝盖。她的整只手也被笼在衣袖中，一截衣袖被迫耷拉着。我为她叠好衣袖，领她到餐厅里。

　　屋里已经很暖和了，所以只穿一点也不会冷。但是衣服很薄有一个坏处：我清楚地听到，她的肚子在咕噜咕噜响个不停。她时不时用手摸着肚子，看来真的是饿坏了……

　　“在这里玩一会哦，我去做饭。”

　　我来到厨房，将买到的食材一一拾掇好。淘米的时候却有些犹豫了，习惯了一个人，现在反而不知道两个人是多少分量。不过难得家里有人“做客”，就做得丰盛一些吧——

　　毕竟，今晚是平安夜呢。

　　我处理了一下刚买回来的整鸡，调好调料抹了一圈，放在一旁腌制。

　　切好葱姜蒜末，热锅水，掂量了大概两人份量的意面，散开在水中，一会儿再捞起。煸炒肉末，倒入洋葱丁蒜末，再倒入满满的番茄丁，煮开，番茄析出沥沥汁水，挤入一点点番茄酱。将意面盘开，拌匀，使其涂抹上鲜艳的颜色。

　　我把两人份的意面端出去，看到她端坐在椅子上前后晃动着脚丫。这感觉就像是……自己有了女儿或者妹妹一样，她正乖巧地等待着你做好饭。

　　一股异样的情感流淌在心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你先吃吧，如果不嫌弃的话。不过不要吃太饱哦，我还要做很多呢。”

　　我把热乎的面端在她面前，叮嘱道。

　　她看了看面，又看了看我，然后乖巧地点点头。似乎是有些笨拙地拿起筷子，好不容易把一股面送到口中，她的眼睛似乎有了些开心的味道。

　　我的嘴角不禁也微微上扬，自己做的食物能让别人吃得开心，也算是对厨师最大的肯定了吧。

　　意面倒是好做的。先做了点简单的垫垫她的肚子，接下来的话，因为想要做蛋糕增加仪式感，但蛋糕有些麻烦，所以先做准备。打几个鸡蛋，撒糖，用打蛋机搅匀后，加入低筋粉继续搅搅，拌入适量牛奶黄油。用模具装好，放入烤箱。

　　接下来就先炒饭啦。刚煮出来的米饭湿哒哒的，先稍微吹干一下。炒饭算很简单了——倒油，炒肉，加点买来的菜，倒入米饭拌开，再调味一下即可。

　　我用大碗盛着，毕竟是比平常一个人时多了一倍不止的分量。但我端出去时却发现餐桌上的碗已经空了，一点不剩——那小萝莉还意犹未尽地盯着我手中的炒饭。

　　“你怎么全吃了……两个人的意面，也挺多的吧？不是说要留着肚子吃后面的嘛。”

　　力求精致的意面确实不算很能饱腹的类型，但两份的话，连我都会觉得饱了，更何况面前这只小萝莉…？

　　“姐姐？有留着肚子的，还很饿。”

　　饿…？奇怪，两份意面下肚竟然还觉得饿吗？

　　“那你先吃炒饭吧，后面还有蛋糕和烤鸡，那个可比炒饭好吃多了，千万留着肚子哦。”

　　我回厨房炒了小菜，出来的时候她正专心致志地扒着炒饭。她用勺子挖出满满一勺，先用小嘴碰了碰，吹了吹气，才张开嘴含住一小部分。她砸吧砸吧嘴，眯起眼睛露出孩子气的笑容，似乎没有怎么咀嚼，炒饭在她的口中滚过一圈，“咕噜”一声被咽了下去。她又张开小口，这回有些贪心地，她把勺子全部送入口中，嘴巴一张一闭，拽出来的勺子上一粒饭粒都没有了——很快地，她的脖子上耸起一个弧度，又很快没入下方消失不见。

　　吃了两人份的意面还能这么有兴致地继续吃炒饭，看来是真饿坏了。我把配菜一起端上，给她塞了些青菜。回道厨房，取出烤好的蛋糕胚，不过好像做得有些多了……我掂量了一下，整个手掌都无法覆盖住的一面，应该够我，不对，我们吃很久了。

　　均匀地切片，每一面都涂抹上奶油——香甜的气息在厨房中弥漫着。我很喜欢做蛋糕，现在还留有很多原料。蛋糕甜蜜的气息让人感觉很幸福——如果不是吃太多容易长胖的话，我可能每天都会想吃……

　　不过今天家里两个人的话，稍微做多一些也无妨吧？

　　用奶油将准备好的草莓和各种水果裹住，最后完工时，抹上果酱，一圈草莓和蓝莓点缀其上，把上层铺满。放冰箱冷藏。

　　烤鸡大概可以开始了，风干后送入烤箱烤40分钟左右。在这期间，煮上一碗奶油蘑菇汤——炒饭也有些太干了吧？我放入黄油，煸炒培根粒和口蘑，淋上清水、牛奶、淡奶油和面粉糊。因为是两个人，所以做了很多，搅成黏稠的状态还有大半锅。

　　我端出去时，她已经没在吃了，反而双手递给我刚刚的碗。这孩子真懂事，我刚这么想着，却看到碗里已经空空如也。

　　等会，饭呢？

　　一粒米都没有了！两个成年人都未必能吃完的分量，怎么就这么无影无踪了？

　　“饭哪去了…？”

　　我下意识问道，却见那个小女孩疑惑地歪了歪头。

　　“姐姐你问饭？在肚子里呐。”

　　她是不是趁我不知道的时候偷偷把炒饭倒在哪里了？

　　这分量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孩子能吃下的！更何况她刚刚还吃了两份意面！

　　“全……吃完了？”

　　她点了点头，随即把椅子往后一推，露出了藏在桌子下的身体。她撩开薄薄的衣服，指了指肚子：“姐姐很好奇吗？”

　　我目光不禁被牵引过去，那里露出了雪白的肌肤。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肚子圆鼓鼓的。

　　比我平常吃撑的肚子还更大一些，这样的肚子出现在一个小萝莉身上感觉有些违和。我记得几小时前，她的肚子还是瘪的，连一点婴儿肥都没有……

　　炒饭和面，全都装在了这里面？

　　“姐姐摸一下可以么…？”

　　她一点也不防备，甚至捏着衣服站起身来，把肚子往我这挺了一挺。

　　虽然很怪，但我实在是太过好奇，于是下意识这么问了。实在是太神奇了，如果面前有个小女孩，她吃掉了你平常食量好几倍的食物，把圆圆的肚子挺在你面前——你难道不会想摸一下确认一下？

　　我小心地把指尖按在那圆圆的凸起上。她的肌肤依旧如雪一般白，可爱的肚脐眼儿也直勾勾地对着我。

　　果真是她的肚子。送了那么多东西进去，她的身体也暖起来了，这股热量也传递到我的指尖。随着她的呼吸，她的肚子会被我的指尖按出更深的凹陷。

　　不可思议，那么多东西都好好地装进了这里面……我从上至下抚摸，好像里面有什么活物一样动了动，开始只当作是肠胃的蠕动，我继续往下感受到圆润的弧度和柔软的触感，直到肚脐眼儿我才收回手来。

　　不好，有点想继续摸是怎么回事，手感实在是太好了……饱满的柔软。

　　不行，太怪了……

　　“那你……还能吃吗？”我相信了这小家伙把那么多食物都塞进了肚子，但我有点担心她可能不能接着吃了，毕竟再怎么说都……

　　“可以呀。”

　　“咦…？”

　　“姐姐不是说要留着肚子吃其他的吗？”

　　“我、我是这么说过，可是你不是都吃这么多了……”

　　“本来听姐姐的话是想着吃少一点，但是就算吃完了肚子也留着很多……”

　　“欸…？”

　　她的话再一次让我宕机了。肚子还留着很多的意思是，还能吃很多吗…？完全没感觉饱？在肚子里已经装了两份炒饭和两份意面后？

　　在巨大的震撼下，我破天荒地指了指桌上的奶油蘑菇汤：“这些……你能吃完吗？”

　　桌子上是刚刚端来的，一碗——说一碗实在是太委屈它了，因为做了小半锅，所以用稍大的盆来装了，但仍然是满满的，需要两只手端着才能拿得动。

　　她肚子抵住了桌沿，身体往奶油蘑菇汤那里探去，似乎是想估计一下分量。只不过，圆圆的肚子被迫压进去一块，她肚子里的食物都往压力两边挤去，桌沿上方肚子的凸起甚至饱满得紧绷起来。

　　她一只小手都无法覆住的汤面，食指轻轻一点一捞，指尖蘸上了奶油蘑菇汤黏稠的汤水，几乎快要滴落下来。她赶忙收回手来，仰起头，小小的口张开，从我这个高度刚好看到了粉嫩的口腔。她把食指送进口中，含在嘴里吮吸着。

　　似乎是闭上眼睛仔细享受，她的眼角弯弯，吮吸了好久都没有停下。半响，她才把手指从嘴里褪出，指尖拉出了晶莹的唾液丝。

　　“姐姐做得真的好香，好想全部吃掉……”

　　欸？我刚刚从这小萝莉嘴里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吗？

　　为什么感觉一点都不像是小女孩呢…？

　　“吃可以吃完……但是我都吃完，没问题吗姐姐？”

　　她指了指桌上的汤，看向了我。

　　等会，她说什么？

　　能吃完？她一只手都无法覆盖住的，用盆来装的奶油蘑菇汤，我就算空腹都喝不下一半的分量——她还能吃完？肚子已经鼓鼓的了，也能塞进去这么多吗？

　　内心的好奇和一种怪异的背德感逐渐膨胀。这么多的食物，对比之下她的肚子显得那样娇小，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这些食物全部塞入完全不成比例的娇小身躯里，那么她的肚子该会膨胀到多大？

　　“没事，能吃完的话，都吃完也可以……不过后面还有烤鸡和蛋糕哦？”

　　“会留肚子给烤鸡和蛋糕的，但是现在好想喝这个汤……”

　　她一只手攀上了肚子狠狠揉搓了一番，连我都能听到从那里面爆发出的叽里咕噜的响声。

　　我帮忙把沉甸甸的汤盆挪到她的面前，再拉来椅子坐在旁边。无论如何都想亲眼看看她究竟是怎么把那么多东西吃进肚里的，没有亲眼看到，心里总有一丝不真实感。

　　虽然那肚子……感受之后确切无疑。

　　奶油蘑菇汤几乎快要满溢出来，她将嘴凑到边缘，开始轻轻吸着边缘的汤水。盆中的所有食物如同有生命一般，争先恐后往着一个方向涌去。开始时很慢，她似乎想要仔细品味一下，每吸一会都会停下来咕哝嘴巴。

　　不过她的模样太过可爱，连那样的场景也不会让人觉得厌烦。她的腮帮子都被大量的汤和食材撑得满满的，嘟着红润的小嘴，嘴不停地蠕动着，最后满脸幸福地把口中的食物咽下。

　　“肚子里面热热的，好舒服……”她吐了吐舌头，这时候才拿起勺子，挖起满满一勺送入口中。她享受着幸福的模样让我感到非常满足，平常先不说是否有人能尝尝自己的手艺，就连有个人能一起吃饭的机会都几乎没有。

　　难得的温馨时光，我有些高兴能遇上这个小女孩了。

　　只不过……她还在进食。尽管吃相并不粗鲁，但她的速度很快。喉咙中接连有凸起向下滑去，没入看不到的身体深处。从我这里只能瞥见一点，但宽松的衣物还没有很明显地被撑起。

　　我摒住了呼吸，这里只有“咕噜咕噜”的声音不断响起。

　　那是她的吞咽声。品尝过食物的美味之后，她很明显地加快了进食速度，最后甚至站了起来，让我帮忙端着汤盆——她往嘴里大口大口地倾倒食物。

　　手上的重量正在变轻。大量浓稠的奶油蘑菇汤不可抗拒地汇向一处，消失在早就等待在碗沿的深邃洞口。她的脖子上急促地浮现凸起又消失不见，口腔也成了食物通过的通道，而不是品尝食物的场所。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在我面前，宽松的衣物从中间开始顶出了圆形的轮廓。那轮廓竟然肉眼可见地，越扩越大、越扩越大，最后全部衣服都被顶了起来，从侧面看去，稍显透明的衣服隐隐约约地盖住了一个球状物体，却遮不住饱满的弧度。

　　这弧度越来越陡峭，她却仍然在快速吞咽！她的肚子，竟然这么能装！

　　手上的重量甚至已经不需要我特地扶着了，这说明……

　　我的注意力完全被面前鼓胀的圆球吸引过去了。她的肚皮高耸，连衣物都无法掩盖了，我心里却生起了想要一把掀开衣服看看这肚子的冲动。

　　“咕咚！咕咚！”我稍稍贴近了她的肚子，里面传出来不小的声响。她喝得太快太急了，大量的奶油蘑菇汤像是“砸”进了她的胃袋里一样，迸出响亮的声音，就算隔着一层肚皮，我这里也能听到。

　　大量的奶油蘑菇汤灌入她的小嘴里，有些汤汁调皮地从她的嘴边漏出，汇集在下巴，又顺着不断起伏的脖子流下，沾湿了衣领。很让我惊讶的是，她的下巴也尖俏有型，按道理来说这个年纪的孩子有些圆圆肉肉的才是正常的吧？连我都有些嫉妒了呢……

　　汤盆越仰越高，最后，她猛地一抬，比之前都要大的凸起出现在脖子上，很快向下消失不见，但不一会儿，我竟然清楚地看到她鼓胀的肚子竟往前鼓动了一下，同时那内里迸出“咕咚”的爆响，她的肚子竟肉眼可见地又大了几分！

　　她剧烈喘息着，圆鼓的肚子一起一伏。肚子那块衣服竟有些紧绷了，她的小手探进衣服下摆，把碍事的衣物撩开，终于将那膨胀的肚子暴露出来。那只手不住地在肚球上揉搓，可能是吞咽太快了，随着她的动作，肚子里不停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想必还有大量的空气被咽进了肚子吧……

　　她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把盆放下，那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好厉害。好厉害。竟然真的……把满满一盆都装进了肚子！

　　她究竟是什么来头？

　　“能让姐姐……摸一下吗？”

　　我下意识地问出这样的话，那不可思议的肚子就在自己面前，实在是想要确认一下……

　　她不由分说地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甚至用了些力气，把我的手深深地按在腹肉里。肚子上印出我的手印，手的边缘，肚子越发饱满了。

　　“姐姐，肚子里面好热……”

　　她小小地喘着气，听她一说，我竟似乎看到了她滚圆肚子上腾起了阵阵热气……

　　我下意识地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上，她的肚子果真像个热水袋一样暖融融的。与喝之前不同，现在她的肚子更加紧绷，比刚刚阻力还要大一些；大量的热腾腾的奶油蘑菇汤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装进狭小的胃袋，那没有及时散发出来的热量恐怕达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高度。

　　她双手抱着肚子，我拿起纸巾为她拭去嘴角及下颌的汤汁。衣服也沾了些，染得有些透明。

　　“肚子，沉沉的……好久没吃这么多了。”她低头看着我擦拭衣领，露出了开心的微笑。

　　我刚要开口询问，她像是知道我要问什么一样继续说道：“别担心，姐姐，还留着肚子的。”

　　“欸…？”

　　我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下意识往下看去——滚圆的肚腹确实就在我的面前。这个已经五六个月大小的肚子，竟然还留有余力…？

　　我回到厨房，烤鸡已经烤够时间。我把它端出来均匀地刷上蜂蜜酱油，但期间却一直想着她的肚子。我的手下意识地比了比烤鸡的大小——这样的大小她也能全塞进肚子里吗？

　　我心里竟然有一丝……想要继续撑大她肚子的想法？如果用这只烤鸡，能不能让她感觉饱呢？要不然，再加上蛋糕呢？全部全部，全部都让她吃掉，总能填饱她的肚子吧？

　　连自己没吃饭都忘记了，我一心只想着让她填饱。

　　我把烤鸡继续放入烤箱，这次需要烤上十五分钟。翻找食材，想着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削了些橙子，放在榨汁机里榨汁，过滤一下，分作两杯加了点盐。

　　主食呢？要不然就来一锅面吧？

　　我心里打定主意，将食材一并铺开。处理好香菇、干贝、虾仁，切开整齐的五花肉，刨一整根胡萝卜丝，再泡些海蛎。葱姜蒜末洋葱自不用说，在煸炒完五花肉之后就可以下锅了。厨房爆开葱姜蒜的香味，再把处理好的香菇干贝虾仁一起炒开，加入胡萝卜丝炒至断生。加入水咕嘟咕嘟，放入足量的面——尽管我不知道多少才算是“足量”，但是全加进去应该挺“足”的吧？我索性将存货全丢进去，满满一锅本是我一周的食量。

　　我哼着歌，心里舒畅不已。做美食本来就是我的最大的乐趣，如果能让这乐趣再更上一层楼，那就是有人能开心地品尝自己的厨艺。今天我竟然能收获一个不知疲倦地可以品尝我所有食物的对象，我在开心之余，竟察觉到自己还有一丝丝的不满足。

　　明明现在是比空虚的日常更美好的时刻了——我在为什么不满？我给咕嘟咕嘟冒泡的汤面撒上调料，思绪早已飞走。

　　用饭锅装好一锅的面——那一锅竟全部装满了，盖上盖子保温。端出烤好的烤鸡，用同样一起烤的一些菜垫盘，再将烤鸡装盘。我用小刀割开表皮，切开一块尝了尝，确认已经烤到恰好的熟度，我才端到餐桌上。

　　她还乖乖地坐在那等我上菜。后背完全放松地靠在椅背上，脚丫一直晃来晃去。她完全不避讳地把滚圆的肚子暴露着，一只手似乎还在戳着自己的肚子玩。

　　“姐姐，你来啦。”

　　嘴上说着姐姐，但她的目光一直黏在我手中的餐盘上。真是个贪吃鬼，我心里这么说着，把餐盘放在了她的面前。

　　“香喷喷的烤鸡，一鼓作气把它装进肚子里吧～”

　　“好耶——！”

　　她猛地一拍肚皮，起身就把整张脸凑到烤鸡面前，闭上眼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好香……”

　　我给她端来了刀叉和盘子，刚榨好的橙汁放在一旁。为了直接方便上手，还准备了手套。

　　她早已心痒痒地抓起刀叉，割开一点，汁水流淌出来。她切了一大块叉起送到嘴边，先伸出鲜红小舌舔掉即将滴落的汁水，深沉的肉色坠在鲜红的舌头上，竟分外好看。她一舔一吸，收回了舌头，又像是有些烫了，再小口小口地吹气。

　　我在一旁看着她吃，竟然感觉也十分享受。她没有露出丝毫已经吃饱的疲态，吃每一道都像是饿着肚子一样，爱怜地品尝每一口佳肴，脸上绽开满怀幸福的微笑，再喉咙一凸，肚子一鼓——也不管落入肚子的食物怎么样，就接着向下一块食物进发。

　　她开始撕咬那一大块鸡肉，嘴巴一张一合，大块的鸡肉竟只剩下了一半。她左右摇晃着脑袋，腮帮子也鼓鼓囊囊的，但是好像没有在咀嚼，只是小嘴一嘟，像是在吮吸着鸡肉的滋味。仰起脖子，她毫不费力地把口中的食物送入了肚子，如果仔细听，能听到她脖子里传来的小小吞咽声。

　　“呼——好好吃，姐姐做的菜。”

　　“喜欢就好。”

　　“姐姐不吃吗？这块给姐姐……”她想起了什么，把叉子转向我，将这块肉送到我的嘴边。我看了看上面的牙印，倒也不反感，把叉子上的肉全部纳入口中，含了一口橙汁送了下去。

　　“谢谢咯，不过我不饿，你吃就好。”

　　“姐姐都没吃……”她担心地看了看我，“难道是因为我……”

　　“姐姐不饿。当务之急，难道不是要……”我笑了笑，伸出手指点在她的肚子上。“填饱这个吗？”

　　“我的肚子？”她的脸红了。

　　“是啊，姐姐很感兴趣呢。”

　　她放下刀叉，似乎有些窘迫地抱住肚子。她脸蛋红彤彤的，双手又开始不安分地按压着。

　　“还不够……”她小声地说着。

　　“什么？”我没听清。

　　“要填饱它，加上烤鸡还不够……”

　　“呃……”真是出乎意料又意料之中的回答。

　　“个子小小的，肚子却这么能装。”

　　“唔……”她挠了挠头，晃了晃脑袋，头发不安分地晃荡着。

　　“姐姐果然还是不喜欢吗？”

　　“啊，不是，我很喜欢……也不对，我就是很好奇你能吃多少，想看看你的极限……”

　　“唔，极限的话……姐姐自己来试试吧？”

　　我似乎看到了她脸上闪过妖艳的笑容，但是揉揉眼睛又不见了。果然是我看错了？也许只是因为这句话实在是太有冲击力了，一个小女孩竟然勾引似的让我自己试试她能吃多少？

　　我咕咚咽了咽口水，定睛一看，眼前的女孩似乎比开始时还要成熟不少？

　　是错觉吗。

　　似乎没注意到我的心情变化，她又上手切下了一大块鸡肉。这会儿她竟直接把一整块塞进嘴里，甚至因为切的鸡肉太大，还有一大半仍没有挤进去。

　　“哎，别吃太急呀……”

　　我刚想起身帮她顺顺，她却直接仰起脖子一吸，那一大半竟又消失了三分之一，随之而来的是脖子上的凸起，她竟毫不停歇地再吸了一口，我只来得及看着那一大块肉缓缓下沉没入口中，她的脖子出现了高耸的凸起。她再咽了一口，腮帮子已经恢复如初了，纤细的脖子却粗了一大圈。

　　她似乎毫不意外地戳了戳自己的脖子，感受到了高耸的凸起，她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伸出小手来拉住了我的手，把我的手牵着按在了她肚子上半部分。

　　做好这一切后，她才伸出另一只手抓住杯子，那杯子也许有些重吧——她颤颤巍巍地把杯子贴近嘴边，往嘴里倾倒橙汁。

　　脖子上的凸起很快消失不见。她用力把我的手往里按了按，刚好能感觉到一股小小的力量想要顶出来，像是有一条鱼儿游过，悄悄地让人感知了一点动静。

　　那应该是那鸡肉吧？

　　连我都能感觉到，她的肚子更加鼓胀了几分……

　　啊，还感觉到了……空气在她的肚子里翻涌的感觉，像是有一连串的气泡在手心里“啵”地一声崩开。果不其然，她的喉咙一动，小小地打了个很长的嗝。

　　“姐姐，能感觉到肚子里切实地被填满的感觉，很舒服吧？”

　　我思考了一下，手心里能感受到温润的弧度，也许确实是这样的。我点了点头。

　　“现在我的肚子里啊，装了好多东西呢……撑得肚子好大，一点一点鼓起来的感觉好棒。刚刚姐姐感受到了吧？”她挪动我的手，按在了旁边的另一处。“它在这里，姐姐，刚刚那一大块鸡肉，它戳着我的肚子呢。”

　　我用了点力气，指尖按下去果然感受到了些硬度。在满满一肚子的热汤里，这硬硬的东西突兀地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刺。怪不得她能准确地感觉到，但是不会感觉不舒服吗…？

　　“你把骨头也吞下去了？”我不确定地询问。

　　“嗯，是呀。”

　　她毫不顾忌地回答了，似乎这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等会闹肚子怎么办？骨头不能吃啊！”

　　“没事的，以前也吃过。”她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反而兴奋地按了按我的手，她自己的肚子也能感受到异物感，在软绵的食物中竟让人分外在意。

　　以前？以前她吃过什么呢…？

　　她戴上了手套，用叉子抵着，扯下来一整块鸡腿。手一收，连带着骨头一起塞进嘴里。像刚刚那样，咕噜咕噜两声，连骨头也看不见了。

　　我手下的柔软肚子又凸起来一个硬物，但是她丝毫不在意，手又伸向了下一块……

　　她的肚皮表面有些起伏的凸起了，但是不把手贴上去或者凑到肚子表面上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但是最有感觉的应该是她自己了，按照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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