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卡兹戴尔粗口&东西……你还敢说你爱她，你怎想着杀她？”特雷西斯一拳把我揍到地上，他控制着力度揍我，让我不至于被打伤但是足够感到痛苦。但是，他仍然接受了我的计划，因为这对我们的目标都有利。

我背着特蕾西娅，我去见了特雷西斯，我和他做了一个交易。特雷西斯背负的悲伤不比他妹妹少，他知道牺牲是他们兄妹的命运。而我，此刻回到巴别塔，罗德岛修建中的舰艇上，我已经没有脸面对特蕾西娅了，我想到我曾经有那么一个约定，但记忆长河彼岸那端的女子，她的形象已经模糊。同样的相似笑媔，绽放在一位和我非为同族的异类身上，若不是那突兀的双角和窥探人心的眼神，我几乎会将她错认成她……

苏醒不过几十天，却好像时间过得飞快、已过去了几十年。“一见如故”这个词很好地描述了我和特蕾西娅的相遇，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你早就安排好的。你安排了她、作为你不在时的“替代”吗？可是，在这短暂时光的交往中，我意识到特蕾西娅绝不是什么替代品，而是拥有她独立人格、思想，和我一样平等的生命体。前文明的生命，就比他们高贵吗？我似乎懂得这个道理，但事实却是短暂的幸福让我丢失了过往的判断，现在……现在不是教凯尔希学“爱是什么”的上课阶段了，事态的紧急已不容许我陪他们玩过家家的游戏……可是，为什么，当我看见那道白色的身影站在装修中的大门前静静等候我归来的时候……为什么我发现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我们曾经就是这样一起经历的一样……

“博士，你回来了？你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不和我们说一声？”

她依旧是那么的温柔，她凝视我的双眼永远是那么澄澈。作为魔王，她能读我的心，可是她出于对我的尊重，从来没有打扰过我封死的心门。我多么想和她分享我的感情，可是，由于畏惧把心底里的秘密泄露出来，我总是隔着一层纱、与她言语。在不久前的某个晚上，当她温柔的身体躺在我的臂膀上时，她摩挲着我的胸脯说，让时间慢慢来融化我们之间的隔阂，她说，她期待和我坦诚交流、打开心扉的那一天。特蕾西娅的心从见到我的第一天起就敞开，而她一直很愿意等我放下戒备、与她真正平等交流的那一刻。

“特蕾西娅，如果……我在想，如果我对源石不曾了解，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关注我吗？”我胡乱地把困在心里的一个疑问突然说出，不过，她一点也不惊讶，而是平静地挽起我的手，粉色的长发拂过我的脸。

“博士，我从来没把你当成替我们解决源石烦恼的工具人哦。”

“你是魔王……你太熟悉这片大地上的一切苦难与悲伤。而我，对你来说是陌生的存在，我的情感，我的悲伤，你想要了解，对不对？你是否是抱着这份好奇心而和我交往？”

“博士，你今天真有些古怪，怎么说起这些了？”

我们二人已经携手走到了我们共同的居所门口，深夜里，岛上的大伙早就休息了。上夜班的Scott在走廊上遇到我们，他对我挤了挤眼神，离去前又悄悄指了指特蕾西娅——所有的员工大概都知道我们的暧昧关系，像Ace，Scott，阿斯卡纶等……他们，谁都能猜到些什么。大家出于对魔王的热爱，自然是对她身边亲近的人爱屋及乌的。甚至，多次在庆功宴上，这些主张“及时行乐”的萨卡兹佣兵们借着酒劲开玩笑，极力地想撮合我和特蕾西娅亲近，当然，魔王毕竟是魔王，不能在他们面前失态。但是谁能说这种欢快活泼的氛围没有使我们走得越来越近呢？

回到罗德岛上，特蕾西娅俨然成了我身边最亲近的女人。她非常自然地向我提供温柔和关切，比起我自己的造物、凯尔希，她只会机械地执行对我的医疗关怀。而让我感到回到同族身边、重新被人所包围的温暖，只有特蕾西娅能提供——以至于我会时常忘记她和我不是同族……若是在以前，我和这样的人是断不可能走在一起的……但是，是否我可以开始选择一种新的人生——在我过去的世界毁灭了之后？

特蕾西娅像一道微风般拂过我的生活——没有掀起什么巨大的波澜，正如她信仰的事业同我过去奋战的事业比起来不值一提一样，可能我还是太傲慢了，而特蕾西娅……则会像姐姐一样包容我的傲慢，“博士，你比我那偏执的哥哥，还是柔软许多的。”她笑着说，试图让我不那么严肃地看待冗杂的源石问题。

思绪变得特别复杂，以至于我走入房间竟不知道何处落脚，特蕾西娅看出了我的反常举动，“博士，平时你都会这样转身瘫在床上，双腿一蹬，我就会这样，帮你把兜帽摘下来——来。”她的行动打断了我的心不在焉，我此刻被弥漫着温和香气的萨卡兹魔族女性一把压到床上，而她则打趣地已经将我遮蔽身份的兜帽扯下，挂在衣帽架上。我只是怔怔地顺势躺着，与她棱形的瞳孔对视。任凭她好奇地盯着我，平时，我会躲闪那看透人心的眼神，而今天，我多么希望她能将我的心思读透……这样，她就可以自己想办法避开她即将迎来的死亡……

透明光亮的白色纱裙垂在我的脸上，松散的衣带无序地飘着。特蕾西娅没有挪动身体，她就这样盯着我。许久，她开了口：

“你去见了我兄长。”

我默然地点了点头。

即使足够纤细温柔，可是她毕竟是体格能力远超我的萨卡兹，她的双臂怀抱上我的头里，我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她伸出手指，抚摸着我的一缕一缕头发，接着那火热的指尖抚上我的脸庞。“多么精致的一张脸，博士，你要是能就这样面对我们，我不知道会有多高兴……为什么，你被你的兜帽困住了，不是吗？”

“你……你尽管读我的心把！”我虽然嘴硬，但我仍然下意识把和特雷西斯合谋毒害她的计划藏在了心底里，我害怕被她发现了、让我无颜面对眼前的女人……特蕾西娅的脆弱只会向我敞开，我见过她在我怀抱里流泪啜泣的场景，那时我在舰桥上呼吸新鲜空气，空气里满是源石的破坏性粉尘，我无所谓它们对我的侵袭，可是特蕾西娅也不顾安危地走来，只是想和我一起多待一会，为此她也无所谓吸入什么源石粉尘。那一次，她把她的贫苦出身、她遇到我前做了什么奋斗、她和凯尔希的相遇相知、不打不相识，都和我漫无边际地诉说……“他们……会有更多的人理解我吗？”，我记得她罕见的被泪水填满的眼珠，那一次的凝望我也回避了，我敷衍地说，“你是受人爱戴的魔王，大家会支持你的，你担心什么呢？”我只是这样敷衍地说了一些堂而皇之的话。

“可是，博士，我想要的不是来自身份的崇拜……而是，爱，作为感情的爱……博士，你自己也这样教过凯尔希，你说希望她去学会爱。爱不只是前文明的专利，我们这里，我自己，我们同样是拥有爱，并渴望得到爱的呀。”

“有人爱着你呢，特蕾西娅。你不也爱着很多人吗？”此刻，我竟然需要像给阿米娅讲睡前故事一样，哄着特蕾西娅。

但是特蕾西娅的脆弱也不得不触动我的神经，是有很多人爱着她，可是这些爱同样意味着沉重的命运和斗争，我知道特蕾西娅想问什么，她要的是那种私人的爱，单纯的爱……我们，或许都意识到彼此之间的特殊性，但是，碍于我们俩各自都有各自的责任和过往，谁也没有向对方捅破过那层微妙的关系网。

除非是万不得已，不然我为什么要伤害特蕾西娅？我的良心在夜晚开始复苏，我不自觉地蜷缩起身体，痛苦地扭曲了五官。“你……你都知道了？特蕾西娅？”我的心理防线正在不断地被摧毁，此刻，我希望特蕾西娅能知道我的谋划，然后，然后……

“不……博士，你这些天太累了。总是在想和军事委员会战斗的事情。”特蕾西娅的双手不断地在我身上摩挲，每一次掌心的相贴都能让我的躯体感到无限的放松，可是，却加重了我良心的负担。她仿佛已经看到了知道了，却什么也没说出口，但我总觉得她应该知道了、她应该已经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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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什么也不必说，什么也不必想了……博士，漫长的岁月走来，你还没有奖励过自己一次吧。你太辛苦了。”说着，特蕾西娅娴熟地将我的裤腰解开，她的葱葱玉指灵巧地将我的鸡巴掏出，就那样宁静地、轻盈地，箍圈套弄住它，让那充满羞愧的欲根，在她手中不受控制地膨胀起来。我惊讶极了，无法想象到特蕾西娅会主动做出这样的事情，“不……不……特蕾西娅，你不能……”我忙着想起身阻止，却被她无形中的威慑定住了身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将温热的手掌贴裹住我的鸡巴，顿时，下体感受到一阵炙热的舒爽盘旋而上，让我感受到久违的本能愉悦……要说对特蕾西娅的美貌没有任何触动是谎言，理性压抑了太久欲念，几乎快将我压迫成冰冷的计划执行者了。我接受到这意想不到的爱抚，一瞬间居然想哭出来。

只见特蕾西娅的双手灵巧地在我的鸡巴上翻飞抚弄，让它已经昂然雄起，这时，啊，我感到尖利的发尖刺在我饱胀的龟头上、睾丸上，而特蕾西娅温润的小口已经含住了我红热的龟头，那同样滚烫的口腔，我知道她在做什么……舌尖的舔抵，玉齿的轻咬，嘴唇的啵吮，唔啊！特蕾西娅，你……呜……愧疚感在我心头不断上涌，我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一想到是我辜负了她，我便不断地自责，乃至恨自己。“等……等等，特蕾西娅！”我挣扎着起身，中断了本来美妙的口交，我一把抱住特蕾西娅的腰肢，让她身上尖锐的源石晶簇摩擦我的皮肤，仿佛这样可以赎罪一样。“博士，如果你想做些什么的话，就请……好好地爱我一次吧。我总感觉，好像我们以后没有这机会了……”特蕾西娅平静地说，仿佛她已看到了未来。她解开了那些衣带，瞬间象征着王女威严的圣洁白袍就那样褪落、滑在地上，她晶莹明亮的胴体，展露在我的眼前。

这像是一道许可，我得以暂时摒弃那些过去的全部约定，全部责任，全部使命。而所需要做的只是和眼前的女人好好地交融彼此——这位能予我安慰、与我恰如知己般和谐的异族女人。我开始索取她的身体，正如她索取我一般，我的肌肤与她相贴，那些源石晶簇不合时宜地抵在我的皮肤上，坚硬而冰冷，但我却觉得它们如此美妙，因为那是属于她的，她的血肉。我们开始进入彼此的内在身体，我感受到她的穴道有着惊人的包裹和紧致的收缩咬合，令我的插入无比地富有韧性与快感。我忘了我是如何疯狂地开始抽插，为了更好地控制速度，我竟然无礼地从她身后、抓住了她头两侧的双角……“啊……对不起……特蕾西娅，我……”说这些没用了，此刻，我就这样紧紧抓着特蕾西娅的犄角，小腹一次又一次地撞击在她的娇臀上，我不知道前文明人类的精液会和萨卡兹的身体发生什么反应……也许什么都不会有，也许会发生一些奇迹——难道就像特蕾西娅照顾的那片花圃一样？如果有可能……

特蕾西娅洋溢着满是幸福的微笑，这种笑容是她从未展露过的……此刻她安然无恙地躺在我的臂弯里，而她下身粉色森林的入口处，正在缓慢流淌出一些白浊液体。我射完还未疲软的鸡巴，正被她交错的大腿夹在膝盖窝里，我们双目相望，第一次如此坦诚地面对彼此。

“博士，你的爱还剩下多少？”她轻轻地问，在我的耳边呢喃。“你决定怎么杀掉我？博士？”

特蕾西娅爱我，她没有读我的心，她没有预知能力，只是从古老的预言中猜到那个结局。“博士，你也应该重新学一下爱，你要复建的是一个没有爱的世界吗？”我感到鸡巴上一松，王女站起身来，她将下体浸出的多余液体擦干净，转身披上圣洁的白袍。“好好休息，晚安，博士。”她只留下这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没有发出任何动响，我还久久沉浸在迷惘中没有回神。

“特蕾西娅……我不想这么快就失去你……我好不容易才刚刚和你认识没多久……我……”

我……

我们才认识没多久……

我不能就这样随便地失去你了。

特蕾西娅。

“特蕾西娅！”我打开门，朝走廊的那个方向大声喊了她的名字。

“特蕾西娅！”我想追上那个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身影，我往前跑、转弯……那边是医疗中心……指挥室……在哪，太黑了，我在摸索灯的位置……不对，不是指挥室，我要先去防卫中心，对……得打开防卫系统！我加快了奔跑的步伐，被一根电缆绊倒，我摔破了皮，站起来，继续追赶……

“特蕾西娅！”我听到轰轰的爆炸声淹没了我的呼喊，我的心开始焦灼起来，这颗心扭曲地疼痛，我捂着心口，脚下是一具一具巴别塔员工的尸体，我踏过他们，要赶上……要赶上……

你在哪里？我的爱人？我哪里也找不到她，罗德岛上到处都是一片漆黑，停电了，作战室里没有她，指挥室里没有她，我们的房间里没有她……

直到我想起一个地方，我狂奔而去，那片实验田……她会在那儿吗？我在硝烟和血腥味中闻到了熟悉的花香，我不知道……我仍然在跑，想抓住那个转瞬即逝的白色影子，直到今日——

直到今日——直到那片特蕾西娅亲手演化出来的源石实验田中的花朵越来越繁盛，甚至结出了果实，还演算出了崭新的昆虫，一些小生命，在花圃中自由地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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