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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侧畔】(61-70),4

小说: 2025-08-23 13:54 5hhhhh 9530 ℃

  彭怜也道:「你来之前,她们便筹划此事,只说此举大概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过几日挑个良辰,还要玩个婆媳献茶戏码,云儿倒是不必过于当真!」

  洛行云这才放下心来,嘻嘻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受了你们母女敬礼,准你们嫁入彭家做妾!」

  她眼珠一转,却又看着应白雪笑道:「只是却苦了母亲大人,又要与女儿同跪献茶,又要与媳妇同跪献茶!」

  应白雪手捧茶杯递与儿媳,却是笑道:「你只道我吃了亏跪了两次,岂不知相公爱我亦是双倍?相公您说呢?」

  彭怜哈哈一笑,点头称是,接过应白雪递来茶杯一饮而尽。

  洛行云全无经验,便也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母女献茶,随后便是送入洞房吧?」洛行云环顾左右,以为还有后续步骤。

  彭怜摇头笑道:「昨夜欢愉,雪儿已是强弩之末,灵儿新瓜初破,自然不堪挞伐,眼下天色不早,咱们且说会儿话,待到用过晚饭,我在云儿房里睡下便是……」

  洛行云心中欢喜,嘴上却是说道:「婆婆身强体健,如何便强弩之末了?灵儿倒是需要将养一二,却也不必一人孤枕难眠!这几日天寒地冻,何不大家大被同眠?」

  应白雪轻笑摇头说道:「你我倒是好说,妻妾二人伴着相公同住一所院子,晚上关了大门便也无妨;灵儿却是相公表妹,独住一间院子,若是同住,只怕有碍观瞻……」

  「既然作伪,当日不如便说灵儿乃是相公三房妾室好了,到时一院住着,也省得相公夜里来回奔波……」洛行云摇头叹息,随即灵机一动说道:「既是表妹,若是家中下人接触不多,不如便真个纳为妾室,左右布置些洞房花烛,打赏下人一番便是……」

  应白雪看向女儿,当日这般说辞,只是想着女儿毕竟云英未嫁之身,若是就此便说已是情郎妾室,只怕今生未必再有出嫁机会,拳拳爱女之心,其时并未深思熟虑。

  泉灵却笑道:「这却是个办法,母亲倒是不必多虑,女儿心中其实早有想法,只是未曾说与母亲……」

  她轻拢秀发耐住羞意,柔声说道:「哥哥恩师吩咐不可轻易谈婚论嫁,想来便是担心,将来某日哥哥飞黄腾达,说不得便要与豪门权贵结纳,便如当日母亲所言,不说高中进士,便是相公中了举人,以陈家家世背景,怕也难以匹配……」

  「思来想去,倒是做个哥哥妾室实至名归,」泉灵抬起头注视彭怜,眼中现出坚定神色,「当日母亲所言,女儿尚且懵懂不解,如今与哥哥成就好事,心中却才明白,哥哥身负造化神奇,来日定然前途不可限量,若能做个头房姬妾,却也是一桩幸事……」

  妻妾之别,自古分明,诸女与彭怜相识相知,俱是先动心想要与他比翼双飞,而后自知难以独占,才肯与人分享,随后又觉彭怜前程远大,便即自惭形秽甘居妾室之位。

  女子之心,自然不愿如此卑微侍人,只是彭怜虽家门不显、名声不著,却腹有诗书、才华横溢,玄清观中所阅万卷书籍并非虚数,身负玄奇秘法更是众女亲眼所见、亲身经历,尤其当日风鸣峡一战,彭怜初经战阵便斩杀十数恶匪,所谓「允文允武」不过如此。

  如此才华,未来定然前程无量——便是不能高中金榜、状元及第,以彭怜床笫之间雄风,天下女子谁不趋之若鹜?

  泉灵此时已深深明白,承蒙天意垂怜,自己母女姑嫂竟有这般机缘于彭怜入世之出便能随侍左右,若是纠结妻妾名分,只怕早晚失了恩宠,得失之间如何权衡,答案其实昭然若揭。

  念及于此,泉灵坚定说道:「寻常人家便可先纳妾室后谋婚配,哥哥亦可如此为之,灵儿愿忝为妾室,还望哥哥成全!」

  眼前女子聪明灵秀,惹人怜爱,虽是赤身裸体,却并不如何淫媚,眉宇间纯情无限,浓浓情意溢于言表,彭怜身处其中,不由动情说道:「灵儿这般深情,彭怜实在无以为报,恩师有命不敢轻易违背,纳妾之事倒是无妨,只是委屈了灵儿……」

  彭怜毕竟年少,与妻妾之分并不如何在意,在他心中,娶应白雪、洛行云或是陈泉灵,其实并无任何不同,便是练倾城、恩师、母亲,娶了回来做自己妻子亦是无妨,道家将就冲淡自然、天人合一,既然自己喜欢,那便天经地义。

  只是入世半年不到,他已深深明白,世人生于时间,便是风中柳絮、水上浮萍,总要随波逐流、身不由己,世间纲常伦理丝丝条条,想要纵横其中,自然要依从其脉络纹理,便是贵为当朝天子,也难须臾自由自在。

  尤其人心难测,五指不齐,便是再想一视同仁,却也难以真正不偏不倚。

  身边女子众多,单是应白雪母女婆媳三人倒还好说,练倾城母女四人起于风尘,倒也没有索要名分之意,虽与心中所想不同,彭怜却也心知,泉灵此举,确实便是最好选择。

  「若是吾儿心意已决,这事倒不难办,」应白雪沉吟半晌,看着女儿神情坚定,不由笑着说道:「翠竹一会儿出去传话,告诉徐三采买一应物事,此时天时尚早,这会儿操办倒还来得及……」

  她一番布置事无巨细,翠竹一一应下,赶忙出门安排不知,应白雪这才扯起女儿一起穿好衣衫,笑着说道:「昨夜睡前,妾身与翠竹有过一番不知,相公与灵儿也喝了交杯酒,今日所为,不过补上前面一应步骤……」

  洛行云眼见婆母从容布置,不由暗暗心折,换成自己只怕难以如此全面,闻言笑道:「不能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终究亏了灵儿,我与娘亲当年却是风光嫁过,便是如今做个相公外室却也无妨,只是委屈灵儿,总要庄重一些才好……」

  「这会儿现做酒席怕是来不及了,便去酒楼定下几桌送到府里,安排下人们吃酒欢庆便是……」应白雪看儿媳女儿收拾妥当,这才开门叫来外面侍候丫鬟,叮嘱她撵上翠竹传递自己意思。

  等丫鬟去了,她才笑道:「一会儿老爷夫人在此坐堂,灵儿姑娘穿上嫁衣过来敬茶,随后送入洞房便是……」

  彭怜不由好奇问道:「别个倒是好说,这嫁衣仓促之间如何寻得?」

  应白雪笑而不答,洛行云却笑道:「灵儿嫁衣婆婆早已备好,哪能等到临出嫁时现做?有那富贵人家,女儿生下时便已开始打造拔步床了!」

  应白雪也笑着说道:「昨夜仓促,灵儿又是半裸,自然不好寻出嫁衣来穿,今日既然灵儿许了,若是再不穿上,怕是以后再也用不上了……」

  想及女儿果然出嫁,应白雪心里竟是有些难舍,随即便觉自己好笑,而后时日少不得总要母女并蒂,这般寻常作态却是大可不必。

  徐三精明强干,所需又不甚多,堪堪晚饭时分,竟已全部安排妥当。

  彭怜洛行云端坐厅堂正中,婢女珠儿一袭大红衣衫,扶着自家小姐缓步行来。

  泉灵一身大红嫁衣,脸上画着浓郁妆容,头上珠光宝气,一朵红花更是极尽妖娆,衬得她富贵雍容、典雅端庄。

  少女眼中现出朦胧湿气,情郎在前,慈母在侧,天地为证,日月为媒,自今日后,她便是彭家妾室,从此终身有靠,再不是闺阁少女。

  比及昨夜闺中情趣一般,今日行止却是不同,府中家丁仆人挤在一旁,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不再是情郎偷情妇人,而是名正言顺彭家妾室,自今日起两人便可随意亲近,不必避忌旁人,而自己之名,终于冠上彭怜之姓……

  一念至此,泉灵缓缓屈膝行礼,柔声说道:「妾室泉灵,见过夫君、见过夫人!」

             第六十七章 爱恨情仇

  夜色渐浓,华灯初上。

  云中既为云州省府,一应事宜皆由知州大人决断,其下官职无数,其中观察推官一职,十数年来不曾变动,一直便是岳元祐担任。

  其人端方持重,很得几任知州器重信任,只是胸无大志不肯结交权贵,如此才在推官位上徘徊多年,平素却也开朗乐观,毫无怨恚之意。

  今日当值,岳推官总是脸上笑意盈盈喜上眉梢,同僚纷纷问他有何喜事,他却笑而不答,只是抓耳挠腮,处理完府衙一应事务,便即早早辞了僚属回家去也。

  晚饭前柳氏主持,岳元祐正式纳婢女晴芙为妾,随后送入正院东厢房,夫妻二人厅中闲坐饮茶,絮絮说起闲话。

  「……日间妾身去了大姐住处,见了鹏儿夫妇,那孩子心性不定,如此在家圈着却非长久之计,老爷何不在府里为他寻个营生?总好过这般每日抓耳挠腮,搅扰四邻……」

  岳元祐心中筹划如何与妻子分说,今夜便要宿在小妾房中,闻言不由一愣,随即笑道:「他那般胡作非为性子,若到衙署,只怕与我惹祸!这般年纪,正该约束家中刻苦读书!我这边公务繁忙,确实无法管教于他,芙蓉儿若是有闲,倒不妨将他管教一二!」

  柳氏秀眉一挑,不以为然说道:「他亲娘犹在,你这做舅舅的不管,如何轮到我这做舅母的说三道四?管的深了不是浅了不是,我却不去做那罪人……」

  「那般惫懒成性,便是打成废人,只怕也难以改变心性,如今之计,总要将他约束几年,只待慢慢转了心性才好再做打算……」说起外甥,岳元祐也是头疼不已,亲妹来投,自然不能不管,只是那许鲲鹏木已成舟,此时打磨早已悔之晚矣,初来乍到之时他约束呵斥几次却收效甚微,自此便也不闻不问起来。

  他身下一儿一女长大成人,何曾这般操心烦恼?只是二女长成皆是妻子严加管教功劳,若非如此,他也不肯说出要柳氏管教自己外甥的话来。

  柳氏正要再言,却见丈夫心神不定,知道他心中所思所想,不由嗔怒说道:「这般惦记你那心肝宝贝,不如这会儿便去欢好,何必赖在我这房里碍眼?」

  闻听妻子发怒,岳元祐吓得心中一跳,连忙掩饰说道:「为夫担忧鲲鹏,哪里便是惦记晴芙?你这忒也冤枉个人!」

  柳氏冰雪聪明,哪里不知丈夫巧言令色、强词夺理,只是笑道:「既已做了夫妻,自然耳鬓厮磨,我这大妇也不是没有容人之量,相公实在难耐,这会儿过去便是,只是夜里莫要动作太过,千万莫要闪了腰才好!」

  岳元祐心中雀跃,嘴上却道:「为夫今夜自然睡在芙蓉儿这里,你我夫妻恩爱,如何能留你一人冷衾薄被?晴芙那里,每月过去一两天便即足够,不为别的,只求壮大香火、添丁进口……」

  柳氏随意一笑:「若能果真如此,倒也不枉妾身对你一片痴心,倒也不必一两天那般稀少,总要间或过去五七八天才是……」

  「只是今夜乃是大喜之日,若不过去,岂不被人笑话?」柳氏毫不心甘情愿,只是无奈说道:「妾身别无他求,只盼相公莫要有了新欢忘了旧人,真个冷落人家才好!」

  岳元祐饱读诗书,这会儿自然心知肚明该如何表态,连忙曲意呵哄说尽好话,终于哄得柳氏点头,而后又絮絮闲话许久,这才脱身出来,去看小妾晴芙。

  他故作从容,踱着方步离了正房,哪里在意身后丫鬟婢女想笑又不敢笑难忍样子,在院中略略转转,看正房无人偷看,这才快步进了晴芙房里。

  东厢房本来便是小姐幼时所住,空下来也才两三年光景,日里下人们一番细致打扫清洁,早已收拾的纤尘不染。室内燃着龙凤呈祥大红高烛,炭炉里火焰正旺,淡淡轻烟从赤铜香炉中缭绕出来,熏得满室芬芳。

  听见门响,里间迎出一个丫鬟,正是柳氏身边丫鬟秋云,见是岳元祐到了,连忙施了万福说道:「老爷您来了!」

  岳元祐吓了一跳,随即明白过来,笑着说道:「晴芙选了你做贴身丫鬟?」

  秋云轻轻一笑点头称是,后退一步让开过道。

  内间大床之上,晴芙一身大红嫁衣端坐正中,秀美弯挑,眉眼横波,头上簪钗却少得可怜,此刻见到自家老爷,面上不由现出激动喜悦神情。

  婢女在旁,岳元祐不敢大意,示意秋云倒上醇酒,与晴芙饮过交杯,又将杯子扔于榻下一俯一仰全了礼数,这才吩咐说道:「秋云你且去外间休息,我与二夫人说说闲话。」

  等秋云带上内间房门,岳元祐才走到榻前坐下,探手抱住曾经婢女、如今的二夫人,轻声说道:「倒是难为你了!」

  晴芙泪湿眼眶,无声点了点头,半晌才仰起头说道:「奴儿倒不觉什么,只是想着以后能亲近老爷心里高兴,所以才喜欢得哭了……」

  岳元祐点了点头,抬手勾住女子下颌柔声问道:「怎的选了秋云?你岂不知她是夫人心腹丫鬟?」

  晴芙苦笑一声,摇头小生说道:「老爷有岂会不知其中缘由?莫说夫人房里都是夫人心腹,便是阖府上下,谁又敢不听夫人话语?便是新从外面买个丫头,早晚也要被收服过去,与其那样,不如开始便选个夫人信任之人……」

  岳元祐瞬间明白小妾心思,果然女人心细如发,不过初嫁之日,晴芙便已这般深思熟虑,两人昨夜一番绸缪,却都成了镜花水月。

  柳氏行事每每出人意表,其实也并非天生善妒,只是生来精力旺盛、热情似火,新婚之夜便将丈夫压在身下主动求索,若非血染锦帕,声振屋瓦,岳元祐都会怀疑妻子早非完璧之身。

  柳氏手段了得,出则孝敬爹娘、友爱家人,入则曲意逢迎、体贴可人,当时岳元祐年轻气盛,自然与爱妻蜜里调油,成婚不久便即生育一儿一女,却是好不快活。

  妻子并非天生善妒,只是随着年龄渐长,岳元祐一介书生,渐渐不复年轻体魄,相比之下,柳氏生育过后情欲更加旺盛,此消彼长之下,他又有何夫纲可振?

  床笫之间,岳元祐连发妻都无法满足,便是有心眠花宿柳、招蜂引蝶,却也是有心无力,徒呼奈何。

  若非柳氏偶然听闻坊间传闻说丈夫惧内,为了平息舆论方才出此下策,恐怕便是到死,岳元祐也无缘纳妾。

  柳氏身边丫鬟婢女众多,姿色上乘者也有不少,晴芙位列其中,却不算最出众的,只是她素来谨小慎微,做事周到细致,又与小姐伴读几年,识得一些文字,素来最得柳氏欢喜。

  只是女子心性,一旦心有所属,自然心态变化,便是晴芙如何忠于主母,如今身份更易,自然心里所思所想便是如何固宠争欢,若非柳氏实在过于强大,只怕早就动了争风吃醋心思。

  便是如今这般,晴芙不敢过分动作,却也打定主意,只是床笫之间曲意逢迎自家老爷,将他侍候欢喜,自己才有了立足根本。

  一念至此,晴芙柔声说道:「天色不早,不如……不如妾身服侍老爷……早点歇息……」

  岳元祐自然千肯万肯,三下两下脱掉身上衣服,直将小妾压在身下,一边亲吻一边脱她一群,不一会儿两人已然裸裎相对,入港欢好起来。

  「老爷轻些……奴儿下面疼着……嗯……」晴芙虽是初经人道,终究年纪不小,身体早已发育成熟,日间静养下来,这会儿虽然仍有疼痛,却也颇为乐在其中。

  本事地上土鸡,如今飞上枝头变凤凰,平素府里众人见了自己虽然也都客客气气,却何曾似今日这般恭谨?便是管家岳三,见着自己也要点头哈腰满脸堆笑,竟似比昨夜听闻自己将要服侍老爷时还要毕恭毕敬。

  如此天差地别,无形中便是催情春药,晴芙志得意满,心中明白一切皆是出自身上男子,只有将他服侍爽利,自己才有容身立命之所,思虑至此,不由更加曲意逢迎、卖弄风骚。

  「好爷……好哥哥……轻着些……好舒服……弄死奴儿了……阿爹……好厉害……怎的这般爽利……」

  主母夫妇床笫欢愉,晴芙偷听不少,柳氏床上风骚淫媚,自己定然比之不及,尤其姿容艳丽,更是难于争锋,但柳氏惯于恃强凌弱,她自然便要反其道行之,故意展示柔弱,欢愉之际总是不住求饶央告,直呼丈夫勇猛,呵哄他出精之后,便是不曾快活,却也故作满足。

  尤其岳元祐得了新欢,自然雄风重振,威猛难当,正所谓喜新厌旧,便是明知晴芙姿色不如发妻,床笫间风情远逊,却也觉得别有一番滋味,不由把玩细致,沉醉其中。

  岳元祐这般年纪,晴芙却是他发妻之外第一个欢好女子,昨夜醉酒不及细细体会,今日新婚大喜,说不得细细品咂、认真把玩。

  两人上下抽插良久,岳元祐这才起身勾住小妾双腿腿弯,前后耸动肏弄起来。

  晴芙二十出头年纪,初经人道自然不堪挞伐,欢好间眉头紧锁,不时抬手掩住口鼻娇声呼痛,每每岳元祐疼惜过甚想要停下,她又不住求索口呼「夫君」不绝,娇柔软弱却有别样风流,哄得岳元祐兴发如狂,哪有平日与发妻榻上委顿模样?

  又是百余十抽,岳元祐翻过小妾身子让她背对自己,提着年轻妇人双腿细细脚踝,自后向前勇猛冲刺起来。

  「好达……怎能用这般羞人姿势……弄死奴家了……阿爹轻些……莫要太深……唔……不行了……」

  晴芙强忍疼痛,不时回首去看丈夫,眉宇间春意盎然,更增无边魅惑,岳元祐看在眼里,不由更加动情,只是体力难支,气喘吁吁之下,勉力抽送百十余下,终究精关松动,爽快过出精来。

  男子泄精前阳根暴涨,晴芙虽不知究竟,却也大致猜到,连忙翘起臀儿夹紧丈夫阳物,只求他射得爽利,自己多留些丈夫精血,越早剩余一儿半女,她便越早巩固自己身份地位。

  岳元祐射得爽利,半晌阳根软下,这才抱着小妾窃窃低语,说起体己情话,他有心梅开二度,只是终究身体疲惫难兴,不多时便即沉沉睡着。

  晴芙听他鼾声渐起,这才小心起身,寻了一方锦帕擦拭下体污痕,觑见外间秋云已然睡着,这才放下心来回到榻上。

  岳元祐年过三十,相貌可称俊朗,身形高大,气质凝定,多年相处侍奉,晴芙便和其余婢女一样,心中自然爱戴,如今成就夫妻,那份喜欢更加溢于言表,尤其能否得他欢心实在关系重大,今后总要更加尽心尽力讨好才是。

  不过两日上下,自身命运便如天翻地覆一般,此刻佳偶在旁,接下来便是无尽富贵荣华,心满意足之下,晴芙倦意上涌,便也偎进老爷怀里,甜甜蜜蜜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外间一阵吵嚷,晴芙吓得一跳披衣坐起,见岳元祐未醒,这才起身道外间叫起秋云,小声吩咐说道:「你且穿上衣服出去看看,外面到底吵嚷什么……」

  秋云睡眼惺忪,随口说道:「要去你自己去,让我……」

  话说一半她才醒过神来,吓得跌坐在地,赶忙赔罪说道:「二夫人恕罪!奴婢睡得糊涂了!刚才说的都是梦话……」

  晴芙温婉一笑,「你我姐妹多年,自然轻易难以更改,何必吓成这个样子?你且去看看,一会儿老爷问起,也好有个答对。」

  「是,二夫人放心,奴婢这就去看!」柳氏治下严苛,秋云深知自己盯着晴芙是一回事,以下犯上却是另一回事,便是如何劳苦功高,以为柳氏不喜晴芙便与她对上,只怕却是大错特错,真个东窗事发,主母第一时间拿她开刀,却是绝对错不了的。

  她领命披衣出门,半晌后方才回来,瑟瑟发抖对晴芙说道:「回禀二夫人,夜里马棚异响,管家带人过去查看,里面躺着一男一女,不知怎的竟都冻死了……」

  晴芙闻言一惊,不由问道:「夫人可否醒了?」

  「夫人房里采蘩与我一同回来的,大概早已醒了,只是未曾亮灯。」

  「知道男女都是谁吗?」晴芙心中一动,仿似随意问起。

  「夜里漆黑,马棚巷口围满了人,奴婢没敢往里面挤……」秋云有些不好意思,看个热闹她还可以,黑夜里去看死人是谁,她却实在没有这个胆量。

  「你且多穿些衣服再去打听打听,知道是谁之后火速回来报我!」

  秋云无奈答应,穿了些厚重衣服,又批了件棉衣,这才小心出门。

  府里各院已经亮起灯烛,她提着灯笼朝着马棚方向走去,正走着却听身后脚步声响,几个丫鬟婢女急奔过去,正是夫人房里采蘩领着几人。

  秋云不敢怠慢,也在后面跟着跑了过去,却听前方采蘩对岳管家说道:「夫人吩咐,既是出了人命,切勿随意搬动处置,总要等官府派人查验过后才可移动!」

  岳诚点头答应,吩咐手下人后退三步留出空地,大声呵斥过来看热闹众人各回各屋不得逗留,看秋云驻留不去正要呵斥,随即反应过来笑着说道:「秋云怎么也来了?夜里寒冷,赶紧回屋去吧,莫染了风寒!」

  秋云脸色苍白,看着里面干草堆上一对赤身裸体男女,夜色昏暗,灯光不著,影影幢幢也看不真切,不由小声问道:「二夫人着我过来打听,说是死的都是谁……」

  岳诚回头看了一眼,小声说道:「你且与二夫人说,死的是许家少爷和甘棠,这事儿许家大姑奶奶那边还不知道,千万不要乱说,如何处置还得等老爷夫人示下……」

  秋云一愣,原来那女子竟是甘棠,心中讶异之下别过岳管家,一路小跑回来禀报晴芙。

  一进正房院子,却见正房已亮了灯,东厢房也亮了灯,她小心翼翼推门进去,却见晴芙独坐床头,老爷已不知去向。

  「二夫人,那两人……」

  晴芙轻轻点头,面色苍白如纸,轻声说道:「我已知道了,方才夫人亲自过来叫醒老爷,两人这会儿已经去了许大姑奶奶家里……」

  说话间,窗外哭声骤然响起,寂静夜里却是无比瘆人。

  秋云不知究竟,以为晴芙果然胆小,自己亲自看过死人尚未如此害怕,她一直待在屋里,如何竟吓得这般脸色发白。

  晴芙不以为然,只是穿好衣衫,今夜出了这般大事,必然再难入眠,她面容沉静如水,心里却波澜起伏,惊骇莫名。

  那甘棠因为自己做了老爷妾室,昨夜心生不满去找管家岳三,不知如何竟被夫人知晓,日间一番处置她虽未曾亲见,却也听到大概,如何好巧不巧,夜里她便与人偷奸,在马棚生生冻死?世间岂有如此巧合之事?

  若是只为害了甘棠性命,柳氏不妨将她直接打死便是,主人杖毙家奴天经地义,随便诬个罪名便是,却是不必这般大费周章。

  想及自己夜里入睡之前还在绸缪如何与柳氏勾心斗角,不由暗笑自己吃了猪油蒙心,柳氏这般杀伐果决、手段毒辣,自己能否得个善终都是两说,还敢动心思与她争斗,实在是不自量力,可笑至极。

  「却不知那许家少爷究竟做了何种勾当,竟惹得夫人如此痛下杀手……」

             第六十八章 风流云散

  一更鼓响时分,罗府上下便已熄灯就寝。

  一道黑影跃上房檐,随即融入浓浓夜色之中,不久之后落在内院正房门外。

  黑影轻轻抬起窗扉,果然并未上锁,他轻身一跃,无声无息进了房间。

  一张大床之上,帷幔垂落,不闻人声,外间婢女仆妇鼾声细微,显然睡得极熟。

  男子放下心来,悄然摸到床榻之上,掀开帷幔,却见上面躺着一位纤细妇人,不是旁人,正是罗府三夫人顾盼儿。

  听见床幔声响,顾盼儿早已掀开被子坐起,轻声说道:「哥哥?」

  男子正是严济,微微点头,便即钻入床幔,小声说道:「盼儿未曾睡着?」

  顾盼儿轻轻摇头,依偎进情郎怀里,柔声说道:「心思繁杂,哪里能睡得着……」

  「四处院门落锁我才出来,外面奶妈丫鬟睡得倒熟……」妇人一袭单衣,曼妙身形一览无余,严济唯恐身上寒气侵袭于她,早就脱了衣衫赤身裸体钻进被子,这会儿佳人在怀,不由色心大动,阳物勃然壮大起来。

  顾盼儿与他贴身相拥,自然觉出不同,几日来她殚精极虑,心中情欲不浓,却也着实渴望借着男欢女爱舒缓压力,不由伸手下去握住情郎阳根撸弄把玩,柔声说道:「哥哥这般狠心,两日里音信皆无,奴家被管家欺负,连死的心都有了!」

  妇人小手触感温凉,严济喜不自胜,只是柔声说道:「怪我思虑不周,没成想那管家竟然这般胆大包天,主人尸骨未寒,就敢欺凌主母,好在他如今取死有道,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他抱过妇人娇躯,侧着身子褪下顾盼儿绸裤,挺身就她臀后插入蜜穴之中,缓慢抽插说道:「只是苦了盼儿,这般担惊受怕。」

  顾盼儿回手勾住情郎脖颈,只是低低媚叫,缱绻无端,小声说道:「家里遭逢此难,倒也无话好讲。夜里奴家按照哥哥吩咐,将奶妈孩子都搬来这边,同屋住着彼此相闻,虽说不甚方便,倒是放心不少。」

  严济双手前伸握住妇人椒乳把玩,只是说道:「你我轻着些动作,只要盼儿不要叫得大声,倒也并不耽误什么!」

  听他如此调笑,顾盼儿不由娇嗔说道:「哥哥就会欺负奴家……唔……」

  毕竟心里有所挂碍,欢快之余,顾盼儿婉转低吟,不由轻声问道:「眼下府里已然安定,却不知后续该如何处置,哥哥心中可有主见?」

  严济只觉妇人阴中火热滚烫,不由更加舒爽难言,好在他亦非当日初哥,深吸口气压住心头悸动,柔声说道:「罗府家业不小,所得房契地契却只有寥寥几张,先不说其余资产凭证何在,眼下府里所雇仆役众多,每月工钱便是一笔不菲开销,尤其你不曾主持中馈,入府时间不久,可谓毫无根基。」

  「为今之计,且先遣散仆役,变卖家奴,你们不过母子二人,有个奶妈丫鬟伺候便已足够,而后慢慢寻觅蓄养,总要培植些自己心腹才是,」严济渐渐加快抽送速度,却不耽误出谋划策,「明日我请公人来此戒备,锁了后门,开放前门,将仆役俱都打发干净,府里贵重物品慢慢处置,你们孤儿寡母,却不必住着这般宽广宅院,徒然惹人垂涎觊觎。」

  顾盼儿阴中快美,渐渐口不能言,闻言抬手按住情郎,只是低声呻吟说道:「好哥哥……慢些弄……这般快速……奴儿已说不出话来了……」

  严济从善如流,却听顾盼儿又道:「家奴这般处置倒也妥当,只是四房那里,哥哥可有主意?」

  严济摇头不语,只是缓慢抽送不已,半晌才道:「若依寻常旧例,夫家亡故,妾室该当如何处置?」

  「以平常论,若能守贞节烈,自要细心奉养,只是如今府中并无大妇,奴家已是妾室,如何做得四房的主?」

  「你既已搬到正房,又有骨血继承罗家产业,自然便是大房之尊,处置妾室自然实至名归,」严济不以为然说道:「只是那四房毕竟年少,随意打发反而不美,明日你不妨去探她口风,若是有意另嫁,不妨打发出去,随身赠些嫁妆,也算全了大家体面。」

  「四房年纪不大,姿色却是上佳,」顾盼儿眼波流转春意盎然,只是回头笑着说道:「哥哥不如也将她收了,与奴家做个至亲姐妹……」

  严济轻笑摇头,「她与你素有嫌隙,严某虽然好色,却也取之有道,世间女子貌美者千万,若是各个贪求,岂不累死严某?不敢说此生只爱盼儿一人,却也不至于这般轻易移情别恋、贪花好色!」

  「哥哥倒是豁达……」顾盼儿听他这般至诚言语,不由心花怒放,阴中快感绵延,不由娇声求道:「好哥哥……且快些弄……先让奴儿丢一次……」

  严济得令,自然加快抽插速度,床上水渍之声不绝,臀肉撞击噼啪作响,虽有棉被遮掩,却也无法断绝。

  外间幼子忽然啼哭起来,片刻后奶妈轻咳一声,已将幼子抱起呵哄,接着传来估计品咂之声,大概已含住奶子吮吸起来。

  严济吻住身前妇人美乳含吮不住,身下挺动不休,直将顾盼儿弄得心旌摇荡,险些尖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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