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推开自己卧室的门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帘依稀可见窗外晴朗的天气，这似乎是一个少见阴霾的黄昏，初春天气清爽，他依然感受到凉气贴在自己的衣襟上久久不能散去。然而室内的气氛却显得与外界有些不搭调：闷热的、甚至带着一点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温暖香气，震动的闷响和模糊的水声在静默中依稀可闻。黑发的少女侧躺在他的床上，乍一看并没有什么异样——要是忽略掉她的手臂和脚腕都被绳索紧紧地捆在一起，湿得一塌糊涂的腿间还插着一根按摩棒的话。

听到门锁微微响动的时候C就下意识地想要发出声音，然而束得太紧的口枷只是自顾自地将她的声音转变成撒娇似的呜咽。J在床沿上坐下，仍然带着室外的微凉的指尖划过妹妹被紧缚着的大腿，在温暖、泛红的、像是亟待采摘的果实一样的肌肤上带起一阵颤栗。抚摸一路向上，在被解开了扣子而半掩着白皙柔软胸部的领口稍微停驻了片刻，而后是少女被唾液和泪水沾湿的脸颊。此前为她精心挑选的皮革眼罩软硬适中，但还是因为放置的时间太长而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了痕迹。J有点微妙的不置可否的心痛，最终还是决定先把手探至她脑后的发丝间，轻轻取下了禁锢着嘴唇和牙齿的球体。

“我回来了。”

他捧起妹妹的脸颊，还未等待C重新适应同时用口鼻呼吸的感觉就吻上了她的嘴唇，被剥夺了视线的少女慌乱了片刻，最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吻，任由兄长的舌头游刃有余地将她口腔剩余的液体扫净，窒息感重新蔓延上来，她脸颊泛红，一点鲜红的舌尖随着交缠的亲吻分离被牵出口外。

“……欢迎回来，哥哥。”

——

要说事情真的有什么起因的话，大概也只是周末午间的某些闲话。察觉到妹妹近期总是心不在焉，聊天时也总是一副六神无主、总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的样子，J虽说于情于理似乎都并不处于“无法忍受这类情况”的立场，但还是在惯常只有二人的餐桌上用几乎胁迫的口吻质询了她。C断然不是爱与他撒谎的性格，于是也坦白地说了——近期她总做一个梦。梦中她总是在凌晨时刻猝然惊醒，收拾行李，在天还没亮的时候急匆匆地拎着箱子穿过庭院，离开这座居住的时间几乎与人生等长的名曰“家”的建筑，被某种力量牵引着不断地朝着更远的地方行进……或者说那感觉几乎像是在逃亡。这样的景象反反复复地出现，C述说的语调依然平静如常，眼神却充满了某种J未曾见过的复杂思绪，她背对着阳光，好似下一秒几乎要消失在阴影里。

那你觉得这是一场噩梦吗？J绕到她的背后，几乎像是要确认他的妹妹仍然存在于此那样将她拥进自己的怀抱。双臂绕着她的肩头，嘴唇几乎要贴在她的耳畔，只有这样才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这具躯体的温度、发丝的柔软，好似有更切实的梦魇压在他的心间，下一秒就要将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家人也是唯一的爱人从身边夺走一样。C早已习惯了这样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她并非自己主动想要踏进这段有违伦常的关系，在J出于私欲和爱欲而想要将她控制在身边无法动弹时，她仍然因为对血亲的爱而选择忍耐和宽恕。J紧紧地把她挤在怀里，仿佛要将她纤细柔韧的躯体和每个玲珑地凸起的骨节压碎一样。除了眉头微微皱起来一点之外，C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呼吸因为胸腔受到挤压而有些粗重，然而她的回答却让抱着她的那人如坠冰窟。

我分不清，哥哥。我不害怕它，也并不知道它究竟是一个噩梦，还是在暗示着另外的一些东西。我对梦没有研究，它会是在预示我的未来吗？

少女苍白纤薄的嘴唇中吐出自言自语般的词句，细碎柔软的黑发顺着她的额头垂下，伴着长长的睫毛一起掩盖住了那双深蓝色眼睛中的情绪。正在自顾自地亲吻她脖颈的J突然停下来，在自己的妹妹无法看到的地方，他意识到自己正露出无法抑制的惊恐的表情。

她到底想说什么？她要逃走吗？她要离开我吗？J并不会否认自己对亲生妹妹犯下的种种罪孽，一开始仅仅是出于过剩的责任感在父母离世之后开始负责她的学业起居，与她同床共枕，可惜仍然不可避免地对着与自己过于亲密又过于相似的异性的躯体产生情欲。她性格冷淡，不像自己，不爱麻烦包括亲生兄长在内的所有人，有着惹人爱怜的品行，可惜或许正是因为知道她不会歇斯底里地拒绝自己……正是因为知道她同样作为亲人爱着自己，J才能放任自己肆无忌惮地以超越了兄妹情谊的种种方式去对待她，逼迫她接受自己的爱，牵着她的手将她领进一段象征着万劫不复的关系。明知如此，明知她有着充足的理由去讨厌自己、恨自己、逃离自己，可是在这样注定的结果隐隐约约地到来时，他仍然感到绝望……他能容许C逃离自己吗？他能容许自己失去C吗？

被强硬地拽进卧室时，少女的表现已经不像第一次那样惊恐。蓝色的眼睛沉静如水，只是在被扔到床上的时候从喉咙里下意识地挤出了微弱的惊呼。C似乎早已习惯了人前温和开朗的兄长只有在面对自己时展现的情绪极不稳定的一面，J的手粗暴地压着她的后背，将她死死钉在床上，并没有先被剥去衬衫和裙子，冰凉的绳结首先被环上手腕，在兄长的操纵下如蛇一样交叠编织着爬上她的手臂，将它们紧紧固定。而后是腿，脚踝被束在一起，绳索蜿蜒向上，在膝盖之上堪堪停住，却也足够剥夺她进行几乎任何肢体运动的可能。最后一段绳结被巧妙地弯折又隐藏起来，J站在床边，几乎带着几分自满地欣赏被绑紧的少女，涌流的的热血也逐渐从头脑中消退，他冷静下来，忽略了心中微妙的悔意，只是将惯常的笑容挂回嘴角。至少这样下来，他的妹妹，他的C就暂时无法从这里逃脱了，不是么？

被捆绑在床上的黑发少女试着动了动手指，神情冷静得仿佛一具艳尸，可惜J仍然发现她的眼角泛红，不易察觉的一道泪痕掠过脸颊，没入凌乱的发丝之间，再也不能寻到踪迹。

接下来的过程显得略微温和又顺利一点。J为她戴上眼罩，系上搭扣的那只手像替猫梳理毛发那样顺过她的发丝。期间他与C接吻，撬开她的牙齿去探索她仍显生涩的舌尖，一边揉弄她的头顶一遍舔舐她的嘴唇，C几乎听天由命似地冷静了下来，躯体不再紧绷，柔软、温暖而带有微弱生气地躺在兄长的怀中，彼此触碰之间流露出叹息似的喘声。J的手探进她的百褶裙下，大腿被紧紧束在一起，最隐秘的部位色情地凸出。他开始用手指抚慰自己的妹妹，吞吃她的每一声呜咽和躯干的颤抖，直到内裤上洇开水渍，J挑开那块布料，看到她粉色的秘部在自己的触碰下变得一片泥泞。

一泵润滑剂被冰凉地涂抹在腿间，被剥夺了视线的C忍不住猛颤了一下，兄长把她的头重新压回枕头里，伴随语气中带着微妙愉悦情绪的命令。

“不要乱动。”

指尖携带着更多温度低于体温的液体滑进穴口，温热的甬道不受控制地缩紧，结果便是像挽留熟客那样缠住了侵入的外来物。J的手指进进出出，刮蹭着肉穴内壁，C的呼吸声逐渐粗重。身体里堆叠的快感让她感到本能的恐惧，就像她内心深处始终无法接受与亲生哥哥在床上做这种事一样……在即将熔蚀她的意志的高潮被迫到来之前，她还是呜咽着向掌握她身体的那人吐出了求饶的语句：

“不……请不要这样，感觉好奇怪，好难受……”

“难受吗？”J不置可否地反问道。“没关系，我很快会让你舒服起来的。”

伴随着这样的承诺，手指的动作突然变得快速且猛烈，一根不知何时变成了两根。被捆在一起的双腿紧紧挤着的穴道他迎来了唐突的不速之客。原先只是细密地爬进感官的快意此刻突然加剧，J的大拇指恶意地在抽插之余碾磨那颗充血勃起的阴蒂，几乎轻车熟路地摸到她体内的敏感点用力按压。小腹的酸胀感逐渐强烈，一片黑暗中她能感觉到兄长的嘴唇安抚似地蹭在她的额头。被反复触碰又抠挖到最敏感的地方，永远也适应不了的有毒的愉悦感累积的速度几乎让C产生一种濒死的错觉，想要挣扎着躲避，然而被束缚的四肢却并不容许。伴随着一次几乎要把大脑熔化掉的小高潮，她呜呜咽咽地喘息，绳索之间的肌肤透出熟透的粉红。

“啊，乖乖地喷出来了，看来真是很喜欢呢。”

J凑在少女耳边，使用几乎像是宣判一样残忍的口吻。兄长湿透的手指带着自己的爱液与润滑剂的甜腻人工水果味道被塞进口腔，舌尖灵巧地刮过敏感的耳廓，C弓起身子，忍耐不住地哭出声来。

出行前的准备大约进行到一半，J并没打算让妹妹这样轻松悠闲地度过他离家的时间，最后的步骤是让她一直有事可忙。润滑剂又一次被挤在穴口，冰凉的硬物顶了上来，C不适地想要抬起腰，紧接着就被粗大的硅胶按摩棒彻底贯穿。J握着它在已经开始变得红肿滑腻的穴中抽插几下，最后一顶到底，把她的呻吟和惊叫都卡在嗓子里，她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用内裤固定好这根玩具后，J按下遥控器，听到震动声和微弱的水声同时响起。只是最低档，应该不会就这样高潮到坏掉吧？他想。套上外套的窸窣声似乎又让床上的少女有些在意，失去视觉和行动能力的她缺乏安全感，而下意识地想要挽留吗？她试着伸出手却意识到自己还被绑着，无谓挣扎了一下后终于开口问：“你要出门吗？……去哪里？”

“大概会去想个办法让洛蒂安心吧。”他发觉自己的语气几乎带着令人作呕的真挚。“一直做噩梦的话哥哥可是会很挂念的。”

最终，球状物被塞进那两瓣微张的嘴唇中，强硬地分开牙齿又禁锢住舌头，让少女只能任凭涎液丢人地从嘴角流出。想到妹妹似乎并不是会大声呼救的性格，扯着皮带调整松紧的J凭空感到一点毫无来由的阴暗快意：毕竟自己选择给她佩戴这个也只不过是想要让她更不舒服而已。联翩的思绪中他后退到床头再一次欣赏自己盛情之下创作出的作品，娇小清瘦的少女手臂被绑到背后，发丝凌乱地摊在床单上，双腿被紧缚在一起，不断地给她带来微弱快感的物什让她的躯干连带着四肢一起颤抖。她依然很安静，只是呼吸非常急促又不规律，不过在听到J按下门把手的声音时，C还是忍不住从被口球堵住的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呜声。

“我很快就会回来。”

J留下这句话，然后便锁上门走了。想到回到家时无论如何C一定会留在原处，像是等待拆封的甜美礼物那样等待自己，他看向门口的穿衣镜，其中倒映着的属于自己的面庞上，竟然浮现了惊人的、少见的、发自真心的幸福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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