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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1

小说:二次回归二次回归 2025-08-23 08:34 5hhhhh 4170 ℃

“老公,总汇那边要不要我陪你去?”

“哎呀能有啥事,无非又是刷什么漆摆什么桌子吵起来了呗。我过去看看,不叫事。老婆你帮着仙儿准备准备晚上的喜宴。”

“你这顺序是不是哪不对?哪有先洞房后喜宴的。”

“哎呀不要在意细节。我走了啊。”

“成,那你注意别犯脾气拉偏架啊,有话好好说。”

“哎呀,你放心。我这脾气都射在辣椒肚子里了,现在神清气爽。”

我冲着一旁刚被我辛勤耕耘过的沃土抛了个媚眼。满肚子肥料的辣椒不屑地白了我一眼,转过头接着写着程序。一旁的仙儿拎着个大桶走了过来往我手里一放,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了好了。夫君你就别得便宜卖乖了。赶紧去劝劝然后叫她们回来换班了。记得打电话让里亚(加纳里亚斯)回来的时候带上围裙,一会杀猪的时候别弄一身。”

“得嘞,我去去就回。话说这桶里是啥?”

“刚煮好的绿豆。这天还是太热,煮点绿豆汤给她们去去火省的每天都吵架。夫君你路上别都喝完了啊,给她们留点。”

“等会,仙儿。上火?咱们这身子会上火的么?”

“会啊,太热不喝水的话衣服不就着了么,就和你刚出生的时候过热那样。”

哦,物理意义的上火。

由于刚刚春风一度,身轻如燕的我也没有选择坐车,而是拎着大桶就这么一路走到了总汇宿舍的门口。虽说天气已经开始有点凉下来了,但临近中午时分,直射的阳光还是让我感受到了秋老虎的厉害。门口站哨的闪电和哥特兰看我拎着大桶一摇一晃的从远处走了过来,赶忙跑了过来把我手里的大桶接过去放好。哥特兰掀起我的衬衫拿手帕擦了擦我脑袋上和身上的汗。闪电顺手抄起一旁的花露水给我额头喷了几下。一阵说不出的舒适凉意顿时遍布了我的全身。

“傻子,这么大个桶扛着多累啊。怎么不用拖车?”

“没想起来,想着说不重顺手拎着就过来了。”我搂着俩人一人亲了一口,揉了揉闪电的脑袋开口问道:“咋了老婆,亲王因为啥发那么大火?”

“不知道啊?”

“不知道?”

“对啊。你不是说为了伪装和安全让把宿舍装成绿色调么?贝亚恩她们就去买了那种深绿色的油漆和建材家具什么的。大家想说先漆一个房间看看效果咋样。这不刚弄好雪...丹阳就来了。”

“然后就干起来了?”

“对啊,大家都莫名其妙的。你琢磨贝亚恩那本来也不是啥好脾气,要不是姐妹们拉着俩人早动手了。我从来没见过丹阳发那么大的火,感觉像是...像是触碰到了什么逆鳞一样。”

“得了得了我上去看看。你俩先喝点绿豆汤。一会换班回去帮着弄饭去,今天吃烤乳猪。”

“好耶。话说老公,咱们怎么今天吃这么好?有啥喜事?”

“你傻啊闪电,今天不是鹰潭回来了么。” 哥特兰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坏笑着。

“回来了咋了?”

“这不是,啊?”

“哎呀不就是肏了么,干嘛这么满脸跑眉毛的。”

“可不只是肏了,我听说鹰潭接受改造的时候给老公留了处女膜。”

“啥?处女膜?我去这招厉害啊。诶不对啊,这和晚上吃乳猪有啥关系?”

“你不懂,我听仙儿姐说是这么回事,他啊...”

我一脸无奈的看着我自己的两位夫人对我一阵评头论足指指点点,不得不感慨八卦和小道消息的魔力之大。

进门之后的房间倒是很好找。毕竟油漆过后的味道那叫一个大,但凡鼻子不聋的顺着味道就能找到目的地所在。

“亲王也是。装修这玩意大家审美不一样,有话好好说嘛。话说这走廊外面的长椅咋回事...”

我絮絮叨叨的推开了门。

屋里的江原抱着丹阳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蔚山和忠武拉着贝亚恩的手对面坐着,生怕她冲过去。地上丹阳和贝亚恩的帽子就这么揉成一团扔在地上,一看俩人就已经干了一架。俩人就这么死死盯着对方对峙着。而当我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想找找俩人对峙的原因的时候,引入眼帘的场景让我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

我知道丹阳为什么会发火了。

屋里新刷的漆确实绿,但绿的太暗了。白墙下半部分刷的暗绿色搭配上贴高位的暗沉护墙板踢脚线以及深色木地板让房间显得异常阴冷。装饰用的吊扇和吊灯本该是精心挑选过的复古风设计,但一旦搭配上那个老式台灯以及转盘电话,配合上一旁我的留声机里传出的夜上海,整个气氛就呈现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压抑和诡谲。明明外头是艳阳高照的大太阳地,屋内的气温却整个冷的都不正常。而当我的目光看到了办公桌背后的白墙的时候,我整个人的脸也变得极其难看。墙上挂着我穿着提督服的大副军装照,这其实还没什么。最大问题是我头顶的那八个书法字。

“同心同德,贯彻始终。”

我砰的一下把门砸出一声巨响。

屋内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贝亚恩见到我进来站起身子刚想迎上来向我诉苦,生生的被我这一下砸门给吓了回去。一旁的丹阳倒是完全没被我的关门吓着。仿佛我的反应完全在她的预料之中一般,她冷笑着扭过脸去开始念叨一些在江原她们听起来很是奇怪的话语。

“中央社~中央社总汇宿舍~今日急电。夫君总统于今日~抵达总汇宿舍,预计召开~巩固哨位海防之军事~演练之会议。前旗舰丹阳长官表示,我舰娘~将士枕戈待旦,厉马秣兵,以敌无我有~有我无敌之决心,阻击各路流窜~犯边之深海。港区防务~固若金汤...” (梗来源:解放战争中的一幕 by 小王爷王自健)

丹阳本来就柔弱的语调此刻听上去极其阴冷。配合上她本身的口音和刻意拿腔拿调的做派,让我想起了那些老电影里的经典女特务。

“够了!”

我一身怒喝,震得整个房间都抖了一下。

丹阳本来冷笑着看着贝亚恩想看笑话,一看我发了这么大的火整个人也没了玩笑的心思,拉着江原慢慢地向我走了过来。

“提督,你...”

“谁干的?”

“你先冷静点。”

“丹阳,你知道我最恨那帮反动派杂碎对吧。”

“我知道。”

“那这些布置是什么意思!你们拿我当什么人?我干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你们要这么恶心我!”

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把留声机的电源线拽了下来,接着疯了一样把墙上我自己的大副照片和那八个字一把扯了顺着窗户用力砸了出去。

屋内乱做一团,巨大的玻璃碎裂声音把大门外站岗的闪电和哥特兰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不是敌袭的她们赶紧冲了上来想看看怎么回事。本来拉着丹阳和贝亚恩的三位一看情形不对都上来抱住了我的胳膊。贝亚恩明显被我突如其来的爆发整个人吓着了,蜷缩在一旁的沙发里如同小猫一般抱着自己抽泣着,头埋的低低的不敢看我。

冲进来的闪电和哥特兰一见我这样赶忙上来打圆场:“哎呀怎么了这是?老公你干嘛发这么大火。你看看把这砸的。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啊。”

“就是啊。老公你先坐下慢慢说。咋回事啊这刚洞房完就发这么大火?大喜的日子这是干嘛啊。丹阳,这到底咋回事?”

“有什么咋回事的。” 丹阳哼了一声:“我早说了我这算轻的。等提督来看到她这装潢,今天他不把这地儿砸了都算他射多了没劲儿。”

“我,我哪知道你什么意思。”

蜷缩着的红发小猫发出了一阵哭声。爱人那委屈的呜咽声把我从怒火之中一下拉回了现实。

我在干嘛?

我和列克星敦说好了要冷静的。

我...

哥特兰冲上来的时候正在从桶里往碗里倒绿豆汤,听到这动静冲上来的时候也没放下桶,整个人抱着几百斤的桶和碗就冲了上来。这会儿见我发火整个人急中生智,拿起一旁挂着的碗给我们所有人一人倒了一碗打着圆场:“哎呀哎呀有啥事喝完糖水再说。这大热的天火气大,喝点冰的冷静一下。老公你别板着个脸了,给大家分一下绿豆汤。”

“我..”

“我什么我,快点。刚和新人洞房完了就忘了我们这些旧人了?”

我明白这是老婆给我的台阶,默默地给在场的所有人都分了一碗。又拿起一碗豆子多一些的往贝亚恩那边靠了过去。红发小猫感觉到我的靠近下意识的往沙发里躲着。我看到这个情况也不勉强,默默地把绿豆汤塞进她的手里。贝亚恩就这么端着碗泪眼摩挲地看着我,整个人的脸上充满了委屈。丹阳脸上的表情也很是复杂,起身走过去捡起了地上的两顶帽子拍了拍灰。走过来把自己的帽子戴好,又把贝亚恩的帽子戴回她头上。贝亚恩抬头看了她一眼,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默默地低下了头。

良久。

“你冷静点了?”

“嗯。喝了仙儿的绿豆汤,现在感觉好了点。”

“看来还是逸仙姐的东西管用。” 丹阳也一口闷了一碗下去,接着擦了擦嘴把碗放下。贝亚恩也小口小口喝了一半,脸上的表情随着糖水的下肚也平复了些。

“亲王,这到底咋回事。”

丹阳沉吟了一会,慢慢地开口解释道:“一开始是今天贝亚恩说买了油漆要刷。然后凯利今天不是在海警那边轮班抽不开身么,就和我说托我过来看一下效果。”

“然后呢。”

“我一开始进来整个人都吓了一跳。然后反应过来是不是贝亚恩误会了什么,就和她说赶紧让她把油漆换了装潢撤了,不然老公你看到回头肯定要发火。然后她还不服,说什么...说什么我不懂,她打听过了。这是老公你那边最流行的怀旧复古式装修。还说到时候你一定会喜欢。还得意洋洋地拿了,拿了那狗肏地方的装饰图给我看,说这叫复古风,讲的就是一个情调。然后我一下火顶脑门了就...”

“就和我一样了是吧。”

“倒是没有你这么夸张就是了...有时候也真不知道老公你和我们哪个更像舰娘。本来打电话给你是让你过来评评理,放下电话我就后悔了。不该让老公你过来的,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那段历史毕竟对于你们来说是舰装的共鸣记忆,对我来说那就是亲眼所见切身感受的敌我斗争。这玩意体感上就不是一个量级。”

“其实倒没有什么很大区别。如果我们做不到接受共鸣记忆并且为我所用的话,我们也没法成为舰娘。但即便是这样有时候看到那些东西还是会因为一时火上来了就...”

“没事,我这个老公自己就这德性...至少你们比我好多了,你们光动嘴不动手。” 我苦笑着摇摇头,回过头看向一旁的红发小猫,顺手用食指抹掉她嘴边吃剩的绿豆放进了嘴里。

“老婆,这房间你漆的?”

贝亚恩此时情绪也已经平复了些,把腿放下来往我这边靠了靠,冲我点了点头说道:“是我弄的...你说要绿的嘛,我就去建材市场问说有没有我老家那种复古绿的油漆。”

“哦,复古...等会,你老家复古绿的油漆?你说霞飞她以前床头柜的那种绿?”

“对啊,就那个。”

“不对啊,那和这个颜色也差太多了。我记得那种最多只到抹茶绿,你这个暗的都快和松针一个色了。”

“切,亲爱的你明明连我们口红色号都分不清...”

“江原你别打岔。再说了我分不清口红色差我还分不清颜色深浅么。亲王的白丝和鹰潭的白丝那能是一个透度?再说了老婆,你买漆的时候你就没觉得这颜色不对?”

“我和老板说了。他和我说反正都是复古绿都一样。我看着也就深了点就拿回来了,想说不行找凯利研究一下加点水调一调。然后凯利今天不是轮班么,她和我说让我先漆一个看看颜色咋样效果如何。我想想也是,就把这房间漆了布置完摆好,我还在想说剩下的家具装饰怎么摆亲王就推门进来了,然后我们就...”

我大概明白咋回事了。

“行,油漆的事我明白了。但这个陈设是怎么回事?谁教你这么摆的?”

“没人教我...”

“没人教你能摆成这样?而且别的都算了,那副字是咋回事?你哪买的?”

贝亚恩虽然还是很委屈,但看我俩这个反应她也大概猜到了什么:“我就是在买油漆那条建材商船买的啊。船老大帮我配的货。他和我说是老公你老家的经典复古款。还说什么这个配色一定要配上这种款式的家居才彰显气质,否则不好看。而且这幅字一定要配上你的照片,越大越好。我就让他给我配了一整套建材家具。喏,还有钢琴啊红木椅子啊天鹅绒窗帘啊什么的都在那边的里屋摆着呢。亲爱的你又不喜欢拍照,为数不多的照片都是大家做爱时候留的事后艳照。我想说挂在这边太难看了,左找右找我也找不到什么大肖像照,我就去储物室把你唯一剩下的这幅照片找出来和这幅字一块挂上了。老公,丹阳,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什么?你俩和我说,我一定...”

我沉默了。

丹阳也沉默了。

“图灵,查不查得到贝亚恩买东西的那艘商船?”

“已经查过了。背景是干净的。就是一个有些奸诈的古董旧货商。”

“所以他骗了贝亚恩?”

“严格来说不能算骗,因为这些家具按照这个世界的历史来算的话的确是真东西。只是他出售的溢价有些高,大概比同等价位东西贵了三成左右。”

“但他也是相同历史阶段的投射产物,对吧。”

“是的。”

清理库存的碰上了半桶水。好熟悉的剧情。

“丹阳。”

“嗯。”

“贝亚恩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了。” 丹阳脱下帽子,我也拉过了她的手抱住了她:“抱歉,贝亚恩。”

“老公,丹阳。抱歉的事先搁一边,你俩到底因为啥发这么大火?我到现在还有点糊涂。这个装饰我怕那个老板骗我,我还特意去查了下终端。确认确实是老公你老家的复古款式我才付的钱。是不是我给他骗了?这其实是...”

丹阳摇了摇头:“没,他说的是真话,你查的也是真的。这确实是我和提督老家的复古款式,只是这个古....”

我拍了拍丹阳:“老婆,我来吧。”

丹阳点了点头,拉着江原下楼去收拾被我扔下去的残骸。一旁的忠武帮着闪电把被我砸烂的窗框整个卸了下来。万幸是这房间还是毛坯房,窗子什么的并没有完全固定,稍微一用力就能整个卸下来。哥特兰搬过扫地机器人来清理着地上的碎玻璃茬子。蔚山由于整个人从高度的紧张当中松弛了下来加上喝太多绿豆犯困,趴在我的大腿上睡着了。而我为了让她枕的舒服点,于是起身换了个姿势,左手抱过贝亚恩来搂在怀里,想着怎么给自己的老婆解释这其中的误会和尴尬。

贝亚恩看我这一脸纠结也大概有了几分感觉,整个人仰起头看着我开口说道:“老公?”

“嗯?”

“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不,老婆。我从一开始就不是生你们的气。而是看到那些陈设后想起了一些脏东西。”

“老公,我入伍前本身也是常年漂泊在外,不像丹阳那样懂那么多你老家的事,也不懂得太多的人情世故之类的事。可我愿意学,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直接告诉我就好,哪怕你骂我训斥我都行,你真的别动不动就发那么大的火...我,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你会...”

“是老公不对,老公脾气不好。但老婆,有些东西我还不好和你解释,我一时半会我还想不出来怎么和你...”

我猛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对啊,老婆怎么会不好理解。毕竟她可是那个地方的姑娘。

“这样吧,老婆。我类比一下你就能明白我和丹阳生气的点是什么了。”

“老公你说。”

“比如说战争胜利了,我们要回去老婆你的娘家隐居。”

“骗人。那么多同志姐妹呢,哪可能你就和我一个人走。”

“就当旅行蜜月嘛。回你老家住一段时间。”

“那干嘛不带我回你老家住?我带不出门?”

“....老婆,我要是带你回我老家住,那就不是蜜月了,那叫夫妻还魂抓替死鬼。”

贝亚恩这才想起来我的情况,不好意思的搂紧了我。

“抱歉,老公。我忘了...”

“没啥,其实有时候我也会忘了我是个死人,咱们继续说。咱们要去旅行蜜月,所以你带我回去住几天,我看你平常的衣服太严肃了,想给你买几条裙子。”

“老公,你买裙子那个眼光...”

“对啊。加上我这副长相去你老家购物,那属于是就差在脑门上贴一张‘宰我’的纸条了。店家看到我这种肥鸭子那必是往狠了宰我。于是我就在店家的推荐下选了几条白底蓝色的格子纹裙子,那店家和我说这是你老家最复古时尚的格纹裙。我就买了几件当做我们的结婚纪念日礼物拿回了家。”

贝亚恩的脸整个都沉了下去,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里。

“对对,我把这裙子拿回家后你就是这个现在表情。然后我就很不理解,我说老婆我也查了啊,这种裙子确实是非常复古的流行款式,穿在你身上也一定好看。这个EF的标志也非常的有设计感,而且你看,这裙子上的字多漂亮啊,就是我不太懂你老家话,Travail, Famille, Patrie这三个词是啥意思?”

“劳动、家庭、祖国...(维希伪政权的国家格言)”

“哦,那EF(État français,法兰西国。维希伪政权的全称。EF是伪国徽),F指的是france对吧。”

“亲爱的...你不要说了。我去给丹阳道歉。我要去弄死那个奸商...我要把这些东西全都给...”

贝亚恩被气得浑身颤抖,站起身子打开舰装就要冲出去找人算账。躺在我腿上的蔚山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把她拽回来重新坐回我怀里。

“冷静些,前辈。您现在的面相太差了,比老公阁下还要难看上几分。”

“牙....”

“嗯?老公阁下您要说什么?”

“没什么...” 我拼命的把我唯一熟悉的那句脏话给咽了下去:“想不到老婆你还会看面相。”

“我又没真的睡着,就是迷瞪一会。其他的我都听懂了,说白了那八个字就类似我写个‘一心’、‘忠诚’ 或者‘白马’ 然后挂在你提督室呗。”

“...其实比那个还恶劣无数倍,但大概意思确实是这意思。”

“咳那我就明白了,那你确实得生气。但你俩刚才那打的哑谜是啥意思?什么格子裙啊什么EF的?”

“嗨,哪是什么哑谜。那些是....”

“...蔚山你看过绿野仙踪么?最老的那部童话故事片。”

“看过啊?密苏里还经常带着驱逐舰们排练给福利院的孩子们看呢。哦哦,你说女主多萝茜那件蓝格子裙子是吧。那个很漂亮啊,我还想找天后做一件呢。那件裙子有什么...”

“裙子本身是没什么,只是那种特殊的花色在我的老家,是有一个专门的词来称呼它的。”

“啥词啊?”

贝亚恩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艰难的吐出了一个词。

“维希(vichy)。”

“哦,那个叫维希啊。很好听的名字啊,我回头找天后去做...”

蔚山伸了个懒腰坐起了身子,突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等会,贝亚恩你说那裙子叫啥?维希?是那个...”

“对,老婆。就是你知道的那个维希,也就是贝亚恩的老家。”

蔚山瞠目结舌,哥特兰难以置信地走了过来:“等会,贝亚恩你老家到底是哪的?合着你不是贝亚恩省...”

“没。虽然我很不想提这件事,但我确实是维希人。”

“维希人?老公你知道这个事么?”

“废话,我自己老婆我能不知道么?她服役的时候要写籍贯地的。只是出于和赤城她们一样的原因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提这些事。要不是我实在想不出怎么解释我闲的慌提起这茬来。”

历史的伤痕和刻印是很难随着时间消散的,很多时候你还没来得及复仇,战争就已经结束了。

而贝亚恩的老家维希,就是背负了这么一个耻辱伤痕的地方。尽管她的老家历史悠久到罗马时代就已经是一个非常繁华的定居点定居点;尽管这里的温泉水因为能治好了拿破仑三世的风湿而远近驰名;尽管这里的建筑风格各异,融合了伯恩茅斯、布莱顿、巴思、巴登-巴登和布里戈顿等一系列元素;尽管她的老家一再向大家强调自己过去是国际化都市,拼命渴望着一个充满活力的未来。但是战争年代的创伤让这个温泉小镇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维希已经不可能再是一个单纯的城市了。它就和这个房间的复古装潢一样。这个词语已经变成了一个代号,一道伤疤,一道永不可磨灭的伤疤。

人从宋后少名桧,我到坟前愧姓秦。

贝亚恩的脸上变颜变色,而我紧紧抱住自己的老婆,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着她:“抱歉,老婆。我不是有意要勾起你的伤疤。只是如果不这样我很难让你理解我有多恶心那些东西...”

“我懂,我都懂了。老公。所以这种陈设布置对你们来说就相当于我们当时的那个...”

“对,一样的。但你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我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让你明白。我不是有意要揭老婆你的伤疤的,老婆你别怪我。”

“我怎么会怪你!我经历过所以我也能懂!我的舰装,我的家乡,它们从来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怎么会没有经历过!我选择了这条路是因为这条路选择了我!我能感受到,我什么都明白!从我成为了贝亚恩号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那就好,你不怪老公就好。老公这个狗脾气实在是...”

“把手放下,老公!不准没事就打自己,我疼。”

“好好好,老婆疼老婆疼。不打了不打了。咱们解决一下这个房间的问题。”

伴随着一个包含着浓浓歉意的法式深吻之后,夫妻之间的误会就此解开。剩下的就是如何解决问题以及善后了。

江原把楼下的我的军服肖像捡了回来,拍了拍上面的灰之后卷成一个纸筒靠墙立着。那倒霉的八个字已经被丹阳撕了个稀烂后拿去给仙儿烤猪的炉膛烧火用了。本来按照闪电的意思是要连着这张我不喜欢的照片拿去一并烧火的,丹阳拼命阻拦,用最严肃的表情告诉她烧照片这种行为有多不吉利之后闪电这才作罢。

虽然贝亚恩说要把那些东西都砸了,但毕竟是自己花钱买的钢琴家具,真要砸可舍不得。所以也就是处于过过嘴瘾说说就算的阶段。但问题是这些东西怎么摆现在就很头疼了。我只能让丹阳把拍摄过后的照片发到了大群里让姑娘们出谋划策怎么改装一下。由于最为违和的破字和肖像画被我一怒之下扔出窗外自由落体了,房间目前的墨绿色氛围看上去不再那么压抑,只是单纯的显得有点老派。在几家姑娘们的出谋划策以及线上立体影像现场做图修改之后,压抑的局部墨绿色与护墙板的对比顿时显得清新了不少。甚至能和皮质沙发遥相呼应呼应,整体上呈现出了一种视觉立体的复古时尚,同时视觉空间也显得延伸了不少。

凯利和加纳里亚斯也从海警值班岗那边换班回来了。虽然对于为什么要把装好的窗框拆下来有着些许疑惑,但两位夫人也很快进入了状态开始帮着装饰修缮工作。在舰队的辛勤劳作下房间里很快变得焕然一新,呈现出的效果空间感不仅宽阔明亮,而且好就好在它极其护眼。虽然大家都没有保护视力的需求就是了。

“ok,搞定了。”

“诶,这看着就好多了。”

“有啥区别么?我看着感觉也差不多啊。”

“江原,釜山中央大酒店和西冰库大酒店也差不多。”

“哪里差不多了!”

“都叫酒店,都能住人,可不是差不多呗。对了对了,等兰利回来了我让她来拍张照。”

“去去去,你还嫌这不够吓人是咋?你要把我的情报局长再叫过来那这儿可就真成西冰库了。走了走了回去做饭去,里亚你把围裙拿着,一会仙儿杀猪要用。”

“哦好。”

“诶忠武你别关窗子,这刚刷完漆,开着透透气散散甲醛。”

“老公你怕这个我直接拿物质提取器把所有家具过一遍不就完了,哪至于要用这么原始的方法。”

“那也开着散散味吧。这房间味太大了。”

“不是,这新窗子还没装纱窗。开一晚上回头什么虫子都进来了”

“不对啊?我看刚才那窗子不是有纱窗么?”

“是啊,刚才那窗子有纱窗。问题刚才那窗子在楼下地上躺着呢。”

我迟早得找人治治我这狗脾气。

一堆人有说有笑的簇拥着我出了门。正好赶上了端着盘子挂着酒壶一路吃着一路来换班的科隆姐妹们。和夫人们例行的爱之吻后我觉得有点不对,怎么嘴里的味道这么熟悉?

“老婆?你们这乳猪是...”

“啊?逸仙先帮我们要出门的烤了两只,说是要换班干活了让我们先把喜酒吃了。这不是吃的差不多了我就和姐妹们端着盘子先过来了么。闪电,哥特兰。你俩登记下哨吧,我们来接哨了。”

“好嘞。登记完毕。”

“老公,鹰潭的‘戒指’下来了,接着。芙蕾(Z16)她们远征顺便从总部带回来的。”

“哦好,话说怎么这次下来的这么快?”

“那肯定快啊,你教出来的好学生在总部那叫一个威名远扬。总部一听说是这位红旗手要登记,问都没问就扔过来一个戒指。还让芙蕾她们带回来个锦旗,说是总部对鹰潭正本清源的嘉奖。”

“好家伙,这辣椒还成了妇女解放的小模范了。”

科隆扔过来一个类似顶针那么粗的金属环,我稳稳地接住了那个“戒指” 戴在我自己的手上。由于我没有舰装的关系所以戴上也没有什么事,但是姑娘们戴上之后就会被舰装融进身体里化作她们的一部分。因此除了这个“戒指” 之外姑娘们往往会再选择一个真的对戒戴手上。当然对于先有戒指还是先有名分这种鸡和蛋的问题一般我说了不算,主要看各位太太们平日里心情如何。

回了宿舍的姑娘们轻车熟路的开始换上围裙帮着炊事班开始各忙各的。而我直奔目标翻身上炕,拉过新娘子的手给她戴上戒指。全程辣椒全神贯注地继续写着她的代码,甚至连我咬了她奶头一口都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整个人显得特别平淡。

也难怪,本来戒指誓约这种事确实应该和游戏里一样来个特别夸张的场景配上一段音乐和誓词,来一场气氛拉到顶点的演出。但游戏是游戏现实是现实,这港区这么多人每人来一遍,那我就得专门弄个房间来流水线作业集体婚礼,也就完全谈不上什么气氛了。所以基本只有元老级的姑娘们搞过这种仪式,后来的太太们往往都是新婚夜被我辛勤耕耘了一晚之后早上起来坐在床上亲一口再戴上戒指,仪式就算完成了。

“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干什么?新婚夜只需要最真挚浓密的感情和最纯粹的烈酒。” by 苏联

而正当我准备去仙儿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偷吃的时候,我的传音频道里出现了一个我此时最害怕听到的声音。

“司令官。”

我不可能无视这个声音,我也不可能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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