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教室里的霸凌

“喂！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苟志凯的嗓门很大，他一喊，整个教室的人都瞬间抬起了头往讲台上看。

林浩然捕捉到“味道”这个关键词后心里突然一紧，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点害怕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第一反应是想把脚藏起来。他把脚往讲台更里面伸去，巴不得脚埋进地砖里，有一种希望不要被任何人看到的畸形愿望。

“有味道吗？” “有点汗味倒是真的，这天气真是热死了。” 教室里渐渐传来讨论声，读过书的人都懂，一旦安静的自习氛围被打破之后，细细碎碎的讨论声就很难平复下来了。讲台上，几个围着林浩然的学生也开始配合苟志凯，说起了设定好的台词：“是有一股怪怪的味道，闻起来像馊牛奶。难道是放假前，谁喝完的牛奶没扔？”

“我靠，讲台这附近味道最大! ”一个男生突然蹲下，越过林浩然身前，把头探到了讲台里。林浩然顿时被惊得后仰，却发现身体被周围几个同学围得很紧，椅子都无法往后移。

“奇怪，下面什么也没有。”那位蹲下的男生故作满脸疑惑地站了起来，转头看向了还在讲台上的几个人。

“谁说讲台下什么也没有？这不是还有林学霸的脚吗？”苟志凯再一次带起节奏，边说还边看向脸色不太淡定的林浩然：“你看咱们林学霸满身大汗的，大夏天的，估计脚有点味道也是很正常的。”

“哈？你在说什么！苟志凯，可以请你不要打扰其他同学学习吗？不然...陈泽，你在干嘛！”林浩然被说的有些恼怒，正准备站起来离开讲台，却发现有一只手已经抓上了自己的脚踝，是刚才那个探头下去找牛奶盒的男生。

“确实！哇！原来是林浩然的脚，味道好浓！”陈泽手上抓着林浩然的脚腕，隔着袜子都能感受到手心上有点潮热，“而且，袜子都湿湿的！”

林浩然知道自己今天脚确实出了很多汗，有点反常，但还没仔细去闻有没有异味，没有觉察出什么。现在被人这么一说，忽然有点脸红，他开始意识到似乎真是自己的脚有味儿，但是这些同学今天又是怎么一回事，干嘛老抓着自己的脚不放，而且讲话做事都如此...如此不合常理？

“放开！你们有病么，关心这个干什么？”林浩然想要挣扎起身，可肩膀上被苟全凯有力的双手稳稳摁在座位上，一不留神，另一只脚踝也被旁白的男生给抓住了。

苟全凯大声地说：“林学霸帮我们答疑解惑，我们也要帮林学霸解决问题，这才是学校和老师鼓励和倡导的互帮互助嘛！再说了，这脚味这么大，大家都光闻味儿了，哪还能集中精神学习啊，你们说对不对？”

林浩然用见鬼一样的表情盯着苟全凯，然后茫然地看向讲台下的其他同学。他以为会有人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很奇怪，或者是有人会来帮他说几句话，却发现大家好像都对此没什么意见，甚至陆续交头接耳起来。他一时间僵在原地，想说什么但是如鲠在喉，满脑子只剩下“啊?”。

很快，他敏感的脚就感受到鞋跟处有几根手指正在发力，似乎要把他的鞋子拽下来。“等等！别脱我鞋子！我出教室还不行吗？别碰我脚！”林浩然疯狂挣扎，他下意识地想要逃避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他感觉那会很糟糕很可怕，但这种第六感是从何而来的？他完全顾不上思考和失态，大叫了起来。

苟全凯当然不会让他如意，用力把椅背往后一扳，林浩然顿时整个人往后倒去，原本想要发力蹬地的脚骤然脱离地板悬空，视线所及只能看到天花板和正在嘎吱摇头的电风扇。“糟了！”这样的念头闪过一瞬，两只脚腕就被人左右拉开，架在讲台两边，整个人下半身像V字一样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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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看不到自己的腿脚，他后仰的过程中，敏锐地感觉到脚腕上一紧，有像是皮带或皮腕带一样的东西，在他的袜筒上缠绕了一圈，而后紧紧地和讲台固定在了一起——他的脚已经移动不了了。而他身后的几位同学，则用力地掰过他的手臂，反剪用手铐所在椅背后。很快，林浩然整个人便只剩下尾椎那一块还抵在座位上，他上身斜着靠在椅背，头微微仰视，无力地看着自己的双脚被束缚在讲台扶手两边，黑色的皮铐穿过孔洞，牢牢地锁住了脚腕。这个姿势也让他几乎没办法弯曲膝盖，只能以一个屈辱的动作，向所有人展示仍穿着皮鞋的两只鞋底。

“你们都疯了吗？救命啊！这些人都疯了！”林浩然试图挣扎，但他发现自己除了肩膀以上的部分还能动弹，其他地方都无法挪动一分，仿佛被计算得刚刚好。

苟全凯大笑：“林学霸，你就省省力气吧。今天学校里除了咱们这个补习班，就没有其他人会来了。而且，我们这不是看你挺辛苦的，也想帮你换个姿势放松一下嘛。大家说对不对！”

“是啊，林浩然，你看你平时学习也很忙，没什么时间跟咱们交流。今天我们就好好了解一下你，重新认识一下学霸都和咱们学渣有什么不同之处。”陈泽还拽着林浩然的左脚，边说手还边抚摸着一节好看的小腿，惹得林浩然微微痉挛。

讲台下，众人也放下了作业，纷纷围上了讲台，仿佛在打量什么动物一样看着四仰八叉的林浩然。

“这照片要是发到班级群里，以后还怎么做人！”

“仔细一闻，好像脚确实有点味道。”

“这么热的天，还穿皮鞋，骚死了。”

嗡嗡交错的嘈杂声越来越刺耳，林浩然感觉到有好多双嘲笑的眼神正在他身上游走，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句揶揄和打趣的玩笑话，这让他又羞又怒，脸、脖子、耳根子都红得发烫。

这可是学校！这是教室！这些人竟然是自己的同校同学！那为什么他们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林浩然仍然沉浸在意外和冲击当中，他的意识当中，自己只是来学校完成老师给他的任务，不过是暑假里平凡的一天而已。谁能想到自己被一帮同学在教室讲台上绑个四仰八叉，而周围的人仿佛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还纷纷围观或加入到这场闹剧中。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疼，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记起来，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不要！”在不断的扭动和挣扎之中，他双脚的鞋带被抽散，紧实包裹的皮鞋逐渐松动。陈泽还有另一个男生满脸坏笑，故意动作放慢，好像拆礼物一样一点点让这两只散发味道的鞋子脱离它们的主人。

“你在害怕什么，不就是脚有点味道吗？闻起来也不难闻，我们大家都不介意的。”苟全凯捏着林浩然的肩膀，让他上半身骤然收缩，而托着鞋跟的两人也轻轻发力让鞋跟往外一扯，牛津鞋硬质的鞋口刮蹭在他敏感的脚底，即使隔着一双袜子，也不足以让他缓解刺激。

“艹！”即使是林浩然这样平和的人，也在鞋子被摘下的瞬间爆了粗口。在仍未被脱下的鞋尖处，他的脚趾已经在奋力勾着鞋子，凉意透过空气钻进他的脚下，仿佛有一股热气从他的鞋子里逃走。

“唔，这味道！”教室里的众人嗅到了林浩然鞋子里的气味，纷纷用手轻遮鼻子。实际上，林浩然的脚并不算臭的那种，原本略带奶香的汗此时略有一点皮革的涩味和闷脚捂出来的酸味。再加上这几天时间，林浩然的脚也被妥善地用药膏做了处理，可以说是被浸入味了也不为过，脚汗的味道当然也略微有一些改变。

“林学霸，你这脚汗也太多太冲了些，你这袜子底全都湿透了。”

“平时就光顾着学习，个人卫生难道不怎么注意吗？”

“好啦，别再说了，你看咱们林学霸已经满脸通红了。”

“快放开我！把我鞋子穿回去！你们不怕被学校处分吗？教室里面有摄像头!”林浩然自然是一颗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平时最要脸面，也很在意自己在别人眼里的形象。此刻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脱下鞋子，还被议论脚汗和味道，让他有难以言喻的羞耻感，他恨不得立马给苟全凯等人的脸上揍上一拳，但他现在除了脚趾和脖子以上的部位，其他地方几乎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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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回应他的并不是众人的胆怯和退缩，反而更多人笑嘻嘻地凑了上来。两只鞋子正式脱离他的身体，穿着灰色薄袜的两只脚无助地“抬起”，大大咧咧地朝向讲台下的同学，像个展览品一样被人看个精光。林浩然的脚趾用力地向下压，拼命想减少脚底被暴露的面积，而这反而惹来了更多人的耻笑。

“林学霸，不要扭扭捏捏的嘛。鞋子脱掉之后是不是舒服多了？你看看你，满身大汗，衬衫都湿透了。别怕，大家都是同学，你的脚丫子难道有什么不能看的吗？”苟全凯拿着手机不停地录像，一边手也没停地攀上了林浩然的衣领，顺手解开他胸口的第一颗纽扣。

“你妈的，别碰我！”林浩然的头疯狂扭动，却无法阻止白衬衫的纽扣被人解开，而台下已经有些人拿些圆珠笔蓄势待发，不用说，他都猜到了这些人可能想要做什么，而更让他的害怕是，自己越是陷入这种境地，越是想要挣扎，裤裆里的反应越是开始不受控制，一旦这被他们发现了，肯定又是新一轮的公开羞辱，这让他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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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都太忙了，没什么时间更新。

少量更新一点吧，没错，本章也还没开始t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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