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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希 《味道》,1

小说: 2025-08-23 08:34 5hhhhh 6850 ℃

*感谢金主@Zhu,希望大家多吃猫希爽吃猫希*

用手机共享位置这个功能是长崎素世教给要乐奈的。

那天就快到了排练时间,椎名立希却还在花咲川初中部翻箱倒柜地找猫。实际上早已坐在RiNG里的要乐奈没有吃到抹茶芭菲,因而毫无回复饲主消息的心情。坐在一旁的长崎觉得焦头烂额的椎名很好笑,正巧又闲得无聊,于是破天荒地主动招呼要乐奈,告诉她有更方便的方式告诉椎名自己的下落。

于是长崎一步步地教她如何从聊天软件里打开实时定位共享,两个人就这么看着那颗熊猫头从学校一路杀到Live House。直到椎名气喘吁吁地飞奔到自动门前,手机前已经围了四颗脑袋了。

“啊,”要乐奈忽然指着屏幕笑,“被Rikki吃掉了。”

她指的大概是因为离得太近,两枚头像重合到一块儿了。

从那以后,要乐奈就爱上了用这个方式让椎名来接她。然而对椎名而言,虽说缩小了范围,但就算到达了目的地,她也得扒扒花丛、翻翻纸箱,活像个拿着金属探测器搜查现场的刑警。有一回她在原地打了十分钟的转,最后却发现要乐奈是在脚下的地下室里玩吉他。

她笃定长崎没安好心,就是想看她被这个功能耍得团团转罢了。因此,那天她收到位置共享的邀请时直接点了拒绝,飞快地敲字:“干什么?今天不去RiNG。”

回答她的是第二次邀请。

她有点火大,打了个语音电话过去,但还没接通就被挂断了。她记得千早爱音教过要乐奈绿色的按键是接听红色的是拒听,所以那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椎名立希头疼。今天不上班也不排练,她想回家研究新的编曲技巧,现在却被网络上的野猫绊住脚步。什么都不说就甩来一个位置,任谁都会觉得是在耍她。可她转念一想,说不定要乐奈真的出了什么事,比如睡在了哪个禁区,被大人锁在里面呢?她终究无法放心,默念着这是出于对乐队成员的负责态度,接受了邀请。

野猫的默认头像贴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址,一动不动,周围除了711就没有其它熟悉的地标。她不免奇怪为什么要乐奈会出现在这里,是迷路了?最坏的可能就是被诱拐……不对,要是那样的话,哪里轮得到联系她这个队友?何况,如果真要说诱拐,说不定是路过的大学女生看她太人畜无害,被她拐去请自己吃抹茶芭菲呢。

椎名抓紧书包背带,怀着忐忑的心情,换乘了两次电车,快步赶往目的地。她一会儿看看两枚头像之间还有多长距离,一会儿环顾四周——这是一片住宅区,街道旁都是紧邻着的独栋房屋,院子面积看起来不小。她最终在其中一座房子前站住,微微喘着粗气,看向门侧的铭牌——【要】。

她愣了好久,突然一阵气短。

她这是被引到野猫家里来了?!

她气得立刻挥拳想砸门,但又强行忍住了,毕竟她不确定要乐奈的家人在不在,万一来开门的是传说中真次前辈的老东家呢?她忍气吞声地按门铃,但几乎在她按下的同时,大门就被打开了一条缝。白色的脑袋从门后探出来,乱蓬蓬的头发,瑰丽又奇异的异色瞳,要乐奈在看见她的瞬间便狡黠地笑,显然知道是她:“Rikki好慢。”

“我凭什么被你这么说啊!”椎名立希气得大喊,“这才刚过放学时间你就在家,不会是根本没去学校吧?”

“嗯,没去。”

“为什么?”

“睡过头了,所以不去了。”

“哈?你家人没叫醒你吗?”

“他们都出远门了,所以没有人。”

椎名被她一如既往的理直气壮噎得说不出话,扶额长叹。可是她说到底不是什么风纪委员,就连自己的逃课案底也数不胜数,所以更加不必摆出教训人的姿态。她姑且妥协了,问:“那你叫我来究竟是做什么?”

要乐奈弯弯笑眼:“做饭!”

之后的一个小时里,椎名立希竭力找出了厨房里剩余的食材,为了做饭绞尽脑汁——土豆可以配辣味咖喱,海带和豆腐可以煮汤,仅剩的一块牛排可以多搭几朵西兰花——拿出西兰花的时候,要乐奈按住她的手,坚决地说:“不要。”

“你是小孩吗,这么大了还要讨厌西兰花?”

“讨厌。”

“它不是和抹茶一个颜色嘛?”

要乐奈震惊地丢开她,仿佛她说了什么伤天害理的话。

虽说是在自己家里,要乐奈却还像只野猫一样神出鬼没,要么凑到身边好奇地看她洗菜,要么绕到窗户外吓唬她,要么干脆抱着吉他在厨房门口一阵暴弹,被椎名吼了出去。被莫名叫来做保姆的鼓手自然也不甘心真的让她闲着。她郑重其事地把土豆和削皮刀交到要乐奈的手上,叮嘱她削好了放进水池里,自己忙活锅里的西兰花去了。过了一会儿回头一看,野猫已经不见踪影,篮子里的土豆被削得有棱有角,体积只剩了可怜的一半。

最终,椎名立希独自操持完这一切,端上了这顿临时拼凑、缺斤少两、但好歹有荤有素有汤的晚饭。要乐奈不知道在房间里捣鼓什么,听她叫了一声才匆匆跑出来,双手合十,用轻快的笑声代替那句约定俗成的“我开动了”。

椎名的额角渗着汗水,站在一旁看着她狼吞虎咽,又忽然觉得没刚才那么生气了。看惯了这家伙用勺子吃芭菲,原来也是可以灵活使用筷子的——想到这里她忍俊不禁。

吃着吃着,要乐奈抬头问:“Rikki不吃吗?”

“啊,我就不用了,”她说着解下围裙,挂回厨房的墙上,“我要回家了。你记得洗碗,这个天气放到隔夜的话会有虫子的。”

然而她刚从厨房出来,一团白影便窜到了她的面前。她吓了一跳。要乐奈皱着眉头,认真地说:“Rikki也来吃。”

“我都说了……”

“要吃。”

她被拽到桌边,在蒲团上盘腿坐下。她在自己家从来都是坐的椅子,现在倒是有点不习惯。椎名叹气,心想虽然分量不多,但好歹是自己做的饭,吃一些也是应该的。但她看看似乎把自己拖回来就算完成任务的要乐奈,再看看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桌面,问:“我的碗筷呢?”

“嗯?”要乐奈奇怪地偏头看她,“Rikki去拿不就好了?”

……她绝对要让要乐奈吃掉所有的西兰花。

晚饭结束后的刷碗和垃圾分类自然也是客人做的,椎名立希甚至觉得那家伙的目的本就如此。她在院子里放好明天要扔的垃圾,起身时捶了捶腰,望着已是浓墨的天色,搞不懂自己为何会在这里。院子里的景色在灯光下半隐半现,假山、花草、碎石和小池一应俱全,在寸土寸金的东京已是非常惬意的居所了。让野猫住在这里也太奢侈了。

虽然和家里打过了招呼,但她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她返回屋子里,发现又找不到要乐奈,于是烦躁地喊了一声:“野猫?”

依旧无人应答。她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书包,心想自己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完成,完全可以一走了之。然而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她又觉得太安静了,一些不属于常识人的想法开始浮现——要乐奈睡在哪里?她有自己正经的床,还是抱着被子席地而睡,又或者去院子里的树上?

既然已经做到这个份儿上了,那再确认一下这件事也只是举手之劳。明天是星期五,她得给要乐奈的手机设置十个闹钟才行。

于是她一个个地沿着房间搜过去:客厅、厨房、会客室、储物间……她赤足走在这幢古朴的房子里,却觉得自己好像个入室行窃的小偷。再往里大概就是卧室了,她不能贸然开门,如果那是要乐奈的父母和外婆的房间就太不礼貌了。她苦恼地环顾一周,忽然发现一条门缝透着微弱的亮光。

她拉开那扇门,进入房间。光源是从壁橱里发出的,也因此照亮了房间里的陈设——一张暖炉,一张乱七八糟的书桌,以及熟悉的吉他和效果器箱子。毋庸置疑,这里就是要乐奈的房间,然而……椎名立希更加困惑了——为什么没有睡觉的棉被?

她暂且把这个疑问抛到脑后,走上前去猛地拉开壁橱门:“逮到你了,野猫!”

要乐奈被她吓了一跳,手里的塑料盘子也跟着脱手。一团黑影向椎名袭来,她条件反射地闭眼。某个绵软又冰凉的物体正中她眉心,啪地掉在地上。虽说一点都不痛,但残留的却是黏糊而细碎的触感,像是……

她勉强地睁开眼,看见要乐奈嘴角的绿白混杂的奶油。

……像是奶油和抹茶粉。

“我的抹茶大福!”要乐奈跪坐在壁橱里,探出半截身子看向地面上还剩一半的大福,发出情真意切的哀嚎。

“为……”椎名简直要疯了,“为什么要在这里面吃东西啊?!”

“因为我睡在这里!”

“哈?!”椎名定睛一看,这里的确有个狭窄却足以供要乐奈睡觉的地方,她没看见的棉被也正在这里面摆着,而光源便是天花板的夜灯。她想到喜欢蜷缩在箱子里的猫,忽然觉得睡在这里也……合情合理。“但是睡觉的地方就更不能吃东西了吧!弄脏了床怎么办!”

“Rikki好啰嗦。”要乐奈还在为了浪费的抹茶大福生气,一双异瞳紧紧地瞪着椎名,很委屈的样子。

脸上的不适感还在折磨椎名,她没好气地问:“那个姑且不论,能不能给我找点卫生纸?”

“Rikki先赔给我抹茶大福。”

“哈?别闹了,这么晚了我还要去给你买吗?纸。”

“大福。”

她失去耐心了,打算自己去找纸巾。然而就在转身的时候,要乐奈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往壁橱的方向拉去,迫近的身体在本就昏暗的房间里剥夺了她的视野。野猫依然在发出对大福的细小呼唤,却逐渐转变为模糊的闷音。接着,抱怨也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落在脸上的舔舐。

椎名立希彻底僵住了。

舌尖穿过半固体贴上她的皮肤,熟练地将奶油和抹茶粉一点点舔去,在原处留下一片湿润的唾液。呼吸扑在上面更觉温热,她却说不出和奶油比起来,哪种触感要更恼人。舌头的力度不轻不重,没有想象中的倒刺,那仍是属于人类的柔软,却像一柄尖刀划破她的警戒线。

如果要乐奈真的是猫,贸然扑上主人的脸就该立刻被架住胳膊举起来;如果要乐奈是她出于责任心才要管教的后辈,此时也该立刻推开,厉声斥责这不是该有的社交距离。可是她一动不动,既是出于心脏的重响下被麻痹了的反应神经,也是不知已经产生了多长时日的、对要乐奈的偏宠。

那人抓在她肩膀上的手逐渐往后背爬去,光滑的小臂贴着她脖子,无意识地摩挲,在夏季的夜里本应凉得很舒服,却让她无端地燥热。脸上的食物残渣已经被清理干净,要乐奈不再能尝到喜欢的味道,发出一声不甘的闷哼。

椎名立希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逐渐升温的皮肤似乎对野猫的舌头不太友好,要乐奈渐渐地往下转移,最终自然地舔上了她的嘴唇。

即便早有预料,椎名的呼吸也陡然沉重,似乎在忍耐内心的剧烈动摇。她的唇膏在晚饭时已被消磨殆尽,并不会使人食欲大开,要乐奈却好像不在乎。接着,那人将自己的唇紧贴上她的,像吮吸塑料壳里的果冻一样专注,尝试叼起她的下唇,在成功后用小小的尖牙咬上去。椎名却会很快收回来,不给要乐奈弄疼她的机会。野猫将此当作挑衅,出了一通鼻息,把你来我往的游戏玩成了对抗。

明明是在接吻,却又让椎名无法往“接吻”那方面去想。这并不是初犯,在很多只有她们在的场合里,只是为了抢夺她口中的抹茶奶糖,要乐奈就会直接亲上她,哪怕糖已被她吞下也不松口。第一次的时候,椎名立希惊慌失措地推开她,满脸通红,厉声责问怎么能亲上来,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时要乐奈歪了歪头,问:“亲?我只是想要抹茶。”

椎名一时语塞,恨恨地攥紧拳头。她当然知道要乐奈的行动只是出于赤子般的本能,要与此置气的自己才是愚不可及。不管是爬树、钻纸箱还是用抹茶做钓饵,她一直以来都在尝试适应要乐奈的思维方式。那么这一回呢?她还要纠正这个行为吗?

那次在昏暗的后台接过吻后,她忍着颤抖,低声说:“喂,不许对我以外的人这么做。”

“为什么?”

“……总之就是不行。”

至少椎名没有从别人那里收到过类似的投诉,她也就默认要乐奈听了她的话,代价却是她一次次地妥协,在零距离的贴合中拼命地让正常的思考脱离自己的大脑。

别当真,别多想,这只是野猫的游戏。只要满足她,她就会变乖,乐队也能进行下去。

她一直都这么告诉自己,直到现在站在野猫真正的归宿前,另有一股冲动令她心烦意乱。

半晌,要乐奈和她分开,轻轻地喘气。

她问:“满足了?”

要乐奈通常会说满足了,椎名也做好了在她说出这句话后立刻回家的准备。

可是要乐奈摇头,表情竟比她还要困惑:“还没有。”

猫总是堂而皇之地踩过人的底线,椎名立希却不愿意到最后都纵容得稀里糊涂。

要乐奈多少能够明白自己拥有与生俱来的特权,只需待在原位、直接地表达出自己的欲求,基本上都会有人来满足。在家里有父母,在Live House有外婆手下的员工,在学校有烘焙社的社员,在MyGO!!!!!则有椎名立希。

然而近来她隐约地察觉到一件事:别人对她的好意都是举手之劳,慷慨得不需要她怀有任何负担,但只有椎名是在明目张胆地“收买”——用一颗糖换她呆在沉闷的休息室,用一杯抹茶芭菲换她按时出席排练和演出,甚至借着学校之便公然把她抓去RiNG,还不给一点补偿。

毫无疑问,椎名是坏人。

可是为什么她反而更想赖着椎名呢?

对抹茶的热爱已至希望它时刻留存在自己口中的地步,因此一旦它出现在视野之内,本能便会驱使她去抢夺。紧盯着对方等待投喂也好,直接黏上去索要也好,她才不管会不会受到责备,反正最后总能被原谅。刚才发生的事也很好解释——椎名立希的脸上有抹茶。那是每日限量的抹茶大福,她专程留到睡前享用的,一时冲动也情有可原。

那么现在,她追着去洗脸的椎名立希到浴室里,继续那个意味不明的亲吻,又是在抢夺什么?

“……唔……”椎名的喉咙轻微地振动,抓住她肩膀的手在克制着力气,否则她早就该疼得逃走了。椎名还没有擦净的脸上沾着透明的水珠,她尽收眼底,再一次舔去,咂咂嘴,却不大满意地皱起眉头。

寡淡,干涩,甚至有点烫舌头。

为什么当这一切被水抹去,她仍然觉得有一种神奇的味道附着在椎名身上,无限地吸引她?

“你到底……”椎名的声音发着抖,却似乎并不全是出于愤怒,“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很过分?”

“有吗?”她不知不觉间将椎名抵在洗手台边,往后仰去,让彼此的脸恰好处于同一水平线。

“你难道又打算糊弄过去吗?”

“嗯?”

她向来听不懂话里有话,偏偏包括椎名在内的人都喜欢这么故弄玄虚。弄不明白的她只好继续亲吻,很快便发觉椎名没有刚才那么抗拒了,嘴唇渐渐张开,她终于被允许进入口腔中。交换的呼吸在夺取她的意识,她越来越心焦,因为她想搞清楚椎名身上比抹茶还要诱人的味道来自于哪里。

她的脑袋晕乎乎的,感知却被放大了。另有一股香味从下面飘上来,她翕动一下鼻尖,立刻撇下唇,抽身往下探去。椎名的脖颈像刚煮好的抹茶水面,她一遍遍被烫得缩回舌尖,又因为贪恋那个味道而一遍遍地以身犯险。好在她渐渐地能够适应这个温度了,又或者说,她喜欢上了这样胆战心惊的刺激。

她胡乱地吻舔细腻得像布丁的皮肤,尖牙碰到时还特意检查一遍,有点担心真的柔软到会被划破。好在一切完好无损。她的舌头在上面打着旋,仿佛是在茶杯的水面上搅起涟漪。向下的路被夏季校服的前襟挡住了,她烦恼地皱鼻子,随即灵光一现,两只手牵住校服的衣摆往上推。

椎名立希线条分明的小腹裸露在眼前,直觉告诉她这很漂亮,和椎名的脸一样漂亮,乃至于变得可口起来。她仍然在找寻自己的答案,凑近时先是闻了闻,椎名的体香夹杂了一丝不大一样的气味,竟然变得更加淳厚了。她深吸一口气,接着沿中央的线往上舔去,却在接近下胸时被椎名挡住了脑袋。

“Rikki?”

她抬不了头,也就看不到那人此刻的表情。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很急切,馥郁的气息近在咫尺,就萦绕在叠起的校服的阴影之下,像港口之外的神秘海域,她一心想冲进去一探究竟。

“……你就一定要继续吗?”

“嗯,”她立刻说,“我想要。”

她向来不会开玩笑,反倒觉得别人妄自认定她是童言无忌才更奇怪。椎名曾经告诉她,因为她的思维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如果她做的某件事真的让别人认为夸张,不妨自我检讨一番,主动让步。椎名立希是那么固执,那么刻板,仿佛精准地守卫着人类世界的道德底线,既然她这么说,别人也一定这么想。

那么现在椎名将她拦在门外,也是想让她反思自己,然后放弃吗?

可是她不愿意让步。无关正确与否,这是她赖以生存的直觉给出的结论。

就在她想要打破僵持的时候,椎名忽然抽走了手。浴室天花板的灯光刺了一下她的眼睛,她仰着头,对上了椎名复杂的眼神。她读不懂那些情绪,只觉得紫罗兰色的眼睛很漂亮,像春日限定的樱花饮品,酡红的脸颊也比覆着抹茶粉时更加诱人——为什么每次想要表达喜欢时,她冒出的想法却总是关于食欲呢?

“野猫,”椎名立希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而所做的只不过是贯彻了对她的偏宠,“……你继续吧。”

她愣了一会儿,心情很简单地逆转为明媚,小小地欢呼一声:“Rikki好棒!”

即使被那么多人满足过愿望,要乐奈也认定椎名立希是其中最棒的人。她迫不及待地想将这个想法公诸于世,于是摸索到椎名的背后,解开内衣纽扣,半颗脑袋钻进校服的下摆,顶入椎名的双乳之间。那个人似乎特别紧张,以至于反而紧紧地扣住她的后背,让她有点缺氧。

浓郁得过头了的香味勾得她头昏脑涨,她却奇迹般地在黑暗里捕捉到了心仪的轮廓。她像要吃掉面前的空气似地张开嘴,唇瓣在又圆又滑的乳侧一溜而过,却什么也没含住。她又试了几次都是如此。不服气的小猫将手收回到前胸,托住下乳,摆正脑袋,将犹如圣代雪顶般的乳峰送入口中。这一次没有滑走,因为她心急地用牙齿咬住了。

“嘶……喂……!”

椎名拍拍她的头顶,不满地叫了一声,但似乎更多的是害羞。她得偿所愿地享用着丰满而柔软的战利品,和冰凉的抹茶芭菲是两个极端,却都同属于椎名立希的馈赠。可是椎名这一次又要交换她什么呢?她舔弄着神奇地变硬了的乳尖,良心发现地想下次就算椎名不请她吃芭菲她也可以按时去排练,或者是乖乖地等高松灯说完mc才弹下一首曲子。

也许是觉得让一只小动物在衣服里钻来钻去太奇怪了,椎名忽然脱下了校服,让她这副贪婪的样子暴露在了灯光之下。但她并没有椎名那样的羞耻心,反而很开心没了束缚,轻而易举地换去另一边。她的余光注意到椎名的脸红得快要滴血。她刚才吻过的脖子也一样红润,却不是连成一片,而是星星点点的痕迹,好像只是被虫子咬了。

“……如何?”椎名忽然问。

“嗯?”她还含着沾满唾液的乳尖,口齿不清地回应。

“你觉得……吃起来如何?”椎名的语气十分为难,似乎这个说法太过跳脱,又非这样不能让要乐奈理解,“是不是没有你想象中的有趣?而且说实话味道也不会好的,都还没有洗澡……”

“很棒。”她忽然松开椎名的乳房,认真地说。

“哈……?”椎名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口癖不像平时那么有底气,。

“Rikki的味道很棒。我很喜欢。”她又往椎名的脸上凑去,生怕那人不相信。而这一次靠近,椎名的上身仅仅挂着一件松散的内衣,她的手所能触摸之处尽是热切的体温,在初夏的夜里勾动了人明里暗里的火焰。在这个时刻,她在作为人被椎名立希吸引。

椎名怔怔地看着她,咬住被她弄得红肿的下唇,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无奈却溺爱地笑笑:“那就继续下去吧……乐奈。”

给家人报告今晚不回家的消息,并和要乐奈一起洗了个打闹又缠绵的澡,椎名立希套着小一号的纯白浴袍,爬入了要乐奈在壁橱里的狭窄小窝。椎名猜想野猫从小就住在这里面,即便个子长到了不得不蜷缩起来的地步也不愿挪窝。她甚至突发奇想:书桌的抽屉里会不会藏着一台时光机?

她也渐渐地习惯了要乐奈的爱抚。虽说刚才很不争气地问了那番胡话,但好在要乐奈对这方面没那么敏锐,她也就不担心会被嘲笑那份难得一见的、纤细的不安。如果包括她在内的人也都像要乐奈一样纯粹就好了,这样大家都能活得轻松许多。

她开始相信要乐奈对自己的感情复杂得超出了本人可以理解的范畴。但是没关系,她们的乐队要组一辈子,她也有相应的年月等待野猫学习人类的感情。

而现在,她已经差不多教给了要乐奈如何做爱。最重要的地方在腿间,想象左手在赤裸的身体上爬音阶,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在私处交替拨弦,水做成的节拍器越摇越快,最终即便是枯燥的基础练习也能演变成酣畅淋漓的高潮。

“Rikki知道得好多。”

“……话真多。”

她知道要乐奈只是真诚地夸她博学,但听在常识人的耳中就格外露骨。虽然嘴上说得头头是道,她也从没和别人实践过就是了。要乐奈是天才主音吉他手,结合练琴的指法来融会贯通的话,说不定第一次也能做得很好。

要彻底放下尊严、将身体的快感交付出去,放在从前是绝无可能的事。然而若非对方是对待万事都一片赤诚的野猫,她也无法轻易接受的吧。

此时,趴在她身上的人已经开始用她的身体来练习了。要乐奈的右手伸入她的腿间,果然将两根手指勾起来,反复地挑拨私处的软肉。速度比她想象中快了好多,性刺激被一股脑灌入她的大脑,她一下子紧张起来——要乐奈平时就用这个强度来练基本功的吗?

“可是Rikki,”要乐奈却困惑地耷拉眉毛,“没有声音。”

“会……会有的,”她咬着牙说,“继续做,再用点力气,滑进……呜!”

吉他手覆着老茧的指腹不小心划入了缝隙,她猛地打了个激灵,紧扣住要乐奈同样裸露的肩膀。那家伙似乎觉得从椎名口中发出的声音也很有趣,于是更加来了劲头。两根手指在飞速地交替拨弄,快得不留一点间隙,软肉在弹跳,连绵的酥麻快感如同电流窜遍全身。私处已经越来越滑了,这一点野猫当然能感觉到。手指没有阻隔地刮蹭在阴蒂四周,就因为椎名不小心漏了一声呻吟,要乐奈立刻断定这里就是关键,于是遵照椎名的教导专心地操弄那里。

“哈啊……!呃、等……等等……”

野猫的直觉令人震惊,生猛的速度又掩盖了技巧上的不足,让椎名不得不扭动身体来缓解刺激。她被麻痹的四肢却不能很好地伸展,总是会不小心顶到壁橱边,发出“咚”的一声响。种种声音叠加起来,让她莫名在这幢无人的房子里产生了会被人偷听到的恐慌。要乐奈却依旧天不怕地不怕,倒不如说看到她细小的挣扎就更兴奋了。平时自己总被拎小鸡似地被鼓手捉出纸箱,今天她却让鼓手也尝到了被掌控的滋味。

越来越多的体液从小穴中流出,率先触碰到那里的却是要乐奈的指背。她察觉到时惊讶地睁大眼睛,手指往下挪去,蘸起了她从未见过的液体,在壁橱内鹅黄色的小夜灯下,那更像是琥珀一样晶莹。“Rikki这里会流水?”

“喂、喂!别说出来啊!”椎名气急地说,“这是正常的,你……你自己也会有。”

她后知后觉地磨了磨自己的大腿,发现那里似乎真的变滑了一些。然而比起自己,她此时更想探索椎名立希。两根并拢的手指像玩水似地在椎名泥泞般的私处打着转,她在某个时刻突然听见了类似“噗叽”的一声响,心想这或许就是椎名说的声音。她玩得愈发起劲,直到一个不察钻入了椎名张开的小穴。

“咦?”她就像不小心踩入了海水,先是下意识地退出来,接着既好奇又小心地试探深度,“Rikki的这里凹进去了……”

“那、那里可以进去的啦,”椎名立希为自己必须解释这些东西而无地自容,“你试着把手指插进去……”

“全部吗?”

“唔……全、全部……但是必须要慢点。”

于是她听话地将两根手指慢慢地推入了那个神奇的甬道,听到椎名喊痛时就稍微停下,过一会儿再小心翼翼地深入。最后,那里真的如椎名所说,吃下了她整根手指。进入之后她便忍不住感慨:好在她的手指不像舌头那么脆弱,否则一定会被烫出水泡的。而此刻,看不见的软肉紧紧地夹住她,像海绵一样扩张又收缩,比她窝过的任何纸箱都舒服几百倍。她迫不及待地追问:“接下来呢?”

“接下来就……”椎名忍耐着那里剧烈的异物感,拼命地联想,“反复地扫、扫弦……吧?”

对她的话全盘接收的要乐奈立刻实践起来,甚至天才般地调整了一下角度,让扫弦的动作真的变成了抽插。野猫根本不懂循序渐进,节奏也不是她的本职,因而让椎名立刻陷入了狂喜和阵痛的两难。或许是手法不对弄得她有点疼,可是说实话,她自己也不知道做到这一步什么才是正确的。幸而她对疼痛的耐受力一直很高,那么此时为了要乐奈的练习考虑,忍耐一下又算什么呢?

但那里终究还是制造了更多的快乐,她也越发克制不住呻吟,右脚结结实实地踢到了好几次壁橱,结合被要乐奈插出的水声,一遍遍地鞭打她的羞耻心。她搂着身上人的背,下意识地挺送下体,微微勾起的手指撞击着小穴,不错过每一次对敏感点的抠弄。她在快感中迷失了方向,胡乱地催促再快一点,于是野猫也心急地加快速度。

“哈啊!……啊、不行……哈呃!……”

堆积已久的快感骤然将她推上了高潮,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剧烈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快要昏厥过去了。这是前所未有的快乐,比一切欢呼、掌声和荣誉都来得更赤裸,从前她会鄙夷,可现在她只想好好地去享受这片刻。汩汩的蜜液从小穴中流出来,沿着私处滴在床单上,她默默地心想明天得提醒野猫换掉才行。

但她没想到要乐奈被她的阵势吓了一跳。在初经人事的初三生眼中,椎名在发出一阵吓人的绵长叫喘后便抽搐起来,同时伴着口中破碎的抽泣,让她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Rikki?怎么了?你在哭吗?”

渐渐平复下来的椎名哭笑不得。她还喘着粗气,看着同样满脸通红、却天真又担忧地看着她的要乐奈,纠结着要如何解释。她从未见过野猫这么担忧的神色,那让她顾不上羞不羞耻了。她摇摇头,按下要乐奈的脑袋,抵住彼此的额头,轻声说:“没有,这是因为你做得很好。”

“是吗?可是Rikki看起来很痛苦。”

“那不是痛苦,是……是太舒服了,所以有点吃不消。”

“所以Rikki不喜欢?”

她无奈地揉揉那人的头发,在鼻尖上落下一记亲吻:“……我很喜欢。”

吃下了定心丸的要乐奈终于重新笑起来,无比热情地扑在椎名身上毫无章法地亲吻,怎么推都推不开。然而过不多久她又抬起身子,认真地问:“我可以吃Rikki吗?”

“什么?”

“这里,”要乐奈再次摸上她糟糕的小穴,一双异色瞳亮闪闪的,“好像很好吃。”

为什么总是要说得这么馋嘴啊!椎名面露为难:“那、那里有点……太早了吧……”

“早?”

“我们才是第一次做啊,所以……”

“所以是可以的?”要乐奈飞快地接过话头,“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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