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尸体很美。死后显得僵冷的肌肤依然可以看出少女充满年轻活力的水灵弹性；薄细的眼睑温柔地闭着，纤密的长睫毛勾出了和缓的曲线，轻盈睫梢翘向上方。虽然她死后的嘴唇从淡粉变得发青，但幸好她原本就不喜欢艳丽色彩的口红，所以现在这黯淡的嘴唇也就并不太显得陌生……总而言之，虽然是个很老套的描述，但她看起来的确就是“好像睡着了”的样子。

然而，无论保持着多么栩栩如生的秀丽姿态，她都是确确实实地死去了的——我清楚地知道这一点。虽然很难说具体哪里不一样，但硬要说的话，我能感到她周围漂浮的空气是僵冷的……也可以说是冻结的？总之，那是绝对不会缠绕在生者身边的，冰冷而死寂的空气。

死亡的空气也封住了她的微笑。柔美的嘴角轻轻翘起，一如她时常浮现出的温柔笑容——虽然失去了生命，但她可爱的模样依然留存着，让守在床边的我感到莫名的安心。即使我献上爱情的少女灵魂其实已经离开了这具肉体，但至少还能看到她灵魂所留下的熟悉痕迹。

端详良久，我慢慢掀开了她盖到下巴的白被单。令我吃惊的是，她居然光着身子。现在似乎是该开始整理遗容、为她化妆了，这是在准备吗？我不着边际地想着，同时挪不开眼睛地扫视着她这具生前还没来得及向我展示的赤裸肉体……

在这一点上，她和我很不一样，是个有传统观念的女孩子。虽然已经交往了3个半月，但当我含糊其辞地暗示想要比接吻更进一步的时候，她说“还不可以”，断然拒绝了。在正式缔结关系，也就是结婚之前，她不想展露自己的身体。

不得不说，我对此有点忿忿不平——那完全是老古董的观念。在现代社会，如果注意做好保护措施的话，高中生的性生活也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为了那种事情在女孩子面前纠缠不休的男人实在是丢人，我可不愿意那个样子，所以也就默默地接受了她的意见。

尽管如此，她似乎也感受到了我在这件事上的不情愿，提出了“等到高中毕业就可以”的妥协方案。

然而——还没有履行那个约定，她就踏上了死亡的不归之路。

把注意力收回眼前这具终于得以目睹的少女裸尸吧。与自己过去的印象和幻想相比，实际的她衣物下藏着的身材略显保守：在重力作用下微微向左右倾斜的白嫩乳房，有着薄薄脂肪的白皙肚子，柔软的腰肢，还有比平均略为丰润的大腿。诱人隆起的柔和阴阜覆盖着细软的纤毛，我不由自主地形象着在那深处隐藏着的、约定中我要突破的薄膜……

在死去的少女面前，我的心智分明很冷静，但小腹里却似乎燃烧着无名的火焰；牛仔裤施加着要命的压迫感，让我不知何时勃然挺立的下身有些难受——即使是当时第一次学会了打手冲的躁动少年时期，那东西也从来没有这么胀而硬地屹立过。

默不作声地，我解开衬衫的扣子，解开牛仔裤的腰带，把全身的衣物脱了个干净。她的身体不着寸缕地躺在这儿，我却穿得整整齐齐，未免太不公平了。

我身体前倾，把她赤裸的上身揽进怀里，自己也躺倒在停尸的床上，翻身面对着她，半压在她仰躺的尸体上……尸体的肌肤凉得瘆人，应该说，恐怕从来没有过生命的人体模型也会比她更暖和。

但是，我不但对她尸身的僵冷毫无恐惧，跃跃欲试的下面更是反而越来越硬了。

把脸埋进她依然保持着生前柔滑质地的乌黑头发里，深深呼吸，在化不开的死气之中，我还是捕捉到了令人怀念的味道——闭上眼睛，专注于那微弱的香味的话，我会产生一种从前午休时把头靠在她肩上小憩的感觉……但是，即使洗发水、护发素与少女身体气息混合的生动香味还残留着，也无法消融她身上那凝固的冷淡与死寂。

然而，我的冲动完全没有打折扣。把被单推到一边，我费了点劲分开她苍白光滑的大腿，把跃跃欲试的手伸向了她裸裎的阴部——粉色但有些灰暗的花唇毫无湿润，僵硬地紧闭着通往肉体深处的道路。我出神地盯着这处在她生前从未得窥的秘境，好像要把这一幕印刻在视网膜上似的；手指则缓缓伸过去，轻柔而仔细地将那冰凉的唇瓣拨开，然后再把胀得难受的下身凑上去——不出意料，相对于她那死后因寒冷和干燥而显得分外狭窄的处女缝隙，我的武器胀大得有点不相称。

和保守的她不同，在她之前的恋人交往时，我就结束了童贞——没来由地想起那时的情景：和那个女孩子“气氛到了”就开始交往，也是“气氛到了”就做了第一次；最后，同样仅仅是因为“气氛到了”就分手了。关于那个女生，我甚至连她的脸的印象都淡薄了……不过，此时此刻，有点相似却截然不同的情景之下，我又无端地想起了她：那个女孩子现在在和什么样的男性交往？曾经被我初次开拓的那里，又被什么样的男性侵入了呢？

这样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着，我使劲将腰往前一推，虽然费了些力气才突破了封闭的门户，但随后在内部却挺进得颇为顺利，死后略显松弛的贞洁甬道漠然地接纳了我。

和前女友第一次做的时候，我还记得她紧蹙的眉头和快要哭出来的绯红脸蛋——可以想象，一定很痛吧。但是，那个时候，我和那个女生都不想落后于潮流。“婚前守贞”这种从前被推崇的传统，已经成了会被嘲笑的古板想法……急着证明自己成熟似地，我和她并没有多想、也没有做准备，就那么没什么愉悦地结束了初体验……

过去和现在仿佛重叠起来，又是叫嚷又是乱动的前女友和寂静无声的她……我喘着粗气，更加用力地催动腰部，把好像跳动着的阳具推向她的更深处。虽然没有生理反应，但处女的甬道本身就十分紧凑；干冷但尚且柔软的内壁紧紧挤压着热胀的下身，带来一种粗暴而生硬的难受感觉，好像死去的少女努力不让它再前进似的。

在场景的上部，我正用舌头细细地描摹着她的嘴唇——她活着的时候，这种接吻的方式总让她又是害羞又是讨厌，所以怎么也不让我做。不过，现在的她已经无从抗议了。怀着补偿与恶作剧的心思，我连她冰凉唇瓣上最细碎的一缕唇纹都要用舌尖反复搜括……我回忆着之前那次的后续：她拒绝了舌吻之后，说自己还是喜欢浪漫又干净的方式，于是让我给了她一个只碰上嘴唇的浅吻。

此时，在经历了生死的诀别之后，我终于履现了与她的约定，到达了她那从未被外物沾染过的最深处。她的脸庞还是那副苍白恬静的样子，但我却仿佛能感觉到她的羞耻——对她这样保守的女孩子来说，这肯定太刺激了些吧……

我感受着怀里这具毫不配合的赤裸尸体。就性爱而言，简直可以说完全没有快乐——有的只是冰冷，是僵硬，是死亡……她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散发着拒绝的意味，阻挠着不自然的侵犯。但是，我还是断然地前进了。

用力撬开她紧闭着的牙齿，我深深地吸走了她口腔和气管里最后的呼吸——和对少女的幻想完全不同，那是腥臭的、沉积的气体；死亡的寒气和一点点腐朽的秽气混合在一起，不得不说，是令人反胃的味道。

然而——吸入这口死者气息的瞬间，我的心底却迸发出莫名的感情来。好像她枕在我肩头轻轻吹起似地，如果只用一个词来表达的话，那种感情……是爱恋？浑然不顾可能的卫生问题，我的舌头在她干燥发冷的小嘴里来回游走，仿佛要用自己的唾液重新滋润她干涸的唇舌与口腔。虽然尝到的唯有死的味道，但我仍然锲而不舍地搜寻着她生命的残留——她曾经用来唤我名字的舌头、第一次接吻时她用来阻挡我入侵的牙齿、质地奇妙的上颚、努力探向深处的喉咙……

挺动着，挺动着，不知何时，我发现自己流下了泪水。接着，随着一阵战栗，温热的暖流有力地从我的末端喷射出去。猛烈的灌注持续了一阵子——我并非缺少经验的人，但这一次的刺激感胜过从前的任何一次，电流般的兴奋让我周身酥麻、低低呻吟，感受着下身那脱力般的律动传遍身心。

按照生理课的内容，现在我释放出的精子正在她干燥的通道里，以惊人的动力游着、试图和作为另一半的卵子结合吧？在她业已结束的生命中，那些简单的生殖细胞为了创造新的生命，拼命地努力着……

它们不会知道，在那条路的前方等待的，只是死寂与空洞。

全身上下都感受着死亡的寒冷，我紧紧地抱住她。直到体液与情感的喷发彻底结束、失去力量与硬度的阳具从她无法完全合拢的缝隙中脱离，我依然无声地流着泪、全身心地拥抱着她……

过了多久了？我抬起头，感觉自己的热量似乎完全被她夺走了。我的皮肤好像尸体一样冰冷，但她体表的温度却几乎没有变化。

这就是最后了。我深深地端详她半睁着的眼睛，曾经能够流露出那么丰富的情感的眼眸，现在只剩下木然与空洞，像是一对有些浑浊的玻璃球。

我仔细地整理好她被弄乱的头发和身体，为她整整齐齐地盖好被子，然后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她的父母很快就回来了吧？接下来就是殡仪馆的流程，举行守夜和葬礼，过几天她就会被烧掉；继生命与灵魂之后，这具肉体也会彻底消失……按照风俗的说法，在葬礼中和死者一起被燃烧的东西会随她一起升天的话，我留在她体内的东西也会永远陪伴着她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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