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只过了两天，原来的那位扇区管理员就被换了下去。新来的管理员至少从体态上看要健康很多，也没有那么在意扇区结合率。争锋也在更换管理员的同一天拿到了自己的复核报告，上面的结果简而言之，现在的他重新恢复了未结合的状态。弗雷德则因为在训练时间干扰未与自己结合的哨兵而收获了一次警告处分，不过好在念他客观上是去帮忙的，没有给他关禁闭。

恢复了“自由身”的争锋没有了被管理员的催促，也就没有再主动出去找新的向导。或者说他其实有点在意弗雷德那天晚上说的“一见钟情”。他本以为那条白龙会在睡醒以后跟他好好聊聊这件事，然而他却对此闭口不谈,第二天起床帮着换洗完床单之后就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深入下去了。“你真的对我有想法吗？”这个问题也确实直接问出来过，对方给出的答复是“只是一时冲动而已，而且那天是愚人节。”只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怎么有底气。争锋盘算着要不要专门抽出时间来认真跟他谈一谈，不过午饭还是现在最要紧的事情。

“争锋，你是不是下午约了协同练习？”

“呃，对啊，怎么了？”

弗雷德放下勺子，把自己的终端改成投影模式，在争锋面前呈现了一份通知。

“G-SW170921，现通知你作为陪练在本日14：30至17：00参加S-FB130815于9号训练室的协同练习……啊？”

“你，没有指定陪练吧？”

“我选的是系统分配啊。”

争锋打开自己的终端飞快地来回翻找。

“现在人员这么紧张吗……”

弗雷德打开注册为助教的人员公示名单，里面所有的名字都被标记为“已预约”或是“正在执行任务”。联想到前天那个同样匆匆上阵的助教，他忍不住去怀疑前线战况是否已经不容乐观。这或许也能一定程度上解释为什么这几年高塔越来越注重结合的效率而不是质量……

“想啥呢？”

争锋在出神的弗雷德面前打了个响指。

“嗯？没什么。”

弗雷德风卷残云般吃掉了剩下的午餐，只给盘子留了一点菜汤。

“中午好好休息，迷迷糊糊的训练我也没辙的。”

他先一步回了宿舍准备训练的内容，争锋也听从了他的建议，饭后稍微溜达了一会就躺回床上闭目养神。

这次的训练室和上次大小差不多，但是布置却差了很远，整个房间看上去更像是某些真人综艺闯关节目的片场。水池上有两个关卡，其中一个是经典独木桥加两个大摆锤，不过这个独木桥有三列；后面跟着的好像是一个迷宫，旁边的墙壁上有一个装在导轨上的平台；第三个关卡则是一个大上坡，坡道两侧各有几个发射器一样的东西，看起来像是要模仿落石的装置。

争锋打量场地的同时，弗雷德从旁边的器材室拖出来了一辆板车，上面还堆了不少玩意。有一些是不知道做什么的小道具，还有两套姑且能被称为“衣服”的东西，一套看着像拘束衣，而另一套则像是套在马身上的挽具。

“一会再给你解释这些东西都是干什么的，我们先做些准备，同时给你讲讲今天要干啥。”

他拿出三个按钮在地上依次排开，同时还有一个眼罩。

“按钮下面写着数字，123，通电以后其中一个会亮起来。我们会有一个戴着眼罩，另一个要告诉他哪个按钮亮了需要按下去，就像这样。”

打开电源，亮起来的是2号按钮，弗雷德按下后换成了1号。

“如果按错的话，会有点，小惩罚。”

他继续按下2号，几乎同时，他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亮起的按钮也变成了3号。

“你的监视器会电你一下，就像之前我被那个混蛋电倒的时候一样。不过电压会小很多，不会有问题。所以，现在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了吧？”

争锋点了点头，弗雷德拿过眼罩给自己戴上。

“那我先挨电给你示范一下。对了，你可以故意报错的，蒙上眼的那方必须听到什么就按什么，哪怕感觉是错的也要按。”

“那……报错的意义是什么？”

“你不想过载，我也不想再头疼，所以就要无条件的信任，很简单。”

“你的意思是……你想和我——”

“我没说。”

弗雷德掀起眼罩的一个角瞪了争锋一眼。

“好了，开始吧。”

“3。”

弗雷德按下3号按钮，接着亮起的是1号。

“1。”

“啪！”

“2。”

“啪！”

“呃……2。”

“啪！”

“1。”

“嘶……呼……”

这次亮起的按钮实际上是3。

“1。”

“啪！”

“4。”

“你报错的也别这么离谱啊。”

但是弗雷德还是很配合地拍了一下3号按钮旁边的空地。

“那……换我来？”

“你觉得做好准备了就行。”

弗雷德把眼罩递了过去。

“换位置吗？”

“不用，这个方向习惯了换位置再记错了。”

“3。”

“啪！”

“1。”

“啪！”

“3。”

“啪！”

“2。”

“啪！”

“1。”

“嗷！”

争锋几乎要跳起来，可能是因为对电击毫无防备。

“1。”

“啪！”

“1。”

“啪！”

“1。”

爪子悬在了一号按钮上方，迟迟没有按下去。

“无条件的信任，记住。”

“唔！”

“1。”

“呃！”

“1。”

“啪！”

“3。”

“唔……”

“1。”

“啪！”

“好了，差不多可以了。”

弗雷德伸过爪子去帮争锋摘掉眼罩，还没等他触碰到炸毛的蓝龙，一道明亮的电弧就在他的指尖和争锋的毛发间闪出。

“嘶……就是这个意思。你要是记恨我的话下次可以电回来。”

“这样真的有用吗……？”

争锋看弗雷德的眼神充满了怨气，声音和身体都在因为刚才频繁的点击微微颤抖。

“如果我真的做你的向导，即使我会被虫子一口吞了我也会相信你的判断。”

弗雷德说着，把板车上的东西清空，然后拿起拘束衣。

“坐上来，我给你穿上。”

争锋叹了口气，坐上板车，任由弗雷德给他套上拘束衣，然后固定在板车上。不过这件拘束衣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牢固，总感觉稍微挣扎……好吧，他下意识地微微用力挣扎了一下，胳膊就立马恢复了自由。他才发现这件拘束衣的关键位置都是用魔术贴固定的，稍微一用力就能挣脱出来。

“对，这件衣服其实很松。你的目标之一就是保证到达终点前不会从这里面挣脱出来。”

弗雷德拿起那套挽具，给自己穿上，然后将后背拖出来的绳子固定在板车上。

“接下来，我要拖着这辆板车一路把你送到终点，就是那个大斜坡上。但是我会把眼睛蒙起来，也就是说你需要告诉我该怎么走。第一关没啥好说的躲锤子就是了；第二关我会先把你送到墙边的台子上，中间的迷宫里有两个检查点，加上终点一共是三个。我需要在你的帮助下全部踩到才能把你送过去；最后一关就是躲石头爬上去，不过主要难点其实是你别没被砸到自己把自己吓下去了。”

弗雷德戴上眼罩，然后还从旁边拿起了衔铁。

“你还不能说话吗？”

“不，只是我的小癖好。准备好了吗？”

“先试试吧……”

咬住衔铁，弗雷德拉着板车缓步走向第一关的独木桥。

“可以直接往前走。”

缓缓地迈出第一步，摸索到独木桥大概的位置以后，他的脚步稍微变大了一点。

“先停一下！”

弗雷德立马停下了脚步，放低重心不让自己摔下去。

“板车的轮子偏了，得往左点。”

他抓住身后的绳子，小心翼翼地往左拉了一下。

“好了，继续往前大概……三步。”

争锋有点低估了他的步幅，三步迈出去弗雷德差一点就要被打入水中，好在他此时看不见摆锤几乎就贴在他的鼻尖前。

“现在，快过去！”

弗雷德立刻大步向前冲去，只是他对距离的预估也有些失误，向着下一个锤子就冲了过去。

“停！就在这里！”

那么快的速度不太能立刻刹得住，多出的那一步缓冲让他停在了马上就要落下的摆锤下方，他自己也也是到了这点，只是已经来不及后退被一锤送入水中。身后的绳子自动从板车上脱落，没有牵连到争锋。随着水花飞溅，两个摆锤也停了下来。

“还好吗？”

弗雷德摘下眼罩和衔铁，从水里站起来。

“没事。就是这种感觉，再来一次。”

他回到岸上，帮着争锋把板车拉回起点，再次开始。

“等……过！停……好……过！”

这次过第二个摆锤时的命令稍微有些晚了，虽然弗雷德能顺利通过，后面板车上的争锋就有些危险了。眼看摆锤就要砸到自己，争锋已经做好了从车上跳下去的准备，在最后的惊险一瞬，前面的弗雷德猛地拉了一下绳索把他带了出来。代价是白龙的脚跟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看他用力晃腿的动作还要撕心裂肺的闷哼，大概是挺疼的。

等他差不多缓过来了，争锋指挥着他把自己放到了墙边的平台上，那根绳子也自动解了下来。

“嗯……你能知道往前走了几格吗？”

弗雷德点点头。

“往前三格右转……走两格再右转……走一格……”

踩到了第一个检查点，平台载着板车往前移动了一段距离。

“掉头，走一格然后左转……走……五格……右转，走两格，左转……呃，要跳大概三格的距离。”

弗雷德摆动手臂，看起来有些怕失去平衡或者跳过了，最后落到对岸两格远的地方，左脚还险些踩空。

“现在……往前一格左转……走两格左转……然后走三格。”

第二个检查点也踩到了。

“右转走两格……然后再右转直走六格……最后左转四格。”

弗雷德到达了终点也踩到了最后一个检查点，载着板车的平台也在一点点靠近对岸。白龙在终点处无聊，直接跪坐下去，双手撑在前面就像一条狗一样，尾巴也有些恶趣味地抬了起来。

“他怎么这么多奇怪的小癖好……”

板车缓缓靠岸，弗雷德也拿起绳子摸索着接上板车，来到了最后一关。当第一步迈出，两侧模拟落石的机关也同时启动，一个个瑜伽球从上面滚了下来。

“往左！往右！好，好，往右！再右一些！往——啊！”

一个球贴着板车落下，争锋下意识地向一侧躲闪，从拘束衣中挣脱出来，顺着坡道滚了下去。

“说了这关难在你自己会把自己吓下去。”

感受到机关停止运行，弗雷德也摘下了眼罩衔铁，拖住板车一点点滑下去。

“再来一次咯。”

这一次争锋就要沉稳得多，有个球甚至已经擦到了他的身上。弗雷德中间因躲闪不及被从侧面碰到了几次，还有一次因为指挥失误被正面砸到，好在姿势比较扎实没有失去平衡，最后终于有些筋疲力尽地到了坡顶。

“呼……那这部分就结束啦……”

弗雷德脱掉身上的道具，躺下去大口喘着气。

“那接下来要做什么？”

争锋身上的道具倒是不需要帮助就能自己全摘下来。

“嗯……找个舒服点的姿势……能完全放松的……像我这样……”

弗雷德侧身趟过去，身侧整齐的鳞片为了散热微微张开，下面淡粉色的皮肤若隐若现。争锋则是仰面躺到了他的面前。

“然后呢？”

“你应该还记得结合以后和向导链接起来的感觉吧？现在试着和我找到那种感觉。”

“可我们都还没结合过。”

“放松，找感觉。”

“嗯……我好像有点找到——”

温暖的阳光照在争锋的脸上，蔚蓝的天空没有一片云彩，那轮烈日就这么直直地照在自己身上却一点也不灼热。清凉的海水浅浅没过自己的身体，只有鼻子还露在水面上，在水下睁开眼睛没有杀疼的感觉，经由水波折射的阳光也完全不显得刺眼。

“看，这不就找到了。”

即使在水下也能清晰地听到弗雷德的声音。他坐起身，周围都是这样一望无际的前海，下面是洁白的沙子，海天交界处也因为水面反射的蓝天而变得模糊不清。弗雷德就背对着他坐在视野的正中间。

“这是……什么地方？”

争锋站起身，环视着这一片寂静。

“心象空间，他们是这么叫的。”

弗雷德没有回头，但是声音仍然是从耳边传来的。

“一个由哨兵和向导共同构建的精神领域，一般情况下是独属于二者的。”

“一般情况下？”

“前天给你那拳你忘了？”

“那个就是……心象空间？”

“是的。一般情况下像这样有意识地进入心象空间都是实战训练以后才有的事了，在那之前心象空间仍然存在，但是更多的会以抽象概念出现在意识中。不过我嘛，你也知道。我都能强行和随便那个哨兵暂时结合了。”

争锋缓步走向弗雷德。

“理想的心象空间应该就是这样的，我们可以畅通无阻地交流，相互之间也没有任何能够隐藏，也不需要隐藏。而不是那种苍白的小房间中间还隔着块玻璃。”

“没有隐藏？”

他绕到了弗雷德身前。除了一身洁白的鳞片和甲片以外，就是他胯间挺立起的细长的龙茎。

“嗯……没有隐藏……”

弗雷德没有什么过多的动作，只是把脸避到一边，躲着争锋的视线。

“确实一直隐藏着的东西露出来了呢。”

争锋俯下身，轻轻捧住那根细长的肉茎揉弄起来。作为回应，龙茎像触手一样缠住了他的爪子，茎头像鱼叉一样岔开的肉刺轻轻勾在了指缝之间。指肚轻轻拂过背面逆向立起的肉鳞，而另一侧的拇指则摸到了一条细长的沟壑。

“这是什么？”

他用爪尖轻轻挑进那条浅沟，划过的瞬间弗雷德的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喉咙中发出细长的轻喘。

“精索沟……我们的精液有单独的通道……射精的时候……那里会临时闭合起来让精液流出来……”

“确实没有亲眼见过这种结构……”

争锋继续把龙茎盘弄了一会后松开爪子，坐到弗雷德的尾巴上。

“不过，为什么它会是兴奋起来的呢？”

弗雷德闭上眼睛，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就这样沉默了片刻，他睁开眼睛，目光一点点地来到争锋的双眸。

“因为我……好像确实……有些喜欢你……”

“好像？怎么这么说。”

争锋搂住白龙的腰身，轻轻一翻仰躺过去，让对方压在自己的身上。

“我以前从来没有类似的感觉……这种莫名其妙想要和某条龙在一起生活的感觉……”

“那为什么不坦诚一点？”

弗雷德让自己的身体慢慢放松下去，侧过头贴着争锋的胸口，把自己埋进柔软的细毛中。

“我怕你会拒绝，更何况你之前说过不是很喜欢我……”

“印象又不是一成不变的，为什么不试试呢？”

毛茸茸的大爪子几乎将他的头整个抱住，温柔地抚摸着。

“那……”

弗雷德缓缓抬起头，上身也微微挺起。

“我想……做你的向导……”

争锋的嘴角悄悄扬了起来，他身上的小家伙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尾巴已经紧紧缠在了一起，紧张地期待着回应。他微微张开嘴巴，却没有说话。弗雷德刚有些失望地低下头，他的嘴巴就被紧紧包住，两条龙深深地吻在了一起。他们的舌头交缠在一起，相互细细品尝着对方的涎液。争锋要稍微更主动一点，肆意舔舐着温润的口腔，让弗雷德忍不住轻声哼叫起来。

缠绵了片刻，争锋还是没能抑制住自己的欲望，紧紧抱住弗雷德将他压到身下，溅起了不小的水花。两条龙什么也没说，只有相互吹拂在脸颊上温热的气息。安静的空气中，只有彼此的呼吸，还有湿漉漉的毛发间水滴落下的声音。

“我……想要你的身体……”

争锋把自己挺立的龙茎压在弗雷德的尾根处，一前一后慢慢蹭弄着光滑的甲片。

“随便……拿去吧……”

弗雷德主动缠住了争锋，把他一点点引到自己的私处，让他抵在茎根与微微翻出的嫩肉之间。借着缓缓溢出的清液，争锋对准那个狭小的间隙，小心地把自己送入到弗雷德的肉腔中，连带着把那根兴奋不已的“触手”也一并挤了回去。身下的白龙粗声喘息着，自己的腰身也被他的双腿用力扣住，这让他打消了最后一丝收敛的想法，把自己的整个体重都压在了那副略显柔弱的身体上。揉软而又紧致的肉穴似乎还没有适应这根满是肉刺的巨物，紧紧收缩着想要将它挤出，被挤在一旁的龙茎也挣扎着缠绕上去，好像是要限制它的行动一样。只是不管他如何挣扎，都拦不住涌入的滚滚欲火。争锋发起的每一次的进攻都伴随着一圈水波静静漾开，弗雷德的身体也在一次次的抽插中放弃了抵抗。现在，那根原本灵动的肉茎已经变成了被挤在一旁的软肉，任由一排排肉刺从上面碾过，让腔室内填满更多的粘液。

“可以再……粗暴一点……”

弗雷德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不过这并没有唤起争锋的同情。蓝龙用一只爪子就将他的两只爪子一并按在了脑后，而另一只爪子则将他的头整个扣到水下，死死地握住了口鼻。弗雷德的身体开始挣扎扭动起来，但是在体型更大的对手面前却更像是一种邀请和激励，让争锋变得愈加兴奋。此时的白龙已经不剩什么力气了，原本死死扣住的双腿也已经垂在了两边，然而在越来越粗暴的侵入下，那根坚挺的肉棒却能将他的身体微微挑起，让小腹微微显露出异样的弧线。

最后随着一声怒吼，大股大股的龙精从交合处涌出，顺着尾巴流入水中，在原本清澈的水中留下了不少粘稠的污点。争锋松开自己的爪子，只是还没等弗雷德重新张口呼吸，两条龙的嘴巴就又包在了一起，让他只能呼吸对方呼出的浊气。

“我们这样算结合了吗？”

争锋依依不舍地松开嘴巴，舌尖中间拉出了一条银丝。

“按照高塔的说法应该不算……不过实际上应该已经完成了……”

弗雷德晃了晃自己的身体，那根仍然留在自己体内的肉茎让他忍不住又闷哼出来。

争锋缓缓起身，同时将自己初现疲态微微下垂的龙茎抽出，而其中被蹂躏过的另一根则只是悄悄从满是浓精的缝隙中探出了茎尖。

“话说回来……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都玩完了你才想起来问吗……”

弗雷德意犹未尽地搓弄着自己的缝隙，闭着眼睛躺在水中。

“能进来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我只是没想到进展会……这么快……各种意义上的进展……”

他用舌尖舔了舔沾满粘液的爪尖，然后有些费力地站起来。

“不管怎么说，今天应该到此为止了……我们出去吧。”

他们回到了刚刚被自己弄得弥漫着腥臭味的训练室，在简单打扫收拾以后一起洗了个澡，然后回到了他们的宿舍。

今晚两条龙都睡得很踏实，他们都幻想着这样的时刻能够一直延续下去，最好能延续到被虫群撕裂前的那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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