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的老二，心情大好，正准备停下来先买点别的，却很快就听到了货架旁其他顾客拿动装有零食的袋子带出的声响。

“唦唦...”

“这款泡菜味的薯片份量似乎比以前少了点啊？”

随后一个对份量感到奇怪的男生发话，还不停地轻摇着充氮的包装袋子。

[啧...]

他咂了下舌头，因为他确实是听出来那袋子里的薯片少了。

莫非是店大欺客不成？墨煜的脸色变得不好看了——这家老店居然也开始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实在是世道险恶啊...

结果他还没感慨完，一个听起来极为礼貌的小孩声音接着响起了：

“先生，您拿的不是正常的薯片，是泡菜味薯片的分子料理冲剂...”

“啊？是冲剂？”[啊？是奴隶专用款？]

两人异口同声——当然，严格来说只是同时惊讶——发问起来，随后那名男性顾客将包装翻过来看了一眼食品分类，果然上面赫然写着“特殊儿童专用计量”。

“额，不好意思哈...”

他知道是自己搞错了后便尴尬地将这包“薯片”放回了货架上，不好意思地走开去别的地方挑选了。

虚惊一场...老二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原本对这家店信誉的怀疑也一扫为空，并且更为满意起来——居然连薯片这种自己原先没法吃的零食都弄出来专用款了，看来其他的零食也可以大饱口福了。

[才半个月没来这里，店里又多了新的花样了啊...这就是老店的魅力嘛？]

老二心里相当地感慨，而在他分外感慨的档间，那名给陌生顾客解答玩问题的男孩走上前来，对着他和老三同样礼貌地问候起来：

[两位客人，请问是在找寻什么想要的？]

嗯？老二在脚戒上受到陌生的信号先是一愣，随后便意识到原来这名超市的售货男孩居然也是位奴隶少年！

不过粗枝大条的老三倒是没多大反应，只觉得忽然有人能和他们用信号对话很新奇，就像找到了一个可以聊天的新朋友般有趣。

[呃，请问你是在这里工作嘛？]

老二不太相信面前发生的一切，这家店以前不都是机器人服务吗？怎么突然换人工了，而且还是奴隶男孩...相当可疑啊。

[是的，我是在这里工作的，已经正式上岗十天了。]

依旧是十分礼貌的回答，但是信号里隐隐约约带有一种愉悦和自豪感——这叫老二更觉得有问题了，才干不到半个月能有这个服务水准？

不对！肯定有问题！他警觉地默默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问：

[那...请问你今年多大，家住在附近吗？]

这次对面也沉默了，没立刻回答他的问题——但似乎在某些细微的其他信号交流后，这名服务员仿佛放下心一般，用一种极为轻快的语气发送信号回答道：

[尊敬的会员，我确实住在附近，今年16岁了，是一名4级奴隶，您可以叫我小光，接下来的任何需要我都会为您尽力而为！]

16岁，刚刚好是奴隶少年允许进入社会自力更生的年龄，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正式工作了？

老二的世界观仿佛被刷新了一般，原本在学校听政治老师讲的什么“社会劳动力过剩”“奴隶就业困难”等等内容都在这一瞬间产生了动摇。

该不会教材过期了吧？

老二苦笑着摇了摇头——思考这些现在都没有意义了，重点是面前这位确实是在这正式工作的服务人员没错了，要不然这名连自己是7级会员都知道？要知道这次刷卡时周围可是没人的。

于是他便顺理成章地探出右脚来把储物戒里的会员卡亮到这名服务人员面前，紧接着说道：

[好的，谢谢小光哥哥，我们想买点零食...就像刚刚那种新上架的专用薯片，还有宝宝奶昔，能带我们过去吗？太久没来忘了在哪了。]

[好的，没问题，为两位会员弟弟服务是我的荣幸。]

4级的小哥哥仍然十分有礼貌地回应着墨煜，随后兄弟俩感觉到脚底下出现了些温热的感觉——看来是这名服务员开启了专门用于给他们引路的地热装置。

这是在尚未发明出感应脚戒这种仪器的曾经，所有公共场所的地板为了尽量满足高等级奴隶的生活都会埋有的设施，以便他们在无法看见或听见的情况下可以凭借脚掌的触觉来寻回正确的路线——这也是长期以来孩子们不愿借助代步工具选择赤脚走路的原因之一，因为暖脚的感觉真的很舒服。

不过到了如今，因为节约能源的关系，社会上的公共场所大多已将它们拆除，嘉隆超市也仅在服务会员时将此作为礼仪的一部分在会员对服务人员刷卡时开启使用。

于是两兄弟就这样赤脚走在舒服的地热引路上，跟着服务人员小光前往了已经变动位置的甜品专卖区——顺便将刚刚那种奇特的薯片新品打包了几种他们爱吃的口味放到了储物戒里。

而在他们走开后不久，那名买薯片的客人又兜兜转转地回来了这里——

“还是这边泡菜味的薯片更便宜啊，要不还是尝试一下？”

没有会员卡的这位男子，看着特价打折的商品陷入了沉思...

————————————————————————

甜品专卖区距离零食区比较近，只是被从一楼挪动到了二楼，所以没人引导的话比较难以找到——至于为什么会如此处理两个分区的位置，原因在于半个月前新任管理偷吃——这是在电梯上，小光给兄弟俩进行的解释。

[很抱歉影响到两位会员的消费体验，作为补偿，今天各位购买的所有商品打八折。]

“叮——”

随后很快到了二楼，电梯门在悦耳的铃铛声中开启，他们也由此正式抵达了嘉隆超市的甜品专卖区。

扑面而来的香甜气息好像奶油乳化在空气中一般，叫墨煜和墨烨满意地抬起头来用鼻环猛吸着——对啦，就是这个味道！

[您要的商品正在前排由机器调制，可以在一旁坐着等...]

[宝宝奶昔！]

而不等小光说完话，老三就如弹涂鱼般原地起跳，直直蹦向了他闻到气味的位置——这惊人的速度把旁边俩人都吓了一跳。

[老三！]

老二慌忙地试图跟上去拦住他，结果却发现这小子的力气完全不是他能摆弄得了的，一下就把他撞的晕头转向，好一会儿才停下来自旋的身体——他只感觉漆黑一片的世界正在天旋地转，叫处在中间的自己没法保持平衡了。

[您不要紧吧？]

小光急忙地站过去用自己的身体稳住要跌倒的老二，发出信号问询情况。

[可能不太好...嗯，算了。]

墨煜刚想顺嘴吐槽一番，但是感受到来自超市员工体贴的服务后，终究没好意思开口多说什么，把平日里跟伽马扯皮的那些调皮话咽下去了。

在外面毕竟不是在家里，得正经一些。

而相对的，心智不够成熟的墨烨可就不管那么多了——撞飞了二哥之后他连头都没回，径直地踩到接饮料的位置上等待机器为他调制相应规格的宝宝奶昔。

简直就是轻车熟路，比他在家里上床还快。

[宝宝奶昔！宝宝奶昔！]

墨烨疯狂地朝着调制饮料的机器发信号，就像为了讨要吃的一直按餐铃的小猫咪一般，饮料机器的虚拟面板上标注“宝宝奶昔”的饮品也被这样一直按的亮个不停。

[好的！这位亲爱的顾客朋友,您要的宝宝奶昔已调制！]

很快机器便运作起来，一只机械手打开保温缸的水龙头流出细密的乳白泡沫注入杯中，另一只拿起糖罐在空中摇晃，在灌满杯子如蘑菇般满溢出的奶盖上洒下七彩的糖粉，最后插上吸管便大功告成。

[请慢用！]

机器将调制好的宝宝奶昔递到站着等待已久的墨烨面前，只见那漆黑的胶质头套中冒出一连串爱心形状的泡泡，随后极为激动兴奋的讯号从他的频道传出：

[唔！好诶！]

不容易，这一路颠簸乱转总算是喝上自己最喜欢的饮料了。

墨烨大口吮吸着香甜的奶昔，感受着喉咙中柔滑的口感和顺着舌尖而来的各种奇妙果味——独特的糖粉里添加了被誉为“沁香果”的提取成分，可以结合舌尖的味蕾让尝到的人吃到自己想要体验的滋味。

墨烨最喜欢的就是芒果，于是此时他的嘴巴里便充斥着熟透的芒果香气，夹杂着能增加芒果果香而不喧宾夺主的其他滋味，但尝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感觉十分奇妙——这也是宝宝奶昔风靡孩子圈的原因，毕竟一款每次吃都能在原有口味上吃出不一样感觉的零食，哪个孩子会不喜欢呢？

[给我也来一杯。]

墨煜在小光的搀扶下也站到了饮料机前面，用脚踩着按钮选定着菜单，同样也来了杯宝宝奶昔。

是的，他也很喜欢喝这款饮料，不过相对弟弟而言没那么狂热，毕竟花的可是他的零花钱——在开支问题上他向来是十分理智的。

喝着很快就调制好被端上来的奶昔，老二拐着一脸幸福的老三坐到小妖给他俩搬来的海绵凳子上，耷拉着脚丫聊起天来。

[老三，你听那边抓娃娃机的地方是不是人很多？]

二楼的饮品区原先其实是娱乐版块的一部分，虽然现在大多数设备被挪到楼下了，但是抓娃娃机和老虎机还是保留了下来，以便喜欢机器里面没用小玩意儿的小孩子们花钱...咳咳，不，是获奖。

从刚才他就听见了吵闹的动静，现在仔细抬头听听，感觉至少有七八个小孩围着两台机器转，而“吸溜吸溜”的喝水声则表明周围有两三个家长歇在一边喝茶喝咖啡看着他们玩，权当放松休息。

[二哥，我...我听不到啊。]

然而老三却有些委屈地发回信号给他的哥哥，表示自己虽然双脚离地，聪明的智商重新占领高地，但是耳聋是没法更改的问题啊，他真没听到。

[咳咳，不好意思，喝着饮料忘了这事了...]

看完老三的讯息墨煜的汗水都从后脑勺流下来了，连忙又吸了口奶昔缓解尴尬，随后把自己的脚搭在他的脚背上摩擦着说着：

[咱俩也过去玩玩？]

墨烨一听这话来了精神，连忙答应道：

[真的吗？好诶！]

[但玩的钱从你的那份零花钱里扣哦？毕竟给你买完奶昔哥哥可没钱了呢～]

[呃...]

心里默念着二哥发来的信息，墨烨甚至感觉到了来自哥哥的那一抹不怀好意的坏笑...

好家伙，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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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娃娃机是一种相当古老的公共玩乐设施，据说最初由工匠以挖掘鹅卵石的铲子为灵感，利用齿轮机械驱动制作的小型挖铲装置，这种装置后来被装进放满糖果的玻璃柜里，成为可供孩子们操作的糖果贩卖机。

后来随着时间的演变，贩卖机里的奖品已经不再局限于糖果，挖糖果的铲子也被替换成如今的夹子，但仍然深受儿童们的欢迎。

店里的这几台机器放置的是可爱的毛绒玩具，配合上粉色的机体外壳和投币式的操作台，显得颇为传统，因此围着的小孩子们也大多比较乖巧，虽然仍有争闹的声音，但明显比玩老虎机的另一边有秩序的多。

替兄弟二人处理掉垃圾的小光打开自己兑币平台，微笑着数好他们从电子钱包里汇来的钱，随后将兑现的实体硬币从空中生成落下，叠放到他们的鸡儿上——这是奴隶孩子们玩这些机器前的开胃小菜，一方面可以比比谁叠的更高更有钱，一方面也可以比比谁更持久端的更稳。

兄弟各自挺着鸡儿用龟头稳稳顶住落到上面的硬币，同时在心里默默数着具体的数量，最终墨烨顶了二十个便觉得有压力了，叠放高度差不多到他肚脐的上面不再多叠，而墨煜则持久点多他两个，已经到了水分的位置。

很明显，是哥哥赢了。

[呜呜，这都是我的钱...]

墨烨的史莱姆头套松垮起来，好像伤心的泪滴鱼耷拉着小脸，哭唧唧的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这可真是又赔了钱钱又输面子。

他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好啦好啦～]

墨煜笑着用脚指蹭蹭弟弟的脚背，随后转过身来用自己的鸡儿抵在他的鸡儿上，吸一口气肚皮一翘，多出的那两枚硬币便被挺出去，落到了墨烨那堆里——两个人的鸡儿合力顶住这四十二个硬币，但是分堆现在就是墨烨更多了。

[我可爱的弟弟怎么会输呢？只是哥哥多拿了你两个而已。]

两颗软糯的龟头通过马眼里的尿道棒头连接起来，互相传递着震动，温柔的信号承载着有温度的讯息浮现在哭脸小鼻涕的心头。

这一刻就好像被拥抱了一般，墨烨顿时觉得心情不那么糟糕了，脚趾扭捏地搓着脚戒，有些偷偷开心般的样子。

[嘿嘿，哥哥最好了。]

他没好意思从鸡儿那里发出信号，还是用脚戒回应了一下哥哥的这份“谦让”。

[好了好了，快都收到我的储物戒指里面，咱们去玩吧。]

墨煜又用头蹭了蹭弟弟的脑袋，那泄气般的胶质头套便如同注入能量一般重新充盈起来，恢复了弹性光泽有活力的样子。

[嗯！]

没什么犹豫，老三就点着头把钱全交给老二——当然，之后他感知到各自分好的钱却全进哥哥戒指里，隐约觉得有一丝丝不对劲的地方，却说不上来。

而老二笑而不语。

如果老三能听见心声，那他一定能听到他温柔又疼爱他的二哥此时在说：

『哄骗小孩害得是我啊...』

——————————————————————

“哗啦哗啦——”

游戏币在掉落的过程中互相碰撞，发出悦耳的金属声响，几个不穿衣服的小孩把鸡儿上顶着的所有钱全都倒入了面前抓娃娃机最下面的投币盒里，然后就像吃饼干一样，它这敛财无数的“下巴”向上一抬，嘎巴嘎巴地就将这些硬币全都吞入腹中。

“叮叮叮叮！”

随着如同充电启动一般的环灯特效，机器里金属碰撞的响声逐渐变得整齐有致，最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为中性的电子合成音温柔的从麦孔里发出：

“亲爱的小帅哥小美女，快来玩啊！”

很有年代感的台词，至少是在黄金时代之前被设定的，那时候性别还存在男女。

当然，除了在座的大人会感慨一两句“好久远的回忆”“最后的世界大战”之类的话，小孩子们对这种老古董般的年代梗完全没有任何兴趣，他们的眼睛全都直勾勾地在盯着玻璃柜里面，已经一点一点放下的机械爪子和那些摆放有序的毛绒娃娃。

“谁先来？”“我先！让我先！”“我最大！我先！”

钱是一起放的，份量也一致，所以只需要决定玩的次序，每个人都能玩到——不过对于心智不成熟的孩子们来说，这种涉及自己利益的思考却是最难决定的，他们每个都想要先玩，于是瞬间吵得不可开交。

其中有个脑袋留着蟠桃纹带肚兜的小小孩跳起来举手，他在其他几个比他高半个头的孩子里挤到前面，想要最先玩结果被一人一胳膊肘又给推回队伍的最后面了。

“唔！！哼！”他气的鼓起小嘴，憋屈的小肚子都把肚兜顶开了，于是又冲进去挤，结果又被弹出来，反反复复...

[真是激烈啊，还好咱们是高级会员可以刷专机。]

老二摇了摇头，这些吵闹的动静他从头到尾都听在耳朵里——几个一二三级的跟普通人抢位置，不是纯欺负人吗？那孩子就算力气再大能比过他们？

不过他并不打算多管闲事，自己和弟弟也就玩一会儿，一会儿就得下楼找大哥走了。

“哗啦哗啦——”“叮叮叮叮！”

他把钱怼到机器里，随着围在机器玻璃板圈的环灯一亮，如旁边那群孩子一样他们兄弟俩也开始了抓娃娃的传统流程，不过很明显理性的多。

[弟弟，你先来试试手气。]

墨煜并不着急，这算是他第一次上楼来玩这种机器，里面很多猫腻都还不太清楚，精明的他不想亏了自己那份钱，所以很大方的让弟弟先玩——当然这不重要，更主要还是传统美德的兄弟谦让，大的就该让着小的嘛。

他微微一笑，将墨烨护至身前，然而老三却像傻了般无动于衷。

这使得他的笑容尴尬地僵硬起来——莫非识破了我坑他不成？这下麻烦了。

结果却从脚戒那里收到了老三悄悄话般的信号：

[哥哥，我又没手怎么试这个的手气啊？]

[...]

墨煜无语了，他感觉好像有一只乌鸦从他头顶飞过。

他想擦擦后脑勺冒出的冷汗，可惜他也没有手。

不对，这不是重点。

[那只是个比喻，弟弟，哥是说让你先抓几个开开好头。]

他发信号解释道。

[这样吗！谢谢哥哥！我一定把最大的抓给你！]

接到解答的老三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十分开心地用脑袋蹭了蹭墨煜的胸口，搞得老二更加尴尬和不好意思了。

[那么，该怎么玩呢？]

腻歪一阵后，墨烨站到机器前，头套冒泡沉思起来。

按照哥哥给的提示，这个古董般的机器传统玩法是投币后用手握住操纵杆挪到想要的娃娃上面，随后按下按钮抓取。但现在麻烦的地方在于，他即腾不出手抓住操纵杆，也没法看见机器里娃娃的位置，这该如何是好？

服务员小光给出了答案——在一旁静候的他，看见兄弟俩的难处便立刻走上前去，用脚踩在机器旁边的某个指纹识别般上，调出了控制页面，很快原本复古式的机器就有了变化，一个如同杯筒模样的装置带着长长的数据线被从投币口吐了出来，滚落到墨烨的脚边。

[请使用这个操控着玩吧！]

小光恭敬地如是说道，好奇的墨烨用脚趾触碰这个有着金属外壳的杯筒显得十分感兴趣，但墨煜却眉头一紧，眼罩下的复杂表情无人可知，但内心的疑惑与不妙的熟悉感却透过信号传达出来。

[这是什么？]

他朝小光问道，印象里杯筒样式的东西他只接触过伽马用来惩罚他们的道具，莫非这个也是同款？他不太确定，但是直觉隐约地告诉他答案是差不多的。

[这是为了方便高等级的用户可以抓娃娃，专门做的外接设备，虽然版本老了些但是当下使用不会有任何问题～]

小光仍旧恭敬地如是说道，这让墨煜紧绷的心弦舒缓起来——原来是play的一部分啊，我还以为是play呢。

但是心中的不安仍然没有得到解决，于是他继续问道：

[那么该怎么用呢？]

然而这次墨煜没立刻得到回答，对面的小光似乎饶有意味笑了笑，随后踩了踩某个地板上的按钮，从一旁的隐藏墙壁中唤出一位北极熊模样的机器人慢慢推来一个半身高的支架，将那个杯筒捡起，杯口朝外对准墨烨的下半身放到了架子上。

[请插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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