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知道这契约书一定没有那么简单，或许其中蕴含着很多漏洞。

　　但是大空翼知道，非得哄这魔鬼高兴才好。

　　让他以为自己赚到便宜了，才能拯救葵。

　　自己怎么样都好，只要葵能恢复过来的话......

　　他任命一样，从魔鬼的手中拿过一只碳素笔，甚至还聊以自慰。

　　“不是羽毛笔啊...”

　　最后他透过屋子透过球场，透过学校，几乎能看到遥远的蔚蓝。

　　一望无际的蓝天，可背面的宇宙是黑的。

　　“你看到了什么？”

　　“蓝天。”

　　说完这句话，他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彻底瑟缩下去，仿佛失去了一切勇气。

　　连灵魂都被夺走了一样。

　　整个人都灰败下去。

　　“是蓝天吗？”

　　邪魔像是在回答大空翼，他的语气也夹杂着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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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空翼的脖子那里，多了一条锁链一样的花纹，然后那花纹隐藏起来。然后沿着脖子，浮现一个光环，那光环延伸出一道光索，落到邪魔手里。

　　无数被这魔鬼蹂躏过的人们的残存记忆，在一瞬间闪过大空翼的眼前。

　　和那些人一样，自己也成为了奴隶，被系上了项圈，这样看，活像是狗链子一样。

　　大空翼悲哀的沉默着，他已经做好了爬在地上的准备了，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之前朋友们聊到的那些，成人影片里，他不忍卒读的剧情和镜头了。

　　我会很惨吧，会连骨头都被敲碎。

　　他感觉到自己的骨髓在颤抖了。

　　很冷。

　　他想要喊救命，但是想要求救的那个大空翼已经死了，现在这里只有已经成为了奴隶的大空翼了。

　　那魔鬼打了个响指，更衣室变成了手术室。

　　然后，大空翼发现，桑塔纳被丢在了一边，那邪魔第一次露出了另一种或许是他本来的形象。

　　那是拥有着火焰一样的竖瞳的恶魔，他的头上不是头发，而是燃烧的火，那火几乎灼伤了大空翼的眼睛，于是那恶魔叹了口气，头上便没有头发了。只剩下相对应的扭曲的尖角。

　　只是光头显得有点滑稽，所以他变长出了看起来相当乖巧的学生短碎发。就和大空翼他们一样，黑色的。看起来和普通人一样。然后尖角也不见了，隐没在头发之中，成为了两支微微翘起来的分支。

　　然后遍布在全身的血色纹路也被衣服覆盖掉了。

　　身高不断变矮，成为了和大空翼类似的身高，山羊一样的蹄子变成了人类一样的脚掌，下肢的毛发变成了光滑的大腿。然后爪子变成了手掌。

　　之后魔鬼盯着什么地方，仿佛在阅览什么，然后他身体上便覆盖上合身的黑色校服，是被称为“兰服”的日本男生学生服。

　　这样，一个上一刻还在狰狞的魔鬼，便成为了一个乖巧帅气的学生。

　　只是那眼眸，依然是如同蛇一样的竖瞳。

　　瞳孔不是人一样的原形，倒像是和正午的猫一样，中间竖向开裂的竖立起来的裂缝一样的瞳孔。

　　“还算像话吧，那么，开始吧。”

　　大空翼狠狠地摇了摇头，他竟然觉得这可怖恶魔看起来很可爱什么的。

　　“和我做的话，你会死的吧。”

　　仿佛能够读心一样的话语，让大空翼感到很窘迫。

　　就这样，葵新伍被大空翼抬到了手术床上，看着一丝不挂的健壮少年，和胯下狰狞的昂扬，再想到马上要进行的操作，大空翼可以说是度日如年。

　　即便现在看着葵新伍，欲望也不短燃起。

　　但是马上他就吓得面无血色了。

　　因为魔鬼他直接随手用手术刀，切开了葵新伍的阴茎。

　　一股猩红喷洒开来。

　　"阴茎切除手术，放心会再造一个的。"

　　魔鬼的话语并没有让大空翼轻松片刻，他只会觉得胯下一凉。

　　想着葵所承受的，他又为他们彼此的前途感到一阵悲凉。

　　首先，放开了堆积的血液。

　　或许是迷雾效果减弱了，葵新伍愣生生的痛醒了。

　　从他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他挣扎着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魔鬼紧紧的按住他。

　　或者说，现在按大小来说，算是小魔鬼了。

　　他轻易的按住挣扎的葵新伍。

　　满脸是血的微笑着回头问大空翼。

　　"你看，葵君感觉到痛了，那么要怎么办呢？"

　　……

　　脑里一片空白。

　　"要…要…止痛……"

　　大空翼感觉到意识渐去渐远，残酷的现实让他再一次感觉到，超长的存在也好，厄运也好，都夹杂着自己似乎无法理解的恶意，明明葵君那么痛苦，还当玩笑一样问自己。

　　是在嘲讽我……么……

　　"是的哦，因为翼君除了会踢足球就一无是处了嘛。很没用的。"

　　大空翼无法反驳。

　　是的，自己能做什么呢。

　　现在这种情况，还有我能做的吗。

　　小魔鬼递给自己一瓶装着粉色液体的透明玻璃药瓶。

　　上面没有贴着任何标识，说明这很显然不是字面意义上的"安全处方"。

　　魔鬼啧了一声。

　　大空翼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于是打开瓶盖，将旁边准备好的一次性注射器拆开，吸入液体，然后按照每次体检时候，护士抽血的位置，找了一会，硬着头皮正要下针。

　　"肌肉注射就好了。"

　　小魔鬼戏谑的声音，陡然让注射的难度变少了很多。

　　大空翼松了一口气，然后他捏了捏葵新伍的屁股瓣，相当好摸的手感，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拿过酒精，用棉签粘了两下，然后将注射器插入了葵新伍的臀肌里，药液迅速弥撒开来。

　　然后葵新伍安静了下来。

　　"啊，忘了告诉你，那个不仅仅是迷药，还是催情药。"

　　已经发现了，因为葵新伍的阴茎在本来就博起的情况下，变得足足肿胀了一圈。

　　如果不是要坏死了的话，是多么雄伟的鸡巴啊。

　　可惜了。

　　"快一点吧，不管什么我能做的我都会做的……求你了……"

　　翼只要看到葵那惨兮兮的生殖器，就感觉到自己的良心承受着煎熬。

　　他知道小魔鬼在耍自己。

　　也知道自己表现的很蠢。

　　但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虽然这情况是我导致的，但是我可是坏人，大空翼君，你啊，也算是我的共犯。对吧？"

　　"所以啊……"

　　"机会难得，你要不要来试试，我来指挥你好不好？"

　　明知道是为了让自己承受痛苦，承受折磨。

　　翼却不假思索的同意了。

　　他只想让这一切快点结束，如果是梦，那么终究会醒，如果不是梦，那就让自己下地狱吧。

　　他握着沾满了同伴血液的手术刀，在魔鬼的指挥下，如同一个麻木的机器一样，几乎无情的，切割好朋友的生殖器。

　　倘若这不是噩梦，那么是什么？

　　"从这里切下去。"

　　小魔鬼仔细的从阴茎根部画一道曲线。于是大空翼吞了口唾沫，从那里划出一道切口。

　　"说起来，你不觉得葵君的生殖器长得很漂亮吗？"

　　葵新伍的阴茎还在不断淌血，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调笑的小魔鬼。让大空翼甚至产生了一丝厌烦。

　　怨恨，厌恶，但需要他。

　　"你看，葵君的生殖器，相当笔直啊，而且海绵体的形状很好看。"小魔鬼仿佛真的在夸奖一样，发出赞赏的声音。

　　"……"

　　"好啦，从这里把葵君的皮瓣隔开。画个十字也好，棱形也好。从耻骨这里。"

　　这样切割自己好朋友的生殖器，让大空翼恶心的想吐。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

　　只要自己按魔鬼说的做，他就会给葵恢复好。

　　所欲他必须要强忍不适地做下去。

　　因为做下去会很痛苦。

　　因为自己痛苦，所以魔鬼就会快乐，就会实现自己的愿望。

　　血管什么的被不纯熟的手法弄的一塌糊涂，但魔鬼似乎是终究发了为数不多的"善心"，将葵阴茎的血供除去了大半。所以几乎不怎么流血了。

　　否则按照这样的速度，手术还没做完，恐怕人就要失血过多了。

　　"来，往这里，往葵君腹部上方这里使劲。做阴茎游离。然后环切开皮肤。阴毛我已经帮你弄好了，不会影响视野。"

　　于是，阴茎的根部皮肤便彻底剥离下来了，看着淌满了红色体液的黄白红相间的阴茎皮下层，大空翼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呕吐着。

　　"啊，太勉强了吗？你还可以去休息会，让我来弄。"

　　大空翼只得站起身来，擦擦脸。

　　拿起刀子，继续按照魔鬼的指示。切断海绵体。

　　"啊，葵君的海绵体好漂亮啊，雪白雪白的，而且还好粗啊，这样勃起以后，生殖器也会显得很粗呢。"

　　"好了，把尿道也切断，这样葵君就不能尿尿了呢。真可怜，不能站着尿尿还能称之为男孩子吗？"

　　大空翼第一次想要一拳狠狠打在一个人的脸上。

　　小心翼翼的将坚挺的黑紫色生殖器放在卫生布上小心保存。

　　坚挺的生殖器现在已经从葵的身上离开了。

　　看着葵下体处那血红色的空洞，本来应该有相当本钱的位置，只剩下了一团因为疼痛瑟缩成一团的阴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葵君的阴囊变小了。

　　想到这一切终究要结束，他坐在地上，双臂交叠过膝盖，头枕入胳膊之中。

　　心中涌现了对魔鬼的怨恨，他嘴里喘着粗气，提醒着自己，要强忍着，不能这么做。

　　于是他终究放下了刀子而没有用他捅小魔鬼。

　　因为他知道怎么不会成功，假如成功了，那之后也是会有什么会让他付出惨痛代价的可怖阴谋。

　　"好啦。"

　　小魔鬼拍拍手，葵的下半身涌现出蠕动的肉，然后一点点形成了生殖器的根部，然后是尿道，海绵体，白膜共存的茎杆，冠状沟，和龟头。

　　这样，一根挺拔的生殖器再次出现在了葵新伍的胯下。唯一的缺陷就是，切割阴茎的那个位置周围延伸出纹理，血肉向上延伸。最后，恢复成了完好无损的生殖器。

　　紧张过分的大空翼看到这场景终于放心，卸下心头重担之后，他便昏睡过去了。

　　......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处自己的房间里。

　　身体并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是梦?”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熟悉的叮铃声将宁静的氛围被打破，忽然他感觉到了不详，大空翼伸出一只手，翻过手掌，看到了，屏幕上面显示的来电，是葵新伍。

　　他的身体如同猎物一样几乎完全僵直了。

　　铃声好像越来越快，而他也随着铃声坠入到梦魇的漩涡之中。

　　快要自动拒接挂断的时候，大空翼终于接听了电话。

　　“前辈啊，我出了大事！##居然变样子了！”

　　葵在那边吵闹的大声说。

　　“欸？”

　　“刚才小便的时候，不但多了一道痕迹，而且啊，好像变长了...”

　　说道后面的时候，葵新伍自己都觉得有些光怪陆离。

　　“而且啊，我昨晚梦到...”葵似乎是在挠头，拾音器将失真的摩擦声传进大空翼的耳朵。

　　“太好了，葵你没事。”

　　“什么啊？事情可大了，我跟你说...”

　　“我们一起聊聊吧，在学校旁边的咖啡厅。”

　　然后大空翼就挂断了电话。

　　在通讯邮箱那里，发送给葵一张“安心”的表情。

　　叮咚！

　　手机收到了来自于未知发信人的短邮，而里面只有一张图，是一只羽翼，被锁链捆住的样子。大空翼只是扫了一眼，就将那邮件删除了。

　　这是魔鬼在告诉他，他的一切都不再属于自己。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选择，只有活在现在，过去已然消失，未来不属于自己，只有现在。

　　看来，一定要跟葵好好商量一下，他也有事情要跟葵新伍坦白。

　　也许是，关于喜欢的故事。也许是别的什么。这时他便又庆幸，有人会倾听自己的烦恼。葵他一定会，相信自己吧。

　　以及，他会犹豫斟酌，但最后还是会将魔鬼的事情，告诉葵。

　　那些荒唐的记忆。

　　是真实，还是虚幻，是梦境，还是现实？

　　然后，他便出门了。门外的阳光刺进来，他用手遮挡在脸上，面无表情的关上门，心情很复杂，但门里的空间又回归到黑暗之中了。

　　然后，他便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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