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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梦听欢

小说: 2025-08-23 08:31 5hhhhh 2930 ℃

子夜时分,夜色熄灭灯火,整座城市在这片短暂的宁静中缓缓入眠。落地窗外,偶然亮起的车灯不时曳出道道流光,与晚归的加班人房间中亮着的白炽灯共同点缀了沉寂的夜。

无论何时,也不论出于何种原因,这世界上总有人在运转。多数情况下,运转的轨迹都不会如想象中那般寻常,不过也正因为有相当多的意外才能让一切都变得更加有趣吧,日日树涉在心里默默感叹道。

可眼下这一幕的发展轨迹实在有些过于不寻常。不!这已经可以算是脱离轨道运转了。宽敞的卧室内,落地窗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将近一个月没有见面的恋人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按在床上——虽然这都是因为自己完全配合了他的一系列动作。对方因醉酒而微微发热的脸埋在自己胸口来回磨蹭着,连带一头柔软的金色发丝一同撩拨着胸前两个敏感点。出于酒精的缘故,天祥院英智的呼吸频率略有些急促,呼出的气流也比往常温度更高,一缕缕炽热混杂着酒精的醇香喷洒在肌肤上,日日树涉越发觉得体内汩汩流淌的血液在不受控制地向上奔涌,这可真是Amazing。

一切都要从一个小时前的那通电话说起。日日树涉在今天下午结束了长达三个月的电影拍摄,晚上的庆功宴上和剧组里的同事朋友们小酌了几杯。虽然涉一向酒量很好,但考虑到要赶当夜的航班,他还是选择了克制。经过一路奔波,日日树涉推着便携行李箱站在了自家门口。提前翻找出的钥匙插进锁孔转动两圈,搭在门把手上的那只手腕部向下一沉,屋主人终于回到了自己家中。日日树涉用最快的速度洗好澡,摊开行李箱准备收拾东西时,手机铃声在一旁突兀地响起。

“晚上好制作人小姐!我是你的日日树涉~”

“英智现在醉得很严重?需要叫私人医生吗?”

“哦他身体没出问题只是想见我一面?我当然方便!麻烦制作人小姐转告英智,我现在就出门。辛苦你先照顾他了哦~”

于是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得知日日树涉在庆功宴上喝了酒的制作人赶忙联系专车司机把人接到了天祥院英智家,还再三嘱咐他一定要多照顾英智的身体。日日树涉自然是十分自信地应了下来。从学生时代稚嫩青涩的探索,到如今酣畅淋漓的交欢,他在每一场情事中都会特别留意英智的状态。毕竟自家恋人的身体像一朵优雅高贵又不失隐秘深邃的蓝玫瑰,足够迷人却异常脆弱,细嫩的茎叶似是稍不留神就会被折断。因此,日日树涉总是会提前做足各种功课,并且在沉沦爱欲的同时也能保持一定程度的克制。通常在房事中负责主导的日日树涉向来擅长根据天祥院英智的身体状况适时调整体位和玩法,如果恋人当天的状态并不适合进行一场欢愉,那么他会想各种办法解决掉这些欲望。

不过这次似乎没那么好解决。喝醉酒的天祥院英智像是挂在自己身上一样,怎么哄都不愿意松手,还一直吵着“好不容易才梦到一次涉”“涉在梦里总能待在我身边吧”之类。恋人清冷矜贵的冷质感声线变得又绵又软,不轻不重地挠在心上,升温的血液在体内流窜,胯下那根也有了些许反应。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往常的日日树涉忍耐力似乎比今天强一些,他会在轻吻对方后连哄带骗地让身体不适的英智及时休息,对方不情愿的话还会附赠一整套助眠服务,而且每次都不是相同的路数,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每一天都要为英智送上爱与惊奇”。

“每一天”三个字说起来轻巧,实际践行时却难免会被意外情况影响。有些时候的意外在日日树涉的字典里可以用Amazing来形容,对于天祥院英智而言亦是如此,比如偶像业界突然出现了爆炸性的正向推动剂、再比如某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引发了扭转大局的奇迹等等。虽然这些“大爆炸”产生的“陨石碎片”大都交由天祥院英智分配解决,无疑会使他本就繁重的工作量再度增加,但他乐在其中,并暗暗期待着此类意外的发生。

然而最近一个月发生在日日树涉和天祥院英智间的意外情况却一点也不Amazing。日日树涉担任了一部悬疑片的男主演,他的角色是一位与某地下帮派首领达成协议,借着医患身份交换情报,背地里负责完成暗杀任务的外科医生。为了配合这部电影的拍摄,fine的偶像活动次数在这三个月内大幅度减少,前两个月两人还能借着合体营业的机会见面几次,根据先前签订的协议,从进组第三个月起日日树涉就不会再离开剧组完成其他工作。借着出差的机会,天祥院英智原本打算去日日树涉所在的剧组探班,却在前往拍摄地点的路上收到了乙方共进晚餐的邀请,无奈只能放弃难得的见面机会。由于拍摄戏份多,日日树涉日常问候英智的时间不仅不固定,而且少得可怜。奈何天祥院英智也总是工作繁忙,除了偶像活动,压在他肩上的还有繁琐冗杂的运营管理工作。两个人的日常闲暇时间很难凑到一起,保证隔天打一通电话已经算是奢侈,更何况经常还会有大大小小的意外事项占据这宝贵的通话时间。

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被酒会来宾灌得烂醉如泥的天祥院英智以为此刻的自己在做梦,梦中的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放开在现实中难以见上一面的恋人。英智的酒量不算好,但由于显赫的出身和天生贫弱的身体,别说醉成这样,在应酬中就连喝醉的次数都不多。据制作人所说,今天酒会上的多数来宾都是在业界内占据一席之地的守旧派,他们看不惯天祥院英智激进变革的行事作风,想尽了各种办法刁难他。而英智凭借高明的社交手腕和让对方意想不到的广泛人脉资源化解了这场危机,在九死一生的博弈中再次为自己赢得生存空间、也再度开拓了偶像业界的前路。

很难想象,年轻有为的小少爷明明几小时前还在尔虞我诈的名利场上巧妙斡旋,现在却像只睡着的猫一样乖顺地趴在日日树涉胸前。

不对,他没睡着,刚才片刻的安静或许只是在思考下一步如何行动。几秒过后,天祥院英智在日日树涉温柔的注视下费劲地睁开双眼,摸索着将手撑在床上,用尽力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这样听不清涉的心跳呢……果然梦里的涉是假的吗?”

醉酒的天祥院英智吐字不够清晰,无意识拖长的尾音像极了撒娇,惹得日日树涉心上一阵酥痒。

“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日日树涉哦~请问英智需要什么服务呢?”

“……我要听听涉的心跳。”天祥院英智拉开抽屉,从最深处翻出了医用听诊器,“上次梦到涉的时候就没有听到。你说你的心脏是机械的,所以不会跳动,和电影里的角色一样……”

“英智来亲自听一听吧,今天的日日树涉是有心跳的。”

见英智拿着听诊器走到床边,涉配合地坐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将扣子从扣眼中推出。排扣被逐个解开,结实的胸肌和腹部流畅的肌肉线条在英智面前一览无余。穿在身上的衬衫是自己从衣柜中随手拿的,接到制作人的电话时着急出门,根本来不及挑选衣服,没想到这件意外地很适合陪英智玩呢,这个世界今天也充满了爱与惊奇~

金属质地的听诊头贴上左前胸的肌肤,一点都不冰,日日树涉想道。他亲眼看着天祥院英智用手捂热了听诊头,明明现在的英智还单方面认为自己在梦里……

真是可爱。

“怎么没有声音……”对着恋人有模有样地听诊数次后,天祥院英智低下头端详起手中的听诊器,难得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涉该不会在骗我吧?”

日日树涉笑了笑,不置可否。眼下的情况无非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听诊器出了问题,另一种是英智实在醉得太厉害,已经无法分辨出心跳声。不过日日树涉并不认为喝醉了还能勉强维持社交状态的英智会晕到听不见他的心跳。

纤长的手指轻握长杆状的耳管向外拉动,日日树涉从英智耳边取下听诊器,随后调整角度给自己戴好。

“那么~让我来听听英智的心跳吧!”

像电影中扮演的外科医生那样,日日树涉按照操作流程有条不紊地对天祥院英智进行听诊。虽然制作人在电话里表示私人医生在商务酒会结束后已经对英智进行了简单的心肺功能检查,但他还是难免有些担心,毕竟在他印象中英智还是第一次醉成这样。

等等,好像真的没有心跳……不对!集中精力仔细听的话能听到一点点,很微弱,但是搏动的频率应该在正常范围内。

“涉听到我的心跳了吗?”天祥院英智似乎捕捉到了对方细微的表情变化,“还是说……这场梦里的我们心脏都不会跳动?”

“貌似是听诊器有问题呢。”日日树涉将听诊头从英智身上移开,反手贴在自己左胸前,确认自己的猜测后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日日树涉又一次被天祥院英智推倒在床上——当然,这次也是因为他很配合。

身上那位将耳廓紧贴在日日树涉胸前,没有布料的阻隔,肌肤间的接触更加直接地传递着彼此的温度。这一幕若是放在平时的话,他一定会热情地回应对方,变着法子满足两人的欲望。可是英智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这样放纵……

就在日日树涉思考如何哄睡英智的几秒内,对方再次展开了攻势。温热的吐息扑在他颈侧,不安分的手也毫无章法地游走着,从前胸一路延至腹部。这双常年温度偏低的手此刻像是两簇跃动的火苗,静静地蚕食着恋人的最后一道防线。

莎士比亚曾说过,凡事必须三思而行。日日树涉心里清楚,从它的原出处来看绝对不是用在这种时候的,奈何下半身连带着头脑一起发胀,一时间也只能用这句话来提醒自己。

“现在能听到心跳了哦……看来不是电影里那个被夺去心脏的杀手,是我的涉……”

“……作为影片出资方,大部分镜头我已经从剧组那里看过了,涉的表演果然很完美……比我看剧本时想象出的状态还要精彩!”

“能得到这样的认可是我的荣幸哦,英智给我选的角色演起来确实很尽兴呢。”日日树涉的声音比刚才暗哑了几分。庆功宴已经过去六个多小时了,这些时间足够让大脑从亢奋状态中恢复。被英智催动起的情欲比先前酒精带来的兴奋感更加热烈难抑,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再顺着对方前进半步情况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很遗憾,即使是在梦里这一天也要落幕了。不过美好的梦中梦在等待着英智哦~”

“不要,涉再和我这样待一会……”

天祥院英智又一次将手掌下移,微微蜷起的手指掠过紧致的腰腹再继续向下摸索,停在了已然蓄势待发的隆起处,指尖内收聚拢,在接近顶端的位置轻轻捏了一下。

日日树涉闷哼一声,深紫色的双眸微微眯起,带有几分侵略性的危险气息在其中酝酿发酵,冲散了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

待天祥院英智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日日树涉撬开了唇齿,对方的舌尖毫不客气地扫过每一寸口腔内壁,纠缠的舌激烈地翻搅摩擦着,酒精的醇香在两人口中流转,递送给彼此的唾液混合交融。日日树涉依旧保持着仰躺的姿势,一手攀上英智的侧脸,另一只手箍住对方的后腰,以不容置疑的力道主导着接吻。几轮换气后日日树涉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身上那位却像是被逼进了狭小的角落,供机体活动的氧气被尽数剥夺,只能用方才肆意抚摸对方的手推抵他的前胸,示意对方留出一丝足以让自己喘息的空隙。

好激烈、好真实……涉的温度、涉的触感、涉的气息……这真的是在梦里吗?被吻得晕头转向的天祥院英智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一刻的他们抛却了形形色色的社会身份,尽情宣泄着最原始的爱欲与渴求。英智甚至有些眷恋因轻微缺氧而产生的晕眩感,因为这一刻的他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被占有。他心爱又仰慕的人正需要着他,千真万确、近在咫尺。

略微发麻的唇被恋人松开,天祥院英智大口喘着气,神智稍稍复苏后才发现自己正平躺在床上,下半身的衣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下堆放在一旁。对方从床头柜抽屉中取出润滑液和安全套,走到床边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停下手上的动作缓缓开口:“……可以吗?”

“嗯,来吧。”绵长的深吻让天祥院英智酒醒了大半,回笼的意识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英智回想起自己“在梦中”作出的种种举动,绯红的脸颊再度升温。酒会的应酬消耗了大量体力,英智不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态能在这场性爱中坚持多久,虽然涉同样是刚刚完成了一天的高强度工作,但对方毕竟身体素质过人,他能满足这样的日日树涉吗……对此,天祥院英智并没有多少信心。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更何况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他,总不能擅自点起火再完全推给对方灭掉吧。

天祥院英智从床上坐起身,替站在自己身前的日日树涉解开皮带,手上稍稍用力将内裤外裤一齐褪下。被困在布料中无处释放的硕大肉柱早已等候多时,在失去贴身衣物束缚的一瞬间迫不及待地跳出来,险些抽打在英智脸上。天祥院英智用双手轮流握住柱身上下套弄,抚过上段时手腕一转,掌心裹着顶端轻轻摩擦,重复数次后,有些酸软的手指被透明的腺液沾湿,捋动性器时发出滋滋水声。倘若是在平日,日日树涉一定会用手掌扶在英智后脑,腰身向前一挺,将身下的硬挺送入对方口中。可英智脆弱的喉咙刚刚受过酒精的刺激,今天恐怕禁受不住肉柱的冲撞。想到这里,日日树涉只能垂下头低声喘息,方才洗过的银色长发带着男士洗发水淡淡的清香,披散着洒在英智身侧。一股股精液从铃口喷出,两人在这片炽热黏腻的气息中越陷越深。

“嗯……英智……很舒服……嗯啊……”

“……涉喜欢就好哦。”

眼前人实在喘得太过动情,一声声嗓音厚实的低喘在这片狭小的空间内不断放大,接连灌入天祥院英智的耳膜,让他越发感到情难自抑。下身的玉茎兴奋地抬着头,他松开手中的那根,示意对方在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日日树涉知道英智想让自己用手为他服务,但他没有应声,反而拆开一包安全套给自己戴上,屈膝俯身向前伸出双手。天祥院英智意会后将两臂环上眼前人的脖颈,略微抬起大腿下部以便涉用手托住自己。他就这样被日日树涉从床上带起,整个人像是挂在对方身上,光洁的小腿在涉身后交叠。出于羞耻心,在日日树涉又一次啄上他通红的脸颊时,天祥院英智避开了那人热切到仿佛能灼伤自己的目光。

“放我下来,涉。”柔嫩的唇一张一合,其间吐出的字句不再是调情的绵软语调,像是一句命令。日日树涉听后更加雀跃起来,他的恋人在事业上是绝对的掌控者,善于动用权谋达成各种目的,在情事中却总是坦诚。现在的涉确信英智在欢愉的刺激下醉意所剩无几,恋人毫不掩饰的羞耻让他愈发兴奋。他变本加厉地将环在身前的恋人向怀中揽了揽,左臂将英智箍得更紧,右手则是在确认目前的姿势安全后探向英智隐秘的后穴。

“英智只用放轻松享受就好了哦,你的日日树涉会让你舒服的。”

后穴的入口已经在肠液的浸润下变得湿滑,看来这次做扩张用不上润滑液了。日日树涉的手指一寸寸嵌入紧阖的臀缝,指尖在入口处轻轻打圈。天祥院英智身子本就敏感,私密处的阵阵酥痒让他舒服得差点轻吟出声,而此刻的羞耻感与快感相比依然占据上风,他紧抿着唇,将险些溢出的喘息尽数咽回腹中。日日树涉见英智的身体已经进入了状态,定了定神,将指尖缓缓推入穴口。

“……唔!”天祥院英智在被进入的一瞬间如同触电般弓起背,圈在日日树涉肩颈上的手臂猛得收紧,挂在对方身后的那双玉腿也无意识挣动着。出于体位原因,英智只能尽力克制动作幅度,紧皱着眉努力消解身下传来的异物感。

“放松,英智,放松。”日日树涉放慢了手指深入的速度,待英智从紧绷的状态逐渐恢复后再继续扩张柔软的内壁。两人自高中起陆续做过不少次,天祥院英智眼里的日日树涉一直在给自己带来爱与惊奇,他担心对方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对自己失去兴趣转身离开。英智不知道的是,在日日树涉眼里,他总能给出很好的反应。名为天祥院英智的存在深深吸引着日日树涉,从前是,今后亦如是。

汁水淋漓的手指从后穴中抽出,取而代之的是等候多时的肉柱。日日树涉将揽住英智的手臂下移,降低了对方的重心。硬挺的柱身在湿润肠壁的包裹下前进,天祥院英智闭上眼静静感受着日日树涉的形状和温度。也许是太久没有被进入的缘故,下身被撑得有些疼,可是他贪恋被恋人填满的感觉,连疼痛都格外幸福,温暖得令人安心。

濡湿的后穴一点点吞吃着这根巨物,两人都在柱身推进时默默忍耐着。醒了酒的天祥院英智因对先前的举动感到羞耻而格外安静,安静得让日日树涉忍不住想多做点什么。托住英智大腿的手臂缓缓上移至腰部,就在怀中人一边努力适应一边思考这一举动有何目的时,日日树涉直接坐在了床边,硬挺的肉柱在天祥院英智体内顶到了最深。染上哭腔的哼吟飘入耳中,日日树涉空出一只手抚上对方后背表示安慰,同时也不忘欣赏他的表情——好看的眉头紧蹙着,紧阖的眼皮连带羽睫止不住轻颤,泛红的眼尾挂着莹热的泪。脸颊红得像是熟透的果子,轻轻捏一下就会溢出汁水来。日日树涉探了探眼前人微微汗湿的脖颈,确认了对方的体温才放下心。

“痛痛痛痛痛……英智轻点咬。”不满于被恋人反复打量的天祥院英智双手扒住日日树涉的肩,身子向前一探,一口咬在对方因用力而紧绷的斜方肌上。听到涉浮夸的痛呼,英智松开齿关,幽幽开口:“……涉就这么喜欢捉弄我吗?”

“看来刚才的服务没有让英智满意呢……这是日日树涉的失职哦,接下来会补偿英智的。”湿热的鼻息喷吐在眼前人红得仿佛要滴血的耳垂上,富有磁性的低音在他耳畔响起,像极了魔鬼的低语。

天祥院英智无言,他再次用手臂环住恋人的脖颈,大概算是默许了。日日树涉循着熟悉的角度在对方体内一深一浅地抽插着,一次次碾过穴内隐秘的凸起。身上人随着他的顶弄浮浮沉沉,前端渗出的腺液落在两人围筑的狭小空间内,显得更加淫靡。快感如同浪潮般席卷着二人,天祥院英智蜷起脚趾扯住床单,想竭尽全力在一阵阵巨浪中稳住身形。日日树涉发觉怀中人哼吟的频率逐渐下降,一双大手掐住他纤细的腰,胯部发力向上一顶,挺立的龟头重重碾过对方的敏感点。这一招立竿见影,恋人的喘息立刻变了调,唇角溢出的娇声挠在日日树涉心上,激得他不自觉加大了冲撞的力度。恍惚间,天祥院英智感觉脚踝处撞上了一块冰凉的东西,形状有些熟悉,好像是不久前自己亲自拿到床上的……是什么来着?

一股股白浊液体自铃口射出,高潮过后的天祥院英智像被抽干了全部的力气,伏在恋人胸前大口喘着气。日日树涉单手褪去了盛有精液的乳胶薄套,出于对英智脱力滑倒的担心,他揽着英智的身子将对方轻放在床上,这才空出另一只手在安全套开口处打好结,投进床尾对面的垃圾桶。

均匀的呼吸声在身侧响起,日日树涉俯下身,在英智被汗水打湿的额发处落下蜻蜓点水般的吻。

“晚安英智,今天辛苦了。”

话音未落,天祥院英智缓缓睁开双眼,氤氲着水汽的浅蓝色眸子静静注视着正准备起身的日日树涉。水晶般剔透的眼瞳仿佛被抽去了一半的神魄,迷离得令人动容。然后他微微抬起左手,莹白的手指勾起恋人的一缕发丝,再推至指尖处反复揉捻。

“涉也辛苦了哦……今晚也是,拍电影也是……”缠在手指上的发丝一圈圈松脱,又从微张的指缝间滑落,天祥院英智伸出右手朝接近整张床中心的位置随便抓了一把,虚握住了先前交欢时脚踝意外触碰到的听诊器。

“……我也想成为涉的专属病患,像电影里的另一个主角一样。不过……我不想像他那样落幕呢。明明是地下帮派的首领,临死前却不得不以自己为诱饵……”

“哦呀?我倒是觉得英智会这样做哦。在所剩不多的时间里为达成目的不惜把自己搭进去,这不正是你的作风吗?”日日树涉用手支着头侧躺在床上,看向对方的眼神颇有几分玩味。

听罢,天祥院英智别开脸,指腹在金属耳管上来回摩挲着。“涉是不是还想说……另一个主角所做出的其他行为,也带有我的影子?”

“真是瞒不过英智呢,我对他这样的出场角色很感兴趣哦~”

卧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静到只能听见两人不同频的呼吸声。英智背对着日日树涉,将手指搭在冰凉的听诊头上。它方才置于他、置于他们心口处,涉用这个近乎失去传导功能的听诊器探听了他的心跳。想到这里,天祥院英智再度回味起了电影的剧情。

影片中的帮派首领在主导地下帮派联合开展屠杀计划时,亲手开枪击穿了杀手的心脏,又给了他一颗不会跳动的机械心和一纸协议书。首领故意给杀手留下了寻找机械心控制源的线索,他想过杀手会在某个夜晚叛逃,于是他将那颗被自己击中的心脏完整封存起来,每每想到时都会取出来观赏。但他没有想到这位顶级杀手愿意留在他身边,并主动提出与他扮演病患交换情报,联手实现目标。

“……涉在饰演杀手时,对帮派首领怀着怎样的心情呢?”掌心不自觉握紧了听诊头,他顿了顿,继续开口道:“帮派首领唯一一次启用机械心控制源操纵杀手制造谋权篡位的假象时……杀手被控制着开枪击中了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又当众取出首领中弹的心脏,机械心也没有在生命终止前安装在首领身上……他完成了他的复仇,可是……涉在拍摄那一幕时,看起来好痛苦……”

“英智。”日日树涉朝前挪了挪,抬起手臂将英智揽入怀中。“我不擅长用自己的语言来表达想法,你用双眼所看到的一切就是我的诠释。”

从前的杀手一味追求更强的枪法和体术,是帮派首领让他真正置身于现实世界,获得了各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天祥院英智是他最忠实的观众,他相信他不会不明白。

所以他在英智耳边落下一个湿热的吻,向他发出邀请,“现在,英智要用听诊器听听我的声音吗?”

直到橡胶质地的软耳塞被对方调整好角度放进自己的耳蜗时,天祥院英智才领会到日日树涉的意图。酒精的作用和前一轮交欢叠加的疲惫感降低了他的反应速度,现在逃已经来不及了。日日树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戴好了安全套,粗大的柱身再次挺起,等待着后穴的招待。确认了听诊头的温度和体温相差无几后,他将扁状的圆形金属一面贴在英智光洁的小腹上。然后他们保持着先前面对面叠坐的姿势开启了新一轮的负距离交流。

顶端被送入穴口,温暖湿润的肠肉被层层推开,又顺服地拥上来将逐渐深入的柱身紧紧裹住。性器与肠壁互相碾磨推挤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与一次次抽插的顶撞声一同经由橡皮管传进天祥院英智的骨膜,日日树涉见英智一副羞耻至极的表情,坏心眼地凑到他耳边低喘着。上了年头的听诊器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折损大半的传导效果已经不能用来探听心跳,用于情事却刚刚好。体内那根横冲直撞的肉柱凿出的声响过大,用正常的听诊器反而会损伤听力,这个陪伴了英智将近二十年的、清理杂物时差点被丢掉的旧物件,居然能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实在是Amazing!日日树涉越想越亢奋,下半身抽插的频率不断加快,顶得英智头脑一阵阵发晕。

如果说前一轮的体验带给天祥院英智的羞耻感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那么此刻感觉与听觉带来的双重冲击就像是滔天的海啸,汹涌地翻卷着,本就朦胧的意识仿佛要被吞噬殆尽。快感顺着脊椎窜流至四肢百骸,英智已经无力抑制娇吟,只能放任自己哭叫出声。

狭长的紫色眼眸盈满了笑意,直直地看向怀中人挂满泪水的脸。天祥院英智第一次见到日日树涉时就被那双紫瞳深深吸引——明艳又深邃的紫胜过世间一切色彩,美得摄人心魄。而现在的他只想躲开这道促狭的视线,那炯炯的目光简直比酷暑时节的烈日还要热辣,烤得他几乎要晕过去。

脑海中一片空白,天祥院英智错觉自己又一次进入了梦中,可是他依然止不住地感到羞恼。他将脸埋在日日树涉胸前,松开一只扒在对方肩上的手,使劲扯住一缕银色的发丝以示不满。可惜他现在没什么力气,比起威胁,这一举动更像是不痛不痒的调情。好在日日树涉清楚英智的意图,他稍稍移开视线,同时减轻了下身顶弄的力度——他到底还是怕英智出事。

在天祥院英智体力濒临极限前,两人再一次到达高潮。他们沉沦情欲的模样映在彼此眼中,炽热缠绵又迷醉不堪。今夜的负距离接触步入尾声,日日树涉从红肿的后穴中抽出被恋人吞吃得心满意足的性器,兴奋至极地吻上英智的脸。原本整洁的空间被两人的体液染得凌乱不堪,日日树涉先是用热毛巾帮脱了力的英智收拾干净,把他打横抱起放在卧室的沙发上再盖上一条毯子,紧接着又换下了沾满淫液的床单拿进浴室清洗。等到善后工作被一一处理完毕,天已经快亮了。日日树涉在熟睡的恋人身边躺下,侧过身欣赏着他恬静的睡颜。英智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大半,粉嫩的唇微微张开吐着气。

看样子睡得很安稳,大概率会是一夜无梦吧。日日树涉心想。

毕竟,他的上一个梦已经实现了,在有日日树涉的现实里,在两人交合的咫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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