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边没有倒下的桌子上抽了些纸巾，简单的擦了擦手。看向了周围的一片狼藉，吧台后面的酒柜已经倾倒，地上的桌椅板凳损毁了几乎一半，唉，想要恢复原状只怕是又要废一番功夫了。

一屁股坐在通往二楼的狭窄楼梯上，我一面盘算着能不能从老汪或者中尉那儿坑一点儿援助，一面打算掏出手机给可可叫回来。只是我的手机还没从口袋里掏出来，大门就吱呀一声被可可推开了。

“喂。够快的，怪不得脸色这么差，老汪说…”可可率先开口道。

“嗯，怕你等久了，既然来了，那就把这儿收拾一下吧。”我指了指黑鼠，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

“你…哼！”可可顿了一下，但还是不情不愿的转身向着黑鼠的尸体走去。

这倒不是我有意羞辱可可，毕竟都是混了这么久的同行，互相多少都有点了解，实际上她性子冷的很。从今天第一次见面开始，她的行为就非常的反常。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下达指令，她不仅没想着把我的头拧下来塞进马桶，还全部照做了。我很好奇，老汪究竟开出了什么样的条件能让一个小有名气的独狼做到这一点。

或者说，是做出了什么样的威胁。

“说吧，老汪又给我揽了什么私活儿？”我斜靠在楼梯的扶手上，故意做出懒洋洋的样子。

“棱镜事务所知道吗？”可可嫌弃的摘下自己的手套，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划向了黑鼠颈间的领巾，“老汪觉得她们涉嫌不正当竞争，情报卖的那么便宜，是从老汪的碗里挖饭。”

“这么不要脸的话我不想听第二遍，”我看着匕首划过的地方领巾迎刃而解，黑鼠嗤嗵一声摔在地上，小小的肉体伏在地上缩成一团，“我觉得她们家是东都唯一价格正常的店。”

“唯一正常就是不正常喽，”可可伸出手去打算拎起尸体后颈上的衣服，但是衣服的正面早就被我一分为二了，撕裂的衣服在藕臂上彻底褪尽，黑鼠的裸尸也乖乖的背过手去，“总之，老汪让你干掉她们的负责人。”

“我记得我的老板是中尉，不是老汪。”

“这就是中尉给你的考验。”

“哈，那倒是怪了，中尉给我考验是替老汪除掉一个商业对手。”

“别忘了是谁握着你的缰绳。”

“喔，这么护主，看来你的项圈勒的更紧啊。”

“我…你…！”

我们的话都很不中听，不过我正处于贤者时间，根本没被气到。于是平静的看着可可，不再言语。可可显然被气的不轻，胸口的起伏非常剧烈，倒是有些养眼。我没打算继续攻击可可，上来就和自己搭档搞僵关系有被打黑枪的风险，更别说她本来就是个好手。

可可看上去确实很嫌弃黑鼠尸身上粘连的液体，似乎了是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才终于将女尸捞了起来。看来，她是打算再一次忍气吞声了。

棱镜事务所的老板我知道，人们都叫她西莉丝，做事有些手腕，一个女孩子家几年的时间就在东都立住了脚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情报价格非常公道，尽管有些风言风语说她手脚不干净，但是她在独狼们的嘴里风评其实还不差。手脚不干净是常有的事，反倒是可可，她这种人能对老汪这臭虫的事情这么上心，那才是少有的事。缰绳上的再紧，也不会是这个态度，西莉丝可能是招惹到可可了，我暗暗猜想。

“让开！”回过神来的时候，可可已经拖着尸体站在我面前了，正在愤怒的看着我。

“啊？哦！”我向侧面挪了挪屁股，但楼梯很狭窄，并没能让出多少空间。尴尬站起身，从侧面溜了过去，“你把它放在浴缸里就行了，在二楼的…”

“知道！”粗暴的打断了我之后，可可又暴躁的拖着黑鼠的尸体向楼上走去。女尸细白的小脚丫随着拖动一下一下的磕在楼梯上。

“不是，你这么了解我的藏身处，你不觉得这很冒犯吗？”嗯？不对，我这破馆子的地面一般来说并不是很干净，我抬头看向黑鼠，诱人的足弓下圆润的后脚跟正好再一次弹起，已经蹭黑了，我的脸也跟着黑了。“你不觉得浪费食物很可耻吗？”我连忙抓住黑鼠的脚踝，跟可可一起把它抬了起来。

“你不觉得你很变态吗？”可可刚一到二楼浴室门口，就立刻来了一记漂亮的侧踹。浴室的房门在空中划过了一道难看的弧线，咣当一声砸在了地上。

“你觉得咱两谁更变态？”我生怕可可再做出什么不可名状的事情来，连忙抢过她手中的裸尸，“你最好把门给我修好。”

不再理会可可，我小心翼翼的把黑鼠放进了浴缸，打开花洒。水流冲洗在女尸的肌肤上，伸出手去轻轻的搓洗，温热的水流和已经失去温度的肌肤一起形成了独特的触感。享受了一会儿之后，我才对着蹲在一边欲言又止的可可漫不经心的开口。

“我知道棱镜报社的具体位置，也见过西莉丝长什么样子，如果你和老汪没什么需要补充的，我随时可以动手。”

“行动当然是越快越好，而且情报上说今晚那里守备会稍微空虚。”

“大姐，我觉得这事我自己就能办，要不你放我一马？”

“本来就是打算今天晚上动手的，”可可露出了一点不情愿的表情，“把手伸过来。”

“好意心领了，我摸它就行了，没什么事我就不留你吃饭了，挺忙的…”

“你这个死变态没完了是吧！”可可一把拉过我的手摸了摸脉搏，“脾肾双虚，气血两亏，你到底还行不行，不行我跟老汪说，推迟几天。”

我连忙露出震惊的神色道：“不是吧，老汪的狗腿子还有胳膊肘往外拐的时候？”

喀拉，我的手被拧住，剧烈的疼痛瞬间让我的眼神变得无比清澈。抬起头看向可可，她的脸色已经十分阴沉，表皮几乎结霜。

“姐，我错了！下午出发！晚上行动！”

忙碌的一上午很快过去，糖枫，小曼，黑鼠都被重新打包放入冷库。因为支付给荷官的高昂报酬，最近的日子确实过的有些拮据，我没有能力花大价钱给它们做防腐。当然，以前也没有，以前的钱全付给荷官了。

棱镜事务所附近的民宿里，可可开了一个高层的单间，从一进门开始就在摆弄她那把狙击枪。五年来，蹲点这种事我都是一个人完成，按理说不会习惯多出来队友。但是上次经历了老汪的洗礼，让我觉得此时也算的上舒适。当然，睡肯定是睡不着了，毫不客气的躺在大床上闭目养神，然后开始胡思乱想。

我知道中尉的野心没有看上去那么纯粹，也猜得到老汪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但我更加清楚，他们在和两个什么样的组织分饼。在我眼里，面对这种级别的豪赌，他们这个等级的棋手要把自己也放上棋盘，才能争取一线理论上的胜机。说实话，也许我连个棋子都算不上，只是一道用来承载博弈的线条而已。

前途实在渺茫，我其实很想再见遥香一面，但理智告诉我，这不行，我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她。想到这里我觉得我至少该有一些失落，但实际上，我的内心中更多是释然，甚至还带了一丝窃喜。

“醒醒。”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窗外夕阳的余晖正在逐渐散去，我又回到了我原本舒适的领域。

“我一直没睡。”搓了搓脸，站起身来，兜帽轻轻落下，双手划过风衣，飞刀、甩棍、手枪全都整齐的贴在身上。

“是吗？可是你打呼噜了。”一把awsm狙击枪已经稳稳的架在了狭小的窗口，一颗黄澄澄.338拉普马格南被可可轻轻的推入了枪膛，咔哒一声，保险也被打开。

“那说明这个环境让我感到安心。”我走到窗前，指着棱镜事务所门前的开阔地，敷衍的说道，“也许得手之后我会从这儿逃出来，那么就需要你的支援。”

“所有弹药全是出自本枪的复装弹，瞄准镜已校准，我前出行动，你负责提供支援。”可可站起身来，“这次的事我来做。”

“真是把好枪，”我的手指轻轻的滑过枪身，“这打在人身上，还不得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可惜我枪法不好，所以还是我去吧。”

“我去。”可可转过脑袋，表情莫名的清冷。

“我没在和你商量。”我伸出手去贱兮兮的拧动了一下瞄准镜上的旋钮。

“你这个混蛋！”

“不痛不痒的攻击。”我趁着可可转头扑向狙击枪的时候，闪身滑出了房门。

棱镜事务所是个独栋的三层小楼，一层是接待厅和一些办公间，二层主要是一对一的业务室，此外还住着一些员工和守卫，三层是个大平层，西莉丝多数时间都待在这里的三层，至少今天她还没走。三层的整个外墙都是由大扇的落地窗组成，但是厚重的窗帘从来没有收起来过。

黑夜的降临不会让这种地方停止营业，所以这几乎是我最简单的一次“潜入”，作为一个老顾客，我有直接进入二层的权限。迈步走进了接待大厅，门口穿着职业装的前台对我甜甜一笑。接待区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抬眼望去没见到有熟面孔。

没做停留，我径直向二楼走去，只是一上二楼，我就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整个二层此时安静的可怕，昏暗的灯光下放眼望去，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按下对讲，我轻轻说道：“可可，通报一下二楼的情况。”

余怒未消的声音从我的耳边响起：“视野部分受限，二楼常设守卫20到22人。下午有16人护送一组雇员离开。现在应该剩余4到6人。”顿了顿，她又补充道：“情报很详细，上面稍微有点本事的都走了，你应该可以放心行动。”

也是，棱镜的摊子本来就不大，最近两大组织冲突严重，大家比较收敛，生意少是应该的。老汪这条人虽然本质上是狗，但是涉及自身利益的事，想来没必要骗我。一边思索着，一边绕过几个走廊再次来到楼梯口，这次却由不得我不怀疑了。

三楼的楼梯口竟然也没有守卫，那可是棱镜绝对的核心区域，这太反常了！

“小心…”可可焦急的声音还没有落下，脑后的风声就已经响起。

我连忙向右摆头，一把闪着寒光的军刺瞬间就被我让了过去。身后的人似乎对我的敏捷非常意外，三分力道没收回来，脚下一阵踉跄。来不及取出武器，我直接攥住了那人右手腕，用力向左拧去。来人关节被制，左手被迫失去了反抗的角度。只得跟着我用力的方向一起左转，只不过那人还不死心，猫下腰去，唰的一声，右腿向后猛蹬，直冲我的裆部而来。

气的我手上再次用力一拧，来人闷哼一声，后蹬也失去了准头。人家没有手软，我当然也是一样。侧身躲过一脚之后，左拳立刻化为手刀，冲着那人被拧过去的肘关键狠狠的砍了下去。

“啊！！”一声惨厉的尖叫响了起来。昏暗的灯光下我看清了她的面容，女孩17，8岁的年纪，苍白的俏脸很是漂亮，运动背心和热裤都是灰色调的城市迷彩，简单的腰封上贴了一个画着镜中之眼的魔术贴，那正是棱镜事务所的注册商标。

来不及思考眼前的情况，身后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听起来足足有四个人。眼前少女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厉色，从已经彻底骨折的右臂中接过匕首，左手阳握，反身向我扎来。

长期练就的本能告诉我，绝对不能在背身的情况下同时面对四个人。于是我赶紧上前一步，借着前冲的力道一脚踹在了她的腘窝上。同时扭过她攻过来的胳臂，抡圆了向后甩去。慌乱的躲避声立刻响起，被我抡飞的女孩飞出去足足几米，才砸散了一把茶几，发出一声巨响。

转过身来，我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况，四个手持短刀的少女看上去刚刚经历了一阵短暂的慌乱，不过现在已经围成了一个孤形。被我甩飞的女孩此刻斜躺在碎掉的茶几上，歪着头正看向我，只是一双大眼睛中已经失去了神采。

棱镜事务所的雇员都很漂亮，不但脸蛋诱人，身材也非常完美。热裤下的裸腿，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显得白皙滑嫩。赤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怪不得发出的声音不大。我一边打量着她们，一边伸出手去摸向腰间的甩棍。

“需要支援吗？”耳机中传来可可的询问，意外的是，听声音她似乎有些紧张。

不想暴露底牌的我没有理会可可反常，后撤一步，唰的抽出了甩棍。眼前的几个少女互相对视了一下，也全都动了起来。两侧的二人快速冲出，从左右两个方向弧线包抄我的身后，中间的二人则换匕首为阴握，慢慢向我逼近。

阴握匕首是用灵活性和发力点来换取攻击距离，拖住我的目的不言而喻。本想凭着武器长度拉开距离，然后逐个击破的我瞬间被断了后路，确实是不错的战术。不过，那是在拦得住我的情况下。

收起准备后撤的心思，趁着身前的二人还没有逼得太近，我右腿猛然发力，向前跃步的同时，右手持棍抡圆了向稍微靠前的一人斜劈下去。老实说，这一击并不惊艳，只是单纯仗着武器的长度以力破巧。

短刃阴握本就发力受限，眼前的少女连忙双手握刀，弓下身子，试图硬抗争取时间，她身边的队友也确实默契的持刀捅刺过来。

“哐！”钢制的甩棍狠狠的撞在了匕首上，后者立刻带着持械的胳膊一起倒飞，刀尖瞬间扎进了少女的颈间。嫣红的鲜血从血槽中疯狂喷出，女孩娇柔的身躯软软的向后倒去。我也随着余力向前矮身，躲过了左边身侧袭来的捅刺。

身侧一击刺空的少女也没有收住力气，同样随着刚才的余力继续向前踉跄。我左手撑在新死的女尸上，拧过身子右臂横扫，甩棍径直抽在她的膝盖上，巨大的力量直接让她向前扑倒，趁着她来不及爬起，甩棍又下劈在她的后脑上。

再次解决了一人之后，我的双脚一起发力，向后跳去，真正的拉开了距离。刚才试图绕后的两人才刚刚缓过神来，瞬间失去了两个队友，让她们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甩了甩棍尖上的血滴，目光扫过，两个女孩不自觉的向后缩了缩，靠的更紧了一些。

我抬起甩棍，先是做出准备强攻的姿态，但在甩棍扬起的一瞬间突然松开了持械手，甩棍立刻旋转着向二人飞去。当然，这其实并没有什么杀伤力，不过对于两个已成惊弓之鸟的人来说，足够的意外。两人再次后撤一步，抬起手来慌忙击落了飞来的甩棍。

而此时，我已经从怀中摸出了手枪，“噗，噗。”两声轻响，两具新鲜的少女死体栽倒在地上，看着两个小脑袋在地毯上快速溢出的鲜血，我放弃了继续补枪的打算。

在弹匣中押入了两枚子弹，把手枪重新放回风衣。向前一步，刚才被击中后脑的女孩发出一声闷哼，竟然还没死。我向下看去，女孩横趴在地上，短发和着血液散乱的粘在头上，脸冲下让我看不清面容。

接着又一声闷哼响起，女孩的整个身体都抽搐了一下，被迷彩热裤包裹的翘臀弹动几下，脂肪的波纹一圈圈向外散开，又在紧致的大腿根部消失不见。刚才受击时伸的笔直的大腿也软了下来，一双小脚丫脚心朝天，已经染上了黑色的污渍。

俯下身，抓起她的右臂向外一掀，轻柔的身体立刻被翻转过来，仰面朝天，散乱的发丝落向脸颊的两侧。露出一张稍显青涩的脸庞，十七八岁的年纪，成熟的神采才刚刚开始形成，稚嫩的眉宇还没散去。圆圆的脸蛋和短发看上去虽然苍白但非常可爱，就是眉头皱在一起。

检查了一下她的腰封，除了掉在一边的匕首之外，就没有其他的武器了，真是一次可疑的袭击。左手撕下了她腰封上的魔术贴，背面夹着一行小字，“P O C U-C 5-0 2 谭汶 B ”。谭汶看来是她的名字了，POCU这个简写我也在棱镜事务所的安保雇员身上见过。

人确实是棱镜的人，那么这次袭击的目的是什么？我实在是有点想不出来，我能杀人，别人自然也能杀我，这很公平。西莉丝能截获老汪的情报我根本就没想过，就算能截获，也不该只留下五个人，就算只留下五个人，难道用枪不好吗？我…我被看扁了？

我一边进行着头脑风暴，一边不自觉的把右手放在谭汶腰间的软肉上揉捏了几下。昏迷的谭汶受到刺激，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发出一声嘤咛将我拉回了现实。这种人问不出什么，所以我没有留她一命的理由，右手捏住谭汶圆润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扬了起来。左手捏起落在一旁的匕首，猛的一发力，顺着谭汶扬起的下巴，捅了进去。

刀刃快速没进了谭汶的身体，女孩猛的一怔，嘴角、鼻孔、眼角同时溢出了鲜血。抽搐两下，终于彻底的安静下来，拍了拍她的小脸，我站起身来。伸腿迈过刚刚死去的肉体，继续向前走去。

“我还以为你发情不分时间地点呢。”刻薄的声音在耳朵里响起，没有了之间的紧张，反倒是多了一丝的气急败坏。

“别吵，我在思考。”我确实在思考这次诡异又虎头蛇尾的袭击。

“思考怎么从刚死的女孩子身上揩油吗？”顿了顿，可可又补充道，“你还有空摸人家！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这么说也是，一会儿提醒我把她带走。”我故意学出恍然大悟的语气。

“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萝莉控，成不了大器。”

“你这种胸怀大器的我也喜欢，怎么？愿意给兄弟爽爽？”

“我真该一枪崩了你！”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我就是觉得这句话是从可可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现在崩也来得及呀~”我欠揍的异常。

转眼间走到了楼梯口，在我伸手推门的一瞬间，耳机里终于还是传出了可可犹犹豫豫的声音：“喂！再往上走，我可就看不到了，这里像是个圈套，要不…”

没做停留，我一边顺着楼梯向上走去，一边开口打断可可道：“真是圈套，我现在走，就能离开这里吗？看不见没关系，一会儿我告诉你位置，你可别打偏了。”

“你不该拧我瞄准镜上的旋钮！”

“你就不应该跟过来。”

切断了通讯，我深吸一口气，一脚踹开了三楼的铁门，没有想象中的一片混战或者严阵以待，柔和的灯光下，奢华的陈设出现在我的眼前。

狐媚的声音从远处幽幽响起，轻柔的向我飘来。

“酒保先生，人家可是等你好久啦，这么粗暴，可不是对待淑女的态度呦…”

小说相关章节：东都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