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森.肯特斯基

一位矮小的小子,與義父阿道夫和義兄弟艾爾及義母艾娃,共同生活在破舊的房子內一家生活勉強,偶爾阿道夫會做出些詭異的行徑,如半夜晚歸,在野地燒廢棄物或消失幾天,又突然出現等等,但身為養子的威爾森從不去追究--肯特斯基是他的第一個歸屬,他不想再失去

有一天上班途中父親出了車禍,一頭栽進俄羅斯冬季的泥濘路內弄斷了右腳踝與關節,儘管如此他仍是個稱職的父親,他在家中盡量幫忙妻子並做點手工藝掛到網上賣,與粗曠的外表不相符的是,阿道夫十分雙手靈巧,他做的木雕人偶精細到能看見眼珠子內的瞳孔

就威爾森所知,父親有一位叫維克多的兄弟維克多只出現在家中三次 第一次與一位年長的老人在客廳聊天 第二次在書房內喝酒,邊呢喃著一種稱作為 英語 的語言 第三次則是今天

今天維克多與那位神秘的老人在前門與父親正經的談論什麼,威爾森小心地躲在客廳,耳朵貼著杉木門,眼睛瞪著兩塊枕著雕刻刀的桃花心木偷聽,由於哥哥與母親都在睡午覺他可以清晰的聆聽對話

"英國那邊情況有點遭,先不說這些了,老媽最近怎麼樣?" 維克多問著

"她過的很好,我看她應該能長命百歲.......外面好冷,我們能進屋內繼續聊嗎?畢竟.......你們也看到我的腳不太方便"阿道夫將拐杖插入雪地內,向下壓壓的更深了

"是男人就好好站著"神秘的老人從墨色冬衣內翻出一只萬寶路盒子,抽出一根和在口中他順手拿出火柴點火,他瞧一眼阿道夫的右腿呼出一口咽然後改口 " 算了!你還是進去休息吧,借我把步槍我想練練手!"

威爾森匆忙的跪著逃跑,背後傳來的聲音說著

"不用逃了!我知道你在那裏,站起來讓我看看"

威爾森聽從旨示,呆愣愣地站直身體面向那位老人,老人和善的笑了笑指了指兩位兒子

"還真是似曾相似,在維克多小的時候曾偷聽我講話,年紀大概就跟這小子差不多大......他是你兒子嗎?"

阿道夫點頭補充"是養子"

"養子喔,孩子你去穿件厚外套讓爺爺教你些東西"

阿道夫艱難的移到門檻前,前小臂靠在牆上威爾森替父親開門

"去拿冰箱上的冰球袋,還有.......還有電視櫃裡的紅色紙盒子,就像這麼大"阿道夫空出一隻手比劃著.

威爾森立刻行動,他敏捷的扯下冰球袋並從電視櫃中取出紅色盒子,出門前不外披上扎眼的毛外套

"注意安全"

"好好休息爸爸"

一位小男孩跟著兩位結實的成年男人走向距離家一百公尺遠的杉木林旁邊,杉木林前方架著三個標靶,與一個遮雪棚,他們走到遮雪棚後停下腳步

"袋子給我"老人接過袋子,拉開拉鍊摸出了一把AK-74見威爾森毫不驚慌,他頗有深意的笑了笑

"我要教你認識槍枝,首先這是AK-74由蘇維埃製造,前面這個是準星我手中拿的是彈頰一個標準彈夾能塞三十個子彈”

“就是那些黃黃小小的金屬東西嗎?''

"對!以後就叫它們子彈,仔細看好我示範如何射擊先趴下,然後抵住肩窩撥開保險就是這邊的小東西再看準星......射擊"喬丹尼趴下身雙手抵住地面,將槍托抵住肩窩,撥開保險再緊盯準星,然後鱉一口氣,按下板機.維克多蹲下身與父親交談

"他年紀太小了,可能拿不穩槍枝萬一槍枝走火怎麼辦?"

"沒事"

瘦弱的威爾森趴下來,他抵住肩窩撥開保險盯著準星再按下板機後座力把他全身震了一遍,但是他並沒有害怕的發抖,也沒有左顧右盼的傻笑他直直的看著喬丹尼,似乎他已經開過無數次槍了,購下板機的力量在左手指頭來回蕩漾

"你是第幾次碰槍?"

"沒有......我沒有開過槍,假如可以我想多開幾槍"

"喔....孩子,你知道你剛才打出去的子彈是能殺死人的嗎?"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對不起”

"不需要道歉現在你知道了,孩子你叫什麼?"

"威爾森"

"威爾森.阿道夫.肯特斯基,真是個好名字......我們會在這裡待上一個月,只要我們有空就會教你開槍.....如果你想學的話"

"當然想!"威爾森灰色的雙眼冒著金光與熱情他幾乎要站起來跳舞了,他抱著興奮的心情回到家後哥哥裹著長毛衣從臥房內走出來,他一看見弟弟便急忙向前抱著弟弟

與威爾森不同,大他兩歲的哥哥艾爾多次嘗試逃家雖然待威爾森不錯,替他留幾塊麵包,教他修補外套 等等但仍是趁父親休息時在弟弟耳旁嘮叨,只不過今天有點不一樣

"威爾森......有一天我們要一起離開這個家!你認真聽我說爸爸最近的行為越來越不對勁,他書房裡出現好多.....好多陌生人的東西,晚上還會煮奇怪的肉糊自己吃"

"真的假的!"

"總之我有不好的預感,我感覺爸爸會傷害我們"艾爾的聲音顫抖又輕柔

"我知道了,那媽媽怎麼辦?"

艾爾抱住威爾森用骨瘦如柴的雙手緊緊的保護他,銀色的長髮罩住他突出的肩㕅骨露出一張蒼白俊美的臉孔

"我不知道,她已經一周不見人影了但她常常消失我們先觀察一個月在走,順便準備東西"

威爾森抬頭看著哥哥紫羅蘭色的雙眼,眼中閃著堅定的目光卻也充滿了不安,摟著弟弟的雙手也正在發抖

"他出現奇怪的行為我們就逃跑"

今夜凌晨,叔叔維克多安頓好孩子後離去父親照常夜晚在書房內雕刻,一切都與之前的日子一樣,彷彿威爾森只是要與艾爾的計畫並不存在.艾爾整日偷偷觀察父親的舉動,他珍惜著少許的自由時間

翻閱世界地圖與查詢網路,盡量遠離阿道夫的視線

有些事情是威爾森不知道的,阿道夫擁有一些黑暗面他會限制艾爾的自由,並一些父子之間絕對不該做的事,只有在家裡有訪客時艾爾才能擁有一些自由但是他不准向外人透漏任何細節,不然的話迎接他的是三天三夜的殘酷地獄

不過至今,艾爾沒向威爾森揭露阿道夫的真面目

在威爾森這裡,他正常的作息每天下午三點準時去上爺爺授課的槍擊課剩下的時間待在家裡

如此的日子持續了三個星期,在最後一堂槍擊課結束後喬丹尼對威爾森說

"你很有天份,以後時常練習必定能成為優秀的狙擊手.......只可惜我們得提早回英國了,以後有緣再相見"

威爾森帶著槍枝與子彈心情低落的回到家中,他甚至不想抬起冰球袋任由袋子在地上拖行突然冰球袋滑落,AK74槍口對準威爾森撞擊地面走火

他以為自己的生命將悲慘的結束,當他睜開白金色的雙眼放下擋於胸前的雙手後他看見令人不可相信的畫面

子彈像結了冰一樣,凝結在空氣中在此同時,他感受到了無名的指示要他順著走廊往最深處的房間走

他放下冰球袋,接受安排懷著疑惑與好奇向前跨步,當他抵達最深處的臥室後彎下身從門縫內偷窺

他看見了父親阿道夫正在侵犯自己的哥哥艾爾

三小時後的晚上八點,威爾森窩在與哥哥的房間內抱著雙腿發抖,過去三小時他腦中重播著那個恐怖的畫面,恐懼促使他收拾與哥哥的行李,當哥哥進入房間後兩人對視

"晚安艾爾"威爾森對著艾爾說,他胸前緊抱著一只舊手提箱,裡頭收著他的一切

"晚安......什麼聲音!"

在要閉上眼睛入睡時,樓下傳來了物品翻倒的聲音,威爾森與艾爾害怕的摀住口鼻他們看著彼此慢慢的碰撞聲越來越小聲,取而代之的是拖行聲

艾爾崩潰了他窩在破舊的被窩內無聲的哭泣,矮小的威爾森隨著上樓梯的腳步聲響起,力量微弱的他拚命的想著

"我們想活下去!"

這無濟於事,阿道夫仍是執著兩條粗麻繩推開臥室門,突然他像尊雕像停住動作,僵直住

不知所措的威爾森帶著哥哥一同按著爺爺提供的飯店地址找到維克多,說明清楚情況後,叔叔決定帶兩位姪子前往英國。在慌亂之下，威爾森竟然忘了帶護照

兩年後,威爾森接獲通知:去魔法學校上學,如此一來他過去發生的種種怪事都有了解釋

收到通知書當天,威爾森拿著入學通知書在王十字車站走來走去,他不知道該去哪,也不知道從哪弄來上課物品緊張感與抵斥感湧上心頭

"莫名其妙上面連個地址也沒寫,是要我去哪裡這些生這些鬼東西?"

在車站徘徊一小時後,他生氣的把信紙扔進垃圾桶內還朝垃圾桶踢一角。這些舉動被人群中的瘦高男人看見了

"需要幫助嗎?"男人朝威爾森呼喊,他有著一雙大手大腳與薑黃色的頭髮身上披著黃色塑膠雨衣，右手提著一隻貓頭鷹與蔬菜

威爾森回頭,注視著男人他的直覺告訴他男人是好人

"對,先生請問......不好意思"他從垃圾桶翻回入學通知書"請問你知道這間學校在哪裡嗎?"

男人露出靦腆的笑容他毫不在意沾著垃圾的信紙,蹲下身說

"我知道.....我還有些時間能帶你去買東西"

"那麻煩你了"

威爾森跟在高大的男人後方,仔細的觀察男人身上的物品

右手提著午餐菜色,足足夠一個人吃三天看來男人有很多家庭成員,並且妻子在外工時長

衣服布料嶄新，但是是狀態較好的二手貨 貓頭鷹籠子上掛著一個女孩的名字

羅斯.衛斯理 應該是男人的女兒，可能是長女

他們穿過磚牆進入一個神奇又繁忙的魔法市集，男人開始回憶起學生時代的種種威爾森看見別處有數位年齡與自己相仿的孩子,跟在父母身後沿著一間又一間店採買

這不禁讓他心頭酸一下

今天的人很多，衛斯理先生與威爾森很快就隱沒入人群中

"小心別走散了，對了孩子你叫甚麼?"

"威爾森.肯特斯基"

"肯特斯基,你有帶巫師幣嗎?"

"沒有,倒是有英鎊"威爾森晃晃口袋的硬幣他覺得自己窮的可憐

"那些不夠,沒關係我可以借你錢,以後在還我就行"

"真的假的!"

"先去買跟魔杖,魔杖就是巫師的最佳夥伴可以的話它會跟著巫師一輩子"他們拐進了一間陰森森的老店舖，老闆正在座椅上打瞌睡，衛斯理先生叫醒了老闆

"喔!榮恩你好,這位是......"

"我是威爾森.肯特斯基初次見面您好"

奧利凡多盯者矮小的男孩，揉揉雙眼朝四周望一圈

“我的梅林阿這孩子長的真像那個人.......嗯....來做正事了,威爾森......你的魔杖手是哪隻"奧利凡多拿來捲子丈量威爾森的身高 手臂長 手指長......

"是指左右撇子嗎?左手"

"嗯...有意思,試試看這個如何?"

奧利凡多拿出一隻紫杉木龍心弦杖芯的魔杖,威爾森試試甚麼是都沒發生

"這是正常的嗎?"他把魔杖對準眼睛

"不要這樣!你這是等於把槍對著自己......換這個冬青木龍的心弦"

"好"威爾森揮阿輝店鋪的屋頂著火了"完蛋了!"他急忙的甩阿甩杖尖噴出一陣水柱把火澆熄

"看來你擁有很強的天分!想必你未來肯定能有一翻成就"

"希望啦......老闆我請問一下那些架子上的老魔杖能試用嗎?"

奧利凡多瞧一眼架得高高的尖刺魔杖,若有所思的點頭

"當然可以孩子,不過那隻魔杖基本上你無法使它發揮正常的功用，連我也不行，它就像是跟普通木頭一樣，頑固得要死，誰也不願意接受......拿著"

魔杖一碰到威爾森的手掌,尖刺一根根收起來他握起魔杖那一刻全身上下充滿了力量然後他打一個弧形店鋪的地板塌陷一大半,又反轉一次動作,地板一片片貼合回原處

玩得興致十足的威爾森抓著魔杖轉圈圈,轉著轉著他的頭髮一根根豎起來還長出一雙雙小眼睛

"總共多少錢....."

"免錢,那根魔杖免費送"

他們最少的錢得到上課物品:二手課本 還可以用的掃帚 太大的袍子 以及一枝來路不明的詭異魔杖 一個大釜和秤子,還有一些從家裡帶來的舊衣服,威爾森將這些放入二手手提箱內

"以後要找我就去那間衛斯理商店,我是商店的老闆"

"真是太感謝你了,要我做什麼報答都可以"

"舉手之勞而已,孩子,我得回家了"

威爾森望著衛斯理先生慢慢遠離,他竟然想黏在衛斯理先生久一點,再一個小時,再一天,再一星期

威爾森的家是還不錯的公共住宅, 維克多還有哥哥艾爾通常在這裡與周遭的商店來往,他常常看到有不少年輕男人常在他家客廳晃來晃去,然後與他說些趣事,這些年輕人的頭頭是阿比戴斯

阿比戴斯是個幽默又可靠的人,就威爾森所知他三十歲曾經蹲過牢結過婚,有一位與威爾森差不多大的弟弟,他擁有強壯可靠的身體與聰明的大腦.因此威爾森決定與他說明魔法的事

果不其然,阿比戴斯完全不相信

"你講那麼多直接變給我看比較快!來!秀幾招小小魔法師"

"等我幾小時!"

威爾森躲開所有人的視線到了屋內較隱密的地方,翻開他的二手課本,拿出魔杖嘗試起上頭一個個有趣的魔杖試了十餘個,只有三個成功了,這可能是因為威爾森的口音害的但至少他學會了讓物體爆破的咒語與漂浮咒,足以打阿比戴斯的臉了,威爾森得意十足的溜到阿比戴斯背後然後朝阿比戴斯手中的酒杯,發射飄浮咒

"啊啊啊沙小!你他嗎做了甚麼?"

一小時候,公宅內的所有人知道了威爾森的秘密,他們都表現的興致十足,有的還拿著空瓶子湊到威爾森面前問

"你可以變出一點伏特加嗎?" "能不能變出錢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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