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说到了K和伊蕾娜躲在公寓楼里，为了躲避铁链团的迫害——就像小鸟对毒蛇避之不及一样。可能K比伊蕾娜还要惶恐。他们就这样在窄小的房间里畏畏缩缩。

当然这躲避是徒劳的，不过并不是因为他们遭到搜查被逮捕云云，事实上，正如我前文所述，铁链团的官长确实是打算一切照旧，不过话也不能说的太满，因为到头来，这个怀柔的举动却叫他们一枪不发就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这个做法不可谓不巧妙。如果要我来归结，那就是榜样的力量。今天我想到这件事依旧是回味无穷。铁链团把那些已经成为了母畜的女人，摆在大街小巷里，四处游行。他们倒从不强制居民们做什么。但是这场面——足够下贱，足够无耻——已经让谨小慎微的女人们肝胆俱裂，即使伊蕾娜不是这样的小女人，日复一日的荒诞场景也让她精神衰弱。我想，羞辱性的游行本身的冲击力已经很大了。

在女性，或者说所有母畜那里，首要的心理支配要素就是羞耻，但是这羞耻完全是与道德无关的，我们的导师奥托·魏宁格就此发表过意见：“女人不是好，也不是坏，她们只是与道德无关。”，这句话被现实证明是有效力的，即使你不愿信，看过这场面你也不得不信——由铁链子栓着的长达百米的人链，到处都充盈着裸露的皮肉，以至于丑恶的冲击取代了色情的冲动，她们毫无廉耻，表情一概是那么木讷，四周的指指点点似乎也熟视无睹了。随着一声哨响，她们就蹲下来，再一牵动铁链，她们就四肢爬行。简直像畜群一样，不，不是像，而本就是一群母狗！我看到的东西就是这样。路过的正常女性无不掩面而逃，还有昏死过去的，这一游行队经过的街区自然都发出天崩地裂似的群女尖叫。但是奇妙的是，居然没有一个男性挥舞拳头来抗议，他们用眼冷漠地盯着母畜们耸起的乳房和阴阜，总是意味深长地沉默，好像心里都有一份愁绪。

伊蕾娜不是例外，虽然她已经很坚强了，但是K侧脸瞧她时，还是看到了她惨白的嘴唇。即使千万个不情愿，但那些东西和自己就是同种属的。在恐怖过后，不安的战栗传遍她全身，K想拥抱她时被推开了。

我很同情她。上尉，就是本地军事法庭长官，后来就此事和我说过残忍的比喻——当鱼缸里的宠物金鱼日复一日看到案板上切割生鱼片时会有何体会呢？

只有少数中的少数，也就是强者能忍受这种折磨，不过在那以后，它也就不再是鱼了。

我这里且说伊蕾娜的精神日益衰颓下去，她不愿意与K拥抱，甚至——严重到了不愿意吃喝K为她准备的食物。她一准是害怕食物里藏着药，等她醒来时就该披枷带锁和群畜同居一处了。其实完全没有这种担忧的必要，不过这话怎么说也没用。因为没有任何女性愿意相信牵着铁链的魔鬼口中哪怕一句话。这种话上尉天天都要讲，在公开场合讲，用喇叭，用广播电视天天讲，月月讲，时时讲。

我两度提到了上尉，在此也向读者简单提提这个奇男子。他人高马大，皮肤黝黑，完全是军人样子，身上从不离迷彩服，帽子也戴的很端正，你完全信得过他。之后也是由他亲自处理伊蕾娜的。

我还是讲伊蕾娜精神近于崩溃以后的事。既然伊蕾娜已经不信任身边任何人，K也不得不远离她，放她一个人在卧室里独处，只是把做好的饭菜悄悄摆在门口，伊蕾娜吃不吃也是全无规律的。很快，她就消瘦得不成样子。K很是担心，而且家里的储备粮也不多了，他必须出门去购买，或者用点什么办法...也就这样苟且地过了。

有一天当K带着一背包的面包、泡面爬上楼，打开家门时，他听到一阵什么东西摔倒的响声，等他急忙上前看时，只见伊蕾娜倒在地上，四肢挣扎着，或者还是说抽搐着吧，全身都没了血色。不说K又是搀扶又是安顿，照顾了半天才让她缓过来。原来是伊蕾娜走到客厅里，忽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本能以为是铁链团的人来抓捕她了，一时间受到惊吓，身体又虚弱，竟然昏倒过去。

这问题几次三番也不能克服，伊蕾娜就开始幻听，以至于幻视。每天母畜游行的队伍一经过她窗外，她就忽然从床上跳起来，浑身颤抖，连着床和地板都开始动起来。黄色的尿液，有时和粪便一起涌出，顺着她的裆部和大腿啪嗒啪嗒流下，整个房间顿时充斥着热腾腾的臭气，K一时都睁不开眼睛。

很快她的心理就彻底崩溃了。

K最后一天为她准备早饭时，一打开房门，她就赤身裸体跪在门前，向着K不停地磕头，亲吻他的鞋子。她一边吻一边反反复复地说着，舌头搅动着黏糊糊的口水，口齿不清，像歇斯底里大发作——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想当母狗，我是母狗，我是母狗！

当伊蕾娜的嘴唇接触到他鞋子的那一刻，K射精了，时间那么长，那么絮浓，满裤裆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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