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触电一样的感觉让少女瞬间弓起了腰，刺激之余还激起难以描述的失禁感，恐惧着这股失禁感的少女慌张地伸出手，想要揽住她，而她也适时地回应了对方——液体浸湿了她覆着的掌，少女瘫软在体操垫上，浅色的眼失焦且蒙着水汽，有风刮过一旁未拉的窗帘，抖落的余晖同少女的眼眸一样发亮。

抵达顶点的女人几近歪倒在她的怀中，灰色的发丝因汗水贴附在额角上，被遮掩些许的眉下的眼已经闭上，无从窥探那双浅色的眼眸。

窗外的雨仍旧在下，只开着台灯的房间内倒也有傍晚的些许味道，她由是又一次在心底咀嚼那未曾出口的三个字。

与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同，这三个字终于在这次的咀嚼中破碎，在心底弥散出无可弥补的苦涩。

——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突然意识到。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浑浑噩噩地走下楼，又是如何落魄地在楼道口淋着雨，以至于一把伞在她头上打开时都浑然不觉。

“晚上好，”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终于破开这混沌的雨声，她这才猛然回神，望向声音的方向，而后瞥见一位略矮的、有着紫红色渐变长发的消瘦女人，“你看起来不太好，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上忙的吗？”

即使时过多年，她仍旧能辨认出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淡漠的灰紫色眼，也因此叫出了对方的名字，“……瑟琳？”

“你还记得我真是太好不过了，”她笑盈盈地回答着，仿佛全然没有察觉到她的失态，“这就要回去了吗，是我的女朋友招待不周吗？”

轻描淡写地交代了两人的关系，为她撑着伞的消瘦女人看起来并不在意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安静地追问道，“要不要再上去坐一会？”

“……”

她对上那双淡漠的灰紫色眼眸，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涌上心头的只剩下一句荒谬的追问，“所以你……完全不在意发生了什么吗？”

“为什么要在意呢？”灰紫色的眼眸望着她，仿佛透过她的眼睛瞥见了另外一人的模样，“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我也很高兴见到她解开心结。”

“……毕竟，有些时候，等待得太久也会让人失望吧。”

“等等，你是说——”

“时候也不早了，既然客人不愿意停驻，我也不该过多挽留才是，”那把伞被消瘦的掌抵至她的手里，名叫瑟琳的紫发女人对她的追问置若罔闻，分外轻松地便向公寓楼上走去，只留下一句叹息般的耳语，“……也该放手了，瑞文。”

——原来她全都知道。

她又一次回到学生时代的书桌前了，那些纸张仍旧在纷飞，仿佛漫天飞雪，又仿佛此刻的瓢泼大雨。

而她最后也没能握住那张纸。

*“接枝”原文为engraft，此英文字之希腊词语根graphein(γραπηειν)意为“书写”，末行双关寓意由此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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