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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生文笔

由于作者性别原因，对于女性和性工作者难免带有男性凝视，不代表不喜爱角色。我很喜欢白金和砾！

这是第几次看见她了？不知道。欣特莱雅紧了紧身上的风衣，刚下过一场秋雨的城市，排水不好的老路上残留着大大小小的水洼。侧过脸瞟一眼站在街角的女人，没注意脚下的路，“啪嗒”一声，靴子踩进小水洼里，让欣特莱雅脚步一乱。

应该是听到了声音，站在街角的女人扭过头来看向欣特莱雅的方向。被目光注视的欣特莱雅垂下眼，窥视别人被发现的尴尬让脸颊发热。垂下眼，余光似乎察觉的那个女人的笑容，于是再次看向她，碰到一个皮笑肉不笑的面孔。

街角的便利店招牌发出冷冷的白光，女人身后的小巷里，“旅馆住宿”的LED灯粉红得暧昧，那一段巷道没有其他照明。女人在幽深的巷子前显得过于瘦小。

“回来得挺晚，加班了？”

“呃……嗯。”

这是她们第一次交流。欣特莱雅再和女人对视，注意到她披着的外套的陈旧，外套下她还穿着单薄的吊带裙，注意到交叉环抱于胸前的手，因为用力攥着手臂而指甲盖发白。已经是秋天了。

之后很多次回家经过路口，拐进那条小巷的时候，欣特莱雅总会回想起站在街角的那个女人，想起那个皮笑肉不笑的面孔——但也只是想起。工作太令人疲惫了，欣特莱雅不愿再花精力在意可有可无的事情上。

直到又一个加班后的夜晚，欣特莱雅拐进巷子之前就隐约听见几近争吵的交谈，是在讨价还价。就算反复听说，当真正见到的时候还是觉得荒诞：听见女人努力争论，讨价还价的商品不是什么其他东西，正是女人自己。身材高大的男人挡住路口照过来的光线，嘴里越来越不干净明显地不耐烦；相比之下女人更显得瘦小，姿态虽然有些畏缩，但还是不让步，有点死乞白赖的坚持。

听见男人骂了句什么，女人惊慌地叫喊，声音喑哑而微弱。然后肉体沉闷地碰撞，男人吃痛呻吟，凌乱的脚步响在小巷子里。

“嘶……松、松手！”直到出租屋门前，欣特莱雅还紧紧攥着那女人的手腕，女人腕骨被握得生疼，忍不住呲牙。

站在门前，欣特莱雅看着被自己拉着跑的女人，脸上还是惊魂未定的表情。突然就感到一阵挫败和烦躁……怎么插手管了别人的事，要怎么和这个女人解释？

不成句子的话在头脑里组合，到底还是没说出什么。“唉……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欣特莱雅对面的女人叹了口气，反而先说了话。

“我看到那个男的想对你动手动脚……”欣特莱雅干巴巴地解释。

“其实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最多推搡我一把。”昏黄的楼道灯下，欣特莱雅看到女人又笑了，皮笑肉不笑。

“那……”欣特莱雅想要掏出钥匙的手顿住，自己是不是搅黄了人家的一桩生意？心里的烦躁又浮现。你要不要回去继续？问不出口，光是想想这句话欣特莱雅都觉得有点蠢。

“你要在我这里待一下吗？我担心……那个男的还没走。”想来想去，还是这么说。

“好啊，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女人让出门锁的位置。

一居室的出租屋里布置很简单，客厅连电视也没有，好在暖气还算足。“随便坐吧。”欣特莱雅去给女人倒水。女人坐在沙发上，把外套脱了抱在怀里，秋天越来越深，女人的衣着还是落后于时节的清凉。和欣特莱雅初次对话时，女人应该也穿着这件外套，在明亮多了的灯光下，欣特莱雅不仅看清了外套的老气和陈旧，还看清女人的脸上扑了太白的粉、涂了太艳的口红。“放茶几上就行。”欣特莱雅翻箱倒柜找不到一次性纸杯，洗了玻璃杯，倒水递给女人。女人顺从地把外套放在茶几上，双手接过没什么温度的水：“谢谢。”

做完这些，欣特莱雅坐在沙发另一端，胡乱看着手机。不知道今天这么做到底对不对，或许焦躁就是对自己的惩罚。

“你好像工作很忙？”听到话语，欣特莱雅抬起头，对上小口啜饮的女人的眼睛，“我总看到你这么晚才回来。”

“嗯……确实有点忙。”欣特莱雅下意识摁灭手机，扯了扯嘴角，“不过也比不上……”说错话了。没说出来的字梗在喉咙里，憋得欣特莱雅脸都泛红。

“我？我还好，天天睡到自然醒。”女人撩了撩头发，又笑，这次的笑里有点小小胜利的优越，“客人一般都是晚上才来嘛。”

“累吗？”

“看情况吧，客人少，就不累；客人多了，总要清理自己，很麻烦。”

“你住在……那家旅馆里吗？”

“是啊。每个月给那个老板一笔线，他给我地方住。”

沉默了一会，女人再开口：“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累。”欣特莱雅窝在沙发里，想直起身子反驳她，最后却放弃了。“都很累……”嘟哝着。

这种无力的感觉，欣特莱雅好像想明白了。工作以后，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总是弥漫在自己的生活里，想做的事做不了，不想做的事不得不做。无能为力。

女人看出沙发另一端的人情绪不佳，习惯性地把原因归到自己身上：“我也该回去了吧，耽误你休息了。”

欣特莱雅回过神来，目光重新落在女人身上，突然看到她有些凌乱油腻的头发。

“洗个澡再走吧。”欣特莱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外面冷。”

于是女人就看着欣特莱雅鼓捣了好一会热水器，最后听到欣特莱雅抱着不太确定的语气：“好了，之前热水器有点小问题，现在应该可以了。”侧过脸去，留一个微微发红的耳尖给女人。

女人“噗嗤”一声笑了，站着没动。

“你……你不洗我就洗了！”欣特莱雅有点气急，“搞不好一会又罢工了……”语气又弱了下去。

“一起洗吧，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女人旁若无人地就开始宽衣解带，“你不换个好点的房子吗，住这种地方？”

欣特莱雅憋得说不出话。

“你皮肤真好。”女人看着欣特莱雅白皙光滑的后背，赞叹。欣特莱雅半推半就地和女人共浴，两个人站在卫生间里略显狭促，转过身，看到女人离自己如此近，坦坦荡荡地站在面前，欣特莱雅想要遮掩点什么的手臂于是也放下。

欣特莱雅不得不承认，女人的胸乳比自己大，但是上面若隐若现的淤青让她不愿多看，反而是女人熟稔地拉起她的手放在丰满的胸脯上。这让欣特莱雅白净的脸迅速红了，柔软的感觉，掌心感觉到微硬，是乳尖上的一点。“你身材真好，经常运动吗？”女人的语气带点羡慕。

“以前运动过……我该叫你什么？”欣特莱雅支开了这个话题。

“塞诺蜜。”女人思考了一会回答，“你呢？”

“白金”两个字在她嘴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隔着水雾看塞诺蜜的眼睛，感觉她的眼睛里也雾气蒙蒙，“欣特莱雅。”面对这双眼睛，她只有平等地告知自己的姓名。

“这是你的名字吗？”

“是……塞诺蜜不是你的名字吗？”

“是。我想说，你的名字真好听。”欣特莱雅看到塞诺蜜微笑，褪去过于媚俗的妆之后，塞诺蜜的脸其实很素净，笑着的嘴角勾起不多，但感觉真的笑了。

手还放在塞诺蜜胸脯上，塞诺蜜的手搭上欣特莱雅手臂，熟练地涂抹着泡沫，怪异的既视感。“你……你转过去吧，我帮你洗一下背。”欣特莱雅想办法止住这种感觉。

“嗯。”塞诺蜜想抽回手，却被欣特莱雅反手扣住，抹去手腕上的泡沫，纤瘦的手腕上，一道又一道细密的疤痕。

塞诺蜜身子一抖，想要抽回手，但被握住了。只能低着头，两人互相看不到对方的表情，短暂地对峙着。

还是松手，让塞诺蜜转过身去， 两个人之间陷入难堪的沉默，在欣特莱雅看到她后背的累累伤痕时候，沉默得只听见滴答的水声。

“那些人对你不好。”

“没什么好不好的，我就是靠这个吃饭的。有人就爱玩花样。”塞诺蜜好像不在意地笑了，“再说，他们加钱了。”

“手腕上的也是吗？”

又是一段沉默。

“那是……刚做这个的时候弄的。我没读什么书，一个亲戚带我出来打工，在KTV当服务员。后来……被人骗了，强迫我干这个。”

后来呢？欣特莱雅想问但问不出，不，或许这样想也是某种冒犯。

“后来就习惯这样的生活了。”塞诺蜜好像能猜到身后人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奇怪？这也能习惯。我也想过，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问题，才让我现在过成这样？”她耸耸肩：“我不知道。”

沉默着，欣特莱雅的手抚过那些伤痕，抚过微微凸起的脊骨，抚过有些消瘦的肩膀，似乎感到塞诺蜜身体微微颤抖。

“洗好了。”转身，小巧的女人脸上满是水痕，只愿意当做是淋下来的热水。怀抱张开，欣特莱雅突然被抱住，愣了愣，没有推开，也搂住塞诺蜜。隔着胸乳，感受不到心跳，但还是紧紧拥抱；没有安慰，但哪怕依偎片刻。

塞诺蜜蹲了下去，舌头灵巧地钻向欣特莱雅腿间。“塞诺蜜……！”欣特莱雅抗拒着，想要推开身下的人。可是舌头一下一下掠过腿间，一点温热在大腿内侧跳动，痒痒的。太久没有抚摸过自己了，欣特莱雅抵抗的力度很快变弱，长长出一口气，不知道是叹气还是喘息，总之放弃了抵抗，上半身倚靠在墙上，承受突如其来的舔弄。

欣特莱雅不愿再看，用手臂遮住眼。本来自己只想帮塞诺蜜逃脱被男人欺辱的困境，结果现在，自己又倚靠着“拯救者”的身份，默许了她对自己的服侍……那她和那些男的有什么区别？

塞诺蜜不知道欣特莱雅内心的挣扎，只看到她另一只垂在身边的手紧紧握拳，用力得指尖都泛白。于是也伸出手，想要握住。

塞诺蜜的舌头已经从腿间来到了微微隆起的阴阜，鼻尖扫过稀疏的耻毛，温软的舌头覆在阴蒂上，挑弄慢慢充血的小豆豆。从快到慢，从轻柔到激烈，阴蒂已经挑逗得红肿，再向下，舔过嫣红的阴唇，感觉到略微粘腻的液体，欣特莱雅难耐的呻吟从牙缝里泄露出来，被压抑的快感更让人快乐。

像是受到鼓舞，舌尖围绕着阴唇试探几下，钻进穴内。小巧的鼻尖正好对上兴奋的阴蒂，于是当舌头在穴里四处舔弄时，鼻尖也挑弄着小小的肉粒。她应该也有快感吧？塞诺蜜抬起眼，看着欣特莱雅的尖下巴，丰沛的水液有的根本来不及吞咽，就从小穴里流出，湿润着塞诺蜜的下巴。

欣特莱雅有些失神，承受着这一波一波浪潮一样的快感，温柔又剧烈。其实她想问塞诺蜜为什么这么熟练，但现在她只有发出喘息。粘腻的水声，欣特莱雅为自己身体的敏感而惊讶，竟然被一个陌生人舔得几近高潮。之前双腿顺从地被塞诺蜜打开，现在又受不住想要并拢，把她夹住。

塞诺蜜感觉到欣特莱雅双腿难以抑制的颤抖，衔住那颗小小充血的肉粒，在齿间轻轻厮磨。听到呻吟的声音，像小猫，涌出的液体和身体上的水迹混在一起，浑然难分。

被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舔到高潮了……欣特莱雅遮住眼睛的手臂自暴自弃地垂下来，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另一边，她的手已经和塞诺蜜的紧紧相扣。塞诺蜜站起来，抱了抱她：“别想太多，放轻松。”

幸好直到两人洗完澡，热水器都没有罢工。欣特莱雅给塞诺蜜找了一身衣服，没有说什么，但似乎认定了今晚塞诺蜜要睡在自己的住处；塞诺蜜也没有拒绝，只是乖乖坐着，让欣特莱雅帮自己吹头发，稍后互换。帮忙吹头发的时候欣特莱雅好像在风筒的噪音里听见了其他声音，“你说了什么吗？”凑近塞诺蜜耳边问。摇摇头，又笑了笑，她笑起来的侧脸其实很好看。

“谢谢你。”躺在不算宽大的床上，塞诺蜜对欣特莱雅说。

“没什么好谢谢的。”欣特莱雅背对她侧躺着。“我实际上也帮不了你什么，明天……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吧。”

明天，明天。洗净了今天的这一身灰尘后，明天，两个人又要各自钻进这滚滚风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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