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换来了一如既往的回答。

再次倒立，更多的块状物从脖子倒了出来，这样的过程又重复了一遍，刀疤脸才放她下去。透过指缝已经适应了强光的熊熊清楚的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女人，火红的齐肩头发，虽然有着可怖的刀疤，但是能看出来底子是大和抚子那样的传统日系美女，健壮的身体撑起了黑色的卫衣，足有D杯的胸部带来侧面完美的曲线。

“红头发… 水警… 特别行动课？” 看着眼前的红发出神，熊熊不自觉说出了她唯一见过的自然红发。

“嗯？！” 蹲在无力的熊熊身前，刀疤脸明显被刚才的名字吓了一跳，惶恐的眼神盯着她。

“223贩毒集团案，海上保安厅特别行动课执行，北菲律宾海行动，行动课四人全员遇难，颁发缉毒英雄奖章，山本…” 熊熊看着她的眼睛，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迸，每一个词都像是刀一样直接砍在刀疤脸心上，直到一个名字的出现。

“够了！够了… ”

“山本… 他把我们都出卖了，那场行动只能有一个英雄，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是课长了！”

“我们的撤离飞机在撤离点还有50m的地方掉头了，掉头了啊！”

“无线电里是这个混蛋的一句没办法，没办法？没办法！办公室里要升官的人当然没办法！连一句道歉都没！”

“我们就在海上等到了包围，都死了，都死了！全是我害的！我信了山本的鬼话…”

“他们就把我摁在海边，一天一夜！一天一夜… 她们的头都被砍下来了！”

“刀都放到我脖子上了，就这里！那我要活啊！”

“这个眼睛，瞎的！瞎的！我自己砍瞎的… ”

“呜呜呜….”

突然崩溃的刀疤脸立刻发疯一样抓着熊熊的肩膀，晃着眼前这个数年来第一个知晓情况且唯一能倾泻的人，泪水从委屈不甘的脸上不断滑落，直到低头伏在自己的人质怀里哭泣。

“对不起，绫濑前辈” 熊熊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用手抱着她，过了很久，怀里的人哭声才逐渐停止。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遇难者名单里只有你我认识，在大学校的海上犯罪搜查也是你教的，红色头发，爱骂人，脾气又差，总是出差还打分又低…” 熊熊抱着她掰着指头细数她的不是。

“哼！那还不是你不好好学，那天敢在水下一打四，你不是我的学生！我说过什么？” 被熊熊的话逗笑，见到如此和自己有孽缘的后辈，她仿佛恢复了很久之前的自己。

“水下搏斗一对一要保证自己安全，一对多就要快速离开”

“这不是还记得嘛，考试，不及格！” 绫濑对着闭眼背书的熊熊就是一个脑瓜崩，很轻。

“哎哟！” 但她还是很配合。

“干嘛要道歉…”

“对不起你”

“不需要，我不会原谅他们的”

“我不指望你原谅他们，我是说，我对不起你，我伤害了你，哪怕你是组织的，但是那些你的记忆，你一定不想再回忆，但是我的出现让你痛苦了，对不起”

“…”

熊熊用尽可能真诚的话去道歉，她不想别人因为她有任何的伤心难过，她只是个边缘的人，至少自认为是，对精神世界极其敏感的她，在害怕别人难过的方面有着可怕的共情能力，所以她要道歉，为自己的出现和不小心说出的话道歉。绫濑被她的话震撼，自诩为成熟的女人，结果被比自己小的多的学生教育，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哼！这么温柔，可不像你打架的时候”

“那他们是坏人在干坏事”

“如果当时我也在呢？”

“连你一起收拾了，略～”

“你打得过我吗”

“哈哈哈哈！”

绫濑赶忙转移话题，熊熊也识趣的配合做起了鬼脸，直到她被自己的前辈老师骑在身上不停的挠痒痒。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熊熊的饭越来越好，尽管还是有着烟灰，但是有时烟灰还会画成一个笑脸。绫濑来给她洗澡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去掉头套后每天都在洗头，不时还会来到她的牢房光和她聊天，从绫濑刚上大学的时候，到熊熊毕业前。一个月的时间，她们放下了人质和绑票的关系，变成了师生，朋友，甚至闺蜜。

“看我拿了什么” 又是一个傍晚，依然是卫衣牛仔裤打扮的绫濑，拿着一根硕大无比的震动棒光临了熊熊的房间。

“啊？这个也太大了吧” 看着这个只存在自己小说的尺寸居然真的存在，正在看书的熊熊被吓得连忙后退。

“来试试！” 老师态度强势，一下就张开了她的双腿，露出微微凸起的下体。

“你别过来啊！再靠近，我要喊啦！” 熊熊知道没用，但是嬉笑着打趣。

“喊吧，地牢里没人听得见！” 绫濑杏眼一闭，坐在了她的身上。

“有变态女老师非礼我呀！” 熊熊笑着叫喊，语气里满是幸福。

“恶人先告状！明明最变态的是你吧！” 绫濑坏笑着把头凑了过去，额头贴在一起，打开了开关。

“呃唔！停！呃… 太刺激了，呃… 啊哈！” 跳蛋被震动棒带动，在花蕊和爱穴双重刺激下，被无聊生活降低阈值许多的她没有坚持多久，快感很快就带走了反抗的力气。

“啊… 好舒服啊…. 两个人的感觉真好” 绫濑也在数年后第一次有了可以依靠的人，紧紧的把自己的下体隔着震动棒和熊熊凑在一起，享受着久违的温暖。

“唔！停下，受不了了…” 熊熊快感积累的比绫濑更快，已经处在高潮前夜，但是没有任何挣扎，她第一次觉得有了可以不用挣扎完全信赖的人。

“加入我！加入了就停下！” 绫濑开始扭动腰部，把更多的震动传递给了熊熊。

“不可能！” 听到依旧斩钉截铁的回答，绫濑露出满意的微笑。她从熊熊的身上起开，对准熊熊的下体开到最大功率，高强度的震动带动跳蛋吮吸阴蒂，不过十秒就把熊熊彻底送了上去。爱液喷发在胶衣里，带着尿也失禁了。已然白眼的熊熊被绫濑抱了起来，开始清洁胶衣内部。

“要记住这个味道… ” 她凑在昏迷的熊熊耳边，小声的对她说。比以往更多的沐浴乳液被挤进了她的胶衣，更多的搓揉，热水注入，重复了两次直到被倒拎过来的熊熊脖子里流出干净的水，里面封印住的是只属于她的香味。

“哎哟… 下次轻一点啦” 恢复过来的熊熊揉着高潮后酸胀的大腿嘟着嘴埋怨。绫濑看着她只有欣慰的微笑，突然她脱下了上衣，露出了自己的身体。被绷带缠绕的胳膊和小腹，切掉的右胸被更多的绷带包裹，白色的绷带已经被血染红。看着受伤的身体，熊熊直接愣住了。

“被发现了，过会儿，过会咱们就要走了哦” 绫濑紧闭眼笑着对熊熊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发… 发现什什么了，你你的身体，绫濑前辈…” 有点吓傻了的熊熊看着她的身体不知所措，坐在地上已经有点结巴。

“咱们的事，被发现了，拿上这个，再过十分钟我会抱着你跑到下水道，然后就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 绫濑依然笑着，拿出了一副黑色的浮潜面具递给熊熊，本想说细一点的计划，到头来只剩下重复。紧闭的眼睛下是努力不让自己在后辈面前哭出来的自尊心，是要为人师表的师德，是因为疼痛而不由自主的流泪和不想再让熊熊道歉的坚持。接过面具，熊熊说不出话，心脏莫名的悸动，心跳越来越快。十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房间里只有两人的沉默。还有一本马上看完的肖申克的救赎。

“走了！” 绫濑小声告诉熊熊，一把背起还有脚蹼不能跑步的她，趁着整栋大楼换班的间隔溜出了地牢。阴湿的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跑步声，背着熊熊，绫濑一路避开摄像头，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抵达了一楼大楼走廊尽头的废弃厕所。

“这里，钻进去！” 她指着一个因为锈蚀而破损的下水道开口，示意熊熊钻进去，戴好面镜和呼吸管，熊熊配合的钻了进去，不足1米宽的下水道满是陈年的污垢，隔着两侧衣服感觉都要把自己划伤，随着深度的增加，下水道也在逐渐变宽，直到她游到了地下窨井，进入了城市的下水系统。

“噗哈！” 潜水憋气接近5分钟的她终于能够换气，焦急的等着绫濑的出现。一分钟，两分钟，见三分钟还没出现，她深吸一口气游了回去，在即将汇入主下水道的地方发现了溺水的绫濑。

“怎么可能，这才最多三分钟的量，醒醒啊！绫濑前辈！醒醒！” 把绫濑放在下水道的走廊，熊熊跪在一边使劲的拍她的脸。

“咳咳！咳… 呕！” 伴随着咳凑，绫濑吐出一口脏水。醒来的她想都没想就挣扎着抱起还跪在一旁的熊熊开始跑步。

“喂喂！你怎么回事啊！你的呼吸，怎么就憋了那么短啊… 喂！” 在她怀里的熊熊看着义无反顾跑步的绫濑，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她们在这边，追！” 没跑多远就听到了身后传来追兵的声音，浩浩大大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绫濑见状立刻转入一个分支，试图甩开追兵，但是她抱着熊熊根本跑不快，脚步很快只剩一个拐弯。

“憋气！没我指示别出来！”她一把将怀里的熊熊丢进下水道，自己则从腰带上拿出了随身的格洛克手枪，快速上膛，战术握姿，坚毅的眼神里是一副要准备战斗的样子。

“不可以！” 水里的熊熊也从刚才哭哭啼啼的样子变得坚定，一把抱住绫濑的大腿，把她拖下了水。黑色的污水遮住了紧紧相拥的二人。

“呜呜！” 被突如其来的拉下水，憋气能力快速下降的绫濑想在挣扎一下，但是已经在头上的脚步声让她转换了想法，她一把把熊熊摁在自己的身下，紧紧的抱着她。

“应该就在附近！” “搜！” “别忘了往水里开枪！” “这刀疤水鬼可能在水里！” “是！” 听到水面上的话语，熊熊已经要疯了，自己正被绫濑死死摁住，眼睁睁看着射进水里的子弹离她们越来越近。

“biu！biu！” 加装了消音器的手枪终于射到了她们附近。隔着面镜，熊熊看到绫濑三次痛苦的突然睁眼，刚憋气两分钟，不用想就知道是子弹击中了水里的绫濑，鲜红的血液从的背上流出，消散在黑色的污水里。绫濑的背剧烈起伏，缺氧导致的隔膜抽搐也开始出现，但是依然死死的抱住熊熊不放手，看到缺氧抽搐的她，熊熊吐掉呼吸管一口吻了上去，不断的收缩自己的肺部，靠着自己的体内的空气供给给缺氧的她。不安分的舌头也在逗弄着绫濑的舌头，除了气体，还有口水也在交换，第一次尝试接吻而不是人工呼吸的熊熊舌技生疏，已经昏过去的绫濑还在无意识和她的粉舌扭打，教给她接吻的舌技，作为一个老师尽职到最后一刻。随着脚步声逐渐远离撤退，视野也快要变黑的熊熊抬着不省人事但却依然死死抱着自己的绫濑回到水面。

“哈！哈！哈！绫濑！绫濑前辈！” 她晃着绫濑的肩膀，一如之前绫濑所做的那样。

“呕！咳… 咳…” 一大口黑色的血液从绫濑的喉咙深吐出，她一直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强忍着喷涌的血块，不愿给熊熊的调皮的接吻留下不符合老师的印象。有气无力的咳凑几下，就伸出胳膊扶着岸边想回到岸上。

“我背着你！咱们水里游！怎么走！” 熊熊不忍心让这样的绫濑再抱着自己跑，一把拉过倔强的胳膊背起吐血的绫濑。

“直走… 第，第四个左转，直走，就到了…” 背上的绫濑连呼吸都在发抖，声音越来越小，眼睛已经快要闭上。

“好！撑住！” 奋力游泳的熊熊抓紧了胸前的双手，努力游向自由。

“绫濑老师！你还记得班上的那个角落里的女孩吗？”

“就是那个很瘦的，从没回答过问题的”

“我考试分很高的，平时分你给我扣完了！”

“真的，只看考试我是班级第一”

“你的档案我看过，在校第三的成绩进入海上刑事科，后来转入特别行动课”

“我选你的课就是因为你很帅！”

“那么多次任务都能完美完成”

“大三那年说你牺牲了，我不信的”

“所以我才看到那个报告”

“你还活着呢！活着呢，什么刀疤脸”

“那是你在潜伏！当线人对吧！”

“说话！说话啊！”

熊熊用尽全身力气的终于游到了一个流着污水的垃圾场，她背上的人已经不再说话了。一路上熊熊不停的说着和绫濑最有关的过往，试图让她清醒。但是最后还是貌似睡着了。

一轮圆月挂在天上，凌晨的白月光撒了下来。

“咳咳… 到了吗” 奇迹般醒来的绫濑，靠着墙壁望向天上的明月，知道自己终于成功了。

“到了！都到了！别再睡了，求你了！” 熊熊跪在她的身边，祈祷着双手合十。见到她醒来立刻一把抱住。

“我，我把组织都点了… 咳咳！再过几个小时特高课，内阁情报研和保安厅应该就都来了”

“我喜欢你看的那本书，肖申克的救赎”

“啊… 我也成功了…”

“你刚才亲我了吧…”

自顾自的说着话，她完全无视了哭成泪人的熊熊，微微睁开的眼睛在说完最后一句后才看向了一旁颤抖的人。

“亲了！是，是我的初吻… 绫濑前辈，请你！请你… ” 掩面而泣的熊熊小声的肯定，只是后面请她负责的话她实在说不出来。

“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这次，一定会负责的” 明明还在安慰着哭泣的熊熊，她却一把捏着熊熊的脸就拉到自己脸上，一口深吻下去。皎洁月光映着红发和棕发交织在一起，交错的刘海下是两张沉醉的面庞，意识清醒的绫濑熟练的含住熊熊的舌头，将自己的粉舌主动在她的周围打圈，勾引，舌尖上下翻动，吸走了熊熊分泌的大部分口水，又留了一点自己的，互换甘津。然后一转攻势把自己的舌头主动伸出让她模仿着自己的样子去做。三分钟的深吻，确认熊熊已经学会了之后。她才满意的离开了熊熊粉唇。

“考试满分！平时分… 还是零” 她眯起眼睛宠溺的摸着她的头，怀里的熊熊像是一只刚刚找到饲主的流浪猫，依偎在怀里，潮红的脸上是安心和满足。

“今晚… 月亮真美啊” 抱着怀里的猫咪，她说出了含蓄的告白。

又持续了一段时间的沉默，一直听着下水道里声音的绫濑听见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响。她又揉了揉怀里的人的脸颊。

“你当水警的梦想是什么？”

“…用我喜欢的方式，保护别人，不让她受伤”

“果然嘛… 你这么温柔的人，还是转业吧”

“如果是你说的话…”

“这里永远会有人受伤，现在脱下来吧”

绫濑望着月亮问起了梦想，完全不出她所料的回答让她对眼前的人不禁担心，想要保护她，想要不让她受伤，只能离开这个残酷的系统。说着她变魔术似的掏出了熊熊湿衣拉链的钥匙，笑着晃了晃月光下闪闪发亮的枷锁，打开了她的牢笼。

“脱了！”

“嗯？！”

熊熊不情愿的起身开始脱下潜水服，感觉自己像是刚被收养几分钟却又被放归野外的野猫，重新开始了流浪。绫濑也脱下了她身上的卫衣和牛仔裤，再次露出的绷带下，本应健硕的身体有些干瘪。从腰到胸都小了一圈，被切去的右胸更显的空荡荡。随着绷带的解开，没有皮肤保护的肌肉直接暴露在了空气中，十几处粗糙的缝线勉强把身体封成一块。

“我原谅你了…” 晚风吹过，轻声的呢喃随着被风带动的绷带飘散在夜空，越飞越远，也飞进了熊熊的耳朵。一个恐怖的想法在熊熊心里浮现，但她不敢去问。绫濑转过身来，洋溢着幸福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线，接过了熊熊递来的潜水衣，看着胸前的police字样，她苦笑着摇了摇头，熟练的穿上。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

“也不是一个合格水警”

“更不是一个合格的前辈”

“但是现在我也要用喜欢的方式”

“保护别人了”

“我回来了，你们三个等我！”

语气越来越坚定，眼神越来越锐利，完全不像是中弹了的伤者，反而像是即将杀入战场带头冲锋的将领。完成了潜水服的穿着，随着她再次给手枪上膛，呆站原地的熊熊立刻跪了下去，紧紧抱住了她的大腿。

“不要！别去！求你了，你说过要负责的！你说过的！哇！呜呜呜… ” 才止住了一会儿的啼哭，熊熊又开始了号啕大哭。

“是啊，我会负责的，负责保护你！” 黑洞洞的消音器枪口指着熊熊，本想抱的更紧一些，哪怕多挽留她一秒也好，但是身体还是不自觉的放开了紧紧环抱的大腿，氯丁橡胶的质感逐渐离开了胸膛，胳膊，双手直至指尖。

闭上眼睛，有着刀疤的脸上分明是挤出的笑容，却是那么幸福，那样灿烂。绫濑握着枪一直后退，走到了下水道的出口，污水倾泻在她的头上，红头发被黑色的污水冲刷，刘海和发梢粘在头上，盖住了她的眼睛，白月光如纱般照在二人之间，挡住了最后的表情，飞溅的污水中散出彩虹的光芒。绫濑一转身，爬上了梯子，手里的枪还指着熊熊。

待到她爬进下水道，像是回到了第一次相见，她帅气的甩了甩手，最后留下一句。

“熊熊！把我忘了吧，忘不掉的话，那就带着我的那份活下去，做一个好前辈吧！”

说完她就跳进了污水，她的衣服和目镜都留给了熊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彻心扉的嚎叫撕裂了宁静的月夜，熊熊一直在喊直到失声，长时间的嘶吼让她背过气，喊到大脑缺氧。跪在地上，手里还抱着她的衣物，大张着嘴巴晕了过去。洁白的月光被一抹乌云遮住，翻白的双眼彻底失神。明明有了第一个心动的人，有了值得依靠的人，但是这只在一夜之间发生，从被收养到被抛弃不过区区几分钟。这一个月的时间，仿佛过了一辈子。每天的生活就是吃饭看书和等待绫濑，甚至觉得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快二十年没有依靠的熊熊刚放下了所有的戒备，看着曾经的老师和前辈，能够给自己一片荫蔽，终于放下心来，结果不到几分钟就被无情的夺走。在希望和绝望里快速反转的她，彻底死心了。刚敞开的心扉，一下子被摔门关上，这次关的更严了，还上了枷锁。

尽管水的声音传播慢，听见熊熊嚎叫的绫濑揪心的难过，但是她不能哭，眼前有更重要的任务，组织的搜查已经靠了过来，她在水里连续开枪干掉了十余人，直到只剩下带队的头目，方才上岸。

“没了半扇人还能这样，真可惜了，刀疤水鬼”

“是海上保安厅特别行动课副课长绫濑参上！”

不刺眼的阳光照在一栋大木屋前，特别行动课4人组正躲在远处的灌木丛里观察着木屋的情况。

“绫濑前辈，你怎么老是来盯着这家？”

“我最好的学生后辈说是住这里，关心下”

“哎呀！你都他妈看了多久了，这家房子没人的！”

“就是要确定没人才能放心！”

“没人… 说明还在现世… 对吧…”

“嗯！她来了我会伤心的！必须监视，一刻不停”

“绫濑是跟踪狂～”x3

“我说你们仨呀，哎，算了，回家！”

闪着警笛的警车，围住了几个小时还没恢复的熊熊。重度昏迷的她被送往了医院，过了两天才恢复了意识。医生送来的衣物只有她的胶衣和夹在里面的玩具，绫濑的衣物和目镜都不见了。作为重要证人，她被送往警察局，军队和法庭四处接受调查。但是她醒来后只在重复一句话

“绫濑呢”

直到一份报告进入她的视野，彻底击碎了她的幻想，再度陷入昏迷，过了一周才醒。

“137特大贩毒走私团伙案报告（十九），干部刀疤脸疑似参与内部火并，共十七死零伤… 法医鉴定结果如下，死于器官衰竭和枪伤出血，枪伤27处，死者生前曾遭遇活摘器官，共遗失右肾，右肺，2/3肝脏和0.5平方米皮肤…. ”

再次坐回证人席，熊熊只在做一件事，就是为绫濑平反。

“不对！她没死！她在当线人…”

“不是我！不是我！是绫濑点的”

“尸检报告写着！她就是绫濑，她真的在卧底”

“求你们了，求你了，为什么不能听一听我说的…”

“…..”

然而事与愿违，似乎保安厅并不愿意为之前的案子翻案，已经是副局长的山本更把绫濑的事情压了下去，力推单位把熊熊塑造成了英雄。随着报纸和媒体的报道，一言不发的熊熊被推举到了台前，面对相机和荣誉，被破格提拔为和绫濑一样中校的熊熊眼里只有哀伤，没有任何话。连最后的衣冠冢都没有，被收走了绫濑遗物的熊熊几次大闹都没拿回来。看见被岁月史书了命运的绫濑，凉透了心的熊熊回想起她的话，在次年就申请了转业，回到了绫濑离开的地方，北方。

至少现在熊熊想要忘掉她，彻底把自己关进更深的心房，回归了自虐与恋物，不过更加极端，更加暴力，只为能彻底忘记那只有几分钟的白月光。她翻出了那件胶衣，想要把自己躲起来，躲进自缚的城堡里，离开这个只会受伤的世界。刚打开领口，一股淡淡的熟悉又陌生的沐浴乳液味道就飘进了她的鼻腔，是绫濑的味道。

“你这样做，我怎么忘得掉啊！”

“还做了那样的事，你叫我怎么忘…”

“怎么忘啊… 呜呜…”

“抱紧我… 抱紧我…”

“抱… 我… ”

与此同时在美国。

“啊啊～前辈怎么还不更新啊！几个月了都！” 俄亥俄州克利夫兰医院的访问心外医生正抱着手机在办公室大声抱怨，不过不是英语，周围的人都没听懂。

“嗯？！更新了！啊？20万字！我的神，你回来了！”

“啊… 第一次写女女，就是重女，不愧是你！”

“哎？！能写出这种剧情，不会已经有人了吧…”

“管你有没有呢，你等着，还有半年我就回去！”

“看看你的ip… 北方？！不在琉球了吗… 又是俄亥俄的破天” 趴在桌子上的少女转着刚从别的医生那里顺来的签字笔，无奈又兴奋。

“喂？你好！我是之前停职的茉莉，现在申请复员转业，到北方… 嗯，什么单位都好… 林业水产局吗？可以的！”

小说相关章节：熊熊与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