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怎么样？这次长假应该是过得不错，毕竟我也登上过那艘舰船几次，能给我留下深刻印象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我们之间已经这么生分了吗，*****？收起你的客套，这次是什么事？”

男人没有转身，只是把送到嘴边的酒杯搁下，他并非忘记了如何与眼前的女人打交道，只是一次本能地试探，已经被对方察觉。

“喀兰贸易和莱茵生命的合作进展的很顺利，有了他们技术的支持，大量设备被运送上圣山顶峰，他们采用的轨道运输科技让我们受益匪浅。”

他抿了一口酒，补充了一句：

“可能有点过于顺利了。我们的“小坚果”还需要一点时间。”

“你的意思是，又需要某个卡西米尔人去不合时宜地闹上一番？”

“他们最近已经开始运送源石燃料到圣山，准备测试发射了。源石。”

他转过身来，甘愿被对方高大身影投下的阴翳遮蔽。

“源石总是与危险扯上关系，不是吗？”

黑色的手套握上了金属武器的柄，她已经准备离去。在她踏出这间办公室之前，身后的声音继续补充道：

“你会遇上一个有趣的人，虽然不是我安排的，但是你应该会玩的开心。”

二

自银心湖一战之后，圣山上不论是游客还是工人，都可见地多了起来，虽然风雪还是一样的烈，就连这午后也透不进一缕阳光。

半山腰处，一段崭新的运输轨道旁，隶属喀兰贸易的一个检察员正颤抖着手假装翻阅着他自己写下的检查记录——每个日期后边跟着一个“无异常”的签名，翻到最新的几页，这份记录的主人甚至懒到只写一个“好”字了，若不是锏正坐在本属于他的位置上，今天大抵又会多写一个更加潦草的“好”。

他并不知道锏此行不为他来，也不在乎他和莱茵生命的运输员每日闲谈共饮的过往，她看着表，按计划今天的货物应该就要到达检查站。不远处，带了酒肉的莱茵运输专员正如芒在背地走着，甚至几次不知道该迈哪条腿而差点跌进雪里。他也未曾料想，塞雷娅主任会亲自前往圣山检查项目进展。

“咔哒。”运输车精准地停在检查点，两个本地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像是谁也不知道这个检查站如何运作一样，直到锏笔直地站起身来，这两人才如同得了大赦一般。

“这些轨道车里装载的是什么？”

“呃...是...”运输员飞快翻动着随身的本子，支支吾吾地说不上来。

“高纯度的活性源石燃料，低温运输，用于航天器的二级助推。”塞雷娅同样站得笔直，裹挟着雪花的烈风对她们无可奈何。

锏打量着眼前的莱茵生命主任，兼罗德岛的干员塞雷娅。她出于纪律性调查过绝大部分罗德岛干员的资料，只是此前从未见过塞雷娅本人一面。

“耶拉冈德在上，谢拉格没有天灾。只是这种活性源石如果在圣山山顶出现什么意外，有人需要为此负责。”

锏走到轨道车旁，抚摸坚实容器刀割一般的棱角。

“在你们提交一份完整的危险性测试报告及使用注意规范之前，我不能让这些东西上山。”

很显然，锏也不知道这个项目的流程应该如何规范，她只是在挑衅，用她认为的最文明的方式，并附赠一双锐利的目光，不断试图穿透眼前这个“科研人员”。

话已至此，本应属于这里的两个工作人员，已经悄然地退到了远处，虽然互相都不认识对方身边的人，但他们几乎已经在这凛冽的空气中看见火花。

“确实如此。”许久，塞雷娅才回复到。

“我是莱茵生命的主任，塞雷娅。你的考虑很有道理，卡西米尔的黑骑士，或者说喀兰贸易的锏女士。这里的项目此前不是由我经手，我也是最近受了熟人所托才来这里考察，毕竟这个项目我没什么兴趣推进。”

“不过这毕竟是莱茵生命的项目，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源石制品虽是冷冻运输，但毕竟不是万无一失。这一车货物就暂且由我收回，等我自己看过实验数据，整理出可行的报告，再...”

“不行。”

眼见莱茵生命的运输员已经在准备控制轨道车下行，锏生硬地打断了塞雷娅。她做过不少预案，其中没有一个是和现在类似的。

“这些东西...嗯...总之不能这样拿走。”

“这些源石制品的容器需要能源供应才能保持低温，长时间停留在轨道上会增加不必要的风险。”

塞雷娅的不为所动，逼迫着锏诉诸了她习惯的手段。

“总之就是不行！哎，这种谈话我到现在都还适应不来，反正我就是卡西米尔的黑骑士，你想要把东西带走，就要先打赢我！”

金属滑动的声音并不刺耳，这双锏已经被锏套磨出了光滑的表面，黑骑士展开她的双锏，径直向塞雷亚扑来。

起初，黑骑士只是应付了事，既不用力，也不认真，她确实听过罗德岛干员们关于“莱茵拳皇”的传言，她也只当那是传言。

直到几分钟过去了，她才发觉她的双锏似乎迷失了方向，眼前这个“科研人员”不是轻松地避开，便是在恰当的时间一拨，将劈砍的弧线向外翻去。

而塞雷娅盯着对方动作的目光中，依然没有一丝情绪的波澜。

渐渐地，锏开始兴奋起来，一种沉寂了许久的情绪正在快速攀升，她开始认真起来，逐渐加快的动作中，每一招都是为后续的出手做了铺垫，只要对方每次都慢一拍，这双锏早晚会砸在这个机器人一般的女人身上。金属划破空气的声音越来越尖锐，似乎这双锏自己就在兴奋地尖啸，他们的目标越来越近，直到最后的一次竖劈，锏心里清楚，这一击无论如何塞雷娅都是躲不开的——然而塞雷娅根本没有想躲。

见到双锏裹挟着风声向自己砸来，塞雷娅伸出不知何时已覆盖了珐琅质的双臂，一步上前，在黑骑士的错愕之中将这两柄武器握在白色的结晶之中，只有些许珐琅质在冲击中脱落。随后她借力使力，推了对方一个踉跄的同时，将这一双锏缴落在地，温热沉重的金属将雪地下的泥土都溅到了半空。

直到这时锏才明白为什么对方一直没有主动进攻，那种源石记忆不可能瞬间完成，她一直在等自己最自信的一击。而她等到了。

如果这是在骑士竞技的赛场，黑骑士这时定会认输退场，被缴了双锏已是失败。如果这是在战场，锏就算是徒手搏杀，也不会去拔身后的大剑。然而此时此刻，她没有犹豫，那柄没有开刃的大剑，就这样在训练时间之外，再一次被她握在手中。这里已经没有荣誉，羞耻和谦逊的余地，她的兴奋已经不能自已，她从未如此想赢。

谢拉格人始终觉得她带着那柄浮夸的大剑是出于威慑或是装饰的目的，毕竟从未有人见过她挥舞如此张扬的武器，但是她对这把武器毫不生疏，这是她每天独自练习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大剑划破空气的声音要低沉许多，此时早已躲远的两人不自觉地打了冷颤，风雪似乎更加锋利地刮过这不起眼的检查站，似乎这把大剑本身就卷起了一股风暴。

同样的套路无法使用两次，塞雷娅深知这一点，况且大剑带来的攻击距离和力度上的优势，很难通过钙质化的双臂逆转。更糟糕的是，她的盾牌也并不在身边，她此行本意只是监视一下项目的进展，虽然这不是她支持的项目，但为了总辖和缪缪，她还是勉为其难的来了。一开始，她还能从黑骑士的动作中，读到自制和谨慎，可现如今，面前的这位金发的卡普里尼的发型已经凌乱，大口地喘着粗气，原本冷峻凌厉的眼神中，也燃烧着兴奋的火焰，塞雷娅只有不断后撤，才能用珐琅质偶尔拨开必然会击中她的劈砍。

然而身后的空间总是有限，她们双方都知道这点，很快，塞雷亚的双脚已经踏在了圣山悬崖的边缘，脚边的一些碎石滚动着坠入了山谷，在她没有注意的地方，被某个巨大的存在缓缓接住。黑骑士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这次，对方不会再有什么花招，这一击必要分出个胜负。巨大的金属裹挟着风雪呼啸而下，硬生生地砸在那双挡在塞雷亚身前的钙质化双臂上，本来坚硬光滑的珐琅质被这一击砸的粉碎，如雪花一般迸溅碎裂，其中一个锐利的碎片，划伤了锏潮红的脸颊。

塞雷娅就是这样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击，卸过力的剑尖也仅仅在她的前臂上留下了一丝淡淡血痕。

“如果这就是你此行的目的，那么你赢了。”塞雷娅这样说着，低头去腰间去取一条绑带，往双臂上慢慢缠着，只像是刚刚结束了一次格斗练习。气息仍然混乱的锏没有回答，只是赶紧将大剑插回腰间，生怕有人看到似的。

“不论你们希望扣下这车冷冻的活性源石用来做什么，最好快一点，也小心一点。”塞雷亚缠完了绑带，用牙叼着一头，另一只手在绑带上打着结，气息仍然平稳，情绪也一如远处的银心湖一般，冰冻着没有一丝涟漪。

“你的招式非常锋利，一开始也展现了足够的克制。只是你的大剑用的没有双锏那样好，容我置喙，只是诉诸力量和速度，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你应当明白。”塞雷亚稍微用力，拔出已经陷入地面的双脚，准备离开。

锏没有反驳，她只是追问：

“你的源石技艺，应当不止如此，不是吗？你对这种物质的操作细致入微，可你只是用它裹了手臂。”

这次换做塞雷娅来打断她，“这个源石技艺叫做钙质化，是的，它确实不止如此，它能做的事情非常多，但其中有一项是用来武斗已经是对它的侮辱，因为它本应是用来救人的源石技艺。”

望着塞雷娅和远处的风雪融为一体，并渐渐地难以分辨，锏这才感到一丝凉意，脸颊上被划破的一道伤口低落了一个血珠，旋即被寒风冻结。

“用来救人的...吗？”

她弯腰捡起地上几乎和雪一般颜色的钙质化碎片，破碎的边缘锋利如同利刃，她想不出这样的源石技艺如果是由这样身手的人用来伤人，会是多么可怕的力量，因为塞雷娅几乎每个动作都是在防守，在守护，哪怕只有她自己一人。

三

“出来吧，诺希斯，你还想看到什么时候。”

灵知缓缓从检查站的墙后走出，身上的积雪簌簌地滑落。

“怎么，连你也信不过我了。”锏弯腰去拾地面上已经冰凉的双锏，脸上阴晴不定。

“还是说，有人喊你专程来看我吃瘪的？”

“莱茵生命和我们的合作非常重要，我担心你做的过火。”

“呵，”双锏入鞘，大剑重新挂回腰间，锏的表情也终于变回了灵知熟悉的样子，和这圣山一样冷峻，除了嘴角一丝可有可无的上翘。

“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诺希斯，罗德岛的博士第一次来谢拉格的时候，你是怎么炸掉我们珍贵的列车的？”

灵知没有反驳，他只是走向那辆轨道车，拂去表面一层细雪，莱茵生命的标志重新变得清晰可见。

“这玩意，就交给你们处理了，不管是你拿去研究还是让恩希欧迪斯送回去。”锏轻轻咂了一下嘴。

“别弄炸了。”

临近黄昏的圣山，温度下降得尤其快，只是锏倒觉得温暖爽快，简直如同春风拂面，不自觉地哼着小曲，推开了那家熟悉的酒吧的门。

很快，浑浊的酒水在木制的酒杯中轻轻荡着，涟漪将昏黄的灯光打散，漾开。

黑骑士的手仍在微微颤抖。

“上一次这样酣畅淋漓的战斗，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她擎着酒杯这样想着，骑士竞技，玄铁，sharp，维多利亚的军队，还有无数次雪崩。

一仰头，一杯浊酒下肚，她伸手再给自己斟满。一旁的谢拉格人似乎从未见过锏如此开心，不敢上前搭话，生怕扰了锏小姐的兴致。

“钙质化......”

锏脱下手套，手指在已经凝结的伤口上摩挲，想象着如果这样的碎片四面八方地袭来，该如何招架。

她已经在期待着，有机会和全副武装的塞雷娅，再次交手。

四（OOC预警）

“博士！”

锏一脚踢开博士的房门，身后走廊里被她推搡开来的守卫七扭八歪地倒了一路。她努力睁了睁迷醉的双眼，确认自己正看着塞雷娅半裸着跨坐在博士的身上，缓缓地上下交合着。

不速之客的到来停下了两人的动作，他们都看向这边，正在酒劲上的锏倚靠在残破的门板上，想说点什么，但眼前的一幕对于她已经烂醉的大脑来说，有些难以处理。

塞雷娅回过头去看博士，兜帽下的目光似乎也在呆滞地看向那位不速之客。于是她起身，坚挺的肉棒在她身下慢慢抽离，最后啵的一声，积蓄在她里面的爱液随即流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博士身下。

与她仍在兴奋中肿胀开放的蜜穴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塞雷亚平静的脸颊，甚至没有一丝潮红，像是场交合与她无关一样，最后取了些纸巾擦了几遍下体，确认不再有爱液滴落，也就穿了内裤和裤子，不多时，俨然已经是平日里那个不苟言笑的莱茵生命主任，她最后看了博士一眼，便与锏擦肩而过走出了屋子，楼道里随后传来她和平时一样不带感情的声音。

“喂，是我。明天一早的近身搏斗考核临时提前，嗯，对，一小时后......”

很快，地上的守卫也爬起来逃离这是非之地，面色潮红的黑骑士正解着自己的军装纽扣，歪歪扭扭地向博士走来，那肉棒还在坚挺着，随心跳一点点地抖动。

身上的兵器丁零当啷地落在地板上，黑色的领带也被她粗暴地扯下，橙色的衬衫下，锏丰满的双乳已是呼之欲出，她褪下紧致的军裤，丰腴的大腿跪上了博士的床单，虽然伤痕遍布，但姣好的肌肤之下，肌肉的线条轮流凸起，驱使着她爬上了博士的床。随后简朴的内衣裤也被她胡乱地扯断，锏双手撑在博士两旁，将赤裸的女体完全展露，丰腴的双峰自然地垂下，身下亮黄色阴毛已经被自己的情欲完全打湿，一双意乱情迷的双眼，混着满是酒气的喘息，在博士的兜帽上肆意游走。

“罗德岛...的博士...”锏双手握着那副兜帽，喃喃地说着。

“你说过...能得到我，什么条件都可以，没忘吧？”锏的双手伸向兜帽的边缘。

“那就让我，看看这永远在运筹帷幄的人，长什么样子吧。”锏一把掀起兜帽，丢在一旁。

“嗯...也不赖嘛，不至于见不得人。”

咕唧一声，黑骑士的里面，虽然不像她外表那般刚硬冷峻，却也紧实粘腻地将博士的肉棒完全包裹，几乎登时就要让博士交了枪。随后，就是这近乎于强奸的女上位，回荡在空空楼道里的，起初还是两人意乱情迷的呓语，但随着博士渐渐被锏榨干，虚弱的求饶声便夹杂其中了。

“哼......要成为我的男人，这点程度可还不够。”

至于奄奄一息的博士后来怎样被前来换班的苇草发现，又是怎样在医务室里搪塞凯尔希面带潮红的训斥，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五

“你早知道黑骑士会来。”

“没有。”

“虽然我考虑过这种可能。”

“银灰只说你应该去看看。”

“他既是野心勃勃的政治领袖，又是阴险狡诈的商人头子。”

“你应当和他保持距离，**”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吧，***。”

“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那什么......你回本舰的时候，我的房间你还是可以按照你之前安排的时间来......”

“......”

“那我会带上一些我的人来帮忙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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