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曾经年少无知误信了科学

画面的时间并不长，但是足够看清对方的脸了。

很显然，这个人就是托尼·斯塔克，不过曹草还是将目光转向两位雇主：“请问这是你们要找的人么？”

佩珀没能回答——她已经捂住了嘴，险些要哭出来，倒是哈皮还比较镇定：“曹大师，我想这应该就是我们的老板，不过他的变化挺大的，我险些没认出他来，但是我好像看见他的胸口有些什么东西在发光，请问那是怎么回事，您知道么？”

那是他在恶劣环境下自制的迷你方舟反应堆——曹草当然不能这么说，他现在的形象是有点本事的占卜师，不是全知全能的神棍，于是他慎重的开口说道：“霍根先生，我们今天只剩下一次占卜机会了，你确信要占卜这种看上去不那么急的事情么？”

“不不不当然不！”哈皮连忙摆摆手，“请把这次机会留给更重要的事情。”

佩珀也从刚才的失神中恢复了过来：“感谢您，大师，请问您能更准确地定位托尼的位置么？”

“占卜并不是那么方便的东西。”曹草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来，“不过我们已经知道斯塔克先生在一个山洞里，但是他失踪在沙漠地区，所以可以进一步缩小排查范围，话说你们在当地有可以依靠的势力么？无论是美军还是当地的地头蛇，可别告诉我你们打算就这么三个人飞过去大海捞针。”

佩珀点了点头：“当然，我们联系了驻扎在当地的美军，詹姆斯·罗德斯中校会为我们提供协助的。”

在又一次休息后，飞机终于抵达了阿富汗的美军基地，曹草也见到了佩珀口中的詹姆斯·罗德斯中校。

说实话经历了两次抢劫后曹草看到黑人已经有轻微的PTSD了，不过这位中校看上去还蛮好说话的——他并没有摆出什么架子，反而还宽慰佩珀他们：“我们仍在执行斯塔克的搜救行动，如果他还活着，我们就一定会找到他。”

“谢谢你，中校。”佩珀简单致谢后把曹草拉了出来，“这是我们请来帮忙的曹先生，他拥有占卜未来的能力，一定可以帮我们找到托尼。”

本来罗德斯上中校还一脸耐心听着佩珀介绍，不过当他听到“占卜未来”的时候还是绷不住了：

“佩珀，”他捂住了额头，“我知道托尼的失踪让大家都很担忧，我们一直在努力搜索，面对这种事情我们要按照科学的方法，我们已经请来了有丰富经验的搜救专家，动用了军事卫星和军用直升机，只要加以时日，我们一定可以——”

但是佩珀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可托尼被人抓走了，他们还强迫他在山洞里制造武器！”

佩珀的话显然超出了罗德斯中校的认知：“等一下，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我们完全没有收集到任何相关情报，绑架托尼的人联系你们索要赎金了？”

“这是曹大师说的。”

“佩珀，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你已经关心则乱了，这样以占卜算命或者占星术为名宣布自己有预知能力的人太多了，美军也曾经召集了不少宣称自己有此类本事的人进行研究，甚至还想组建一个超能军团，但事实证明他们只是一群骗子或者妄想者，我猜他一定是先装模作样摆出一副高人的风范，然后疯疯癫癫假装被托尼附身了，最后再告诉你托尼被关在一个山洞里，却不能提供任何精确的位置——这种方式太常见了，你们这些商业精英可能平时接触不到这种事情，但是我可见多了！”

作为中校口中的骗子，曹草发现对方说的居然还挺接近真相，不过他还是悄声对魅魔耳语：“你能不能悄悄抽这家伙两个耳光？”

“主人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人家只是怀疑你，你就要打对方？”莉莉娅原地转了个圈，“不如我给他来个塔莎狂笑术，让他在大庭广众丢个人如何？”

嗯，0级戏法舍不得用，1级法术丢着玩是吧？

眼瞅着佩珀和罗德斯要吵起来了，哈皮连忙过去当和事老：“冷静，佩珀，罗德斯中校只是没有亲眼见过所以才如此谨慎；罗德斯中校，我和佩珀都亲眼见证过曹大师的能力，他不是江湖骗子，等一会儿你亲眼见证下就好了。”

好说歹说，原本陷入争吵边缘的两人总算被哈皮安抚住了，随后三个人的目光一起转向曹草，显然是打算请他露一手。

“当然可以。”曹草双手一摊，随后看了看周围路过的美军士兵，“但要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么，万一要是有人路过惊呼一声‘这是什么玩意’的话——”

“哦对！”佩珀立刻表示赞同，“罗德斯，请找一间安静的房间，如果你有需要看到预言的同事，也可以邀请他们过来，但是请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要保持镇定，不要随便提问。”

“你们怎么变得这么神经质？”罗德斯中校一边痛心疾首怒斥佩珀和哈皮变得如此封建迷信，一边帮他们准备了一间营房，随后又请来了几位军官——其中一人正是他说的搜救专家。

在哈皮不厌其烦向众人说明注意事项之后，罗德斯示意曹草可以开始他的表演了：“让我们见识下你的本事吧！‘大——师——’。”

这股阴阳怪气的话引起了旁边几人的哄笑，佩珀看起来有些担心曹草受刺激，她显然是多虑了——只要一想到支票上想写多少写多少，曹草就觉得这都不是事，他眼神示意了一下莉莉娅，后者遂既开始施法。

大约是要争一口气，曹草感觉魅魔此次施法比平时消耗的时间要长一点，而且她的声音也有点颤，就在曹草担心魅魔掉链子的前一刻，那道黄色的光芒出现在众人面前，包括罗德斯中校在内的围观群众显然有些骚动，托哈皮的事先叮嘱的福，并没有人问出“这是什么鬼东西”一类的话。

佩珀随即开口：“请向我们展示在阿富汗遇袭、被抓进山洞强迫劳动的托尼·斯塔克的所在位置和目前的状态。”

黄光中心像水波一样荡漾了一下，然后一个模糊的影像慢慢成形，正是之前那个山洞。

不过此时托尼的状态不太好——他正被一群人架住，还有另外几个人正逼迫一个谢顶男子半跪在地上，看起来正要对他用刑，但后面的画面就看不见了——画面的视角突然被拉远，顺着狭窄的山洞不断后退，到最后，视野豁然开朗，映入画面最后的镜头是一个布满了武器的营地，以及周围的群山，还有隐约可见的沙漠边缘。

画面就此结束。

“哦天啊，这里好像是萨克萨克达沙漠的边界，嗯，也不能排除冈瓦尔沙漠的可能。”罗德斯中校拉来的搜救专家显然很了解附近的地理情况，“中校，我想我们可以缩小我们的搜索范围了！话说刚才这是什么，最新的立体显影技术么？”

而此时罗德斯中校则有些激动的站起来：“立即联系搜索队，改变搜索范围，另外要求他们搜索过程中不要打草惊蛇，对方有一个武器基地，不是什么蟊贼，哦狗屎，这一点我们早该想到，毕竟他们袭击了护卫车队—曹先生，能给我们更精确的信息么？”

他的话戛然而止，随即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毕竟就在几分钟前，罗德斯还怒斥曹草是欺骗他人的江湖骗子，但是如今打脸来得如此之快，幸好他是个黑人，即使脸红也看不出来。

“抱歉。”曹草耸了耸肩，“不行。”

罗德斯上中校不愧是能屈能伸的阿美你看军人，他快步上前握住曹草的手：“大师，我曾经年少无知误信科学，如今见到了您才知道当年五角大楼当年的决策确实没有问题，他们只是找错了对象，请原谅我之前的冒犯，但是您既然来到这里，一定是愿意向斯塔克伸出援手的，请帮帮我们吧！”

没等曹草说什么，担心两人发生冲突的哈皮就快步上前：“中校，不要激动，曹大师的能力一天只能用三次，他今天在来的路上已经试过2次了，我们现在应该让他休息一下，如果今天没有找到托尼的下落，那我们明天再请大师继续做法。”

“对的对的！”罗德斯连忙招呼其他士兵，“赶快给我们尊敬的客人准备好房间，搜索队联系好了没有？让他们一有消息就赶快回复！”

然后他又支支吾吾试着向曹草搭话：“曹大师，我想冒昧的问一下，您这个本领可以预测敌人的袭击么？或者是探寻那些美利坚敌人的阴谋？我想军方会感兴趣的，我们可以付钱——”

“抱歉我这个技能只适用于民用范畴，探测不了那些涉及世界和平或者国家安危的机密，不然我早就成了一个富翁了。”曹草做了一个遗憾的动作，婉拒了这种可能会让自己被拉去切片的可能，虽然对方是未来的战争机器、复仇者联盟的一员，不过他也是一名阿美你看军人，而且是可以直连总统的那种。

于是罗德斯也只能面露遗憾了。

军营里的晚饭比想象中的还要丰盛点——当然也可能是罗德斯想要好好招待下客人——不过夜间生活就很无聊了，这里的士兵还没有堕落到拿着军用卡车偷石油和小麦的程度，夜间的巡逻和岗哨一应俱全，与哈皮他们互道晚安后，曹草回到分配给自己的房间。

莉莉娅就这么从身后贴了过来：“主人啊，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这里人生地不熟，咱们得打起精神，先听坏消息吧！”

因为怕隔墙有耳，曹草的声音尽量压低。

“坏消息就是自从上了飞机后，我感觉自己调用空气中魔力的过程就越来越不顺畅，到了这里之后就更不容易了，我猜这是因为我们偏离了最早到来这个世界的传送地点的缘故。”

“那可真糟，这就是为什么最后一次释放预言术的时候你感到吃力？那我们要小心点，别卷进什么战斗中，好在不出意外的话托尼可以自己逃出来，我们赶过去喊666就可以了，还能卖个人情，那么好消息呢？”

“我们魅魔可以用其他方法补充魔力，而之前我就发现主人的身上一直散发着轻微的类似深渊的味道。”莉莉娅的大腿开始不规矩地往曹草的裤子上蹭，随即被曹草一把抓住：“别调皮，隔壁有人的。”

然后曹草就愣愣的盯着被自己摸上的魅魔的丰腴大腿，接着他的耳边传来莉莉娅亲昵的声音：“这就是我要说的好消息了，主人，我已经可以正常实体化了。”

小说相关章节：带着魅魔闯漫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