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连夜扛着飞机赶路

曹草知道小辣椒和哈皮会很急，但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急——那句“什么时候出发”其实只是礼貌的问话，可佩珀直接表示“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然后就和哈皮一起把他“请”走了。

走的时候佩珀甚至没忘了又塞给李老板一笔钱作为征调他店内大师（人体招牌）的补偿，要么说这些大企业的人就是考虑周到呢。

在确认曹草并不需要什么法器或者其他施法材料后，两人直接把曹草请上了车。

然后曹草被带去了机场。

“不是，这大半夜的就要坐飞机么？需要证件么？我可能有一点小小的问题——”

坐在汽车后排，曹草试图用不那么直接的语言暗示自己没有护照一类的东西，不过坐在副驾驶的佩珀直接回过头：

“不用担心，曹先生，在我们来之前，已经确认过您的基本情况，我们即将乘坐的是斯塔克集团的航班，相关手续已经办妥，此外您可以在飞机上休息，不会有人打搅您的。”

“所以我们现在要直接去中东么？”

“是的。”

这次回答的是哈皮。

两个小时后，曹草意识到“不会有人打搅”是什么意思了，他们居然使用了一家中型私人飞机作为此次的代步工具，事实上魅魔一上飞机就开始飘着四处转悠，嘴里发出啧啧称奇的声音。曹草为了避免被当成土包子，一直规规矩矩地坐在客舱座椅上，甚至双手都放在了膝盖上。

但很快他就发现另外两个人似乎更紧张。佩珀在电影里看起来是位精明可靠的女士，但如今她担忧的表情却写在脸上，而哈皮的眼神看上去坚定无比，可他的手指却在衣服下摆的边缘处不停地弯曲，偏偏他还一直在安慰佩珀。

“咳嗯——”因为受不了这种气氛，曹草咳嗽一下试着转移下两人的注意力（毕竟对方付了钱，服务业人员总要有些基础的职业道德），“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传说中的帝国坟场对吧？”

“是的。”哈皮回答，“斯卡克先生于两个月前在展销活动中遭到袭击，随行的军方士兵都被杀害，但是没有人找到斯塔克先生的尸体，我们相信他还活着，然而奇怪的是同样没有任何组织宣称对此事件负责，也没有任何绑架勒索赎金的要求，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曹草接过莉莉娅递过来的饮料（当然在另外两人看来这杯饮料是自己飞过来的），然后悄悄感慨了一下狗大户的生活条件就是好，这才解答哈皮的疑问：“因为绑架他的人并不需要钱，也不打算靠他当人质实现政治抱负，他们打算威胁斯塔克先生帮他们制造武器，虽然我觉得这帮蠢材蠢到都不明白，高精尖武器是不可能在山洞里手工敲出来的……”

想了想初代钢铁侠战甲确实是托尼在一个山洞里用了一箱子废铜烂铁敲出来的之后，曹草决定修正一下自己的发言让它更严谨：“好吧，托尼·史塔克先生是个天才，不排除他手工敲出高精尖武器的可能，但是这种做法并不能量产，战争也不是一两件不可复制的试验性武器就能扭转的，总之，在斯塔克先生完工前，他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这个回答在解答了哈皮的疑问的同时不禁让对方有了新的问题：“啊...大师？您之前就算到过这一天么？我不是不相信，不过您既然能预知这么详细的事情，为什么会在一家小餐厅...”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不过曹草已经猜出来了，于是他拍了拍扶手：“为什么会在小餐厅洗盘子算命对么？发生这种事情我也不想的。”

反正他没法跟两个人解释，那就说些含糊的话让对方去脑补——那些迪化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倒是莉莉娅在飞机上转了好几圈后觉得无聊了，重新趴在曹草的脑袋上，将他当做乳托：“哦主人，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我可不记得我帮你做了预言术——”

曹草瞥了瞥她，没有回答，倒是佩珀误认为曹草累了，于是起身说道：“曹先生，您可以先休息一下，我们需要在东京加油，然后再前往阿富汗。”

不得不说私人飞机就是好——曹草从没想到上面居然还有床，不过相比自己，魅魔更需要一个长休——虽然她并不需要睡觉，见哈皮他们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曹草提醒魅魔：“你是不是该准备点寻找失踪人口的法术，比如生物定位术？”

“主人啊，我可不是专业的法师，怎么可能会这种法术，我会预言术就已经是无底深渊垂怜了，或许你可以用你自己的方法定位他们要找的人的位置？”莉莉娅趴进曹草的怀里，用角蹭了蹭曹草的下巴，尽管魅魔处于以太形态，但是曹草依然感觉自己的下巴有些痒。

“不要闹，他们就在旁边，不要让人看出端倪。”尽管哈皮他们为了给曹草留出休息的空间而坐的比较远，但曹草不敢大声说话以免被当成神神叨叨自言自语的神棍，“其实就算我们不去，斯塔克也会逃离险境的，但是这种赚外快的机会不要白不要，话说你的力量恢复的怎么样了？”

“我觉得我可以随手碾死一只六臂蛇魔。”

“呵呵，那我还能把巴洛炎魔吊着打呢。”

“哦，主人，那你可真的好棒棒哦——”

莉莉娅尝试着帮曹草脱衣服，不过她的法师之手被拍飞了。

等曹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飞机在东京的加油工作已经完成，此时正在飞向阿富汗的路上。尽管没有换洗衣服，他还是简单进行了洗漱。

见曹草醒来，佩珀呼唤服务员送来早餐：“曹先生，请吃些东西吧，不知道是不是符合您的胃口——”

倒是哈皮更直接一些：“请尝尝吧大师，飞机上的厨师手艺很好的，斯塔克先生那么刁钻的嘴巴都挑不出毛病来。”

曹草接过来后发现居然不是三明治之类的东西，而是一种煎饼卷，这种卷饼卷在唐人街很常见，不过专门在飞机上做可就不容易了。

最重要的是味道居然也挺不错的。

等吃完之后，曹草注意到哈皮有点坐立不安，在排除了“哈皮想去厕所但是不好意思离开”之类的无聊选项后，他试着询问：“你们希望我现在就施法查询斯塔克的下落？或者是别的什么？”

“是的大师，请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哈皮摆出一副他很期待的模样，佩珀虽然没说话，不过她的手心贴在一起置于胸前，轻轻地搓动手指，显然也不像脸上显露的那么镇定。

于是曹草瞥了一眼莉莉娅，开始摆出念咒施法的样子，但后者却扭过头，装作看不见的样子，于是曹草只能小声念咒：“莉莉娅有什么要求好好说一定满足你别掉链子了不然咱们一起出丑——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谁让你昨天凶我的？”

魅魔一边抱怨一边开始施法，很快一团黄色的光芒出现在三人之间。

“哇哦——”哈皮激动地感叹了一声，身为斯塔克集团的高级保镖，在看到魔法的时候并不比普通人镇定到哪去。

倒是佩珀淡定的多，她甚至抬头向曹草提问：“有什么注意事项么？我的意思是我们是否需要准备一些托尼的个人物品以便让这个占卜更加准确？还是说，我们就这样提问么？”

没等曹草回答，黄光中边传来一个声音：“是的，当然可以。”

然后这团光芒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三个人就这么目目相觑。

随即还是佩珀打破了沉默：“所以刚才那就算是一次占卜么？我的意思是，大师，我刚才那不是提问，我只是想——准确一点，我不是想……”

然后她就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刚才的做法了。

而哈皮关注的则是另一点：“啊...大师，请问刚才就算一次么？”

曹草见魅魔点了点头，只能一脸遗憾地对哈皮回答：“是的，刚才那就算一次了，请想好你们想要知道的问题的答案，尽可能准确地描述，不要用任何疑问句，否则可能会提前导致法术中断。也不要问太过复杂的问题，更不要采用模糊的说法，否则会可能得到错误的答案——比如我之前一位客人想找自家的猫，却因为提问过于模糊看到了他老婆勾搭男人的场景。”

“好的大师。”哈皮摆出慎重的表情，“或许我们可以提前演练一下？我的意思是我们假装提问，由大师您指出不合适的地方，今天只剩下两次机会了对吧？”

“对。”

经过了一系列的排练后，曹草示意莉莉娅可以再次施法了，伴随着吟唱，一阵黄色光芒再次出现。

佩珀随即拿起了笔记本开始照着念：“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的史塔克工业的董事长、美军第一军火供应商、记不住别人名字的花花公子、傲慢自大的托尼·斯塔克于两个月前失踪于阿富汗，他现在正在什么地方，是否安全？”

黄色的光芒一阵模糊，随后映出了一段画面：

在昏暗的洞穴里，一位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的男子正侧对着三人在专心敲打着什么，他身穿的是破旧的背心，围着一条工具皮带，皮带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工具，尽管听不到任何声音，但是可以看出他的双手熟练地操作着，一下又一下，每一次锤击，都展示了他的智慧和决心。

就像锤在围观人员的胸口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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