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0日，北京时间上午9点。

国家安全局下属疗养院医务楼二楼，位于走廊尽头的一间理疗室内，身着白大褂的程沁与刚刚结束热身运动的“国安双姝”正坐在沙发上商讨着接下来要进行的大事。

“湘云，葳明。既然你们没有异议，那么从今天起我们就正式开始治疗，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们恢复，但也需要你们的配合，明白了吗？”程沁端坐在任葳明与司马湘云对面，神情严肃的说道。

任葳明与司马湘云点头示意，任葳明回应道：“沁姐你放心，我跟湘云会尽全力配合治疗的。”

“好，那话不多说，你们刚运动完，咱们趁热打铁，现在就开始吧。”程沁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也不再废话，直接脱掉自己的白大褂放在沙发上，站起身挽起衣袖，走到房间中央的一张理疗床前，她看向两女，问道：“你们俩谁先来？”

依照计划，程沁首先要对两女当前的身体情况进行检验，一方面是为了观察她们被药物影响后身体的反应，另一方面是为了发现她们身上是否还有隐藏的暗伤。

任葳明正欲起身，却有一只纤柔的玉手按在了她的大腿上拦住了她，任葳明转头看去，只见司马湘云正一脸认真的注视着她，眼眸中满是坚毅之色。

任葳明立即明白了司马湘云的意思，她没有多问，只是轻轻拍了拍司马湘云的手背，以此来为司马湘云打气。

司马湘云站起身，来到程沁身边，等待程沁的下一步指示：“沁姐，需要我怎么做？”

程沁看着面前敢为人先的司马湘云，心中不禁赞叹起来。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对这两位姑娘看的更加透彻，任葳明和司马湘云都是十分美丽且优秀的女子，各方面素质都很不错。在两女身上能找到许多共通之处，但在性格上却能看到明显的区别。

任葳明作为师姐更加成熟稳重、遇事不慌、办事果断，会从多个角度分析考虑问题，也很会照顾身边人的感受；司马湘云天生美丽可人，表面上看属于偏文静型的女生，可实际上，她大胆热情，开朗活泼，偶尔还会耍点小女生脾气，有时候还会热血上头，冲动行事。

“湘云你先把鞋子脱掉躺上去，待会儿我帮你简单放松一下再进行测试。”程沁用手拍了拍褐色的皮革床面，示意司马湘云先到床上来。

司马湘云依照程沁的要求坐到理疗床边缘，将自己脚上的白色运动鞋脱下，摆齐后顺势翻身上床。她理了理自己的长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双腿伸得笔直，一双被白袜包裹住的温软玉足竖立起来，圆滑的足跟轻轻压在柔软的床垫上，脚趾一勾一勾的模样甚是可爱。

“沁姐，需要我做什么吗？”任葳明问道。

程沁一边整理接下来需要的器具，一边回道：“葳明你先帮我去打些热水，待会儿我需要的时候再叫你的。”

任葳明起身跟程沁和司马湘云打了声招呼便出门了。

“湘云，别紧张，相信我。”任葳明离开后，程沁戴好手套站到司马湘云头顶，将手指抵在司马湘云头部的穴位上，在触碰到司马湘云的一瞬，她明显感受到面前的娇躯因心中的不安而微微颤抖，于是出声安慰道。

司马湘云看着程沁那温柔且带着鼓励的眼神，缓缓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控制住心中的躁动后道：“呼~我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沁姐。”

程沁的表情逐渐变得认真起来，开始按压司马湘云头部的穴位，为她放松身体。

“嗯……嘶……”

这是司马湘云第一次接受正宗的古法按摩，程沁通过观察司马湘云的表情变化将手指的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让司马湘云体会到了难以言喻的舒爽感，没过多久，身体就在一紧一松的循环中逐渐松软下来。

……

院长办公室。

王源升认真的阅览完手中的分析报告，稍作思索后将报告递交给身边的周义阁，在他们面前还站着一位面露忐忑之色，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的男医生。

“小顾啊别紧张，来来来，坐。”王源升亲切招呼男医生入座。

顾知肖推了推眼镜，有些拘谨的找了个空位坐下，他没想到程沁拜托自己秘密分析的东西刚有结果就被领导们给截胡了。

“院长，副院长，您二位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知肖还心存着侥幸，希望能装傻蒙混过去，可他一个人又怎能斗得过两个老油条呢。

周义阁接过话茬，语气平和的道：“也没什么，就是想让小顾你帮我们讲解一下这份报告，我们都很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药，值得你偷摸的研究。”

顾知肖额头上冒出冷汗，面对正副院长那看似和善，实则让人发瘆的笑容，他明白，如果今天不老实交代，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会很难过。他稍作考量，随即在心里默默的向程沁道了声歉。

“咳，咳嗯。”顾知肖心里拿定了主意，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接着开口讲述起来：“两位院长，既然你们把我叫来想必是已经知道了，程主任前几天找我帮忙，给我了两份血液样本和一些资料，让我从中两份血液样本里提取出符合资料特性的药物残留并加以分析，我花了整整三天时间才完成的这份报告，只是没想到两位领导消息这么灵通，我这还没拿给程主任看就被您二位给截住了。”

王源升与周义阁对顾知肖的态度很满意，周义阁指着手中的报告，问道：“那你说说，这药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顾知肖闻言沉吟片刻，理清思路后讲道：“这药的结构很复杂，是一种中西药复方制剂，除中药外尚含有多种化学成分。因为时间和素材有限，我只分析对比了跟资料中相符的部分，目前来看，这药能在人体内作用很长时间，且人体对这药的抗性很低，简单来说就是，即便多次使用这药，药效也不会有明显减退的那种。”

“嗯，还有没有别的？比如用了这药究竟能产生什么效果？”王源升开口道。

顾知肖思索了一下，回答道：“程主任所给的血液样本，内含的药物量有限，不过据我推测，这药很可能是作用于人的中枢神经系统，用来影响大脑对人体感觉的反馈……”

王源升和周义阁听着听着皆陷入了沉默，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按彭一道先前所说，任葳明和司马湘云这两个女娃娃在日本执行任务期间遭受了日军的刑讯逼供，在受刑时被各种药物影响了身体，回国后尝试了多种方法都无法消除，而程沁也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才答应下来接受了本次的治疗任务，结合他们之前的了解情况，那么接下来……

“小顾啊，给你个任务。”王源升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他盯着顾知肖，严肃道。

“是，院长您说！”

“我们找你谈话的事先别跟程丫头说，报告你稍后拿给她我们不拦着。另外，这个药你回去后要认真的研究，我们给你足够的时间，手上的工作先放一放，把它研究明白了，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懂了吗？”

顾知肖在心里揣摩着领导的话，但不知实情的他根本猜不出来两位领导的意图，只能应下这份差事。

“行了，你去忙吧，记得保密。”

交代完事情，三人起身准备各忙各的，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急切的呼喊声：“两位院长！不好了！程主任那边出事了！！”

顾知肖打开门，只见一名护士双手放在膝上，累的气喘吁吁，神色十分的焦急。

“老周你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好！小顾你把文件收好，晚些再交给程主任。”

“是，周副院长。”

……

任葳明打好热水，拎着水壶正往理疗室走去，快到门口时突然听到室内传出司马湘云的惊叫声，紧随而来的还有一记沉重的闷响。

意识到不对的任葳明立刻冲入房间，只见程沁蜷缩在地上捂着小腹，表情十分的痛苦。床边的架子被撞倒，器具散落一地。床上的司马湘云此时一脸的惶恐，正准备赤脚穿鞋去查看程沁的情况。

“湘云你别动！我来！”任葳明大声喝止住司马湘云，地上可是有碎玻璃碴，被扎到可不是闹着玩的！

“任姐！我……我……”

“有事待会儿再说！沁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任葳明快步来到程沁身边，小心地将她扶起，帮她检查伤势。

“洗……洗手间，扶我去……快！唔呕！！”程沁话还未说完，胃里便传来一阵强烈的绞痛感，她急忙抓过掉落在旁边的竹篓，剧烈的呕吐起来。

任葳明见状急忙轻拍程沁的后背，以此来帮她缓解痛苦，随即用询问的眼光看向坐在床上一脸焦急的司马湘云。

司马湘云惭愧的低下了头，方才她真不是故意的。本来程沁在为自己放松大腿，拉腿筋时为了效果更好就褪去了自己的白袜，赤手掰着自己的前脚掌进行按压。孰料快收工时程沁的手指不经意的在自己脚心上划了一道。司马湘云天生体质敏感，又在日本经受了药物的洗礼，现在的她对痒感可以说是毫无抵抗力。

没有丝毫防备的司马湘云登时被痒的六神无主，尖叫一声后受到刺激的身体做出了本能的反应，右腿刹那间就踹在了程沁的小腹上，这才有了任葳明进门后看到的这一幕。

“怎么了？怎么了？”

“这里出啥事儿了吗？动静这么大。”

“呀！程主任这是怎么了……”

“唉，那两位姑娘是谁啊，长得好美啊~跟程主任有的一比……”

此时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刚刚的动静明显吸引了附近的工作人员，都好奇这边发生了什么。

司马湘云尴尬的捂着脸，这么社死的场面她还是第一次遇到。任葳明现在也无暇顾及其他，她拿过纸巾帮程沁擦去嘴角残留的胃液，将其小心搀扶到沙发上休息。

“都聚在这里干什么？手里的工作都忙完了吗？！”周义阁的声音从后方响起，这位疗养院的二把手正沉着一张脸往这边走来。

“副院长过来了，赶紧回去！”围观群众见领导驾临，纷纷跑回自己的岗位，谁都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往枪口上撞。

驱散了无关人员，周义阁随即检查起程沁的状况，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碍后，安排任葳明和司马湘云带程沁回宿舍，对于这次的事件他并没有过多的追问。

……

下午4点半。

经过一下午的休整，程沁逐渐恢复了精神，此时的她正坐在自己的床上，注视着面前的“国安双姝”。

司马湘云低着头坐在板凳上，像个犯了错等待家长训话的孩子一样。任葳明也是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与司马湘云从中午照顾程沁直到现在，程沁睡醒后一句话也没有说，这让她摸不清程沁的心思。

程沁见她们二人这般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今天的事确实是个意外，她没想到司马湘云的身体敏感到了这种程度，只是轻微的摩擦触碰都有这么大反应，不过，这也让她对接下来的治疗有了更明确的思路。

“沁姐，我……”

司马湘云正欲开口道歉，不料却被程沁低声打断了。

“葳明，你去食堂帮我打点粥，顺便带些饭菜回来。湘云你留下，我有话要单独和你说。”

任葳明与司马湘云对视了一眼，任葳明率先反应过来，应了一声后便起身离开，临走前不忘给司马湘云使了个眼色。

“湘云你坐过来些。”程沁盘腿坐在床上，指了指自己身前的位置，示意司马湘云离近一点。

“嗯。”司马湘云搬起板凳来到程沁身前，不料刚坐稳，额头就突然一痛，原来是程沁弹了自己一记脑瓜崩。

“沁姐你……”司马湘云看着程沁那一脸坏坏的笑容不由地一愣，她没想到程沁会用这种方式来向她“撒气”。

司马湘云还没发应过来，程沁的第二记脑瓜崩紧随而至，力道比上次更大，疼的司马湘云倒吸一口冷气，不过她的心情却在程沁打完这两下之后轻松了不少。

“好你个臭丫头！属兔子的吗？白天使那么大劲儿踹我，今儿这事儿我打你三下脑瓜崩咱们就算过去了？！下次再敢这样，哼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司马湘云讪讪而笑，她主动将脸蛋儿送到程沁面前，闭上眼睛乖乖地等着程沁打最后一下。不料对面不按套路出牌，程沁先假装哈了一口气，然后迅速用食指的第二指节在司马湘云的太阳穴上用力地揉弄起来。

“啊！！沁姐你耍赖~啊哈！不带这样的~疼疼疼~啊！”司马湘云疼的趴在程沁面前挣扎，程沁也没有过多的为难她，只是略施惩戒后便停了手。

“下次你要是再控制不住，我就把你绑起来治。先起来吧，待会儿葳明回来咱们吃点东西，我有些治疗上的安排要跟你们说，不过得在看过葳明的情况之后。”程沁让司马湘云坐到自己身边，两女一边等任葳明回来，一边聊起了彼此生活中的一些趣事。

“咔嚓。”

没过多久，房门被打开，任葳明拎着饭盒走了进来，见程沁和司马湘云相谈甚欢，也就不再担心了，顺手将饭菜拿到桌上布置起来，司马湘云和程沁见任葳明回来了也下床来帮忙，三女在一片欢笑声中结束了晚餐。

……

“沁姐……一定要这样吗？我能控制住自己，真的。”

晚上8点，任葳明与司马湘云的宿舍内。

洗漱完毕的任葳明趴在自己的床上，有些紧张的扭头张望。此时的她身上只穿着一套清凉的体能短袖，两条雪白的长腿伸得笔直。玉珀般细腻的双脚悬在床尾之外，被一条粗长的棉绳捆在一起，不管怎么使劲儿都挣脱不开。双手被跪坐在自己面前的司马湘云把控着，任葳明看这架势，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怎么看都像是要给自己上刑。

蹲在床尾的程沁用细棉绳缠住任葳明的大脚趾，系紧后将绳头控制在自己手中，往下用力一拉，任葳明的整个脚掌如孔雀开屏般毫无保留的展现在程沁面前。

“我要开始了，湘云你保护好葳明，别让她翻下床摔着了。”

“好的沁姐。任姐你别担心，很快就过去了。”

任葳明白了司马湘云一眼，这丫头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儿被挠的又不是她，还在那偷笑，哼！怎么着也得让她补回来才行！

程沁的手指轻轻抚上任葳明的脚掌，任葳明顿时打了个哆嗦，她的身体虽然不似司马湘云那般异常敏感，但脚毕竟是女人的敏感部位，加上先前受刑时药物的作用，如今的她身体敏感程度虽不及司马湘云，但也差不了太多，而且，她至今也无法彻底抹除在日本经受恐怖痒刑时的阴影。

程沁的动作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她想看看任葳明最真实的反应。

任葳明将脸埋进被子里，张开嘴死死咬住被单，不肯发出任何声响，她不想再在亲近之人面前失态！

司马湘云把着任葳明的手腕，感受到任葳明不断颤抖的娇躯，看着她那强忍的模样心里不由的一痛。

“葳明，别紧张~只是做个测试，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来，放松。”程沁抬起头安慰道，同时伸手在任葳明的小腿肚上快速的摩擦。

任葳明只觉一股热力顺着小腿流向全身，舒缓了她紧绷的神经，司马湘云也配合着给任葳明捶背揉肩，很快，任葳明长出一口气，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葳明，想笑就笑出来，这里没有外人，你就当咱们在玩闹，释放释放压力，把心中的不快都发泄出来。”

程沁出声提醒完，随即展开了真正的攻势，勾动五根手指在任葳明红润的脚底上如弹琴般拨来拨去，登时让任葳明“开怀大笑”。

“嘻嘻嘻……嘿嘿，哈！啊哈哈！沁姐你慢点儿！！痒，痒啊哈哈哈哈，好痒！唔别……别刮我脚心窝啊！哦~！脚趾缝痒啊！！”任葳明听从了程沁的意见，放空大脑放开身心，脚底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直入心尖，难过的她一会儿蜷缩身体，一会拱起腰身左右摇摆，这可把司马湘云折腾的够呛。

“哈哈！嘻嘻嘻，哎呦！沁姐别再挠了！！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停一下……我……我受不了！唔！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好麻啊~好热~嗯脚底好热，哦吼，脚麻了！停……咳哈哈……停下……沁姐……哈哈哈……别……”

不过五分钟，任葳明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体不自觉的打着摆子，眼中也笑出了泪花。

程沁松开了抓着细棉绳的手，她的手已经僵的不行，刚刚任葳明挣扎力道之大让她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来压制。

甩了甩手缓了一会，程沁又爬到床上压住任葳明的小腿，以任葳明的膝窝为中心，手指上下捋动，边挠边搔。

“唔哼！沁姐别弄了，痒！痒死！大……大腿呵呵哈哈哈哈……膝……湘云！快放开我！我……我不弄了！不要，唔！不要了……”

听到任葳明的声音明显带了些哭腔，再看她虚弱痛苦的样子，司马湘云也不忍好姐妹再受罪，于是恳求程沁不要再继续了。

程沁无奈只能收了手，她原本以为任葳明能够坚持的更久一些，结果不到十分钟就坚持不住了，心里虽然有些失望，但通过任葳明的反应，程沁可以确定顾知肖与自己所说的推测是真的，那么接下来……

司马湘云抱着任葳明，帮她擦去眼角的泪珠，掀开被子扶她进被窝里躺好。程沁解开任葳明脚上的绳子，起身倒了杯温水给她，饮下温水后任葳明的精神缓和了不少，只是身上残余的痒感还让她不停的在发抖，程沁与司马湘云一直陪伴着任葳明直到她沉沉的睡下。

“湘云，你照顾好葳明，我先回去了，今晚我还要研究一些东西，你们的身体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下一步治疗等我通知。”

目送程沁离开，司马湘云关上房门替任葳明掖好被子，熄了灯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她翻身看向隐没在黑暗中的任葳明，不由的叹了口气，她与任葳明自出师以来少有这般无力的时候，被看似儿戏的挠痒痒给拿住了死穴，只希望这次能借程沁之手恢复如初，以后再也不用受这等委屈。

司马湘云想着，困意逐渐涌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反观程沁这边，自回到房间将门上锁后，屋内的灯光就彻夜未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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