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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狼与肌肉兽人妖精魔法 第十一章 白涛不会说出自己的渴望,2

小说:达狼与肌肉兽人妖精魔法 2025-08-22 15:40 5hhhhh 1160 ℃

  

  “阿田你没事吧?”小白想要走过去,阿田立刻伸出手阻止他往前走。

  

  “我没事,别,呃,先别过来好吗?”

  

  本笑田现在脸不是一般红,小白也只能怀疑地看过去,最后无所事事地坐到楼梯上等着时间到来。

  

  本来四个人里也就只有小白和本笑田能说上话了,现在就连这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于是地铁站里瞬间变成一片死寂,只有广铭的踱步声和绘青的试图撬锁的声音。

  

  小白打了个哈切,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点点流逝,从到了的,他正好眨了下眼睛,一旁的广铭也眨了下眼睛,绘青也眨了下眼睛,本笑田也眨了下眼睛,四个人都眨了下眼睛。

  

  但只有广铭的眼睛睁开了。

  

  “嗯?”广铭一下子就发觉到不对劲,他放下手中的仪器,看向周围三个方向,三个闭着双眼明明只是眨眼却像是睡着了一样的三个兽人。为什么自己能活动?广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和表,表是完全暂停了,但是手机上却显示了.分。

  

  点分,在手机上时不存在的,只有.分。

  

  广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抑住自己的兴奋,等了这么久,他终于遇到真正的异常空间了。广铭像是一只兴奋的小狗一样,四处看向周围有没有传说中的怪物突然出现将他们吃掉,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见到任何生物,广铭稍微有点失望,但他也只是一点失望,毕竟这是真正的异常空间!

  

  广铭看了下自己的仪器,上面的各种读数都在显示这里并不是他们所处的现实,就在他看着那些度数的时候,他的机器上又显示出一条异常的代码——不,那不是代码,而是仪器在和他对话:“这里是异铁站,请您告诉我您想去的地方。”

  

  “这、你是,你是谁,你是在对我说话吗?”仪器只能输出不能输入,所以广铭只能对着这个没有话筒的仪器说话。

  

  “请问您要去的地方?”仪器重复了一遍。

  

  “至少告诉我哪里可以去?”

  

  “异铁站将带你去往任意的生命里程,但注意,你去往里程所做出的任意行为,包括您现在所处的任意行为都将会影响现实。”

  

  “我明白了,就是时间穿越!”

  

  “异铁站并不提供时间穿越服务,也无法使您回到过去或者将来的某个时间节点。”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算了,让我先试试看,就随便去我的一个生命里程吧。”

  

  “好的,请稍等。”仪器说着,一辆与平时无异,但是却空无人烟的地铁缓缓开了上来,广铭刚想要上车,结果又想起自己的东西还有一部分在本笑田那里,于是他又把本笑田手里的行李拿上,一起上了地铁。

  

  等广铭从地铁里走出来的时候,他完全不记得在坐了多久地铁,只是拿出手机一看,发现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手机的时间似乎停滞了,只有在地铁上才会动,一来一回刚好一个小时。

  

  “这里是?”广铭发现自己来到了自己的中学时期,他曾经在中学被欺负过留下了很不好的回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虽然听着像是时空穿越,但是来到这里之后,一切都是静止的,像是d照片一样。广铭走进学校,马上就看见自己被一群不良少年追着跑的模样。

  

  如果当时我再强壮一点,我应该就不会被欺负了吧,当时我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欺负来着?广铭走向那个夺路而逃的屁滚尿流的自己,而且根据他的记忆,不一会儿自己就会被追上然后被这些家伙暴打一顿。

  

  “说是能改变,但是这能改变些什么呢?”

  

  广铭叹了口气,刚想要往回走,突然发现自己仪器响了起来,他拿起仪器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您若想要改变您的生命里程,可以借助其他乘客的帮助。”

  

  “其他乘客?”

  

  仪器上马上出现了三名头像,一眼就能看出那是绘青、小白和本笑田。

  

  “你的意思是说,让他们来帮我?”

  

  “只要点击头像,就能够把旅客置入您当下所处的生命里程之中,您就会与这名旅客的生命里程相交。”

  

  “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异铁站只负责提供信息服务,无法估量后果,后果需要乘客您自行承担。”

  

  “操。”广铭骂了一句,但好不容易来这里一趟的兴奋感又让他跃跃欲试,他想着,小白肯定没法阻止这种事情,本笑田本来就胆小性格温和,别被自己卷进去增加受害者就不错了。他最后看向绘青,绘青这个家伙本来就很接近于不良少年了,虽然经常搞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但他也许会帮自己?算了,反正做了也不亏,广铭点了下仪器上的龙头像,虽然这个仪器从来就没有触屏功能,却还是生效了,突然之间场景就出现了变化,一名青龙兽人挡在了自己身后。

  

  “就这样就好了吗?”广铭皱眉问,但仪器并没有给他任何答复。

  

  “唉,先试试看吧。”广铭又觉得有些不放心,于是打开那行李袋,从里面掏出一把准备好电击枪塞到了绘青的手里——虽然是小时候的绘青,但这枪不会致命,希望不要一会去就发现绘青人没了。

  

  做好一切准备之后,广铭重新上了地铁,看着窗外那如同剧场一般的场景,他心里不禁好奇会发生什么又是一眨眼,等到他下车的时候,手机的时间已经停在了点整。

  

  没有任何变化,至少从表面上看,绘青、本笑田、小白都是和原来一模一样的模样。广铭把行李放回了本笑田手里,自己则又看了一眼仪器,只见上面写到:“感谢使用异铁站的服务,欢迎下次光临。”

  

  “还会有下次吗?”广铭苦笑一声,接着一眨眼,时间到了.。

  

  “所以,啥也没发生。”广铭一个激灵转向背后,刚刚还在撬门锁的绘青一瞬间就蹦到他的背后,吓得他不轻。

  

  “你吓死我了。”广铭叫了一声。

  

  “有什么好怕的?”绘青歪嘴笑了一声,表情里似乎多了一份无法察觉的心思。

  

  “结果又什么都没有吗?广铭,你的仪器有什么显示吗?”小白问。

  

  “哦哦哦,有的,多了好长一串异常代码!”广铭流下一滴冷汗,按理说这种发现应该和大家共享,但是呢,他有点不好意思把刚刚他利用绘青的事情说出口,所以只说了部分事实。

  

  “真的!”

  

  “真的。”所有人都兴奋地聚集到广铭身边看向他刚刚那神奇的仪器,只有本笑田尴尬地站在原地不愿靠近。

  

  “真的诶,那我们刚刚岂不是!”

  

  “是的,我们真的经历了异常空间,只是没注意到而已。”广铭说着,偷偷瞟了一眼绘青,结果发现绘青凑过来完全没有看他手上的仪器,而是一直在盯着他,甚至在对他舔嘴——那种,很怪的,让广铭忍不住脸红的舔嘴。

  

  “恭喜贺喜啊。”绘青恭喜说,“但我们还是会被困在这个地铁站里直到早上吧。”

  

  “是啊,但能经历这种事情就很让人兴奋了!”小白高兴地在地上乱跳,然后看向本笑田,“阿田,把行李里的睡袋和帐篷拿出来,我们准备躺一下了。”

  

  “哦,嗯。”听到小白的声音,本笑田立刻把行李背朝着所有人打开,然后从里面掏出一堆东西,随后又立刻关上了袋子。

  

  “OK,来准备休息吧。”

  

  “你们先准备,”绘青眯起眼睛看向广铭,随后解开了自己上衣的纽扣,“我和广铭有些事要谈。”

  

  “什么、呃,什么事情?”绘青没有管脸红的广铭,直接拉起广铭的手往厕所走去,一到厕所就反手堵上了门,广铭惊讶于绘青的作为,但更加惊讶的是,他似乎自己都觉得肯定会发生这种事情,甚至连反抗绘青的想法都似乎不存在脑袋里,就像是任凭绘青摆布的木偶一样。

  

  “你说什么事情呢。”绘青解开衣服,然后又拉开裤子,露出里面显然已经勃起很久热得发烫冒出淫烟的龙根,就这样顶在广铭也开始硬起来的胯下,广铭忍住不去看,但一旦对上那青色的冷酷又充满魅力的眼神,他就全身发软,绘青笑得那么坏,喘着气,像是在说广铭是他的专属骚货一样,但广铭却推不开也无法回嘴。

  

  “死同性恋,给我跪下好好地舔。”然后听到绘青的话,广铭就全身瘫软跪在了地上,像是忍不住一般将那滚烫的龙根全数的吞入嘴中。

  

  “嗯,谢谢。”白涛又红着脸道了声谢,接着就抱着画板步步后退,我生怕他又摔一跤,可他一转身就跑得没影了。

  

  等我第二次见到他,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我当时还是坐在上次白涛画我的那个位置,因为我心里总想着那副没有完成的画,所以我就一直等他来画我,一等就是一个星期,等到白涛好不容易再次出现在操场上,他一来我就向他招手了。

  

  “白涛!”

  

  “烈云。”白涛羞涩地又用画板挡住脸,然后坐在操场上开始画起来,我也没有下去找他,只是继续坐在看台上看书。

  

  大概他就那样涂涂画画了三四个小时之后,他拿着画板朝着我走过来,爬上看台之后坐到我的旁边然后把画板递给了我。

  

  “画完了吗?”

  

  “画完了。”我看向画板里的那张关于我的画像,把我的身躯和天上的云连成一片,像是一场红色云卷落在高台上。仿佛我是个无拘无束的神仙,我笑着评价说,“虽然还有很多瑕疵,画技也很青涩。”

  

  “但你真的很会画,你会成为一个大画家的。”白涛听了我的鼓励脸一阵红一阵黑,嘴巴里念叨着什么“下次一定让你心服口服”,然后自言自语了半天,我也没听他在说什么,而是把画板往回翻了一页。

  

  “啊,别啊!”白涛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他想要把画板抢回来,可是已经迟了,一副赤裸的充满肉感的雌性狮子兽人画像已经映入我眼帘,画板就算被拿了回去,我也已经看到了。

  

  “你,还画这种东西。”我说着把手放在自己胸前,试着想象了下刚刚那对乳房的大小,没想到白涛和我一样是巨乳系爱好者呢。

  

  “这、这是,人体,练习。”白涛脸红着狡辩说,狡辩完了就想要抱着画板逃跑,却被我抓住身后的衣领,想跑都跑不掉,只能再用画板遮住脸蜷缩成一团蹲在地上。

  

  “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都是青春期男生,不喜欢这个就不正常了对吧。”我拍拍他的后背,然后拿出我的手机对他说,“要不我给你看看几张我搜藏的照片,其实我手机里也有这些东西啦。”

  

  “谁要看那些东西啊!”白涛叫了一声,依旧在地上如同一个巨大毛球一样一动不动。

  

  “嗯?你不是对这些感兴趣吗,难道说——”

  

  “你画的不是色图而是喜欢的女生?”

  

  “嗷呀呀呀呀!!!”白涛惨叫着从地上爬起来,立刻捂住我的嘴巴,“别说了,别再说了!”

  

  在被白涛捂住嘴的时候,我就开始想着这个雌性狮子兽人,体态丰腴,肉感十足,看着十分成熟有气质,如果学校里有谁的胸能有D罩杯,应该是很难注意不到的,可看画上的女人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高中生,我当时就意识到白涛喜欢的人不是学校里的任何人。

  

  白涛拿下堵住我嘴的手,然后低着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说道:“不要、不要给别人说哦。”

  

  “当然不会给别人说,我不会给任何人说朋友的秘密的。”我答应着他,摸着他的肩膀安慰说。

  

  “朋友。。。我们是朋友了吗?”

  

  “当然是,我都看过你画的裸体图片了,怎么会不是你的朋友呢。”

  

  “你对朋友的定义好奇怪,真是怪人。”白涛留下一滴眼泪,像是从红色的海洋挤出一滴透明的澄澈的水,“谢谢你。”

  

  我和白涛坐在看台上,看台上没有人,底下的足球队正在集中精力训练,我们两个看着底下的足球队半天没有说话,足球队除了他们的教练是美女以外,其余都是一堆肌肉兽人——但肌肉兽人我每天晚上回家就能看到一大堆,已经彻底看腻了。

  

  “我们是朋友的话,”白涛说话了,我兴奋地转过头看向他,盯着他泛红的双颊把话颤颤巍巍地说完,“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在上课的时候在这种地方看书吗?”

  

  “因为我在初中的时候就已经把高中课程学完了,不想要浪费时间听课,所以就出来看书了。”

  

  “你成绩是有多好啊?”

  

  “全年级第一。”我认真的回答说。

  

  “哦,那,我明白了。”白涛脸上泛起一阵苦涩,“我还以为你是什么不良少年。”

  

  “我看着像是不良吗?”

  

  “不像,但我有点怕。”

  

  “别怕,我们是朋友啊。”我说着,然后又问了他一句,“那你呢,你怎么在上课时间来这里画画?”

  

  白涛听着我的问题,砸吧了几下嘴,不知道是在组织语言还是在试图编造谎言,可最后他只是叹气道:“我有边缘性人格障碍,然后严重了,不得不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

  

  “我没研究过这种问题,能有多严重啊?”

  

  “。。。昨年,我把画画的东西丢到了同学身上。”

  

  “你说的是笔和画板?”

  

  “。。。还有桌子和椅子。”啊,的确,桌椅的确也算是画画的工具之一。

  

  只听他又焦急地解释说:“我已经在吃药了,我应该,应该不会做出那种事情了!”

  

  “你当时是为什么生气呢?”

  

  “因为,呃,我在课上画画被老师发现了。”

  

  “那你把东西丢老师身上啊,怎么会丢同学身上?”

  

  “因为、因为”白涛又开始磕磕巴巴,嘴巴里的话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把头羞愧地埋到双腿之间,“我力气太小了,然后也没练过,加上旁边有人拦着我,我就、丢不准。”

  

  “哦。”

  

  “我现在这样,其实已经因为药长胖很多了。”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白涛那可以说的上是迷你的身材,那大葱粗细的臂膀和木偶腿一般的细腿,穿着最小号校服都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这哪里算得上长胖很多?他以前是有多瘦弱啊?

  

  “你是不是有点营养不良?”

  

  “我,我不擅长吃东西。”白涛哭丧着说,“吃多了会反胃,吐出来好难受,我就更吃不下了。”

  

  “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吗?”

  

  “我姐姐是素食主义者,但她有给我煮肉吃。”我的嘴巴长得更大了,狮子兽人,素食主义者?听着像是某种玩笑,“呃,姐姐她只是不吃,红肉,但她吃鸡蛋、鱼肉之类的保持健康。”

  

  “所以你今天吃饭了吗?”

  

  “。。。吃了。”说吃了,但是就在此时他的胃传来一阵饥饿的咕噜声,那显然是没有吃饭才会发出的声音。

  

  “一听就没吃,你中午不去食堂吃饭吗?”

  

  “食堂人太多了,我不想去。”白涛把头埋得更深了,我当时没有注意到,白涛在此刻已经到了崩溃边缘,我触及了不少他内心里不应该给外人看的东西。

  

  “那我现在带你出去吃点东西吧。”我拉住他的手想要带着他走,但是他却像是一把折叠椅子一样,固定在原地一动不动,费了好大劲才拖动他。

  

  “不要。”

  

  “为什么?”

  

  “我说了不要了!!!”白涛发出一阵爆鸣,然后突然咬住我的手,锋利的狮牙一下子咬的我的手鲜血直流,我本能地松开了他的手,他也立马松口带着一嘴鲜血和画板拼了命地往外逃,我没有追上去,只是一边止血一边往校医室走,走到台下,那足球队的教练立刻就发现了我的手臂在流血,然后就联着足球队把我送进了校医室。

  

  我没有把白涛咬我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连我的父亲他们都没有说,虽然爸爸他一脸要为我打抱不平的模样准备找上学校,但是我把他阻止下来了。

  

  伤口咬的不算深,虽然流血很多却没有留下什么伤痕,毛和皮都很快张齐了,我还是老样子坐在看台上等白涛出现,可是白涛一个月里都没有出现过。等一个月之后,我见到的不是白涛,而是白涛的画里的那个雌性狮子兽人。

  

  白涛画的和真实的兽人一模一样,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她当时好像是来学校办事的,身上穿着的毛衣大衣裙子把身体裹得死死的,没有了裸露,那身材却还是充满肉感,像是难以抵挡的美味肉块一样。不过我对她的身体没有那么感兴趣,只是走向她询问白涛的事情。

  

  然后我才知道,白涛因为病严重了,所以又不得不再休学一段时间,暂时不能再来学校。我于是就问我能不能去看望他,她很惊讶白涛还有朋友,然后把她们家住址给了我,说我随时都可以去。

  

  她姐姐应该蛮有钱的,住的是相当不错的带密码锁和指纹锁的房子。我这才从他姐姐口里打听到,原来白涛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因为工作遇难去世了,她虽然辈分上是白涛的姐姐,但是实际上却大了白涛二十岁不止,收养白涛是因为白涛无依无靠不说,自己不孕不育,也没有爱人,也想要个孩子,所以就收养了当时还年幼的白涛。

  

  又是姐姐又是母亲,白涛对她姐姐的心思肯定相当复杂,加上她姐姐保养得相当好,四十岁了看上去像是才满三十,真是精致单身母亲的模范,本来应该是相当辛苦的事情却被她轻描淡写,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还说着白涛的事情,白涛的亲戚都在出钱,她只是负责抚养而已,好像自己没出什么钱和力一样。

  

  经过这一番谈话,我算是彻实地感受到了白涛姐姐的魅力,白涛这么迷他姐姐我也能理解了。第二天,我就没去学校,直接去白涛家找到了白涛。

  

  白涛家住在一栋有一定年头的电梯公寓里,看着至少有二十年了,搭着电梯来到楼,左转就是他们家。白涛的姐姐对我很是信任,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把家里的密码给了我,密码是白涛的生日——但我现在也记得不他生日是多久了,我还没有来得和他庆祝生日,他就去世了。

  

  打开门之后,我走进屋脱下鞋,通过玄关往左一看就看着白涛躺在落地窗前铺了柔软席被的高台上,望着窗外的,也不知道他是在看天空还是在看城市,只是相比我上次见到的白涛,他又瘦了一点。兽人太瘦的话,不仅会让力气变小,肌肉变少,另一个显而易见的现象是,毛发会变得很没有光泽,这是因为皮脂分泌不足的关系。

  

  所以白涛曾经柔云载雪一样的毛发如今却变得十分阴沉,好像马上就要下起一阵凄惨的雨一样。而窗外天气也不是很好,雨好像被闷在云里,久久不落下来,在云里不断地积攒着灰尘,让云变得越来越重,直到不堪重负地把云的肚皮给压破,出来也不是肮脏的雨,而是凄烈似临死前哭喊的狂风,纵使在吹不到的地方,也总能听到那苦闷哀恸的风声,一阵阵的把人的记忆的房门吹开,带出不应该想起的回忆。

  

  “你来啦。”他没看我,脸看向窗外,但他知道是我,我只要他记得我,我就已经感到欣慰了。

  

  “是啊。”他把脚缩了一下,似乎是给我留出一个位置,我坐下来,他随即轻轻咳嗽了两声整理一下沙哑的喉咙,这是他仅剩下的待客礼貌。

  

  白涛穿着蓝白相间的睡衣,看着和医院给病人准备的病号服有些相似,他的赤脚脚趾蜷缩,在我来了之后双腿像是蜗牛一样卷在一块,身子也往墙边缩起来——爬行在白洁墙面的巨大蜗牛,阴影被日光照地纷乱,眼神垂在脚边,嘴巴缓缓地张合把叹息和呼吸融合了。

  

  “你知道我要来。”

  

  “姐姐给我说过了。”

  

  “这样啊。”我点着头。

  

  “我就知道你会立刻过来,虽然才见过两次,但你奇怪的地方我似乎已经了若指掌了呢。”

  

  “我不是担心你吗?”

  

  “你是担心我,”他侧眼瞄我了脸一眼,像是经过什么扫描一样,接着眼神又垂到身侧,他看的不是我,而是对我的扫描报告,“还在担心你让我变得更加情况糟糕了。”

  

  “这种问题我没有想过,也不会去考虑。”

  

  “那,至少,如果是后者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多虑了,我不是因为那件事发生才变得情况不好的。”他语气中又流露出一丝恐惧,眼睛也不敢看向我,不是怕我,而是他害怕他自己,“对不起,我当时咬了你。”

  

  “没事,我觉得没什么对不起的,是我要一直拉着你的。”我耸耸肩膀说,本来听到他不愿意就应该放开他才对,“我给你带了礼物。”

  

  “什么礼物?”他颤着身子抬起头看向我,惊讶着我居然还会带礼物给他,“你也太客气了。”

  

  “也不叫客气,我带的是吃的。”我从书包里拿出几个早上按照酒吧菜单里自制的三明治以及从酒吧里带走的小蛋糕,一个个摆出来他手边,“吃点东西吧,你肯定没吃早饭。”

  

  “我不想吃。”

  

  “我亲手做的。”

  

  他的耳朵好奇地动了一下:“我的确好奇你的手艺,不过你不觉得吃别的雄性的手制料理——哪怕是三明治,也显得有点太过于暧昧了吗?”

  

  白涛苦笑一声:“我总觉得学校里很快就会传出我们两个是情侣的谣言了。”

  

  “不会的,吃吧,这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才做的。”学校里的学生,其实对其他人都不关系,没有一点话题的话,谁会在乎你在哪天和谁在一起去了谁家呢,尤其是我和白涛这种基本上连课都不去上的类型。

  

  白涛拿起一个三明治,剥开包住三明治的厨房纸然后一口咬下半个三明治,细嚼慢咽之后看着我微笑评价说:“普通的好吃。”

  

  “因为是按照酒吧的料理做的。”

  

  “酒吧?”

  

  “我家是开酒吧的。”

  

  “这真是看不出来,我以为你家是什么书香门第之类的成绩才那么好。”

  

  “我是领养的,我父亲是酒吧老板,我爸爸是律师。”

  

  “父亲、爸爸——同性恋?”白涛瞪大了眼睛,他倒是不介意这一点,但他确实有点难以想象。

  

  “是的。”

  

  “那你,是同性恋吗?”

  

  “不是。”

  

  “你真的有很多我想象不到的事情。”白涛笑了一声,然后把手上的三明治吃完,又舔了一口小蛋糕上的奶油,看到他在吃东西,我也微笑了起来。

  

  “你呢,你的家庭是什么样的?”

  

  白涛望了下天,像是在祈祷一样,接着啃了一口小蛋糕,咽下去之后才说起自己的身世:“我父母都是去世了,但我那个时候太小了,我对我的父母都没有任何印象,只有几张照片能看到他们的模样。我姐姐告诉我过我,我父母那个时候忙着工作,结果出了工作事故,一起丧生了,那个时候我刚好被送给姐姐照顾几天,结果就一直留在姐姐这里了。”

  

  “我也有其他亲戚,爷爷奶奶还有外公外婆,我现在有时也回去见他们,但是,他们一直以为我变成这样是因为我姐姐,所以我也逐渐地不想要见他们了。”

  

  我询问说:“你毕竟是你姐姐养大的,她对你的精神健康还是要负责。”

  

  “我不会因为她出问题的。”他说着,眼睛眯了起来,我忽而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但又说不出口,但他也没有留给我多少思考的时间,立刻就揭晓了答案,“姐姐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她就是我的一切啊。”

  

  “有这种想法,不是才会出问题吗,把别人当成自己的一切这种事情,对于自己和他人来说都很可怕吧。”

  

  “你又懂什么,至少你有两个父亲,可我除了姐姐以外什么都没有。”他似乎想要逞强,可露出的却是让人揪心的表情,“没有朋友、没有学习成绩、没有和我关系好的亲戚,姐姐就是我的一切。”

  

  “你可以画画啊。”

  

  “是啊,画画。”白涛冷笑一声,“就连画画也是因为当时想要画姐姐所以才去学的。”

  

  “但你画了我,我觉得很好看,我真的很喜欢你画的画。”

  

  “无所谓,我只想要姐姐夸我。”

  

  “你把你的画给姐姐看了吗?”

  

  “看了,她很喜欢。”白涛看着窗外,面无表情地说,“否则我也坚持不下去。”

  

  “那你当时为什么要画我呢?”

  

  “因为只有你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没有别的人可以画。”

  

  “可就算是这样,你画出来的画里,我也看不到你姐姐的影子,我觉得你的画是你自己的东西——”

  

  “你说够了没有?”

  

  “没有。”我摇着头,然后又说道,“如果你姐姐有一天有了更重要的人的话——”

  

  “闭嘴!!!”白涛冲上来把我扑倒在墙上,但他的力气其实不够大,我并不能感受到多少威胁,只是面目狰狞的白涛总有点吓人,虽然也吓不到我,“我知道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知道什么?”我问。

  

  他愣住了,然后沉默了一下,刚刚还是生气地扑倒我,但现在突然间就情绪大变,紧抱着我低声啜泣起来:“我看见了,呜呜,我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呜呜呜呜,我看见,姐姐,和别的雄兽躺在一张床上。”

  

  “原来是这样啊。”达狼听着烈云讲着,然后立刻想起了自己那天看到哥哥和别的雌性躺在一张床上的场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感叹。

  

  原来他和白涛,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大的差别,只是当他无依无靠的时候,他选择用学习来屏蔽自己的痛苦,那么白涛呢,白涛有什么东西可以说出来是和他姐姐无关的呢?

  

  烈云说:“我那个时候才知道,他和他姐姐之前因此发生了一场很激烈的争吵,但是白涛没有把自己心里话说出口,然后他就在床上花了那张裸体图画,画完了之后就在房间里自慰。”

  

  “你,”紫尘有些震惊地张大嘴,“你是怎么打听出来这些的?这种事情白涛愿意告诉你吗?”

  

  “我问出来的啊,他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呢,我是他朋友啊。”紫尘看着烈云脸上那不解的表情,突然意识到了烈云对于白涛的害处,以白涛的能力是无法处理烈云带来的压力的,所以能把这些话说出来,恐怕是为了逃避烈云带来的压力。

  

  这样子,白涛的情况不会恶化吗?紫尘流下一滴冷汗,他忍不住想到一个可能性,万一是烈云在白涛的自杀的道路上推了一把,而烈云还浑然不知的话——

  

  那大概这种事情,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了。

  

  烈云接着讲了下去:

  

  性欲、母爱、依恋,在白涛这里都交杂到一块了,白涛因为自己的姐姐被“玷污”了而痛苦不堪,但另一方面,他又发现自己的姐姐是可以被“玷污”的。所以在白涛体内的性欲也就觉醒了,我之前也说了白涛在吃药吧,他吃的药里有的药会造成勃起障碍,所以很多时候硬不起来。

  

  硬不起来也不代表性欲会消失,嗯,你们两个都是同性恋,所以肯定比我还要清楚。白涛他为了解决自己的性欲尝试了不少——不太安全的方法,此点我无法细说,毕竟关乎白涛隐私。

  

  总之就是,当他不能用自己的阴茎来达成高潮满足自己对于姐姐的欲望的时候,他用了自己的后面,然后用的方法也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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